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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听了两人所言,也觉得有道理,他先前所想,终究还是脱离了实际,而只从最优于自己的方向考虑。而刘元吉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此,不若先设三营战兵为我主力,将现有五百精兵打散与新募之人混编,算下来每营足有一百五十还多老兵,该是能形成战力了。另设三营防兵,薪水只给七成,平日训练守城,战时押粮镇后,乃至以为后援。这样既无需增加军费,又可以不至于用兵之时捉襟见肘。”
一众人听了,都觉得十分合适,毕竟若只设三营兵马,才一千五百人,实在是太少,哪怕天下讨齐,这丁点兵马也未免太不上台面,而刘元吉此策,既兼顾了现实,同时又合了李承泽的心意。
为上之道,在于制衡,只设三营兵马,那李承泽罢去都制一级就毫无必要了。而刘元吉则不着痕迹的将补丁打了上去,上下兼顾,却是让李承泽不得不高看自己这谋主一眼。
建军之事议定之后,众人就分头行事。但李承泽却将刘元吉留了下来,两人说着闲散话到了**,李承泽将下人挥退了下去,这才将心腹之语道出:“先生战防营制,看来是懂了孤的用心。”
刘元吉微微垂头道:“臣惶恐!非微臣揣测殿下心意,而是如今天下大乱,不就因为当初制度错漏,致使节度使独揽一方,导致武夫做乱吗?而如今天下各藩武夫跋扈的根源又何尝不是无人可制,平衡失效呢?殿下既欲挽天倾,自然不可让麾下武将制衡无效,微臣所提战防营制不过是查缺补漏而已。”
李承泽微微点头,他其实十分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什么霸气侧漏,小弟纳头便拜这种事情,他可万万觉得不会发生自己身上,这才有了几番思量之后,提出的这番建军营制的思路,而听了刘元吉的话,也觉得思路十分合拍。
“可孤以为,如今天下大乱,怪象迭出,如今势力弱小也还罢了,怕的是若是孤有幸承天奉命能做成一番事业之后,光凭恩义制度恐怕难收尽人心啊。”李承泽缓缓说道,只是这话里别有意思,刘元吉却是听了出来。
“那殿下以为还当如何?”
李承泽瞧了他一眼,心中隐隐自得,刘元吉再聪明终究还是一个局限在唐朝的人哇!
“孤以为,施恩者,小义也!制衡者,中庸也!却只能及于将帅大臣!如今乱世之根,就在于人心如飘萍没落到我大唐的根上!在法不责众!何谓人心?自汉以降,教化只及于满堂臣工士人,而不及于天下百姓,不及于这军队基层,这才是天下大乱而迟迟无法平定的根本!而何谓法不责众?群兵犯上,要挟谈判而不被惩,姑息养奸,这才是下克上层出不穷的原因!”
“所以孤以为,在下,用之以制度。在中,用之以正法。在上,用之以教化!三策并行,方为正道!孤欲招募寒门士人,设一监司,号为训导司,在军中行教化,正人心,典军法!”
李承泽将隐在心中的筹划和盘托出,他先前在众人堂议之时没讲这一策说出来,却是因为,这一策太过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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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帝王诛心(下)()
刘元吉一听这李承泽话里话外的帝王心语,顿时就眉头狂跳,却是没想到这个先前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言听计从的陈王李承泽居然有如此野望,如此心机!
他哪里会不明白,这是李承泽要他来提这个事情,把武将们的仇恨给拉到他身上啊!
换成俗语。。。这就是背黑锅啊!
然而他有的选么?李承泽此时的眼光正**裸,目光灿灿的望着他,可以说一个不字么?更何况,他有什么好怕的呢?
先前他辅佐陈王李承泽,其实未免没有走一步看一步的意思,离开朝廷行在,更不是为了效忠陈王李承泽,这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凭借刘元吉他的眼光与心机,何曾没看透,如今大唐朝廷已经是外干内也干之景象?
宦官专政,大权旁落。草贼乱起,诸镇自立。哪怕平了黄巢之乱,这大唐也回不到懿宗时代了,更回不到宣宗年代了!而他刘元吉自负胸中锦绣,怎么肯陪这个朝廷陷入无尽深渊呢?择一明主,荡平天下,这才是他平生所愿啊!
不过转瞬之间,刘元吉心中就有了计较,顿时对李承泽说道:“殿下所点明的机要,微臣万难及一。只是细细思索,恐怕此事还需缓缓而行才是。”
李承泽皱了皱眉头以为是刘元吉有心推脱,顿时就有些不悦,刘元吉不等李承泽说话,又道:“如今各营还只有一个空架子,训导司可先在暗中筹备,等到合适时机,再铺入军中才好。不过当今之急,怕还是大义名分的问题。殿下虽是大唐宗室,但根据祖制却是不可无诏操弄军制的。
如今天下各藩虽然尾大不掉,但始终奉着朝廷旗号,殿下若欲自立,恐怕当今之急,是先将幕府行在立起来,以隔断朝廷操弄,不然山南西道观察使衙门一纸命令,就能让殿下手忙脚乱啊。”
李承泽听了也连连点头,他提这事也知道不是一日之功,如今军都还没立得起来,这训导的内容也需要他亲自操弄,不然全都是忠君报国什么的,弄到后面怕是要牵累了自己是真的。
而刘元吉提议也说到他心里去了,虽然如今是个有兵就是草头王的年代,但黄巢之乱前,朝廷谕令除了对河朔诸镇等于是个门面以外,其余诸镇还是不敢轻易忽视的。
只是李承泽也有些踌躇,问道:“如今只有一关之地,就开府设衙是不是太过儿戏?何况此事也算重大,没有朝廷谕令好么?”
“无号无名,当然白遭取笑,但殿下身为天子亲册国王,哪里不能开府建衙?当年肃宗皇帝还在西北荒僻之地称帝,况乎殿下只是开府建衙而已?而这三川之地未经战乱,素服王化,若殿下有没有名义,恐怕步步维艰啊!如今先开幕府,罩住了地面,才能安安稳稳练兵啊。而观察使唐石涉此人,哪怕知道了,在如今长安失陷之地,恐怕也不敢轻易动作。而朝廷南逃成都,手中没有半点兵马,更不敢再对宗室挑起兵衅,免得再坠了朝廷声威。”刘元吉缓缓一一说开。
李承泽也顿时如打通了任督二脉,思路开阔了起来,如今大唐衰微,皇室不振的原因,除了安史之乱的余漾,更有宗室无才的原因。事实上,历朝历代总结上一代主政得失,往往都有一条,内无宗藩屏障的原因,在前有汉晋裂土封国。远的有明太祖分封朱家诸子镇国家。而如今出逃长安的李寰恐怕也十分痛苦于宗室无能,天下没有一个姓李的来帮他安天下吧。
事实上在没几年之后,上台的昭宗皇帝十分倚重宗室,只是李唐宗室既不会用人,更没太多见识,所以经常几万人马对几万人马都是未战先败,声威直坠,直到这门面被韩建和朱温毫不留情的撕烂撕破为止。
而在未来的明太祖因为杀了太多功臣,所以才分封儿子们,也是有靠他们为外援的想法,免得功臣们内外勾结,颠覆了他这个杀臣子们杀的血流成河的皇帝,而到了建文帝,天下安定,蒙元北窜,既没了功臣们的威胁,又有朝臣们支持,洗白了自己,自然要卸磨杀驴,将叔叔们拉回南京圈禁起来了。。
心中有了底,李承泽也有了决断,又与刘元吉讨论了下细节两人便决定等募兵完成之后,有武力支持,再设司布官开幕府。
月落日升,陈王李承泽这个小小的班子也在时光流逝的长河里,每一日都在茁壮成长。
刘元吉一面协助着李承泽进行文书往来,屏护住观察使衙门对于大散关的手眼,凤州那边虽然听到了风声,却以为钱建是因为战时被杀,而不知道一个胆大包天的宗室正在干着不容于国法的勾当。
另外一面,刘元吉也在暗中招募着许多寒门书生,名义上是打着预备幕府的旗号,事实上暗中却和李承泽先给这群未来的训导官进行洗脑。而李承泽也全托了刘元吉这个大儒的富,将许多来自未来的国家主义,民族主义私货混着孟子的民本思想夹进了训导官的材料里,稀释着孔儒本身的忠君为上的思想。
而就在政的这一面迅速运转的时候,武的这一面,经过近一个月的招募与训练,六营兵马总算都初具模样了。而李承泽自然也没忘了插手在里面,虽然他没能将训导司在明面上立起来,但奉行着小命第一的原则,他也绞尽脑汁,将私货拼命的塞进了军这一面。
首先,在军官制度上,为了避免朝廷乱插手或者观察使穿小鞋,李承泽就把宋朝的官差分离制度拿来用了,原有的朝廷官职,统统在李承泽这里成了荣誉职衔跟勋职没什么两样,谓之虚领、遥领。
其次代替的则是李承泽的以清朝大小相制为原则的营级制度。每营设率兵使一名,统领一营军务,佐兵使二名,分管军法、后勤,谓之兵官。
而每营以下,下辖共计五队,每队一百人,设队正一人,队副一人,每队又辖五班,每班二十人,设班长一人,每班再辖四伍,每伍五人,设伍长一人。
而在军制上,按照先前的建军原则,六营兵马,其中三营战兵,每月每兵饷为一贯五钱,一年下来算上过节赏钱,每兵耗用二十贯。
号为选锋,称为选锋三营,这三营兵马,三分之一都是参加过夜战凤翔的大散关精锐敢死之兵和凤翔俘虏的与投降的劲卒,剩下的三分之二,也是李承泽督着众人从关中流民里选出来的精壮之辈。
而之所以没选川人进入,则是李承泽认为三川之地,未经战乱,乱象未现,王化仍在,不是经营独立之地。而未来一两年终究关中才是风眼,而川人固然训练得成,但终究不如思乡心切的关内兵源好。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是李承泽奉行了袁崇焕的本兵守本土之策,好在李承泽的历史记忆里秦人(陕西)久称天下悍卒,不是辽东人,不会那么怂包滑头。
其中选锋左营以王柯性为率兵使,选锋右营以杨世达为率兵使,而选锋中营则以资历最老的刘舜臣为率兵使,同时该营又做为李承泽的护卫亲军使用,不过仅仅如此,李承泽都觉得薄待了刘舜臣。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也只有这个戆直大汉能为穿越了千年的他带来安全感。
其余的三营则为防营,每月兵饷一贯,一年下来算上过节赏钱,一兵年费十五贯,兵源则是以大散关落选的老卒与关内流民可用和川人精壮之辈组成。
从某种意义来讲,以现实出发的话,其实这三营兵马只能讲做训练预备兵营,装甲器械一概不齐,更没有精悍老卒,而事实上,李承泽将大散关剩下的老卒塞进来,也是出于以老带新的目的。冷兵器不是排队枪毙的**时代,肉搏接战种种技巧,一个老兵的宝贵程度,还胜于前!
不过在名号上,李承泽倒也没吝啬,毕竟不要钱,又能鼓舞军心,何必呢?
三营防兵,号为磐石三营;意思是八风自来,巍峨不动的意思,这也很贴合现实嘛,毕竟他们主要职责就是守营寨,守城关,守后路。。
而这三营的率兵使官都是神策士卒,只在班长、伍长这一级,用的是大散关原有的老卒。
除此以外,李承泽用讲骑兵集团使用原则给贡献了出来,此时大唐虽然丢了河西走廊,更远的西域更是丢了百八十年了。但在马匹上仍可从河套与河北那么输入,而川马虽然矮小,但却别有长处。
几经搜罗,算上大散关原有的和缴获凤翔的再加上花钱从商队买的,李承泽也辛辛苦苦搭建起了两队马甲。一队唤作玄备骑,身披黑色铠甲外套赤袍,头顶羽翎,纵马狂奔,十分潇洒,平日里做拱卫陈王李承泽威仪。
另一队唤做白袍义从,乃是李承泽心仪南北朝时常胜将军陈庆之而设为白袍,加上觉得公孙瓒的义从之名特别有味,而拼了个双味,专做探马游击,窥探军机之用。
而这两队马甲的主官都抬为率兵使,以示重要。
然而就在后宅玉树之下,李承泽对如今成就感慨满怀,自觉叠床架屋,勾画好了军制蓝图,该是轻易不会再忧心小命,可以自立一方的他,却不知道数百里之外的兴元府(今汉中)里一位大人物,却正对着凤州刺史的行文大发雷霆。
好好一个山南西道,调兵遣将,好不容易送走了皇帝,正备着草贼犯境,却不想草贼没等着,这山南的天竟然就突然多了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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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山南观察使()
“本台日夜不分的睁大着眼睛盯着这山南西道一亩三分地,这怎么就忽然平空一声惊雷,冒出来一只孙猴子!”唐石涉勃然大怒,对着凤州来使歇斯底里的吼着。
竟是谁都没想到,一个大唐宗室居然就在这风雨激荡的三川边口之地,居然做起了一番事业,手里掌着数千兵丁!如果不是调去准备守关的一万镇军从凤州发现了迹象,传回兴元寻受机宜,他这堂堂一道观察使都不知道治下居然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这年头,固然是天下怪象迭出,谁突然冒出来占了大散关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甚至是一群泥腿子或者是卖私盐的,都不值得奇怪,奇怪的是,大唐宗室里居然冒出来了这么一号胆大包天的人!
他就怕朝廷震怒,他就不怕自己这个一道之主行风雷之事吗?他就更不怕刀剑无眼,害了卿卿性命么。。。
做为朝廷任命的观察使,唐石涉做为一个文官虽然谈不上迂腐不化,但本朝自太宗以降,宗室内耗做乱实在是数不胜数,所以对于这条红线,大唐朝廷是看的异常之紧。
这也是为什么天下分藩之后,李唐朝廷宁予外人也不予子弟的原因。当然在黄巢之乱前,甚至就在黄巢之乱之时,大唐朝廷仍然不觉得天下经过此变之后会滑入深渊,而朝廷只要拿捏住大义,则天下可平也。
想当初李克用何等威风凛凛,但公然造反不也被朝廷给镇压下去了么?
此时大唐天下乃是最正宗不过的宗法社会,而李唐正统就是大义,只要不是姓李的造反,对于大唐朝廷而言,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所以作为山南西道观察使的唐石涉大怒了,这里面固然有治下出了这么大个幺蛾子,怕刚跑去成都的朝廷追究责任,但唐石涉用屁股都能想的到,此时的朝廷估计是不会抹下脸公然斥责陈王不义的,天下大乱,丢掉长安已经够难了,如果再皇室内讧,这闹下去,怕就是双鬼拍门,直要将眼下虚弱无比的朝廷给弄死了。
事实上唐石涉更多的是却是怕这个陈王搞出更大的麻烦,毕竟如果这个陈王李承泽不动也就算了,甚至往北走更是好,但怕就怕这个陈王欺软怕硬,径直把兵往山南打,你说这叫唐石涉怎么收拾呢?
打吧,和宗室开兵衅,赢了搞不好让成都的朝廷觉得你是感到朝廷不行,跋扈的连宗室都要揍,更做大点,是不是就要往成都来教训皇帝了?
不打吧,运气好李承泽就挨在大散关不动,运气不好李承泽往南打过来,揍赢了吧,不好。揍输了吧,估计底下的兵头们会十分乐意把自己换下去,踢回成都去,那可就不太好了。
凤州司马面对着唐石涉的宪台风雷,自然是全身战战,手足无措,更无法揣测此时唐石涉那文官心中的九转十八弯了。
发过雷霆的唐石涉也懒得再面对这个明显被凤州衙门和都指挥使两方面丢出来背黑锅的倒霉蛋,径直就连公务都懒得在看,径直命人下发给了诸判司,自己就回后宅找家臣合计应对去了。
回到后宅,唐石涉找来了自己的家臣谋主,将先前的事情一一道来。这家臣名叫黄文义,如今已是这唐家的第五代的家臣。大唐天下虽然经过安史之乱的催折,但终究还没经历过五代十国的纷纷战事洗礼,以世家豪门为根本的底子还没被彻底绞碎。
听了主公的分说,顿时黄文义明白了唐石涉的忧惧何在:“敢问主公,如今黄巢已经坐了天下,虽然北面传着诸镇反正之风,但如今也只闻其声,不见其行啊,哪怕李承泽有大决心,想要行肃宗故事,但如今可没西北诸镇为凭啊?他如何敢北上行此大冒险?而大散关虽为南北通衢,但如今兵灾四起,商路渐绝,而以一关之地,地窄而势宭,以陈王之尊岂愿久居?!”
唐石涉看了他一眼,顿时摇了摇头:“如此说来,陈王南下势在必行了?”只是他眼中的神色很明确,你丫的说这么多废话,还不把解决之道拿出来?
黄文义当然明白自家主公的意思,顿时微微一笑道:“臣有一策!”
唐石涉啧啧了一声,埋怨道:“这你这做派真是改不过来啊!尽吊胃口,说来听听吧。”
“此策乃是命马步都指挥使陈轩以凤州为本,缓缓北进,给其黑云催城之感,压逼陈王北走,思来他如今不过数千新募兵丁,如何挡得住我山南养兵千日的精兵?到时候自然知难而退,往北而走了。毕竟草贼兵锋还在长安打转,但咱们山南的刀可是抵到了脖子下面了,怎么做选择,宗室子弟该是明白的。”
“可与宗室交战,如今朝廷方才南遁,怕就怕陛下有其他想法啊。”唐石涉何尝不想干脆利落的解决这个问题,不过皇帝经过兴元的时候,他可是看见了这个突然从天下太平梦和繁华帝居被赶出来的敏感暴躁脾气的,说不定正指望哪个宗室替李唐江山出出力,长点脸面呢。而如果自己贸然开战,就怕被皇帝暗暗嫉恨呀。
“所以臣所言之策,是以逼压为主,以战为辅,打一场有限之战,将陈王赶出川口就是了,而他与朝廷不通驿路,到时候怎么说,还不是主公笔下的功夫么?到时候主公再替陈王要一个都督军事名义的给他,让他北面折腾去,如此一来,除了陈王吃了点亏,但朝廷面子抹住了与我山南没麻烦了,不就皆大欢喜了么?”黄文义将心中所谋缓缓道来,唐石涉顿时眼中一亮,拍手叫好。
“果然文义乃我卧龙啊,此策果真是公私两便,三方兼顾!如此还要请文义行文一封,将机宜授给陈轩了。”
“此事重大,臣恐文书难尽,还是文义亲自走上一遭,督办这事情吧。”黄文义大献忠心,脸上完全赤果果的写着勇于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