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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唐崛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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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辅助兵们顶着十分稀疏的箭雨,却还能维持着阵线没有造成骚乱,甚至就连步伐,也有了训练时候的几分整齐,这自然无法与磐石三营去比,但却也可见数日战争的磨练,辅助兵们如今也渐成了精兵。

    而随着辅助兵们将云梯搭上了城头,还没多少人开始攀爬的时候,城墙上的贼兵就纷纷将手里的滚石檑木往下砸了,就知道这些叛军裹挟而来的民丁还是那样不吃教训。

    凤州城楼上的张顿看着底下陈王军的辅助兵在搭好了云梯之后,就高举临时制作的盾牌,形成了一道**长墙,他顿时不禁眼皮狂跳,前面几天里,这些辅助兵可是一马当先,率先攀城的呀,今天这个作势,摆明了是为精锐开路啊。。。

    眼光一转,他看向跟随在后的三营近一千五百人的披甲精兵,心中却冒出来一个不好的念头,莫不是这些兵,前些天攻城都是在逢场作戏,试探我军虚实吗?

    事实上,这自然是张顿多想了,虽然刘舜臣固然有这样的想法,但依照陈王军的实际战力,却是无法完成既保存实力,又能逼出凤州虚实,这样的战术动作的。

    毕竟陈王军,虽然一番搜罗筹措,作为根本的三千两制兵马(战兵、防兵统称两制兵)不仅在短短数十日间就器械整齐,还全军披甲无一遗漏,但也不能改变其全军新组,没经磨练的现实。

    但今天这支陈王军确实不一样了。。

    “尊老爱幼,淳淳循道,是为人民!守国卫民,光我华夏,是为士兵!吾不闻,弃绝老弱,灭人满门是为人也!吾不闻,烧杀掳掠,淫人妻女是为兵也!今天,我等攻打凤州,仅平为平叛?贼固欺我天子,辱没寡人,但却并非今天起兵来攻之本!

    今天起兵来攻,是因凤州已为人形而心兽所占,已沦为非人地狱!倘若我不来伐,惩此妖孽,是问,天下人莫不以为放纵狂徒魔兽之欲,欺良善之家就能高踞人上,安逸一生哉!天下人莫不以为,我李唐天下,再无疑人可匡扶道义哉!是以今天我来,是为荡尽凤州狂兽,平人间不平事!

    凡生捉贼军,有犯烧杀掳掠吾民之一罪者,就地格杀!凡戮死贼将,有犯鼓动贼匪,害人破家者,剖衣鞭尸,斩首示众!”

    列阵出营之前,李承泽如此慷慨激昂的说道,更与众将士约法三章,再次强调,不杀良善之民,不淫一人之女,不拿一针一线,而陈王也当场许诺,凤州城破,战兵赏钱三贯,防兵两贯,辅助兵一贯!敢有先登者,赏格百贯!擒获匪首,佐兵使以下,立即升官一级!斩杀匪首,赏钱十贯!

    看似这赏格不高,然而凤州本就不是大城,倘若放开抢掠,每个兵算下来也不可能抢的到那么多,毕竟豪门大户乃至贼军将官,按照惯例都会被化作将领们的禁区,最多只会让部分兵马分润而已。

    而如今却能人人平等,且赏格又是两倍月饷,这在乱世年月,对于曾经月入可能还没有三四百文的,颠沛流离衣食无着的诸多将士而言,已是不小财富了!

    “杀!杀!杀!”两营磐石兵马登城而上,此时城头的凤州叛军滚石檑木通通用尽,而叛军本来就没多少弓箭手,两营磐石兵,根本就觉得没受到多少阻击就攀上了城头!

    原来连日激战之下,张顿囤积的防守物资已经为之一空,而连番大战之下,不仅损兵折将,无论是丁壮还是附从镇军都心气低迷,想拆房守城,凭借手里这些心气触底的兵马,张顿还真怕激反了民人。。。

    他手里的兵马可真是受不住两面夹击了!

    然而丁壮不堪用、镇军打酱油,又没有充足的物资的代价就是,让磐石兵今天轻而易举的登上了城头!

    张顿一咬牙一跺脚,没想到第一波攻势都没能挡住,然而此时攀城而上的磐石兵并不算多,当然面对着披甲兵马,附从镇军还能鼓足心气和伴当一起周旋,只是如今留守在凤州的附从镇军其实也没几个披甲的,指望他们韩不畏死的和披甲兵死斗,这样的事情只会发生的在真正的劲卒身上,而山南西道的左路兵嘛,之前的表现已说明了一切。。。

    张顿自然不想在第一波攻势下就投入自己的预备兵,更何况本来没有营寨相依,守护孤城已经摊薄了兵马,他手里的预备兵除了还能动的一百多铁杆叛军以外,就没其他的了。

    只是他也晓得,如今若是不把铁杆精兵投下去,怕他也不用再投下去了,领着这队可靠兵马投奔节帅才是正确选项了。

    没有多久犹豫,还想尽量守住,或者守久一点凤州,好在日后的山南西道节度司混个好职位的张顿,派出了五十名精锐铁杆,只是如今城头上在短短时间之内,已被涌上了数十名磐石兵,好在这些兵马也分散在几处,这才让张顿还有一丝机会。

第三十六章 城破(五)() 
城墙的战况自然被刘舜臣看在眼里,他麾下直领选锋中营被选为迂回主力,然而作为全军统帅的他,自然不可以擅离职守,就让佐兵使作为管带,而王柯性作为迂回指挥官,全权负责此次战术实行。

    李承泽看着磐石营在城头站稳了脚步,顿时就脸上一喜,正想发问为何不将预备兵押上,毕其功于一役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了前天,本来也登上了城头,结果大军以为胜券在握,一窝蜂冲上去,又被打了下来,若非凤州贼兵没有足够精兵,那时只要派遣数百劲卒出城,说不定就能了撵了这几千兵马的鸭子!

    好在陈王军虽然新嫩,但对手握着的牌也确实很烂呀!

    赵明站在城头,作为第一批登上城头的磐石兵,勇猛之处,只需要看他满身血迹就知此人打起仗来不要命了!

    一手持刀一手持盾,赵明一面恐吓着眼前这群怂头怂脑的叛军――裹挟的民丁是既不想战,更不想自己一刀砍在对面盔甲上,运气好,砍穿了留个疤,运气不好就留个白印子,然后自己被反击砍倒,悲伤与血逆流河。。。

    当然战争从来都不是公平,然而未经训练,又是被裹挟而来的民壮本来就无心而战,在如赵明这样的杀神面前,除了让登城的陈王军越来越多以外,就只能屁股朝外,提臀赛跑了。

    然而一刀一个,三刀成串的好事情终究不会好久,随着数十名铁杆叛军的加入战团,原本在“伺机而动”,偶尔勇猛一下的附从镇军顿时就突然全部勇猛的压了上来――不压也不行啊,上前和没站稳的陈王军拼,那还有一线生机,倘若往后退,铁杆精锐却是更不好说话!

    人就是这样,习惯了威压之后,全然不顾背后督阵的不过才十来号人,而眼前的陈王军却是源源不断。。。

    然而叛军精锐除了督战以外,也有自诩勇猛的悍卒加入了交战的战团,赵明面对着的这个,正是一名全身铁甲,包裹在头盔里的面目,更隐约可见横亘脸上的长长疤痕!

    “嗷!”这铁甲叛军低声沉吼,那绵绵杀音之中,带着说不清楚的一股狂兽味道。

    “果然是狂兽!”

    赵明不经多想,对着率众扑上来的铁甲叛军就迎面而上!作为一班班长的他,自然也并非寻常士卒,虽然他昔日也不过是一农夫出身,但却有一身蛮力,与那铁甲叛军战在一处,虽然对方经验老道,出手狠辣,然而战出火气来,又有战友护持一旁,伺机而动,进入状态的赵明凭借一身蛮力却也战了个持平!

    “战个痛快!杀个痛快!”

    闪过铁甲叛兵的一刀,渐渐越打越疯的赵明将手里的盾牌一下拍在他脸上,然后横刀而下,顿时让那叛兵身首分离,而随着这铁甲叛军一死,却让后面督阵的精锐叛军全都涌了上来,然而若论兵马后劲,凤州方面却又怎么抵得上陈王军呢?

    这些附从的镇军,都是左路军出身,指望他们能打,王铮也不能凭借二千兵就反却了陈轩节制,自称节度,杀到兴元城下了!

    不过一时三刻,镇军与民丁,或是战损或是逃跑,这几个铁杆叛军涌了上来,却发现身边的己方人马越来越少,自己反而身陷重围,顿时心中一寒,再无战意,且战且退,锐意无矣!

    而这一幕幕正全面在凤州城头上演!

    张顿的眉头越来越紧,先前派出督阵的铁杆精兵几乎毫无作用,反而似乎激发了陈王军的士气,竟是一眼望去,这些个登上城头的兵都越战越勇,而自己这边却越打越后面,甚至还有被逼急得民丁。还想将手里的筹码压出去,然而眼角一瞧四周,却见这额铁杆们也都心神不定,而稍微远处点的,甚至已经和登城的陈王军接战了。

    心神已是有些乱的张顿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该跑了这个问题,毕竟随着王铮兵变,也有图谋富贵的心思,倘若命都没了,富贵有个鸟用啊!

    然而很快刘舜臣就为他做出了选择,随着磐石两营都登上了城头站稳了脚跟,建立了城头阵地之后,刘舜臣请命道:“我军已在城头列成阵线,请殿下发命,全军进击!”

    已被城头激战看的心情跌宕的李承泽顿时大手一挥:“全面突击,荡灭狂兽!”

    “荡灭狂兽!”

    “荡灭狂兽!”

    随着李承泽一声令下,作为预备兵的选锋左营与磐石中营呼喊着向前攻去,城头上见机的快的叛军们,无论是附从镇军还是裹挟民丁乃至于铁杆叛军都抽空了往后退去,而在城楼上看的最是分明的张顿也有了决断。

    “转进!兴元兵急,随我往援!”随便扯了一个旗号,张顿立马转身下城,跟在后面的铁杆叛军们心中也都松了一口起。

    “总算不用痛下杀手。。”混在兵丁里头的两个负责统领铁杆叛军队头相视一眼,心中都松了一口。

    当兵吃粮,天经地义。主帅犯蠢,误中敌矢,在这大唐末年也不算什么奇事嘛,兵凶战危的,谁能说的准呢?

    而奔在最前的张顿也擦了一头冷汗,心道,还好我眼疾嘴快,看见了那些个手握刀剑越来越紧的“铁杆”人士,不然今天没被陈王砍了脑袋,反而被所谓铁杆砍了脑袋,这笑话未免就太冷了。

    张顿的将旗固然还插在城楼上,这当然不是故意遗忘了,而是想让城头上的叛军们不至于因为将旗后撤而造成动摇,能坚持抵抗下去,坚持为他的逃跑多争取点时间,至于丢失将旗的罪过,张顿只能呵呵对之了。。

    但很明显,张顿完全没想过,城楼边密布的铁杆披甲叛军本就是维持城防的最后信心的源泉之处,不容附从镇军和民丁忽视,更是弹压全军的最后一点心理威慑,勉强维持着这渐成败势的军势,而这突然为之一空,还想凭借一杆旗子维持住军心?完全就是痴心妄想!

    可以说张顿前一脚带兵下了城楼,后一脚的城头叛军,无论是铁杆、附从还是裹挟来的民丁都顿时溃败,一个赛一个的比谁跑的快。

    赵明提刀追杀在前,他身后跟着的十几个兄弟也不落人,纷纷追杀着溃逃的叛军,而随着溃兵四散,凤州城因为王铮引军南下,而大掠城中的惨象就显现在眼前,再加上先前那铁甲叛兵的装模作样,更让他心中坚定了陈王李承泽的话语。

    “果然这些叛军都是狂兽!”心中怒骂着,赵明则追的更快了。

    一步杀已人,十步血成流,赵明心中怒意勃发,甲胄染的鲜红,犹若地狱杀神!

    “杀兽!”一个士卒立在城头,似乎是杀的兴起,大声呼喊!

    “杀兽!”无论是先登城的磐石左右二营,还是后来压上的选锋中营、磐石中营的士卒们,都纷纷呼应!

    横穿全城,连州衙的财货都顾不上的张顿听到这骤然而起呼喊,全身一个激灵,吞了吞口水,回望着城头上陈王军,只觉着这支军队似乎有些不一样。

    然而窜出凤州的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见的前面一支雄壮军队压了上来。

    张顿睁大了眼睛,心中大呼不好,他哪里会不明白,眼前这支兵马,怕是迂回突破的奇兵吧!只是没想到今天的凤州早就耗尽了气力,一突就破,根本不让这支奇兵有发挥的作用了。

    而他更觉自己可笑,对手的底牌都还没拿出来,自己就已经弃城而跑了,再观这眼前的军势,更觉得,若是陈王军第一天就全军压上,四面急攻,恐怕早就丢城了。

    然而其实他又何尝明白,这几日攻城,即使陈王军失误众多,但何尝又不是这支新组军队的磨练热身之战呢?若是第一天攻城就全军扑上,姑且不说死伤,一旦攻城不下,李承泽怕就只能提兵灰溜溜的北返了。

    心中虽然千折百回,但逃跑的线路却在看见这支大军的时候,早就一变,避开了这眼前的军队,迂回而去,只是如他这般有马匹的终究是少,起码上百精兵要被敌军所俘,他心中也不免情绪有些起伏。

    “只是可惜了这些好儿郎。。。”张顿心里更是觉得没了这些兵马护着,光是凭借十来骑能否逃出生天也是个问题,王铮南下可没少祸害地方啊!

    然而没等他多想,他就忽然觉得重心骤然不稳,然后再他还没反应来得及之前就和地面有了亲密接触,而后背传来的重力,更让他如坠冰窟!

    一个雄浑大汉压在张顿身上,一脸横肉凶神恶煞:“如今还须借刺史一用,保这百来个弟兄的性命了!得罪了!”

    “我等缚献贼首,望请王师开恩留命!”听着后面传来的齐齐整整的投降之声,被压在地上的张顿只觉得万事皆休。

    就知道这群铁杆不可信。。!

第三十七章 入凤州() 
凤州之战,终于在第六日中午的时候迎来李承泽,然而进入城池之后,李承泽固然做好了面对被叛军劫掠之后城池的惨象的准备,但现实仍然让他触目惊心。

    入目之处,墙壁上还隐隐可见未曾来得及处理干净的血迹,以夯土加稻草盖成的屋宅大多都已经被大火烧垮了,然而临街的这些房屋却仍然住着一家老小,敞开的屋顶在冬天雪日里,仍灌着不算强烈的寒风,李承泽甚至可以想象居住在这些屋宅里的人该是多么的饥寒交迫。

    不,颤颤发抖的身躯,正是因为寒冷所迫。

    而这一切还只是临街一角而已,而当他入主凤州衙门,才安顿下来,正在思考是否赈济灾民,命令兵士帮助修缮房屋的时候,拿着西府的战损报告觐见的刘舜臣,又将泛起现代人道主义的李承泽拉回了现实。

    六天攻城,轮流上阵,损伤兵马已至上千之众!其中阵亡者四百还多,而勉强熬过破伤风和失血过多而昏迷的伤员则因为大多是截肢而保全下来,失去战力的伤员又有近六百人,虽然其中大部都是辅助兵,但两制六营中,仍然减损了二百多人。

    一战顿失六分之一的兵马!虽然做为根本精血的三千两制兵没有伤筋动骨,但已让李承泽深吸一口冷气。

    这还是叛军主力不在啊!居然打两三千可谓乌合之众的叛贼守军居然就折损这么许多,哪怕是附蚁攻城,死的又是辅助兵,但这也不科学啊。。。

    五代残唐,有几家藩镇能将手里的兵马全都披甲的!能如自个儿麾下辅助兵那样,器械不缺的已是算好的了!

    “此次攻城,损失重大,而守军叛贼又多为裹挟民丁、附从镇军,却不想竟然是这般损失!此微臣之罪也!”刘舜臣亲自拿着战损报告过来,也存了一份请罪之心,叛军主力未见,折损已如此之大,不可没个说法。

    虽然一想到那日伤兵营里的状况就让李承泽既有些心忌,又有些不忍怜悯,但他终究不是一个草包,新组之军,第一战就是攻城,能打下来,没被崩掉牙齿已是万幸了,更何况如今也是用人之际,虽然刘舜臣不如许多名将那样,上阵就横扫**,但从表现来看,虽然战术策略上还有些稚嫩,但终究还是隐有大帅之风。

    更何况,他还是李承泽如今唯一的可托付重任之将啊。。。

    事实上,刘舜臣在这场凤州攻城战上,当然有战术失当的错漏,他过于持重了,如果他提前布置,将策略公之于众,做真佯攻,而不是瞒着诸将,让佯攻打成了真攻,变成了添油战术和车轮战,陈王军的损失断然不会那么大。

    而也正如被擒的张顿所想,若刘舜臣能放开手脚,第一天就全面急攻,或者稍微持重,第一天佯攻而第二天四面急攻,凤州之战,不仅会提前数日结束,甚至伤亡也只有今天的一半,或者是四分之一。

    但话又说回来了,正如李承泽所想的那样,这支军队终究是新组之军,能战而胜之,已是难能可贵,再做过多渴求,于事无补。

    历来敢战之军,谁不交点学费呢?

    “将军何必自责?孤之麾下,名为战、防两经制,还有辅助兵,但事实上,都不过是新组之军罢了,差别只在,编练时间长短,装备完备与否,职责略有分别罢了。

    我军第一战能获胜,孤已是满足,不然怕是孤现在不是坐在这暖烘烘的衙门里,而是带着诸位将士北逃吃山间白雪去了。”李承泽一番抚慰,全是褒奖,刘舜臣也松了一口气。

    外面昝羽侍卫禀报杨世达绑缚贼首在前堂,请李承泽升衙听事,李承泽一笑,道:“儿郎们死伤如此之重,甚至让将军抑郁,且与我一起去重惩这贼首,要杀要剐,我听将军的!”李承泽有心开解刘舜臣,甚至都没称孤道寡,反而以我自称,亲近之意毫不遮掩。

    刘舜臣顿时一抬头,心中一暖,还想推辞一下,就被李承泽抓了手,拖着往前堂去了,只是苦了这堂横大汉,一个威武汉子竟有些扭捏,真是既不敢摆脱李承泽,又不敢拖着不走――以他的下盘之稳,那是说不动就不动了,哪怕这前身李承泽也是酷爱骑射,身体素质极好,但也根本没得比,奈何不得。

    李承泽落座大堂一看,就顿时知道今天怕是没机会炮制者贼首,张顿也是倒霉,他被绑缚入城之后,张顿就被丢在监牢里了没人管了。率军的王柯性要带兵接受整顿城防,杨世达则率兵一处一处的接手清点战利品――王铮固然将城中钱粮居然扫荡一空,但其南下匆忙,凤州城也不算小,怎么榨也还榨的出来油来,何况张顿也是灵活脑子,他趁着春节四野乡绅防备最弱之时放兵劫掠,收获也不算小。

    铁杆叛军的投降之后,都想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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