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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杰说:“游客!”
女掌柜长舒了一口气,一副放心了的模样说:“本来,我是不能说的,因为大林洞派出所的巡警已给我们打过数次招呼,但凡有人问起,就说那家店的掌柜的,因为受不了自己妹妹卖•淫的事实,上吊自杀了!”
李仁杰说:“事实一定不是这样的。”
女掌柜的说:“肯定不是这样的!我跟王大海,哦,就是那家店的老板,打得交道不算少。人热情开朗,怎么可能像自杀的人?
再说,他妹妹上进爱学,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加上长得那么漂亮,随便招招手就有大把的公子哥倒贴,怎么可能去做皮肉生意?”
李仁杰说:“你们两家的店离得这么近,又是门对门,你一定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女掌柜洋洋得意,说:“那是自然!”
她想了想,接着说:“那天,应该是晚上十点钟快十一点的样子,我店里没什么客人了,便出去透透气。
不远处停着几辆巡逻车,几十个巡警正在奶茶店吃霄夜。王大海站在自家店门口,一脸的焦虑。我就开了句玩笑,看把你愁的,今天生意不好?”
李仁杰透过门外看,奶茶店与大海炸酱面馆相隔几家店铺的距离,从这里能够看到奶茶店一半的店铺。
女掌柜说有几十个巡警在吃霄夜,应该不是虚言。
女掌柜絮絮叨叨的讲着:“王大海说,“不是,都这个点了,我妹妹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说:“你妹妹多大的人了,还能走丢了不成?肯定放学后跟同学去玩了。”这时,几辆豪车突然停到他店的门口。”
李仁杰凭直觉感觉这是个关键线索,问:“什么样的豪车?”
女掌柜说:“我对车不懂的,不知道是什么豪车,但那车一看就不便宜。”
李仁杰问:“几辆?”
女掌柜怪道:“你问那么细干什么?”
李仁杰说:“好奇,随便问问,万一回国后写本呢?”
女掌柜“哦”了一声说:“四辆。下来五个人,为首的那个看了看招牌,说:“大海炸酱面馆”,就是这里吧。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人,点了点头。”
李仁杰问:“这五个人大概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
女掌柜努力回忆,说:“都很年轻,应该十七八九的样子。至于样子嘛,实在想不起来。不过,从他们的衣着气质上来看,都不简单,似乎来头很大的样子。
我记得当时还嫉妒王大海来着,都这个点了,还有五位贵客,肯定能赚不少。谁知,五个人一进饭馆,只听有人问了声:“你是王大海?”接着便是“乒乒乓乓”一阵枪声,就像过年放炮一样。
当时,我吓了一跳,赶快逃进店里关上门。”
李仁杰问:“然后呢?”
女掌柜说:“然后那些吃霄夜的巡警们就赶了过来,几十把枪对着饭馆。我扒着窗户往外看,那几个人跟没事人一样,从饭馆里出来。
巡警们正要给那几个人戴手铐,张银正接了个电话,便喊巡警们收队。那几个人则嚣张的大笑,上了豪车飞驰而去。”
李仁杰眉头一皱:“张银正是谁?”
女掌柜说:“是这片派出所的警长,相当于咱们那里的所长。”
李仁杰说:“那五个人说的是汉语还是棒子语?”
女掌柜说:“棒子语?”
李仁杰说:“王大海会棒子话?”
女掌柜说:“来唐人街逛的,有很多是棒子国人,不会棒子话,怎么做生意?王大海很努力的学棒子语,能听会说,只是不像我们这些呆久了的人那样熟练罢了。”
李仁杰说:“王大海的妹妹呢?”
女掌柜说:“不知道!从那天起,就再也没见过,就像失踪了一样。”
她话音未落,男掌柜在里边异常不满的说:“你特么的就是个长舌妇,你倒是痛快了,不晓得咱们还得在这里奔命?要是让张银正知道了,还混不混了?”
女掌柜不服,冲后边嚷嚷说:“人家是游客,过两天就回国了,张银正怎么会知道?”
男掌柜继续骂:“你就作吧,总有一天,老子会被你害死!”
李仁杰随便拨拉了两口饭,取出两张一百面额的美金,放在桌上,说:“结账!”起身便走。
女掌柜拿着那两张美金喊道:“小帅哥,用不了这么多!”
李仁杰头也不回,摆摆手说:“剩下的是小费,算是我买你这么好的故事。”
李仁杰吃的饭,换算成人民币,连二十块都不用,却给了一千多。
女掌柜惊喜若狂,拿着两张美金,转头就向男掌柜炫耀起来:“你瞧瞧,你还嫌我长舌,我若不长舌,能得这么多钱……”
大林洞派出所,隶属于大林洞警署。
许是唐人街这片地方鱼龙混杂,治安案件频发的缘故,大林洞派出所的规模很大,警员数量足有百人。
李仁杰来到大林洞派出所,是一个名叫徐珍儿的女巡警接待的。
徐珍儿很年轻很漂亮,李仁杰一眼就让出这女的肯定是华人,最少有一半华国的基因。
虽说东亚人都长得蛮像的,但华国人有种明显异与棒子国人的气质,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在来棒子国的路上,突击了棒子语,可惜时间太短,目前来说,能大概听懂,却不会说。
他试探着用华语跟徐珍儿打了声招呼,果然,徐珍儿是会说汉语的。也不知是老乡见老乡的缘故,两人很快熟络起来。
李仁杰从侧面,也大致对徐珍儿有了个大概了解。
徐珍儿的父亲是棒子国人,曾去华国留过学,不知怎么的,就把校花,亦就是徐珍儿的母亲勾搭走了。
许是那时华国国力尚弱,徐珍儿的母亲崇洋媚外吧。
本章完
第486章 万中无一()
徐珍儿的父亲回国后,加入了警察部门,可惜正在前途一片光明之际,有次办案负了伤,不再适合干警察工作,被调入其它部门。
她父亲上过大学,还留过学,加入警察部门是抱着很大报负的,想要干到治安总监那一级别,亦就是华国公安部长的级别。
最起码,也要干到治安正监那一级别,亦就是华国公安厅长的级别。
然而,负伤把他的梦想击得粉碎,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徐珍儿身上。
徐珍儿对警察行业还是很向往的,毕竟从小看着父亲身上的警服长大的。可惜,当她在叛逆期时,父亲逼得太紧,她就故意跟父亲对着干。
着着实实把自己给耽误了,数年后叛逆期一过,学业一塌糊涂,考不上警察大学,但又对警察非常向往,便做了巡警。
棒子国的巡警有两种,一种是有编制的正式巡警,一种是没编制的义务巡警。
她父亲运用关系,把她运作成有编制的正式巡警,然而每次见到她都哀声叹气!
无它,不是正儿八经大学出来的,想以巡警的身份往上升,最多也就升到警长这一级别,当个派出所所长这类,芝麻绿豆般的小官。
这不是她父亲所期望的!
徐珍儿很想争争气,告诉父亲,她不是废物,能完成他之前的报负。
当巡警就只能干到警长?
也不见得,照样有人升到治安正监的,只是这种人万中无一。得机缘巧合,办件惊动全国,乃至世界的大案,这才能迈过警长这道坎,慢慢往上升。
徐珍儿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人,可命运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被同事们当成宝,入警都快两年了,一个案子没碰过,尽做些接警、登记之类,无聊的工作。
她真的想办案子,真的想一鸣惊人,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徐珍儿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原来是父亲打得。她一脸的郁闷,想要不接,但电话响个不停。
电话那头问她在干什么?
她说正在给报案上登记信息。
那边责问,为什么不努力,不去办案子,大案子,而要干这种无聊的工作。
她说:“我已经很努了,然而……”
没有然而了,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徐珍儿抱歉的冲李仁杰一笑,说:“真的不好意思,光顾着跟你闲聊,都忘了你的正事。你是来这……”
李仁杰说:“我想见见你们的警长,张银正先生!”
徐珍儿说:“是要报案吗?我得登记一下,再禀告警长。”
李仁杰摇头说:“不是报案,我有件私事,想要拜托他。”
徐珍儿误会了,以为李仁杰是唐人街的商户,怕是受黑社会的骚扰,想要借张银正之手摆平。
这种事,通常牵扯权钱交易,她会心的一笑,向走廊尽头指了指,说:“警长的办公室是最后一间。”
李仁杰起身往那里走,到了门口,屈指敲了三下,里边传来一声:“进来!”他推门而入。
张银正的办公室里浓雾缭绕,刺鼻的烟味让人难以呼吸。张银正仍然一根接着一根抽烟,似乎是要把自呛死在屋里。
他正在看昨天的警情通报,然而注意力根本不在通报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王大海的案子。
一桩光天化日之下,持枪杀人案,硬是在上头的威压之下变成自杀案。
他本不愿这样干,可除非他不想干警长,或者直接别当警察了。
他辛辛苦苦,熬了近三十个年头,才熬到警长,实在舍不得脱下这身警服。所以,他眜着良心,在上头的授意之下,硬是把枪杀案变成自杀案。
虽然是上头命令他这样干的,但做为直接经办人,他清楚自己惹上大麻烦了。
上头真的有能力指鹿为马、变白为黑?
他心里没底!
既使上头暗示,那五个人都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家的,绝对能摆平这件事。
他心里还是没底!
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再大的人物也有失势的一天,若有一日东窗事发,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他!
李仁杰推门进来。
张银正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不是一般人。
当了小三十年的警察,给各色人等打交道,他的嗅觉十分灵敏。
虽说来人年青的不像话,可身上透露出的气势有种压迫感,肯定是大人物家里出来的。
他慌忙把手中的烟给灭了,用俸子话问道:“你是……”
李仁杰手在鼻下扇了扇,说:“你就是张银正!”
张银正一下慌了神。第一感觉来人就不简单,还直接用质问的口吻问他是不是张银正,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难道自己那帮不长眼的下属,又惹了不该惹的人?
汉城是棒子国的政治、文化、经济、金融、商业等等中心。做为全球第十大城市,几乎棒子国所有有钱的、有权的都汇聚在这里,一不小心就能惹到不能惹的人。
他连忙起身,立正说:“我就是张银正,您请坐!”
然后,他一路小跑,过去将窗户打开,站到李仁杰旁边,谦恭卑微的问:“改问贵姓大名?”
李仁杰说:“李仁杰。”
张银正一愣。李仁杰?这个名字怎么不像是棒子国的名字?
可他完全被李仁杰的气势震住,不敢多想,随口又问:“不知你有何贵干?”
李仁杰说:“我是来报案的。”
张银正问:“报什么案?”
李仁杰说:“王大海被杀一案。”
张银正一听王大海三个字,不觉心头一颤,然后就彻底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难怪刚刚有点奇怪,名字不像棒子国的名字,原来这压根就不是本国人啊!
他在大林洞派出所呆太久了,天天跟唐人街的商户打交道,已练成能够在汉语与棒子语之间随意切换。
刚刚,他一直用棒子语说话,而对方一直用汉语说话,他竟没有察觉。
这么说,眼前这位是华国人喽!
你特么一个华国人,跟老子装什么腔拿什么势。就算你的气势不是装的,真的有大人物撑腰,那也只能在华国吃得开。
这里是棒子国不是华国,是龙你就得盘着,是虎你就得趴着。
真特么的,刚刚吓死老子了。
他从李仁杰身旁离开,回到座位上坐下,板着脸看了李仁杰一眼,正要说:“报案去外边报案,这里不是报案的地方。”
转念又一想,对方报的是王大海的案子,这案子跟他的牵涉太大,还是先探探对方的底。
按说,王大海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在上头的运作之下,已用自杀报备外交部。档案处理的极其干净,没有一丝纰漏,不可能有问题。
可万一人家的领事馆发现了端倪,前来质问,也好让上头早做准备。
第四百八十七章 太猖狂了()
张银正顺手抽了颗烟,点上,问道:“你跟王大海是什么关系。”
李仁杰说:“那是我老班长!数天前,他给我发短信,邀请我来……”
张银正对后边的话不感兴趣,只对老班长感兴趣,问:“老班长?”
李仁杰说:“当兵那会他是我班长。”
张银正点了点头,示意李仁杰接着往下说。
还以为是什么老班长呢,原来是当兵的班长。他也当过兵,看李仁杰的年龄,应该是刚刚退伍。
在棒子国,如非有心在军中发展,有权有势的人怎么可能去当兵?而有心在军中发展的,当然是疏通各种门路,直接当军官,谁会当大头兵。
棒子国如此,华国应如是。
所以,应该是个没权没势的家伙,身上能够透露出舍我其谁的气势,应该是在军中顺风顺水的,没受过挫折,少年轻狂罢了。
等到社会上受过几次挫折,自然没了这股锐气。
李仁杰接着说:“我到了大海杂酱面馆,却看到被警戒线围了。”
张银正呵呵笑道:“所以,你过来问问情况?”
李仁杰想了想,说:“也算是吧!”
张银正说:“根据我们调查的结果,王大海自杀了!”
李仁杰当即说:“以我对老班长的了解,他不可能自杀的。”
张银正摇头笑道:“不可能?天下不可能的事多了,但最终都发生了。年青人,生活艰难,咱们亚洲人又多受儒家思想影响,活着一张脸。
他妹妹为钱卖身的事,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了,自杀了也在情理之中。”
李仁杰说:“可我听说,当听面馆里有枪声?”
张银正肺都快气炸了。他再三警告,还有人敢乱嚼舌根?
他说:“都是些胡说八道的谣言,我当天就在附近,我怎么没有听到枪声?”
李仁杰冷笑一声,说:“王大海的尸体呢?我想看看?”
张银正说:“已经火化了!”
李仁杰说:“那王大海妹妹呢?可有她的消息?”
张银正说:“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把自己哥哥气得直接上吊,还有脸出现?已经失踪了!”
李仁杰问:“失踪了,是回国了,还是仍在你们国家。有没有去出入境查过?”
张银正说:“我怎么知道?”
李仁杰盯着张银正良久,直盯着张银正心中发毛,才说:“我看你不像是个心术极坏的人,应该还有良知。这件案子,我希望你能禀公处理。”
张银正脸上阴晴不定,终于,他拍了桌子,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仁杰说:“你不觉得这案子很可疑吗?说是王大海的妹妹卖身,导致王大海自杀,你们却不去找王大海的妹妹证实。
王大海一死,马上火化,不是应该等亲属来了签字才能火化吗?
而且坊间传言,饭馆里的枪声,又是怎么回事?”
张银正辩驳:“你以为我们警察一天到晚闲得没事?一个人自杀了,证据确凿,还去调查为什么自杀?
人死就死了,一时间找不到亲属,得冻起来等家属吗?家属一年不来等一年,十年不来等十年?我们不是你们,不会白白浪费纳税人的钱的。
还有枪声,都告诉你是谣言了,你还提干什么?”
李仁杰说:“这么说,你打算眜着良心干下去,不打算秉公处理喽?”
张银正说:“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我怎么不秉公处理了?”
李仁杰嘿嘿一声冷笑,说:“我还听人说,你们听到枪声赶到面馆,从里边出来五个年青人。本来,你们是要拘捕的,可你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把人放了。告诉我,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
张银正一拍桌子,喝问:“简直是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抓起来,告你诽谤!”
李仁杰两手一伸,说:“好啊,你抓我啊!正好,这些话我还想问问法官呢。就让法官仔细查一查,好还你一个清白。”
张银正慌了神,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弄得沸沸扬扬。
他心理安慰自己,这只是个小人物,翻不起浪来。于是,他指着李仁杰,喝道:“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不是你扯闲篇的地方。要报案外边报去,现在你可以走了!”
李仁杰站起身,整了整衣物,说:“我会找到证据的!不过,我可以给你,还有你背后那些人一个机会,马上,立刻法办那五个杀人凶手。不然,到了后悔的那天,可没有后悔药可吃!”
太猖狂了,竟敢威胁一名警长。小子,你凭什么?
张银正怒火攻心,再次拍了桌子,说:“这里是汉城,不是华国。小子,你敢犯事,我就敢抓你。我长有眼,枪子不长眼,别把命再送到这里。”
李仁杰说:“是吗?那咱们走着瞧。”
他出了派出所,拿出电话,回忆了一下大厅墙上,警员们的联系方式。最上边那个电话号码,正是张银正的电话号码。
拨通电话,对面传来丽莎银铃般的笑声:“老板,徐太郎他们说把你丢了,我还不信。你怎么到了棒子国,去那里干什么?”
李仁杰说:“给我监听一个电话号码,有任何消息马上通知我。”说罢,将张银正的电话号码说了出去。
丽莎应了一声,说:“好的。”
李仁杰又说:“把我的电话屏蔽一下,除了你,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的踪迹。”
丽莎再次答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