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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老头在后面抿着嘴乐,守着萧萧老太太觉得没面子了,赶紧就换了下一话题,问张静之花了多少钱,张静之伸了一个手指头出来晃了晃,好半天她们家老太太才反应过来,问是一万?张静之点头,说还出点头。老太太就纳闷,问你哪来那么多闲钱呢?张静之干笑两声,说不是带着老爹的工资卡呢嘛!
老太太愣了愣,下一个反应就是跑厨房抄起擀面杖就要揍张静之,张静之反应快,利马撒丫子就跑,老太太一边追一边骂:“你个败家的丫头,你把老娘的棺材本都要给造了啊!你上班也好几年了,你不但一点钱没攒下,你光啃老了啊!……”
萧萧在后面笑着拽老太太:“阿姨,您别打死她了,她还欠我个LV的包没还呢!”
老太太停下问萧萧:“什么包?又是‘哎’又是‘喂’的”转头又和张静之说:“快把你那个新包还萧萧,你和萧萧关系这么好,别这么小气!还萧萧个新的!”
萧萧翻白眼,心道这老太太还真不糊涂,这时候还知道向着自己闺女!
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张静之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动,大家都知道她是因为汪裕涵而出走,回来了,他们都一个字也不提那个男人,为了逗她,老妈竟然舞着擀面杖向她耍宝,亲情、友情浓烈如斯,即便没了爱情,又能怎么样呢?
回到自己屋里,换下手机电池,已关机十多天的手机再次开机,只有汪裕涵的一条信息,他说:在你和杨雷的交往中,他是那个跑在前面的人,所以,他做不到珍惜;在我们的感情中,你又成了那个逃跑的人,所以,你做不到珍惜。也许,只有从对面走来的男女才能看清彼此,才能懂得珍惜彼此,可惜,我们不是。
看了这条短信,张静之很想笑,真的很想笑,是他一开始就把她放入了一团迷雾之中,让她从此分不清东西南北,分不清他给她的是正面还是背影,现在,他竟然又来指责她,可笑么?相当的可笑啊。
楚杨
到单位报到上班,不但汪裕涵早已经走了,就连白骨精也去总部参加会议了,避免了见面的尴尬,张静之只觉的很轻松。下午下班的时候给她打过电话来约她见面,她搭了地铁过去,在咖啡馆看到楚杨的第一眼,竟然觉得这丫头像是突然间长大了一般。
还记得去年在这里初次见到短发的楚杨时的惊骇,而现在,楚杨的头发竟然又要及肩,楚杨说:“姐,过些日子我要去英国了,我爸妈那边你就多跑着点吧。”
张静之一下子惊住,只知道楚杨已经考上了研究生,怎么突然间又要出国呢?
楚杨看着震惊的表姐,淡淡地笑,说:“早就开始准备的,是何意扬帮忙暗中办的。”
张静之勉强回过神来,问:“是因为躲方毅?”
楚杨怔了怔,笑着摇了摇头,“不全是,你别问了,过几天我就走了,恐怕近几年不会回来,我爸妈还有奶奶哪里,你多照应着点,咱家这边就咱们两个孩子,我不在国内,你就多辛苦点吧。”
在张静之眼里,楚杨一直还是个孩子,现在突然这么成熟地交代她一些事情,张静之觉得有些适应不了,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么走了,方毅那边呢?他能愿意?”
楚杨沉默着不说话,张静之又问:“听说舅妈那里不是也已经不反对了么?还以为你和方毅真的产生感情了呢,怎么突然又要走呢?方毅那里知道了么?”
楚杨点头,今天她去找过方毅了,心里不是不忐忑,可是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方毅还以为她去找他撒娇,笑着说让她等一会,等他弄完手上的这点工作就带她去吃饭,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他,这段时间以来,这样温馨的场面经常出现,平常的几乎都让她自己觉得生活就应该这样一直下去了。
他觉察出她的不对劲,抬头看她,问她怎么了,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就轻声慢语地告诉他她要出国了,签证和机票已经到了,她想走。
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很意外吧,那件事情解决之后,他们两个在一起几乎已经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别说是他,就连她自己都想不透自己为什么还会有想走的欲望。
听她说完,方毅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睛里闪过太多的情绪,淡薄的唇瓣几次张合,竟然都没有发出声音,那一刹那,她明明白白地感到了自己的心痛,他的目光,看不出悲喜,可落在她心上就成了锋利的刀,一片片下去,能听见滴血的声音。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静静地看外面繁华的街景,人潮涌绕车水马龙的图像透过来,却无声,压抑的一如他的心脏。
楚杨看不到他的神情,他留给她的只有那个高大□的背影,投在玻璃窗上,看起来有些恍惚。
好久以后,他淡淡地说:“楚杨,你对不起我。”
除此之外,他再没说一句话。
楚杨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对得起谁,何意谦她不想提,那个人,早在六年前就死在了她的记忆里。父母那里她是对不起的,何意扬那里她是对不起的,方毅这里也是对不起的,她究竟能对得起谁呢?
说到底,自己是个最最自私的女人吧,她想。
“姐,什么是爱?”楚杨突然问。
张静之有些傻眼,什么是爱?已经被问滥了的问题,可是到了她这里,她却给不出一个像样的答案。
“姐,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爱上了方毅,我知道方毅对我已经很好了,也感觉得到在他身边我有着说不出的安全感,可是我就是不能确定,我爱他么?从一开始害怕他应付他到后来的利用他感激他,到现在,我就算爱他了么?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得走,我想去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到底什么才是爱?”
张静之点头,说:“走吧,出去走一走也好,想明白了就回来!”
越是在陌生的地方越能感觉到安全,这样的感觉,她也有过,所以,楚杨的出走,她支持。
楚杨走的那天,方毅没有去机场,他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墙前,沉默地看着城市的另一端,飞机会在那里缓缓升起,然后消失在云端。萧萧抱着文件夹敲门进来,看方毅还看着天空发呆,问:“为什么不去留下她?”
方毅怔了怔,问:“谁?”
萧萧笑,说:“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方毅也跟着笑了笑,转回身去继续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轻声说道:“她还没长大,长大了自然会回来的。”
室外有风,吹着天空中几片的云朵缓缓移动,偶尔会挡住一方的阳光,投在地上便成了淡淡的愁情。
海棠园里早已经过了海棠花飞的季节,浓茂的枝叶里只剩下了些小小的海棠果,稚嫩而青涩。何意谦把头埋在水池里,隔绝掉外界的一切,男人不能哭,再说他有什么资格哭呢?他猛得从水里抬起头来,看镜子里的自己,水珠滴滴答答地从头发眉毛上滚落下来,流过眼睛,流过脸颊,然后在从下巴上滑落,像极了泪水,可是,终归不是泪水。
他从浴室里出来,倚着床在地上坐下,伸手去拿床头上的玻璃瓶子,也许是手上还有些湿,拿到半路,瓶子从手掌里滑落了下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竟然就这样碎了,这一刻,何意谦有些发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难道说八年的缘分,现在是到了尽头了么?
幸运星零零散散地滚了一地,有一个落在他的手边,沾了他手上的水,湿了,显露出里面的墨迹,何意谦捡起,轻轻打开那个已经淡了颜色的幸运星,纸带的内面写了一行蝇头小字:何意谦,你个笨蛋,干吗又惹我生气?
不知道为何,何意谦的手竟然有些不听使唤地抖,他慌乱地捡起其余的幸运星,小心翼翼地一个个的打开,原来,每个里面竟然都写了字:
何意谦,今天我看到你的脸红了,真好看。
何意谦,今天我又挨妈妈训了。
何意谦,你也喜欢文静的女孩子么?
何意谦,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啊,怎么办?
何意谦,……
慌乱中,不断地有更大颗的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滑落,地上的玻璃渣子划破了他的手,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疼痛,更疼的是心里,原来,她也是喜欢他的啊,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呢?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呢?
张静之
在机场送走了楚杨,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看的出来,楚杨走得并不干脆,也许,在她的心底,也是希望方毅能来留下她吧!就像萧萧说的,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最最虚伪,也最最口是心非。
回到单位,去已经是总经理的白骨精那里销假,白骨精的脸色照常不友好,张静之知道是因为汪裕涵的事情,她什么也没说,毕竟那是个人的私事,白骨精人虽然刻薄点,可是公私分明却勉强做得到,就算心里不喜欢她,估计也不会因为这个而炒了她。
临到出门,白骨精突然说了句:“张静之,汪裕涵已经调外职了,最近几年是先不会回国了,他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张静之愣了愣,然后“哦”了一声,带上门出去,白骨精坐在座位上瞅着她的背影,恨得直咬牙,这种女人,师兄看上了她什么呢?
晚上,张静之又一次失眠了,拿起手机又撂下,如此反复了好久,却一个电话也没有拨出去,看汪裕涵留给她的那条短信发呆,他说:在你和杨雷的交往中,他是那个跑在前面的人,所以,他做不到珍惜;在我们的感情中,你又成了那个逃跑的人,所以,你做不到珍惜。也许,只有从对面走来的男女才能看清彼此,才能懂得珍惜彼此,可惜,我们不是。
早上七点多的时候给萧萧打电话,张静之问:“萧萧,我该怎么办?”
萧萧问她:“你想明白了么?”
张静之摇头,说:“没有。”
萧萧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还记得咱们在学校的时候,晚上无聊呆在宿舍里看肥皂剧么?不论男主还是女主,也不论是搭飞机还是火车,等想明白了要去追的时候,几乎总是晚点,你们之间的感情别人说不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是你,就先上车去机场,我坐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使劲地想,如果要是爱他,那么我就去留下他,如果觉得他可有可无,我就再拍拍屁股回来,起码这样不会因为误了点而后悔。”
蒋思承见萧萧搁了电话,赶紧把萧萧揽入怀里问:“她会去追么?”
萧萧笑笑,“这谁知道呢!不过张静之猛上来,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说完了又赶紧拉着蒋思承起床,“起来,起来,快点,咱们也去机场,准有一场好戏看!”
“好戏?”蒋思承纳闷。
“嗯!准没错,快点,我有预感!”
“那咱们今天不上班了?”蒋思承又问。
萧萧笑道:“没事!就算请假也不能错过去!”
张静之坐上出租车的时候还在想汪裕涵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两个人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情,还有他最后的那条短信,他,真的是爱自己的么?还是自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游戏?又想起萧萧曾经的问题:他有没有和家里人提起过你的事情?有没有和你设想过以后的生活?……
她不知道他是怎样向家里人介绍她的,只是知道他和家里通电话的时候,总会笑嘻嘻地和电话那边的母亲说:让你儿媳妇过来和你说话,然后威逼利诱地逼着她过去和他家里人打招呼。他会在陪她逛街的时候指着精致的陶瓷餐具对她说:看看,我妈那就有一套这样的,以后咱们过日子了也买一套同样的吧,哎?我说张静之,我还没问过你呢,你会做饭么?……
太多太多的表白,只不过都被他掩藏在了那一副嬉皮笑脸之下,张静之突然间明白了汪裕涵那天的话: “爱不是说出来的,”他伸手轻点她的胸口,“是用这里来感受的,我做得一切都抵不过他说的一句话么?你这里想的是谁你自己会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话就这么重要么?”
张静之到达机场的时候,时间不过才九点,有些搞笑,因为追人的人竟然比要走的人到的还要早。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汪裕涵的到来,这一次,张静之决定两人谁都不要看谁的背影,这一次,她要从汪裕涵的正面走过去。
汪裕涵在机场大厅看到张静之的时候有些愣,拎着小行李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张静之。
张静之微笑着看汪裕涵,同时在心里给自己鼓着劲,镇定地向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用轻而坚定的声音说道:“我想明白了,爱的确不是说出来的。”
“哦?”汪裕涵挑眉,问:“然后呢?”
张静之咬了咬牙,说道:“我是喜欢你的,所以你不能走。”
汪裕涵身后跟过来一个中年男子,纳闷地看了看张静之,又去拍汪裕涵的肩膀,“小汪,迅速一点,得去办理登机手续了。”
张静之一听说要走就有些慌,一咬牙,豁出去了,上前死死地搂住汪裕涵的脖子,大声地喊:“我不让你走!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说爱我的,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旁边的中年男子有些傻,呆呆地看着张静之,心道现在姑娘怎么都这么大胆了呢?想当初二十年前他老婆在火车站送他的时候,就是再舍不得也顶多是拉拉小手,怎么现在的年轻人一怎么上来就搂搂抱抱了呢?
汪裕涵看着那中年男子,面上也有些尴尬,在张静之耳边低声说:“你松手!”
“不!偏不!”张静之耍赖,把汪裕涵搂得更紧。
汪裕涵冲着那中年男子尴尬地笑笑,“李总,要不您先稍等一会?”
中年男子笑着点头,往远处走了几步以示避嫌。
汪裕涵低头,狠声说:“张静之,你想干什么?是你要分手的!你还想怎么着?”
“我后悔了!所以就不分了!你不能走!”张静之也是豁出去了,关键时刻,面子里子都不打算要了。
汪裕涵无奈,气道:“这是我的工作!小姑奶奶,刚才那是总部的李总,你人没见过,难道连他照片都没见过么?他最恨的就是办公室恋情,我他是舍不得怎么样,可你呢?他炒你鱿鱼可比喝口水都简单。”
“我不怕!”张静之还是吊在汪裕涵的脖子上,抬头看他,眼圈都红了,“炒了我,大不了你养我,反正我是赖上你了,你就是不能走,你这个骗子,还说爱我,爱我你跑什么?”
汪裕涵气急,把行李往地上一丢,勒了她的腰问:“谁说我要跑?”
“你不是外派了么?你还打算骗我?”张静之囔着鼻子说。
汪裕涵一愣,说:“什么外派?不就是跟着李总出去考察一个月么?我正想等我回来再去收拾你这个丫头呢!”
“呃?”张静之也是愣,抬起脸来傻傻地看汪裕涵。
汪裕涵怒,“他奶奶的,谁又耍你玩呢?嗯?你这个蠢人,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还要得吗?”说着,手上却用了更大的力气,把张静之搂入怀里,狠狠地吻了下来,“他妈的,这个人还真是个好人!”他低低咒骂。
正吻的动情,汪裕涵感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扭头,正是一脸尴尬的李总,李总指着腕上的手表不好意思地笑:“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可是现在实在是该去办登机了,不然咱们今天就走不了了。”
……
尾声
今年的雪来得很是时候,正好赶在了圣诞节前,肥厚的雪花飘飘扬扬地撒了整整一天一夜,给这个城市裹上了素净的白,平添了更多的圣诞的气氛。
临近傍晚的时候,方毅的手机响起,是陌生的号码,他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他说:“喂,你好。”
“……”
那边的人不说话,方毅也沉默,电话里只传过来街道上的嘈杂声,衬的屋里更静。
“不说话我就挂了。”方毅说。
“……过来陪我过圣诞节吧!一个人挺没意思的。”
方毅轻声笑了笑,“恐怕不行,这里下了大雪,估计机场的航班停了不少。”
“真的不可以?”她又问。
方毅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老男人就是小气,不过来算了!你在办公室么?”
“嗯。”
“那你起来,往你楼下看看。”她说。
方毅起身,透过厚厚的玻璃看下去,楼下一个俏丽的身影正在冲着他努力的挥手示意。
“喂!来时的机票你给报了吧!”她喊。
方毅笑,轻声说道:“行。”
作者的话
是的,你没有看错,橙子是把结局提前贴出来了,为此,先向出版方说声对不起,因为按照惯例是需要在纸书上市后三个月才能贴出来的,这次我提前了,如果因此影响了销量,俺也只能说抱歉,不过俺一直坚持,如果读者喜欢这个故事,网上有没有结局都不会影响她买书的欲望的,呵呵。
好了,下面就这个故事说几句废话。
这是橙子的第二本成书,只能说这个故事就到这里,就到这里了,多谢这么多热心的读者的追文和留言,你们的支持是橙子写作的动力,多谢了。
至于剧情,可能橙子还是犯了和上一本一样的毛病,结局过于仓促,可是橙子自己认为到这里也只能结束了,故事是没有完的,可是咱们也不能一直写下去是不是?
三个女主,n个男主、男配,一下子写这么多的人物是橙子以前从没有过的,所有有不尽人意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以后橙子会改进的,希望大家能看到橙子的进步。
从《和亲》到《淑女》在到后面还要继续的《谁》,橙子一路走来,颇多感慨,也很感激大家的不离不弃,再次说声感谢。
最后,大家无聊的时候可以关注一下橙子不算新文的新文《谁是谁的谁》
还有打算写成一个很man的古代军事文《阿麦从军》(人老了,事情就多了,所以更新上也比不上以前了,大家还请多包涵了)。
再会。
《谁是谁的谁》
《阿麦从军》
番外 张静之的婚礼
张静之的婚礼定在金秋十月,正是赶堆的时候,定个婚庆酒店都得提前半年多,这还不是最好的,最好的你得提前一年多定,不然人家接线小姐会用非常礼貌非常温柔的语气对你说:“对不起,X号的场地已经定出去了……对……您得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