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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江吟-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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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灵殊仅在襄阳盘桓几日,就继续南下增援程广。不久之后,武佑绪和程雍共率十五万大军队来到襄阳,等候新作战指令。

    自从战胜北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武佑绪。他看上去比过去沉稳,向我见礼时神态郑重,以“殿下”称呼,只是特别留意我表情,显然早已知晓真相。

    我急忙上前扶他起身,主动道:“当初我不得已隐瞒身份,实在愧对武大哥热忱相待之意。今日赵彦在此赔情,还请武大哥宽谅小弟,不弃如初。”

    武佑绪听我如此说,受宠若惊之余,不禁有些激动:“殿下言重。末将不但有幸目睹殿下风采,更能与殿下共事,心中除了高兴无以表述。倒是我之前空言仰慕越凌王才能,竟不知真人就在眼前,简直是有眼无珠!过去失礼之处,请殿下多加包涵。”

    我握住武佑绪手,跟他对视一阵,开怀笑起来。武佑绪也笑得无所保留,叫人一看便知是发自内心地喜悦。我转向江原:“太子殿下,我喜欢与武大哥共事,下一步渡江作战,能不能让他与我同行?”

    程雍见江原一时未答,冷冷道:“末将与武兄配合作战多次,相互间已经达成默契。殿下不看作战情势,只凭一己好恶任意安排,难道不觉武断?”

    江原也随着程雍话头笑道:“程将军言之有理。越王喜欢谁就挑谁,岂不是显得太偏心了?既然程、武两位将军配合默契,不如将他们一同归入帐下。越王接下来渡江作战,还要面临越军不少抵抗,他们都是极为优秀将领,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程雍语塞片刻,冷脸不语。

    我笑:“难得太子殿下如此大方,将左膀右臂割爱与我,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故意瞧向程雍,“程将军,武大哥,以后我们戮力同心,争取早日进入建康。到那时,我再像从前那样带领两位故地重游如何?”

    程雍鹰目一转,冷淡道:“怎敢劳动殿下,末将福浅,哪里消受得起。”他虽然满口谦辞,配上语气却显得十分刺耳,同来迎接将领们听了都目瞪口呆。

    武佑绪忍不住道:“程将军,你这算什么话?越王殿下分明饱含激励之意,称一声谢又如何?”

    程雍语气不变:“我只知军功要实实在在打下来,没听说事前许诺能对上阵有利。武将军虽然受越王殿下青睐,也要当心冲昏头脑,反而在对敌时发挥不利。”

    武佑绪怒道:“程雍,你阴阳怪气,是何居心!”

    “善意提醒,可惜武将军不知领情。”

    武佑绪面色涨红,强压怒气对江原和我各抱拳施礼:“末将还要去整肃队伍,先行告退。”又郑重对我道,“承蒙越王殿下看重,武佑绪全力相辅,不敢倦怠!”

    江原笑对程雍道:“程将军也去罢,日后说话还是婉转些,否则虽是好意,也易令人误解。今晚为你们设宴接风,正可与众将士共同商议一下进取方略。”

    程雍道了声:“是!”便转身离开。

    不多久,其余在场武将也被命令前去帮助二人安顿士兵。我和江原得空偷闲,便一起在襄阳城中街道上漫步。江原迎着逐渐偏西日光,有些遗憾道:“看来父皇决定不会改变了。我在这里继续安抚当地百姓,等待谢广行船只沿江而下,然后直指江夏;你收服江陵之后,便渡江攻取南岸诸城,一路向建康推进。这样我们只能在下游会合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笑道:“太子殿下,你是舍不得我么?”

    江原也笑着转头,将手放在我脸侧,来回摸了几下,另一手忽将我拉近:“你说呢?”

    身体冷不防与他贴在一起,我预感他就要有不轨举动,急忙扯开他手臂,低低咬牙:“这里人来人往,你不怕告密,我还怕被田文良暗参一本呢!”

    江原不情愿地将手缩回,冷笑:“老膏药,再贴也粘不了几年了。”

    我听了有些烦躁:“你只会放狠话,可惜眼下无能无力。之前田文良被派来襄阳,此次又要随我渡江南下,果然他重点监视是我。”

    江原取笑我:“亏我总以为你深明大义,原来也为此事生气。”

    我哼了一声:“皇上对我存有疑虑,这在情理之中,可是为何一定找田文良前来监军?我若不知道那些往事还好,既然知道了,总会心有不平。连你都吃过他亏,我弄不好也要栽上一下!”

    江原正色道:“别乱说,有我在,他还能把你怎样。过去有种种因素掣肘,我们不好动手,现在襄阳已下,没必要再将他当一回事。再说父皇南下心切,此时实质战果远强于言语说辞,你只要盯紧他,一旦发现不利举动,立刻设法解决,不让他造成破坏就是。”

    我朝他龇牙一笑,有些杀气腾腾:“这可是你说。”

    江原乘机吻了我脸:“时机恰当,理由充分,我没什么不赞同。”

    我向后躲开:“少装好人。还有程雍,你明知他对我有看法,还将他放到我帐下!”

    江原无辜地道:“我是真对你好,哪里装了?”见我撇嘴不屑,又笑着拉我继续前行,“你放心,程雍虽然性情怪异,却不会无理生事,将来应战会是你良助。他家中有至亲被越军所害,是以仇视越人,你多体谅些罢。”

    我干笑:“那是应该敬佩他不论地位高低一视同仇,还是鄙视他非不分?我看他不止为此,其中分明还有武佑绪原因,从在南越时武大哥对我表现热情,他便已经不满了。”

    江原点头道:“武佑绪表现那么激动,连我也很看不过眼。好歹跟随我多年,却整天心心念念一个敌军主帅,还将我放在眼里么?”

    我横他一眼:“太子殿下如此心胸狭隘,也怪不得手下将领崇敬别人。”

    江原不服气道:“你说我么?是谁见裴潜从军后对我流露出一点感激,便心生嫉妒,抱怨我挖墙脚?”

    我微窘,急切之下口不择言:“说你挖墙脚有错?我就是你从南越挖来最大墙角!”

    江原听见,笑得弯了腰,好一会才搂住我保持平衡,狡黠道:“嗯,所以我不但要好好爱护这块墙角,还要埋得结实些,防止别人挖走。”

    我脸上有些发烧,将他推到一边:“滚开,我又不是随人挖来挖去物品!”

    “啊,原来我刚才听错了?”

    我闭紧了嘴不开口,黑着脸往前走,江原紧走几步,边笑边要我慢些。他刚刚将我拉住,便见燕骑营一名燕骑士神情紧张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禀告二位殿下!冯栩、冯栩不见了!”

    “什么?”我和江原几乎异口同声。

    那名燕骑士努力平静道:“就在刚才,负责看守士兵照例去送饭,发现一名护卫昏倒在屋内,衣甲皆无,冯栩不在房中!燕九将军询问后得知,降臣尚远捷曾到过他房中劝降,之后又随陆大人出城分粮,至今未归。因此怀疑是他从中作梗,燕九将军来不及请示,已经率燕骑军出城追捕,命属下来向二位殿下禀报!”

    江原严肃道:“只有燕骑营怎么够?立刻拿我令牌,传令裴潜、燕七等人各点三千人前去搜寻!”

    那名燕骑军道声“遵命”,接过令牌便迅速跑开。

    江原看我一眼:“你猜是怎么回事?”

    我叹:“只怕,果真是尚远捷诈降,然后趁今日城中出入人多,协助冯栩逃走。”说罢反握住江原手臂,“立刻出城!”

    询问清楚尚远捷离开大致方向后,又收到燕九传来消息,我们一刻不停地衔尾追击。

    夕阳之下,蹄声如雨,燕飞齐贵等百人骑马跟随在我和江原身侧。沿江追击良久,道路渐渐不平,山麓在汉水边连绵崎岖,道旁有无数条山路通向数个山头,竟不知如何选择。

    我和江原都拉住缰绳,燕骝和踏墨慢慢停下来,等了一会,才接到前方探报:“燕九将军已发现尚远捷踪迹!”

    我问:“有无见到冯栩?”

    斥候道:“尚未确定!裴将军和燕七将军正在扩大搜寻范围。”

    江原果断下令:“先追回尚远捷再说!”

    在斥候指点下再行一段路途,猛见前方一支军队正在行进,正是燕九率领燕骑军。我与江原马快,很快追到队伍前面,一眼便看见尚远捷正带了两名亲信拼命奔逃,看不出冯栩是否在其中。

    我冷然道:“拿弩箭来!”

    燕九一惊:“殿下,若要活捉,只怕容易误杀。”

    我哼道:“冥顽不灵,死了也罢!”接过弩弓,在马上用脚张开弓弦,上了一支普通羽箭。我对准尚远捷坐骑,稳稳平举,还未及听到羽箭离弦声响,便见尚远捷摔下马来。他亲信大惊回头,喊了句什么,坐骑却没有停,很快继续前冲。

    尚远捷已经站起身,他看见追兵接近,已打算束手待擒。我冷笑一声,再次张弓连射,又一名亲信落马,余下那人回头挡落羽箭,却还在奔逃。我猛夹马腹:“活捉尚远捷!冯栩没有另寻他路,就在前面!”说着越众而出。

    江原却已经拍马赶在我身前,手中拿了一张强弓,搭箭对准了尚远捷。狠狠喝道:“冯栩!你已无路可走,还想拖累别人为你而死么?”冯栩闻言,身子在马上一僵,却仍旧不停。

    尚远捷向前奔了几步,喝道:“别管我,快走!”江原手中弓弦已放,射入他后心。

    尚远捷扑倒在地,冯栩似有感应,居然渐渐收住了缰绳,只是仍未回头。我追上他,在数十步外停住:“冯栩,襄阳开城投降消息早已传到建康,赵誊已将你定为叛逆。你今日就算侥幸逃脱,在南越也已无立锥之地,又何必再牺牲他人性命?”

    冯栩全身微颤,缓缓拨马回头。他双目黑冷,似乎已经坠入无底深渊,唇角紧紧地绷着,许久才道:“我不甘心,这本不是我要结局。为杀敌,血战到死,难道我作为武将,连这最简单一点都无法做到?”

    我淡淡道:“这个问题,过去我也曾自问过无数次,也许你可以与我一起寻找答案。”

    冯栩冷声道:“我停下,你们还是杀了尚大人!”

    “太子殿下只是惩罚他背信,不会杀他。”

    冯栩笑得很凄凉:“我当初狠心杀掉石岱,却想不到最后反而是自己投敌卖!”

    “石岱若是知道你最终能理解他,一定会很高兴。”

    冯栩再度笑起来:“我理解他?不,我不配理解他。”

    他回头望向建康所在方向,身影在暮色中拉长,我看到他脸上微弱泪光一闪,随着最后一丝光线沉没在黑暗里。

    逃亡失败后,尚远捷被带回城中疗伤,总算保住一条性命。冯栩被关在隔壁房中,我去向他报平安,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好像那晚感情流露只是一时失控。

    我将他长柄斧放在屋内兵器架上,看着他道:“这杆兵器,我希望有一天你还能用它。”

    冯栩看一眼自己兵器,静静道:“我到现在仍不知道,没能杀了殿下,是不是一个错误。”

    我笑:“我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活下来是对还是错,何况于你?”

    冯栩眸子暗沉:“我并非不明白皇上妒贤嫉能,狭隘多疑,才导致今日局面,也并非不理解尚远捷为民请命,献城投降。只是武将自身若不能为护立功,便该战死沙场,阵前投敌,又能得到什么?无非时时都被以降臣相称,苟安性命而已。就算我还能挥起战斧,也不外乎这种下场。”

    我又笑了笑,坐到他对面:“我还不是一样?即使在北魏再度封王,也照样有人拿我过去身份背后指戳。但既然活着,总不能像死人一样无所事事,难道大丈夫立于天地,只有一条路可走不成?你冯栩有才能,可是赵誊给你施展唯一机会,却是必败守城之战,难道这样牺牲便是你所甘愿么?”

    冯栩沉默半晌:“无明君,但尽人事罢了,毕竟百姓无罪。既然民不离土,身为一方将领难道便能弃之不顾?我只见到魏一心吞灭南越,所到之处百姓遭难,也非什么正义之师,要我为其卖命,那是万万不能。冯栩胸襟终不及殿下开阔,只记得当初受殿下感染,报之心根深蒂固,如今却不能及时追随殿下脚步,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我闻言,知道冯栩虽然话语平和,但此时心意坚决难以动摇,也不好再劝,便道:“尚远捷就在隔壁,你不妨跟我去见见他,也好让他知道你平安无事。”冯栩犹豫一下,没有拒绝。

    来到隔壁,进门便闻得房中药香浓郁,军医正为尚远捷换药,中间煮沸药罐边早立着一个人。我见到他那身打扮,耸了一下眉头,挥手命跟在冯栩身后两名燕骑军离开,自己则整整战袍,绕到房间另一头坐下,只等着看他表现。

    江原今日穿一身太子常服,发上束了盘龙小冠,腰间龙鳞剑与玉佩相映生辉,非但显得英气逼人,还十分雍容。冯栩初见江原如此装束,微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原来平静无波表情。我心里暗笑,想冯栩定是不自觉地将他与赵誊比较了一下,结果不言而喻。继而又想,恐怕尚远捷乍见到江原,也是这么一个反应。

    江原却好像全无知觉,只是微微对冯栩一笑:“冯将军来得正巧,汤药已经熬好,就麻烦你为尚大人送服罢。”

    冯栩大概被他勾起怨愤,冷声质问道:“太子殿下莫非以为用这样拙劣手段笼络一下,我们便会拜伏在地,为你卖命?”

    江原将药碗放在托盘中,轻笑:“难道对欺骗本太子一片诚意人,我便不能略略施以惩罚?否则我一储君威信何在,将来又会有多少效仿?若非尚大人背信在先,此刻还是我座上之宾。”

    冯栩冷冷道:“那都是冯栩一意孤行,与尚大人无关!”

    尚远捷听到冯栩之言,不顾伤痛,也艰难辩道:“尚远捷原本就无投魏之心,太子殿下不必姑息!”他被点住穴道,此刻只能任军医摆布,然而望向江原目光与冯栩同样坚定,早透出誓死不降决心。

    江原不看他们,负手昂然道:“本太子不会杀你们,也不会费力说服你们归降,只是指出一个事实:你们无法施展全部才能,以致心中还有遗恨,根源不在于魏军围困,而在南越朝廷本身!难道最后关头战死沙场便是为效力么?你们都口口声声为为民,无意义牺牲除了能安慰自己,又有何益于百姓?因为害怕成为降臣而选择消极抵抗,简直是懦夫行径。”

    冯栩忍不住微微发怒:“大谬之言!”

    江原眯眼冷笑:“当然,二位敢于逃亡勇气还是值得敬佩,虽然赵誊未必领情。不过本太子向来惜才,怎可放你们离开?你们既然可以不认同南越朝廷,而只为保住土百姓与魏军对抗,为什么不可以继续为百姓而留在襄阳?我不要求你们接受魏朝廷,只留你们旁观就够了,我魏目标是天下大治,不会因为少数人执迷不悟而计较。”

    他将托盘向冯栩手中一放,正色道,“冯将军,真正有才能人在我魏一定可以得到重用,真正一心为民人,绝不会在民生艰难时抽身离开。放弃南越,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赵焕已是前车之鉴,赵誊不救襄阳,不重能臣,也终会为他私心付出代价。”

    冯栩目中有些惊异,他望着江原,目光又略略扫向我,开口道:“太子殿下果然了得,不知当初是否也是如此说服了凌王殿下?”

    我托腮看向他处,江原笑道:“冯将军未免高看我,如果连越王都能被三言两语说动,魏军哪能等到今日才渡江南下?冯将军和尚大人不妨在此等待,他日天下平定之时,两位若还想离开,我绝不会阻拦。”他说完走过来拉起我道,“既然尚大人伤势已无危险,我与越王还有事相商,恕不能多陪了。”

    冯栩见我走过,忽问道:“殿下过去一心为,誉满天下,如何面对后来归附魏,声名尽毁?”

    我停了一下,反问:“应得之果,为什么不能面对?”冯栩若有所思。

    出门后,我冷眼重新打量一遍江原:“太子殿下,你今日这番美人计似乎不甚成功。”

    江原听了坏笑:“不成功么?我只注意到越王殿下看我看得目不转睛。”

    我哼道:“我是在数你说了多少句谎话。就算将来取胜,难道你真打算放了他们?”

    江原想了想:“至少冯栩绝不能放。只是这人还有傲气,不甘心顶着降臣之名受辱,我打算狠狠磨他几年,最好令他自己改变想法,迫切等待我重用……”

    我鄙视道:“太子殿下果然奸诈无耻。”

    江原搂住我,厚颜道:“我心都在越王殿下身上,谁有耐心与他废口舌?再不行话丢给麟儿,让他与陈显做伴去。”我张口讥讽,他捂住我嘴,继续厚颜,“再过几日你就要走了,不如让我去你那……”

    我断然拒绝:“我不想横生枝节。”

    江原挑眉:“你不用我,难道想跑去找那个江陵郡守于景庭?”

    “胡说八道!”

    江原扯住我,手便开始不老实:“你不如用行动证明我是胡说。”

    “滚你!”

    我拍他一掌,江原躲开,又粘过来:“越王殿下,你不答应,小心我跟到江陵。”

    我暴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江原笑道:“好。”

    经过几日准备,我率十五万大军陆路前往江陵,因为人数众多,军队分为前后左右中五部分,裴潜、燕七、徐卫、程雍、武佑绪分别担任各军主将,行军速度并不是很快。事前我已派人向于景庭送出信件,他除了要求大军不得扰民外,默许了我提出全部条件。

    到达时正是深夜,江陵城门大开,所有战船都停泊在城外码头,为前军主将裴潜控制,江陵两万守军也都原地驻扎,武器收归兵器库。裴潜来向我禀报情况,提到占领江陵未费吹灰之力,只是郡守于景庭只在开城迎接时露过一面,从此闭门不出,不知存何心思。

    我道:“不用多想,你与各位将军指挥各自军队渡江,中途不出差错就好,我带箕豹军去城中见见他。”

    田文良听说江陵未费一兵一卒,很是兴奋,执意要与我一同进城去见太守。进到城中,见街市布局如故,我暗中感激于景庭之余,也不觉有些怅然。如此献城本是无奈之举,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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