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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江吟-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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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抿唇角,手腕更用力地指住他,静静对越军道:“收起武器,后退十步,否则宋将军性命不保。”

    越军目光尽皆慑然,开始慢慢向后移动。只有十几名宋师承亲卫企图反抗,被我身边甲士挥剑拦住,一时再无人轻动。我示意甲士们解下宋师承身上武器,接着将他点了穴道,命人反缚起来。

    越军的表情明显在挣扎,他们初看到我时的激动已经渐渐平复,此刻开始想到的该是自己的命运。眼睁睁看着宋师承被俘,所有人都难逃军法惩处;然而若是奋起相救,导致主帅被杀,照样要同领军法。

    可是,这样的情势之下,还是不断有人悄声嗫嚅:“凌王殿下……是凌王殿下……”语气中那种热切情感,听来竟与过去一模一样。

    我用力握紧马缰,高高扬起头,用极端平静的语调道:“宋将军,我已被逐出南越,从此为北魏效力,无论谁对谁错,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面对着宋师承,实际却是说给周围的越军。

    宋师承也扫一眼本该护卫自己的越军,缓缓道:“老臣无能,上不能匡扶主上,下不能抚慰将士,致使大军士气低落、身陷困境,实在无颜苟活于世。殿下尽可杀了老臣,但这些中军护卫,他们都乃殿下亲手栽培,假若因老臣之失白白牺牲,于情何忍?万望殿下予以保全。”

    我神情微震,立刻偏转了视线,冷淡道:“你要我如何保全?我可以放他们回去,但是南越朝廷未必肯留情。”

    宋师承一字字道:“望殿下将他们收归帐下,免于南越军法惩处!”

    我不料宋师承能说出此等话来,惊讶得忘记了掩饰:“宋将军——”

    周围越军听罢却已经目中含泪,纷纷道:“将军何出此言!我等受凌王殿下栽培不假,正因如此,却更不敢做出投敌之事!”

    宋师承似是经过深思熟虑,劝慰道:“我被俘,你们便要受军法惩处,可惜了一身才能。继续跟着殿下,定能施展所长。”

    一名将领含泪道:“将军休得复言!属下受殿下深恩,不能忘情,以致没能拼力保护将军,是我等失职!将军不加怪罪,反而自责,更叫属下无地自容!殿下心有苦衷,我等不敢强留,可是属下食南越之禄,万不敢因贪生背离国家!”他单膝跪地,向宋师承和我各一抱拳,流泪道,“属下失职,救不了将军,旧情深恩,不能负殿下,唯有以死相报!”说罢横剑当颈。

    我大惊:“拦下!”抢上前去。

    刚刚跨出几步,利刃已经划下,那名将领颈间鲜血喷涌,倒卧在地。几名甲士迅速上前探了探鼻息:“禀殿下,已经气绝!”

    我指尖冰凉,呆了片刻,还未曾回神,却见南越将士齐齐跪地,向我和宋师承郑重施礼,高声吼道:“不负南越,不负殿下!”吼声中,一个个拔出佩剑,举刃自刎!

    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上千人的鲜血直冲云霄,染红了天空和土地,热血溅在身上,灼烧般滚烫。

    我一阵眩晕,握紧了剑柄,手足冰冷僵硬,却叫那一股股炙热的血,烫伤了五脏六腑。

    天地间霎时一片沉寂,远处战场的金鼓声仿佛隐去。。所有人都被震撼,那倒卧在地上未冷的身体,令还活着的人无法动弹;那四处横流的刺目殷红,夺走了所有生者面上的血色。

    远处,江原率甲士们迅速奔近,他面色严肃地下马走过来,也是十分震惊:“这是怎么回事?”

    我慢慢看了看他,忽然心头气血涌动,急忙稳住心神。放眼看去,只有寥寥数十名越军突兀地站在中间,他们是原属宋师承的贴身亲卫,同样被场景震慑得久久无法回神。我抬剑对他们道:“你们可以回去报信。”又转向魏军甲士,“给他们几匹马。”

    那十几人齐齐向宋师承行礼,神色凄然地跨上坐骑,向南而去。我又嘱咐一名千夫长:“点二百人,换上越军服饰,到主战场中散布主帅宋师承被俘的消息!”接着跨上燕骝,高声道,“我军俘虏越军主帅,全歼其中军兵力,当记大功!清理战场后,所有人回营领赏!”

    “好!”魏军甲士们这才回神,闻言齐声欢呼。百夫长们开始指挥各自属下将死去的越军将士抬到山丘下。

    我刚打算离开,突然发现一名魏军甲士正抽出斫刀,对准了一名越军士兵,打算按照惯例砍下敌军的头颅。我立刻策马冲到他面前,怒吼:“住手!”

    那名甲士看到我愤怒的面孔,懵懵懂懂地放下斫刀,怯声道:“越王殿下……”

    我骑马在甲士们中间来回穿梭,厉声道:“谁也不许割!好好安葬!”又叫过一名千夫长,“你在这里看着,谁敢割头,功劳全消!安葬好了立刻回城领赏!”

    千夫长面露惧色,立刻高声答:“是!”

    我拨转马头,来到宋师承面前:“宋将军,请随我回营罢!”

    宋师承微微闭目:“随殿下安排。”

    我叫过三百名甲士,命他们随我和江原将宋师承押送回城,其余人尽皆留在原地。

    江原与我在前方并行,担忧地问道:“你没事么?”

    我冲他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做梦也没想到这么顺利。我回城便摆好宴席,等着听魏军全胜的消息!”

    江原看看我没说话。

    我和江原从北门回到合肥城中,立刻登上城墙查看。宋子睦早已经放弃攻城,只求能够率军突围,他身边的一队护卫武艺高强,十分忠心护主,竟然渐渐将魏军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

    这时斥候来报,越军主力本来已在勉力支撑,剩下的带兵主将也不多了,听到主帅被掳的消息,立刻陷入失控。仅剩的几队主力不再恋战,开始向南突围,韩王已经在带兵围堵。

    我点点头,拿出一支令箭:“传我的令,给宋子睦放出一条生路,让他突围。围攻宋子睦的军队逐渐收拢,重新整队增援扬州方向守军。”

    黄昏时分,魏军大胜的消息传来,此次战役,南营士兵歼敌六万,自损不到一万,杀死大小将领几十人,活捉敌军主帅,真正的大胜。我在城楼上注视着一队队怀着喜悦回城的魏军,听着他们从胸膛里吼出嘹亮的歌声,不知不觉中,眼角酸涩。

    江原低声道:“你累了,快回去休息。”

    他的话被一阵欢呼声打断,我们回过身来,发现城楼上已被兵将们挤得水泄不通。正在惊奇之际,耳边“哄”地一声,我和江原被兵将们大笑着齐齐抬起,他们一边喊着听不清的口号,一边将我们抬下城楼。

    到了楼下,又一拨兵将涌来,争抢着要将我们抬到自己开宴的地点。宴席上,我不知被灌了多少杯酒,起初有江原拦着,闹到最后,江原也不知道被拉到哪去了。我趁着他们互相笑闹之际,偷偷离开,回到帅府。

    哪想府中也是热闹非凡,宴席摆了满院。江进打头,带着一干将领吆五喝六,见我进来,纷纷拉我就坐。我笑道:“你们不用管我。方才已在外面喝了不少,再喝便撑不住了。”

    有将领便大声道:“越王殿下偏心!哪有在别处喝了,却不与我们喝的道理!殿下生擒宋师承,这一杯算属下们敬您!无论如何也要笑纳!”不由分说将满满一大杯酒送到我嘴边,众人又是起哄又是硬劝,直将酒水灌下方才罢休。

    喝完一巡酒,将领们又撕扯一阵桌上的牛羊肉,将吃剩的骨头棒子作锤“咚咚”敲着,大唱起歌谣。我听了一阵,笑喷了:“你们唱的什么歌?这分明是怨妇所唱!”

    “是嘛?”离我最近的那名将领瞪起眼睛一挠头,“管他呢,也不知道谁传的!大家觉得好听上口,又郎情妾意的,就都唱起来了。”他转念嘿嘿笑道,“军营里半个姑娘也不见,咱们唱唱也好解渴!”

    立刻有人起哄:“混账!刚才你还跟街上一个娘们眉来眼去呢!”

    那将领嘴硬:“那又怎么样?军法里可没说老子打完了仗后,不许找女人犒劳自己!”

    我眯眼笑道:“老唱些粗腔滥调,那有什么趣味?要唱就唱出男子汉的气势!都别吵,听我来给你们唱!”

    将领们都惊喜道:“好好!都听越王殿下唱!我们洗耳恭听!”

    另一个将领闻言立刻把头慢慢伸到酒坛里,被众人拉住,他还挣扎着叫:“你们不是说‘洗耳’恭听么!我要洗干净耳朵再听!”又惹起一阵哄笑。

    我站起来,用筷子猛敲碗底,大声唱:“煌煌烈帜……”

    只唱了一句,我忽然愣住。眼前的景象变了,再不是我记忆中熟悉的面孔,是一个个陌生的将领,笑闹着催促我唱下去。

    我手中的瓷碗落地,猛低头捂住嘴,一滴血从指缝里滑落,桌上酒渍流淌,像绽开了一树梅花。

    我立刻握拳,擦了擦嘴角抬起头来,正要说推托几句敷衍过去,却见江原匆匆向这边走来。他面带愠色,上前抢过江进手里的酒坛,冷冷道:“你在这里喝酒,军队到底回来多少,有没有叫人清点过?”

    江进已喝得半醉,微笑着对江原道:“大哥,你不是看小弟立功眼馋了吧?这种事自有军中司马过问,此刻来挑我刺未免不合时宜。”

    江原看他的醉态如此,冷淡道:“我不跟你理论,现在东北方向伏兵没有消息,等酒醒了自己看着办罢。”说罢径直走到我面前,皱眉道,“你又喝了多少?跟我到后院去,凭潮马上过来。”

    我悄悄在衣袖里擦手,笑道:“你饶我一天行不行?叫凭潮来扫兴么?”

    江原冷脸,用力把我往后院拖:“庆功是别人的事,你有什么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发笑:“我还有什么脸?早就丢尽了。”

    江原微怒:“你不要脸,我还想要!我可不想明天听人传开,说越王阵前索恩,逼死昔日部下,然后没事人一样回来与人狂欢。”

    我反问他:“难道这不是事实?”

    江原哼一声,到了后院,直把我推进房里:“有意思么?你在我面前还装!”他继续把我按到床边,要帮我脱掉战袍。我揪住衣服不让他解,江原以为我醉了,于是好声劝说。哪知我捂得更紧,他一怒之下,把我反手按到床上,解了衣带往下拉。我挣扎,可惜头脑发晕,手脚不听使唤,到底被他脱下来。

    我叹口气,乖乖爬到床上躺好,果然见江原阴沉地指着袖子上的血迹问:“这是什么?你吐血了?”

    我转动不太灵光的脑袋:“鼻子破了。”又使劲想了想,补充,“不小心撞破了。”

    江原面无表情:“难道你跌了个狗啃泥?”

    “没有那么难看。”

    “哼。”

    这一声之后,江原许久没再说话。过了一阵,我反而觉得不自在,开口问道:“你还在?”

    “嗯。”

    “那怎么不说话了?”

    “跟蠢人说话觉得累。”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把小命交待了。”

    我摸摸自己的心口:“不会吧?”

    “哼!”

    江原猛地站起身,推开卧室的门叫道:“凭潮!”

    凭潮神奇地远远应声,很快跑进门来:“见过殿下!”

    江原向我示意:“给他看看,顺便算算他还能活多久,刚才好像又吐血了。”

    我不禁恼怒,坐起身道:“江原!你咒我!”

    江原冷冰冰道:“我咒你一百次,抵得过你自己折腾一次么?我看你也不用抢着攻打南越,还是痛快点,直接跳长江罢。彻底洗刷你的冤屈和罪孽,我肯定不再救你。”

    “你!”我跳起来。

    凭潮道:“躺下!”

    我只得再躺下,凭潮拉过我的手腕,切了一会脉,又把我手臂放回,一言不发地起身收拾药箱。我不由得心虚,于是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

    凭潮平静如水:“没怎么样,你以后不用吃药了。”

    “什么!”我大惊,扯住他,“那我……”

    凭潮看我一眼:“这几个月作息规律些,多吃点好菜,别再趁人不注意胡乱敷衍了。”

    “还剩几个月……”我彻底呆住,喃喃道,“我有余事未了,怎么能……”

    凭潮鄙视地道:“你喝了多少酒?”

    我颓然:“十几碗罢。”

    凭潮愈加鄙视:“才十几碗就傻了。”

    “啊?”

    凭潮翻个白眼:“你自从南越回来,不但将身体搞差,而且郁结于心,终于这次战役达到顶点。幸好我早有准备,临战前给你下了猛药,只是你心中重压太过,又喝了许多酒,两相刺激,便吐了血。”

    我拉住他问:“这么说?”

    凭潮无奈:“于别人未必是好事,于你发泄出来却未必是坏事。。”

    我看江原一眼,笑道:“你不早说,我还以为真要被某人咒死了。”

    凭潮讥讽道:“原来一代名将也会怕死?我起初也当搞错了,吐血后脉象反而平稳,还以为你回光返照了。”

    我笑:“我不是怕死,是怕你家殿下从此形单影只,岂非可怜?”

    江原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凭潮提笔在纸上写了什么,递到我手中道:“放心,怎么也得等你把钱还清了。”

    我低头看纸上的字,瞬间瞪圆了眼睛:“五十两!”

    凭潮嘿嘿一笑:“殿下喝醉了,还是先画押罢。”

    我迟疑地签上名字,突然看清了上面的字:“五千两!杀人啊?”

    凭潮飞快收起欠条,压在药箱底层,轻松道:“五千两换殿下药到病除,难道不够便宜?”

    我下床就朝他扑去,凭潮脚步腾挪,敏捷地躲开。我追着他奔到门口,江原便把我拦住。凭潮向江原微一施礼,正色道:“殿下,越王只需休养得当,便无大碍。只是他曾重伤动摇了根基,毕竟有不足处,不能太过劳心劳力。”

    江原点头:“我会注意。”

    我眼睁睁看着凭潮走远,转而怒视江原:“你去把我的欠债一笔勾销,不是你纵容,他哪有如此嚣张?”

    江原瞥我一眼,回身把我拽回床上,凉声道:“你酒醒了再跟我说话。”

    我不服气地想要驳斥,他点了我的睡穴。

    第二天醒来以后,我躺在床上想起昨日的事,开始发呆。江原命人把早饭端进来,见我醒了,还是态度冷淡:“饿了起来吃东西。”

    我道:“昨天的事我都忘了。”

    江原摆碗筷:“那最好。”

    我继续:“我怎么回到这里的?也忘了。”

    “自己走来的。”

    “是么?”

    江原冷冷道:“我累了。”

    我识趣地下床洗漱,等回来发现他已吃完了。我端起碗,只听江原道:“宋师承——”我埋头吃饭,江原续道,“暂时把他关在合肥城的牢狱了。”

    “好。”我吃得很专心,“你打算怎么处置?”

    “还没想好,想听你意见。”

    “你先说你的罢。”

    江原肃然道:“宋师承是个厉害角色,所幸在南越不受赵誊信任,这也是我不能轻易决断的原因。”他看着我,眼神犀利,“这次他被俘,固然是赵誊干涉行军,霍信不肯接应,致使他行为被动。但他也清楚,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手下南越将士因你的离开而军心不振,临阵又因为对你顾念旧情,不肯出全力。”

    我停住碗筷:“说下去。”

    江原冷静道:“宋师承果然老姜弥辣,他看穿这一点后,便迅速采取了措施。这一举措,便是彻底利用南越士兵对你存有的旧情!他明知道那些士兵不会背叛南越,却口口声声让他们投靠你,用这一句话,将他们逼上绝路。用这上千人的性命告诉你南越旧部,你凌悦,绝不会对他们还存有旧情,日后对阵,他们自然也不该对你留情。”

    我淡淡一笑:“你是要说,逼死他们的不是我么?”

    “宋师承如果单纯被俘,固然要领军法,但他毕竟未死。法不责众,那么多中军护卫同时失职,更可能只处罚为首将领,而叫其余人戴罪立功。宋师承这么说,是有意逼迫他们以死明志,震慑你和在场魏军的心神。而他回去报信的亲卫,自然会百般为宋师承开脱,只字不提宋师承劝降的话,而将杀人罪名加在你身上,让还念着你的旧部心寒。从此,他们多数人便不会存动摇的心思。”

    我在桌上握起拳头,低低道:“不论怎么说,我负了他们,若非如此,他们又怎会……反正已经万劫不复,你不需帮我推卸责任。”站起来,“我去看看宋师承。”

    江原拉住我:“吃完我跟你一起去。”

    合肥城的监牢不大,犯人也不多,我和江原在狱吏的引领下来到狱中一个单独的土筑小间,见到了已经除了盔甲的宋师承。他安静地坐在油灯边,看上去更加黑瘦干枯。

    我弯腰走进门去:“宋将军。”

    宋师承微微颔首:“殿下。”

    我道:“令郎已经安全离开,现在大概已经回到南越境内,你不用担忧。”

    他又微微垂目:“多谢。”

    我坐到他对面,诚恳道:“是我该多谢你。但愿从此南越将士不再顾念与赵彦的旧日恩情,一心为国,这样我也更能安心。”

    宋师承闻言动容,缓缓抱拳道:“是老臣故意逼杀将士,伤了殿下之心。”

    我扶住他,淡淡笑道:“宋将军,赵彦千古罪人,你却没有唾骂我,便是对我容情了。”

    宋师承滴下一滴老泪:“老臣一生愧对殿下,有何颜面再相责难。殿下被迫去国,老臣扼腕之余,也不能不为殿下重获新生而慰藉。”

    我站起来,叹道:“宋将军暂且委屈几日,等到南越朝中有回音,我再来探望。”

    宋师承漠然点头,表情却似不指望再回南越。

    走出监牢,江原问道:“听你言下之意,是想让宋师承回国?”

    我反问他:“你说呢?”

    江原想了想:“南越若还想要回宋师承,那也未尝不可,我们可以顺带提几个交换条件。”

    我皱眉:“赵誊若是恼羞成怒,这条件未必提得成。”

    为了等南越朝中消息,我们准备在合肥多盘桓一段时日。

    守卫通向扬州要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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