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要是你离开的话,豆豆怎么办?”“我一定要管这个孩子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由我来负责?”“你怎么这么说?康凯哥,你一定是伤心糊涂了,豆豆是你的儿子,你不负责那谁来负责啊?”“混账!我真是太混胀了!晓牧,你不知道,我脑子里都乱成什么样子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我不知道。。。。。。”晓牧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替康凯拍着背,她想用这个动作给康凯传递一点安慰。不远处,有一个穿红衣服的老太太一边打拳一边不断地向康凯和晓牧投来关注的目光。
夕阳的余晕在天边一点点隐去,夜幕慢慢地降临,由于酒精的作用康凯竟然告罪在哓牧的手臂上睡着了。那个穿红衣服的老太太牵着一条小狗从他们身边走过,她一边走一边向着康凯和晓牧频频回首。小狗脖子上的铃铛把康凯吵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晓牧问:“你怎么还没走?”“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没事儿,我就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你干吗要跟着我给自己找难受呢?”“康凯哥,你以前对我说过你把我看成是自己的亲妹妹,我不能让自己的哥哥一个人这么痛苦。”“可惜啊,可惜你这个哥哥竟然活得这么失败。”“谁说你失败了?你不会就这样趴下的,你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我刚才在这儿坐着的时候,想起了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许多话,你说过,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丢弃自己对未来的追求,现在我要把这句话还给你,康凯哥,你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你答应我好不好?”迎着晓牧期待的目光,康凯终于答应晓牧,他会好好想一想,然后再做出决定。
晓牧在小公园里碰到的红衣服老太太,原来是尚母的老同事,因为参加过尚洁的婚礼,所以认得出康凯。她在第二天就去了尚母住的医院,探病是假,通风报信是真。“嗳,你女婿这两天来看过你吗?”“别说他,不想提起他。”“我昨天倒是看见他了,和一个小姑娘在我们家附近的公园里坐了老长时间,我上午打拳时看到他们,晚上下去遛狗的时候,他们还在,你女婿还把头靠在小姑娘的手臂上,嗳,他不会这么快又有相好了吧?如果这样的话他就太没良心了。”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滴溜溜地转着眼珠观察尚母的表情。尚母本来就惨白的脸色这一下变得更加难看了。“那个小姑娘长什么样子的?”“说不上来,有点儿土气的那种,我好像以前在尚洁的婚礼上看到过她。”“是不是黑黑瘦瘦头发长长的?”“好像是,头发是扎了一个马尾巴的,穿的是格子的上衣。”尚母心里什么都清楚了,她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晓牧挽着妈妈的胳膊往尚母病房走来。“妈,尚姐的妈妈脾气一向不太好,尚姐出事后她就变得更容易生气了,你要对她耐心一点。”“你放心。”那个老同事正要走,她一见晓牧,便特意退到尚母身边跟她耳语:“昨天和你女婿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就是她,我不会认错的。”“阿姨,您今天好点儿了没有?这是我妈妈,她是在这个医院做护工的,我听康凯哥说您还没请到护工,我就让我妈过来照顾你。”“我早就想过来看您了,今天我那边儿的一个病人出院了,我就没有接别的活,以后就让我来照看你吧。”“阿姨,我妈妈她很会照顾人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她说。”“我帮你把这个苹果用开水温一下,那样吃起来不会刺激牙齿了。您吃几口吧,吃得下多少就吃多少。”
看着萧母和晓牧在自己跟前的全套表演,尚母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炸了,她猛地一伸手就将萧母手中的盘子打了出去,盘子落在地上碎成几片,苹果也滚到了床底下。萧母和晓牧都吃了一惊,“你是不是嫌我的手不干净,我在进门儿前已经在卫生间用肥皂洗过了。”“你们别在这儿跟我假惺惺的了,我不用你们来照顾,你最好把自己的女儿管管好,让她别尽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情!”“你这是在说什么呀?我女儿她做了什么对不住人的事情了?”“你去问她自己,她做过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尚母说着扭头对着隔壁病床的病人说:“你们知道不知道,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儿,她是插在我女儿和女婿之间的第三者,否则我女儿不会莫名其妙地去寻死的。”
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晓牧。萧母浑身颤抖地问晓牧:“这是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阿姨,你一定是多心了,你误解我了,我和康凯哥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呢?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的。”“你别在这儿哥哥妹妹的了,我听了觉得恶心,昨天你们俩亲亲热热在虹浦公园里呆了整整一天,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因为我有话要对康凯哥说。”“算了吧,别自欺欺人了,我早就怀疑你对他另有企图,我早就注意你们了,你们俩整天躲在餐厅里勾勾搭搭,你以为我没看到?尚洁她一定也看出你们的不正常关系了,所以她才会这么不开心,我女儿她真是太可怜了。”“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血口喷人呢?”“什么?我血口喷人?你自己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说我血口喷人。好,我们走着瞧,我知道你是不会轻易放过康凯的,到时候就让你妈妈看看自己的女儿有多不要脸吧。”
萧母把晓牧拉到医院的小花园,她巴掌劈头盖脸地朝晓牧打了过去。“你说,你这是为什么?你以前跟我说你喜欢康凯,我就劝你不要去沾他,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去做那样丢人的事情呢?你拆散人家那是伤阴德的,我一直教导你做人要有良心,要有良心,你的良心到哪儿去了呢?叫狗吃了吗?”“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人的事情,我向你发誓!”“你真的没有?你真的发誓没有?”“我发誓,妈,我要是跟你说谎,我,我天打雷劈,我是您的女儿,难道你还不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怎么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呢?我昨天真的是去劝康凯哥了,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啊,妈,别人误解我没办法,可你要相信我啊!”“好,我可以相信你一次,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你马上离开上海,这一辈子再也不要去沾康凯这个人了,永远都不要再他见面了!你答应我!”晓牧死死地咬着嘴唇没有应声,她的眼里闪着泪花。
“妈,以后我可以再也不见康凯哥,可我现在还不能走,康凯哥正面临着一个坎儿,我想帮着他迈过这个坎儿去。”“你糊涂!事情到了这一步你怎么还不明白?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在帮康凯吗?不是的,你这样只会给人家添乱,你看看尚洁妈妈今天这副样子,如果再闹出点儿人命来你担待得起吗?康凯他担待得起吗?”晓牧痛苦地埋下头去,妈妈说的也正是她担心的。萧母叹了口气继续说:“孩子,妈妈心里清楚你是喜欢康凯的,但妈心里更清楚,你和康凯是不可能的,你们俩没有缘分的,你就听妈妈一句劝吧,趁早死了这条心,趁早离开这里,我们家丢不起这个脸!别哭了,孩子,妈这是为了你好,你别再去想康凯了,他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我今天就让晓朴帮你买票去。”
晓牧在母亲的一再要求下终于同意立即回贵州去。萧母和晓朴一起把她碰到了火车站。在通往车站广场的地道里萧母紧紧地抓着晓牧的手臂,像是怕她逃掉似的,这两天萧母特地从医院请了假和晓牧住在一起,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她可不想让女儿犯一点儿糊涂。一路上晓牧显得心事重重,焦虑不安,快到进站口的地方,她的脚步放慢了。“妈,我还是想去跟康凯哥道个别,我不能这样一声不吭就这样走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别去!省得被人看见了再闹出什么说道儿来,有什么你告诉我,回头我去转告他。”“妈,我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康凯哥了,我一定要去跟他说一声道个别。我求你了,妈!”“晓牧,你回来,你不可以这样的,你答应过我的,晓朴,快,去把你姐追回来。”“妈,你就让姐去吧,否则她会难过一辈子的,反正时间还来得及。”“唉,这可怎么是好啊?”
晓牧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一路上狂奔,这也许是这辈子她和康凯最后一次见面了。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当着康凯的面儿把心里想说的话告诉他。“嘭”的一声,康凯饭店的门儿被撞开了,晓牧满头大汗地出现在康凯面前。
“晓牧,你怎么来了?你这是怎么啦跑这么急?”“康凯哥,我要回老家了,我跑过来就是为了跟你道个别。我妈和我弟正在火车站等我呢。”“是吗?这么快就走?不是说再呆上一两个星期的吗?真是好突然。不过也好,你是该赶紧回去复习了,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事情耽误了你太多时间了,你几点钟的火车?我送你过去吧,我们边走边聊吧。”“不要,你千万不要。康凯哥,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这一次不管我是考得上还是考不上,也不管你是不是把这个店卖掉,我们以后都一定要好好地生活下去。康凯哥,你一定要快一点儿开心起来,你一定要过得非常幸福才行。你答应我好不好?康凯哥。”“晓牧,就在你刚才冲进门儿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这个饭店我不卖了,从今天起,我要努力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生活,一定。”晓牧含着泪欣慰地笑了,她朝后退了两步,突然就给康凯来了个九十度的大鞠躬,康凯吃惊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是为什么。“康凯哥,谢谢你,谢谢你从我十四岁开始给予我的一切,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谢谢你!再见!”晓牧说完扭头奔出店门,那一刻,她早已是热泪满衫了。
康慧跳槽去了一家台湾人开的贸易公司做总经理秘书。那家公司的办公室也在五洲酒店。康慧图的是这家公司的工资比腾越高,而且还可能有去国外出差的机会。
正式上班后没几天,总经理就把康慧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这是一个姓程的大胖子,五十多岁的样子,一开口就是一口港台腔:“Sindy,你做好下星期同我一起去日本出差的准备。”“真的吗?你真的要带我去日本出差啊?”“干吗这么激动?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否则你从腾越跳过来干吗呢?不就是为了得到更大的锻炼吗?以后有你在全世界各处跑的机会。”康慧赶紧道谢。程老板突然说下午他要陪康慧去sopping,这下把康慧弄糊涂了,她还从来没听说过总经理陪秘书逛商店的事情,除非那个秘书是小蜜,这样想着康慧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程老板像是看出了康慧的心事,他笑着说:“你得好好地打扮一下自己,你的形象关系到我们公司的面子哦,公司会补贴一部分置装费给你的。”
五洲大酒店大堂内,晓朴坐在大堂副理的席位上为一对老外夫妇答疑,他的英语非常流利,态度也非常亲切。如今的晓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外地小伙子了,他看上去成熟了许多,自从竞聘到这个大堂副理的位置后,他几乎是在天天提醒自己一定要更有自信,他告诉自己眼前这些人都没有什么了不起。
这时康慧和程老板从电梯中出来,晓朴一眼瞥见了他们。康慧和程老板有说有笑地从晓朴的桌前走过,程老板有意无意地在康慧腰上搂了一把,晓朴看得眼都直了。老外夫妇又问了一个问题,可晓朴毫无反应,他的确又这么轻易地叫康慧给勾走了。
康慧满载而归。晚上,她在自己房间里对着镜子试穿程老板为她新买的那些衣服,她从首饰盒里拿出那两个钻石耳坠戴上,她将头转来转去反复照着,她的心里有些迷乱。能给自己买这么贵的饰品,那个程老板的意思已经相当明了了,她有些害怕,但又控制不住对那些衣服的喜爱,最后她撅了撅嘴在心里对自己说,管它呢,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么多干吗?
第二天,康慧就穿着新衣服戴着新耳坠和程老板一起出席了一个饭局。回公司的路上,程老板色迷迷地看着她说:“Sindy,你今天真的实在太漂亮了,连最挑剔的吴老板都承认了。今天到场的所有的秘书中数你最出挑了,看来我包装你是包装对了,你为我争光了。Sindy,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你干吗还不找男朋友?”“你怎么知道我没男朋友?”“我当然知道,因为你一看就是一个没有男人呵护的女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在靠自己打拼。我猜得对不对?”“算你猜对了,也许是我缘分没到吧,我还没碰到合适的人。”“肯定是你的要求太高了,我要给你一个忠告,像你这样的漂亮女孩子把握青春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你现在等于在浪费你手里的资本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清楚你的这个资本是不保值的,而且还会一天天在贬值。你总该用它来做点儿投资吧,说得难听一点儿哪怕是去做二奶等待转正,哪怕是嫁一个穷光蛋等待他发迹,总比你现在这样要强啊,你记着把青春和美貌白白蹉跎掉是最亏的,到头来你会一无所获的。”“程总,你这话说得让人心惊肉跳的,哪儿有这么严重啊?”“我这个人说话太直,多多包涵啊。”程老板趁机伸过手去捏了捏康慧放在车座上的手。康慧转过脸冲着程老板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晓朴这些日子经常看到康慧和程老板同进同出,后来又有好几天看不到他们的影子,听人说他们一起去了日本,晓朴的心里乱糟糟的。他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那个叫康慧的女孩儿是跟他毫无关系的一个人,她有她做任何事情的自由。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还是让晓朴乱了方寸。
那天,酒店大堂闯进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她站在大堂中央焦虑地东张西望,晓朴主动上前向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那个女人神经质地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她在大堂站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发现康慧和程老板一起从外面进来,她才大踏步地冲他们走了过去。她走到康慧跟前,二话没说照着康慧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康慧捂着脸还没等她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女人又重重地给了康慧两脚。“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就凭你这副骚模样还想勾走我的老公?你做梦去吧,你还是先回去洗洗你这身骚味儿吧,省得在这儿恶心人。”
康慧这才回过味儿来,她回头一看,发现程老板早没了踪影。康慧转身想走,那个女人冲上来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你别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神经病,我不跟你说。”“你才是神经病呢,你这个抢人家老公的神经病。”“你干什么?竟然在这儿撒野?你马上离开我们酒店,否则我就要叫警察了。”这时晓朴冲上去一把拉开了她。神经质女人坐到地上哭天喊地抹泪儿撒起泼来,她的嘴里越骂越难听。此时的康慧头发被扯乱了,衣服也被扯出一道口子来。晓朴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康慧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地朝电梯方向奔去。
晚上下班回家时,康慧在地铁口碰到了晓朴。她不自在地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可晓朴一直跟着她,他们一起进了地铁车厢,晓朴紧挨着她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出了国不回来了呢,喂,你花了这么多心思,费了半天的劲儿,怎么还在国内啊?”康慧转过身不搭理晓朴。这时她被旁边一个乘客不小心踩了一脚,康慧疼得咧开了嘴,晓朴又凑到她身边说:“坐地铁不太舒服吧?还是坐奔驰舒服多了吧?”“你越变越无聊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地铁站。“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这么恶心的一个老头勾勾搭搭。”“这还轮不到你来问吧?”“行,你不说也行,那我到你家去问。”“好吧,我答应你,那个恶心的老头儿答应把我办到美国去。条件是等他和老婆办完离婚后让我嫁给他,我同意了。”“你,你简直是堕落,难怪人家会骂你不要脸呢。”“对,我就是堕落,我就是不要脸,这跟你有关系吗?你算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责骂我?我就是做鸡,也轮不着你来骂。再说我的堕落我的不要脸也是跟着你学的,你不是还为了一个工作和有夫之妇勾勾搭搭吗?”
康慧的话还没说完,平时文文弱弱的晓朴就上前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一天中两次被揍,康慧快气疯了,她拿起手里的一个饮料瓶朝晓朴头上扔去,然后冲过去掐住了晓朴的脖子,两人扭打在一起。晓朴明显地让着康慧,到最后他索性往花坛边一坐,任由康慧用拎包狠狠地砸他的脑袋。“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们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晓朴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任凭康慧发泄,康慧打累了也一屁股坐到了花坛上,两人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们含着泪逼视着对方。“Sindy,你曾是我最美好的记忆了,现在这种记忆破灭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晓朴说着站起身走了。康慧扬着头倔倔地看着晓朴远去的身影,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慢慢流了下来。
第二天,康慧将一封辞职信放在程老板的桌上。然后,扔下那对耳坠扬长而去。程老板拿起那对白金钻石耳坠自言自语:“这是何苦呢,嗳,最吃亏的其实就是这种样子的女孩子啦,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康慧拎着自己的东西走过大堂,她发现大堂副理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康慧犹豫了一下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请问萧晓朴先生今天没来上班吗?”“哦,他不来了,他已经辞职走了。”“他辞职了?那他去哪里了?”那个年轻人微笑着摇了摇头。康慧呆在那儿,怅然若失。
在贵州老家的晓牧终于接到了南京一所大学中文系的录取通知书。她一口气狂奔到山顶,对着远方大声呼喊:“康凯哥,我考上大学了!我考上大学了!!我考上大学了!!!”晓牧的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山谷里久久回荡着她的声音,她捧着那张大红色的通知书热泪滚滚而下:“康凯哥,我考上大学了,我终于可以对你有一个交代了。”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2000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