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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的子弹-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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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念你。   

  那个黄昏,我们在一家小餐馆吃过了晚饭。他忽然说,等等,我带你去买一个东西,然后送你回学校。   

  买什么啊?   

  苏长信,他站在黄昏的夕阳里,犹豫,矛盾,挣扎,扭捏,终于,他下了决心似地说,你应该穿文胸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他还慌忙补充说,我从杂志上看到的!   

  我又回到三年前,他站在女厕所门口,从衣服下面塞给我卫生巾的那个时刻。我站在他的面前,头低下去,泪涌上来。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走到一家小店,我说,就这里吧。苏长信说,好,我在门口等你。   

  店主是一个30多岁的姐姐,她把我带到花布帘子后面,让我脱下小背心,她看了看,皱了皱眉头,怎么现在才想起来买文胸啊,真是傻孩子。我选了两只文胸,一只粉红,一只粉蓝,两只都有圈圈点点的花纹。粉蓝的就穿在了身上,粉红的放进袋子拎在手里。   

  苏长信进来付钱。付了钱,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走吧,小斑斑。   

  我穿上文胸后,他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只是走在我身边,轻声哼着不成曲调的歌。穿上文胸的我,走在他的身边,心里也像有一支歌,在轻轻低回。穿上文胸的我,感觉到胸前的花朵,在慢慢绽放。我还记得文胸的型号,30B,相当于后来国际化的75B吧。   

  晚上,我睡觉时也没解下文胸。虽然店主姐姐一再叮嘱,睡觉时要记得取下哦。但我还是决定,在今晚,一直穿着它,不取,睡到天亮。   

  那晚我的梦很美,一片蓝天白云下,草地上,一条长长的绳子上,色彩缤纷的文胸,一只一只,在风中飘荡。有的印着栀子花,有的印着樱桃,有的印着海海棠花,还有的,是温婉的蔷薇红。   

  苏长信会呆一个月。   

  我们开始约会。是的,约会。像真正谈恋爱的人一样,这次分别时,就约好下次何时何地,不见不散。我们约在星期天下午,高三开放日,学校门口冷饮超市旁。   

  他会买好娃娃头或者香蕉船等着我。然后带我去吃饭,买零食,买日用品,以及带我去我从没去过的地方玩。他照顾我,就像母鸡照顾小鸡一样周到。尽管,他只比我大了10个月零8天。   

  他带我去游泳,带我去溜冰,带我玩街机,他说,只有一个下午啊,一个下午值千金,我们来欢乐一下!欢乐一下!于是我在欢乐中呛水,摔跤,忐忑不安地玩着《三国志》,我每次都扮赵云,拳打脚踢全无章法,却依然很带劲。有次我们玩联手,他扮赵云,我扮张飞,打着打着我就糊涂了,我看着赵云一路过关斩将,又单枪匹马救阿斗,我简直太惊叹了,我这只菜鸟怎么忽然这么厉害呀我!如有神助也!   

  我不禁深深为自己折服了。   

  苏长信忍不住大叫,干什么啊你,你一个人站在那儿手舞足蹈地做什么?你是张飞!   

  我仔细一看,果然,张飞站在角落里,一个人,正貌似金庸小说里的那个谁,自己跟自己,双手互搏!   

  苏长信他玩得很起劲,一脸的汗,他的汗水气息,在乌烟瘴气的游戏厅里,依然分明可辨。他的汗水气息,也许还有荷尔蒙的气息,在我学会了抱怨和指责的以后,成了他最有力的防御工具。只要一闻到他的气息,我就像被海浪席卷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怨念都烟消云散,我甚至还会感谢上苍。         

◇欢◇迎◇访◇问◇虹◇桥◇书◇吧◇  

第22节:六、他的吻,有一股清新的薄荷味(3)         

  苏长信要回去了,回去前的那个晚上,我们都不伤感。而且他还很鬼祟地怂恿我,想不想去酒吧?   

  酒吧?就是在电视里看到的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酒吧?那里有痴男怨女,有逢场作戏,还有人宿醉。   

  我有点忐忑,又充满好奇,说,好!   

  那是县城的唯一一家酒吧。叫做“回到1886”。门口一排太阳花灯,蹲着一只大黑猫。我被苏长信牵在手里,不愿意显得像个被拐骗的少女,于是昂首挺胸,努力镇定自然,我还悄悄地,托了托文胸。   

  酒吧没我想的那样古怪迷离。人不多,音乐很好听,是后来我喜欢的王菲,她似乎就站在某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随意又真诚地唱,前面的路,也许真的看不太清楚,放心地走了以后,也许会觉得辛苦,也许会想停也停不住……   

  我们要了一扎啤酒。   

  我第一次喝啤酒。啤酒没我想的那样好喝,也没我想的那样难喝,于是我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了。苏长信以一种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我。我更来劲了,心里想,哼哼,你一定带女孩去过酒吧了,所以你显得轻车熟路的!   

  我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我自己感觉也一点事都没有。但苏长信不让我喝了,他要了切成片的橙子来,一片一片递给我,我一片一片吃掉。就在我吃到第七八片时,他坐到我身边来,伸出手,拥住了我,然后,他吻了我,不是蜻蜓点水似的吻吻额头或者脸蛋,而是深深的用力地,吻了吻我的嘴唇。   

  他的吻,有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在迷离的灯光和靡靡的音乐中,沁人心脾。我仿佛在炎热的太阳底下,喝了一大口冰水。   

  我就那样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直靠着,不动,不说话,我有点,眩晕,对,眩晕,幸福的眩晕。我听不见音乐,也看见灯光了,四周一片安静。只有苏长信留下的薄荷味。   

  我就那样睡了过去。   

  仿佛是苏长信,一直背着我,走下台阶,沿着街道,然后穿过马路,送我到宿舍大门,他才把放下来,摇醒了我。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的脸,仿佛他才从天边跑到我眼前来一样,我跳起来,一下子,抱紧了他。   

  我抱得紧紧的,我不肯放手,我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我就是不肯放手。有句话,像一朵小蘑菇,在我心里用力地,一点点地冒出来,我说,今天晚上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一起睡。   

  苏长信也紧紧地抱着我,他抱得那么紧那么用力,仿佛要把我镶嵌进他的身体里去。他的气息凛冽而清新,让我又陷入眩晕。   

  片刻之后,他用力推开我,按住我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听着,亲爱的,我也很想,但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我几乎要哭了,为什么?   

  他重重地,斩钉截铁地说,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   

  然后,苏长信,他抿起嘴,故做轻松地一笑,嘴角边又泛起那两个小小的酒窝来。他可爱极了,有男人味极了。   

  他把我塞进大门的缝隙,说,你进去,我看着你进去。   

  我钻进去了,却又立刻钻出来,又一次抱紧了他。他没有推开我没,没有说话。我们就那样抱着,很久,很久。   

  我终于还是钻了大门,跑向宿舍,再没有跑回来,只是跑到一半,我往外一望,苏长信,这个傻瓜,他还在那里,只是路灯昏暗,我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他依旧不说承诺,不和我约定未来。尽管那些我期待和承诺和约定,已经闪现在他的眼睛里,他的臂膀间,已经蔓延在他唇齿间,但是他,就是不说出来。   

  我很想,问问他,为什么?   

  可我想了想,终究还是像他的承诺一样,未曾讲出口。   

  他回湖南了。   

  他回去了我才静下来心来想起,他来的这几天,我快乐,满足,开心,心里全都满满当当的。我忘记了我的雀斑,我的体重,纸条事件,有一个人,他不远千里,为我奔赴而来,我开始知道,我在他心里,很重要。我走在路上,信心满满,旁若无人,就算人家当面喊我死胖子或者小雀斑,我都不会介意了,苏长信,只要他喜欢我,这就够了。我不再需要别人对我的身材肤色的认可。是的,就是这样。         

▲虹桥▲书吧▲。  

第23节:七、所有人,都成了一根根紧绷的弦(1)         

  而且,这与虚荣,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我又多么粗心,自私,我只顾着自己快乐开心,却忽视了苏长信的变化。他的声音,已不似当年的稚气响亮,而是另一种低沉大气;他的手臂,已不似当年的圆润结实,而是肌肉凸现的有力;他的嘴角,除了小酒窝,还看到分明硬朗的男人味;他也开始抽烟,左手臂上还有两个烟花烫疤痕……在他身上,少年的天真已渐渐逝去,男人的血液开始沸腾澎湃,他逐渐知道,身为男人。该如何充满血性地,把生活当成一场战斗。   

  不谙世事的我,又怎么想得到呢。苏长信,才刚刚成年,只是一个小男人,他勇气有余,智慧不足,他血气方刚,他会莽撞会冲动,会栽跟头,会碰钉子,会像很多的小男人一样,在逐渐走向独立的路上,会有现实,给他们上一堂残酷而惊险的课。   

  我不愿像个祥林嫂,唠唠叨叨,何况,这都是后话了。   

  这时的我,还没从他的气息中回过神来。我单手托着脑袋,望着窗外缀满枝头的槐花,眯缝起眼睛想,我要考到湖南去!我要考到湖南去!我要与苏长信在一起,与我的爱情在一起!   

  高考一天天在逼近,似乎,幸福在一点点接近。   

  七所有人,都成了一根根紧绷的弦   

  黑板旁边挂着倒计时表,它显示着离高考还有60天时,正好立夏,槐花凋谢前的最后一次繁盛。   

  沈微微在傍晚来找我,她涂了淡淡的唇彩,穿着露出锁骨的连衣裙,手指甲和脚指甲都涂成夺目的粉红。我摸摸她刚刚洗过还散发着清香的头发,沈微微,你今天要出嫁?   

  她红了脸,笑着点点头,差不多!   

  啊?   

  她请我去吃大餐,以及做电灯泡。一路上我都对这个降伏了沈微微的男孩做出种种假设和可能,他会是谁呢?   

  到了“海豚”自助餐厅,我才发现,等在门口,穿着灰色衬衫的男孩,是黑皮肤的骆驼。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很有礼貌地朝我笑,仿佛我不是任何人,不是他送零食的小姑娘,不是他为之受伤的无助女孩,我仅仅是沈微微的朋友而已。   

  他的礼貌,让我非常诧异和不安。   

  他不停给我们拿菜拿饮料,沈微微很矜持地小口小口地吃,而我,大块朵颐。自助餐很好吃,选择种类多,我也确实饿了,再说,沈微微正缠着他说这说那,我不嫉妒不羡慕,但更没酸溜溜,我只是想用吃来掩饰我的不安和怀疑。   

  我认真对付着盘子里的事物,牛肉,香肠,花菜,黄瓜,火腿肠,虾肉丸子,豆腐皮,不停地吃,吃,吃,吃。   

  骆驼才恍然大悟似地,糖果,你瘦多了啊!来,再多吃点。   

  他又给我装了菜来,鱿鱼,章鱼,牛杂。我在心里直喊:好恶心。   

  他应该知道的吧?我不爱吃这些。他究竟这是怎么了?我想了想,还是只能埋头,吃,吃,吃,吃。   

  沈微微,不停用肢体语言和骆驼传情。骆驼,也很妥当地回应,他们看起来,真的,像一对金童玉女,很般配。我心里这么想。骆驼,他曾经是我的小小少年郎,他发过誓要为我两勒插刀。   

  当我想起来时,我很响亮地,打了一个五味杂陈的,饱嗝。   

  我的肚子好胀,在慢慢搅拌,很不舒服,在我勉强着喝下一杯颜色可疑的橙汁后,我的胃立刻翻腾起来。   

  我赶快跑了出去。   

  在一株叫不出名字的树下,我蹲下去,吐了。夜晚的风有些凉,两个少年骑着脚踏车飞快地从我身旁掠过,他们吹着轻松的口哨。车筐里,勺子撞击着饭盒,叮叮当当地响。   

  我擦了擦嘴巴,回到餐厅,用茶漱了口。然后回到座位上,继续,吃,吃,吃。除了吃,我找不到更合适的方式,来打发这段时间。   

  我看见骆驼,在沈微微深情的注视下,显得漫不经心。就像一幕剧,沈微微全情投入,而骆驼,只是机械表演。有点无奈,有点成人化,我摇了摇头。又继续,吃,吃,吃。   

  出门时,我又拼命塞进去一只南瓜饼。   

  沈微微,一手挽着我,一手挽着骆驼,步伐坚定铿锵,走在刚刚改造完毕的大街上。她的脚步声,踢踏作响。我的目光,越过沈微微的背,偷看骆驼,他正看着远方。他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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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七、所有人,都成了一根根紧绷的弦(2)         

  我很想问沈微微,你们是在恋爱吗?可这样的问题,多傻气多伤心啊。   

  到了校门口,我左转过马路回宿舍,沈微微和骆驼,右转,去不知道什么地方。   

  骆驼他的确不正常,接下来的日子,他成了一头疯狂的骆驼。   

  他带着他的桌子椅子,埋头拼命复习。他有时搬到天台,有时搬到走廊,有时搬到了放扫帚的角落,有时搬到树荫下,坐禅入定一般,什么也打搅不了他。他和他的桌子椅子以及满桌子的书,成了高三的一道风景。   

  他不再嘻嘻哈哈,不再松松垮垮,除了每天定时和沈微微在操场上散步以昭示他们的恋人关系,他一直都把头埋在书本里。   

  他从未如此用功,而很多人都以为,以他的家庭背景,他也用不着用功。   

  5月到6月的时候,我活在几乎是触手可及的美好希望中。我那一直教人肝肠寸断的数学,竟然也能常常及格了。我觉得学习,真是一件愉快又充实的事情。我甚至都学优等生们,头悬粱锥刺骨,在教室里点着蜡烛奋力夜战。   

  对我的变化,骆驼很惊喜,但他也很担忧,他扯了扯我已经显得空荡荡的我的旧衬衣,翻了翻白眼。此后每天早上,他都从家里给我带一只咸鸭蛋来。晚上会用白色的保温盒装了保姆炖的滋补汤,他诱惑我说,好吃得不得了!是专为你这种猪脑瓜酌情制作的!   

  我开始搜集湖南那些大学的资料,以备填志愿时参考。当我看到岳麓书院的门上贴着的对联,我立刻就一见钟情了。书院很古朴,院内隐约可见古树参天,对联云:唯楚有才,于斯为盛。我要去岳麓书院,去湖南大学!   

  那天我有点失眠,我扪心自问,我喜欢骆驼吗?喜欢。可那种喜欢,却分明跟喜欢苏长信不同。假如,骆驼来牵我的手?啊?!不可想象。难以接受。但我还是很喜欢,看见他,和他说话,吵架,坐在他身边。   

  也许,骆驼心里,也是这么想。   

  为什么我和骆驼,没有谁爱上谁?我想了想,有些明白了,我们之间将永远隔着二分之一的二分之一,然后再是二分之一,当然,这样的结果永远不会是零,我们都知道。   

  而且,这是我们最好的距离。   

  6月1号,儿童节。   

  我一直记得幼儿园时过“六一”唱的歌,六月的花儿香,六月的好阳光,六月的儿童节,歌儿到处唱……   

  我17岁的儿童节,收到一只硕大的纸箱子,苏长信寄来的。   

  一大包小熊饼,两袋巧克力,一筒葡萄干,还有诸如酥糖蛋卷棉花糖等等,一大箱子的零食。以及一只蓝色的小熊公仔。它憨憨地,戴着一只粉色的领结,微笑着看着我。苏长信说,让它代替我来陪伴你。   

  还有一封长长的信。   

  苏长信说,写信,真的没什么了不起,现在,我就写给你看。   

  他还在信里说,我的小斑斑,我毕业了,准备和一群朋友,去闯荡江湖,赚人生的第一桶金,大家已经商量好,谋划好,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但我们可能会漂泊不定,也可能会很忙,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和你联络了。你要好好的保重,替我好好照顾自己,考上好大学,我一定到大学来找你。   

  这是他说的第一个承诺,他说,一定。我记在心里了。   

  我不清楚他所谓的工作是什么,听起来很诡异又很能赚钱的样子。可是,对一群只有十八九岁的小男人来说,会有这么好的机遇在等着他们吗?   

  放月假的时候回家,听到我妈和邻居唠叨,陈阿婆的外孙记得吗?那年来我们镇子读书的那个,听说被人伙同去做什么非法营销去了,等着天上掉馅饼呢。   

  哪有这么好的事!电视天天在放着呢,要大力打击非法营销!东街粮店的老板,去年就跑到湖南去搞那个,还是个什么小头目,已经被拘留起来啦!   

  邻居也点头说,白日做发财梦啊,不切实际,他们能做什么,还不是歪门邪道,招摇撞骗,里面什么人都有,教授流氓老头子小青年,三教九流的,吃了亏就晓得厉害了!   

  那时,我正站在阳台上,背对着院子里的大片阳光,我的脑袋“轰”地一声巨响,一片空白了。         

※虹※桥书※吧※BOOK。※  

第25节:七、所有人,都成了一根根紧绷的弦(3)         

  我所有的社会知识都来源于电视报纸以及大人们的谈论,我很难自己去想象,苏长信,他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地。他会被人骗吗?他会去骗人吗?他会被拘留吗?他会吃尽苦头一无所获吗?听起来,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黑色深渊啊。   

  这些猜测把我弄得精神涣散,浑身无力。   

  那些日子,我仍旧机械地重复着教室宿舍食堂的路线,却很多时间都在想着,苏长信来信了吗?他回家了吗?他安然无恙了吗?   

  那间小小的收发室,成了我每天有意无意都要路过的地方。   

  他没有信来,没有一点消息。   

  有时,我强打精神,安慰自己,他不是利益熏心的人,也不是酒色之徒,他若走上歧路,定会很快迷途知返的,要相信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于是我又能专注于书本和我的大学梦了。   

  但有时候,我精神恍惚,心烦意乱,有时越想越糟糕,越想越难过,几乎想要抓狂起来。我就跑回宿舍,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面朝墙壁,努力睡去。一觉醒来,会平静很多。   

  苏长信还在纸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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