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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送两个小伙伴送出门,轻轻地对江枫说,“你走吧,我不怨你。”
“不怨他怨谁!”潇瑟余火未熄,“江枫过来!”抓过兰香的手塞在江枫手里:“拉着!以后,给兰香补课!”江枫用另一只手背拭去往外直冒的眼睛水,狠命地点了点头。
(18)荣誉而战
江枫这向看着牛大麻就恼心,以前老欺负自己不说,现在还害得兰香不能读书了。觉得麻子牛是世界上最奸最恶的大坏蛋,比《说岳》里的秦桧张邦昌还坏。
机会来了。上课,大麻牛起立回答问题。
坐在旁边的小江枫把凳子往后挪了挪。
“回答正确,坐下。”
潇先生话音刚落,“乒乓!”牛大麻子一屁股跌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
班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笑作一团。平日里牛大麻牛气冲天,象只老虎一样,人见人怕,也有今天!
江枫是笑得最开心的一位。
大麻牛半天没爬起来,“呜呜呜……”伤心地哭了起来。
中午,小石头传过一张纸条:
有本事,到芦苇荡单挑!
吃了饭就去!
TMD,去就去,谁怕谁!
下午,江边,芦苇荡。
两个孩子扭作一团。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是江枫和牛大麻,还有一个人,是小石头,站在旁边观战。
身大力不亏,牛大麻把江枫按倒在地。
“服不服?”
“服!”大麻牛松手,小江枫站了起来,“服,服你妈个头!”又向牛大麻冲了过去!两个人又扯到了一起。
你推我攘,没多一会儿,江枫眼看又要倒了,拉过牛大麻的手,狠咬一口!
“哎哟!”虽然隔着衣服,大麻牛还是一声惨叫。
牛大麻被*了,拳头如雨下。小石头也跟着,一同搓江枫。
有人加入了战斗,帮江枫。潇瑟来了。
开始四个小孩势均力敌,但后来江枫和潇瑟不行了。
因为“人民群众”越来越多,兰香的跛子弟弟毛毛虫,还李铁拐,还有李翠花,都加入了人民军的行列。
两个“敌特”寡不敌众,招架不住了。鼻青脸肿,成了两只大熊猫。
战争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教书匠潇先生来了。
但堂叔政治觉悟高,阶级路线划得清。
“共产党”和“人民群众”坐着听课,“地主”和“特务”站在教室门口罚站。
江枫伤心得厉害,眼睛水流淌成河。身体疼,心更疼呢。
潇瑟坚强些,捏紧拳头,咬着嘴唇,“撑住,不要哭!”
但他自已也没撑住,眼泪跟着滚了出来。
(19)向党和人民谢罪
牛大麻居然挨搓了,这小子打从娘胎里拱出来还是第一回。
虽然江枫明明觉得受伤的是自已,但牛支书可不这样认为。
“看你这熊样,儿子教成啥样了!横行霸道,象个小土匪!”,牛支书冲着江老爸声色俱厉,“回去深刻反省,给党和人民写份检讨,让石连长审批审批,明天上公告栏。”
牛书记一生忙于革命事业,再加之天生讨厌臭老九,扁担大的“一”字也识不得,凡沾墨水的事都由民兵连长石光荣扛着。
支书牛摞下话来,屁股一拍就走了。
江老爸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写检讨是多深沉的学问,自己明明是个文盲是个睁眼瞎,这不是要老命吗?
想起书记的指示,一步一挨地往石磊家走。
还好,石连长在家。
“老江啊,养不教父之过,这回你真是大错特错了。村长好歹也是一级政腐,牛书记可是天街的父母官哟!“
石连长确实是个大好人,看着一脸茫然赫然的江老爸又指点迷津:
“我说老江啊,写检讨学问大着呢,也不是我小瞧你,就是给上三五年你也折腾不出来。这样吧这样吧,你回家好好弄点酒菜,给牛大华这孩子赔个罪压个惊。至于书记那边嘛,我这就去替你打打圆场。“
但江老爸死脑筋不开窍,“我说连长,你看准备些啥菜好?“
“啥菜?这事还要问。一切从节约出发不能铺张浪费。鸡嘛,一只就够了,鱼嘛,你去江边潇老头子那儿瞧瞧拣三五条大个的将就着,再整点猪耳朵羊杂碎凑和一下。烟还是要的,烟是和气草,见面才好说话,我看大前门就可以了,牛书记也不是外人。对了,还有酒,喝酒才能交朋友,酒一定要便宜点干脆买瓶五粮液得了。记住,明天早一点,我领书记他们过来。“
石连长边说边往牛书记家走。
江老爸被唬在原地愣了半天。
牛书记坐在方桌的上首,领着石连长还有牛大华还有石磊大快朵颐,满桌的杯盘狼藉。
书记吃得兴起也说得兴起,不时用筷子头指点江老爸教导,“要团结不要分离,不要一天教孩子打架打牛大华打人民群众。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也不是怕你,要治病救人嘛要挽救落水狗嘛,要文斗不要武斗嘛……江枫这孩子,根基还是好的,身上还流着一半贫下中农的血液虽说你老婆是黑五类。你以后可要多教育教育,黄荆棍下出好人,该打的还是要打……”
江老爸点头如同鸡啄米,忙着敬酒上烟忙得满头大汗。
小江枫端着个破碗在门后面瞧着,嘴里含着青菜罗卜,目睹着牛书记牛大华代表党和人民嚼着大鱼大肉,说不尽的愤瞒和委屈。
(20)潇老爷子
潇瑟自小和爷爷潇老爷子一起过,自小就饱尝人民*专主饱经沧桑。
当年潇家本是天街大户,世代书香门第,家学深厚。潇老爷子兄弟三人,潇老大跟着老蒋当国民党,后来去了美国。潇老三也就是教书匠潇先生的老爸,跟着毛老头闹革命,后来安息在了朝鲜人民*共和国。潇老爷子排行老二,自小天资聪颖,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在行,深得潇太爷喜欢。可惜世事如烟,弹指间沧海桑田……
当年潇瑟的祖父潇老太爷望子成龙,把三个儿子送进洋学堂,没想到几个儿子最后竞分道扬镳,水火不相容,真刀真枪地干了起来,一气之下,卧床不起。恰逢百万红军渡长江,刘邓大军席卷大西南,局势危急。潇太爷更是忧恨交加,生命垂危。
共产党潇老三大公无私,全身心投入到了革命的洪流中,自然顾不上天街的潇家老小了。
潇老爷子生性淡陌,是一个一向不怎么爱谈主义的人,拿后来的话来说是一个政治上的糊涂虫,没有多少主义没多少立场。一直跟随哥哥潇老大,原本打算去地球那一边的美洲大陆,公元一九五O年,实在撇不下卧病在床的老父老母,到底留了下来。这一留下来可好了,天街的贫下中农终于有了一个专政的对象可资革命。
潇老三是老红军,教书匠潇先生是潇老三的革命遗孤,加之潇先生界限划得清,免去了许多革命洗礼。所以地主恶霸的所有罪行只能由潇老爷子一个人来扛。
在小潇瑟依稀的记忆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现代人挂项链的地方挂着个大木牌,先是被牛大华的爷爷押着在天街游来游去,后来牛老爸接牛老爷的班继续在天街押送潇家老小,再后来就见不着奶奶、爸爸和妈妈了,—他们相继畏罪死去。好在爷爷性格淡陌,逆来顺受,和小潇瑟相依为命,活了下来。
人是最危险的动物,躲着忍着让着吧。后来潇老爷子干脆添置了一首小船,养了一条叫麻花花的小狗,长年在江上钓鱼撒网,远离了天街岸上的纷繁和喧嚣。
风潇潇兮江水寒!潇老爷子带着麻花花,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潇老爷子饱读儒学,为人恭谦忍让,处处与人为善,但树欲静却风不止,几番折腾,潇家几欲灭门。潇老爷子性子纵然温善,想及伤心之处,也是满腹悲愤。一杯小酒就着咸鱼,自谈自唱打发岁月:
“枫叶潇潇落扁舟
一江冷月一江秋
夜半悲风瑟瑟起
寒冰几欲断水流
……
一曲寡歌一口酒
荡尽巴山万古愁
一曲寡歌一口酒
荡尽巴山万古愁”
……
土匪强盗称霸一方,政客作奸残害天下!只有诗人,满腹忧恨,伤心裂胆,只害自己!
江枫、兰香还有小江雪经常到老爷子船上找潇瑟玩耍,雪咪咪肯定蹭着去的,这小家伙很爱热闹。
小船差不多成了几个小朋友第二个家,刮风下雨,落霜飘雪,小家伙们总是挤在一起,嘻笑打闹。
雪咪咪和麻花花也趁着热闹在船头撒欢,转着圈圈咬尾巴。
黄昏的时候,夕阳染红了整个江面,炊烟在小村袅袅升起,小朋友们这个时候总是最安静,排排座,听潇老爷子讲故事。精忠报国的岳飞,狡诈的秦桧,骁勇的吕布,凄艳的貂蝉,射日的后羿,奔月的嫦娥,勇敢的红娘,痴情的张生……一个个从潇老爷子嘴里蹦出来,钻进孩子们的耳朵里,也钻进了孩子们的心里。
小家伙们有时会为故事里的人物纠缠不清。江枫对岳飞就很气愤,枪挑小梁王的岳飞是何等英雄,却被秦桧害死在了风波亭!十二道金牌有什么了不起,不理他不就得了!还有秦桧,这个大奸贼,简直变态,身为汉人,偏偏要勾结夷蛮!但潇老爷子却不以为然,说秦桧其实是个冤大头,他不过是顺着赵构的意思,投主所好罢了。几个小朋友哪肯罢休,揪着秦桧不依不饶,潇老爷子总是笑笑,“你们还小。”也不多说。
说到嫦娥,小兰香最气愤不过。讲到嫦娥奔月的时候,小兰香可着急了,紧紧拉着江枫的手,“只吃一颗,只吃一颗…”拉得江枫的手酸酸的,“我又不是嫦娥,拉着我干吗?”说得小兰香满脸通红。
故事之余,潇老爷子有时也会拿出二胡拉上几曲。《二泉映月》是老爷子最喜爱的,悲伤的故事,苍凉的音乐,和着袅袅炊烟,在江上飘荡。
久而久之,潇老爷子那种傲骨,那种落拓的气韵,也飘进了几个小家伙的心里。
小江雪小鸟依人……
小兰香声音象蜜一样甜……
小江枫活泼机灵……
小潇瑟少年老成,象个小大人……
春天骑上牛背舞着牛鞭,漫山遍野追遂山花烂漫……
夏日牵手走过小桥淌过流水,在浅溪里嘻水摸鱼……
枫叶荻花秋瑟瑟,渔家唱晚时节,几个小家伙的影子在江边若隐若现……
冬日暖阳照着竹林茅舍,也把快乐照在小家伙们的脸上……
童年的时光,孕育一生的梦想,也把纯真的情谊烙在了童稚的心上。
(21)没有你,生命如同刑期
花开花落,春去冬来。狗一天一天地长大,人也一天一天地长大。
加上兰香加上潇瑟还有雪咪咪,几个童年时代的朋友,一同走过天真烂漫的岁月,江枫原本苦涩的童年也拥有不少童趣。
爱屋及乌爱人及狗吧,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兰香呢还是想狗,反正一天见不着这两个朋友心里就痒痒。
于是经常去补课经常去找兰香,于是嘻嘻哈哈于是打打闹闹,于是经常作游戏经常藏猫猫于是经常闹别扭经常破涕为笑。
春天,上山打柴。
山腰有一眼泉水。
泉水旁着悬崖峭壁,水珠下滴,泉水叮咚。江枫和兰香时时坐在泉水旁,聊着聊着,泉水里突然冒出个雪咪咪来凑热闹。一条狗突然变成了两条狗,咪咪奇怪得不行,凑过去亲热,鼻子贴着水面,被水呛着了,气得不行,“汪汪汪,汪汪汪……”,自己冲着自己吼。过了一会儿,又去嗅水里的兰香,当然还是水的味道,觉得岸上的人还是真切些,一个劲地往兰香身上蹭。
春天的太阳暖洋洋
一同打马上山岗
阿哥喔
你可闻到了山花香
阿哥喔
你可闻到了山花香
夏日到来江水涨
我为哥哥洗衣裳
阿哥喔
妹妹的情意江水长
阿哥喔
妹妹的情意江水长
秋风阵阵树叶黄
送哥送到渡口上
阿哥喔
你何时才能回家乡
阿哥喔
你何时才能回家乡
冬季到来雪茫茫
寒鸦戏水在船旁
阿哥喔
妹妹等哥好心伤
阿哥喔
妹妹等哥好心伤
兰香一幅好嗓音,甜甜的歌喉,在在春天的山水里回荡。
夏天放学,天色很晚,昏黑昏黑的夜晚。
回家路很长,穿过芦苇荡走过乱草坟,风吹草动,不由得疑神疑鬼起来。这时候的人特能联想,狼外婆呀,非洲巫师,还有山妖精怪,美女蛇,狐狸精,都活灵活现起来,故事一幕接一幕,心跳加速,头皮发麻,胆颤心惊。
“汪汪汪…汪汪汪…”熟悉的狗叫,是雪咪咪。
不远处有暗香幽幽飘来,窈窕的身影,立在风中,是兰香。
深秋时节,江边,芦苇荡。
牛大麻和石磊一伙又玩解放军捉地主的游戏,按惯例要江枫当地主,先前时候小江枫说不过打不赢从来都是忍气吞声,现在不同了,这回打死不干了。不干哪成,同志们上!牛大麻一声令下,“打倒恶霸地主!”“打倒小坏蛋!”“打倒江枫!”一伙人嚷着叫着一哄而上!
“汪汪汪!汪汪汪!”一只白影冲了过来,象白色的箭,是雪咪咪!雪咪咪来了。
牛大麻一伙顿时鸟亡兽散。
咪咪挨着蹭着江枫,摆着白茸茸的尾巴。狗雄救主喔,不尽的欢欣不尽的眼泪。
兰香来了。兰香和雪咪咪人不离狗,狗不离人。
江枫和兰香两人站着,牵着手,很近。咪咪窜进俩人之间,磨蹭着,摇着尾巴,打着漩漩。
夕阳染红了江面,江风吹来,芦花瑟瑟。就这样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多年以后,江枫回忆起一生的片断,美丽的家园,初恋的情人,乖乖的咪咪,总是不断的闪现,心尖颤颤。
全世界都可以放弃
唯独不能没有你
过往都没有意义
唯独不能没有你
你是我的回忆
你是我生命里最重的一笔
……
我是枯木你是雨
你是小溪我是鱼
……
你与幸福同义
你是一切的一切
没有你
生命如同刑期
……
(22)我已经忘记你是条狗
牛大麻和石磊也养了一条狗。江枫和兰香养了雪咪咪后,俩小子再也不敢随便切搓江枫了,便一天赖着父母要狗狗。不久两人如愿以赏,牛大麻家添了只金黄色的小狗唤作阿黄,石头家的是一只通体全黑的小狗叫黑珍珠。
雪咪咪、阿黄、麻花花都是公狗,就黑珍珠是条母犬。人有仇但狗却是无仇的,四条狗常在一起厮混。
咪咪和阿黄便成了情敌,围着黑珍珠转。
咪咪帅气十足,狗气指数显然比阿黄旺得多。黑珍珠对咪咪缠绵得很,一见咪咪就摇尾巴。一来二去,两只狗崽就好上了。
按照自然法则,狗不关人事,狗竟由天。但几个狗主人可不这么想。
石头妈是最不高兴的一位。在她看来,黑珍珠象她养的女儿一样,男婚女嫁讲究门当户对,动物世界也得认这理。黑珍珍中意的婆家应该是村长家的阿黄,队长对村长,这才不吃亏。你看人家阿黄,一身金烂烂的外表,多气派,多富贵,一幅帝王之相嘛。咱们的黑珍珠和阿黄好上,排排转折亲,对娃他爸的前途自然是好处多多!
这样一来,咪咪就特别刺激石磊妈的眼睛。只要一见咪咪和黑珍珠在磨蹭,石磊妈必定提出顶门杠,村前村后地追赶,“打,打死你这条狗X的,打死你这条大骚狗!”
经石磊妈一番反动宣传,咪咪便成为了一只大色狗,在村里色名昭著。
但狗不更人事,哪懂得起人情事故世道艰险,两只小家伙依旧我行我素,狗来狗往。
石头妈气得牙齿痒痒,“狗娘养的,看我哪天不宰了你!”
骂声里面,黑珍珠的身躯一天比一天肥胖,肚皮一天比一天大。
三五月后,黑珍珠和雪咪咪的爱情终于有了结晶,产下了一窝黑白相间的狗崽。
石头妈一反常态,不声不吭,村里头出奇的平静。
兰香反倒忧心忡忡了,“江枫,我好怕,咪咪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咪咪会有什么事!”虽然口里说着,江枫心里其实也有几丝不祥的预感。
“嗥嗥……嗥嗥……”,是雪咪咪的叫声,一伙人提着棍棒,围着咪咪,凶神恶煞的,棍棒如士雨点般地落下!
“咪咪,—咪咪!”江枫猛地惊醒。
父亲正坐在床前,“这么大了,怎么还说梦话!”
原来是梦。
但恶梦成真,咪咪的确消失了。
“雪咪咪!”村前村后,兰香声声呼唤。
“咪咪,—咪咪!”,兰香声音嘶哑。
眼睛肿了,头发散乱了,人也憔悴了,目光呆滞,“咪咪,我的好咪咪!它碍着你们什么了!……呜呜……呜呜……为什么连只狗也不肯放过……呜呜……为什么一只狗都不放过……呜呜……”
江枫无言以对,陪着兰香坐在江边,默默垂泪。
咪咪的离去,只不过是一条狗的消失,无声无息,茫茫尘世里不过是一桩绿豆芝麻。但两人分明失去了一位朋友,失去了一位亲人。
往昔的日子,走在江边,晚霞把江水染红的时候,两人的影子在水里荡漾,咪咪随在身后,一个忠实的保卫。一有人来,风吹草动,便汪汪直叫。古朴的民风,还不习惯少男少女坐在一起亲近。咪咪象一尊守护神,守候着两人懵懂爱情。
晚秋了,枫叶荻花秋瑟瑟。
晚秋了,一江秋水向东流。
咪咪消失后,黑珍珠不吃不喝,整天呜呜鸣叫,不出几天也死了。
连去了两个伙伴,阿黄好象也生趣了无,成天漫山遍野地奔跑,“嗥嗥”直叫,声嘶力竭,分明成了一只疯狗。
牛村长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