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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早没了踪影。
要不然,这是一场恶作剧吗?
我突然心里慌张起来,我还是溜吧,别又是宁优整我啊!天台虽不高,扔下去也绝对非死即痴,我可不想和简小鹏一样老年痴呆。
我边想边就往回跑,顺着楼梯一口气跑到一楼,然后在大厅的镜子旁边,我看到了一对抱着的男女。
我赶紧缩回楼梯角落里,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镜子反光面里,宁优正哭泣着从后抱着简小鹏。
她的眼泪一行行地落下来,瘦瘦的身体在穿堂的风里颤抖成一片落叶。她怀抱里的简小鹏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脸上没有忧伤没有心疼没有任何一切表情。他被她抱在怀里,像个被施了魔法而失去知觉的少年。
宁优扳回他的身子,踮起脚尖哭泣着去亲吻他的嘴唇。
我惊呆地愣在角落里,然后赶紧转过身靠在护栏上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玻璃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回头,大厅里已经没了人。我吞吞口水,回想着刚才那一幕还真是唯美得不行。
如果捕捉下来,可以直接卖给青春杂志当封面都不一定。那感觉像极了《属于你的我的初恋》的宣传照。
我摸摸鼻子缓缓神,然后从角落里钻出来,刚转身下了两级台阶,就看到了楼梯口的简小鹏。
他双手垂在两侧,眼睛垂下来,跟刚才上课时完全判若两人。他看着我一步步走下来,一张脸写满了疲惫。
我决定先发制人,我说:“啊,这么巧啊,我指指楼上,我也跟雷宁刚谈完。”
简小鹏不讲话,手掌撑住楼梯扶手。
我向后退一点,“我没看见的,什么都没看见的。”我觉得我要被灭口了。
简小鹏用手指指大厅的镜子,“我也可以从反光里看到你的……”
我哑口无言。“我不是故意的!”
简小鹏转身走开,我追在后面,“我像那么不道德的人吗?我怎么会偷看别人亲嘴呢……”
简小鹏停下来,我浑身不禁一颤。
“你车子停在哪里?我突然很想骑自行车。”
我看着他的脸,手麻麻地向外一指,“车棚。”
简小鹏熟练地打开我的车子,然后把车锁放在我校服帽子里,他说:“史佳乐,咱们比赛吧,你跑着,我骑着,看谁先到广场。”
我一屁股坐到后座上,一副天塌了都不下来的表情,“你想蹬到天涯海角去都无所谓,反正我是不会跑步的。”
简小鹏鼻子“哼”了一声,唇角好不容易看到了弧度,他开始左摇右晃地骑着车子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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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慌张,扶着车座,我说:“你会不会骑呀,要不我带你吧。”
他手指一捏车闸,屁股向后一蹭,坐到了我身上。我吓得连忙跳下来,“简小鹏你流氓!”
他的表情活了一些,冲我“切”了一声,然后骑坐在后座上,“你不是带我吗?上车呀。”
我看看他,一米八的大个子骑在我24的小车子上,双脚完全耷拉在地上,我说:“明天我要是上不了学,你给我开假条哦!”
我上了车子,发现简小鹏没有想象中那么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车子太好骑了,我都感觉不到有多吃力。
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路上的人少了很多。我骑车子冲着一个方向一路向下骑,都快骑到了村子里,他坐在后面依然安静得像只鬼。
于是我决定给他找点刺激。我看到路前方有一个大水坑,便猛蹬一圈,双脚举离车蹬,然后冲他喊,大水坑啊!简小鹏的反应还是一流的快,他双脚举得快高过我车把,然后一把抱住我的腰,两个人一起咣当进了水坑……
车子在坑里飞快地转着前轮,我坐在了坑里,而简小鹏在车倒的瞬间,跳了出去。
他只是裤角溅了几点泥,然后站在边上看着我,开始哈哈哈狂笑。
我把手从泥里拔出来,抹了抹脸上的水渍,发现满鞋满裤子浸满了水。我坐在坑里哭起来,我越号叫他越笑得凶,最后干脆捂着肚子笑得坐到地上去。
“天杀的简小鹏,你要是不向外跳,车子怎么会倒呢?你要跳也行,你和我说一声呀?你跳就跳了,你怎么也不拉我一把呀?你不拉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能现在这样没良心地笑得这么开心呢……”
简小鹏笑得估计岔了气。他张着嘴巴拍着胸脯顺气,抬头看我一眼,就又一次倒了下去。
我满脸满头都是泥水,吧嗒吧嗒顺着下巴往下滴。我的眼泪真掉出来了,“我为啥这么倒霉呢?我每次见你我就蓬头垢面的,这可咋整啊?呜呜呜呜……”
没良心的简小鹏足足笑了有半小时,这才有口气没口气地从地上爬起来,他说:“你倒是站起来呀!”
我更大声地冲他吼回去“,我要是能站起来,我愿意坐在这臭水坑里吗?这里边没准都有狗尿,要不然猫尿,不然怎么这么臭啊……”
简小鹏扑通一声就在我面前笑倒下去了。
他笑够了才把我从水坑里捞出来,天色就已经黑了。我湿答答地披着他的上衣坐在路边发抖,简小鹏则倒立车子修链条。几分钟后他就拍拍手站起来,说:“走吧,带你换衣服。”
“我不回家。我这个样怎么回家呀!”我号叫着。
“去我家啊!”他把车子正过来,“上车!”
我冻得全身颤抖,嘴唇已经说不出话,就摇摇晃晃地坐在车子上。简小鹏脱下我的鞋,从里边倒出来有一盆水。他又开始哈哈大笑,他说:“你怎么想的啊,这么广阔的村子里,就这么一个坑,你就进去了……”
我说:“这不都……都怪你吗?我看你绷着脸……我想……想吓你一跳让你恢复正常……谁想,谁想到这个坑它怎么这么深啊……”我重新哭起来。
这次简小鹏没笑,他把我的鞋拧干了扔进车筐,然后慢慢地蹬着车子,说:“你知道我不开心啊?”
那傻子都看得出来啊,你装什么……装什么忧郁小王子啊……我嘴唇一个劲地颤。北方这城市秋天的晚上跟冬天似的,那寒风呼呼的。我幻想着现在变成卖火柴的小女孩,我划一根不暖和我再划一根我……
简小鹏可能感觉出我身上一阵阵地抖,他将手掌伸到后面,说:“把手给我。”
我也没多想,哆嗦着伸过去。然后他把我的手放进他绒衣里,隔着一件薄薄的T恤,但温热的体温立马让我温和了许多。
他说:“抱着我吧,不然明天真感冒了。”我几经挣扎后,决定矜持是不能活命的,于是把另一只手也蹿进了他衣服里,结果这次蹿得深了,直接碰到了肉!
好暖和呀!我抓住简小鹏的一块肉不松手!
简小鹏一声大叫,车子晃了一下,他大吼:“你不要乱摸啊!”
唯独你是不可取代(15)_唯独你是不可取代_连载_读书_虹桥书吧网
“我……我没……没乱摸……”我把头靠在他背上,听着他怦怦怦的一阵阵心跳,我说:“简小鹏啊……你千万……万不要爱……爱上我啊……”
简小鹏就像没听见一样,认认真真地骑着自行车。五分钟后,他拐到一处四合院。他说:“你等下,”然后就从门前的石狮下面摸出一把钥匙,回头对我笑,“你冻不死了!”
他开门,拉着我进了院子。这是一处很旧的院子,院中间有棵超级粗壮的大树,一院的落叶。
简小鹏打开中间一个屋子的门,说:”快过来,我给你找衣服换上。“我就光着脚丫子跑进去。这屋子虽说很破旧,但是家具和生活用品都非常齐全。
甚至还有水壶和锅灶。
简小鹏从衣柜里翻腾出几件样式很陈旧但却很洁净的衣服,递给我,他转身跨出屋子,“你换吧。”
可以不再看到你的眼泪吗(4)
我汲着鼻涕飞快地换好衣服,稍微宽了些,但毕竟是暖和了。我冲门外喊,“进来吧。”
简小鹏走进来,看了我一眼,目光就凝住了。
我双手抱胸向后退一步,“流氓,收回你的色眼!”
简小鹏微笑,斜坐在书桌上,“你跟我妈还挺像的。”
我上去抽他,“你妈怎么也四十了吧?我还正当青春美少女呢。”我纠结。
“青春凑乎,美少女差点,”简小鹏总结。
“这什么地方啊?”我言归正传。
“是我的旧家。小时候住在这里,后来搬走了。”简小鹏说的时候目光环视了一下房子,又放回我身上,“你穿八十年代的衣服还真不错,这垫肩真不错……”
我抬腿给了他一脚。简小鹏却就是笑,目光温柔得好像要把我融化了一样。他真把我当他妈了。
“喂,你刚才怎么笑那么久啊?”我坐在床上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你怎么笑点那么低啊。”
我一说他就又想笑了,嘴巴左右张一张,努力控制的模样,说:“反正你每次见我都一副狼狈相,我以后笑习惯了就不笑了。”
“上次,我藏在幕布后面哭,你也其实很想笑吧?”
“没有。”简小鹏的表情回归正常,而且回归得有点过于正常,我竟然仿佛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丝不忍心的痕迹。“其实我一放学就去你班里了,是看着你一路跑进小礼堂的。我估计着有五分钟你就哭完了吧,没想到声儿越来越大,后来跟闹了鬼一样,为了广大人民群众我就不得已出面了……”
我说:“简小鹏你不为人知的本事真还不少,会跟踪会侦察,现在竟然还学会了把这么感人流涕的话说得如此欠抽,我实在热泪盈眶不起来。”
他挥挥手,“不必了,你哪会感恩呐。从我俩认识到现在,我给你扫地买早点;送你去医务室我提供肩膀给你靠;到今天我从坑里捞你出来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你嘛时候谢过我呀?”
我跟着简小鹏的话,回忆起了这一幕幕,结果惊然发现,虽然这事情都是因他而起,但每一次也是由他解决的,但我真的一个谢谢都没说过。
突然就觉得愧疚重重的,我张开嘴,刚想说声谢谢你,结果这屋里的灯就忽地黑了下来,我直蹦到简小鹏身边去,“这是什么情况啊?”
黑黑的大院子,黑黑的小屋子,黑黑的简小鹏旁边站着黑黑的我,天上连一颗星星都不带有的。我忽然就一手心的汗,我拉住他手腕,“你倒是说话呀?”
这时灯管滋滋响了两声,屋子里重新亮了起来。
我深呼一口气,扭头看简小鹏。他的目光极其深情,长长的睫毛一扑闪再一扑闪。他凑近我,把手举起来,那上面还挂着我的手。“你能以后不这么随便轻薄我吗?”
“你滚远啦!”我抽回手冲他吼,刚吼了声,就剧烈地咳了两下。
简小鹏皱下眉,上来摸摸我额头,又摸摸自己。他说:“史佳乐,你有没有觉得全身烫?”
我原本是不烫的,但是简小鹏离我这么近的时候,我突然就从头到脚地烫起来,可我嘴硬,“不烫,我没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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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在抽屉里又开始翻腾,半天摸出一支温度计,说:“夹好了!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我照做,心想着我有没有这么脆弱啊。
几分钟后,简小鹏强行从衣服里抽出温度计,对着那忽明忽灭的灯管,看了半分钟,然后就一脸凝重地看着我,接着就捏着我的脸,拿他的额头来对比。
我挣扎我摇晃我觉得头晕又眼花……
然后听到简小鹏说:“完了,你三十八度七……”
一瞬间我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了,脸上身上火辣辣的,嗓子也冒起了火。我想这心理作用真是太强大了,简小鹏要是刚才和我说四十度,我估计直接头发着火自燃而亡……
简小鹏把我挪到床中间,放了枕头盖了被子,说:“你等等,我去找个老中医,他有办法救你!”
我只觉得眼皮都跟灌了铅似的重,越想睁越没有力气,后来在迷迷糊糊间看到有个老人给我喂了汤药,还感觉有人骑在我身上用东西使劲刮我。我想努力醒过来,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我的眼泪从脸上大颗地滑下去,王八蛋简小鹏,那么痛那么疼的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肯定被他……强奸了……
我终于晕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
试了几次想醒来,可眼屎实在太厚了,我搓揉了半天才睁开眼。
我头疼嗓子疼,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连背都痛,每动一下都火辣辣的。于是我回想起了一些零星的片段,我喝了一碗像泥巴一样的东西,然后有个人骑在我背上一个劲地在我背上蹭来蹭去……
我撕裂了嗓子喊,“简小鹏你个王八蛋!”
结果身后就传来金属落地的声音。我回头,看着简小鹏一眼迷茫的表情从椅子上醒来,他的脚下掉了一个勺子,另只手还握着一个硬币……
我拧起眉毛看他,又看他手里的这些器具,一股子寒意涌上来。我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难道你是准备,吃了我吗?”
简小鹏揉揉眼,确定是我醒来,一脸喜极而泣的表情,说:“奶奶你真的吓死我了,你知道你昨天……”
“我都知道了!”我把头蒙回被子里,“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啊!”
被子被猛地掀开,然后是简小鹏莫名其妙的表情,“你搞什么啊?”
我看着床上散乱地扔着我的外套、衬衣和裤子,身上只剩一个低胸小吊带。我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说:“你骑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事,你说啊!!”
简小鹏一听这话,立马松懈下来,“原来你全记得,可你的衣服不是我脱的……”
“你个禽兽!”我的眼泪哗哗地直扑下来,我捡起枕头砸他。“你不是说我这种姿色的你根本瞧不上眼吗?你不是说我是大象腿吗?那你为什么饥不择食,欺……负……我……”
我在这儿哭得声嘶力竭,简小鹏在那儿眼睛瞪得前所未有。他说:“祖奶奶,你说什么呢?什么饥不择食?”他从地上捡起勺子,“昨天你高烧,我们在你背上给你刮痧啊……”
“刮……沙?什么沙?”我抬起眼,“简小鹏你休要满口胡言,你说的那是什么邪门歪道,没有医生吗?没有白加黑吗?你刮什么沙啊!”
“奶奶,你抬头看一眼,这是村子里呀,哪儿来的白加黑呀?况且咱们折腾来这儿就已经九点多了,村里的诊所早下班了,再说这间屋子也十几年没人住,就算找到药我也不敢给你吃啊。”简小鹏一张小脸看不出是在说谎。
我斜着眼盯他,“刮痧需要骑背上,需……需要脱衣服吗?”
“我承认是我骑的你,但是衣服是让老奶奶给你脱的。那刮痧不能让老爷爷上吧?起码我还是你熟人啊。”简小鹏说到这里莫名其妙地脸红了一下。
“你,你看着我背了!”我大喊。
“嗯,我实话实说,前面后面,都看到了一点点……”我从床上扑到简小鹏身上,“你个王八蛋,为什么要告诉我实话?!”
“我是救病治人啊!你分不分得清好坏啊?”简小鹏向后仰,我往前掐着他脖子,结果年久失修的椅子吱吱响了两声后,我们俩咣当就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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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小鹏手里握着勺子,我穿着低胸小吊带,一上一下地躺在地上。这时门被轻轻推开,送药的老爷爷瞬间惊呆在了门口。
一分钟后,他又端着药碗掩面而逃。
简小鹏万念俱灰地闭上了眼。他说:“奶奶,我要是说刚才那个是我爷爷,你信不?”
我从他身上慢慢爬起来钻回被子里,我说:“我信,但我不是你奶奶。”
简小鹏爬起来,向门外冲了出去,喊:“爷爷……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啊爷爷……”
确定我高烧已经退了,而且不会发生并发症后,简小鹏的爷爷挥手送别我们。
我们俩推着车子一前一后,刻意保持着一米的距离。直到走出村口,简小鹏才深呼吸一口,说上车吧你。
我扯扯衣服,坐到后座上,说:“你爷爷没说什么吧?”
简小鹏蹬得极其缓慢,慢慢地说,“老人家反应有点过激,说实在有孩子了,也得生下来……”我一拳落在他脑袋上,他哈哈大笑起来,“我爷爷很开通的,他也很相信我。”
“哦,传说中你爸爸很有钱的呀,为什么你爷爷住村里啊?”我咬着手指头开始八卦。
“等你老了还会想住城市里吗?”简小鹏反问。
我撇撇嘴,“也是。”
简小鹏向后靠靠,“你一晚上不回家,家里没关系吧?”
我的头发瞬间竖起来,我抓着简小鹏的腰,说:“你快点蹬快点蹬啊,估计我妈现在已经大闹校长办公室要人了!这才是真正的要出人命了!”
简小鹏让我这一嗓子喊得拼命蹬起车来。我都想象到我妈菜刀一横,流氓也不怕的那股劲头。
“那你呢,你不回家有没有追杀啊?”
简小鹏脚下不放松,可身子却突然泄了一下,“我没有人管的。”
这种时候我也没心情继续八卦了,就在后面给他一二一地喊着调子,用半小时的时间冲回了二中。
可以不再看到你的眼泪吗(4)
事实上平静如常的校园里,我们所担心的事完全没有发生。
我跟简小鹏在车棚里分开,一个前门一个后门地溜进教学楼,结果到楼梯口又撞见了。简小鹏脸一耷拉,说,“你不能慢点走?”
我推他一把,吼,“那你不能快点飞?”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一直吵到三楼,我转身进走廊,他又喊住我,“喂,史佳乐。”
我回头,贼眉鼠眼地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