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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奶奶,我在后台,你在台前,况且你进来就号叫,你也没空寻找我呀。”
我扁嘴,然后突然想起我俩以前说好的,谁先说话谁孙子,我就回头拍拍他脑门,说:“你乖啦。”
正翻江倒海寻找理由来辩倒我的简小鹏,突然就跟被电击了一下,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把我的手打开,说:“女色魔你知道人人皆有敏感地带吗?”
我说:“简小鹏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给我敏感一个瞧瞧。”
他斜着脸不看我,“总之你以后少那么靠近我,我这个人有洁癖的。”
“有你个头啦!”我拿起书包从他脸上甩过去,总之那天……我脑子里迅速闪过了杵在他怀里的画面,突然浑身抖了一下,“那天谢谢你了。”
他半个身子倒回草坪上,嘴里叼根小草,说:“没事啦,在我怀里哭的女生每天好几打,我早不记得了。”
死人头,又说自己有洁癖,真是嘴硬死才算数的。
我刚走开几步,就听简小鹏在后面叫,“大象腿,宁优你别管了,我已经跟她说了。”
我举起双拳,“你不说也没关系,论实力我不一定打不过她的!”
简小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超级不屑地给了我一声,“切。”
看来我是多虑了,我多怕简小鹏把那次的偶然事件当成是,当成是我喜欢他。
只是那个时候,像我这种没经历的女生多少都需要有人在身边的。
只是恰巧,是简小鹏。
走出操场,我深呼一口气。早知事情这么容易,我又何必专门叫他出来做什么解释呢?
在简小鹏那歪门邪道的脑子里,真的不知道可以同时装下多少女生吧。
宁优又到底在他心里算什么呢?其实我是有点小小好奇。
打从入学我便知道简雷宁这段著名的三角恋。我知道雷宁从初中起一直守在宁优身边,她男朋友换来又换去,可始终对雷宁微笑着说拒绝。要不然说这苍天到底有多不公,我视作此生的理想男生,在她眼里只不过是永远不会变心的追随者。
直到高中,宁优不知是累了还是突然开了眼,扭头接受了雷宁。可偏偏高二都没好下来,就被风头强健的简小鹏给横刀夺爱了。
若说夺爱,我有些不明白,虽没恋爱过,可也起码明白相爱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啊,但简小鹏说一百个字里都不提宁优半个字,甚至还经常当面让她滚;她骂他浑蛋,他就超没风度地再骂回去。
鬼才知道他到底抢宁优是什么原因。看不惯雷宁的王子相?还是他原本就有抢别人女朋友的臭毛病?
总之再无耻的事让简小鹏一做,谁都不会觉得有多意外了。
可以不再看到你的眼泪吗(1)
九月快结束的时候,班里新来了一个女同学。
那女生似乎有一米七的身高,男孩子样的短发,在阳光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她的长相不见得有多好,可却有股昭然的英气,站在讲台上书包就顺手搭在肩边。不等老师上来介绍,她就提起粉笔在黑板上大大地写了两个字。
正值早读时间,班里却不自觉地安静下来。
她粉笔头一弹,指着黑板上利落的行楷,说:“我叫米夏,六中转来的。”
同学们一个看一个地对瞅,原以为后面起码有个鞠躬,或者有个多多关照吧,却见这女生已经迈着步子直接走到最后一排。
她把书包往我旁边桌上一扔,问,“空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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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地点点头。
她用袖子一抹灰尘,直接坐下来,“我暂时没课本,看你的吧。”说着就把我的书全摆在两桌中间,她顺手翻翻,声音淡淡地说了句,“史佳乐吧,我知道你。”
这一系列的强刺激下,我眼睛瞪得圆圆的,口张得大大的,大脑却早就被征服了。
我吞吞口水,对她伸了个大拇指,颤颤抖抖地说,其实你这样的,就是我梦里边的……
天杀的笨嘴,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她哈哈哈爽朗一笑,然后头凑过来,说:“我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就是爱女生……”
我人仰椅翻。
米夏这个同桌,那是没得说的。
每天按时按点地来,不迟到不早退。老师进门,她开始睡,下课铃响,她打着哈欠醒过来,不带用人叫的。
我用惊叹表情看着她,结果她一伸手,“我早点呢?”
我就手忙脚乱地跑下去给她买早点。我想有种人天生就是可以使唤动别人的,米夏就是。不光我,这班里的任何人,她手一伸要抄作业,就没人敢不给的。
米夏的爱好呢,也不多,睡觉、吃饭,外加被我缠着八卦。
我一直觉得两个女生同桌,那应该是相亲相爱知己知彼才行呀,于是我在无数次她睡倒的同时,趴到她耳边去,“米夏啊,米夏,你有没有喜欢过男生啊?”
她换个姿势继续睡,“没。”
“那有没有被别人喜欢啊?米夏你醒醒啊,米夏……”
她撑起头来,一脸要杀人的表情,“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想,加深了解嘛。”我做好挨凑的准备。
谁料她直接坐起来,胳膊支着脑袋,“那你喜欢谁?男人还是女人?”
我一口奶喷出来,“男,男人。”
“咱们班的?”米夏环顾一圈四周。
“不是。”我清清嗓子,“那个,你知道雷宁吗?”
米夏表情一沉,嗯了一声。
“我很喜欢他的,”我在桌下扯着衣角,笑容很无邪。
“神经。他有什么好喜欢的?”
“哇!我抓着米夏,你不觉得他很王子吗?永远都是超安静的一张脸,好像活在三界外……”我无限向往。
“你说的那是孤魂野鬼吧……”米夏眯一只眼,“一个自闭儿童有什么招人爱的?”
“米夏……”我额头一层汗,低头败下阵。
“难道二中就没别的男人?”米夏眼看着又要睡了,我赶紧凑上去。我和她之间好不容易有了良好的沟通气氛,不能就这么放过!
“还有简小鹏!这也是个人物哦!”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一想到他,我就有千万种纠结。
“简小鹏?”米夏重复,表情突然兴奋起来,“你也喜欢他?”
我一头撞回墙上,“你睡吧,米夏,我保证再也不会和你沟通了……”
由于米夏的野蛮强势,使之气场威震高二(7)班,于是打米夏坐到我旁边后,我在班里的地位就简直扶摇直上。
首先,再也没人敢天天踩着我的桌子关楼道窗了;其次,关于有些没说过瘾的旧事也完全销声匿迹了;第三,杜杜明显很少给我传纸条了。
有好几次,他低眉顺眼地把纸条放在我桌上,正准备回身的时候,与米夏的目光相视一下,吓得回过头就趴在桌上颤颤巍巍半天不敢抬起头来。
米夏扯着嗓子问我,“他什么路子的?哑的?”
我弓着身子地冲米夏直挤眼,我说:“你小声点,杜杜同学很脆弱的!”
“他一米八的大小伙坐在你前排两年不说话他有什么好脆弱啊?”米夏的声音继续提高。
要是谁能借给我胆,我肯定上去捂住她的嘴,但我只能继续嘘嘘嘘,我说:“好了米夏,他时常帮我的,在很多关键时候。”
米夏听我这么一说,就丢了个白眼坐回来,把纸条蹭蹭打开。我想说那是给我的,但到嘴边的话又真没胆吐出来。
我觉得简小鹏要是觉得我这样的就叫奶奶,那米夏这类的管保是祖奶奶。
米夏看了一眼那纸上的字,然后扑哧一笑,推推前排男生,“喂,小脆弱白骂你了,这纸条是门外递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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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纸条扔我桌上,问我,“这自闭儿童什么意思啊?”
我低头看眼那条,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放学来天台吧,有事找你。雷宁。”
米夏戳戳我,她说:“花痴,你想什么呢?甭去啊。”说着她就把纸条揉成一团往纸桶里作势一丢。
我看着纸桶尖叫一声,回头抱着米夏的腿,“奶奶呀,我人生的哪部分你都可以随便参与,谁让我崇拜你呢?就雷宁这部分,你让我自己来吧!他是我暗恋中的初恋呀……”
米夏切的一声,把纸条还给我,“回去熨平了,做收藏吧你。”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这么想的!”我粘在米夏身上。
“滚开你!怎么满头油条味啊,你几天洗一回头啊你!”米夏咆哮。
可以不再看到你的眼泪吗(2)
最后一节临时换课,英语改多媒体,我看着通知,恨不得立刻撞墙死。
米夏哼着歌收拾书包,她见我没动静,就踢我一脚,“多媒体教室在一楼,还不收拾?”
我趴在桌子上装死,“你也知道多媒体的老师有多爱拖堂,她要是一讲收不住了,雷宁等不上我,走了可怎么办啊?”
“那就下次再约!”米夏收拾完她的,就来收拾我的。她把本子课本横七竖八地任意塞进我包里,然后在地上墩一墩,拉起我,“咱们出发!”
我让米夏提在手里,刚下到一楼就看到别班的同学也往多媒体教室走。
“是上大课吗?”我转头问米夏。她突然脸色就一阵苍白,捂着肚子蹲下身,说:“我得上厕所,史佳乐你有手纸吗?”
“啊?那你先去,我去给你买!”于是我提起书包就直奔超市。
等我这一来一去地跑回来的时候,上课铃早响了,厕所里米夏连个鬼影也没有。我冲回多媒体教室,喊了声报告,没等迈进去,我就完全傻眼了。
就听老师说,这节课是两个班一起上,教室空间小,大家都挤一挤。然后她关了灯,黑漆漆的教室里就一个投影机在墙上闪啊闪的。米夏在后排冲我招手,“这儿,佳乐!!”
我低着脑袋从人中间挤过去,然后摸索着向米夏的方向走。我成功绕开四十多双脚,快接近米夏的时候,她冲我喊,“你去最后面找个座,这有个死胖子你坐不下了!”
旁边胖子看了米夏一眼,嘴唇抽了好几下,愣是没敢还口。可我就哭了,我提着书包继续说着抱歉往回走,隐约看到最后一排有空位,我就摸黑走了过去,然后挨着一位睡觉的同学坐了下来。
我小声喊着米夏,说:“我坐这儿了,你进来早怎么不占个前面的位子啊?”
米夏转过来半张脸,“是你爱学习还是我爱?为毛坐前面?这够黑够隐蔽,睡觉多有感觉!”说着她回过头,把书包垫到胳膊下面,开始找FEEL。
“感觉?”我真是要晕过去了,我艰难地爬进来就是为了找感觉?我左右看看,果真后排是王牌宝地呀,我周边所有的人都趴在桌上睡觉。
我唉声叹气地取出书,结果手下一滑,书包里所有的东西都掉了出来,满满地撒了一地。
我的头皮都要炸了!只好咬着牙趴到桌子下面开始捡,结果一本书被旁边的同学踩住了。我低着头碰碰他的腿,小声说,“同学,你抬抬腿。”
同学没动。
我再碰,“同学,你压我书了。”
还没动。
我窝在黑漆漆的桌子下面实在火大,于是钻出头来猛摇正在睡觉的同学,我说:“嗨!你压我书了……”
这个男生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然后凑近我脸一看,表情瞬间僵硬,“史佳乐?”
“简小鹏?”我简直要疯掉了。
我伸长脖子在桌子边低吼,“你破脚丫子踩我书了!”
简小鹏猫腰一看,他说:“哇,你干吗呢掉了一地。”然后他也钻到桌子下面来帮我捡。刚捡了两本书,那张下午刚收到的字条就被他发现了。
他从书里抽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啊?情书吗?”声音立刻清醒。
“还给我啊!”我上去抢,刚一动身子就跟他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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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边上撤一撤,然后拿出手机照着纸条开始读,读到雷宁的时候,他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然后两颗惊人的眼珠看向我,“雷宁约你干吗?”
他特别强调了那个你字,好像约谁都行,就约我很诧异。我抢回纸条,“关你鸟事啊!”然后收拾好书,准备坐回去。
我被简小鹏再次拉下来,蹲在桌子下面,“你给我说清楚啊。”他纠扯我。
“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知道啊。他突然来纸条,就说了这么多,这不是最后一节课等着一会儿去见他嘛!”我努力挣扎甩开他的手。
“哦。”简小鹏的眼睛在黑暗中出奇地亮。他沉思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看我,结果又沉默。
“你干吗,想说什么啊?”我瞅着他的脸。
他凑过来,“后来呢,我一个人想了很久,史佳乐你是不是经常习惯地往男生怀里靠啊……”
简小鹏没问完,我就一本书盖他头上了,我说:“你放的那是什么狗屁啊!我是那种人吗?上次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你说你怀里的女生每天有一打……”
简小鹏眯一只眼,“你跟她们不一样啊,她们常常习惯地钻在各种男生怀里,像你这种脑袋不开窍的,怎么也会那样呢?”
“那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啊?”我怒火胸中烧。
“我就是……”臭不要脸的简小鹏也竟然羞涩起来,他手指捏着鼻子,咕嘟了半天蹦出一句,“我是怕你喜欢我,我又不可能勉强我自己……”
我抬手一个大巴掌从他头上盖过去,“你洗洗睡吧你!”
简小鹏挪回去就不再乱动了,“得了,你要是对我没意思,我也就放心了,那你和雷宁是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讲讲呗。”
“是我暗恋他,还能怎么样啊。”我叹息。
简小鹏啧啧嘴,“瞧那小忧伤相,你喜欢他什么呀?”
我脑中出现雷宁的脸,那张安静又迷人的脸呀,我对简小鹏说:“我第一次看到雷宁的时候,我以为他是直接从小说里走出来的,我甚至想过看心理医生,怀疑自己幻听,你明白那种感觉吗?你肯定不明白。就是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因为脑子里想着他,都不会觉得寂寞。一个人坐车,一个人逛街,一个人读书,一个人听音乐,总想着他本来就在你心里,满满地就在那里,从来没有分开过。但是真的见到本人的时候,会紧张,会结巴,会流一后背的汗,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你敢看他的手,敢看他的肩,可你不敢看他的脸,敢面对的始终是脑海里的他……我回头看了眼简小鹏,你明白我说的吗?”
简小鹏的脸上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表情,说不清楚是感动的哭还是神经的笑,他说:“那要雷宁一直看不到你,也不会喜欢你呢?”
“我无所谓啊,”我呼一口气,“我压根也没想过要他怎么样,这是我自己的事。”
他头枕在膝盖上,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我,他说:“我不明白。”
我推倒他,“你去死吧!”
简小鹏张着嘴巴旁若无人地大笑,前面老师的声音静了一下,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啊!”
几秒钟后,老师的声音恢复。
简小鹏拿下我的手,我白他一眼,把手抽回来。我一抽,他抓住,我再抽,他又抓住。我急了,伸腿踢他,“简小鹏你神经啊!”
他眼睛突然就亮亮地看着我,好像两只小灯泡一样。他喃喃地说:“史佳乐啊,书上说得没错,原来最动人的女生,就是爱着别人的女生……”
我用力抽回手,“你变态。”
他背靠在椅子上,头望着天花板,“你讲雷宁的时候,眼睛都是放光的。明知不可能,可就放光,蹭蹭地放光……”
我撑着胳膊坐回椅子上,打开书开始抄笔记,我才不陪他疯。
他也跟着上来,头趴在桌上看着我。他嘴里莫名其妙地叫“史佳乐史佳乐史佳乐……”
我不理他,他就一直趴在桌上看着我。
我让他看得浑身难受,就用书挡住他的脸。他拨拉开,我又挡,他又拨拉开,我再挡……一直持续到老师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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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灯亮,同学们起立,收拾东西一个个走出去。我把书本放好,你睡你的吧变态,我走了。
我拎书包迈步子,心里想着拖堂才五分钟,雷宁肯定还没走,赶得及去见面。
结果一走,没走动。
简小鹏站起来,手里扯着我的书包。昏黄的教室灯光下,他一张小脸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孩。
他说“别去,史佳乐。”
我抢回书包,“你今天怎么了简小鹏,你是不是睡得老年痴呆了?”我相当不理解,这还哪是威风凛凛独当一面的简小鹏啊,他这一连串的古怪行为让我一头糨糊。
他把头低下去,“雷宁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我不想你受伤害。”
“你别让我受伤害啊!要是见不到雷宁,你明天看校报记得给我花圈啊?”我扔下简小鹏,提着书包就飞快地跑离了教室。
一口气冲上六楼,我在天台门口停下来,深呼吸再呼吸,突然就想起了简小鹏的脸,他说“别去,史佳乐……”
真是妖魔鬼怪上身啊他!我最后一次平整呼吸,然后推开了铁门。
可以不再看到你的眼泪吗(3)
傍晚的风,吹过天台。我每向前走一步,心都仿佛要跳出胸口。我一步步走向天台里边,然后站在正中间寻找雷宁的影子。
十秒钟后,我泄气了。
天台上根本空无一人。是雷宁等不到我已经先走了吗?我走到栏杆前向下看,学校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而每天停在校门口的那辆接送雷宁的奔驰车也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