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清华美眉-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到母校的崔英杰变了个人似的,心情轻松活泼了很多,饶有兴致地指着每一个故地旧物告诉我曾经发生的故事。
我们看过了操场、偷窥了游泳馆、穿过了曲廊,最后走到一排教室边。我上前两步,透过玻璃窗张望。里面灯火通明的,老师正在黑板上比划着加速运动的公式,下面的学生却是干什么的都有。我忍住笑指给崔英杰看,一个胖乎乎的男生正哈着腰看大腿上的漫画小书,脸上的认真劲儿赛过班里听课最专心的学生。
“看来到哪儿都一样,上课总是无聊的多。”我话里有话地说。
“我那时候倒真的很用功,扎扎实实搞过一阵题海战,不然也进不了清华了。”他傻傻地笑了两声,没理会我的意思。
逛完了校园,崔英杰带我走进他以前住的宿舍楼。几乎所有的房间都紧闭着,学生大概都过圣诞或者自习去了。我们一直爬到了最顶层,才看到一个埋头做题的女生。她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桌子,放在楼梯拐角处。看来她今晚是打定主意要上题山下题海了。令我惊讶的是,桌子角上居然搁着一本王安忆的长篇小说《长恨歌》。一个高三女生有闲情看这样的小说,不能不令我刮目相看。
崔英杰和他的小师妹打了个招呼,虽然互相并不认识。也许是同校情谊使然,崔英杰很关切地问她备考的情况,还说起自己当时不舍昼夜忙碌的情景。
“你喜欢文学?”我拿起《长恨歌》,习惯性地翻看了一下,问。
女生显然对我们这些清华来的大哥哥大姐姐很仰慕,朝我虔诚地点点头。
“这位姐姐是文科天才,你将来考到清华来就可以经常和她探讨文学了。”崔英杰说得那个女生又是连连点头。
我们也不好打扰她学习,崔英杰像是早有准备,推开了楼顶的一个小门——外面居然是一个宽敞的天台!
真是很奇怪,在楼顶的平台上俯瞰比在任何摩天大楼的房间里感觉都好。我忍不住张开双臂,在原地转着圈,嘴里叫道:“我们在北京的上空呀!”
崔英杰微笑地注视着我,轻轻地说: “你在这个时候就像一个孩子。”
我有些忸怩不安,我还常常在心底把他当孩子呢。这也许是我从不在他面前撒娇的原因之一。我相信每个女生都会撒娇,只不过在她心目中撒娇的对象肯定心理年龄比她大。
崔英杰指给我看教学楼、天文台……向我描述已经远去的高中时代。指到篮球场时,他有些兴奋,说: “我经常下了课就百米冲刺跑去占场地,篮球是我最喜欢的运动。我喜欢优雅的东西。”
“我下学期的体育课就选了篮球。”我说。我倒没有特别偏爱篮球,事实上我对篮球还一窍不通。只不过学校里选课有好多是僧多粥少,电脑抽签时落选了比较麻烦。所以我选了一个人少的大二女生篮球课。
“可惜我要走了,不能教你打篮球了……”我从崔英杰的眼里读出了忧伤的神情。
原本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离别总是感伤的,哪怕“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我的话语中充满了莫名的恨意: “你就一定要走吗?”
“是。现在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以前我还犹豫过。”他回答得很干脆。
我笑了两声,说:“你的父母倒也支持你?”
崔英杰没介意我的语气,说: “我爸很生气,但我妈理解我了。在我家是妈妈作主,爸爸也没辙。”
“那学校呢?学校就这么任学生自由来去?”
“我妈过几天去办手续,对学校说我神经衰弱。”
我无话可说了。我想我们现在的交谈没有任何掩饰或者修饰。我们刚刚从圣洁的教堂出来,现在又站在高楼顶端宽阔的平台上,我们的心是干净而没有束缚的。如果现在不能使崔英杰改变主意,真的是一切都成定局了。
“可惜他必须要走,剩我共身影,长夜里拥抱……”王菲的粤语歌《如风》在我心底响起,“来又如风,离又如风,或世事通通不过是场梦,人在途中,人在时空,相识也许不过擦过梦中……”
“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你也别从此成天关在家里,出来走走也是要的。哪天回清华了,不要忘记告诉我一声。”我挤出笑脸,用亲热的口气说。
他点点头,说:“会的。如果可以,给我写信好吗?”
“我会的。”我也郑重地点点头。
离开了北京四中,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但我已经不想知道了。我们像是没有目的似的,走在北京冰天雪地的夜晚。如果现在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也许我会流两滴眼泪。
崔英杰忽然说: “吉他没法教会你了,不过请你吃烤红薯还是可以兑现的。”
他捧回一个很大的红薯,用力掰开——橙黄的内心冒着腾腾的热气,浓郁的香味使足了劲儿四下扩散,在寒冷的冬夜如同卖火柴小女孩手中的那根火柴。我捧着我的一半,久久舍不得下口。
他在台阶上坐下,拍拍边上的空地,说:“坐吧,这是你向往的。”
没想到他都还记着。其实,我们都很真诚。最后的结局是这样,我也很遗憾。也许是真诚的错,所以我才会考虑未来,我才会拒绝游戏。
“让我想起了《一碗阳春面》,困苦中的温暖。”崔英杰说完,止不住打了个喷嚏,他用纸擦了擦鼻子,问我,“你冷不冷?”
我摇头,关切地说: “你穿少了吧?我们还是回去算了,不然你明天肯定重伤风。”
“那就走吧……”他说得很无奈。
回到宿舍已经快十一点了。也许是因为圣诞节的缘故,楼长没有准时拉电,宿舍楼里到处是欢声笑语。我们屋有些例外。高小楠照例坐在电脑前开着OICQ,对身边的一切充耳不闻。罗曼似乎和谁在电话里争吵着,我听了一会儿才大致弄清了事情的经过:杨青峰这两天忙着做实验和写实验报告,圣诞节没有带罗曼出去玩。杨青峰怪罗曼不体谅他,罗曼让杨青峰没资本就不要追女生……蒋蓉不知道去了哪里,床上摊着几件衣服,像是穿在身上不满意又匆匆换下来的。
我去水房洗脸,Sophia正好从WC出来,脸色很苍白。“刚才和军乐队的几个同学出去吃饭了,多喝了两杯,全吐出来了……”她向我解释。
“没人逼你喝啊,干吗自己伤害自己!”我嗔怪她。Sophia每次喝酒回来必吐,下次照样去喝,似乎总嫌折腾不够。上次,我看她在WC吐得胃水都出来了,吐完后却还笑嘻嘻地和我说话,真替她难过。
Sophia脸上还是笑盈盈的,说:“今天桌上有一个师兄就要离队了,他说了好多肺腑之言,我们大家都差不多哭了。后来他拿着酒杯一个一个敬大家,每一杯他都一口喝干。大家都是性情中人,我自然也是一干而尽……”
我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说: “你现在好些了吗?早点上床休息吧……”
“好的。今天圣诞节你去哪儿了?”她不经意地问。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对她说实话:“我和崔英杰去教堂玩了。”
这次她倒没兴致开我玩笑了,只是随便“哦”了一声。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对我说:“昨天崔英杰给了我一个谱,说是电影《花样年华》的主题音乐。他想和我在星期四的新年会上合奏一曲。”
她见我没什么反应,字斟句酌地说:“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呢?”显然,她是怕伤害了我的感情。
“真是的,干什么问我……又不关我的事。”我不自然地说,极力掩饰内心的尴尬。此时此刻,我不管说什么都像是言不由衷的表现。
“你表演什么?”Sophia立即转移了话题。
“还不是老一套,唱唱歌,顶多再加一场蹦迪。”我说。
星期四晚上我们班租了广播站的舞厅召开新年会。照理应该放在星期五晚上,因为下周就进入考试周了,真正的学期在本周五就结束了。可是我们班的北京学生都要在明天回家,所以只好选了今天这个不尴不尬的日子。
Sophia和崔英杰还在舞厅外面合排,我和张悦坐在一起,我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零食,都是班费买的。有人嘴里嚼着、手里剥着、眼睛还瞅着新的目标,真是不亦乐乎。只不过我们女生顾及形象,不愿张开血盆大口狼吞虎咽。
不一会儿就抽到了我表演。下面开始喊:“Angel,跳一个!”“不行,得边跳边唱!”……
等到火爆的音乐响起时,大家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我唱了一首北欧“二人无极”的舞曲《the Edge of Heaven》,是一首让人听着就想跳起来的劲歌。不知道谁关了日光灯,打上了一闪一闪的彩球灯,一下子就把气氛调动到最高点。
边唱边跳很累人,我做完最后一个pose都气喘吁吁了。我感觉脸很烫,便跟人打了个招呼,乘机溜了出去。一出门就看见了崔英杰和Sophia。Sophia连连向我抱怨错过了精彩的表演。
我在他们边上站了一会儿,听他们合排。我不知道电影里的旋律是什么样的,反正此时听起来怪怪的。我怕我的存在会影响他们排练,就编了个理由下楼去了。
我在广播站附近漫无目的地走着,才走几步就看到了图书馆阅览室。我平时只去新馆,阅览室是在老馆,所以我一次都没认真地瞻仰过它。阅览室的窗户不是规则的长方形,而是带着西洋风味的弧线。落地的窗帘紧闭着,看不见里面勤奋的学生,只透出淡黄的灯光,散发着清新素雅的韵味。在沉寂的黑夜笼罩下,阅览室就像一个安详圣洁的教堂。是的,就像教堂!我为这个联想打了满分。我刚才一系列的搜肠刮肚终于有了一个贴切的结论。
很冷的冬夜,风很凛冽,我却清醒了不少。如果可以,我想面对阅览室跪下,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我好想让自己迷乱的心找到一个宁静的归宿!我很难过,也很疲倦,成长的代价也许真的就是苦痛:growing pains……
我独自面向小河对岸的阅览室站着,一动不动,久久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回去时,崔英杰和Sophia已经表演完了。倒也公平!我们吃着东西,做着游戏,要不就嘻嘻哈哈大笑一番。
灯突然全灭了,众人纷纷惊叫起来。不一会儿,屋里点起了蜡烛。微弱的光轻轻抖动着,大家都安静下来,大气不敢出,仿佛怕吹灭了几点微光。
“让我们轮流给出新年的祝福吧!”主持人叉叉提议说。
“祝千禧年里男生找到PPMM,女生找到SSGG。”
“愿我们班的感情永远长存!”
……
“希望大家过得更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说完,看了看崔英杰,却发现他的座位空着。
朱慧接到话筒,却没有拿起来就说,大家都静静地看着她。“我今天真的很感动!我一直爱着这个集体,而我发现你们也那么爱她,爱得丝毫不比我少……这一学期,我们每个人又变化了很多。Sophia的黑管吹得更好了,当初她是一点也不会。性格内向的张悦也给我们表演节目了,以前她总是躲在角落里怕出洋相……”
“朱慧姐姐,我们爱你!”一个北京男生高声叫道。
朱慧朝他笑笑,继续她的演讲。
这时,我看见崔英杰进来了。黑暗中,没有人注意他,他也没说话,往地上盘腿一坐。其实,我刚刚的祝福主要是送给他的,可惜他没听到。莫非我们冥冥之中注定要永远交错?
“最后还有一句最最重要的话:I hate you,all!”朱慧说得很动情,眼眶里似乎闪烁着泪花。当她说完这句经典名句时,大家都鼓起了掌。
叉叉又拿起话筒,脸色有些沉重,缓缓地说:“最后,我要宣布一个消息。下学期我们就见不到我们的大师Jackson了,他要休学回家自己读书去了。我对他的决定没什么好说,只是想祝这个睡我下铺的兄弟一路顺风!”
大家显然都很意外,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沉默,沉默。半晌,才听见一个男生气呼呼地说:“他要走就走吧,不想和我们在一起我们还不要他呢……”
崔英杰没说什么,抱着吉他走到了中间,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一个熟悉的旋律响起,他开口唱: “你的生日让我想起,一个很久以前的朋友。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季,他流浪在街头。我以为他要乞求什么,他却总是摇摇头。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却没人祝他生日快乐……这个朋友早已不知下落,眼前的我有点失落。这世界有人一无所有,有些人却得到太多。所以我最亲爱的朋友,请你珍惜你的拥有。虽然是一首生日才唱的歌,愿永远陪你在左右……”
“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握着我的手,跟我一起唱这首生日快乐歌。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别在意生日怎么过……”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崔英杰唱起来,一遍又一遍。烛光里,崔英杰的脸很模糊,我知道他在哭,我也一样。
曲终人散。我抑制住眼泪,和Sophia、张悦一起下楼。何维正在开车锁,一见我就说:“我们一屋人要去北门外吃夜宵,给崔英杰饯行。你去吗?”
我用征求的眼光看着张悦和Sophia:“你们去吗?”
她们摇头。Sophia握了一下我的手,似乎在鼓励我:“你去吧。”
“去吧,这样的日子不多了。”何维说,“你都不用回去拿车,我带你。”
我和Sophia她们告别,留在了原地。崔英杰背着大吉他下来了,他一听我也去,很欣喜地说:“好啊,我带你!”
他让人帮他把吉他带回宿舍,然后让我坐到他车后。叉叉骑在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呵呵的。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知道很多人都在想什么。不过我现在前所未有地无畏。我做不成崔英杰的爱人,总还能做他的朋友。现在是他最困难的时期,我要让他知道他并不孤单。
我们在北门外一个小酒店停了下来。我们七个人点了几个菜,要了一些酒。我是女生,就以茶代酒。
何维今晚几乎没说什么话,只是低着头喝闷酒。我还从没见人拿酒当白开水一样喝的。“你少喝两口吧,刚从医院出来没几天……”我轻轻地对他说。
“不要开完盲肠炎,又来胃穿孔。”崔英杰戏谑何维,自己却仰头灌了一大杯。
“好郁闷啊!”叉叉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说,“我这两天老是听到隔壁有人在放歌,几个人不停地唱着‘这人生真烂’……我现在也想跑到外面去大吼一声‘这人生真烂’!”
“哼,在清华混了四年出去,也许还是single一个,也许连工作都难找……狗屁实验班!真烂!”何维脸涨得通红,说得咬牙切齿的。
我早有心理准备,这样的聚会是没有喜庆的成分在里头的,可我没想到他们一个个都那么颓废。平时坐在教室里他们还嬉皮笑脸的,刚才的新年会上他们还热情高涨,转眼间都成了典型的清华废人。
也许男女表达情感的方式不同。对于离别,我可能会掬之以泪,他们却奉之以酒。饭桌上几乎没有什么话,大家只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
我们吃到了凌晨一点。从小店出来,我们才发现很多店铺都关门了,几乎看不见什么行人。北门外本来就荒凉,我们一行人就像无家可归的人在清华外游游荡荡。
何维八成是喝醉了,大声地唱着歌,我却听不出他到底在唱些什么。其他人也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唱,一直唱到了清华北门。
“我不想回去。我们去找个练歌房唱通宵吧!”崔英杰说完,侧过脸问我,“你可以不回去吗?”
“那我不回去了。”话一出口,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我还从未彻夜不归呢,虽然早就没人管我了。
“你们呢,去吗?”崔英杰充满期待地问其他人。
“去——谁想回去睡觉!”除了何维,其他人都正中下怀。
何维要回去准备C程序的实验报告,因为明天就要当面讲给博士听了。我们也不强求,和他道完别就上路了。
“全班大概只有我一个没有做出那两道程序了,到时候博士监考我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很新奇。”崔英杰边骑边对我说。
“你没有找人帮一下忙吗?”我觉得不可思议。崔英杰高中读的是理科班,大一学高数时特别沾光,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有理科头脑的人。连我们班对C程序一窍不通的人都能把两道大题的程序交给博士,难道我们班理科拔尖的崔英杰反而交不出题而不得不参加期末考试?真是一个悖论!
崔英杰自我解嘲地说: “要是做女生就好了,还可以找个计算机系的男生教。我们班的男生只能请同班的女生转教了……”
我本来很想把我的源程序给他,只是担心他面子上过不去。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就更不敢提这件事了。
“那你复习得怎么样了?”我改口说。
“估计及格没问题。”他有些解气地说,“反正都不在清华了,无所谓!”
我们正聊着,骑在前面的叉叉停了下来,对大家说: “这附近都荒无人烟了,哪有练歌房呀?”
“再往前骑一阵吧,总该有的……”崔英杰朝手心哈着气,用力搓着双手。
我忍不住对他说: “你怎么没戴手套?都零下十几度了!”
我脱下皮手套,递给崔英杰,说:“还好,这副手套是直筒型的,你硬撑一下也能戴。”
“不,你好好戴着。我没事!”崔英杰就是不要。
叉叉见状,劝崔英杰说: “你骑车,必须要戴!我们还不知道要骑多远呢……让Angel把手放到你口袋里不就行了!”
我把手插进崔英杰的口袋,却意外地发现了塞在里面的圣诞老人帽。我在新年会前还犹豫过要不要戴着我那顶帽子来参加,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我有些惭愧。
车子没有止境地向前颠簸。棉皮鞋包裹下的双脚渐渐冰凉、麻木,放在崔英杰口袋里的双手冻得失去了知觉。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倦怠到了极点,不住地打着呵欠。我不由自主地想靠在崔英杰的背上睡一觉,哪怕只是打个盹儿,但理智告诉我: 我不能那么做。
最后,我们在24小时营业的永和豆浆门口看到了一辆停泊下来的Taxi。从司机口中,我们打听到了五道口宾馆地下有唱通宵的地方。大家如释重负,都轻松了很多。
进了五道口宾馆,崔英杰还我手套,忽然心疼地拿起我的双手,说: “都冻成这样了……”他轻轻摩擦我的手,凑近嘴巴哈着热气。
“别这样……”我条件反射般地抽回我的手,忐忑不安地说。他讪讪地笑了笑,表情有些难过。
我们唱到了早上七点才回清华。我回宿舍洗了把脸就拿起书包去上课。中午我没睡觉,把那两道C程序看了一遍,在心中酝酿了一番待会儿的演讲。
博士一下午都会待在男生宿舍,我们只要把题目讲明白就能期末免考。我到达男生宿舍时,博士还没来,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