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反派洗白录-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姚脸更红了,“不行!道长你不能这样!”

    孟长青看了他半天,问道:“知道鬼巷吗?就今天说书的那人讲的。”

    姜姚这次倒是一顿,“什么?”

    孟长青趁着他分神,忽然将他扯了进去,丝竹正热闹,十二三的少女踮着尖跳胡旋舞,掌声轰鸣。孟长青头也没回,扯着面红耳赤的姜姚便走,从妓院后门出来。热闹的声音还没散去,一股迎面的阴风瞬间吹散了那股脂粉温柔。

    姜姚直愣愣地看着这条与隔壁花街柳巷一墙之隔的肮脏巷子,下意识抓紧了孟长青的手,“这什么地方?”

    巷子口竖着块成年的碑,依稀可见看见一个“吴”字。

    孟长青拉着他往巷子深处走去,愈来愈重的腥臭味散上来,好似半新的尸体埋在土里刚刚生蛆时的那种腥。隐隐约约有歌声传过来,嗓子像是被什么割着,滋啦——滋啦——断断续续地发着声音。

    听得出来是支曲子,“有得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

    姜姚原来还壮着胆子往前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那歌声,听得他头发一根根竖起来,“道、道长,有、有鬼啊。”

    孟长青嘴角一抽,拍了下他的头,“别乱说。”顿了片刻又道:“不全是。”

    姜姚腿脚一软差点没站住。

    孟长青走到一间尚算干净的院子前,抬手敲了下门,不一会儿,里面的琴声戛然而止,脚步声响起来,门开了条缝。

    孟长青拱袖行了一礼,“叨扰姑娘,在下是路过宣阳城的道士,天色渐晚,寻不到落脚的地界,想借姑娘的宅子借住几日。”

    过了许久,里面才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纤细声音,“进来吧。”

    孟长青低声道:“多谢姑娘。”

    孟长青推门,带着姜姚走了进去,院子里空无一人,廊下摆着架琴,上头落满了灰尘。姜姚惊恐地看着野草及膝的院落,“道、道长,没有人。”

    孟长青觉得姜姚作为一个修道者,胆子确实有些小。他带着姜姚入了屋子,关上了门,姜姚哆哆嗦嗦地去点灯,孟长青一回头,瞧见他在点火,立刻抬手把他手中的烛火重重拍了下去,“你在干什么?”

    “点、点灯。”

    “不,千万不要点明火。”孟长青盯着姜姚看。

    “为、为什么?”姜姚更害怕了。

    孟长青看了姜姚一会儿,终于决定还是将实情托出,他对着姜姚道:“今日那说书的讲的那故事,后面还有一段,想听吗?”

    姜姚挣扎了一会儿,扛不住好奇心,凑到了孟长青的跟前。

    孟长青从前还真的来过宣阳城一趟。

    宣阳最有名的便是花街柳巷,小娘子多以吴地人为主,吴酒春竹叶,吴娃醉芙蓉,吴地女子能歌善舞天下皆知,渐渐的,许多吴地清白女子被强盗掠卖到宣阳来做妓,女子的青春年华最多不过二十年,年老色衰后,这些女子便被赶出妓场,住在与花街柳巷仅一墙之隔的暗巷中。这条巷子里吴女最多,故而又称为“吴巷”。

    日子久了,吴巷便成了年老色衰或者是生了病的娼妓的去处,也有逃跑未遂被抓回来打断手脚关在巷子里的,总之,这地方关的全是些等死的娼妓。软玉温香,枯骨烂肉,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们哪里知道,人间地狱与温柔乡不过一墙之隔。

    稍微有点道行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巷子住的都是女娼,怨气之重,长此以往必将出事。后来有个年轻的道士来到宣阳,瞧这些娼女可怜,便住下来帮她们看病。

    孟长青说到这儿的时候,停顿了下。

    姜姚又是刺激又是害怕,忙问道:“然后呢?”

    孟长青道:“那个年轻道士,爱上了吴巷的一个女鬼。”

    姜姚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什么?”

    孟长青低声道:“你知道道门最忌讳的是什么?”

    “师徒?”

    “扯远了。”孟长青嘴角一抽,道,“人鬼生情,有违天道,那道士最后自杀了。”

    姜姚惊诧道:“自杀?”

    孟长青道:“是啊,不久之后便出了鬼火烧城的事,死了不少人。不过谁也没想到,道门这桩丑事后来竟然在娼妓口中传成了一桩佳话,那些娼妓来到那道士死的地方烧纸钱烧纸房子祭拜那道士,误打误撞,反倒是压了这巷子的邪气,许多鬼魂便居住在他们烧掉的纸房子里。”他看了眼那墙,“这些鬼魂居住的房子,既然是纸做的,自然都怕明火。”他看了眼姜姚手中的火折子。

    姜姚浑身一僵,脸色刷白,“不、不会吧?道长?!你是说?”

    “不要怕,都是些苦命的人。”孟长青从包袱中掏出支香,轻轻拨了下,香便点了起来,“睡吧。”

    姜姚哪里敢睡,听了孟长青的话,他都快吓破胆了,瞧孟长青抱了被子便睡,他又是佩服又是震惊,他实在是不敢一个人睡,偷偷抱了被子凑到孟长青身边,想了会儿,问道:“道长,那道士为什么要自杀?”

    孟长青道:“殉情吧。”

    “为了一个女鬼殉情?太傻了吧,世上真的有这种男人吗?”

    孟长青眉头跳了下,“我要睡了。”

    姜姚一听孟长青要睡了,忙走过来摇了下孟长青的胳膊,“道长,你睡着了我害怕。”

    孟长青沉默了片刻,被姜姚摇得快散架了,终于道:“你听过一个故事吗?”

    “嗯?”

    孟长青被他闹了大半天,终于闭着眼道:“据说在阴气中的地方,倘若用力地推睡着了的人,很容易失手把人的魂魄推出去。”孟长青声音低了下去,“这时候若是你大声喊他的名字”

    姜姚被孟长青吓得不轻,“道长,你别吓我了!”他本就胆子小,孟长青故意吓他,他更加不敢睡了,“道长!”他推孟长青,“道长我害怕。”

    孟长青还是一动不动装睡,姜姚喊了半天,有些恼羞成怒地用力地推了一把,“道长!别吓我了!”

    “呵。”一声极低的笑。

    “孟长青”睁开眼,缓缓回过头看了眼身侧的姜姚。

    姜姚看见孟长青回过头。

    “啊——”深夜的街巷中,忽然爆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叫声。

第 13 章() 
孟长青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夜市上,四下扫了圈,深夜的街道比白天更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

    他依旧是站在白天听说书的那地方,一个扑着的矮小人偶在树下支着摊子说书,一大群“人”围着他,那人偶说的依旧是近日传得沸沸扬扬的太白妖道的事,不过少去了白天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只规规矩矩地说那妖道的平生。

    他那段波澜壮阔的生平啊,说到底不过是四个字,求仁得仁。

    太多年没着过道了,孟长青其实是有些新奇的,显然,他的生魂被人勾了出来,推到了这鬼市。

    孟长青看了一圈谁也不认识,于是多看了那人偶一会儿,那人偶望向他,两颗眼珠子是龙眼核做的,黑漆漆的泛着光。这种人偶没有魂,一举一动全靠控制者的意识,仔细看他的筋脉全是细线,邪气森森。孟长青不是没见过人偶,但没见过这么孟长青有些说不上来,可爱?

    很明显,这只便是白天在闹市讲故事的人偶的真身。

    一般懂行的人,人偶都是用浸泡了畜血的柳木做的,可这只人偶不一样,这人偶是用布做的,样子低低矮矮,头上绑了两个冲天髻,脸上还画着个笑脸模样,一点也不可怖,反倒很可爱,像给小孩子的玩具似的。

    如今的宣阳城,到处都是道门修士,这偌大的一个热闹鬼市就开在比邻妓院的鬼巷中,竟是无一人察觉,道门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孟长青没打算动手,他感应到了一个人的气息,姜姚。这鬼市中有姜姚的气息。

    待到那说书的人偶将故事说完了,预备着收摊,孟长青这才走上去,道:“故事说的不错。”

    那人偶揽着装满了纸钱的铜盂,抬头看着孟长青,白扑扑的一张脸。

    孟长青跟在了人偶身后,慢慢地沿着街道往前走,这种人偶并没有自己的意识,附在身上的那股子气散了,马上会变回一动不动的人偶模样。果然,走了七八条街,那人偶摇晃了两三下,摔在了地上,由于是布的,也没发出一点声响。

    铜锣声与鞭炮声由远及近地响起来,孟长青站在街道中央,抬头看去,一支身着大红衣裳的迎亲队伍渐渐走来,开路的人敲了下手中的空心的铜锣,哐当一声响,嘴里喊着些祝词:“子归兮,嘉宾与贺,结绶祝酒,亲朋满座”

    孟长青忽然发现队伍后面的一个人异常眼熟,他捏诀点在了自己的眉心,再看去。

    那人赫然是姜姚,姜姚正混在那一群吹唢呐的队伍中,眼神涣散,一步一跟,缓缓地从孟长青眼前走过。

    孟长青跟了上去。

    这支迎亲队伍最终停在了一所张灯结彩的老宅前,猩红的婚绸挂在匾额上,宅子里头人头攒动。孟长青打量着顺着人潮走的姜姚,还好,魂魄是全的,他正看着,忽然被一只手拉了出去。

    “新郎官!你怎么在这儿藏着唷!这怎么的?不好意思啊?”一个喜婆模样的人张口便喊,拉着孟长青边走,“别愣着了,新娘子到了!接亲啊!”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孟长青,他也震惊了一瞬,低头一看,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猩红的婚服,孟长青心头一跳,什么时候给他下的咒术,他竟然没有察觉。

    几个胖喜婆同时上来推着孟长青,“接亲咯!新郎官!”

    孟长青终于有些傻眼,“啊?”他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身后的胖媒婆恨铁不成钢地用力推了他一把,“接亲啊!”

    孟长青猝不及防地被推了把,撞在了那轿子上,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

    “哎呦喂!新郎官!你咋还不好意思上了啊?抓紧啊!”

    孟长青有些哭笑不得,这是逼着他接亲?他回头看了眼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又看了眼那顶红轿子,心道揭开里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终于,他伸出手,轻轻揭开了轿帘。

    里面坐着个新娘,婚服上瞧不出一丝褶皱,她叠着手放在膝盖上,感觉到帘子掀开,有些紧张地抓紧了手。

    孟长青打量了她一会儿两眼,缓缓地伸出手去。

    那新娘将手轻轻放在他手心,纤细而软的一只手,活人哪里有这种冰冷温度。孟长青看着这从天而降的艳福,心中跳了下,十分配合地扶着新娘出了轿子。

    一群媒婆撺掇着他背新娘进去,孟长青有些无奈,那媒婆怕误了时辰,这才饶过木头似的孟长青。

    “新人到!”一个喜婆走上前去,甩着红帕子喊了声,堂中笑声顿起,“恭喜!”“恭喜啊!”“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新郎官好福气!”

    孟长青扫了一圈在座的亲朋,姜姚木愣愣地站在一群人后面,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似的。孟长青又望向身旁的新娘,喜婆递给新娘一柄刺着鸳鸯的罗扇,她轻轻举起扇子。

    这不像是宣城的婚礼,孟长青在宣城待过,偶然见过宣城人娶亲,八抬大轿唢呐喇叭,高头大马红旗开路,新郎要抱着新娘下轿,十八个火盆一一踏过去,这才算圆满。

    今日这婚俗看着像是宣城的古俗,其实内涵大不一样,唢呐是倒吹的,红旗变成了阴旗,八抬大轿只用了五个人,宣城只有棺材是五个人抬的。这是门阴亲。

    “新郎官!别傻愣着了!拜天地了!”喜婆撒了一大把花生出去,拉长了声音道:“别误了时辰啊!开礼。”

    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

    “一拜天地!”

    孟长青看着那新娘,心道也不知这盖头下面的东西会不会没有头,他捏了个诀忽然点在那新娘的额头,同一瞬间,那堂前火盆窜出了半人的火苗。孟长青忽然觉得不对劲,刷一下收回了手。

    不对啊,这新娘怎么瞧着像是活人?魂魄是活的!

    新娘依旧端坐在堂前。

    周围人仿佛瞧不见孟长青的脸色似的,一个喜婆走上前来,扶起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孟长青,“唷!瞧咱们新郎官愣的!”她笑道,“一看就是头一次,拜天地就愣了,入洞房可怎么办唷?”

    “来来来,继续,别误了吉时!”

    另一个喜婆忙笑道,“继续继续,一拜天地!”

    孟长青看着那新娘没动,忽然道:“等等。”

    众人都望向孟长青。

    孟长青盯着那鬼新娘,烛光下,新娘苍白的手缓缓握紧了。

    孟长青忽然抬手刷一下甩出六张燃烧着的道门符咒,团团围住了那新娘,那喜婆尖叫一声,同一瞬间,他看见新娘的命火刷一下熄灭下去,盖头无风自动。魂魄是活的,命数却已经绝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堂前忽然静了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所有人都盯着孟长青,眼睛在烛光下泛着龙眼核般的光泽。

    全是木偶。孟长青回过身一把抓住了姜姚的手。

    忽然,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孟长青回头看去。

    一个年轻道士模样的人从院外走了过来,此时正值深夜,礼堂中即便点了蜡烛也异常昏暗,那道士手里提着盏灰白火焰的灯,他刚一走进,孟长青就感觉到屋子里亮堂了许多。

    借着烛光,孟长青看清了那鬼道士的脸,眉疏目朗,骨相不凡,让人无端生出好感来。孟长青看着他许久,忽然反应过来。

    “你便是当年那个爱上女鬼然后自杀的道士?”

    宣阳城出名的道士只有一个,当年鬼火烧城的那位。

    堂中的喜婆与宾客全部一动不动地站着,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他们本来就是人偶,此刻没了魂似的戳在原地,瞧着很是诡异,那新娘盖着盖头坐在堂前,罗扇放在膝上。道士走上前去,从袖中掏出小小一只人偶,正是孟长青看见说书的那只,不过小了许多,只有巴掌大小,道士将人偶轻轻放在了新娘的手心。

    孟长青心头一跳,将姜姚往自己的身后拽了下,手心隐隐约约地捏了二十四张道符。这种道符精魂所化,是他魂魄的一部分,煞气极重。

    那道士垂眸望着孟长青,“你既然正统道门出身,该知道滥用魂符容易魂飞魄散。”

    孟长青笑了下,“多谢前辈教诲。”这道士做了两百多年的鬼,自然算他的前辈,客气总是没错的。

    “我算不得什么前辈。”

    孟长青道:“前辈过谦了,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散人谢长留。”

    “原来是谢前辈。”孟长青拱手行礼,他看了眼那新娘,若是他所料不差,这位怕就是谢长留恋上的那女鬼了。

    原来是对鬼鸳鸯。

    道门中人两百年魂魄不散倒是有可能,这女鬼不过是普通一怨鬼,竟弥留人世两百年,想必是谢长留帮她镇魂。他望了眼谢长留,心道:“这道士还挺痴情,两百年魂魄不散就为养着只女鬼,这位怕也是早成了恶鬼了,恶煞都有可能。”

    孟长青是个能混过去绝不动手的人,立刻道:“谢前辈,今日之事实属误会,我误入礼堂,并没有冒犯的意思。二位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我恭祝二位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孟长青一拱手,意思是你们这破事我不管,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谢长留望着小心赔笑的孟长青,没说话。

    孟长青道:“前辈,那今日我就先行告辞?”

    那原来一直不说话的新娘子忽然极为凄厉地叫起来,“夫君!夫君!不要走!夫君!”她忽然极力地挣扎起来,锁骨扭曲到一个活人绝不可能有的状态,她从谢长留怀中挣出来,摔在了地上,手脚并用迅速朝孟长青爬去,“夫君!夫君!”

    饶是孟长青见多识广,头皮也麻了一瞬,谢长留果然是真男人啊,这女鬼也太他娘的渗人了!

    孟长青抓着姜姚拔腿就跑。

    那新娘的盖头掉了下来,那女人整张脸都拿锐物划烂了,原本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了两个窟窿,她声嘶力竭地朝着孟长青喊:“夫君!不要走!”

    谢长留一把抓住了那狼狈的女鬼,那女鬼想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抱住了谢长留,“夫君,夫君是你吗?”

    孟长青刚蹿到门口,被一道金符震了回来。他略震惊地地看着那道金符,谢长留说他滥用魂符,他自己一个恶鬼倒是敢用这种霸道至极的道术。孟长青没做多想,直接抬手三十六张燃烧着的魂符甩了出去。

    杀。

    一直跟在孟长青身后的姜姚此刻剧烈抖了下,缓缓抬手,手中竟然摸出把金铁匕首,朝着面前孟长青狠狠地捅了进去。

    魂符刷一下熄了,孟长青猛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心口。

    一柄金铁的匕首直插入他的心脏,他回头看去,姜姚面露痛楚,似乎在极力抵抗什么,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大张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只手还在握着匕首,往孟长青的心脏中用力捅去。

    孟长青忽然想起那一屋子的人偶。

    失策,这鬼道士会傀儡术。

    他用尽浑身的力气,抬手半张魂符把姜姚拍了出去,自己退了两三步才站稳,再抬眼时,眼中全是汹涌的金色雾气。

    那哭嚎的新娘与那一屋子的宾客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只剩下谢长留一个人站在堂前,手里依旧提着那盏灰白火焰的灯,他朝孟长青一步步走过去,脚步声极轻。

    魂魄是吐不出血的,消散时会冒出轻烟,孟长青现在浑身都在冒着轻烟,微微颤抖着扶着墙,他望着越来越近的谢长留,眼中的金色越发浓郁,忽然笑道:“谢前辈,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必对我赶尽杀绝?”

    “你是个妖道,不杀你,留着你为祸人间?”

    孟长青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理由,一时都愣住了,“你要杀我?因为我是妖道?”

    谢长留没说话,明显是默认。

    孟长青瞪圆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没招你没惹你啊?还是说你其实和我有仇?”

    谢长留淡然道:“降妖伏魔,道门中人自该当仁不让。”意思说我们没仇我就是今天要弄你!

    孟长青噎了下,他开口道:“你一个道士,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