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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洗白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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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长青噎了下,他开口道:“你一个道士,为了个女鬼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当年鬼火烧城的事怕也与你脱不了干系。”意思说:你也配替天行道?

    谢长留没说话,手中那盏灯的火焰旺盛了些。

    孟长青眼中金色雾气几乎溢出来,终于,他缓缓抬手,二百六十多张魂符一张张燃起来,刹那间,整个院子都是飞斩的魂符,谢长留手中的灯摇晃了两下,噗嗤一声,熄了,一缕青烟腾上来。

    谢长留终于低低说了一句话,“果然留不得。”

    话音刚落,院子里阴风顿起,所有的蜡烛同时熄灭,光亮顿失。谢长留忽然皱了下眉。区区一妖道的游魂,又受了重伤,怎么还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就在谢长留看着他时,孟长青不着痕迹地拢了手。忽然,他伸出手,拍了下姜姚,缠在姜姚身上的丝线嘶的一声烧没了。

    姜姚立刻朝着谢长留吼道:“卑鄙!”他扶住了孟长青,“道长!道长你怎么样?”

    院子里的魂符忽然剧烈抖动起来,凶气大盛,谢长留望着魂符阵中央的孟长青,微微眯了下眼,“还不束手就擒?”

    孟长青动了下,谢长留几乎没看见他是怎么动的,身形一闪,大门上的金符被孟长青撞碎了,谢长留心头一惊,原以为孟长青做困兽之斗,却没想到他能撞开金符,瞧孟长青扑过来,他立刻结印去挡,却忽然发现孟长青已经近在咫尺,一双眼中的金色已然彻底澎湃。

    一眼双瞳,金色雾气相撞时,雄浑煞气喷薄而出,杀意呼之欲出。

    宣阳城门外,那块碑直接裂成了数块,坍塌在地。

    谢长留听见这个面容清秀却比谁都更像恶鬼的年轻道士对自己低声道:“是我在放你一条生路,让开!”

    魂符上血光大盛,偌大个院子全是火光,星星点点,随着“让开”两个字骤然炸开。

    谢长留眯了下眼,身体不自觉紧绷,下一刻,他却忽然瞧见前一刻还气势摄人的孟长青跟只野兔子似的刷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拎起姜姚扭过头撒腿就逃,逃命的那种逃。活蹦乱跳地跑了。。。。。。

    谢长留极轻地愣了下,没明白这人是个什么状况,抬手一剑刺出,直取命门。

    孟长青左脚为支点,忽然回身甩出张魂符,身形划出一个明亮的弧度,前一瞬还是只兔子,忽然像头扑杀猎鹰的狼,杀气纤毫毕露。

    那魂符斩碎了飞剑,直逼谢长留面门而去,却在贯穿前一瞬间截停。捏着两张魂符的孟长青一字一句问道:“你有完没完?”没完没了了是吧?

    谢长留抬头看去。

    孟长青盯着他,像是要杀他,可杀气却在渐渐收敛,他刷一下捞了袖子,收了魂符,拖着腿脚发软的姜姚回身往外走。

    胜负已分。

    谢长留顿了两秒,忽然喊了他一声,“等等!”

    孟长青站住了,“干什么?”他回头看去,忽然一枚金印直逼他面门,孟长青躲闪不及,瞳孔顿缩。

    姜姚都被这变数惊呆了,没想到谢长留会下这种黑手,惊得连声音都没了。

    孟长青下意识抬手去挡。

    忽然,一道剑气从孟长青身后破空而来,直接撞上金印,光芒大盛,金印寸寸裂开。

    那是纯正仙门剑气,与谢长留带着阴气的金符不可同日而语,连孟长青都被震的撞了出去,却被一只手拦腰截了,他魂魄受不住这种剑气,下意识死死抱住了面前突然出现的人,极其痛苦地低吼了声,那人似乎僵了下,把他压在了怀中,另一只手收了剑气。

    姜姚望着来人先是一怔,“真人?”随即惊喜大喊道:“真人救命!真人救命!”

    孟长青闻声猛地抬头看去,看清那人面容的一瞬间,他比姜姚还要震惊无数倍。

    李道玄扶住了孟长青,望着谢长留,脚下的剑气瞬间席卷了整个鬼境。这是象征着道统的紫阳剑气,流散化形,涤荡人间,万物无处遁形。

    扶为天卦,象为地卦,方寸之间,如观天地。

    天下道门共七万弟子,修仙证道,证的是人间大道,普天之下,七万人中,只有一人证的是天道。

    鬼境忽然动荡了一下,随即如涟漪似的散开,昏暗的宅子里透入一束天光。那是黎明时天光,如无数柄利剑似的切碎了整个鬼境,举目望去,云开雾散,天地间皓皓一层浮白。

    年轻的真人凌空而立,没有握剑,足下全是剑气。

    鬼境像琉璃似的一点点碎开,忽然分崩离析。

    鬼道士谢长留听见姜姚喊来人“真人”,心头一跳,待到看清面前之人的容貌时,他顿住了,当年他还尚在人世,曾拜访过玄武山。

    扶象真人李道玄。

    李道玄望着那道士,见他身形忽然一散,消失在宅子中,李道玄没追,低头看了眼尚在震惊中的孟长青。孟长青的魂魄已经彻底涣散开了,天光下全是丝丝缕缕的烟。

    李道玄望着满屋子的魂符,终于低声呵斥了一句,“胡闹。”食指迅速点上孟长青的眉心

第 14 章() 
李道玄坐在床头,看着床上昏睡的人,搓了下盆中的毛巾,绞干了水,他卷起袖子,轻轻擦了下孟长青的额头。实物碰着魂魄的时候,散发着淡淡的光,李道玄擦去了孟长青脸上冷汗似的东西,有细细的烟冒上来。

    魂魄不会散汗,这是流泻的精魄,星星点点,满室光辉。

    李道玄伸出手去,拉过孟长青的手拨开了,两道极深的沟壑纵入指掌,绵长的掌纹从中间拦腰截断,露出半透明的白骨。仙门摸骨称重,查掌算命,确有这说法,不过看的不是肉身,而是魂魄。

    观指掌如观山海,有人波澜壮阔福寿连绵,有人碎土积石穷困一生,不过说准也不准,毕竟人间有沧海桑田,命数有风水倒转,人行一生,如大海行舟,杀机四伏中瞬息万变。

    李道玄看着孟长青手中的这两道沟壑,一道拦腰截断了孟长青的仙缘,一道直接斩碎了孟长青的生机。前一道是孟长青的生父亲手所斩,孟观之一生聪明反被聪明误,惟愿其子鲁且愚,不羡荣华不羡仙。另一道是孟长青亲手所斩,斩下余生寿数,只为给一个人续命。

    李道玄握着那只手,眼中沉了下去,轻轻抚过掌心,渐渐的,那两道沟壑消隐下去。

    孟长青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这一幕,他缓缓地、缓缓地睁大了眼,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师、师父?!”

    李道玄望着他,“醒了?”他随手将毛巾抛入水中,溅起三两滴水,扑通一声响。

    记忆刷一下回来了,孟长青感觉自己的膝盖一软,惊恐的情绪一下子炸开,整个人僵在那里。

    李道玄望着他的神色,终于道:“我还道你不知道怕,原来你还是知道的。”

    刚爬起来的孟长青骨头都吓软了,“真、真人,你救了我?”

    李道玄道:“魂魄伤了,要养一段时日。”他伸出手,食指微屈,轻轻叩在了孟长青的额头,点了个仙印。

    孟长青显然还不能明白魂魄伤了的意义,直到他看见自己的手。

    纤细而软,那分明是小孩的手。准确来说,是小孩的魂魄。

    在鬼巷中,孟长青为了震慑谢长留,烧了太多魂符,伤了根基,魂魄直接退化成三四岁孩童大小。姜姚被救回来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而他却由于魂魄退化不能再回到之前俯身的躯体上,小孩的灵魄极为不稳,所以李道玄在他清醒过来后给他点镇魂印。

    孟长青抬头看李道玄,显然是从来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有点懵。

    李道玄看着难得无措的孟长青,终于开口道:“过来。”

    孟长青僵住了。

    李道玄又说了一遍,“过来。”

    孟长青既不敢过去,又不敢不过去,最终,仍是靠近了些。

    李道玄看着他瑟缩的样子,“把头抬起来。”

    孟长青僵硬地抬头。

    “宣阳城的事我听说了,不管对方扮作你是想做什么,你既然问心无愧,就不用怕。”

    孟长青更诧异了,“你、你相信我?”

    李道玄陷入了沉默,那一瞬间,他望着孟长青忽然呆怔的神情,想起了下山前南乡子对他的说的那一句话。“他心中有怨恨。”李道玄回过神没说话。那把陈放着大雪剑的漆黑剑匣就摆在床头,仿佛一段难以横跨的岁月。

    就在李道玄沉默之际,浑身越来越紧绷的孟长青忽然直接扑了上去压住了剑匣,似乎怕李道玄把剑匣抢回去似的,他自己都被这自己这大逆不道的行径吓着了,先微微一愣,然后浑身轻微颤抖起来,低声道:“不、不是还我了吗?”他颇为尴尬,手却仍是紧紧抓着剑匣。言下之意:这不是我的了吗?你、你还要收回去?

    李道玄微怔,似乎没反应过来。

    孟长青在心里直接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孟长青你他妈就是嫌命长!可话是这么说,手就是莫名其妙抓着剑匣。就连孟长青自己都说不清楚那一瞬间是什么心境。

    也许是孟长青的脸确实扭曲又恐怖,李道玄没去抢他的剑,时隔五年,大雪剑终于又回到了孟长青的手上。

    姜姚看见李道玄身旁跟着个小孩魂魄时,还没多想,当他知道这小孩魂魄就是无法附体的孟长青时,他差点没呛着。孟长青也颇为尴尬,他没想到住个鬼宅能生出这么多事,什么大风大浪没淌过,结果阴沟里翻了船,他最近是真的点背。

    拖李道玄的福,两人终于住上了客栈,姜姚差点热泪盈眶,终于不用去女鬼家里借宿了!他嘴上不说,心里是真的觉得,扶象真人确实比孟长青要靠谱,方方面面都靠谱多了。

    柳树下,消失了两天的白面说书人又支起了摊子,惊堂木一拍,铜盂里投了两个子儿,叮叮当当一阵响。

    有小孩撒欢似的跑过巷子,“说书了说书了!”边跑边呼朋引伴,清晨的巷子顿时喧哗起来。

    孟长青还是小孩魂魄状态,两三岁,因为魂印的缘故,看上去有了实体,和活人差不多。他与姜姚跟在李道玄后头,因为太矮,踮起脚都够不到李道玄的手,只好抓着李道玄的衣摆。李道玄在小摊前买早点,看脚边孟长青左顾右盼,松松垮垮的发髻甩来甩去,极自然地把孟长青从地上抱了起来,孟长青愣住了。

    “别乱跑。”李道玄叮嘱了一句,给孟长青随手理了下散下来的碎发。

    孟长青愣愣地点头,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李道玄递给他一个馒头,又将剩下的递给姜姚,姜姚忙接了,说了一句“谢过真人!”便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三个人一齐往回走,路过那摊子,正好隔壁说书的声音传过来。

    “上一回,咱们书说到太白妖道孟长青血洗清阳观”

    孟长青惊得手里头的馒头都掉了。

    李道玄也明显听见了“太白妖道孟长青”几个字,回头看了眼。修仙者齐聚的宣阳城,闹市正中央,一个人偶堂而皇之说起了书,慷慨激昂,如痴如狂,还是上回那个说书的!

    李道玄走了过去。

    孟长青浑身汗毛倒竖。

    那说书人今日比从前任何一天都要更昂扬,惊堂木一拍,一开口便是三个多时辰,一直说到了正午乾坤高悬,气都没喘一口。他把孟长青干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杀人,断袖,给男人做炉鼎,全都添油加醋地抖落了一遍,每当说到孟长青血洗完什么地界后,都要加一句“那妖道大笑三声,摇着扇子,扬长而去”,说完自己仰头大笑三声,孟长青一直在擦汗。

    一旁的姜姚简直不忍心看孟长青,这哪里是说书,简直是当众分尸挫骨。

    李道玄倒是神色如常,一直听到了终场,然后伸出手,往那说书人的铜盂中,放了点碎银子,叮当两声响。

    孟长青三四岁大小,被李道玄抱着,浑身都是僵硬的,连表情都僵了。终于,他忽然扒过去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不知道不要胡说!”

    姜姚立刻应声道:“对对对!你不要血口喷人!”他显然是照顾孟长青的面子,眼睛不住往李道玄那里瞟。

    说书人掂量着李道玄给的碎银子,一时心情大好,极谄媚地笑了起来,伸出手去摸孟长青的脸颊,“唉!这小公子真俊俏。”

    李道玄抬手不着痕迹地挡了下说书人伸过来的手,抱住了孟长青,手放下时抚了下孟长青的背,孟长青的气焰一下子低下去。说书人又说了一堆吉利话,三个人转身离开。

    说书人望着离去的三人,目光最终落在李道玄身上。

    人偶没有魂魄,一举一动全受到傀儡师的意念操纵。

    他忽然扯开嘴角笑了下,缓缓伸出手,握住了那块惊堂木,摊子前已然是人潮散尽,他孤零零立着,忽然重重一拍惊堂木,张口唱道:“我本住在蓬莱村,千里迢迢来投亲,又谁知亲朋故旧无踪影,天涯冷落叹飘零”

    霎时间金光抖落,大好乾坤。

    吃了一记闷亏的孟长青回到客栈后,手终于开始抖了起来,那人偶本就是谢长留所制,白天给人说书,晚上给鬼说书,若说第一次说书是故意说给自己听,这一次却是明明白白说给李道玄听的。什么仇什么怨下此毒手?孟长青正在心里骂谢长留,瞧见李道玄时,却顿时僵住。

    “师、师父。”

    李道玄开口道:“今晚要去一趟鬼巷。”

    孟长青一下子顿住了。

    李道玄以为他害怕,“别怕。”

    孟长青倒真的不怕,死都死过两次的人了。他只是想,李道玄想做什么?

第 15 章() 
孟长青与李道玄一踏入鬼巷,孟长青便察觉到异样。

    依旧有虚弱的娼女在唱歌,嘶哑歌声仿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似的,孟长青下意识抓紧了李道玄的衣摆,瞳中金色一闪而过,忽然,耳边响起货郎叫卖声。

    “蜜饯,果脯,白梨干,冰糖杏子——”

    孟长青皱了下眉,脚下的地渐渐变了,泥泞一点点消失,露出水青色的青石板,天幕渐渐亮了起来,耳边的叫卖声也越来越嘈杂。

    “算卦!算卦!风水,姻缘,测字——姑娘要不要算一算姻缘?”

    “这菜多少钱?什么?六文钱?昨儿不是才四文吗?”

    “草鞋!草鞋!五文钱两双!不议价!不议价!唉!大娘我说了不议价!”

    不过短短半刻钟,原本黑黢黢的鬼巷已经彻底变成了四面开阔的闹市,马车牛车来来往往,货郎挑夫插科打诨,小娘子卷着袖子卖酒,一嗓子中气十足,“竹叶青哟!”

    孟长青看了一圈,心中有了定论,鬼境。

    说来也巧,孟长青当邪修时,最出名的便是一手出神入化的幻术,太白鬼城海市蜃楼,凭空拔地而起,当年长白宗修士见了都不得不黑着脸说服气。孟长青对幻境不可谓不熟悉,这幻境如此真实,连卖豆腐的小娘子胳膊上的胎记都一清二楚,很明显,这是个以记忆为基底的幻境。

    这幻境重现的是谢长留生前的记忆。

    果然,没一会儿,孟长青看见迎面一个青衣道袍的年轻道人负剑走来,不是谢长留还能是谁。他右手还牵着个六七岁的红袄小姑娘,黑漆漆的一双眼尤其漂亮,下巴处有一颗很显眼的红痣。

    谢长留面容微沉,似乎在低声教训着那小姑娘,小姑娘却一点都不怕,蹦蹦跳跳还笑嘻嘻的,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爹!”小姑娘忽然仰头嚎道:“我牙疼。”

    谢长留终于不训她了,低下身,伸手轻轻拨了下小姑娘的牙,“要换牙了。”他对着小姑娘道:“你自己看看,牙都蛀了,澡不洗,脸不洗,漱口也不漱,小姑娘家,怎么一点都不爱干净?”

    小姑娘用力地拉了下谢长留的袖子,羞恼道:“爹!不要在街上说这种事嘛!”

    谢长留扯了下她用红绸子扎起来的发髻,“倒是知道出门要梳头。”

    “爹!”小姑娘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发髻,“不要拽啊!要乱掉了!”

    谢长留拨了下她扎头发的红绸子,语气颇为调侃,“半个月没洗头,带子都黑了。”

    小姑娘臊得脸都涨红了,“知道了知道了!”她一把拉了谢长留便走,“爹你真的很烦!”

    谢长留望着那扯着自己大步往前走的小姑娘,笑了下。

    孟长青望着谢长留与那小姑娘,似乎颇为意外,谢长留竟然有个女儿?不常见。眼见着父女俩往一间宅子走,孟长青与李道玄跟了上去。

    小姑娘叫阿瑶。

    原来谢长留此次前来吴城,是受友人所邀,来此地驱邪。城中近日有妖邪出没,谢长留查看了那妖邪的毛发,怀疑是城中有邪修拿动物修炼,结果反被动物反噬,这些便是这些魔物的毛发。

    谢长留命友人准备了些朱砂与黄纸,提笔画了镇邪的金符分发给百姓。他画了一下午符咒,阿瑶就在堂前跑来跑去,吵闹个不停。谢长留让她安静些,阿瑶嘴上答应了,没一会儿又开始跑来跑去,谢长留一直在揉眉心。

    最终,友人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喊了出来跟阿瑶一块玩,颇有几分以毒攻毒的意思。友人家的两个小女儿都是唇红齿白,粉红袄子又齐整又干净,袖口还绣着阿瑶从没见过的花纹,手里各拿着只娃娃,阿瑶的眼睛都看直了。

    友人让三个小姑娘自己在院子玩。

    “这是什么啊?”终于,阿瑶小心翼翼地问道。

    两个小姑娘有些诧异,其中一个偏大的女孩子问道:“你没见过娃娃吗?城里到处有的卖的!这是我娘亲帮我做的,衣裳也是我娘亲亲手缝的。”

    “我家在清水观,是在山里面,我没见过娃娃。”

    “清水观?远吗?”

    阿瑶点了下头,“很远的。”她爹御剑都花了十多天,她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

    两个小女孩有些犹豫,“你喜欢的话可以让你娘亲帮你做一个。”

    阿瑶抓了下头发,“我爹说,我娘亲在天上,等我长大了才能回来。”她的声音有些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两个小女孩面面相觑,忽然,其中一个小女孩把手中的娃娃递给她,“你要是喜欢的话,这个送给你。”

    阿瑶有些愣住了,半晌才道:“不、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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