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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荒唐的爱情8
三个月的时间可真是难熬啊。我每天都痴痴呆呆地看着琪然的身影愣神，看着她在那儿学习，看着她和别人说笑打闹，看着她在课间空时上厕所、喝水……这些事情都被我一点一滴地收入眼底，可我一句话也没有对她说过。那是在大三的上学期，那段时间里我承受着三重的精神煎熬。
第一重就是我专门针对琪然的闭关锁国政策，老天可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啊，我多想对琪然实行全面的改革开放政策，多希望能坐在她的身边，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和她东家长西家短地闲扯淡啊。可我不能，不能破坏了那个伟大的计划。
第二重就是英语四级成绩下来了。成天在意识上沉湎于女色的我果然受到了上帝他老人家的垂青，我的英语四级竟然……竟然考了20多分。刚考完试那会儿，虽说我的作文题是一点也没来得及做，不过走出考场的时候，我还是信誓旦旦，很激动很兴奋地对自己说，去掉这20分的作文题，这次四级考试你要是考不到80分，你就干脆别姓张了，改姓史家明的“屎”吧！唉，现在……现在我竟然考到了这份上，我可真是愧对俺们老张家的列祖列宗啊！
第三重就是我每天都要无条件地请林娜吃饭，真没见过林娜那么能吃的人，每当林娜乖巧地抱住我的胳膊撒娇说：“哥哥，人家今天想吃宫爆鸡丁。”等等类似的话的时候，我心里都要发上一阵毛。吃饭时，每看林娜恶狠狠地吃上一块肉，我心里都要一哆嗦，好像那块肉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似的。
不过虽说花钱的时候，我也会心疼。但请林娜吃饭的政策还是收到了一定的成效的，我们班里很多同学都特地跑来问我：“那个忒漂亮的女孩子是你女朋友吧？”
每当这时，我都会很暧昧、很诡异地笑笑：“不是，她只是我妹妹，你们可别瞎猜。”
我越是这样说，别人就越是不信：“骗谁呀你，那天我亲眼看见你抱着她的肩，她搂着你的腰，看那股亲热劲，她明明就是你的女朋友，还你妹妹呢？连说谎都不会，白痴！”
琪然这时候看我的眼神也越发地暧昧了起来，每当我的目光不经意间与她的目光相撞时，她的目光都会很惊慌地躲避着我，然后腮上就会泛起两片红晕。
我心说，嘿嘿，小妞快入圈套了吧。这可是印证了一个多么伟大的哲理啊，谅她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俺三八红猎手的掌心。
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林娜又来找我玩，我带着她到我们综合教学楼的天台上去吹风。我们放眼眺望着远处鳞次栉比的楼房和更远处一眼望不到边的田野，有一阵阵柔风拂来，让人心里感觉甚是惬意。
“哥哥，咱们俩模仿一下《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动作吧？”林娜突发奇想。
“好吧。”
于是林娜就爬到天台边缘的一个三角形平台上，在风里伸开了双臂。那一刻，她的长发被风鼓起，一件乳白色的紧身小毛衣在艳阳的照耀下亮丽无比。蓦然间，我心中血往上涌，在一阵一阵巨大的幸福感觉中，我从后面抱住了林娜的腰。
“哥哥，咱们要是永远都能这样该多好啊！”林娜在风中呢喃着。
我听她这么一说，不禁心里感觉一酸，不知所措地说：“这怎么行，你……你是我妹妹啊。”
“呵呵。”林娜噗哧一声笑了，她转过身来抱着我说：“想不到哥哥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呀，我知道你喜欢的是琪然，我也只是跟你说着玩的啦。”
话虽这么说，可我低下头去，却看到了林娜的眼角已经湿润，两滴泪水也悄悄地涌出来，此刻我心中顿觉沉重无比。
三个月的时间终于过去了。在一个明媚的冬日的午后，我蹲在宿舍里精心给琪然写了一封长达两页纸的信，那封信是我用一首长诗表达的：
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我的低吟，我的轻诉，我的虽被距离阻隔，但仍为你缠绵，为你无法自拔，已全交给你了的，那心，那爱。
你是知道的呀！你是知道的呀！可为什么我无半点你的消息呢？是风太累吗？是路太长吗？是我的泪河无法流到你的身旁吗？你说呀！你说呀！
可你不说。可你不说。
你是不愿接受我那孩子似的心，你是不敢拥抱我那精灵似的爱。你是太在意那个世俗的世界吗？你的爱一定在那个世界里，被迷惑了，被囚禁了，被漫漫红尘淹没了。
是吗？是吗？是吗？
你说呀！你说呀！
如果是这样，我要用我生命的利剑，用我爱情的火焰，去屠尽所有的世俗者，去烧尽一切牢笼。让你尽情去爱，还你永生的自由！！！
我要把我的爱，捧到你的手上，放到你的唇边，让你抚它，让你吻它。你会的，你一定会的。因为我的生命，已在这刀光剑影中，在这熊熊烈火中，毁灭了，消失了……
我宁愿这样为你而毁灭，为你而消失。但我不能，不能知道你不会爱我，根本不会爱我。你的美丽的双眼，注解了我一生的幸福，但它也会零割我的心，我的灵魂。让我在绝望的呐喊中，在无助的辗转中，死去……死去……
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你说呀！
你说——
这首诗是我高中时写的，那时的我，整天牛b烘烘，发誓非要作第二个汪国真，结果被我们班同学集体冠以“屎人”的称号。不过这首诗在我们班里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听说我的几个高中同学就是靠了这首诗才搞掂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心里不无得意地想：“嘿嘿，小样，当初还楞说我是”屎人“呢，你现在还不得靠着我”屎人“的”爱情长屎“才找到了媳妇儿啊？”
我直接走到琪然那儿，把这封信交到了她手上，然后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跑到教室后面找几个同学聊天去了。
我边唧唧歪歪和同学聊天，边时刻观察着琪然的动态。我注意到琪然逮着我那封信足足看了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她捂着脸匆匆走出了教室。
我心说，该发生的终于要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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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荒唐的爱情9
第二天一早，我到流动教室去上课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琪然。
琪然叫住我说：“无花，我正想找你呢。”
“找我干嘛？”我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其实那时我心里正一阵狂喜。这种问题，还用问吗，她找我当然是要和我进一步探讨个人问题了。不过该装傻的时候我还是要装的。
“想和你出去走走。”
“那好吧。”
我们俩就下得楼来，出了教学区，向北门外西面的田野走去。下楼的时候，我由于内心过于激动，一脚踩空了一道楼梯，差点儿把自己的小命给报销了。
“那封信是你自己写的吧？写的真好，我当时看完都哭了。”琪然走在路上的时候对我说。
“是吗？那可真对不起了。”可我心里却说，小样，就是想让你哭的，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那时已是冬天了，空气虽然有些冷，但那天的阳光很好，琪然穿着一件棕色皮上衣，墨色牛仔裤，显得有些单薄，但因为我俩的心情都特别好，冷点也就冷点吧。那天我们一路上天南地北地胡侃着，从我们学校食堂里那些大师傅们是多么坑人好色侃到我们学校最近发生的强奸案，从没有人性的四级考试侃到美国的霸权主义。
这一路侃下来，不知不觉就侃了十多里路。一路上，我发现我和琪然对很多问题的看法都有相似之处。我心说，这就好，有共同点才能培养出感情嘛。
走在路上，不巧前面出现了一个农民伯伯们灌溉用的沟渠。靠，那沟渠真宽，得一米多吧。我由于腿比较长，一步就跨过去了。我心里得意地想：嘿嘿，小妞，我谅你也不敢跨，还是乖乖地让我抱过来吧。谁知我正想着呢，那琪然竟然丝毫不让我有得逞的机会，一个“燕子掠沙”跟个大猴子似的一步蹿了过来，然后轻巧地、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唉，美好愿望落空了。
不过，她落地后，我还是趁机上去补充了一下我刚才就该完成的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双手叉住了她的小蛮腰，并十分关切地说：“哎哟，小心点，别摔着。”
琪然嘿嘿笑着跳开了去，嘴里还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坏呢你？大流氓。”
我就配合着她憨憨地笑，然后说：“唉！今天终于吃了一块大豆腐，不容易啊真困难。”
我们一路逛到南门的时候，已经是吃饭时间了。我对琪然说：“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不了，还是我请你吧。”
我心说，你要想请就请吧。可我嘴上竟鬼使神差地出了一个馊主意：“那怎么好，你要是请我，我不就成了吃软饭的了吗？我看这样吧，咱们来个剪子包袱锤，谁赢了谁请客。”
“好吧。”琪然看起来很兴奋，她好像对我这个建议还很感兴趣。
“剪子包袱锤！”
天哪，我竟然赢了。我本来以为自己会输的。早知道这样我早上就该多带点钱出来了，这浑身上下就那五块钱，我请琪然吃什么呀？不过为了面子，我还是打肿脸充胖子，很豪气地领琪然进了本地最为豪华的“华尔兹大酒店”后面小胡同里的“家常菜餐馆”。
我们在那儿点了一个茄子炖鸡块，一个海米油菜，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着吃着，琪然忽然停住了嘴，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我，过了许久，她眼神中略带忧郁地说：“无花，我觉得你真好，和你在一起真是很开心。不过我有个问题不知你肯不肯回答？”
我使劲伸了伸脖子，向下咽了咽满嘴的菜，问她：“什么问题？我觉得你只要别问我数理化，我基本上都能回答。”
“如果有个女孩子，她以前和男孩子做过那种事，你能接受她吗？你觉得那样脏吗？”
“那得看她和几个。”
“只和一个。”
这小妞还很聪明的，噢，先夸我人好，然后再问我这个问题，如果我说不能接受的话，那就说明我这个人小心眼，就不好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心说，不管将来怎样想，至少现在我不能表现出什么异样啊，否则我这男子汉的形象不就全毁了吗？于是我就摆出一副很严肃的姿态来说：“琪然，我不会在乎这种事的。我看重的是不是那个女孩子真心喜欢我，我是不是真心爱她。如果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话，即便她是个小姐我也会娶她的。我最看不起那些有什么处女情结的人了，你想想，如果一个大老爷们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承担，他凭什么去承担你的一生？他凭什么就能给你幸福？”
可能是因为我这句话说得太煽情了，再加上餐馆里正播放着周华健的《风雨无阻》，在这种氛围下，在这种状态下，任她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融化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一会儿，琪然的眼圈就红了，然后就有左右两滴泪水扑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我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这已经是琪然第二次为我哭了。不过看到琪然流泪时那柔弱的模样，我心里也不禁泛起了一阵酸酸的疼，那刻，我好想过去拥她入怀，好想过去拍拍她的肩，对她说：“宝宝，别哭，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吃过饭结帐的时候，我手心冒着汗，脸一直红到脖子根，掏出钱夹子去埋单。不过我怎么凑活，那儿就是只有五块六毛二分钱。最终还是琪然在一阵得意的狂笑中替我付了帐。从此以后，这件事就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琪然只要高兴的时候，就把这件事拿出来帮我晾晾。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确定了我和琪然之间那种杨白劳和黄世仁般的万恶的黑暗的不平等的关系。
剩下的时间，我就送琪然回宿舍。在九号楼下，我们恋恋不舍地分开了。琪然往前走了十来步，突然转过身来冲我大声喊着：“明天是圣诞节，我们再出去玩好吗？”
我把两手拢在嘴边，大声地回答她：“好的！”
一楼的一间女生宿舍里传来一个大傻鸟含糊不清的声音，看来是她正在睡觉，被我们吵醒了：“叫唤啥呀你们？发春呢这是？一对神经病！”
我笑了，发自内心地幸福地笑了。
琪然也笑了，笑靥如花，笑的时候，她眼睛里还闪烁着两滴泪水，在夕阳中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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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荒唐的爱情10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和琪然又开始朝外逛。我们俩像大傻鸟似的一直逛了十多里路，到了护城河那边，我们找了一个人迹罕至、鸟不拉屎的小土坡，就坐在上面看风景去了。
我那天不知为什么，话特别多，对着琪然讲我所经历的点点滴滴，我所经历的痛苦，我所经历的幸福，琪然总是笑盈盈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说着说着，我一时兴起，对琪然说：“哟，你这肩膀上哪来那么多灰尘呀？”然后我就用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顺势把手搭在那儿了。
琪然偷偷地笑了笑，抖了抖肩膀，把我的手给抖落了。
又说了一会儿，我又顺势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她忙伸过手来，把我的手拿开。我觉得心痒难耐，就一口气给琪然讲了五六个荤段子，以图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趁她狂笑不止的时候，又偷偷把手放到她的后腰上，这次她没有表示反抗。只是默默地红着脸，收了笑声，垂下头去作害羞状。
我们在那个小土坡上一直坐到日落西山，然后又到一家餐馆吃饭，吃过饭后，她说她想回家（她家就在我们学校附近），我就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一只手推着她的自行车，一路上说说笑笑朝她家里走去。
那晚的夜色真好，街道上已经亮起了色彩斑斓的霓虹，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正匆匆地四处奔波着，只有我们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感觉是那么安详，那么从容。
走到批发商城那儿，琪然说：“我家就快到了，就送到这儿吧。”
我停住，把自行车靠在身上，很不舍地看着她，喃喃地说：“那你……走吗？”
“无花。”琪然轻轻地叫了我一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扑过来抱住了我，她那时的姿势像一头正扑向善良的小羊羔的饿狼。我也忙伸开双臂，把她迎接到了祖国的怀抱。剩下的时间，我们就那样疯狂地抱着、吻着、呢喃着，仿佛天地之间的一切都消失了，在这个空荡荡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我们俩。我紧紧地抱着她，想要把她抱到我的身体里去。
“琪然，我发誓，我爱你！”我好不容易摆脱了琪然的狼吻，努力地抬起头来，对着天空一颗并不是很明亮的小星星大声喊着。
“可我……可我已经没有第一次了。”琪然的声音有些发抖，有些虚弱。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琪然很不解，眨巴眨巴大眼睛问道。
“你昨天问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作为一名优秀的跨世纪的大学生，我要是连这点小事都看不出来，怎么在道上混呀？嘿嘿，其实昨天我给你说的那番话，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我要是不这么说，你怎么会那么快就答应我？”说完我又拿食指在她精巧的鼻子上点了点。
“你……你好坏呀。”琪然撒娇般地吻着我说，“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了呢。”
“相信我，我就是你的幸福。”我深情地说，然后又很生气地冲琪然的身后喊道，“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接吻哪这是，想看回家看你老爸老妈去。怎么？嘿，小样，想打架不成？你以为你个子高一点，咱就怕了你了是吧？”
说完我就撸撸袖子，准备冲过去拼命。琪然很惊恐地抱着我，不让我去。然后她又转过身去看看，却只看到黑茫茫一片。
“无花，哪有什么人呀？”
“嘿嘿。”我一脸坏笑，“我在说那两条小狗呢。”
“你好坏，你好坏，你好坏……”琪然使劲捶打着我，好像我是个大沙包似的。那时我就开始思索一个很有哲理的问题，为什么中国女子摔跤、柔道什么的搏斗项目几乎每届奥运会都能拿奖牌，而男队就是不行。那最根本的原因终于被我找到了。原来，只要两个人一谈恋爱，那个男的就只有充当陪练的份了，全国有六亿多男同胞都每天默默无闻心甘情愿地充当女人的陪练，被她们摔打着玩，在这种情况下训练出来的队员，不拿奖牌才怪呢。唉，这可真是，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都会至少有一个充当陪练的男人啊！
“你说，你说，那个林娜是怎么回事？”果然琪然要对我秋后算帐了。
我心里不禁一颤，又想到了林娜那幽怨的眼睛。是啊，那林娜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想着想着，我就有些走神，心里有点隐隐的酸。
“快说！”琪然的小拳头扬到了我的眼前。这时，优秀的中华传统文化又救了我一命，我脑光一闪，想到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古老名言。于是，我就恬下脸去，嘿嘿笑着说：“那林娜是我妹妹吗，真的是。”
“真的？”
“真的。”
“真的也不行，照打。”又是噼里啪啦一阵子，我不禁拖着即将光荣成为残疾的身体向天空大喊：“天啊，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这还有王法吗？呵呵，这还有法……律吗？”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和琪然在那儿道尽了千般爱恋，诉遍了万般相思，最终我带着一脸的得意洋洋和心满意足回到宿舍。
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远远超出了正常的放学时间，按我们学校的规定，晚归的学生都要在楼下传达室那儿登记，然后第二天通报批评。
楼管的老大爷揉着惺忪的睡眼，幸灾乐祸地说：“小伙子，嘿嘿，先在这儿登个记吧，以后可别回来那么晚了。嘿嘿……嘿嘿嘿……”
我接过晚归登记表来看了看，当时就被吓得目瞪口呆。
上面有人写着“刘德华，98级生物系”，“李小龙，2000级外语系”等等等等。
还有一个更过分的哥们在上面写着“牛顿，著名科学家，99级物理系”。
我本来想在上面填上“克林顿，著名清洁工，99级经法系”的，可转念一想，那样也太过分，就在上面胡乱填了一个忒俗气的名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