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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伸到我的面前,我慌忙接过来连声道谢。
我的上铺收下了花生,穿好短裤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水盆出去了。此人身高不足一米七,身体瘦弱,皮肤白皙,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我在想,假如昨天晚上老张得知自己是被这样一个人辱骂,那么他的自尊心是不是会更强烈一些。后来事实证明我当时的想法是错误的,我上铺这个叫黄卓然的青年很快因为打架心狠手辣成为武院乃至石家庄西郊地区响当当的人物。
相对外面的雨景,魏尽忠的盐水花生更有吸引力。大家一边剥着花生一边闲聊,以此了解他人,介绍自己。杨森的下铺来自山西大同,人长得和煤块一样黑,父母在他出生后即预见他将来会来燕赵发展,所以起名为张飞,希望贴近历史,缩小地理差距。魏尽忠的上铺名叫鲁卫平,来自首都北京,日后发现此人不仅有同性恋倾向,而且*极强,动不动就扬言要操谁大爷。
正当我们吃着花生,为今天下雨不用参加原定在操场举行的开学典礼的而高兴阔谈的时候,我的上铺黄卓然洗漱完毕推门进来。他放下脸盆,认真地擦过脸后,从厨子里的一个纸箱里拿出六瓶二两装的二锅头分发给我们,自我介绍说:“黄卓然,定州人。喝过酒大家都是兄弟,以后相互照着点!”说完,拧开酒瓶盖子喝了一大口。
大家不明就里,也就跟着喝了一口。只有鲁卫平提出疑问道:“你让我们哥几个大夏天喝白酒啊,好不容易凉快会儿?”
黄卓然盯住鲁卫平说:“你爱喝不喝,别那么多话!”
鲁卫平慢慢喝了一小口,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要是换成冰镇啤酒就更好了!”说完,笑着上前拍拍黄卓然的肩膀。
黄卓然没有理他,剥开一个花生放进嘴里,爬到上铺喝酒去了。
中午时分,雨势渐小。鲁卫平和张飞急于想考察武院厨子的水平,早早冒雨奔食堂而去了。不知老张从哪里弄来两把伞,提着过来叫我一同出去吃饭。我留意到他偷偷观察躺在上铺的黄卓然,见我发现后又支吾着出去等我。
此时雨水已经止住,校园里的水泥路面不平,形成许多脸盆大小的浅水潭,许多目光短浅的蜻蜓争相往里面产卵,完全没有现代人类父母为后代做长远打算的意识。走在前面的老张不时挥伞袭击点水的蜻蜓,在一定程度上解救了不少生命。他逐渐放慢脚步,终于扭过头来向我询问黄卓然的情况。
我觉得老张也只是有私下打听的勇气,若想公开挑战,不至于等到现在,所以就如实说了。老张果然也只是说:“妈的,我真想把他从床上拽下来揍一顿!”就匆匆去食堂了。很多时候,尊严都会借口向胃屈服。
武院一食堂的厨子水平果然低,似乎自己也觉得上对不起中华民族灿烂的饮食文化,下对不起中国农民种养的入菜原料,都躲在一个个小窗口后面不好意思露面。老张买了一份酱爆鸡丁,奇咸无比,拿着跑去问怎么回事,得到的答复是天气太热,为了给同学们补充足够的钠离子。我笑着劝他说:“甭想了,肯定是今天的汤做多了!”此后不久,一食堂在老张的强烈的建议下被胖和尚更名为“一品堂”。胖和尚不仅负责招生工作,还主抓负责管理,觉得“一品堂”听起来有那么几分禅意,符合办校宗旨,对老张提的建议大加赞赏,直接就采用了。其实我和老张的本意是一食堂的饭菜不适合吃,想领教的人稍微品尝一下就完全可以了,所以认为“一品堂”比较贴切。
第二天上午在主楼的前面举行了规模不大的开学典礼。参加的学生除了个别希望壮大势力的社团领导是上届的以外基本上都是新生。胖和尚难得看到二百多学生过来捧场,仿佛找到了一年前接待新生时的那种自豪感,激动不已,站起来鞠了一个又一个躬。
杨森仍迷信于胖和尚的相貌,像个孩子一样老老实实坐在下面听胖和尚吹嘘,一丝不苟。期间老张无聊,几次捅咕他以示友好,都遭到了杨森的冷眼。黄卓然坐在一旁悠闲地抽烟,他看我注意着他,递过烟盒道:“来一根儿?”我笑着谢绝了。
他把烟盒收起来,看着老张问道:“那小子认识你们?”
我望了一眼老张,说:“是,我们一起来的!”
他肯定地说:“那小子不太厚道!”
我又望了一眼老张,什么也没有说。
此时,胖和尚软绵绵的嗓音通过大功率的扩音器,已变成一种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无情地占据了我的耳朵,让人感觉原本就很高的气温正在进一步升高。台下的人们逐渐受不了太阳如此热情的配合,一个个开始变得焦躁。我抬头望了一眼刺眼的太阳,马上感到一阵眩晕,低下头来,感觉一觉醒来,已经身在异地他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九章:打架之王
在武院以西五百米的地方,有一所与武院同等规模的艺术类专科院校,被这里的人们简称为艺院。这些年随着人们当艺术家的渴望越来越强烈,艺术学院的生意也随之火爆。艺术家是个高薪的职业,所以培养艺术家的成本也非常高。虽然从艺术学院毕业的学生不一定有前途,但是想入学的学生一定得有钱。无奈的是艺院所处地理位置不佳,公交公司考虑到自身已垄断整个行业,两个学院的学生上车付的钱一样多,觉得没有必要再多修一段路把学生送到艺院,索性将终点站设置在武院门口。
武院的学生经常看见大群的背着画夹或者吉他的男男女女高傲地站在门口等车,苦于自己不能扛着棍子或者挎着刀子炫耀一下所学的专业,逐渐对艺院的学生产生不满。当然,这只是两院不和的一个原因,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艺院女生众多,两院男生相互争抢,难免发生冲突。于是产生了帮派。
武院里帮派众多,其中以小霸王为首的“新联合”势力团伙最为著名。小霸王,原名王小霸,是三年级武术表演班的学生。在这个时兴崇洋媚外的年代,他也随潮流把姓氏放到名字后面,结果没有想到效果很好,小霸王由此得名。
新生入学正是各个帮派拉拢新成员入伙,壮大自身势力的大好时机。举行开学典礼那天的晚上,正当大家商量着该报什么专业好的时候,宿舍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两个衣着规整的黑瘦青年进来后客气地打断了我们的讨论,略带歉意地自我介绍说:“哥儿几个大家好!我们是武院雄鹰社的,今天冒昧地过来是想看看哥儿几个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雄鹰社……嗯,雄鹰社成立两年多了,本着维护社员安全和利益的原则,经过两年的不懈努力,在石家庄西郊已经很有知名度了!”
我们几个听得云里雾里。鲁卫平求知欲如同他对同性的*一样强烈,首先想拨开云雾见青天,忙问道:“那丫雄鹰社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说话的人尴尬地笑笑,暗怪自己把话说得太隐晦,高估了新生的领悟能力。另一人忙解释道:“其实就是一个组织,你加入了我们就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走到哪里遇到麻烦提我们社长的名字,都能解决问题!”
“哦,”鲁卫平似乎明白了雄鹰社的性质了,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得履行什么义务啊?”
来人见鲁卫平有加入的意思,忙私自放宽政策,说:“以前新成员入社要一次*100块钱会费,现在赶上社里会费宽裕,也是体谅大家,暂决定新成员入会交60块钱即可!怎么样兄弟,机会难得啊?”
一提钱,鲁卫平的兴趣大减,支吾着找了个借口,去水房洗衣服了。两个来人不甘心空手而归,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转而询问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黄卓然。黄卓然睁开眼道:“干什么呀,滚一边去,少来我们宿舍招兵买马的!”
两人显然没有料到会碰到这么硬的壁,见黄卓然体形瘦小,萌生上前动手的冲动,又见宿舍其他人凑过来,自觉群殴胜算不大,最后还是客客气气地退出去了。
我们再次因黄卓然的火爆脾气而感到震惊。魏尽忠凑过去笑着问道:“你怎么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人家啊?”
黄卓然坐起来自嘲似的摇摇头,说:“就这脾气,看不惯的事儿就想管,看不惯的人就想骂!”说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猛地躺下去,缓缓地吐出一股白烟。
鲁卫平洗完衣服回来,见杨森等人一脸崇拜地听黄卓然分析与校园势力团伙打交道应该注意的事项,苦于自己知之甚少,忙寻机打断说:“我看这雄鹰社也属于黑社会啊,你们有谁想加入啊?”
魏尽忠笑叹鲁卫平见识浅薄,问道:“你见过哪个黑社会收会费的了,要真是黑社会看你不顺眼早就揍你了!”
在首都长大的鲁卫平习惯了安全的环境,不敢相信地方黑恶势力如此猖獗,唏嘘不已。唯独黄卓然一言不发,只是抽烟。
这时,宿舍门被重重地推开了。一下冲进六七个人,最头里的是被黄卓然骂走的两人的其中一个,指着躺在床上的黄卓然对后面的人说:“就是他!”鲁卫平等人见此情况赶紧散开,黄卓然则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一动不动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人群里转出一个人,指着黄卓然命令道:“你出来!”
黄卓然面无惧色,跟着他们出了宿舍。鲁卫平看了一眼魏尽忠,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怯怯地小声问大家:“怎么回事啊?”张飞和杨森也都支吾着不出声。
不一会儿,楼道里突然传来了激烈的打骂声。我叫过杨森,想推开门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却见黄卓然撞门而入,他飞快地从床底下抽出两根一米长的螺纹钢棍,又冲了出去。
我和杨森冲进楼道,只见黄卓然疯了一样挥舞着两根钢棍,见人就打,丝毫不会因为对方暴露出来的是要害就有所犹豫。雄鹰社的七八个人被黄卓然打得抱头鼠窜,别说还手,连招架之力也丧失了——谁敢用血肉之躯抵挡螺纹钢棍?
两分钟以后,黄卓然罢手。雄鹰社几个人连滚带爬互相搀扶着下楼去了。此时楼道里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同学,他们以一种不敢相信的眼光十分敬畏地看着瘦弱不堪的黄卓然拖着两根钢棍缓缓进了宿舍。当他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我注意到他平静的脸上略有红肿,想必是之前发生冲突时造成的。
围观的人啧啧称奇,意犹未尽的先后散去。我发现灯光昏暗的楼道里如同屠宰车间,血流满地。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九章:一战成名
第二天黄卓然便成了武院里响当当的人物,许多大二大三的前来慕名参观,只恨自己的女朋友昨天索要无度,导致自己夜不归宿,没有欣赏到精彩的武打场面。黄卓然躺在床上自顾抽烟,完全不理会门前看似无意走过的络绎不绝的人们。
上午九点,我们按计划到操场集合,准备开展全院大扫除。胖和尚看了一眼屈指可数的学生,不住地擦汗,断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号召力丧失得如此之快。他实在不想再受到什么打击,索性草草交代几句,便把几十个人的使用权转交给了身后的三个班主任,自己第一个做了逃兵。三个班主任年龄都在30岁左右,身着运动服,想必也是怀着名利双收的梦想练了十几年体育,最终同绝大多数人一样落得个教练的下场。他们先分了打扫区域,又分了打扫工具——他们面前的这几十个人。
宿舍楼又脏又乱,自然主要是我们新生负责打扫。一进楼门,黄卓然径直上楼回宿舍睡觉去了。其他的人目送黄卓然离开,不敢表示任何异议。班主任简单说了几点要求,便钻进宿管宿舍吹着风扇看电视去了。羡慕得许多学生纷纷效仿,无奈自己宿舍没有电扇和电视,只好摇着纸扇打牌。
老张把我叫到楼道,前后看了一眼,小声说:“我看姓黄的那个小子够厉害的啊,要不今天晚上我请他吃顿饭吧?”
我说:“没有必要,他又不会打你!”
老张解释道:“不是,我想和他交个朋友,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挨欺负了也好一个帮手啊!”
我说:“没有必要,我和他也不是很熟!”
老张失望地叹了口气,说:“那咱们俩吃顿饭总可以吧?”
我笑着点点头。
下午集合时,原本参加大扫除的几十个人变成十几个人,我环顾四周,居然发现黄卓然也在,甚是诧异。胖和尚的表情就不能用失望来形容了,他叫过三个班主任询问学院各处的卫生打扫情况,仿佛校园大得一眼望不过来。
班主任们连忙扭头四处看看,确定无明显的破绽之后,齐夸道:“效果不错,新同学们也非常卖力!”
胖和尚仔细数了一下我们的人数,明知故问道:“怎么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
其中一个班主任没事儿找事儿,凑上前撒谎:“有的孩子还在劳动,没有回来呢!”
胖和尚暗怪此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自己的智商,狠狠白了他一眼,转头大声对我们说:“今天能坚持到最后的一定是不凡之人!你们明天就是这个学院的班干部,将来会是社会的栋梁之才!我希望大家在以后的日子里,再接再厉,再创辉煌!谢谢大家!”
大家象征性地鼓了几下掌,都着急吃饭,便一哄而散。我掉头走时,听见前面的鲁卫平笑着说:“我操你大爷的,谁稀罕当你的班干部啊?再说了,扫个地擦个玻璃就算创辉煌,妈的世界就是清洁工创造的了……”
第十九章:半夜饮酒
街边烧烤出现的时间不长,可是相对历史短暂的石家庄来说,也算是传统特色了。夏天傍晚,道路两边经常摆满了烧烤的小摊,烟熏火燎,跟刚刚打过仗一样。前天降雨带来的短暂凉意早已经在新一轮的热浪冲击中被消灭了,此时武院门口的各个摊主正光着膀子紧张而有序地翻动着炉子上的肉串,连额头上的即将滴落的汗珠也顾不上抹一把,不经意间又给肉串加了些特殊调料。
我和老张找了个靠边的空位坐下来,要了一桶扎啤,开始不慌不忙地聊天。无意中发现周围好多熟人,有的虽然还叫不上名字,但是能确定其就在隔壁住着。鲁卫平、魏尽忠和张飞三人坐在不远处喝酒,看见我们,挥手打招呼,问杨森为什么没有来。我随口编造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心中蓦然一阵悔意。
老张接了一杯啤酒递给我,说:“杨森这小子整天就知道锻炼,本来就大脑发育不发达!对我还爱答不理的……和你关系怎么样?”
我笑着回答说:“挺好啊!”
“挺好是多好啊?本来咱哥儿俩在新民的时候多好啊,那么多熟人,可是到这儿来了以后没有人理咱们了!”
“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认识他们的!”我接了一杯酒给老张。老张一口喝下去,眨着湿润的眼睛故意看别的地方。
我起身要了两斤烤肉,坐下来准备开始听老张回忆过去的日子。看到滋滋冒油的烤肉,老张情绪有所稳定,食欲大增得掩盖住无人理睬带来的伤痛,马上借食物来填满空虚。我苦笑着摇摇头,只顾和他喝酒。
如今街边小摊儿上往扎啤里掺水比韩国女人整容还要流行,老张见我俩喝完一桶啤酒居然头不晕眼不花,误以为自己酒量大增,忙再要几瓶啤酒以试真假,结果不幸喝醉。看来假冒伪劣商品的迷惑性不仅仅体现在消费者购买之前。
当我搀扶着老张走进校门的时候,门外两伙人因抢占桌位而大打出手。我回头一看,三四个人被一群人按倒在地上,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抬头哀求说:“王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知道是你们……”人群里闪出一黄发青年,拿一啤酒瓶狠狠地敲在他的后脑上……
老张听见打骂声如同馋狗见到骨头,挣扎着非要出去看热闹。幸好遇到鲁卫平他们回来,才帮我把老张拖回宿舍。我们把老张扔在床上,他还不停地嘟囔着要去看一看,气得我破口大骂:“给老子闭嘴,妈的想看打架以后有的是机会!”
谁知老张面露惧色,摆着手哀求道:“爱打谁打谁,别打我就行,别打我!”
后来黄卓然打人事件不了了之,原因是这里打架如同机关会议一样频繁,黄卓然没有弄出人命,未严重到惊动人民警察的程度。雄鹰社几乎所有成员的胳膊被打骨折,估计从此得退出“江湖”。很多学生亲眼所见黄卓然打人时的血腥场面,心里十分畏惧,好比看到一人徒手打死雄狮,自然产生他也能打死狼的想法,所以黄卓然一战成名。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章:欲望型人才
现在大学的状态不比以前,随着社会的发展与进步,大学生的思想变化更是日新月异,很多人普遍认为交了学费已算完成义务,功德圆满得可以无所顾忌地混日子。结果大学校园逐渐变成了一个供学生们吃喝、赌博、游戏、打架、恋爱的场所。国办大学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民营大学。*门对此早已经是见怪不怪,好比上级发现下级*,无奈自己更加*,自觉没有资格为人标榜,只好假装视而不见,任其发展。
来到武院一周以后,发现这里的人们大都无所事事,大家来这里好像只是为了一纸国家承认学历的大专文凭。先前学校承诺的由少林寺武僧亲自执教的武术课迟迟不开,每天只是让学生们做一些最基本的体育训练。这让对学武抱有极大热忱的杨森大为失望,看到先前崇拜的武术老师在校外被学生打得头破血流以后,更加难过。班级分了,大家上了这么多年学第一次听说先分好宿舍,再按宿舍分班的学校,结果在一片惊讶声中,606及其周边几个宿舍团结成一个班。每周仅有的几节文化课成为大家的期待,因为每个人都是初来乍到,没有更好的去处,所以到课率出奇的高。这也把教文化课的老师吓一跳,不过人过中年的女老师很快就想明白大家来捧场并不是因为自己的魅力尚存,而是学生无聊,所以惊喜如同爆炸的过程那般短暂。
九月已经悄然而至,天气依然炎热。我坐在主楼四层的教室里,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太行山的某条支脉发呆。此时学生们的吵闹声、电风扇的轰鸣声和女老师的抱怨声混杂在一起,让教室内的空气逐渐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