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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流氓的长征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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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张自知骑虎难下,临死前想把我也拉下水:“如果你去,我一定去!”

  当时我还没有从烦躁中脱身出来,觉得干什么都无所谓,不惜玉石俱焚,于是点头同意了。老张一看顿时傻了眼,后悔把话说的太绝,忙想办法补救:“其实我……一直没有想……在家里一直待着。妈的,去就去,老子陪你!”老张无奈地发觉,把大话说出去犹如官员贪污,即使中途后悔,交出不义之财也改变不了最终结果,索性硬着头皮走到底。

  硬着头皮走到底的结果有两种:一是在我国各级政府产生了无数“巨贪”,二是在我身边产生了一个“强汉”。

  强汉老张当即打电话和母亲商量此事。电话中老张化身民办大学的招生办主任,把石家庄少林武术职业技术学院吹得天花乱坠,犹如学府级别的大学,听得的我都想再重新回到学校。张母大悦,以为儿子终于彻底脱离歧途,走上正路,马上承诺再给五千元用作上学经费。

第十八章:龟速火车
没过几天,我和老张坐上了由唐山开往石家庄的4424次列车。那时侯正值学生开学之际,列车上人满为患,车厢里站着的比坐着的还要多。我和老张颇神奇于这列车的运载能力,挤了半天终于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看着周围站着的人们羡慕的眼神,甚是自豪。然而没过多久,我就感觉闷热难忍,抬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列车居然没有空调!几个老式的吊扇挂在车厢顶部,正吭哧吭哧地旋转着。产生的风经过热空气加温,到达脸上时已经达到杀灭螨虫的效果。

  我感觉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好像涂了油漆一样粘稠,随手抹了把脖子上的汗,竟然搓下几条细小的皴垢,大为尴尬,抬头偷偷望了一眼,还好人们都热得昏然欲睡,无暇顾及我。我急忙翻出纸巾,轻轻地拭去皮肤表层的汗水,不敢再做深入清理。

  老张看上去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T恤衫早已经湿透,此时正与皮肤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我俩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又唯恐客死他乡,只好合力把身边的窗户打开。随着一股强劲的风灌入车厢,周围的人们如同打了兴奋剂,全部都精神抖擞,拍手叫好。

  一个五大三粗的穿着列车员制服的中年妇女推着一辆装满食物和饮料的推车经过狭窄的过道,看见我们旁边的车窗开着,以可能有危险为理由,要求我们把车窗关上,马上惹得众怒,一个农民模样老大爷出来主持公道:“你这个火车比我家牛车快不了多少,能出什么危险,要是关上窗户人们还不都得热死?”

  我第一次坐火车,不知道列车员还能扮演小商贩的角色,甚是好奇,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推车上的货物。中年妇女见我有买东西的欲望,急忙借此机会下台:“小伙子,买冰镇汽水吗?还有扒鸡,正宗的德州扒鸡,需要吗?”

  我摇摇头说:“不需要!”

  中年妇女听后马上由服务态度较好的售货员变成服务态度很差的列车员,她指着车窗周围的人们厉声道:“你们不听劝告,出了危险可没有我的责任!”

  中年妇女推卸完身上的责任,脚步立马轻巧了不少,推起车边走边喊“让开让开!”。站在过道里的人们仿佛野猪破坏过的庄稼地里的植物,被挤得东倒西歪,叫苦不迭。

  等下一个车厢里响起中年妇女的叫卖声,老张问我德州在哪儿,我告诉他德州在山东,他听了嘲笑买扒鸡的列车员,说:“我操,在河北境内运行的列车上居然有买山东货的,这个卖货的列车员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也许列车司机无意听到老张的疑问,为了证明同事的脑子没有进水,六个小时以后他把列车停在了山东德州火车站。老张惊然道:“我操,没有天理了,看来扒鸡是正宗的!”说完叫过中年妇女,买了只扒鸡。我暗自庆幸列车没有经过长沙,不然列车员捧着长沙特产臭豆腐到处叫卖,那我干脆直接跳车自杀算了。

  德州过后,我和老张认识了一个叫杨森的同去石家庄少林武术职业技术学院报名的人。此人身高一米八零以上,肌肉发达,壮得像头牛。他说自己今年20岁,因为在高三时发现在学校学的尽是些没用的死知识,所以放弃文化课,转而学武。大体经过与张浩东的有点类似,我觉得杨森的头脑比较简单,具体原因又说不出来,但是至少张浩东是在高一就发现了自己学的是死知识,而杨森是在高三才发现的,可见其过程犹如我们乘坐的4424次列车,肯定走了不少的弯路。

  一路上老张和杨森谈得特别投机,尤其是杨森谈到自己因为崇拜李小龙所以才选择学武的时候,老张更是赞同,两人称兄道弟,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老张操着表扬别人的口气表扬自己:“男人就应该像你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拖泥带水!我不仅崇拜李小龙,还非常崇拜成龙,此次专门来学好功夫,将来好闯出一番大名堂!”我很早就知道老张有健忘的毛病,只是没有想到会严重到如此程度,不几天竟然全然忘记了自己离家的原因和出来的目的。

  我们所坐的这趟列车配置比较低,列车自己也仿佛通晓人事,自觉地位卑微,见到比自己高级的同胞便主动停下让路。一路上让来让去耽搁了很长时间。等列车终于颠簸到石家庄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晚点三个小时。对此列车长深表歉意,然而这歉意犹如某些企业的环保宣传口号,只是说来听听,并不真正执行:“对于列车晚点给您带来的诸多不便,我们深表歉意,敬请大家谅解!”

  我、老张和杨森三个人在站前广场站了半个小时,然后决定打车去石家庄少林武术职业技术学院。之前,有无数票贩子蹭到跟前问我们要去哪里,从说话口气来看,仿佛个个都身怀绝技无所不能,把你送到火星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之后,操着一口正宗石家庄话的出租车司机问我们少林武术职业技术学院在哪里,从讲话神态来看,仿佛他了如指掌的石家庄根本就没有这个名字啰哩啰嗦的学校。

  我们先后问了几个出租车司机,最后终于找到一个认识路的人。他听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后,喜出望外,给了我们一个露出满口牙的微笑。我们三人又累又饿又热,想快点赶去学校洗澡吃饭睡觉,什么意见也没有发表便匆匆上了车。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八章:武院见闻
后来我终于明白出租车司机为什么会那么兴奋,学校位于石家庄西郊,距离火车站二十多公里,加上我们三个外地人在石家庄人生地不熟,出租车司机为了让乘客熟悉一下他的家乡,以主人身份载着我们绕了一个小时的夜市,然后才往西郊开去。结果车费花去170元,够我和老张两人乘坐4424往返一次唐山的了。

  当出租车把我们丢在学校门口,调头而去的时候,杨森突然大喊一声:“我的双节棍!我的双节棍被出租车拉走了!”说完,狂奔着去追出租车。司机从车窗探出头发现杨森如此拼命地追车,误以为他把几百万现金落在车上,马上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兴高采烈地驾车高速逃离。杨森追到最后,车已不见踪影,担心自己迷路,才小跑着回来了。

  学校门口卧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刻着学校以少林寺为幌子的虚假名号以及兔子尾巴一样短暂的历史。我们走到门口,发现大门上的铁锁已经生锈,看样子这里闲置了很长时间了。我和老张很是失望,估计彭母见此情景更为失望。本来我和老张见到的招生简章上的学校介绍已经是夸大至极的了,彭母听到的老张对学校的介绍是基于招生简章上的学校介绍更加夸大了的,好比地方的某个领导干出些微不足道的政绩,经过各级政府层层上报,到达中央时已经堪称典型了。

  老张触景生情,感叹在家坐享其成之幸福,出门在外奔波之辛苦。我和杨森则比较实际,拎起背包拉着老张,往市里方向走了半个小时,找到一家旅馆住下。

  第二天中午时分,我被热醒,起来后全身黏糊糊的,叫醒老张和杨森一起去洗澡。老张抱怨石家庄闷热的天气,不想像街边的蚯蚓一样被骄阳晒成肉干,赖在床上吹着风扇不肯起来。杨森身上具有农民特有的勤俭节约的精神,只不过他节约的不是粮食和钱财,而是一身臭烘烘黏汗,任凭我怎么劝说就是不肯去洗。我只好自己下楼向旅馆的老板娘借水盆。老板娘见我暂时没有热死的危险,不慌不忙地从柜台后面站起身来笑眯眯地问:“武院开学了吗?”

  我一脸的莫名其妙,支支吾吾地回答:“好像……还没有吧,不太清楚!”

  老板娘“哦”了一声,摇着扇子去给我找水盆了。后来我知道,我们将要去的那所学校被附近的人们简称为“武院”,与附近另一所被称作“艺院”的同等规模的艺术类大专院校齐名。我们所住的旅馆是联系武院和艺院的一个桥梁,不知多少个武院的男人和艺院的女人在这里相互熟悉,相互要求,相互索取。我敢肯定,在大多数人眼里,这所旅馆是肮脏的,是罪恶的,它的存在直接助长了人们的婚前性行为,间接为医院妇科培养了一大批专家级的临床高手。很多人的习武生涯在这里结束,而我们的习武生涯则由此开始。

  从老板娘手中接过水盆的时候,我无意间瞥见她身后玻璃柜台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一盒又一盒包装精美的避孕套,它们在中国有一个统一的名字——计生用品。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太阳的淫威稍有消减,我冲了十几次澡以后,感觉身体习惯了自来水的冰凉,再也经不起任何高温日晒。老张从老板娘那里买回半个冰镇西瓜,切下两小条分给我和杨森。杨森很客气地谢过老张,接过西瓜两口吃下去,然后楞楞地盯着桌上剩余的西瓜不住地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的心情突然十分糟糕,把老张给的西瓜转送给杨森,什么也没有说,下楼去了。

  外面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炙热难耐。我沿着昨天晚上那条省道向少林武术职业技术学院走去。期间有无数满载建筑废料的重型卡车从我身旁呼啸而过,轧得柏油路面支离破碎,荡起的尘土满世界飞扬,经久不散。等我走到武院的时候,脸上已经积起厚厚的一层泥垢,自我感觉犹如京剧脸谱里的张飞。

  武院的门面比较破败,这与它短暂的历史十分不符,想必是建校者有钱,买的别人现成的地盘后改地名字。大门是敞开的,先前的锈锁被人砸烂,丢在不远处的水泥地上。几辆三轮车随意停放在门里面,一群头戴草帽的中年妇女蹲在甬道边上拔草,两个手拿叉子的黑瘦汉子挑起堆放在路上的草运到门口的三轮车里。正对校门的主楼是一座还很新的六层楼,看样子不是实验室就是办公楼;仔细一想一个武校哪里来的什么实验室,所以确定此为办公楼无疑。走到里面发现校园里热闹多了,几个年青人在说笑着挂条幅,一个老师模样的人在后面不停催促,时不时地照着动作慢的人屁股上踹一脚,从他腿法上来看,不像是练武的。

  位于主楼左边的宿舍楼和学院的门面一样破败,想必不是建筑年代太久远就是这里学生的破坏力太强悍。主楼的右面是一个类似澡堂的建筑,牌子上显示此为一餐厅,我在这个用不了两分钟就能绕遍的校园里没有发现二餐厅,可见此餐厅牌子少写了一个字,应为“一个餐厅”。整个学院的建筑面积如我所见,比新民中学小多了,不过招生简章上对学院的总体面积并没有过多吹嘘,只是位于主楼后面的操场占地过多,导致建筑面积减少。操场是纯天然的,没有围墙,远处与田地相连,看上去跟草原一样,可笑的是不一会儿有个老农为了坚定我的看法,赶着一群绵羊从操场上经过,留下一粒粒羊粪蛋子。

  像杨森一样对学武怀有极大热忱的人见此情景肯定会无比失望,而这对我和老张则没有什么影响。我莫名其妙地笑笑,在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那个老师模样的男人叫住我说:“那个谁,你是大几的,赶紧过来帮忙啊,站在那儿等着挨踹呢?”

  我被他的声势吓了一跳,忙解释说:“我是来报到的;但是看样子好像还没有开学!”

  中年男人见我尚未入学,自觉无权支配我的行为,于是不再说什么了,立马转过身来把本来为我准备的一脚慷慨地送给了他人,踹完了还指桑骂槐地说:“看什么看,不知道新生明天才开学吗,再看我一脚踹死你!”

  其他几个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声。在我转身离去的刹那,忽然瞥见刚才那个挨踹的人脸上异样的笑容,那是修炼成超然的落难者对将要落难的人最直接也最隐晦的嘲讽。

第十八章:当头一棒
8月26号是石家庄少林武术职业技术学院规定新生报到的日子,一大早我们三人收拾好东西直奔学校。老张建议打车去,原因是由旅馆至学院的这段路程步行须要半个小时,而打车只需五分钟。杨森不想错过这么好的锻炼身体的机会,赞成步行。老张听了十分不满,声明愿意独自承担打车的费用,如果某人非要走着去不可,他也没有办法。杨森自尊受损,面红耳赤,气愤地盯着老张一动不动。我推开二人,拉着他们向楼下走去。

  夏天的太阳仿佛毒蛇,刚刚降生便具有可怕的杀伤力。老张惧怕阳光,戴着墨镜躲到路边的阴凉处,还招呼我一块过去等车。杨森赌气站在路边提着背包一动不动,自尊比毒热的阳光还要强烈。

  郊区发展的步伐跟不上市区,出租车也鲜来光顾,好不容易等来一辆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老张抢先一步坐在前面,杨森上车后向我抱怨说:“走着早就到了!”老张冷笑一声,抬手拨开空调,很享受地靠在椅背上。

  五分钟后车停在了武院门口,下车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门上方悬挂着的印有“石家庄少林武术职业技术学院热烈欢迎新同学”的条幅,一个矮而胖的假和尚站在门口笑着冲我们招手。我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正是一个月前到新民中学门前招生的“弥勒佛”,只不过宽松的T恤衫换成半袖衬衣,他似乎很难受,不住地掏出手绢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杨森见到胖和尚如见佛祖,一时激动得不知所措,先是低头鞠了一躬,而后跑上前去想握手,可是胖和尚反应比较慢,半天没有理解杨森的意图,急得杨森只好立正敬了一个军礼。老张也颇惊讶于胖和尚的长相,好不容易接受现实后更惊讶于学校的建筑面积。他走近门口望了一眼校园里面,忍不住小声感叹说:“我操,才三个楼啊,还没有我们小学大呢,惨点儿吧?”

  站在一边的胖和尚听力超常,他走到我们面前笑眯眯地解释说:“咱学院今年就要扩建了;在河南新乡还有分校,规模不小了!”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忙红着脸把我们让进校门,叫过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年青和尚带领我们去交费报到了。我看了一眼两个年青和尚身上的西装,很是同情,顿时觉得胖和尚幸福多了。

  杨森刚开始也惊讶于学校的规模,不过自从见到了胖和尚马上被他的外表迷惑,全然来了在这里生活下去的决心和勇气,仿佛一个家规封建的富家丑女有幸追求到一个英俊潇洒的穷小伙儿,便放宽了一定得门当户对的要求。

  入学的相关手续办的十分顺利,因为前来报到的总共不足200人。交完费我们领到一大堆生活用品,老张感叹学院领导考虑周到,连牙膏牙刷也要统一发放,我拿出费用明细单指着洗漱用品一项给他看,老张马上瞪大双眼,大声骂道:“我操,这么贵啊?”杨森凑过来看后更是接受不了,不依不饶地骂了半天,无奈自己已经交过钱,后悔事先没有看清楚。最后,他们两个还是默默地接受了这堆天价物品,原因是老张有的是钱,杨森有的是信念。

  当天晚上我和杨森还有其他四人睡在了宿舍楼的606寝室,老张被分到隔壁的608寝室。半夜老张热得无法入睡,跑过来聊天,他只穿了一条短裤,坐在我的床沿上挥动着一把自制的简易折扇,旁若无人地大声咒骂上一届的学生们。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咱们新来的吗?妈的把阴面儿的宿舍全给占了,咱们阳面儿一点儿风也没有,这么热还怎么睡啊?”其实老张说的不无道理,所有的新生宿舍全被安排在向阳的一面,夜间一丝风都没有,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大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搅得心情烦躁不堪。

  “凑合睡吧,等冬天你就会庆幸分到了阳面儿宿舍!”

  “我操,要不是你非让我来,也不至于受这罪……妈的这群傻×,一个凉快的宿舍也没给咱们留下!”老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有点烦躁地小声说:“回去睡吧,累一天了……”

  “我操,我是得睡得着啊?妈的……”

  我的上铺突然探出头来对着老张不耐烦地低声吼道:“你哪个宿舍的,赶紧滚回去,妈的别在这儿给老子瞎叨叨了!”

  老张抬起头瞄了我上铺一眼,什么看法也没有发表,默默地退出去了。我怕老张回宿舍拿刀宰了我的上铺,马上悄悄跟出去阻拦,没想到他正站在自己宿舍门口发愣,似乎犹豫着该不该推门进去。他见我跟出来,小声说道:“我操,这儿的人还挺牛逼的啊!”

  我劝他说:“刚来,别惹事!”

  他点点头,轻轻地推门进去了。

第十八章:粉墨登场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外面大雨倾盆,哗哗的雨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

  杨森的下铺看样子长这么大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一阵兴奋的大呼小叫之后,无私地叫醒其他人一起欣赏雨景。人们此时都尽情享受着酷热之后难得的凉爽,躺在床上不愿起来。一个哥们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着跳下床,趴在地上从床下掏出一大包盐水花生分给大家,一边分发一边自我介绍说:“我叫魏尽忠,赵县的;昨天来宿舍太晚了,没时间认识哥儿几个;花生是自家种的,都尝尝!”我看了一眼他腿上浓重的体毛,正羡慕此人冬天不用穿毛裤的时候,他捧着花生的双手已经伸到我的面前,我慌忙接过来连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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