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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半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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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都是疯子!这个世界就像一座看不见的疯人院!我说。      
15      
那是我们的戏剧。    
幽暗的街口,安静的主人公,发现汽车的尾部有一只比他更安静的蝴蝶。      
我们的青岛之旅无端地就加入了两个女生。据小妖说,为了来青岛她把年末入党的机会都放弃了。就在她收到寒虫的信息的1分钟之内,她做出了一个自认为伟大无比的决定……她像只偷油的小老鼠不小心踩上了西瓜皮一样,从党课培训老师的眼皮底下刷刷地溜了出来。    
但是,一跨出那个门槛,她就昂首挺胸了,觉得自己豪气满怀、正义凛然,就像就义前的刘胡兰。她对着逸夫科技楼里几乎把她当贼的门卫投去轻蔑的眼神,咳嗽了几声,然后告诉自己:我将要去做的是件大事!    
两小时后的复旦校园里,一辆送快递的摩托车疾驰过后,她和寒虫,每人手里已经捏着一张飞往青岛的机票了。    
岛难得会在笑过之后,还饶有兴致地点评一下。他睁大了眼睛,对小妖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你真是,有组织,无纪律。末了又加上一句: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组织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夜晚。旅馆很安静。看书或者睡觉。小妖闹着要玩杀人游戏,哐当当响了半天,无人附和。最后,寒虫拉着显然处于抽风边缘的小妖和岛一起玩起了最简单的扑克游戏:拖板车。他们拖啊拖啊,漫漫二万五千里长征路,一直把板车拖进了我的梦乡里。我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四张颜色各异的面孔就在这个城市清新的晨雾里游荡了。    
青岛的车在城市里穿梭,总是七拐八拐,上坡下坡。有点颠簸,我却很喜欢,因为风景总在不停地瞬间切换,画面似电影胶片般的绚烂。上坡的时候感觉太接近天空了,那些石房子瓦当上雕刻的福字都能不经意地触到,下坡的时候身体变得轻盈如飞,还可以看到很远处的景物。那些古旧房子的漂亮屋顶和深蓝色的海岸发射出柔和的光线,轻轻地将我们笼罩。    
又是一段下坡路,风景很好,我看得几乎陶醉。车窗外忽然飞闪过街道的名称,竟然是台湾的城市基隆,这对曾经生活在台湾的小妖颇具有吸引力。正当她抓住每个人的手欢呼雀跃的时候,公交车报站:麦岛就要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准备。    
麦岛。天哪!这个地方叫麦岛?这同时不也是岛的名字吗?我们都大叫起来。    
我叫嚷着要下去看看,脚步已经迈出了车门。    
回过头,在我之后,岛,寒虫,小妖怪都器宇轩昂满脸笑容地站在了街道上,新奇地张望着两旁颇具域外气息的景色。我觉得,我们就像哥伦布发现了一块新大陆一样,而这块新大陆的名字叫〃麦岛〃。    
岛为什么叫麦岛。当然是因为他爸姓麦,加上他妈喜欢岛这个字。麦岛为什么叫麦岛。不知道。    
岛很开心,站在写着〃麦岛〃的街道牌前,大概随意捡到的自豪之情涌动,寒虫要帮他拍照,他爽快地答应了。寒虫跳上台阶,不断变换角度,又闪到了街道的对面。难得见到岛摘下耳塞,开怀地笑,让人肆无忌惮地对准他举起照相机。数码相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但是诸多关于快乐的影像已经悄悄地藏进了它的肚子里。它像一个孕妇一样,似乎在悄悄孵化什么。    
远远地看着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最先跳下车就像抢先蹦进游乐场的我,竟然会开始忧伤起来,而且也许是惟一忧伤的那个。    
仿佛镜头在退后,迅速退后,十年,一百年,五百年,一万年……一场迷梦过后,时间变得遥远,而我们的欢乐以及华丽的面孔,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望着相辉堂前不断走过的人群,努力回忆当时我眼睛里故意铺张开或者极力隐藏的神色,一个不大不小的词像礁石一样慢慢从脑海显现:失落。      
小词,过来啊,我们四个一起在这里拍一张好吗。欢快的男声。眉角高高扬起的岛。    
岛和寒虫已经在一个陌生人紧握的照相机前攒足了笑容的时候,我才被小妖拉进了倾斜的镜头里。当我斜看岛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告诉我快门迅速闪了一下,我僵硬的笑容就这样被捕捉到,并且立刻出现在我们岛的电脑里,像一只面部浮肿的大南瓜。    
岛说,笑容有点奇怪,这样的笑容好像是属于我的,却出现在你脸上。    
我被传染了。你没有听说过吗,生活就是一种疾病。      
寒虫走到我面前:词,我觉得你扮酷的时候,真是帅呆了。冷冰冰的,有青铜的质感。眼睛里闪过的寒光,仿佛倚天屠龙剑,无坚不摧,所有经过的漂亮MM,肯定无一能幸免。    
呵呵,寒大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没有什么啊!我只想给我们的宋大帅哥再来上一张!可以吗?    
靠,算了吧,我刚还在想,姓宋的这位刚才的表情超级像一个熟透的大南瓜呢!小妖冲到寒虫的面前,接着说到:嘻嘻,寒虫,我还是觉得岛比较帅呀……耐看!    
哎呀,小词和岛都是大帅啦,你是超级大美女啦……鼓励一下我们的宋词大帅哥嘛!来吧……需要留给你时间酝酿一下感情、设计一下pose吗?    
随便。怎么样都无所谓啊!    
像只乌龟怎么样啊……哈哈,寒虫,要把他拍成一只在地上爬的千年老寿星啊!最老最老的那种!    
小妖怪,小心我把你打回原型:一只美丽的癞蛤蟆!    
我不怕,寒虫上次以前帮我算出来了,我的前世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哈哈,寒虫姐,是不是啊!?    
当然啊,寒虫一边回答小妖,一边调好了焦距,她大声叫道:来吧!纪念一下某年某月某日我们来到了一个伟大的地方:麦岛…    
把背包甩在地上,咬紧嘴唇,迷离地扬起头,相机已经对准了我。    
喀嚓。    
所有的景物轻轻浮动,上升……漆黑反光的镜头,像一团浓重的乌云降临在我的身上,我渐渐在昏暗里迷失,找不到了自己。    
16      
大风吹过。加快脚步。    
比起那些悬挂的果实,我们在生活中的摇晃,显得更完美无缺。      
关上电脑,出门。    
凌晨两点的草地上,安静无风,听枯草倾塌的声音。在子彬楼前的垃圾桶旁,忽然遇到了四只猫。一只纯白,一只灰色,两只漆黑。他们警惕地与我对视,仿佛我打扰的并不是它们的一场简单的聚会。昏暗的路灯。我离它们越来越远,回过头,发现它们仍然在远远地看着我,用一种近似于人类的眼神。让我很害怕,我忽然希望我身边能出现一个人,哪怕这个人猥琐得像个贼。空荡荡的,时间漂浮在熟悉的建筑上空,孤独成为一种不可能的言说。    
还是回到记忆里,去寻找过往吧。    
惟有让时间带走我,才不会在现实的世界里感到悲伤。      
在中山路那个据说非常有名的地下烧烤店里,一串七块钱的烤鱿鱼有两个手掌那么大,上面抹着厚厚的一层辣椒酱,诱人的香味让我的口水不住地往下掉。    
我们四个是在肚子里没有任何存货的情况走进去的,烤鱿鱼的香味调动起了所有的味觉细胞,使肚子里马上翻江倒海,呱呱作响。大快朵颐的机会谁都不愿意闪掉,满手淌油,也全然不顾,拿起就吃,浓浓的辣椒酱毫不客气地在鼻子和嘴唇的空地上安营扎寨。    
一边吃一边开怀地笑。笑得最起劲的当然是我。全然忘记了昨天额头上还阴云密布呢,现在我的天空可是一片阳光灿烂。所以,我在心里小声地告诉自己,妈的,你真的是个奇怪的家伙,简直不可救药啦。    
寒虫刚吃出了一个大花脸,手里又拿起了添加的一串,活像关公耍大刀。    
你是准备去演京戏的吧!    
还不等我说完,桌子下她鸳鸯连环腿已经向我发动了第一轮攻击,哎哟一声,损失惨重。接踵而来,一把寒剑闪过,避闪不及,我已经面目全非,要演花脸关公的那个角瞬间已经换成了我。    
岛注定是最乖的那个,不紧不慢和慢条斯理等一大把类似的词都可以堆在他身上。他吃鱿鱼的情景,差一点就让我们以为他把这里当成了巴黎的高档牛排店了。    
小妖怪的确是最妖怪的那个。吃了半天,怪异的表情积攒了半天之后,终于爆发了,她使劲叫喊:辣,辣,辣!我把一大杯的可乐递到她面前,说,我还以为你挺能吃辣的呢,那么起劲地要服务员抹啊抹……找死啊!    
小妖头猛地一扭,眼睛一瞪,双手往腰间一插,嘴巴立刻就变成了一把机关枪:我怎么知道它这么辣?!要不是为了以后去做你们湖南的媳妇,我才不会连小命都不要了呢!    
媳妇?谁要你啊?这么丑,大概只能去非洲的小部落里做人家的第100房姨太太了!即使人家愿意,估计还得排队呢!    
你……    
哈哈。连邻座的也偷笑出声来。小妖那张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脸猛地哐当一声松弛下来,像一只受了无尽委屈的羔羊,哇地一下哭声就要落地。小模样还真有点叫人觉得心疼。我轻轻地将她的肩膀一搂:    
和你闹着玩的啦!不哭啊,乖啊……    
本是权宜之计,没想到她竟然顺势扑进我怀里哭了起来。我脸上不得不挤出尴尬的笑容,再低头一看,竟然只闻哭声,不见眼泪,活脱脱一只小狐狸。假就假吧,也只能任由她了,谁叫她天生就是一兴风作浪的妖怪呢。    
我抬起头去看岛和寒虫。岛的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而寒虫似乎很高兴,甚至高兴得过头。她举着一根筷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像舞动一根金箍棒:    
小词,我说过,你是逃不掉的,哪有孙猴子弄得过如来佛的啊!    
看看仍在我怀里像一只小猫一样尽情享受片刻安慰的小妖,一丝无奈的微笑掠过我上翘的嘴角:    
哎,小妖怪,你以为这是在喂奶啊,我看你是吃上瘾了吧。    
我的声音很大。我相信,略带讽刺的尾音,是最后的一瞬之间我故意加进去。    
空气震动了一下。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平日里只会嘟起嘴巴、叉手与我对骂的女孩,小妖,竟然会将我像一个烂西瓜一样重重地甩开,然后夺门而去。    
厚重的大门在白晃晃的阳光下,不停地前后摇摆,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似乎刚经历过一场巨大的劫难。    
那是关于爱情的劫难吗?      
还不去追?寒虫叫道。    
我放下手里的食物,也夺门狂奔。    
我把自己想像成高速公路上的一辆跑车,往天的尽头疾驰而去,高楼和人群迅速后退,风掩盖了所有的声音,但是小妖已经在人群里消失得干干净净、无影无踪。    
人流推搡着我,冲刷我,撞击我。站在十字路口,我茫然无措。    
给岛发一条信息:你们原地待命。    
喧嚣的尘世。带有破旧气息的中山路,就像是济公在闹市的舞蹈,越不可能的东西似乎越能变出令人惊异的东西。路的尽头就是月牙型的海湾。远远地,我看到了蓝色的海水,还有突兀出海面的黄色礁石。    
也许小妖怪往海边跑了吧。    
也许小妖怪正一步三回头地等着我的出现吧。一旦我发现了她,她又预备像一匹小母马一样在人群里夺命狂奔,但期待我越早抓到她越好吧。    
是这样吗?还是我本自命不凡?    
她。好像蛮适合去马戏团的,把戏真的很多,不去那里真的是浪费人才。      
阳光很好,有点温暖。天空一片明净。浅海的海水,清澈得可以看到不断窜来窜去的小鱼。更远的地方,有大群准备结婚的幸福男女在礁石上摆出各种各样的幸福姿势。蔚蓝的海水衬托着他们的白色华贵衣裙。没有风的侵扰,安宁祥和的景象像一双没有沾惹灰尘的绣花鞋,顷刻之间,轻轻地走到了我眼前。    
在丢失了一个女孩的空当,望着那些幸福的男女,我竟然呆立了一分钟或者更久。晚上回到旅店,我对寒虫说:那一刻,我第一次想到了结婚。    
我在海边跑来跑去。想大声叫小妖的名字,但是我怕被别人当成妖怪的那个人反倒成了我,于是噤声,像一只流窜的寒蝉。      
就在我把焦急的眼神和那个冬天下午的阳光不断交换的时候,我没有想到那个叫小妖的女孩竟然在一座别墅酒吧的二楼阳台上远远地看着我。    
后来,她说,远远地,那个叫小词的男孩像只小得可怜的蚂蚁,在岸边爬啊爬啊,不断地伸长脑袋,像丑陋的触角,伸向空荡的天空。起初她真想把这只蚂蚁狠狠地卡死,再跺上几脚,然后抛向大海,毁尸灭迹,可后来无比可爱、无比善良的小妖心软了,她倚着栏杆,只远远地看着这个男孩,看着他在海边不停地跑,让风不停地掀起他的长发。在卡布基诺的香味进入她的腹腔,并弄得她的舌尖痒痒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这个男孩从远处看,似乎更好看。      
17      
大多数时候,我对你说的痛苦只有一半。    
我才不要你们看我的笑话呢,因为我虚荣。      
小妖是走回旅馆的。    
但她不是一个人走回来的。她的身边突然间多了一个帅帅的男孩!    
当今世上,两小时泡个帅哥并不是一件特值得炫耀的事,两分钟那才见真功夫呢。阳台上,当帅哥和女妖快要走进大堂的时候,寒虫笑着对岛说。      
我叫小逊。男孩似乎是向所有的人伸出了手。饱满的笑。    
他是我一不小心请来的导游,但是完全免费。小妖扔掉挎包,像敏捷的狐狸一样跃上沙发,把蓝色的靠垫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是中国海洋大学的学生。二年级。听说你们是复旦的,我对复旦一直很仰慕……真巧,能认识你们。    
还好,还好,人家看上的是复旦,不是小妖。放心了,放心了。寒虫躲在岛后面的轻声嘀咕被我听到。    
我是麦岛,你叫我岛就好了。岛走过去,和那个叫小逊的男孩轻轻地握手。    
我是寒虫。大四。也很高兴认识你。    
那边装酷的那个就不要介绍了,就是在路上和你说起的丑八怪。    
脚往门口刚跨出半步,就听到了小妖的嚷嚷。我朝小妖狠狠地一瞪,她〃哼叽〃了一声,扭头不再看我。    
这让我颇感尴尬。但还是走过去,轻轻地握了握手。    
我叫宋词。唐诗宋词的〃宋词〃。我说。    
久仰。清脆不拖沓的男声。    
久仰?    
呵呵,是啊,小妖一路上都在说你呢!    
我哪里有说他过?!一只丑得要命的癞蛤蟆,才不值得我费口舌呢!小妖从沙发上跳起来,翻过茶几,去阳台上取饮料。    
哪里啊,小词是帅哥啊……岛也是啊!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学校还能有这么帅的帅哥啊!小逊说。    
岛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而耳边响起的满是寒虫轻快的笑声。    
诶,你说什么呢?你鄙视我们复旦是吧!?我们复旦不光盛产帅哥,还盛产美女呢!小妖的头探出阳台的拐角,一脸忿忿不平,手里的可乐像一颗拉了弦的手雷。    
我知道啊……不过我也是刚知道!所以说,我今天受教育了!    
既然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明天得好好伺候你这些师傅了啊!小妖说。    
小妖!不要乱说!是我们要麻烦人家小逊的啊!寒虫轻轻地责怪。    
呵呵绝对没问题啊!……呵呵,没事的!小逊望望岛和我,微笑而干脆地答道。    
当然啦;除了某位……小妖一边说,一边朝我抛白眼。    
你们好好玩吧,我出去一下。我朝新来的男孩点点头,推门而出。    
等等,我也去。岛的声音和门闭合的声音一同在身后响起。      
海边。没有月亮。布满灯火的广场。宋词和岛。    
不要不开心了。小妖带回来的是一个朋友,又不是一个男朋友。    
她带回来一个男朋友,我才谢天谢地呢。    
呵呵,估计那时候你来不及高兴,只会放肆哭吧。    
哭?怎么可能!?我只会开怀大笑,并给他男朋友一个热吻作为感谢才是!    
热吻可不太好,一来不卫生,二来吓倒帅哥怎么办。如果再这样病上十天半月,你的责任可就大了。    
咦,岛,什么时候你学会幽默了?    
呵呵,就刚才。临时发挥一下。献丑,献丑。    
那我还是换份礼物送他。    
嗯?什么?    
给他弄个大铁笼子……专门关妖怪的那种!    
既然是妖怪,一个铁笼子又有什么用?    
难道你要我去西天请佛主的如来神掌?    
当然不是。只是要记住佛主的口诀:要关住一个人,首先是要关住她的心。要关住她的心,需要的只是另外一颗心。    
谢谢你又给我上哲学课啦……上学期选修的中国哲学我得的是A,不需要重修和补考!瞎操心!    
呵呵,你的〃爱情课〃好像不及格噢。    
对不起,我没有选,嘻嘻。    
修了也及格不了!    
那你呢?你的成绩又会如何呢?    
不要激动!我们现在讨论的可只是你啊,词!    
我?那你自己呢?你和寒虫。难道你就没有旷课吗?难道为了补课、为了及格、为了别人的目光你就要张开双臂接受她了吗?    
你生气了吗?    
这个问题我们上次在海滩上已经谈过了,我不想再浪费口舌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激动,我几乎感觉声音跳出了身体,是忽然在空中爆炸的。或者,这本不是什么激动,而是十足的轻蔑。    
岛似乎不知所措,手来回晃动,想说什么,可是欲言又止。    
我们都低头看海,不再说话。    
远处的夜海上,巨大的海轮通过璀璨的灯火显现它粗野的轮廓,沉闷的气笛盖过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断断续续,若即若离,将我们的目光往大海的黑暗深处不断牵引。    
沿着堤岸走。我在面前,岛不紧不慢地跟着。细碎的脚步轻轻地滑过耳膜,有点拖沓,像一只蚕在绿色上漫步,忧郁地啃食桑叶。在某一个时刻,它停止蠕动,抬起头,满天闪耀的星辰愈加让它感到孤独。    
夜渐凉。广场上有人奔跑,一个男生,两个,还有尖利可爱的女声,大声呼喊,接着便传来凌乱的嬉闹和欢呼。一阵安静之后,广场中央忽然出现了一堆烛火,在风中飘摇,视野变得迷蒙、昏红而温暖。    
这让我想起了一年前〃世界之窗〃里的孔明灯。    
一年前的长沙。夜幕降临。嘘,神在天上,不要惊动他们。和岛,还有几百个陌生人。虔诚祷祝。希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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