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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半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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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要哲学,不要柏拉图和亚理士多德。哲学走进生活本身就是件可怕的事情,我将极力避免。我只是想到了寒虫,想到了被我在手机的〃已发信息〃里偷看到〃岛,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的寒虫。    
我给寒虫发信息说:亲爱的,你知道我们在干嘛吗?      
寒虫的短信久久不来,我关掉手机。    
远远地,我看到了岛高高举起的手臂……缓慢移动的头……他像一个小黑点,像一片叶子被海水和黑暗淹没了……我看不见他了。    
我忽然感到了悲伤。无由无终。无法言语,无法表达。    
泛着月光的海面。风一下子就冷了起来。我竖起衣领,想抱紧自己。      
我知道,这样的动作源于内心的害怕,而害怕源于对失去的担忧。    
我失去的东西太多了。    
我想起了小时候总是呆在黑暗而寂寞无助的房间里,透过玻璃和铁门看到大街上默不作声的人群走过,没有神色,匆匆忙忙,没有人注意到楼上的窗户后面闪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我想起了孤独饮酒时啤酒瓶口冒起的一串串新鲜的泡泡,一颗一颗地数,直到将自己也数进那些泡泡里,随着他们飞上天空,天空上有白云朵朵……还有我的爸爸,戴眼镜的可爱公务员。我的妈妈,去卢旺达医疗援助给我们家的客厅带回一尊象牙的黑脸女人。他们如此可爱,如此宏伟巨大,完全挡住我对时间的回忆。但是,就在那个昏暗的下午,运河旁边的高速公路上,他们像烟雾一样在车与车的尖锐碰撞中消失了,进入了一条不自知的路途。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在不停地回头张望,隔着遥远的河水,大声呼喊这个叫〃宋词〃的男孩的名字。不自知的东西,让我们充满憧憬和怀念。    
一起进入我怀念的还有热闹温馨的家庭时光,可口丰盛的饭菜上空的腾腾热气,照相机卡嚓声响起前空气里闪动的白光,还有那只叫番茄的黄色小狗的欢乐叫声。    
在回忆里,时间是如此之快。那些细节让我们不忍触及。      
岛……    
我的声音很大,完全可以惊醒海里那些睡眠中的鲸鱼和白鲨。    
海面上,月光像清风一样,忽然不见,但是隐约可以看见黑点的浮动,大概因为云层反射着城市的灯光停落在颠簸的海面。    
过了一会,似乎经过了一番打斗,岛的声音挣脱海水的喧哗传来:    
嗨……等一下……      
这样的声音,让我重新回到人世间。      
小时候曾经有个长发披肩的小女孩忽然搬到了我家楼上,每天她都要跑跑跳跳地经过我家门口去放她那只色彩斑斓的蜈蚣风筝。她的笑声从空阔的操场上空传来,轻微,但是很放肆,很难被风声所掩盖。那种遥远的快乐在那微弱的声音背后,发散,弥漫,让我看到自己的整个童年都在无限羡慕里不自主地颤抖和痉挛。    
我不知道记忆里的声音和现在岛的声音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这类似于我同样不清楚一只发黄的苹果和一头健硕的牦牛,一个利物浦的英国佬和金斯堡窗台上的钥匙之间的联系。我只能说在这个时刻,我想到他们,将他们都装在了我的记忆的容器里。    
关于偶然,我情愿相信岛的话:不要惊讶于你们的相遇,人与人之间其实早就有一千只一万只手紧紧地拉着,只不过现在,你们之间的一些人决定放弃你,去拉他们该拉的手去了。      
相遇就是一种宿命。岛说。      
12      
二十岁或者二十二岁。我们是童年家门口调皮的小花鸡,处于最不容易被人和时光摆布的年龄。      
此刻我在哪里?为什么我会感到忧伤?为什么我会安静地坐在这里制造着这些文字,就像熟练的木匠一声不响地刨着木头:记忆中的词句有如木屑一样在锋利的铁器经过的地方盛开,然后跌落,跌落……烟斗里火光闪灭,照亮着午后昏暗的厅堂,让我们无法轻视时间的流逝?    
白色的瓷杯。光洁。易碎。反光毫无剩余地抵达我的眼睛。    
低头。绿色的新茶,像海面上露出光光脊背的海豚。饱满的想像浮出水面,身体前倾,等待着那些海豚向着天空的跳跃,大朵水花的绽放,溅湿额头。    
清淡的香气弥漫。颜色。触感。记忆苏醒。    
我的记忆。敏感而危险。    
我知道,当我在凌乱的生活中停顿下来,无所事事,沉溺于对过去时光的回忆,那么记忆便无法越过曾经阻碍过我们顺利滑行的篱笆:那些人,那些事,那让我失眠的枕头,那些穿过房间的危险的电线,那一半在阴影中的阳光,那脆薄的一张白纸,那些在我身上寄居的诗歌和电影片断,那些将我引导到温暖细节入口的黑暗……      
黑暗中,岛出现了……    
他在浅海中走动,脚现在肯定已经踩到了海底软绵绵的沙子和没有了棱角的贝壳。但是正如我们在游泳馆的经验一样,他在水中的每一步都是在艰难地移动,像个蹒跚不能自持的旅人。    
怎么样?没事吧?我的叫声很大,大得急待对方用闪电中的雷声回应。    
没事……      
岛双手捂住下部,像一只驼背的乌龟一样爬上岸。而我也许因为站了很久,双脚都陷在了沙子里,像一个插在沙滩上的稻草人,心急火燎地望着那只乌龟的爬动。    
远远地,岛一踉一跄地走过来。    
越来越近。    
哆嗦的声音从交错的齿间闪出来,刚跳进风里,就像一串气泡一样随风飘散。我急忙从沙堆中拉出脚来,抱紧衣服向他跑过去。    
然而就在还有七八米的地方,岛忽然双膝一晃,像一棵倒伏的麦穗一样,跪倒在地!    
迷茫而寒冷的空气。时间瞬间凝固成冰凌。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黑暗中他虚弱的声音急促地传来。    
我不行了……    
岛的声音和他的身体,一起快速下坠,像一架摇摆中摆脱一切束缚的飞机,瞬间就抵达了地面……飞机和地面之间立刻摩擦出了绚烂四射的火花。    
我扔掉手里的衣服,奔过去。在我的身后,那些衣服就像秋天的谷场上农民扬起的金黄谷粒。    
我在沙滩上跑得像一个喝醉的酒徒,眼睛里燃烧着一团火。现在回想起来,那短短的人间距离,那容不得瞬间预备的起跑姿态,那挟持风雷和闪电的跑动,让记忆里的我像一架准备瞬间耗尽所有能量的发动机,或者更近似于一只焦急的苹果,从受精到成熟,中间看不到间隔。      
岛!    
我大声叫道!风里,我的声音更大,更激烈。    
好……冷……    
这是惟一的声音。    
岛侧身倒在地上,全身痉挛抽动。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我本能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海滩比白天更宽阔甚至辽远,空荡无人,白天看到的那些漂亮的木头长廊都隐没在黑暗里。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碰到那些柔软的柱子,然后像一截木头掉在地上,没有任何可以给予安慰的回音。月黑风高的晚上,想像中可能出现的人大概只能是背后拎着刀子的强盗和比他更凶狠的小伙计。    
我只能再次跑回去捡那些被我扔得七零八落的衣服,惊惶失措地将他们整个堆在岛的身上。    
岛,你不要吓我啊,你不要吓我啊!    
他冷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全身不停哆嗦,双面紧闭,嘴唇乌黑。    
岛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说话啊,说话啊!    
我一边紧紧地抱住他,一边将卫衣往他的身上套,然后脱下我的外套盖住他的脚。过了一会,我终于听到了岛叫我的名字。    
小词……    
太好了,你终于说话了!吓死我了!    
小词……    
岛,还冷吗?怎么样了啊?    
如果我死了……    
你不会死的,岛,你不会死的!    
我不想让别人不开心啊……      
我为这句话一怔。刚想说什么,一阵咳嗽淹没了岛已经微微舒张开的笑脸,他的身体再度痉挛起来,像要从中折裂。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跳出来一个人影来。他的手电筒闪出海边的浴室,忽然向我们这边扫射过来。我大喊〃救命〃。听到我的呼叫,他奋力跑过来,一边大声叫喊:跑起来,跑起来,快点跑起来……否则要死人的!    
于是,那个即将冬天的晚上,在海边的青岛,一个叫宋词的远从上海而来的男孩拉着他相依为命的兄弟沿着漆黑的海滩,跌跌撞撞地,夺命狂奔……    
他们为了活下来,并且活得安静并且精彩。但是,在他们的身后,是什么在等待,是什么在张望,或者是什么在被悄悄地远离?夜太黑,浪太大,我的记忆里只有风声。      
13      
我们一言不发,在阳光下走。    
忽然,你说:我希望我是那些快乐的孩子里的一个,而你是另外一个。      
第二天,在机场见到寒虫的时候,我第一句话就是:很可惜,你们错过了本世纪最精彩的一幕,这次错过必将造成你们终生的遗憾……嘻嘻,昨晚,夜黑风高,有一绝世帅哥在江湖上出没,他不穿夜行衣,不带黑面罩,只在海滩上赤足裸奔,惊起无数海鸟和鲨鱼……    
不等我将一段颇具晴色的江湖往事,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地讲完,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妖就跳到了我面前:呵呵,的确遗憾得很,我会后悔一辈子,不过呢……有些人还是有机会的。    
她扭过头去诡异地看寒虫,一双鬼灵精怪的眼睛像两只发绿光的萤火虫,我的家乡将之称之为〃鬼火〃。而我去看岛,他接过寒虫的包的手,迅速抽离。      
寒虫和小妖的飞机晚点到达,我和岛在候机厅里等得昏昏欲睡。加上昨晚的惊魂,岛更加精神萎靡。虽然我脸上忽然长出了好几个小痘痘,像火山一样随时可能喷发,但没有人同情我,苦为劳役的差事都交给了我。大包小包,外加本来背在岛肩上的那个,都往我肩上挂,有点像战争片里的小八路搞到了大堆的战利品。可惜在我脸上挖地三尺,也找不到胜利喜悦的半点影子。    
在机场巴士上,我看到了寒虫带来的她的新书。《9》。一本围绕一个长着长尾巴的阿拉伯数字,在漫长的时间里展开爱恨旅行的小说。我记住了书里这样的对话:    
〃我们花了多长的时间在彼此遗忘?〃    
〃不,在那些时间里,我们都在努力把彼此牢牢记住……〃    
你制造的故事没有不迷幻的吧。岛说。    
不迷幻怎么行。现在的年轻人偏就喜欢精神鸦片。小妖。    
其实,多几本这样的鸦片书,真好,可以多挽救好多生命……可以搞得金三角的毒品贩子们都没得生意做,只能破产跳楼!我说。    
金三角大概只有吊角楼,摔不死。小妖。    
不死也要把他摔成重伤!否则就来上海帮寒虫卖书。我说。    
哈哈,希望你们都成我的书的瘾君子。寒虫。    
早就中招了。现在连解药都没有,只能买了一本又一本。小妖。    
岛在一旁只是哈哈哈地笑,然后他又把耳塞塞进耳朵里,听那个叫小轩的少年歌手的专辑的啊咦呜吁。而我身边围绕了两个女人:一个位左,苦口婆心地劝说我回学校以后加入他们将要重排的话剧,一个男孩在爱人死后根据一本日记寻找爱人以前的爱人和爱情的故事。一个在右,像条花水蛇一样缠在我身上,你稍微放松警惕、态度松动,它便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地纠缠更紧。她的问题更加奇怪:你早上按时喝牛奶了吗?你带了我给你买的那只有小熊的杯子了吗?你有没有发现我这几天有些小变化啊?你喜欢我的唇彩吗?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为什么你不理我?说!    
无可奈何,无言以对。    
我把头探出包围圈,岛在看寒虫的《9》。《9》的封面像色彩鲜艳而浓重的一幅油画,孤单的人走在风景里,像一只被时光牵动的木偶。    
你把CD给我听好吗?我一边对岛说,一边伸出了手。    
算了吧,你陪他们聊天,我才开始听《断点》。    
岛仍然低下头。在他的世界里,此刻音乐低回,安静而纯洁,就像没有一丝云的蔚蓝天空。    
我只能回到座位上,简单应付了小妖几句。嘟囔嘟囔,连自己都不知所云。没有想到小妖怪并没有生气,反倒嘟着嘴巴作撒娇状:    
词,大家都说你很好,其实你真的好好!    
她把〃好好〃两个字拖得很长,末了加上一句:看见你,我就开心死了。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个比小妖更离奇的女孩了。她胆大妄为,肆无忌惮,有时候真的捣蛋得让你无话可说、落荒而逃,但这样率真的女孩在这个世界上偏偏是那样的稀少。稀少,所以更显得珍贵。刚认识小妖的时候,一有她的电话进来,岛就会提着电话朝着我喊:大熊猫的电话!    
后来,寒虫和岛开始聊起了那本新书。他们轻声的谈话,低落的笑容,不断吸引我的目光。断断续续听到一些简单的词汇,大概是说一帮无聊的人要骑车去敦煌旅行,还没有走到南京就全都打起了退堂鼓,最后竟然把车卖了,坐火车回了上海。还说起上海的雨,寒虫说那雨大得像灯笼,差点把房子都点着了。一个〃点〃字让我在旁边听得叫了起来,继而哈哈大笑        
航空巴士开到了一个山坡,接近黄昏的城市,一览无余。整齐,清冷,黄色而错落有致的屋顶。    
忽然,寒虫扭过头:小词,Seven找过你……他的新书也出来了。      
14      
我努力回忆着。    
关于你的记忆,是你的整张脸。苍白而华丽。      
我的楼上住着一个叫Seven的男孩。他不经常出现,但是每次出现即便是在黑漆漆的夜里,都会戴着太阳镜。我在想,厚厚的镜片之后,他隐匿的目光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为什么会和我一样忽然同时在这个校园里出现?他的前生?他的来世?    
但是,他就这样悠然无声地在校园里游走着,不经意地出现在你的身边,然后又轻易地消失不见。保持沉默的微笑,光洁如新的外表。从不去食堂吃饭,不合群,不骑脚踏车,没有自娱的歌声和肆无忌惮的喧闹。    
在黑暗隐没的Seven,大概是一个习惯于晒月光的人。      
有一天,我收到一条信息:你好,打扰了,我是外文学院的Seven,听说你和麦岛关系很不错,我有点小事需要找他,能给我他的电话号码吗。谢谢先。    
13391817475。    
谢谢啦,我的是13117520530,你能把我的号码告诉麦岛吗?    
最近不常见他。其实你可以直接联系他啊。你不是已经有了他的号码了吗。    
那倒是。我能说我是你的朋友吗?我想这样会方便点。    
可以吧。反正我都认得你好久了。    
啊?    
嗯。你不是住我楼上吗?    
那些短信息之后,我接到了Seven的电话,他说:我请你吃饭吧。      
那顿饭本来是要去湘农居吃的,到那里推门一看,人声沸腾,Seven说:有好多我认识的人在,我们换个地方。最后出租车把我们拉到了五角场的上岛。    
你请我吃这顿饭也许真不值啊!难道就想通过我去认识岛吗?    
呵呵,认识你也挺好的啊。    
哈哈,我?    
我听人说起过岛的故事,当然也知道你。希望和你们俩成为朋友。    
有点意外。眼前的你,好像和传说中的你毫无关系。    
传说?我有那么出名吗?好像都成了谁的谈资了。    
大家都说你很酷B,但是没想到你相当有亲和力。    
呵呵,是吗,是不是这就意味着说我很虚伪啊。    
没有,只是大家给了你一个有意思的外号:太阳镜。    
哈哈……      
那一次见面,Seven仍然没有摘下他的太阳镜,我只看到他的笑容轻轻地在他的脸上浮动。也就在那一次之后,我从寒虫那里知道了Seven原来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但是我始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认识我和岛,我确信在我和岛身上找不到半点可以拿出来秀的文学细胞。聊了好多关于复旦的奇闻轶事,也把我们共同认识的人的丑事全部抖出来开涮了一遍后,我们打的回到了宿舍门口。我住一楼,他住二楼。我扭开台灯,听到了他重重地关门的声音。以后的日子里,他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过了好久,那时我和岛已经搬进了现在的公寓,在寒虫的新书发布会上见到了他。Seven是出版社邀请来的嘉宾。介绍嘉宾的时候,我发现岛的书架上一本花里胡哨的书原来就是他的大作。那本书在岛的手上停留的时候,岛和我说过奇怪的话:你觉得,美丽果真是一种罪吗?    
我拿过那本书。《罪少年》。极尽唯美的文字,细腻而敏感,但是那些青春的叙事里有那么多现实的残酷若隐若现,让人迫不及待地想逃。我把书扔给岛,说:困了,要去睡觉了。    
从发布会回来再去找那本书,把沙发都掀起来了都没有找到。岛说,上次在五教自修的时候连书带包被人偷了啊。我说,那你认识Seven罗。他说,认识啊,书就是他写的,也是他送的啊。    
Seven不是你的好朋友吗。岛接着问道。    
我的朋友?……哦,算是吧。但为什么他要送〃你〃书呢。    
不知道。他发短信说是你的朋友,然后说要送我书,那么,好啊……然后他把书用邮件寄到了系里。    
系里?……他可以直接要我给你啊!    
那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这就是他独特的方式呢?    
Seven也是个奇怪的疯子!    
也?除了他是疯子还有谁吗?    
你啊?    
靠,为什么说我是?    
如果你不是,那么为什么在青岛你会不要命地冲到海里去……你本来是知道在冬海里游泳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啊!    
没什么啊!我仅仅是想跳下去啊。    
开玩笑!还说自己不是疯子?!……幸好那天晚上你没死,幸好现在又恢复了正常,否则不知道还有谁也会成为疯子呢!所以我该说谢……谢……    
不用谢……你看到我今天早上放在桌上的漫画书去哪里了吗?    
不会也是被偷了吧,反正你和小偷比较有缘。      
再次见到寒虫,我把对Seven的疑问扔给她。她给我的答案让我哭笑不得:    
Seven好像说他的下一部小说,准备以你和岛为主人公。呵呵,他估计不是得了臆想症,就是疯了……你们哪有什么故事好写的。    
对啊,都是疯子!这个世界就像一座看不见的疯人院!我说。      
15      
那是我们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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