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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上海买房子了呀!”
吴辰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上的纸袋放在桌上,语气变得十分冷淡。“卢指导,你和我交个底,这钱是不是和我热身赛失利有关?”
卢四国的脸上的表情猛地凝固了一下,随后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再次笑着说道:“辰非,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嘛……”
“是,还是不是?”吴辰非坚持要弄明白这件事,否则心里始终是不踏实。
“辰非啊,有些事你们总是看得像洪水猛兽一样,其实体育和商业结合,往往才是最好的选择,大家都有利啊。”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吴辰非的肩膀,“有时,比赛不是全部争胜就是最好,有胜有负才能双赢,你慢慢就能体会了。这次,王总因为你的比赛赚了钱,所以心里高兴,才想结识你一下。你可别死心眼,不然以后可就不好混了。”
此时,吴辰非算是完全明白了。热身赛的失利,是卢四国背着自己全权操纵的,那个机械师也跟他们是一伙的,偷换油管他不仅是知情者,而且是主谋。这一刻,往日对卢四国这个领队的敬重之情,就在这里完全分崩离析,一个利用比赛获取不义之财的领队和教练,怎么还有资格带领自己的队员出战比赛?
卢四国见吴辰非紧皱双眉陷入了沉思,以为他正在进行思想斗争。很多车手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都会有他这样的纠结,不过更多的人选择了与他合作,而且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其实卢四国不是不知道,运动员一旦走上这条路,也就很快会陨落了。因为利益的需要,成绩起起伏伏,那最终便会被这个运动所淘汰。吴辰非是个天才,也是赛车界少有的优秀运动员,卢四国对他下手,多少也有些不忍。但是在巨大的经济诱惑面前,卢四国还是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因为对他来说,这也是一条不归路。
“走吧!”卢四国已经酒足饭饱,底牌一旦打出,他觉得自己的心理负担也减轻了很多。他伸手拿起桌上纸袋,再次塞给吴辰非。
吴辰非默默地站了起来,跟着卢四国走出餐馆。风一吹,卢四国脚下轻飘飘的,那瓶茅台他喝了大半瓶,虽然酒是好酒,也不能保证不喝醉啊。
吴辰非见他这样,便把他的车钥匙拿了过来,打开车门,将那装满钱的袋放到驾驶员的座位上,随后将车再次锁好,把钥匙塞回卢四国的口袋。车放在这里有人看管,卢四国喝成这样,是断断不能再开车了。
吴辰非扶着卢四国,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将他送上了车。卢四国还没完全糊涂,很清楚地将家庭地址告诉了司机。吴辰非听了皱了皱眉头,那个地方是别墅区,房子不便宜,看来卢四国干这种事真不是一天两天了。
目送出租车载着卢四国离开,吴辰非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御起风行诀,慢慢向车队驻地方向掠行而去。他的身形划开空气、横穿而过,夜风将他的酒气慢慢吹散,吴辰非的头脑也越来越清晰。
机械师、卢四国、王连弈,背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大老板,这些人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他们操控比赛,也毁掉车手的运动生涯。在他们眼里,什么道德、法律只怕都只是空话,与他们看重的金钱利益相比,这些都是毫无价值的东西,谁阻拦他们的发财之路,那么下场一定就象队友曾经告诉他的那样,不只是身败名裂那么简单,有时恐怕连性命都会不保。
想到这里,吴辰非冷笑了一声。只可惜他们这一次找错了人,我吴辰非可不是普通的一个赛车手!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次踢到的不是一个小石头,而是一块坚硬的钢板!
我会让你们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
第一百三十一章:内心纠结
吴辰非回到驻地,虬喙正站在大门口等他,见他从空中降落下来,便高兴地迎了上去。
两个男人过去一直说话不多,尤其是虬喙,性格本就内向,再加上他觉得吴辰非雀占鸠巢,抢走了皎羽的心,所以两人一向有些隔膜,虽然谁都没说什么,可不到万不得已,彼此之间都不会主动跟对方搭腔。
这一次,算是破了例。
“我等了你半天了!”虬喙连晚饭都没吃,虽然方圆十里内的动静对他来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可他每隔十几分钟就要到门口去看看,惹得皎羽不停地拿他打趣。
吴辰非看见他急切的表情,晚上的烦闷心情立刻一扫而空。“你一直在这等着?”
虬喙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心里虽然急切,可不想被吴辰非看出来。“没,我只是碰巧出来一下。”
正在这时,皎羽推门从休息室出来,看见吴辰非回来也走了过来,“你可算回来了,不然虬喙估计要在这里变成守望石了。”
虬喙返身狠狠瞪了皎羽一眼,她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留点面子呢?
吴辰非看出虬喙窘迫的神态,不禁心里暗笑。但表面上却装作并没注意到,对着皎羽说道:“小羽,帮我把车库和教练车的钥匙;无;错;小说 m。quledU。拿来,我去拿头盔。”说完,丢下脸色通红的虬喙,径自走进了更衣室。
虬喙一天下来早已把车队的情况全部摸清,连忙走到车库门口,等着吴辰非开门取车。
吴辰非不能开自己的比赛用车,因为那台车每天都经过保养、检查和清洁,以确保他们每天训练和比赛时车子处于最佳状态,所以他只能开教练车。教练车构造与他们的车有些不同,学员惊慌失措的时候,副驾驶也可以对这辆车进行一些操作,避免出事。
两人都没有换赛车服,但吴辰非还是拿了两个头盔。虽说初次上车,车速不会快,可为了安全起见,吴辰非还是坚持让虬喙戴上了头盔。
“这里是油门,这里是刹车,刹车最关键,不管出现什么紧急情况,都要记得猛踩刹车,然后就会没事。”吴辰非让虬喙直接坐上了驾驶席,自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手指着脚下的各种踏板,跟虬喙细细地解说。
对吴辰非来说,驾驶赛车简直比每天穿衣吃饭还要简单,可这些事落到虬喙身上就不同了。不过虬喙天资聪慧,用了小半个晚上的时间,不仅已经可以把车开动起来,甚至完全掌握了换挡加速,尽管不太熟练,可在赛道上跑了一圈后,他兴奋得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吴辰非看着他驾驶着赛车在赛道上奔驰的样子,心中暗暗称奇。如果按照常人的说法,虬喙算是个赛车的奇才,吴辰非并没有教给他太多赛道上的技术,可他自己跑了几圈后,竟然无师自通,甚至悟出可以通过身体的倾斜来帮助赛车保持平衡的诀窍,快速通过弯道。吴辰非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也许用不了多久,虬喙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赛车手。
两人在赛道上奔驰了大半夜,直到皎羽在起点处挥舞双手叫他们休息,虬喙这才意犹未尽地将车缓缓开出赛道。
虬喙跳下车,兴高采烈地告诉皎羽,把自己开车的体验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个没完。虬喙很少出现这样的失态,看来他是真的喜欢驾驶赛车。吴辰非将车开到一旁,准备把车子洗干净,虬喙一见主动上去帮忙,就像孩子擦拭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般,小心翼翼地把车擦好,才叫了一声“辰非”,将站在一旁和皎羽说话的吴辰非喊过来,倒车入库。
千年以来,虬喙一直是连名带姓地称呼吴辰非,现在倒好,教他学车之后,连称呼都变了。皎羽忍不住暗笑,难得他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也算是这一世的收获吧。
天色将亮,皎羽回到休息室自己的床上休息,吴辰非自然陪着她。虬喙他们这些保安平时都住在保卫室,所以他一边用手比划着换挡加速的动作,一边向保卫室走去。
躺在床上的皎羽却无法入睡。她记挂着今天卢四国叫吴辰非出去喝酒的事,就等着他回来问个究竟。
“辰非,今天卢指导找你到底为了什么事?”
吴辰非躺在沙发上,侧身看着皎羽冷哼了一声,“果然和我怀疑的一样,上次热身换我赛车油管的事,和他有关。”
皎羽吃了一惊,“他是领队兼教练,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
吴辰非咬了咬牙,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低声说道,“他跟博彩公司的人有勾连,操纵比赛从中谋利!今天就是想给我钱,拉我下水。”
热身赛那场莫名其妙的失利,到现在终于真相大白。此时的皎羽反而冷静了下来,事已至此,他们需要考虑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
吴辰非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皎羽发问道,“小羽,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皎羽轻轻笑了笑,“绝不同流合污!”
吴辰非注视着笑意盈盈的皎羽,这女子与他有着一样的心性,一样的原则。他眼中显出欣赏的神色,对着皎羽轻轻点了点头。“世人都已被酒色财气蒙住了双眼,沉迷其间而不自知。我会好好完成自己的比赛,你放心。”
他的大手向着皎羽伸了过去,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然后我就安顿好这一世的父母,跟你一起远离红尘。”
皎羽双手捧著他的大手,满足地放在腮边。吴辰非的手掌中因为长期驾驶,而显得粗糙有力。皎羽嗅着他指尖传来的气息,微笑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三人没休息多久,天色便亮了。好在都有修为,每日也并不需要太多的睡眠时间。但吴辰非昨天还是有些劳累,早上起来后的精神并不太好。
卢四国来的比平时晚了不少。早上宿醉酒醒,有点头疼,根本不记得自己把车子停到了哪里,最后还是给吴辰非打了个电话,才去农家小厨门口取了车开过来。吴辰非留在座位上的东西他自然看见了,抓着纸袋一个人坐在车里骂了他半天,看来昨天这顿饭白吃了。无奈之下,卢四国只好给王连弈打了个电话,王连弈从鼻孔里哼了几声,说了句“不识抬举”,卢四国立刻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
至于纸袋里的钱,王连弈叫他先收着。这个车队不止吴辰非一个车手,别的场次比赛,这些钱也是用得着的。卢四国虽然跟他们做着博彩这种勾当,可车队的成绩毕竟也还要跟车队老板交待,他不能让每个参加联赛的车手都阴沟翻船吧。
还不等他多说,王连弈的电话就挂断了。卢四国忍不住又是一顿牢骚咒骂,于是从餐馆开车到车队这一路上,他就骂了一路。
卢四国这时想起四年前,因为给爱人治病急需用钱的时候、通过朋友认识的王连弈便大方地给了他十万,从那以后,自己就像落入了一个无底深渊,越陷越深。他已经记不清在自己手上毁了几个车手,只记得从此他就没再为钱发过愁。
他不是不爱才,就像吴辰非,是他多年培养车手中极难得的天才,他也并不想因为博彩就毁了他。可是,就算他想放过吴辰非,王连弈也不会,王连弈背后的大老板更不会。他们早已心如铁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给他们带来财富的“摇钱树”。
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他现在后悔又能如何?他还有回头路吗?
卢四国心情复杂地到了车队,队员们都已经换好了衣服,在起点处听另一名教练总结昨天的训练情况。除了吴辰非,昨天刘风洋的成绩也不错。刘风洋过去总是吊儿郎当,并不怎么把训练太当回事,所以成绩也总是在九、十名徘徊。昨天不知什么情况,竟然跑了个第五,引得小伙子一阵嘘声。不过他和吴辰非是同一台车的A、B组,正常情况下只能有一个人参加全国联赛,所以只要他没超过吴辰非,原则上就没机会参加联赛。
卢四国站在队伍的背后,并没有像平常一样走到前面去训话。他的表情阴晴不定,脸色阴沉地看着队员们的后脑勺。看着看着,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念头,这次联赛之后他想就此退下来,离开这个位置随便做点什么,图个心安。因为做着这样的事,每天面对自己的队员,那种心理压力让他疲惫不堪。
队伍散开,各自去做准备训练。吴辰非抱着头盔正要向自己的赛车走去,突然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卢四国。他没有像往常那样亲热地跟卢四国打招呼,而是站在原地沉默而严肃地注视着对方。
卢四国见他这样,心里感到特别别扭,脸上的表情也尴尬起来。吴辰非不肯收钱,摆明就是不想上这条船,从此两人便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那种简单的关系中去了。这一刻卢四国觉得特别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跟他交底、继续暗中做手脚就好了。现在倒好,师不像师,徒不像徒,今后的相处只怕多少有些难堪。
吴辰非见卢四国不说话,很快也掉头走了。留下卢四国一人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第一百三十二章:据实相告
“辰非,我还是有些头晕,你训练结束能不能过来看看我?”
杨铭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吴辰非刚刚结束当天的训练,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听到杨铭又娇又嗲的声音,吴辰非不禁皱了皱眉。这两天他没有再去看杨铭,可她每天都会给他打个电话,说些不要紧的闲话。当然每次电话里都不忘记说自己哪里不舒服,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吴辰非去看她。
皎羽在门口接过吴辰非的赛车服,看着他的双眉皱得紧紧的,就知道吴辰非又遇到了烦心事。等他手机挂断,便笑着问道:“怎么了?”
吴辰非苦笑一下,“还不是杨铭,非说头晕,让我去看看她。”
皎羽已经猜到能让吴辰非这样心烦的,十有八九就是杨铭,这事不处理掉,他终究要没完没了被她纠缠。皎羽低头想了想,看着吴辰非轻声问道:“要不我去跟她谈谈吧,有些话,你归根到底还是不方便说,女人之间好谈一些。”
“这样能行吗?”吴辰非将信将疑。杨铭一直觉得是皎羽的出现才让自己变了心,现在皎羽去和她谈,能解决问题吗?看着皎羽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吴辰非挠了挠头,这杨铭确实是他的一块心病,只好按皎羽的法子让她去试一试,最坏的结果总不会比现=无=错=小说=m。=QuleDU=在更差吧。
“嗯,交给我吧。”皎羽点点头。
这时不远处的虬喙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吴辰非满眼期待,“辰非,今晚皎羽出去,你还是教我学车吧。”
看着他们训练一天,虬喙已经羡慕得心痒难耐。晚上皎羽不在,吴辰非便有了时间,正好可以让他陪自己上跑道过过瘾。对赛车,虬喙有着莫名的贪恋和钟爱,只要有一点点时间可以去跑车,他都不会放过机会。
吴辰非无奈地点了点头,虬喙立刻欢天喜地地离开了。皎羽对他们笑了一下,便拿起衣服走进洗衣房。既然晚上要去找杨铭,手上的活就必须赶紧做完才行。
吃完晚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虬喙立刻拉着吴辰非进了车库,开着教练车便上了跑道。皎羽目送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训练场里,自己才凌空向市内飞去。路过一个集贸市场,皎羽下去找了个水果摊,买了点水果拎上。按照吴辰非给她的地址,皎羽在小区一个无人的角落降了下来,沿着格子方砖铺成的小路,向杨铭的住处走去。
听到敲门声,杨铭高高兴兴地去开门,可当她看清门口站着的竟然是皎羽,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下来。“怎么是你?”
皎羽看着杨铭笑了笑,坦然说了句“吴辰非晚上还在练车,叫我替他来看看你。”
杨铭虽然心里多少对皎羽有些忌惮,毕竟上次咖啡馆里的事情颇为古怪,到现在她也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吴辰非跟自己分手,便是拜她所赐,杨铭不想让她进门。“不用了,你请回吧。”
皎羽早料到杨铭不会欢迎她,也不恼,一闪身径自进了屋,将手里的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杨铭没料到她会这样,只好黑着脸把大门敞开着,自己走进了屋里。她有点害怕皎羽,万一话不投机她能真的变成大蛇,自己开着大门也可以跑得快一点。
皎羽四下看了看,屋里只有杨铭一个人,床上的被子散乱着,看样子她开门前还在床上躺着。虽然如此,皎羽还是感觉到屋里残留着一个男人的气息,而这个男人并不是吴辰非。
皎羽回身看了看杨铭,“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好些吗?”
杨铭始终让自己靠门更近一些,说话时也有些气怯,“墨小羽,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因为你,吴辰非也不会和我分手。你现在跑到我这里来说这些,不觉得虚伪吗?”
皎羽冷冷地看了杨铭一眼,这姑娘始终不肯面对现实,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你把我带到咖啡厅做的事,我没有忘记,我想你也不会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吧?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而你也并不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单纯。”
“你……”杨铭一听皎羽提到那天的事,立刻心里更虚。她给墨小羽咖啡中下了媚药,想叫人趁机轮她、拍下裸照的事,根本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事后墨小羽没有再对她提、吴辰非也没有质问她,杨铭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反正当天事情也没有办成,算不得多大的事。可今天墨小羽旧话重提,杨铭立刻觉得今天她找上门来,必定是有备而来。“你……把这事告诉吴辰非了?”
“哼!”皎羽冷哼一声,“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你觉得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