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正统天命-第9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路数……有点玄幻了。

    等到了孙原贞的府上,就发现方廷玉也早就等在了这里,三人见礼,分别落座,自有家丁送上茶水。

    孙原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开口说道:“黄岩县那边的公文,二位想必也都看了吧?”

    方廷玉笑着点点头,把双手轻轻地放在了膝盖上,脸上挂着笑,声音却很是平静:“这个杨贤侄,确实是个做事的人啊。”

    停顿了一下,方廷玉继续说道:“说来也是,以杨贤侄一人,身后站着的,除了你我,可还有外朝的衮衮诸公,如今偏偏又要和魏国公的嫡女成婚,时也命也,也难怪他能闹出如今的声势。”

    既然是都看过了,那就直接奔着主题去,现在别的省份可能还会有隔阂,可是这浙江的官场,除了都指挥使李信这么个薛定谔的忠臣之外,剩下的三个简直好的可以去穿一条裤子了,所以对话的时候,也全都是开门见山的风格。

    “案子那边,自然是由轩贤弟负责了,可是这功绩,却要你我三人联手,向上面推一推才好。”孙原贞笑了笑,默认了方廷玉的话。

    刚刚给杨烨分析完杨尚荆那份公文的轩輗眉头就是一跳,听着孙原贞这个意思,好像是要力挺杨尚荆了?这杨尚荆建立公讼司,要把权力的触手伸到县下,鞭打不法分子的同时瓦解宗法制的套路,孙原贞不应该看不出来啊。

    这种行为,可不符合官场上闷声发大财的优良传统。

    似乎是看出来轩輗眼中的不解,孙原贞笑了笑,对他说道:“轩贤弟许是未曾收到消息,前日里,王司马手下的人查出边军不法,矛头直指内廷所派的镇守太监,如今虽是年关,颇为喜庆,可这京师之中,却是一片的血雨腥风啊。”

    我去,还有这种操作?

    轩輗当时就惊了,王司马自然就是大明朝最能打的兵部尚书王骥了,这王骥直接给了边军一锤子,要把监军的太监拉下马,这可是反水之后最神的一次操作了。

    虽说王振已经把“宦官不得干政”的铁碑弄丢了,从永乐朝开始重用太监的习惯也形成了,可是吧,太监一旦犯了错,就必须得加倍严惩的规矩还是在的,而且皇帝也没有破的打算,所以北面的那个监军的死太监,不死也要脱层皮了,趁着这个机会,外朝不赶紧发难,简直都对不起老天爷给的这个机会。

    “輗确是未曾收到消息。”轩輗有点儿感慨,丰城侯李贤调出南京,往浙、闽、赣三省交界处剿匪了之后,他这消息平白就慢了些时候,不过既然知道了消息,以他的智商和情商,转转脑袋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依二位的意思,这是要你我三人一同上书,给杨贤侄……表功?”

    最近内廷被抓到把柄了,可外朝却是一片风平浪静,毕竟大家做官儿都求稳嘛,所以在轩輗接到的消息里面,一直在不停蹦跶的,而且蹦跶出来点儿事情的,似乎就只有一个杨尚荆了。

    孙原贞点了点头:“乡贤感皇恩,免除黔首债务,此乃教化之功,功莫大焉。”

    礼法时代嘛,教化之功就是大功一件,毕竟士大夫们吹孔圣人的时候,也得提一句“有教无类”,虽然他们把除了士之外的三民全都看成了垃圾,还设置了“贱业”这么一个不许科举的概念,但是口头上总要尊重一些的。

    轩輗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就听孙原贞继续说道:“于廷益听闻此事,颇感欣慰,欲与诸藩王一同上表。”

    尼玛!大新闻!

    轩輗只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于谦人缘儿好他是知道的,当初差点儿被弄死,也是藩王们出面搞定的,可是为了抬举一个杨尚荆,用得着再打出藩王这么一张牌么?这可是……要和内廷直接摊牌,不对,是漏底裤啊!

    有了这个光环加护,杨尚荆到哪儿都能吹“老子天下无敌”了。

第二九七章 决断() 
    第二九七章

    藩王啊、亲王啊一类的东西,无论搁在哪个朝代,都是让皇帝很头疼的存在。

    因为他们的存在,可以在礼法和政治两个层面上,给皇帝刷声望的同时,起到稳定朝局的作用。

    封建年代对于亲情的看重,已经上升到了意识形态的高度上,皇帝只要对那些有皇族血脉的亲王啊、郡王啊之类的稍微严苛一点儿,士大夫立马就会站出来喷皇帝残暴不仁,你想啊,自己家亲戚你都不善待,还指望你善待黎民百姓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从小看大,三岁看老”啊!

    不过唯一例外的是大唐的太宗皇帝、有史以来的第二位天可汗,虽然他杀哥宰弟还囚禁了他老子,虽然他身上还有渭水灞桥上白马之盟的小黑点,虽然他……但是他还是个千古明君,这些小黑点儿丝毫不影响他的历史定位。

    那么问题来了,是他真的用赫赫战功掩盖了自己的不是么?显然不是,李世民虽然很屌,但是离着秦始皇还差了几十条街的距离,他能有这个定位,本质上还是因为,他是掌握了话语权的那帮文明人,也就是五姓七望下了注的皇帝,比如他的金牌打手程知节的老婆姓崔,比如他的金牌智囊房乔房玄龄的老婆姓卢,再比如他的铁杆忠犬张亮的老婆姓李,再比如……

    如果李世民成了昏君,那么他们这些门阀望族,岂不是也成了有眼无珠的混账了?这不符合人家清高装逼的套路啊,所以在他们把秦始皇描绘成残暴不仁、昏聩无道的昏君的同时,并不妨碍他们把李世民定位成千古一帝。

    不过当今皇帝朱祁镇并不是唐太宗,现年十八岁、马上十九岁的他,还只是个粉嫩的萌新皇帝,别说武功了,文治都是被大臣们牵着鼻子走的,刚刚想要自己下场,就被杨尚荆一拳给闷回去了。

    所以他得善待亲王,所以他得在藩王们给于谦这种外朝里的死硬分子求情的时候,憋着气点头答应。

    至于政治层面,就更好理解了,例子多得是,先不说周朝的分封制,也不说汉朝开国那会儿郡国并行制度,也不说明朝初期的分封藩王,那都不太明显,而且还都有隐患,最明显的实际上就是汉朝那会儿,把亲王家的孩子抱过来继位,这是血脉层面上的稳定剂,能够迅速稳定住政局。

    最有名的操作,就是霍光操作昌邑王刘贺登基这事儿,虽然刘贺这个皇帝之做了二十七天,虽然他做了废帝之后成了海昏侯,但他的继任者汉宣帝,顺带着也给他提升了一点儿知名度。

    至于本朝太宗皇帝清君侧,顺手把君王也给清了这事儿,归根结底也能归结到这上头来,因为朱棣也是朱元璋的血脉,还臭不要脸地打出了自己是马皇后嫡出的招牌,再加上朱老四手段也狠,士大夫们一合计,也就把这事儿定性成了皇室内斗,羞羞答答地就从了。

    所以说,在本能上,朱祁镇是厌恶藩王的,毕竟要是哪天权柄没握住,直接砸地上了,下面的文臣武将呜嗷乱叫要效仿霍光另立新君,他的下场,只怕还捞不到海昏侯那个爵位,直接就蹬腿儿了。

    所以在提到藩王的时候,轩輗这个提督一省刑狱的按察使,心情很是复杂,毫无疑问这是个大新闻,更毫无疑问,这是一把双刃剑,一个操作不好,皇帝那边想多了,大力反弹一下,可能杨尚荆连同他们都得敲出思密达。

    换句话说,外朝这番动作,看着是要让皇帝给杨尚荆点个赞,可是实际上……特么的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这是直接要和皇帝玩个友好互动,挟藩王以令皇帝,虽然现在的藩王都是弱鸡,虽然皇帝看起来还是大权在握,然而……外朝文武勋贵加起来,也不差啊!

    总之,这事儿不好弄。

    眼看着轩輗的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孙原贞干咳了一声,这才说道:“吾也知惟行的难处,只是此事事关重大,须得浙江三司力推,朝中的衮衮诸公才好发力。”

    这尼玛……

    轩輗眼珠子转了转,仔细看了看孙原贞和方廷玉的表情,这才重重地点了点头,衮衮诸公啊,这四个字说起来轻松,可是他想想面对杨溥、张辅等一众外朝文武大员的时候,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力。

    “这奏疏,却不知该如何去写?”轩輗眯着眼,很是慎重地说道。

    “老夫这便书写一封奏疏,到时候还请惟行用印。”方廷玉笑着说道,只是眼眸中的神色也是异常的凝重。

    不是傻逼都知道,这次是一次豪赌,一次抓住内廷在边军犯罪的机会,临时组织起来的豪赌,要是皇帝怂了,万事大吉,要是皇帝硬起来了,外朝很可能就要进行一次大清洗,不说脑袋落地吧,致仕的总是要有一批的。

    可是现在,再像之前那样温不吞地反抗,只怕就要被王振活活玩死了。

    轩輗点点头,也是叹了口气:“致美兄文采斐然,輗也是早有耳闻,此间奏疏,由致美兄起草,自然是极好的。”

    这倒也不是什么夸赞,方廷玉方致美他除了工部干的时间长、从贵州那旮旯的左布政使调到膏腴之地的浙江做右布政使可以大书特书之外,实际上人家也是在翰林院划过水,在杨荣的手底下做过庶吉士的,说一句文采斐然,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孙原贞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知会了一声候着的家丁,不多时,便有笔墨纸砚奉上,轩輗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突然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憋了足足十息的时间,这才缓缓吐出:“既是外朝勠力同心,保我大明众正盈朝、海晏河清,轩某自然不可落于人后,若是致美兄不嫌,便由轩某研墨罢。”

    为了这事儿请动了藩王,整个外朝也就没有了退路,这个时候研墨,除了仪式上的尊重之外,更多的,还是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这可是比他当年来浙江清军,随时能被大明朝自己的兵剁了脑袋的差事更大的豪赌了。

    这不禁关乎性命,还关乎文人最在乎的身后名。

第二九八章 火上烤() 
    第二九八章

    “草泥马!曹尼玛!我艹艹艹艹艹……”

    腊月二十八这天,刚刚从茗烟姑娘床上爬起来的杨尚荆,在看完从杭州府那边传来的消息,直接将就把自己的整间卧房砸了个稀巴烂,昨天晚上刚刚初试云雨,这会儿浑身酸痛起不来床的茗烟姑娘一脸懵逼地躺在床上,生怕下一刻就有个茶杯茶壶甚至烛台什么的飞到自己的床上。

    负责给杨尚荆送信的杨勤根本就没敢抬头看,低眉顺眼地站在门外,身子有点儿抖,说实话,他跟在杨尚荆身边也有些时候了,这是第一次看见杨尚荆如此发飙,太特么吓人了,不过他也没闲着,一个劲儿地冲着那边伺候的家丁使眼色,示意对方立马把忠叔请过来。

    这时候能够压住杨尚荆脾气的,也就是忠叔一个人了。

    杨尚荆双目赤红,喘着粗气,就如同一头发了狂的野牛一般,扫视着整个房间,当目光扫过茗烟姑娘的时候,后者吓得就是一个哆嗦,伸手扯住被子,使劲儿地往床里面缩了缩,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她是真害怕杨尚荆一怒之下,直接把她也给扔出去了。

    就在这个当口儿,忠叔喘着粗气就跑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家丁,很显然,老头儿这是早晨出去遛弯了,半道儿上被截了回来。

    “少爷……”忠叔喘了口气,看着杨尚荆的表情,很小心的吐出来两个字儿,毕竟是主仆关系,哪怕是名义上的,这会儿也不能僭越了。

    杨尚荆依旧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抬起头来扫过忠叔,双目依旧赤红,嗓音因为刚才的怒骂而显得有些嘶哑:“戬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忠叔还请回吧。”

    忠叔狠狠地挑了挑眉毛,还不等说话,就看见杨尚荆直接把门关上了,里面叮咣一阵响,显然是自己找了个被掀翻的椅子坐了下来。

    “少爷这是……怎么了?”忠叔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压低声音问着杨勤。

    “回忠叔的话,早晨小人给少爷送来了一封急信,说是杭州府送来的,要少爷亲启,结果少爷读完了之后,整个人就变成了这样,直接就把屋里的东西全都砸了。”杨勤也压低了声音。

    这个时候,可不敢大声说话,别刺激到了情绪本就不稳定的杨尚荆。

    “那书信里面写了什么,你可知晓?”忠叔皱着眉头。

    杨勤苦笑了一声:“那信件从布政使司发来的,传信的信使是连夜赶来的,事关重大,小人哪里敢偷看半分?自然是接到信件,立刻送来了少爷这里。”

    忠叔听完这话,慢慢闭上了眼睛,只是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

    不知道杨尚荆是为了什么发疯,他就是想劝劝,也不知道从哪里劝起啊,浙江藩司……难不成要把杨尚荆这个县令撸了,让他专职去做备倭衙门的长官?可也不至于啊,这备倭衙门设在了黄岩县,新来的县令就算有个通天的手眼,也得看着杨尚荆的脸色行事啊。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忠叔干脆也就不分析了,直接垂着手站立在门口,等待着杨尚荆开门出来。

    过了足足一刻钟,杨尚荆沙哑的嗓音才从里面传出来,带着一股子的颓废:“让知琴、明棋来给本官洗漱更衣。”

    忠叔一听这话,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一半,对着伺候的家丁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跑去了厢房,找知琴、明棋两个丫头去了。

    等着杨尚荆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然又过了足足一刻钟,然而虽是寒冬腊月,忠叔和杨勤也没敢找个地方取暖,依旧站在门口候着,等杨尚荆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忠叔的眼睛就是一跳。

    衣服还是那套衣服,自家少爷还是自家少爷,可是吧……杨尚荆整个人都颓废了下去,原本杀伐决断的那股子锐气,已然不见了踪影,脸上被说喜气了,没有死气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等忠叔开口,杨尚荆先说话了:“忠叔,且随戬走上一走吧。”

    忠叔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示意杨勤带人跟在身后,然后自己落后了杨尚荆半步的距离,跟在了后面。

    杨尚荆没有接着说话,只是把一张明显是揉皱了、又展开了的信笺递给了忠叔,忠叔皱着眉头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听到了抽冷气的声音,杨尚荆就知道忠叔看的差不多了,苦笑了一声,一脸的颓然:“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内廷和外朝撕逼,这是杨尚荆喜闻乐见的,不撕逼的话,他就没有办法从中获利,可是撕逼归撕逼,就是把他杨尚荆牵扯到了也无所谓,可现在这是直接把他举在前面啊,他当初杀了金英的家奴,从北京城里面溜出来,就是为了不被卷进那个真正要命的大漩涡里面,可现在……特么的这帮人要把他直接顶在最前面!

    到时候整个内廷的第一仇恨,肯定不会落在杨溥、于谦、孙原贞、方廷玉、轩輗之类的大员的身上,而是会再度聚焦在他杨尚荆的身上,不管是出于曾经的仇恨,还是出于杀鸡儆猴的需要,他杨尚荆都必须去死,也只有他杨尚荆死的硬了,外朝的这些小官儿才会从心里感觉到恐惧,从而彻底倒向内廷,将外朝的这帮大佬架空。

    大明朝是一个皇权集中达到了历史巅峰的王朝,皇权的威严也跟着就达到了顶峰,挟藩王以令天子这个桥段,哪怕最后成了,只要不是狂胜,他这个小虾米也很有可能被拿出来祭天,这是不仅仅是政治上的问题,还有道德上的问题。

    换句话说,皇帝是要脸的,哪怕外朝最后赢了,也得在一定程度上顾全皇帝的脸面,而杨尚荆这个正五品的郎中、反阉的首倡之人,从声望、从体量、从官职上来看,大小都刚刚好。

    所以忠叔也只能抖了抖信纸,发出了一声叹息。

    现在除了祈祷外朝赢得酣畅淋漓之外,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了。

第二九九章 难念的经() 
    第二九九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年关难过。

    两句话加起来,大概就能准确地描绘黄岩县各个阶级目前的生态了。

    身为一县主官、兼管着三府备倭事宜的杨尚荆,按道理来说,是站在整个黄岩县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没有任何人敢违逆他的意思,哪怕是曾经不可一世的乡贤,然而吧,他这被整个大明食物链顶端的那帮大佬卖了人头,直接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原本那些不可一世,甚至能压着县里主官一顿狠揍的大户,现在日子也难过,正所谓地主家也没余量,短短的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们这帮苦逼被杨尚荆刮了三轮的油水,虽然出了倒了大霉的黄家和刘家之外,剩下的也就是付出了一点儿浮财和积年的存粮,然而大户嘛,少吃一口都当饿着了,这么大出血一次,一个个自己觉着都快皮包骨了。

    至于最底下的那些黔首,日子也是苦逼,出了感觉本县新来的这个县官儿很有些能力,有点儿青天大老爷的架势,可是瞅瞅家里的米缸,一个两个也笑不出来,刚刚经历过秋粮基本绝收的天灾,而且是特么的根本没办法补种的大灾,哪怕地主们响应县令的号召,免除了绝大部分的债务,可家里想要过个好年,基本也是痴人说梦——或者说,青黄不接的时候,朝廷要是赈济不到位,基本上就能多出一串儿逃荒的流民。

    总之,全县上下都特么不好过。

    于是在腊月二十八这天的下午,杨尚荆如同死狗一样瘫在了椅子里面,身子是瘫着的,眼神不说是涣散吧,也是没有焦点的,这把加大加宽的太师椅,这会儿差不多快要成了他杨尚荆的棺材了。

    之前还以为自己年纪轻轻爬上正五品的高位,能混一个前途无量呢,结果被这么一卖人头,得,前途无亮了,这要是搁在隋唐之前,当朝的首辅,也就是那会儿的宰辅们,还能硬着头皮和皇帝掰掰腕子,脾气稍微暴躁一点儿的,直接骂娘也不是不行,然而经过了这么多代君主对集权制度的追求,现在连特么宰辅都没了,改叫首辅了,虽然都是辅,然而地位……天壤之别啊。

    所以无论是杨溥这个内阁首辅,还是张辅这个勋贵之首,和朱祁镇拍桌子是绝壁不敢的,最多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