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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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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最后那个“文曲星下凡”,也不过是神来之笔,帮着杨尚荆侧面提高一下身价的用意不甚明显,主要目的还是别让民间给传成了紫微帝星下凡。

    老蔡坐在台阶上发呆,手里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就想着之前杨尚荆给他们说的那个火药配比,做了那么多年的工匠了,这个东西趁着夜深人静实验几次,炸上几个“丹炉”,也就知道没错了,然而杨尚荆所说的那个颗粒化,他们就有些搞不懂了。

    那个正在垒墙的匠户转头瞅了老蔡一眼,大声说道:“仙长都说了,县尊乃是文曲星下凡,这天上下来的,便是没有什么天上的记性了,总也能给你们些指点啊,说不定那句话说在点子了上了,县尊就能想起什么来了。”

    老蔡一听这话,眼睛就是一亮,哈哈大笑着,从袖子里掏吧掏吧掏出来一小串儿二十来个铜板,丢给那匠户:“老道到头来还要你来提点,拿好拿好,若是真出了火……火炼金丹,老道我请你吃一个月的好肉!”

    古代的和尚也好,道士也罢,一个两个不是穷困潦倒,就是称霸一方的大地主,所以这老蔡出手大方,匠户也没怎么吃惊,至于吃肉……嗯,正一的道士纷纷表示,道爷我连娃都生出来了,还在乎吃点儿肉?牛狗蛇龟鹤乌鱼大雁之类的东西碍于清规戒律不敢吃,猪肉羊肉还吃不得了?

    所以那匠户也没吃惊,嘻嘻哈哈地接住了铜钱,冲着老蔡拱了拱手:“那小的就先谢过仙长了!”

    老蔡摆了摆手,回了屋换了一身中褂,正了正头顶的冠冕,对着其他几个老道拱了拱手:“愚兄我便去县衙走上一遭,看看文曲星下凡的杨县尊能不能给我等些许提点,尔等切要守好了庙宇,不可让秘方为外人所窃。”

    剩下几个“老道”并自己的儿孙互相看了看,嘻嘻哈哈地拱着手:“师兄只管去便是了,这厢有我等在,自然无虞。”

第一六三章 未雨绸缪挺麻烦() 
第一六三章

    “啐,什么‘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搞的本县现在想要弄点儿鸡蛋清儿都困难。”

    杨尚荆站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对着外面婆娑的绿树,一脸的晦气,瞅了瞅挂在墙上的官袍,又瞅了瞅桌子上的官印,脸上的晦气就变成了纠结。

    火药想要颗粒化,土办法有的是,直接上鸡蛋清,然后过筛子晒干就行,或者学学髮国佬的技术,用水把原料混合了之后,混合均匀,然后做成大饼子晒干,再然后打碎了过筛子,再扔进大木桶里面加石墨来回搅动,磨去火药颗粒的棱角,让火药显得光滑,适合长途运输。

    都是土法,杨尚荆期初还觉得后者经济实惠一些,毕竟火药这玩意是中国人发明的,近代以来玩的溜的还是欧洲那帮白皮,然而一问石墨的价格,他直接就傻逼了,没有工业化时代的手段,特么的石墨比鸡蛋清还要贵,而且石墨这东西吧,还不好弄,黄岩县附近并没有矿藏,至于浙江的其他矿产……嗯,以他高中三年地理课代表所掌握的姿势里,有名的非金属资源矿藏,在这个封建年月就没有任何的卵用。

    可是说起鸡蛋清来,这年月黄岩县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养鸡大户,根子就在那句“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养鸡再多,一场鸡瘟下来全没了,就普通农户家里养的那几只鸡,一天才有几个蛋?要么攒下来集市上卖个好价钱,要么家里孩子过生日给一个解解馋,他要是大批量收购,鸡蛋价格能瞬间涨到天上去。

    而且吧,这年头又不是后世的机械化自动化养殖场,饲料什么的跟不上,就靠着小虫子、草籽之类的东西补充营养,一只老母鸡一天能下一个蛋那都是劳模了,总量总量上不去,单产单产上不去,古老的封建帝国还有着市场经济的种种弊端……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要亲命的事实了。

    总而言之,石墨要开采,鸡蛋要养鸡,现在他就得为了几年之后大规模造颗粒化火药做准备,否则哪天能够明目张胆搞黑火药了,他还得抓瞎。

    “火药做成了小颗粒,难不成还有甚么用途?”忠叔挑着眉毛问道。

    也不能怪忠叔姿势水平不够,这年头颗粒化的火药还没出现呢,大家都是一堆零散火药,所以杨尚荆叹了口气,就给忠叔解释了:“等量的火药,总归是做成颗粒的先烧完的,若是放在火枪枪膛之中,其威力更是要大上许多。”

    再解释什么火药燃烧的时候膨胀做功,杨尚荆自己都有些迷糊,所以他干脆转移了话题:“只是那物事需要些鸡蛋清或是石墨,这却难了。”

    忠叔沉默了半晌,然后点点头:“若真是这般,老仆便去给少爷想想办法便是了。”

    停顿了一下,忠叔也有些犹疑:“如今少爷新近立了大功,升迁之事尚且悬而未决,就是在黄岩县一地推广养鸡,也是有人亡政息之虞,若是新来的县令是金英、王振之流的附庸,只怕还要反攻倒算一番,黄家之事虽是板上钉钉,可这养鸡之事……却可以追查少爷一个扰民之罪。”

    总之一句话,在封建社会想要搞新经济模式,尤其是在内廷外朝争执不下的情况下搞,那就是给自己的脑袋上面悬一把剑。

    就在正当口,就听外面有个家丁小心翼翼地禀报:“少爷、忠叔,蔡道长来了。”

    老蔡这几个工匠的身份,算是严格保密的,整个黄岩县知道的人,也不过杨尚荆、忠叔、杨勤三个,外带五个心腹家丁,剩下的普通家丁也是被瞒在鼓里的,所以杨尚荆挑了一下眉毛,对外面说道:“速速请他进来罢。”

    说完了话,转过头去看了忠叔一眼,忠叔点了点头,自己去外面坐着了,经过门口的时候,还和老蔡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一进屋就冲着杨尚荆跪下了:“老仆蔡炳坤,见过少爷。”

    虽然在杨家也是工匠头子,论地位什么的也是有一些的,然而这年代工匠遭人白眼,所以这老蔡的江湖地位,比起忠叔来还是被甩出去十八条街。

    老蔡都这个岁数了,然而跪下的动作那叫一个麻利,杨尚荆看着都心疼,连忙走上前,趁着老蔡还没跪下去,伸手就把他搀起来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你要是这么一跪,戬以后想要有什么事情,可就不敢去麻烦您老了。”

    哪怕是文科僧的一员,杨尚荆也知道,在人类从农业化迈向信息化,搞产业革命的路上,中坚力量是理科生、工科生,至于什么传统文化教育,那都是等着技术发展达到瓶颈、社会资源极大富裕之后,闲着没事儿干的才回去搞,在这个年月,老蔡这种掌握着相对先进的化工技术的工匠,那妥妥的就是先进生产里的代表,所以哪怕刨去了岁数这个因素,就冲着礼贤下士,他也不能让老蔡跪下。

    这一手果然把老蔡感动的够呛,连连说道:“老仆何德何能,让少爷如此礼遇。”

    把老蔡安顿好了,杨尚荆这才直起腰杆来,问道:“不知新式火药如今配置如何了?”

    “正是为了此事而来,老仆前日里与其他人做了些新式火药,威力果真大了不少,只是少爷所说的将火药凝成颗粒,却也一时半会儿做不出来的。”老蔡叹了口气,“老仆等人愚钝,这才来请教少爷,能不能给老仆等指条明路。”

    一听这个,杨尚荆差点笑出来,他当时就想着小批量一点一点弄出来一些火药面儿,然后再用鸡蛋清搅拌过筛子,根本就没给下一步的步骤,没想到这帮工匠求知欲也挺强的,于是他笑了笑:“说来也是简单,不过是用鸡蛋清将火药搅拌均匀了,过筛子晒干也就成了,要注意到也就是个安全问题,可千万别伤到了自己。”

    停顿了一下,杨尚荆摆了摆手:“做这个倒也不急,您老若是好奇,自可以弄几个鸡蛋回去试试,不过……晒干火药却需要隐秘的地方,现在带人在那边做活的工房匠户,却也有会做火药的人物,若是分辨出来,总归是一场麻烦。”

第一六四章 陈年旧事() 
第一六四章

    “原贞这些年……不易啊。”

    内阁之中,杨溥放下浙江传上来的奏疏,苍老的脸上,皱纹似乎都在这一刻更深了一些,奏疏的内容不是杨尚荆那点儿事,最主要的还是最近浙江为了防备倭寇和流民矿贼的一些具体措施,那才是事关国计民生的大事儿,杨尚荆那点儿军功最多算保境安民,还是不够看的。

    杨溥这一句感慨,涉及到当年的一段儿公案,正统初年,于谦巡抚河南、山西,挂的是兵部右侍郎的官职,位置却在两省三司之上,本来这也没什么,江湖规矩嘛,谁被中枢大佬扶持着出去刷声望的时候都这么配的,可是出事儿就出在他回京的时候,当时要升他兵部左侍郎,然后按着功绩划几年水直接上兵部尚书,兼不兼内阁学士再说。

    本来外朝的大佬们算计的都挺不错的,于谦自己也给力,这事儿百分之百是能成的,毕竟于谦是官宦世家,自己人嘛,然而这个世界上就总有不科学的事儿,就比如阉党们找点儿幺蛾子啥的。

    当时已经领上二品俸禄、江湖地位比起真正的六部尚书没差多少的于谦觉得自己无敌了,就举荐两个人接任自己的位置,其中一个就是当时的河南参议孙瑀孙原贞,选贤举能嘛,本来也算不上啥,可是当时的通政使李锡为了靠近王振集团,没派什么小弟出来点炮,正三品的大佬自己下场肉搏,一个“久不迁怨望,擅举人自带”的阴谋论,加上王振扇了一点儿阴风,直接就把外朝全体干蒙了。

    毕竟浓眉大眼的银台左通政突然背叛革命了,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别说于谦自己了,连带着三杨为首的文官、英国公成国公为首的武将,全都蒙蔽了,就这么个当口上,于谦直接被扔进大牢里,等着秋后问斩,被拐带到孙原贞……自然也没落到好。

    要不是这事儿涉及到整个外朝的脸面,一帮国公级别的武将都跟着急了,大家又是联络河南江西的地方官搞民望,又是和藩王宗室联络感情的,只怕王振直接就坐大了,可就是这样,最后救出来于谦的时候,兵部尚书也被徐晞给占住了。

    底下马愉、曹鼐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虽然现在三个内阁学士江湖地位都不差,甚至哪怕只是正五品的官身,但是仍在大明朝的官场里,是典型的身居要职,哪怕不算身上的各种加衔,也要比寻常的布政使给力,然而杨溥点评浙江左布政使孙原贞的时候,能插得上嘴的也就一个陈循。

    因为也只有陈循是永乐十三年的进士,而且是状元,和孙原贞、方廷玉之类的封疆大吏是同年,虽然在座几个人里面他入阁最晚,但是资历摆在那里,一路又是在翰林体系里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上来的,无论朝野,那都是有口皆碑。

    所以就听陈循叹了口气,把话题接了过来:“是啊,早年间廷益遭阉党陷害下狱,原贞便是险些身陷囹圄,虽是左迁浙江左布政使,却也失了真正的晋身之阶。”

    左布政使看起来很牛掰,事实上也很牛掰,从二品的封疆大吏,然而想要进到中枢,却绝对不如走于谦的路,从挂着兵部右侍郎巡抚两省开始做起来的方便,而且永乐十三年的进士,到现在岁数也不小了,一般是不会给他再进一步的机会了,正统八年那会儿外朝公推孙原贞去做浙江左布政使,实际上也是一种补偿。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孙原贞和内廷之间的关系,也就可想而知了,否则外朝这帮大佬脑子抽了才会把杨尚荆扔到浙江做县令。

    杨溥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这才吐出起来,说道:“如今浙、闽、赣三省糜烂,浙江又有倭寇连年来犯,临阵换将,大忌啊。”

    下面三个内阁学士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心里知道,今年已经六十六的孙原贞想要回京署理六部,不出意外,是彻底没戏了。

    就看见杨溥端起一杯茶来,咽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不过这复立巡检司以备流民之策,却是可以推而广之,写票拟吧,请颁行浙、闽、赣三省。浙江藩司、臬司应对得当,未有流民南下从匪,奏请嘉奖,黄岩县知县杨戬……”

    说道这里,杨溥自己都是一愣,因为他翻到了杨尚荆的那次“狂胜”,哪怕是仁宗的潜邸旧臣,还替仁宗皇帝背过黑锅,在大牢里一住多少年,没有什么地方任职的经验,这么多年了他也知道下面的运作方式了,这种狂胜在这个时候能摆在他的案头上,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已经查实了。

    下面的人都在看着杨溥,杨溥眯缝着眼睛翻过一页来,就看见后面杨尚荆写的新式练兵法,用词浅显易懂,倒没什么之乎者也的,很显然是给那帮武将准备着的,毕竟大明朝勋贵的新生代素质参差不齐,好多去国子监就是个划水混资历,等着袭爵蒙荫的,可偏生以后五军都督府就掌握在这帮人的手里了,杨尚荆这般做法,不经意之间就让杨溥心里高看了一眼。

    至于最后那个万民书……当然没有直接呈上来,就是写了一句话,“黄岩县百姓哭泣叩拜,不忍知县杨戬离任”。

    当然了,杨溥要是知道杨尚荆这么写,纯粹是想装逼装不出来,绞尽脑汁鼓捣出来的文言文还没有原装的杨戬十分之一的水准,大抵是要拎着拐杖直接锤死他的。

    “勉仁……有个好孙子啊。”

    过了许久,杨溥这才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感慨,将手中的奏疏递给了离他最近的曹鼐:“你们也都看看吧。”

    曹鼐双手接过了奏疏,一目十行地翻完了,将奏疏递给了马愉,自己闭着眼睛想了足足一刻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我等久居中枢,不曾知晓黄岩县事体,可这杨戬自从到了黄岩县,一计一谋环环相扣,虽说有仰仗了外朝的庇佑,遮掩了些许瑕疵之嫌,在这个年岁,却也是难能可贵,果真是……不坠先太师文敏的威名。”

第一六五章 内阁谋划() 
第一六五章

    曹鼐这种地方上做过典史、科举中考中状元的人精又不是傻逼,甚至可以说,比起杨溥来,他对县下面的权力运作更加了解,所以通过历次接到的浙江奏疏,他短时间内就能厘清黄岩县到底发生过什么,而且是阴谋论、巧合论两个版本。

    所以在马愉、陈循等人看完了奏疏之后,杨溥看着曹鼐,沉声问道:“此话怎讲?”

    曹鼐轻咳了一声,慎重地回答道:“杨戬上任黄岩县至今,也不过三月时光,便能闯出如此局面,单以功论,先有清查户籍之功,再有剿除叛逆之举,如今又有保境安民之能,其中剿除叛逆又与保境安民相呼应,黄家勾结倭寇之举已然坐实,那日的奏疏自可以拿出来论功行赏。”

    一众内阁学士听了这话,纷纷点头,就听曹鼐继续说道:“再加上修善堂的德政,此子非超迁不可服众。此子又上书备言新式练兵之法,先太师文敏又以知兵事、善断闻名,故此,此子若是超迁,不外乎兵部主事一职,若是去了南京,到还好些,若是回了这北京,只怕不出旬月,便要身首异处。”

    摇了摇头,曹鼐苦笑了一声:“内廷金英,论资历,比我等还要老些,这外朝升迁的规矩,自然是烂熟于胸,偏生杨戬出京之前,还是杀了他的家奴,到时只要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他自然跑不掉进京的结局,故此他才借了浙江臬司的手,上了这么一道《万民书》,以民意限制金英等中官。”

    杨溥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万钟此言甚是,只是这民意……”

    民意这种东西一般来说,是好用的,当年于谦论死的时候,出大力的除了藩王,就是民意,用民意对抗皇权这套,外朝玩的贼溜,然而民意这玩意吧,就和一把手的权威一样,用多了皇帝可能就不吃这一套了,一个七品知县,知不知道再动用民意这根大棒,很值得思考。

    所以杨溥把目光转向了马愉:“性和,你说说吧。”

    马愉点点头,沉声说道:“学生以为,杨戬虽是年幼,然其身边有一老仆,乃是当年先太师文敏身边的老人,杨戬这计谋,少不得有他参预其中,这才有眼下这般光景。”

    论起和杨溥之间的关系来,马愉要比在座所有人都要近上那么一点儿的,因为宣德二年会试的主考就是杨溥,在封建科举制度里面,杨溥就是他的老师,以马愉的性格能够压住永乐十三年状元的陈循,这显然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而他的分析也是入情入理,这年月下级官僚初临官场署理一县,拼的除了背景和腰包之外,就是幕僚,忠叔这种狠人在内阁大佬里面也是标名挂号的,强将手下无弱兵,能被杨荣留在身边的怎么也不会是个菜鸡。

    “愉修《宣宗实录》时,曾阅《仁宗实录》,以民意使县中官吏连任的,洪熙年间便有旧例可循,想必是那杨家老仆提点,这才有了这般的计谋。”马愉说着,突然笑了,“既是有旧例可寻,此事便是好办些的,再加上我等外朝文臣武将,也不想杨戬英年早逝,定然会借力公推,将他留在黄岩县。”

    杨溥听了这话,脸上也是浮现出了笑意:“性和此言甚是,那便将这奏疏留下,明日朝会上再同陛下进言罢。”

    说到这里,杨溥抬头对这外面伺候的小官招了招手:“来人,去请王骥王司马、成国公、英国公三位前来内阁,就说老夫新得一练兵之法,找他们来参详参详。”

    杨溥要是下了值,也就能去和王骥谈谈风月,毕竟这是文臣之间的浪漫,可是他要是敢私底下和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这样的勋贵大拿会面,可就要担着政治风险了,文臣之中的扛把子和武将里的扛把子凑在一起,你丫是不是要造反?

    但是请到了内阁里,就没有那个问题了,内阁办公的地方在皇城了,虽说内阁里暂时还都是外朝的“自己人”,但好歹也是有监视的,出不来什么岔子。

    那小官儿点点头,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兵部离着内阁不算远,他先奔着兵部去了,然后再去五军都督府。

    眼瞅着人走了,杨溥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回到曹鼐的身上:“依着万钟的意思,这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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