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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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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可以去问户房的胥吏,但你不能拿来问一个教谕啊,所以这黄文张了张嘴,根本搭不上话来,杨尚荆敲了敲桌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这个教谕都不知道,那些个读书人还能知道?谁还能去挨个找人问‘那天安民宴上有没有你’不成?所以你只管去写,只管去传,些许的细节,自然不会有人在意。”

    “多谢县尊提点。”这老头儿一脸的恍然大悟,眼看着杨尚荆举起茶杯,恭敬地退了出去。

    杨尚荆抿了一口茶,却喝进嘴里一片茶叶,他咽下茶水,然后将茶叶吐了出来:“呸,这官儿做的,连这都不知道,政治……它是一门表达的艺术!”

第九十五章 挥动起权术的大棒() 
第九十五章

    杨烨眯缝着眼睛,手中动作轻柔,如同抚摸着处子的胴体,眼中精光闪现,脸上神采飞扬。

    当然了,关系再铁,杨尚荆也不会脑残到在这个时候给杨烨提供女色,虽然这种事儿在文人之间算是一种风流而不下流的感情交流,但现在两人是上下级的关系、查案与被查案之间的关系,该回避的总是要回避的,否则会被不开眼的士林清流裱上天。

    不过文人之间的友好交流显然不止是一种方式,字画就是另外一种,现在杨烨的身前摆着的,就是一张古画,算是黄家的珍藏了,反正查抄黄家的时候用的都是“自己人”,少点儿东西根本没压力,杨尚荆直接拿来做了人情简直太合适不过了,毕竟文人之间交流一下书画心得,这可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幅画,虽然并非是名家之手,却也得前唐闫立德闫工部之神髓……”杨烨抬起头来,抚掌赞叹,“本官在翰林之时,便知先太师文敏于书画之上多有见解,却是无缘一见,今日见到贤侄这一副珍藏,才知杨氏家传渊博,翰林同僚所言非虚啊。”

    杨尚荆听了这话,嘴里回着“谬赞”,心里却在吐槽,他也就是个二十一世纪的文科生,搞搞官僚主义什么的还得归功于高中政治学得好、信息大爆炸时代能接触到更多的东西,论起来书画,他还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至于杨荣喜不喜欢书画……他懒得想了,不过想想杨家这么有钱,多点儿兴趣爱好,尤其是文人们的兴趣爱好,还是很正常的嘛。

    眼看着杨烨直起身子,背着手走到了窗边,杨尚荆给忠叔使了个眼色,后者手脚麻利地把画儿收好,装进一个不起眼的木匣里面,杨尚荆则站在了杨烨的身后,一脸的恭谨。

    “烨在京中之时,多得先太师照顾,十八年前奉旨离京,心里揣着大明江山,却不想和先太师成了永别。”杨烨的声音微微带着点儿酸楚,“如今见贤侄颇有几分先太师的决断,本官甚是欣慰啊。”

    听了这话,杨尚荆就是一躬身:“戬谨遵祖父教诲,不敢有负圣恩,故此临机决断,俱以忠义为先。”

    皇上不喜欢反贼,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喜欢反贼,所以只要是反贼,那当然是咔嚓了才能算是不负圣恩嘛,至于他是不是真的……显然是并不重要。

    杨烨知道杨尚荆玩的是这套理论,但他不会说破,而是话锋一转,问道:“本官受命来这黄岩县,除了清查黄家叛逆一事,也受命治本县主簿刘琪失职之责,这刘琪联合黄家,罔顾国法,一顿鞭笞是逃不脱的,这身官服也是穿不下去了的,不知贤侄对这新主簿的任命,可有合适的人选?”

    这话中规中矩,倒是没有太多的私人感情在里面,作为一县主官,杨尚荆拥有理所当然的举荐权,毕竟涉及到一县政治的稳定嘛,再加上明朝官吏又有“久任”的习惯,所以只要杨尚荆开了口,外面没有急着做官、背景强横的人物想要往这里插,基本提名了都会落实的。

    杨尚荆听了这话,脑子就飞快地转了起来,之前他当然思考过这件事,而且想出了不少的策略来,比如说典史李继直接升一格做个主簿,完成流外官向九品官的过度;刘启道这个和刘基家子嗣重名的胥吏很有眼力见,可以直接从刑房提拔成典史,都是执掌刑狱的职位,别人也不能说什么;壮班班头可以适当补偿一下,让他家里的子嗣进县衙做一个书吏之类的,过几年给个胥吏的合同,也算是一个交代……

    然而怎么算计,杨尚荆都觉着有一点儿不妥,但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哪里有不妥之处,所以今天杨烨突然问话,他也有些措手不及了。

    杨烨微微摇头,说道:“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本官倒是能从奉化县调来一个巡检……”

    说实话,现在的杨烨稍微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太多的苛责,杨尚荆从到黄岩县任职到现在,能铲平地方上的大族、把整个县衙收拾的服服帖帖,已经超出了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人的能力范围了,不过那也是普通的二十多岁年轻官僚,和他印象之中的内阁辅臣嫡次孙的能力,还是有些差距的,这和五百多年之后精英阶层和普通阶层之间,家长对同龄孩子的期望是一样一样的。

    不过杨尚荆听了这句话,眼睛却是一亮,巡检,巡检啊!

    巡检不光是一个肥差,还是一个掌握着本县非卫所士卒最强战力的官职,这样一个官职,怎么可能放一个最后投诚过来的“非自己人”呢?这太不科学了!

    所以他连忙回答道:“若是这件事,戬心中倒是有一腹案,只是参详时间甚少……”

    没等他说完话,杨烨一挑眉毛:“只管说来,如有不妥之处,本官定会告知于你。”

    杨尚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本县巡检冯毅,兢兢业业,镇守水陆要道,威慑流民贼寇,劳苦功高,可为本县主簿,正好厘清民籍,收齐赋税;本县典史李继,治三班衙役有方,平叛之时未曾稍有慌乱,也是一功,可令其带巡检司弓手查验过往人员;本县刑房胥吏刘启道,深谙刑狱,执掌刑房已然八载有余,未曾稍有过失,平叛之后又曾协助下官给叛逆验明正身,可升为典史。”

    这么一操作,除了八品的县丞没动地方之外,底下的可就彻底打乱了,别的不说,巡检司算是彻底掌握在他的手里了,典史也成了自己人,巡检转任主簿虽然油水少了些,但主簿比较好升迁,倒也不能说愧对了那一张礼单,最重要的是,经过这么一轮调动,大家都失去了固有的根基,全都得仰仗他这个县令了。

    杨烨作为官场老油条的,自然是能听懂其中的意思的,所以他微微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贤侄虽然到任不久,却对这黄岩县吏治了如指掌,很好,很好。”

第九十六章 忧国忧民杨尚荆() 
第九十六章

    杨烨作为一个正四品的副使,总揽浙江刑狱的要员,能对浙江一个小县城的吏治状况有很深刻的了解吗?

    显然……不能,就凭着这个年代的信息流动,台州府能掌握辖下各县的官吏站队情况就不错了,而且就这还有一个时效性问题,你让一个远在杭州的副使记清一个县的政治生态,简直就和做梦一样,他想从外县调一个巡检过来,意思也很明确,这人是来给杨尚荆擂鼓助威的。

    所以别说杨尚荆拿出来的腹稿本就很符合本县实际了,就是不符合,杨烨也不知道,他很欣慰地点了点头,夸了杨尚荆两句,然后说道:“轩镍台已经发了公文去南京吏部,那个黄敬覃旬月之间便要下狱,这私藏甲胄之罪,也由不得一个六品官儿辩驳。”

    历朝历代对私藏甲胄意图造反的,就没有宽容的时候,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才是常态,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杨尚荆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愕,他只是点点头,说了句“也是罪有应得”,便把话锋一转,沉声问道:“下官斗胆,敢问浙、闽、赣三省交界之处的银矿,如今朝廷可有定论?”

    金银这种贵金属,历来都是封建王朝的命脉,和盐铁一样,都是官营居多,这会儿西方的大量白银还没输入中原,银价依旧是高高的,还带着一层朝廷的保护色,寻常人家藏点儿金银压箱底、做点儿首饰之类的倒也可以,但真拿着直接消费,妥妥的是要下狱的,如今朝廷上正为了是不是要复开银场吵成了一团,也算是个敏感话题了。

    因此,杨烨听了这话,微微皱眉,但还是在沉吟了一下之后,缓缓说道:“内廷请开银场之声越发激烈了,不过为平民百姓之福祉,轩镍台屡屡上书予以反驳,中枢之中,大抵还是禁开银场的呼声多些吧。”

    听了这话,杨尚荆差点没喷出来,心说你们能做官、做大官,简直是太应该了,就冲这个嘴脸,就冲着这个不要脸,名留青史都是应该的啊,反对重开银场是为了百姓福祉?说白了还是为了掣肘内廷罢了!就算那年月银场没有工资这一说,但是仅仅是安置流民这一块儿就是德政了,至于流民在银场累死累活……总比饿死强吧?

    要知道,浙江、福建、江西三省交汇之处的银场,从洪武朝开始,就是不入户部,直入内帑的,皇帝有钱了才能说话硬气,否则修个宫室、选个秀女之类的活动都要和户部要钱,卡都能卡死他,至于编练新军啊、大赏群臣啊之类的,想都别想,底气都没有,仅凭着自己是皇帝就像言出法随?汉献帝等一众帝王表示,朕也想啊。

    至于这银场现在有没有人盗采、谁家在那边盗采,反而都是小问题了。

    所以杨尚荆眯了眯眼睛,点点头:“下官曾听闻,此乃正统初年的德政,若是反复,总归是难以让百姓信服的,定然是大损朝廷威严。”

    “贤侄为何想到这个?”杨烨走到桌子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问道。

    这个嘛,当然是不能和他说“七月份那边有人会闹事儿,啸聚流民不说,还宰了一个福建参议”,只能换个方法,所以杨尚荆稍一沉吟,然后说道:“戬来上任之时,曾被镇守太监派人截杀,当时有流民百余人跟随,这两年虽说没什么大灾,但年景也说不上好,三省流民穷**计,自然会瞄向那银场所在,以求挖出些银子混个温饱,到时候官府自然是要镇压的,说不准就会激起民变啊。”

    听了这话,杨烨的眉头就是一挑,点了点头,还叹息了一声:“贤侄所说不错,本官这里近日里也接了些消息,银场之中流民啸聚,已然成了定数,福建都司防倭之责不若浙江,已然开始点兵,准备去平息民乱了。”

    话音一转,杨烨看向杨尚荆:“黄岩县身处浙江中部,离着银场尚远,贤侄为何提起这个?”

    我就是想合法地、合力地抓一点儿人力资源,要不然我能这么说?

    杨尚荆心里想着,嘴上回答道:“今黄岩县方定,若南方再起战事,难免民心浮动,而以黄家之中搜出的甲胄来看,黄家与倭寇多有勾结,若有黄家余孽逃脱,借此机会勾结倭寇兴风作浪,再引流民作乱,这黄岩县、乃至台州府只怕顷刻糜烂,戬身为县令,受皇命牧守一县,不敢稍有松懈,今有民变之虞,未雨绸缪方为上策。”

    政治讹诈这种法子,只要手里有真凭实据,那肯定就能好用,所以杨尚荆说着话的时候正气凛然,语气沉重,眼神坚定,很是震了一下杨烨,他分巡浙江刑狱,当然是知道一些不上报的事情了,这些年来年景不好,各地赋税又不曾减少,流民是一天多比一天,小规模的民变是镇压了一起又一起,反正只要不涉及到私藏甲胄这种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如果真是杨尚荆那么说的,真有黄家的余孽作乱,引倭寇进攻黄岩县,再上演一次“倭陷大嵩所”的段子,把黄岩县给端了,别说杨尚荆了,就是整个浙江上下官吏,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干咳了一声,问道:“贤侄可是有什么妙计?”

    “若倭寇来犯,定然溯永宁江而上,因此,戬欲在永宁江沿岸各处高地增设烽火台,晓谕各乡民壮,若有倭寇入侵,可举火为号,会同卫所官军阻截击杀;扩大巡检司规模,巡视各乡,严查人丁,严防流民。”杨尚荆终于是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黄家造反之事败露,乃因民间隐匿丁口所致,这也是黄岩县今后民变之隐患,不若免其刑罚,收各家隐匿之丁口入巡检司之内,不给饷银只供一日两餐,勤加训练,若有寻常流民作乱,只巡检司便可扑杀……”

    杨烨听了这话,眼睛就是一亮,颇为赞许地拍了拍手:“贤侄果然好计策,这般行事,一可免民心浮动,二可充实衙署,三可防止流民作乱,也罢,你将文书呈上来,待本官回转杭州,自然报于轩镍台处。”

第九十七章 邀买人心() 
第九十七章

    虽然巡检司的弓手无论是从训练上来说,还是从装备上来讲,都被正规卫所的士卒甩出去几条街,比起那些将领的家丁、亲兵,更是天差地远,但它本身确实是个保境安民的衙门,所以这种衙门扩大规模,就不是一个杨戬能够决定的问题,甚至杨烨这个正四品的副使都没有权力拍板,毕竟编制问题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远比几个官吏升降要复杂得多。

    所以这种事儿,是不可能几句话的功夫就定下来的,文书、章程都要写好,到时候分巡道的轩輗和分守道的孙原贞、方廷玉拍板,才能把这件事定下来。

    不过呢,有杨烨这么个正四品的副使背书,再加上他最近做的这几件事也挺亮眼,孙原贞按道理讲还欠他一个人情,这件事肯定是板上钉钉了,也就是说,杨尚荆这就算是开始真正伸出自己罪恶的双手,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人力资源”这个曼妙的胴体上温柔的抚摸了。

    所以,送走了心满意足的杨烨,更加心满意足的杨尚荆兴高采烈地提起了笔,嘴里哼哼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纸上写的却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然后瞅着自己写的这几个字,越看越满意,这毫无特色的台阁体在他看来,已经很是有了王羲之的三分神韵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杨尚荆眉头一挑,用笔蘸饱了墨汁,直接把纸上的字给涂了,这玩意属于罪证,一旦传出去,就是个造反的罪名,然后他就看见一个户房的小吏站在门前,很小心地对他说道:“县尊,这是和府库相关案卷,这两年的都整理齐全了,请县尊过目。”

    杨尚荆伸手把桌子上的纸撕了,然后指了指桌子:“好了,放这儿吧,等下回去的时候,到刑房一趟,让刘启道马上过来,就说本官有事相商。”

    想要收人心,这种升迁啊、调动啊之类的事情,肯定是要提前和当事人打好招呼的,然后让他们感恩戴德,让他们喊出“士为知己者死”,这样以后才能更好地掌控县里的人力资源,以后刘启道可是本县的典史,司法力量理论上的一把手,必须要掌握在手里的,这样对付城里的混混、城外的刁民,才能真正做到如臂使指。

    这小吏应了一声,带着一脸羡慕的神情退了下去,关于县里这几个官位的归属,县衙六房、三班衙役里早就传开了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这个小吏也是私下里何人讨论过的,基本上都认为,主簿这一职,李继这个典史是肯定会顶上去的,而接任典史的,极有可能就是刑房的刘启道,所以在提刑按察使司来人的这几天,李家、刘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六房的胥吏、书吏都去了李家,三班衙役都去了刘家。

    谁都想在最新的顶头上司面前露露脸,留个好印象,以后在衙门里的日子过得也能舒坦了些不是?

    没过多一会儿,刘启道就进了门,本来想要躬身施礼的,可看见杨尚荆正在写字,就没敢打扰,垂着双手站在桌案前,也不说话,等过了一会儿,才看见杨尚荆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对他招了招手:“启道,你来看,本县这几个字写得如何啊?”

    刘启道闻言微微一惊,迈步走了过去,就看见纸上写着“明察秋毫”四个大字,他整个人就是一愣,再仔细看了看,这字就是最常见的台阁体,每一个做过八股的,都是从小练的,他虽然只是个秀才,却也是见过好字的,相较而言,反倒是杨尚荆这字很一般,虽然能看出来是用了力的,但每一个字都像是缺了一股子精气神儿一般。

    所以他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杨尚荆,看着杨尚荆那带着笑意的脸,在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心思电转之下,脱口而出一个字儿:“好!”

    杨尚荆挑了挑眉毛,这个回答也是超出他的预料了,本来他还以为对方能拍个马屁,说个“笔走龙蛇、力透纸背”之类的恭维话呢,结果就浓缩成了一个字?

    不过他倒也不以为忤,自己什么水平自己知道,穿越之前他写字就像狗爬,穿越之后能写成这样,也要托早年杨戬为了一笔好字苦练过,留下肌肉记忆的福,但是写字可不是什么描摹,里面属于杨戬的精气神,是一扫而空了,所以这字儿好看归好看,落在行家眼里,却也就那样了。

    所以他笑了,而且越笑越大声,直到把刘启道笑得发毛了,这才停了下来,拍了拍刘启道的肩膀,很是赞许地说道:“很好,很好,这个回答本县很是满意,那么这四个字就送给你吧,记住,等你转任县中典史之后,谨记这四个字,对三班衙役严加约束,对市井之中的流氓混混严加管教,做到明察秋毫,还我黄岩县一个安定!”

    听了这话,刘启道就是一哆嗦,吏员直接转官员,这在宋以前那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是在经历了元朝的以民族政策带动地方政治的体制之后,吏员的地位便是一落千丈,到了明朝也没能好转,从吏员变成官员,哪怕是流外的典史,对于很多胥吏而言,都相当于一步登天了。

    所以他哆嗦了一下,咕咚一声就跪下了,对这杨尚荆连连磕头:“县尊栽培之恩,启道没齿难忘!”

    收拢人心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杨尚荆哈哈一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有功则赏,有过责罚,这就是本县所想、所做,你明天就去班房办差吧,暂代本职,等南京吏部的公文下来了,再正式走马上任。”

    胥吏都要去吏部报备,更何况是典史了,所以公文没下来之前,刘启道也只能是暂代,不过无论是刘启道还是杨尚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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