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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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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地方无论是气象、底蕴、地理位置等要素都不行,实在不适合做首都,估摸着朱元璋就直接在这块儿定都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轩輗到底是个人物,直接和皇帝对着干没有一点儿压力,这个点儿上,内廷被抓了把柄,还不知道该怎么开脱呢,估摸着就是王振,也不可能说“浙江镇守太监并无反意,不过是想截杀那杨尚荆,为内廷出气”吧?那等于直接戳了皇帝的G点上,为了内廷出气你就敢直接弄甲胄、聚集江湖匪类,你要是被朕打了,是不是御马监就要造反了?

    “怎么处置,我等也是插不上手,还是看看这按察使司到底能派来个什么人物,查一查咱们黄岩县这造反的案子吧。”杨尚荆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们也得……提前布置一下了。”

第九十二章 有个好爷爷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第九十二章

    南船北马,这是封建年代的交通方式的特色,基本从长江往南走,都是河网密布,再加上骑马颠簸的厉害,只要不像杨尚荆当时那样有特殊需求,还很害怕对方会突然给他来个凿船沉江的,都会选择坐船。

    封建王朝,别管什么朝代,谋反可都是大案子,尤其是这种私藏甲胄的谋反,这和四九年之后在山沟沟里面称皇称帝、活人上庙号,被三五个公安干警摆平的闹剧可不一样,所以浙江提刑按察使司方面在接到了消息之后,表示高度重视,然后就下来了一个正四品副使,姓杨名烨字虞山,分巡的是整个浙江的刑狱。

    跟班的除了一堆的胥吏、仵作之外,还有一个正五品的佥事,姓沈名星字宏盛,分巡的是台州兵备,至于两个人的履历,他倒是没打听出来。

    这简直是高配之中的高配了,台州府知府也才正四品的官职,而提刑按察使司提点刑狱,这个副使在提刑按察使司之内的排名必然是靠前的,前三说不准,前五那是一定的,在整个浙江的文官序列里面应该都是叫得上号的;而浙江省近年来闹倭寇闹得厉害,虽然没在某处常设兵备道衙门,但是兵备整肃方面还是很受重视的,这分巡兵备道的佥事,应该也是同级别里排名靠前的大拿。

    而现在站在永宁江码头上,带着一众县衙同僚迎接上官的杨尚荆,看着正在一点点儿往岸边靠的大号官船,脸上一脸的感慨,倒不是因为上面太过重视,他害怕查出来什么不该查出来的东西,特么的京中浙江巡查御史都是给他十里长亭送过别的,这点儿小事算啥?他纯粹是在懊丧,因为太年轻错过了一大笔钱。

    “我还是太年轻啊……做事儿的手段太稚嫩了,老子有云,‘天下至柔莫过于水,而攻坚者莫能胜之’,这水可不仅仅是载舟覆舟、荡桨赛艇的作用啊,杀人灭口也是好用的很啊。”杨尚荆叹息了一声,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当时要是把黄家的人装上船,往永宁江里面一放,卫所士卒这边弯弓搭箭一阵火箭攒射,再开两炮,不就万事大吉了?不光能把黄家值钱的浮财搜刮一笔,上缴府库的都用不着什么值钱的物事了。”

    眼看着那官船靠稳了,杨尚荆一边向前走着,一遍微微摇着头,深恨自己太年轻:“杨家虽然不缺钱,虽然很有钱,但是谁也不嫌钱多了咬手啊,再说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以后想要鼓捣点什么事儿,前提不也是财政良好么?”

    从官船上下来的人,先是一些捕快,和县里这些泥腿子出身的捕快不一样,省直部门的可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汉,从清白家世再到过人的卖相,无不体现着大明朝的那种雄壮,再配上提刑按察使司的公服、大明制式的腰刀,那简直了,就一个字儿,赞!要知道,这年头南人普遍偏矮,而杨尚荆一眼看过去,就没发现一个低于一米七的。

    这样的上官……赞!

    眼看着穿着两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从船上下来了,后面跟着二十来个幕僚,说不上浩浩荡荡,但两个中年男人行走之间,倒是真有那么一股子气势,杨尚荆知道,这就是久历官场、大权在握,慢慢养成的一股子气势,他才刚刚当上县令不久,脑怕大权在握,想要养成这种气势,至少还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功夫。

    “下官黄岩县知县杨戬,拜见二位上官。”

    杨尚荆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声音清亮,态度恭谨,两个打头的中年男子笑了笑,走在前面的那个就踏前一步,直接把杨尚荆扶了起来:“贤侄免礼,免礼,若是不嫌弃,便叫老夫一声‘世叔’罢。”

    于是杨尚荆就愣了,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点儿错愕,心说自己在杭州府也没和提刑按察使司的官僚们见过面啊,你咋和我显得这么亲热捏?这不科学嘛!

    然后他就得到了一个很科学的解释:“本官杨虞山,早年也曾在翰林院修过史,如今离京也快二十载,却不知此时京中是何景象。”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嘛,大家都是翰林系统出身的,天然就亲近,最重要都是,杨荣他做翰林院扛把子,你外调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当年肯定是受了杨荣的提拔,两样加在一起,简直……赞!至于他没提杨荣,杨尚荆也能理解,毕竟公共场合嘛,总不能拉家常不是?官场上的话,说一半留一半,然后还能让大家都理解,这才叫艺术。

    这一刻杨尚荆简直爽飞了,他真想仰天长笑三声,然后一脸牛逼地说出那句话——“抱歉,有个给力的爷爷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当然,现在的他不能这么说,得含蓄,所以他微微一笑:“戬离开京师之时,京中尚且安好,此时……怕是更好了。”

    当然好啦,现在从杨尚荆牵头开始,文臣武将们就一直蹦着高打阉党,为的不仅仅是官帽子,还有钱袋子,再加上轩輗轩镍台又是一封奏疏打上去,要裁撤各地镇守太监了,这种情况再说不好,简直就是没天理了。

    两个提刑按察使司的上官听了这话,对视一眼,禁不住哈哈大笑,杨烨拍了拍杨尚荆的肩膀,笑着点点头:“从杭州出来前,便听轩镍台说,尚荆你有急智,能决断,这见了面,本官才知道轩镍台明察秋毫啊。”

    杨尚荆微微一笑,伸手想着黄岩县方向一领:“多蒙诸位上官抬爱,戬愧不敢当,二位上官,请!”

    看着杨尚荆和这两个提刑按察使司的大拿谈笑风生,别管是黄成、冯毅还是李继,手都是一抖,得,就这阵仗,说是手眼通天也不为过啊,以后黄岩县这一亩三分地里,谁要是敢冲着杨尚荆龇牙,他们就能冲上去把他满口白牙全打碎了。

第九十三章 说话的艺术() 
第九十三章

    因为不知道下来巡查的上官到底是啥来头,杨尚荆可是把所有的面子工作都做足了,巡检司会同壮班衙役全线出动,清空了大半个码头不说,还从全县范围内征调了十来辆上好的马车,就那拉车的马,不说马头如兔、毛无杂色吧,也比寻常拉车的驽马好出好几个档次了,至于征调的过程,那都是细节,和卫所士卒、巡检司弓手、三班衙役没有任何关系。

    杨烨和沈星看着这个排场,都是暗自点头,不过杨烨开口,言辞之中透着不满,可语气里却全是受用:“本官来时,也曾遣人说过,毋须迎来送往,贤侄却为何要搞出这般排场?”

    听了这话,杨尚荆嘴角就是一抽抽,心说你们不让我摆排场我就不摆排场?我要真那么听话,在北直隶就被人弄死了,排场这东西流传数千年,是个官儿都喊着别摆,可是吧,你喊归你喊,地方上还是要照基本法来,要不然你心里一个不爽,我不就玩完了?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不过心里想归心里想,话到了嘴边,就得讲究一个艺术,杨尚荆呵呵一笑,一脸的不好意思:“本县刚刚剿除叛逆,正是民心不稳之时,提刑按察使司的诸位上官莅临本县,为的是查案,可实际上还能让本县民心稳定,下官斗胆,这才违逆了二位上官的意思,私自调集人手,摆出仪仗,以安民心,若有不妥之处,还请上官责罚。”

    官场上嘛,不是绝对的自己人,是不可能把所有的话都说明白的,就好像杨烨对杨尚荆的责备一样,所以杨尚荆回敬的话,也得虚虚实实。

    而这个时候嘛,就是彰显一县主官决断和担当的时候了,如果他一推二五六,直接把锅扣在县丞黄成的脑袋上,这两个上官不会说什么,黄成也不会傻呵呵地自己跳出来反驳,但是这留下的印象可就不会那么好了,所以他得唱高调。

    一个县官儿的高调是啥?保境安民啊!只要把话题往这里引,再加上他反复强调了这是自己私人的意思,二位上官两袖清风,不想扰民,品格高尚,顺手就是一马屁,谁享受了谁知道舒服,好巧不巧地,这两个上官对他天然的好感度,妥妥的加分,

    果不其然,杨烨听了这话,脸上笑容更盛:“倒是贤侄考虑周详,倒是我和宏盛有些迂腐了。”

    大家本来就亲近,现在杨尚荆说话有这么好好听,那当然要自谦一下,才更能体现出自己的高尚啦,到时候晚年写上一本回忆录,总结出来一个《虞山文集》之类的,流传后世也是好的嘛。

    杨尚荆听了这话,一边儿伸手亲自给杨烨掀开车帘,一边儿说道:“如今大明承平日久,戬在京中之时多闻各地官吏迎来送往,时有豪奢之举,民脂民膏尽付东流,二位上官如此小心,也是一片忧国忧民之心,何来迂腐一说。”

    拍马屁嘛,力道上要讲究一个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方式上要做到羚羊挂角、不留痕迹,否则你措辞再华丽、语调再激扬,结果表现的形式上直接和加了特技一样,“Duang”地一下蹦出来,很酷、很炫,那肯定是要被裱上天的,什么阿谀谄媚、逢迎上官之类的大帽子,跟着就扣过来了。

    眼看着杨烨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杨尚荆微微转了转眼珠子,突然一躬身,说道:“下官有一不情之请,还请二位上官成全。”

    杨烨没说话,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沈星说话了:“贤侄有何事,直说便是了。”

    “下官斗胆,想在这黄岩县的太白楼摆上几桌,请诸位同僚用饭。”杨尚荆说着话的时候,越发的恭谨了。

    杨烨眉头一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沉声说道:“本省轩镍台严于律己,一件单衣缝缝补补便是数年寒暑,我等身为提刑按察使司属官,怎敢稍有逾越?!”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轩輗喜欢搞清廉、玩整风运动,下面的官员肯定得跟着,不仅要跟,而且有时候要先行一步,否则什么时候被穿小鞋了都不知道,杨尚荆搞个高规格接待还可以说是地方基本法,但搞请客吃饭,就明显有些过界了。

    “二位上官心系我黄岩县百姓,这一路赶来,星月兼程,定然已是舟车劳顿,不曾吃过一顿的好饭,这黄岩县的百姓可都是心有不忍啊。”杨尚荆眯了眯眼睛,就开始接着唱赞歌了,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上官的脸色变都没变,无他,这高调还不够高啊。

    为了养活老妈,不把亲儿子埋了,怎么能算得上感天动地的孝顺?

    为了给老妈弄条鱼,大冬天不脱了衣服往冰上一趴,怎么能让龙王爷甚为感动,给你送上一条鱼?

    这种不人道但绝对得到不识字的苦哈哈们拍手叫好、交口称赞,让识文断字的酸丁们热血沸腾、恨不得回家就实习一遍,让官老爷们微笑拍手、下令发扬光大的宣传方式,华夏宣传口的笔杆子们都玩了上千年了,大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同理,赶个几百里的水路不饿瘦三十斤然后顶着眩晕办案,还能明察秋毫搞个水落石出,你怎么能成清廉克己的有大明特色的封建帝国主义清官的宣传典型?

    所以说,苦不可怕,受了点儿苦就蹦着高喊着要吃顿好的才可怕,那样的人就应该给他一顿好的然后让他滚蛋,太没有艰苦朴素的革命精神了。

    杨尚荆低着头,表情是精彩的,语气是悲痛的:“黄岩县初逢大变,如今颇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势,为安本县民心,为夏粮征收顺利,戬才想在太白楼摆宴,同时让太白楼做些点心,分发城中孩童、老人,也彰显了皇恩浩荡。”

    还是保境安民的借口,不过这一次捎带上一个与民同乐的由头,再盖上了一个皇恩浩荡的帽子,至于远在北京的皇帝为什么就在这时候皇恩浩荡了……官场上来讲,还是细节,不过这个调调……很高,而且宛转悠扬,颇有余音绕梁、让人三月不识肉味的趋势。

    所以这时候,吃肉还是吃土,就没区别了。

    所以这时候,杨烨和沈星的脸上,都露出了微笑。

第九十四章 政治是一门表达的艺术() 
第九十四章

    大排宴筵这种事情,自己人嘴上说叫“安民宴”,但实际上做起来,就得换一个更有煽动力和说服力的说法了,毕竟政治嘛,它是一门表达的艺术。

    所以最终这场当官儿的们大鱼大肉胡吃海塞、小民连汤水都喝不上,就那么几个幸运的童子、老人得了几块点心、蜜饯之类的小零食,餐桌上那些吃不了的残羹冷炙,就是倒了喂猪都没分下去。

    当然,这也是大明官吏们的爱民之举,虽然吧,哪怕这些残羹冷炙也是寻常人家一辈子都未必吃得上的大餐,但是残羹冷炙里面充斥着口水之类的东西,保不齐就有病菌呢?一旦传染了无辜的百姓,引起了瘟疫,这安民宴不就变成了扰民宴?更何况,一旦这帮黔首吃到了好东西,对这上层社会心向往之,不在安安心心种田,这大明的江山岂不会要稀里哗啦就完蛋了?

    不过事实是事实,宣传是宣传,二者是不可能混为一谈的,否则要县里那帮胡子都白了的教谕、先生做什么?地主阶级的宣传机构给地主阶级唱赞歌,那肯定是不能把好好的曲子改成阎王殿的《小鬼受审乐》,否则杨尚荆这个做县令的会亲自化身阎王爷,用他们的大腿骨做成鼓槌,用他们的皮蒙成法鼓,把他们的头颅摆在祭坛的中间,亲自给他们奏一曲有世界屋脊特色的地狱交响乐。

    本县的教谕是个六十二岁的老头子,本地人,姓黄名文字铭文,虽然姓黄却和黄家八百杆子搭不着,再加上一身的腐儒气,杨尚荆上任的第一天开始,就秉承着“忠于职守”的理念来给杨尚荆请安了,不过杨尚荆那时候觉得把宣传口没卵用,就客气地给他打发了,毕竟全县认识字儿的能有百分之五就不错了,而这百分之五里三分之二以上都是不服管的,剩下那不到三分之一都是墙头草,他喝多了才会扔下大棒子先捡笔杆子。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全县那些读书人,都在黄成这个正八品县丞的带领下,集体给杨尚荆跪舔了,所以这个时候,抄起笔杆子,统一全县思想,贯彻落实大明特色封建帝国主义制度,就很有必要了。

    “回去之后,知道该怎么让县里这些读书人传唱提刑按察使司诸位上官的风骨了么?”杨尚荆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很随意地问道。

    黄文虽然有些迂腐,但他并不傻啊,仅凭着一股子迂腐之气,还能爬上教谕这么个肥缺?那可是掌握全县读书人命脉的官儿,什么廪生、增生,全得算作是他的门下弟子了,所以他坐在杨尚荆对面,微微一躬身,回答道:“回县尊的话,自然是提刑按察使司诸位上官不辞艰辛,昼夜兼程,赶到黄岩县之后第一时间稳定民心……”

    杨尚荆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稳定民心自然是要做的,但是如何稳定?这市井之中的言语,士林之中的清议,可是有可能顺着行商们的嘴,传到轩镍台、乃至孙藩台的耳朵里的,那二位大人可是久历地方,你这点儿道行怕是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了,若是这二位上官在两司衙门里面吃了挂落,咱们这黄岩县可也不能好过到哪儿去啊。”

    这个道理很简单,混官场的都知道,一旦黄岩县的宣传工作不到位,引起了两司首领官的强烈不满,那么黄岩县肯定就要跟着倒霉,先不说一个副使、一个佥事事后的报复,就是其他的副使和佥事,也得在今后的过程中加大对黄岩县的监察力度,一切从严,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对孙藩台、轩镍台意志的绝对贯彻,到时候一些可以马马虎虎带过去的,就得好好解释一下了,这黄岩县到最后直接搞个大洗牌都有可能。

    黄文“啊”了一声,他这个最高不过做了个临省布政使司照磨所正九品的检校,临老了回乡做个清贵的教谕,论起省布政使司里那些勾心斗角可能还会一点儿,但涉及到地方上的具体事务,俩字儿,抓瞎,毕竟地方上一把手和同级的省直部门领导都有很大差别,更何况九品的小官儿?所以他躬了躬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恕下官愚钝,还请县尊不吝赐教。”

    杨尚荆敲了敲桌子,慢吞吞地说道:“这个倒也好办,这样罢,你就吩咐下面,说‘二位上官为安民心,星夜赶来,不顾舟车劳顿,亲自宴请本县乡老、稚童共计二十余人,与民同乐,亲自吃饭……不对,走入乡老之间,亲自为诸位乡老夹菜斟酒,为各个小童发放蜜饯果脯,民心大定,本县百姓无不称颂’,然后再写‘二位上官深入田间地头,于乡民黔首处了解案情,劳苦功高’。”

    宴请乡老……那宴席他黄文可是去了的,还乡老,档次最低的就是本县典史和他这个教谕,胥吏什么的都在楼下了,至于深入田间地头……这都第二天了,那两位上官倒是去了乡下,不过是由县尊那个老仆领着去游山玩水去了,劳苦功高个屁!

    听了这话,黄文苍老的脸就是一抽抽:“县尊,若是……若是有人问起,这县中乡老姓字名谁,该当如何啊?”

    这帮封建官僚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呢?

    杨尚荆心里想着,翻了个白眼:“本县六十以上老者共有多少人?十二一下之稚童又有多少人?”

    这个问题可以去问户房的胥吏,但你不能拿来问一个教谕啊,所以这黄文张了张嘴,根本搭不上话来,杨尚荆敲了敲桌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这个教谕都不知道,那些个读书人还能知道?谁还能去挨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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