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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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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权放下了手中的笔,指了指桌上的字,笑着摇摇头:“奠培啊,来,读读这《道德》上的话,你也就能知道大父的想法了。”

    朱奠培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上前,低头看了看刚刚写好的那句话,眉头就皱成了一个“川”字,他也算是聪颖好学的了,然而聪颖好学也没卵用,藩王在现在的大明朝就是证明皇室和睦、陛下“兄友弟恭”善待宗室的吉祥物,除了修仙修佛修畜生之外,著书自娱都得小心着点。

    毕竟文字狱嘛,一个字儿除了差错,都是图谋不轨,吉祥物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耗钱费粮,有那么一个两个也就够了,多了的,有机会当然是要名正言顺地挂出来杀个痛快呀。

    看着自家孙子的表情,朱权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如今这朝堂上的时局,可是被那杨文敏的孙子搅了个一团糟,从顺天府到应天府,再到这浙江一省,甚至就连北边儿郭敬那事儿,可都是从杨尚荆的身上弄出来的啊。”

    从袖口里面掏出两枚玉籽来,朱权一边盘弄着,一边继续说道:“既然水已经是这么浑了,大父自然是要在里面掺和一手的,否则还不是平白便宜了外人?不为而成的是圣人,大父我……也只是个修仙的藩王啊。”

    “只是大父上表,岂不是平白便宜了外朝?”朱奠培站直了身子,眯缝着眼睛。

    朱权摇摇头,叹息了一声:“所以说,你还年轻啊。大父上表,明着来看,是给了外朝一番方便,这锦衣卫、东厂的鹰犬如今云集南昌,只怕我宁王一系有甚么不法之事,可是大父那道表上,却在提醒当今陛下,一切的根源所在何处。”

    说白了就是两面下注,不过下的很隐晦,到时候外朝胜了,对他是感激的,内廷赢了,这事儿翻出来,也不可能就把宁王一系的王爵削了。

    说起下注这事儿来,宁王绝对是个老司机了,就现在这个垃圾到了极点的基建,他朱权的水平都可以驾着马车在龙虎山上玩漂移了。

    毕竟……他修仙啊,祖天师保佑着呢!

第三五八章 今时不同往日() 
    第三五八章

    “修仙者,重生轻死,故有道不言寿之说。”朱权盘着玉籽,在屋内踱步着,“可是孤和那些修道之人,却是大不相同,早在洪武三十二年起,便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否则,又哪里有我宁王一脉如今的平稳?”

    建文年间削藩的天条就是,掌握兵权的藩王必须死,那些不掌握兵权的,可能还会废为庶人,丢到神农架之类山清水秀的地方去和野人玩藏猫猫,但是掌握兵权的就不一样,朱允炆又不是傻逼,自家爷爷看人的眼光他还是信任的。

    这些有兵权的藩王,肯定手头有几把刷子,肯定是从法理上来说有皇位继承权的,不说在北伐的过程中组建什么山头之类的吧,就是带兵的时候布下来的党羽,就够他朱允炆喝一壶的了,而朱棣……朱棣起兵的法理就是“皇家和睦”,他再对藩王动刀子,那不是自打自脸了?说不过去啊!

    “南昌非是大宁,故此孤从仁宣二朝起,屡次上表,也不过是借此自污罢了,真要弄点儿什么,孤没有那个实力,更没有那个胆子,总也要朝廷放心,这藩王做的才算妥帖。”朱权叹息着,转身看向窗外,如今这二月的南昌,已然有了些许的绿意。

    手中的玉籽猛地一停,朱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啊。”

    听了这么多,朱奠培也算是听明白了自家祖父的一点意思,所以他也跟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依大父的意思……”

    “宁王一系之于朝廷,不过白蛇之于巨象,你我……还能如何啊?”朱权说着很丧气的话,脸上却全是笑容。

    不过朱奠培到底不是傻瓜,仅仅是这么一个比喻,就让他的眼睛瞬间圆睁,眼眸之中一道精光闪过。

    看明面上,朱权也不过是化用了一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典故,然而他引用的蛇,是白蛇,什么是白蛇?故老相传,当年汉高祖斩却的白蛇乃是西方白帝之子,也是王权的象征了,正好和如今这朱权的地位相仿,而白蛇之于大象,一口吞不下去,但也有致命性的,毕竟,握着当年朱棣“划天下而治之”的法理,这宁王一系就是毒蛇,而且是天下奇毒,可以去争皇位的。

    也就是说,朱权那颗心,并没有因为修仙修佛修畜生而消失。

    “为今之计,也不过是自证清白罢了。”朱权摆了摆手,收起了玉籽,站在了窗户前,“藩王有亲兵三卫,只是如今,这赣西盗贼蜂起,便是我宁王的田产,都受了威胁,纵有丰城侯李贤带兵征讨,却也是后继乏力,孤身为藩王,当尽力支持。”

    拍了拍手,朱权转过身来,笑道:“奠培啊,你代孤起草一封奏疏,便说本王仅留一卫人马看守产业,余者尽数东进,在丰城侯麾下听用,早日平灭了矿贼方是正道。”

    朱奠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昔日太宗皇帝靖难之前,也曾有此等做法,大父如此上疏,只怕会勾起朝臣疑心啊。”

    “今时不同往日。”朱权又说了这句话,然后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昔年允炆削藩,残害宗室,天下本就人心惶惶,莫说诸藩,便是那些统兵的将领、皇亲国戚,又有哪个不是心下嘀咕的?故此太宗皇帝起兵靖难,自然是有人暗中相助的,否则姚广孝那句‘王戴白帽’,又怎能一语成谶?!”

    顿了顿,朱权的声音里就带上了笑意:“到了如今,虽有东南倭寇、矿贼未平,苗蛮、缅甸等地时有叛乱,大同又有镇守太监逃匿,却也不过是癣疥之疾,人心不再,孤便如此做法,谁有能起甚么疑心不成?”

    朱奠培愣了一下,也是点头:“江西一地藩王虽多,可是这兵马便是加起来,也不过是江西都司反手可灭的,朝廷自然是不必担忧了。”

    “正是如此,也好让内廷外朝好好斗上一回。吩咐下人罢,从今日起,夜里只管加紧了巡逻,莫让宵小之徒入了王府偷盗便是,这王府的四门,便都大开罢。贫道夜观天象,这府中怕是出了甚么邪祟,让这四方炁压一压,也好保我宁王府……与国同休啊!”

    有的时候吧,披上一个道士的马甲,办事儿就是方便,尤其是宁王朱权这样的藩王,他可以脚踏实地,也可以仰望星空,甚至可以装神弄鬼,毕竟他道号“涵虚子”也是官方承认的,而皇帝陛下呢,就只能看着他作妖干瞪眼,什么拿着四方炁压邪祟,分明就是告诉这帮过来探查的朝廷鹰犬,自己没有半点儿造反的意思。

    毕竟汉武帝那会儿的巫蛊之祸,在巫教退出了中原大地的历史舞台,道教、佛教体系变得异常严密的今天,已经木有了生存和发展的土壤,皇亲国戚天潢贵胄的,看两眼天上的星星忧国忧民一番,也是可以褒奖一番的嘛。

    “贫道近日里翻阅经典,偶有所得,却正是要和那承康子切磋一番。”

    眼见着朱奠培笔走龙蛇,将一封奏疏写毕,朱权就搓了搓手,声音里带着点儿兴奋。

    承康子就是邵以正,又号止止道人,明初高道刘渊然的徒弟,现在的朝廷左正一,领着道教的事务,前些时候修《正统道藏》,如今就要刊印出来,就是他给正一两代天师做的收尾,说起资历来,比天师府当代的天师还要老一些。

    “大父,此时往京中去信,只怕惹人猜忌啊。”朱奠培有点儿傻眼,平时自家的祖父虽然经常和京中的人物探讨些文学、道教经典之类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也不过寻常书信交流,孤不过和一牛鼻子谈玄论道,还能倾覆国家了不成?”朱权瞪了自己的孙子一眼,自己坐在了桌案的后面,然后就是笔走龙蛇,不多时,一封书信便以写好了。

    “孤近日偶有所感,还须闭关参悟一二,承康子回信之前,莫要扰了孤的清净。”朱权将书信折好,就放在了奏疏一起,“快去快去,莫要误了孤的大事。”

    拿着两封奏疏往外走着,朱奠培也就只能感慨了一句“今时不同往日”。

第三五九章 人情,天理() 
    第三五九章

    “果然是人死如灯灭,人走茶便凉啊!”

    杨尚荆抖了抖手中的圣旨,看着拂袖而去的太监,一脸的P最终化作了一句老生常谈。

    太特么扎心了。

    他这边还打算把请辞的文书递上去呢,结果刚刚看完忠叔让人组的稿件,封上了火漆要往经师送呢,那边负责水上巡查的台州卫水军千户所的兵丁就过来报告,钦差的队伍离着这里还有二十里路。

    嗯,正五品的兵部郎中,到正四品的詹士府少詹士,可就从吏部直管直接上升到了皇帝直管了,再加上詹士府又是个要害的清贵部门,所以皇帝为了这个少詹士派个太监下来传旨,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内廷里面当然有外朝的人,然而皇帝钦点,下来给他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下旨的,肯定是内廷的亲信,或者说,是王振这一系之中的铁杆,哪里能给杨尚荆一个好脸色看?方才这钦差,可是连皮笑肉不笑的功夫都省了,寒暄更是一句没有,公事公办地宣旨之后,连受贿的机会都没给杨尚荆,转身就走。

    所以在杨尚荆感慨完了之后,忠叔有点儿悲哀地表达了赞同:“少爷所言不错啊,这京中衮衮诸公,是打定了注意要让少爷入彀啊。”

    这是从时间差上分析出来的。

    现在杨尚荆在京中的耳目,多是从杨荣曾经的故旧、门生口中获得消息,然后即刻南下报信,以正常的情况,朝议过后,到拟旨、颁发、派人南下,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要用来走流程,然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任何消息,直到钦差快要南下了,这才把消息传过来。

    这就证明,朝廷里面那些杨荣的故旧,是收到了整个外朝的压力了,要的就是利用这个时间差,把杨尚荆困在里面,否则杨尚荆突然有了什么变数,对外朝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宣旨是宣旨了,改作的样子,还是一点儿不能少了的。”杨尚荆冷笑了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算是看淡了,左右不过是甩开膀子一顿砍,再想那么多,自己就把自己的思路给束缚了,“既然臣是贤臣,那么君……就必定是明君,历史书上可都是这么写的,所以这三请三辞的戏码,该演的是不能落下的。”

    “少爷的意思是?”

    “将还没寄出去的文书重写一份,只说‘戬观沿海饱受倭寇荼毒,黎民流离失所,不敢分心二用,惟愿平灭倭寇,不负皇恩’便是了,哦,对了,顺带着把黄岩县县令的那份薪俸也给辞了,只说这黄岩县百姓贫苦,不可多有靡费。”

    杨尚荆说完这话,也没擎着圣旨,只是一只手抓着,如同拎着一袋儿垃圾一样,向着后院走去:“去找人弄个书画的匣子来,这圣旨大抵是马性和起草的,笔力虬劲,倒是可以收藏一番。”

    忠叔听了这话,眉头就是一阵的乱蹦跶,自家这少爷……难不成失心疯了?这可是不把皇权放在眼里啊,寻常人家拿了圣旨,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地供起来?这特么……一个书画盒子就打发了,为的还不是圣旨本身,而是上面大学士马愉的字儿!

    这个话要是传出去,藐视君上、无君无父的罪名可就瞬间就砸下来了,别说杨尚荆自己的,就是整个杨家都得死球。

    所以忠叔连忙说道:“少爷,这毕竟是圣旨……”

    “这上面除了马性和的字儿,剩下的还不是随随便便就弄出来的?一块黄绸子,拿着萝卜雕的大印往上面一盖,也就行了嘛。”杨尚荆还在胡言乱语,左右现在旁边也没人了,忠叔还能卖了他不成?

    忠叔苦笑了两声:“少爷,慎言,慎言啊。”

    杨尚荆就叹了口气,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皇权的确就是一切,不遵循这个,好像真的会被吊起来打,这种疯话当着忠叔这种绝对忠诚的人说说还好,换成下一个,立马就给你买了换银子。

    所以他很随意地将手中的圣旨丢给了忠叔,口中说道:“那便交由忠叔处置罢,备倭衙门那边,戬还有些事情要做的。”

    忠叔接过圣旨,小心翼翼地端着,看着杨尚荆的背影,也只能叹了口气,只当杨尚荆这是因为被卖了,心里有点儿抑郁。

    再说杨尚荆脱了接旨时候穿的朝服,换了一身相对清爽的公服,出了县衙的大门直接奔着备倭衙门去了,他这边接旨的事情可瞒不住人,他得过去看看备倭衙门那边的官儿的反应。

    毕竟备倭衙门里面可不是县衙这边的面瓜,最高不过是正八品的县丞,别说什么朝堂上的根基了,就连布政使司的根基都没有,对朝堂大事一无所知,那边能够在南京兵部、户部混日子的,根子或许不硬,脑子却是必须有的。

    眼瞅着杨尚荆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出了门的背影,黄岩县主簿冯毅就站在了县丞黄成的身边,伸出右手,比了四个指头,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脸的惊异,问道:“这就……四品了?”

    黄成脸上的震撼也是遮掩不住了,杨尚荆刚来的时候,不过是个正七品的县令,结果不到半年的功夫,直接就成了正五品的兵部堂官,虽然是南京兵部,却也是他这个正八品的县丞这辈子都只能仰望的高度。

    然而杨尚荆带给他的震撼一直在继续,这才转过年来,二月都没过去,直接就从正五品提拔到了正四品,又是一个二连跳,詹士府少詹士……如果硬要拿着东宫属官对应朝廷百官的话,这已经可以摸到六部尚书的边儿了。

    “郎中……不,是少詹士简在帝心,乃是我黄岩县百姓的福泽啊。”黄成咽了口吐沫,沉声说道,“你我二人,还要紧跟少詹士步伐才好。”

    说完这话,也不等冯毅有什么表示,他自己一个转身,直接奔着县丞的值房去了,眼中的神色异常的复杂,有一点疑惑,也有一点庆幸,只不过更多的是决然,冯毅站在原地,看了看黄成的背影,一脸的迷惑。

第三六零章 人心向背() 
    第三六零章

    备倭衙门里面风平浪静的。

    杨尚荆转了一圈儿,和几个人谈了谈现在的剿倭现状,吩咐了一番需要准备的东西,查验了一番账目,也没见什么异常。

    很显然,这些都是聪明人,知道“坚决支持郎中,谁做郎中支持谁”,毕竟朝廷上层的风暴,刮走了杨尚荆,也刮不走这个备倭衙门,这可是个正五品郎中兼着的衙门,总领着钱粮、军备等等资源,有着南京兵部和南京户部的资源优先倾斜,能制造多少的就业岗位?能捞到多大的油水?这么大的利益,外朝可不会置之不理的。

    “仔细准备些钱粮,不日本官还需带兵外出。”杨尚荆看着韩安材,沉声说道,“前次碰了好运气,斩了些倭寇的首级,不过这兵尚是新兵,真要和倭寇真刀真枪的冲突,还需多多操练才是。”

    韩安材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下官谨记了。”

    顿了顿,韩安材咬咬牙,沉声说道:“下官还要恭贺郎中晋身少詹士。”

    杨尚荆眯了一下眼睛,韩安材的这个表态很有意思,圣旨刚刚下到黄岩县,自己刚刚接旨,他就知道了自己升官儿的事儿了,也就是说,他在北京城也是有根儿的,这会让向自己说这个,也算是表明态度,要往自己这边站队的。

    只不过现在杨尚荆属于那种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类型,外朝打算用他的人头和皇帝刚正面,内廷看着他就恨之入骨,这韩安材怎么看都是个智商正常的,怎么就想着往自己这边靠了呢?难不成也想着和自己搏一把?

    嗯,这倒是有可能,反正他就是个佐贰官,就算以后杨尚荆掉了脑袋,他也不过是个靠边站的下场,毕竟朝廷是求稳的,他这个南京户部的主事,在现在这个官僚体制之下,已经算是靠边站了,再靠边站能站到哪里?

    不过别管怎么着吧,对于过来站队的,杨尚荆自然是不会表示拒绝了,现在他的消息渠道还是太过单一,基本就限制死了在京师的那一拨杨荣的故旧了,多样化的渠道,也能让他及早做出准备。

    所以杨尚荆笑了笑,一脸的不以为意:“这少詹士一职,非德高望重者不可受之,戬自问才疏学浅,年幼无知,故此已经上疏朝廷,请辞此职,并黄岩县县令之薪俸。”

    辞职辞俸这个把戏,别说更早的时候了,就是宣宗朝的时候,杨荣这一批内阁辅臣就玩过,还玩的贼溜,毕竟当时的三杨,又是XX殿大学士,又是X部尚书,还兼着翰林学士一类的清贵职位,那叫一个荣宠啊,这时候要玩的是急流勇退,不能让皇帝猜忌。

    作为一个混在户部的官僚,韩安材当然明白里面的弯弯绕,心下也松了口气,杨尚荆没直接接下来什么话都不说,就证明他还没膨胀,只要是理智的,自己就可以下注,所以他点了点头,一脸的感慨:“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啊。”

    这相当于明着发信号了,杨尚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了一声:“好生调遣军粮罢,这倭寇,可还有的剿呢。”

    说完了这话,杨尚荆转身出了门,直接就回县衙去了,他这次过来,也只不过是看看下面的人有没有给他使绊子的苗头,其他的,没什么所谓,正所谓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只要他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人给他添堵,他靠着军功和外朝谈条件的路线就不会受到太多的干扰。

    至于陈景明……陈景明现在在外面督办军务,等回来之后再找来促膝长谈一番也不迟。

    “尚荆兄,若是这备倭衙门之中有人怀有二心,该如何示好?”跟着杨尚荆出来的刘启道沉声问道,他没有称呼官职,而是直接以字相称,本身也是在表明态度进行站队。

    杨尚荆笑了笑,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答道:“不绝对的忠诚,就是绝对的不忠诚,事到如今,戬这脱身之策,想必启道兄也是了解的,若是真个有人拖了戬的后腿,便别怪戬杀人了。”

    刘启道愣了一下,然后跟着叹了口气,相较而言,他和徐尚庸这种来镀金的勋贵子弟,可是要比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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