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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城131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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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烨发誓要找出凶手。   

  案子最后是破了,是个被他搞大了肚子又一脚踢开的舞厅小姐雇人干的。   

  他死后,张烨盯着他留下的那一堆药发呆,或许是为了治疗心灵,她开始沾染这些东西。   

  我之所以用这样一种玩世不恭的传奇性质的笔调来叙述以上关于张烨的故事,是因为一旦仔细来想这些事情,我就有些受不了。   

  我后来想到了如何去回答张烨对我的劝告,我说:   

  我觉得很多人年老后都陷入一种遗憾的状态里,而我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决定赶快趁年轻的时候,把能犯的错都犯了,那人生可能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还有,其实,最让我伤感的是张烨说:〃我这所人生的学校,你也该毕业了。“   

  这让我觉得,其实张烨,她从来都不曾期盼过永远。   

  我发誓,我在喜欢上一个女孩儿的那一瞬间,绝对抱着天荒地老海角天涯的念头。   

  张烨去了纽约,而我,仍然习惯坐在对着高树的楼梯上,看着下午的太阳逐渐西偏,隐藏在金黄和绿色交杂的树丛里头,最后演变成天际的霞光。   

  这样子,看着时间慢慢地流过去,宛若有着生命的河流一样,我孤零零地伸出手臂去,无法阻挡,委实伤感,或多或少。   

  第二章:她死在法国   

  4   

  一日,学校传达处送来一个邮单,一封法国来信。   

  我捱过了下午的课,待吃过晚饭,躲到宿舍里,打开来信:   

  〃仍然不知如何称呼您:   

  上次来信已经甚是叨扰,此番再度来信本属冒犯,无奈确有要紧事物转交给您,乃弊人侄女之遗愿,决意必定完成,以慰藉她在天之灵。我将于9月中旬来京处理商业事务,同时希望能顺便办妥此事。“   

  下面备注一行小字说明了地址和电话,市内电话,CBD区内某知名写字搂。   

  我愣了一会儿,从行李箱子里摸索着找出一个笔记本,拿出夹在里面的那页旧信纸:   

  〃冒昧来信:   

  您可能是我的侄女许荧的朋友,尽管看她与您的书信来往确实是不合礼数,然而关于她的死去,我不得不通知您。只是因为纯粹的交通事故,5月17日凌晨,双层大巴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事故,她和她的未婚夫(我想现在还是不妨用这样子来称呼吧)在那不幸的28个人之间。作为她在法国的唯一亲属,鄙人深感悲痛和惭愧,您想必也是她的生前好友,因此将辞世告知,也望您切勿过于悲痛,毕竟,她生前的一段日子生活得堪称为相当愉快。“   

  我把薄薄的两张纸片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那种虚脱无力感更为强烈起来。我点着了根烟,随即掐灭,再抽出一根来,凝视片刻,小心地把烟卷剥开,露出里面枯瘦的焦黄色烟丝来。找来一张面巾纸,把烟丝均匀地摊在上面,用牙签拨弄了一会儿。   

  我打开桌面上的小储物盒,找出一个灰蓝色的小袋子,把那个塑料发卡掏出来,突发奇想,用发卡的尖端把平摊着的烟丝收拢到一起,推成一个小金字塔的模样来。   

  我郑重其事地收好发卡,深深吸一口气,然后俯下头去,舌头把烟草卷进口腔。我闭上眼睛,发狠地咀嚼起来。   

  起初,干燥的烟丝,在口腔唾液的作用下发出被湿润了的嘶嘶尖叫来,辛辣的气味则如同吞了过多的芥末一般从口鼻里直冲出来,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有同宿舍同学调转头过来看我,我用手指轻描淡写地抹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咳嗽着指指桌上剩余的烟丝。其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脸上随即转化出一种不明其意的轻蔑笑容来,我同样报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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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第二章:她死在法国(2)         

  我走进盥洗室,感觉那些烟草在咀嚼后变成了一团粘湿的糊状物,而口腔此刻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原本尚能分辨出一丝一丝如同许多导火索燃着般的灼烧感,现在整个口腔从细胞到神经都 极度膨胀,根本已经麻木。   

  我对着满是牙膏和洗发水泡沫的镜子,笑了出来,把扭曲的面孔上的头发整理一下,平静地把那一团事物吐在盥洗室里。   

  我扭开水龙头,把盥洗池冲洗干净,顺带着把浴室的镜子也擦了擦。   

  然后,我走进浴室对面的厕所,开始强烈地呕吐。   

  的确,今年5月份的时候,许荧死在法国里昂,因为车祸。   

  我是何时第一次遇见的许荧?   

  那还是去年寒假刚开始的日子,我即将回杭州之前,最后一次和张烨在雕刻时光咖啡馆约会的时候。   

  也就是说,我后来的确去找那个穿不合时宜的厚厚军绿色外套的女孩儿搭话了。   

  而她,就是许荧。   

  5   

  和张烨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又坐了一会儿,突然记得那女孩儿也是北外的,依稀连名字都记了起来。我看了看表,将近10点,看那女孩儿已经枯坐了将近2小时了,便坐过去。她看见我未经邀请便直接坐过来似乎略微有些惊讶,身子不自觉地往墙角里挪了挪。   

  我甚是熟稔地招呼服务生过来,把刚才那张桌子的单子换到这张台上,然后又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过量咖啡因的摄取让我感到焦躁和疲倦。   

  〃对不起,〃我开腔道,〃心情太糟糕了……一起喝杯酒不介意吧?“   

  缺乏水准的开头,我对自己说,不过作为唐突的搭讪,也还说得过去。更何况这女孩儿恐怕也是把刚才的情景全都看在了眼里,她把我当做刚刚遭受感情打击的失意情郎是最好不过。   

  她没说话,不过也没表示反对。   

  〃长岛冰茶……〃我为她点了这款。〃长岛冰茶〃感觉跟可乐似的,其实却是拿六种基酒混合起来的,酒性很强,却又不容易觉察。   

  〃谢谢。〃她小声说了一句,等酒上来了却又不动。这期间,我一直望着咖啡默不作声,或者就是叹气,总之是愁容满面,似乎一下子想不开就会撞死南墙的模样。   

  我看她不动那酒,便看定了她问,〃怎么不喝哇?还怕我下迷药啊。“   

  她笑了笑,礼节性地啜了一口,似乎并不讨厌我。   

  就好像是酒精的作用,喝了半杯之后,她问我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刚开始,我还明确地抱着引诱这个女孩儿的信念。可在我叙述的过程中,这两年来的时光,突然显得如此庞大和丰富。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仿佛一个迷失其中的孩子。这些原本在我心里流淌着的点点滴滴,逐渐汇合成了水流,水流汇成河,河水则在不断地上升,那潮水,最终溃堤而出。   

  我说:这个咖啡馆是我和张烨头一次见面的地方,现在来这个地方分手,实在是令我压抑和悲伤,将来我再也不会来这个咖啡馆了,这个他妈的伤心地。   

  我说:她和一个有钱的家伙跑了,其实也不是跑了,而是拿了他给的钱去美国留学了,以后我将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你还千万别同情我,算了,你一怜悯我我就觉得自己更加无地自容了。   

  我说:我和张烨一起去看过一部电影叫《苏州河》,这是部烂电影,可是她看得就眼泪流得稀里哗啦,我本来丝毫没被感动,可是看她哭得如此投入自己也被打动了,可她现在离开了我,以后我假如再看《苏州河》,一定也会伤感得一塌糊涂。   

  尽管现在说来显得可笑万分,可当时我的的确确感到绝望和痛苦,同时又怀着那绝望和痛苦之心,对许荧念叨着关于我和张烨之间的一切,同时还抛弃不了勾搭许荧的心思。   

  那一切实在矛盾,却又实在真实,甚至令我不敢正视。   

  在那番不乏真情实意,却又显得猥琐不堪的告白之中,我看到她的双目在暧昧的灯光里闪闪发亮。我当时就产生了一种感觉:这个女孩儿非俗物,更绝非我等恶俗不堪之人所能染指。   

  我后来又一次对许荧说,那已经是在给她的信里面的内容了。我说:许荧这个名字实在是鬼气,太阴森,尤其是荧字,怎么也想不到光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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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二章:她死在法国(3)         

  她在回信里说,她觉得成小楼这名字也够寒碜的,怎么跟古龙小说里魔教教主一个名儿,小楼一夜听春雨,美是美,多残酷。成小楼虽然握有明月弯刀,武功绝世,却终究杀孽太重,命犯天刹孤星,只能孤独终老。   

  我回复说,什么小楼一夜听春雨,我还杨柳岸,晓风残月呢。   

  不过,许荧的话还是让我心有所动,我不由地开始怀疑,我手里弯刀的意义。   

  那么,何谓意义。   

  按照我自己的感受和看法:生活之所以是痛苦的,矛盾的,暧昧的,无聊的,苦闷的,同时也是令人着迷和乐此不疲的一点就在于,我坚持认为:生活应当是有意义的。   

  我已经无从知晓,这种观念于何时开始牢固地根植于头脑,只知道这个信念从未带来过幸运。   

  可笑的是,我仍然抱着这个沉重不堪的大石头在欲望的海洋里泅渡,渴望着临死前还能看到陆地的曙光。   

  这么说来实在恶心,而且有股子腐臭的理想主义的味道。   

  暑假时候,我的哥们儿车臣在青岛的海军疗养院里劝我说:〃就凭你白天在海滩上的表现,这么点儿水性,还想在海水里折腾,给你个浴缸泡泡就知足了吧。“   

  话说回来,自始至终,我也未曾同许荧有过什么身体上的关系。   

  在我认识她不久之后,她就去了法国里昂。我们通过几封信,其中不乏奇闻逸事和风景见闻,外加人生大志的鼓励,或者小情小感的伤感,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值得一提的事物。   

  我的确很伤感,许荧,她就那么从我的生活里头消失了?   

  6   

  我做梦了,在收到她留给我的那件遗物的晚上。   

  我梦见,我的脑海里开始浮现,许荧那天晚上在我住处一件一件脱衣服的情景。   

  她脱得很慢,似乎漫不经心,却又好像郑重其事。   

  我坐在床上看着看着,视线竟然模糊起来,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中的镜头呢,还是现实?   

  她的动作如此轻柔,像风吹过树枝,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她的周遭仿佛浮起来一层白色的薄雾,待到衣服脱完了,她立在我面前。   

  我的视网膜好像被什么灼烧了似的,那一束乳白色的火焰。   

  不无尴尬地承认,那天晚上我压根儿就没和许荧做,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激情。   

  自然,莋爱其实也并不需要什么激情,本质上只是把某种多余的体液排泄出来。   

  然而我感觉,什么东西,什么比我至今所经历的生命总和还要更为绚烂的事物,就隐藏在那束火焰的中心。只是,无论我如何动作,都感觉是在抗拒着远离她,这实在令我感到绝望。   

  那晚上,我独自从床上起身,拉开窗户,我笑了起来。那笑容自嘴角绽放开来,扩展到脸颊,随后喉咙一塞,突然一个哽咽,泪水便大滴大滴地流下来,直直地往地上坠落。   

  我咧开嘴,甚至发出抽泣的声响来,心脏一阵阵抽搐着,在这充满拥挤却缺乏真心拥抱的城市,在逐渐吐露自己的满腹哀愁的时刻。   

  那刻,我满心悲哀,我感到许荧身上的那种向上飞翔的力量,似乎拥抱住她,我便能从此脱离所有恶习和痛苦回忆。   

  可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我怕自己会玷污了她那颗美好灵魂。   

  的确,这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充满各种巧合,可我们,依然孤独。       

◇欢◇迎◇访◇问◇虹◇桥◇书◇吧◇  

第8节:第三章:雕刻时光咖啡馆(1)         

  第三章:雕刻时光咖啡馆   

  7   

  我逐渐习惯了这时间表:上午起床,不甚早也不甚晚,去自习室占个位置,便去上课。你要说上课有多么认真那也未必,但毕竟选的每周五天有38节课,时间上便有些紧张,看杂书的时间也少了些。于是,休息日也不太出门,待在宿舍里看看书而已。每周去几次健身房的习惯算是固定下来,每次称体重,始终保持着一个固定数字。   

  如此下去,渐渐地便连性欲也没有了,和同宿舍的同学一块儿看看毛片,也觉得索然无味。   

  我的意思是,我的确知道,生活还有其另外一种更为深刻的面貌,然而我试图去体察它的野心遭到兜头凉水,便重新回浮到表层生态之上。     

  干干净净的,也未尝不是幸事一件。   

  一日,去王府井人艺小剧场看话剧回来,路上偏遭大雨,我看一时走不了,就躲在麦当劳里面避雨。   

  〃喂,小楼,啊?“   

  〃啊,是我。“   

  打电话的是前段时间我一直死磕着的方洁万大小姐,我想让她给我活儿干的家伙。   

  其人最早出了一本书叫《我是谁的谁是谁》,结果不明不白地就被禁了。媒体上开始鼓噪这是继卫慧和棉棉之后的女性xing爱写作第三人,并称〃中国女性xing爱写作三剑客〃,我听了差点儿没噎过去。   

  后来,又弄了本叫《出卖》的小说出来,据说被一帮子制片商追捧得可以,堪称炙手可热。我还同她开玩笑说,是不是把文字暧昧点儿让人联想到屠宰场什么的就会卖得好呢?要不我就弄本叫《男欢》的书出来,或者干脆叫《男宠》?   

  〃方洁万大小姐啊,最近在北京吗?一块儿喝咖啡罢……新出的书还要给您一本呢?〃我又追加了一句。   

  〃成小楼罢?我在三亚……〃在大雨之中手机信号似乎不佳,声音模糊断续。   

  〃啊……怎么了?〃我在车上对着手机有些声嘶力竭,有失仪态也顾不得了。   

  〃我在三亚……那个电视剧本的事情差不多定了……我回北京电话你吧。〃手机信号就断了,再也接通不了。我挂下电话,心想那个电视剧本的事情总算没白白地从假期一直守到现在,就不知能从中挖出多少钱来了,一边觉得自己的嘴脸丑恶龌龊,一边却又兴奋莫名。   

  当晚回去又给北理工的某个想搞电影节的社团挂了电话,商讨了些可以合作的地方,便开始在笔记本电脑上赶写着另外一个长篇小说,以及明年的电影节文化节的策划草案。虽然觉得毫无意义,我却依然干得兴致勃勃,直到凌晨两点方才睡下,困得头昏脑胀。   

  几天后,方洁万大小姐从海南三亚回了北京,随即马上去了杭州去赶一个电视剧本子。   

  我在电话问她是什么内容呢。   

  她说:〃对了,成小楼你能写吗?是性骚扰的。“   

  我笑说:〃恐怕不行,咱没这个生活阅历。“   

  她笑起来:〃怎么说?“   

  〃我可既没有骚扰过别人,也没有被别人骚扰过。“   

  〃哈,我也没有啊,什么叫编剧,不就是会编嘛!“   

  我说,〃我还不到20岁呢,现在就编这种变态题材,怕将来性心理会不正常。“   

  我又补充道:〃要是青春偶像小情小感乱搞男女关系,我还能编编。“   

  她说,〃噢,那你就等那个30集的吧。“   

  后来我问起她编剧的价格是多少,我说怎么着最低也是4000-5000一集吧。   

  她说,她第一次是3000一集的。   

  我说,太低了,提价吧。   

  她说,现在当然不是了,不过记住,一开始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我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跟她又漫无目的地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我觉得颇为沮丧,一般方洁万大小姐说等等忙过了这段,就是说很长时间都不会有消息了。而且会把我给搁在一边,等我电话催得不行了再来搭理我。   

  谁知这次例外,一周后她居然主动给我打了电话。   

  8   

  又是约在〃雕刻时光〃咖啡馆,上次是我把第一部长篇小说给她看。她说了一些问题,搞得我很郁闷,虽然那些毛病的确客观存在。   

  我早到了,还是习惯性地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叫了杯美式咖啡等她。   

  雕刻时光咖啡馆,名气比地方大,人总是很多,像个菜场。我现在不是特爱来这地方了,以前有事儿没事儿跟人都约在这儿,还申请到一张贵宾卡。我正想着在包里摸索,方洁万大小姐就到了。   

  她穿着一身黑衣服,跟上次见面差不多,还裹着一块黑色的披肩,毛茸茸的,跟趴了一只猫在上头似的,老是让我分散注意力。她的手机还是原来那个灰色的支持手写的摩托罗拉,不过好像换了副新的墨镜,还是把眼睛遮得牢牢的,看不分明里头的眼睛。不过我估计,待会儿摘下了眼镜儿,肯定是双目浮肿,眼袋耷拉,睡眠不佳的模样,一看就是熬夜编本子或者上网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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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三章:雕刻时光咖啡馆(2)         

  其实按说方洁万大小姐年轻的时候也算是有几分姿色,现在若是远远看去,倒也还称得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别误会,她大概还不到30岁。   

  〃方洁万大小姐您好。〃我笑着说,半立起身子来,把椅子拉开,说,〃坐。   

  “   

  〃呦,还真有绅士风度啦,懂得照顾女士哇。“   

  〃那是,那是,〃我脸上浮起堪称谄媚的笑容,〃您就别夸我了,我不好意思。〃说着就把前段刚出的新书递一本给她。   

  她接过去,翻了翻内容,然后仔细看了看封面什么的,说:〃呦,这书做得挺漂亮的呐。“   

  〃是啊。〃我说,〃我就只是满意这书的装帧,而且里头的一些个小地方,搞得还蛮精致的,确实不错。“   

  〃唔,〃她翻动着那本书,一边嘀咕着说我看看,卖多少钱一本儿,多厚啊,卖这么便宜。接着她笑笑说:〃原来你给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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