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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东市原来叫安东,因运动把市名改了,那镇江山公园也改成锦江山公园,只要你在公园往东看,清楚看到那座抗美援朝的鸭绿江大桥,清楚的看到朝鲜新义州那座城市。
我和小五还真的去了部队,经了解那小丽还真的来了,而且和邻居的那个戴建国已经回佳木斯,走了有五天。听到这我和小五松了一口气,急于的回到丹东市,那个城市的人说话有股特殊的口音,彰显得是那么的温柔和文明,穿戴也很讲究,毛料革履非常干净而文雅,衬托着那个文化城市。尤其那里的凉水清澈无比,喝上一口感觉还有点甜,也许这是人们几乎都是细皮嫩肉的原因,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道理吧。
这里的蚕丝厂有六个,要想回佳木斯,也要带回点柞蚕丝料回去,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在县前街商场买了四块料,当日晚坐火车急于的返回佳木斯,来到沈阳倒车时走出火车站,那是一个德式的车站。站前也有个比哈尔滨车站还高的苏联红军烈士纪念碑,那个炮口也朝着小日本。
当回到佳木斯二舅家,才知道小丽她真的回来了,现在是如何与邻居解决小丽和戴建国的婚姻了。经过反复考虑二舅答应了,答应等戴建国退伍后就结婚。为此也举行了订婚仪式。
在那个年代布料也只有黑、蓝、绿,再就是白色,很少见到花布料。二舅手拿着我们从丹东买来的四块料,决定给小丽两块,剩下的两块让表弟送给他的未婚妻刘凤兰,并让表弟带着我去勃利刘家。
我随着表弟坐上火车去刘家,表弟在车上介绍着一起列车起火的往事。那是在几个月前,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下了,再起步开往勃利的途中,最后的两节车厢突然起火,借着那车速风势,不到两分钟车厢已经是火光冲天无法挽救,据说那是旅客携带酒精,是烟头引起酒精燃烧和爆炸的结果。
火车虽然急刹车停下了,而燃烧的旅客列车怎么也无法救,只有采取自动脱钩,以避免火势殃及前面的车箱。就这样人们看着等着救护车赶到,经抢救除两节车厢损失外,列车员与旅客154人全部遇难,造成了生命财产的重特大事故。
即将到达勃利站的时候,我和表弟望着车窗外,还真的看到那一晃而过的坟墓群,它给当地这起列车火车事故;留下了历史性的凄凉伤痕。
到站后表弟带着我直奔刘家屯,那里离车站有18里路,中途要穿过一个好大的屯落。在到达刘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屯子的前面不远处是高山深林,据说那里是华南林业局。
刘家的大爷已经五十多岁,他也是当地出了名的好猎手。他的闺女刘凤兰梳着两条近一米的大辫子,衬托着她的瓜子脸显得美貌和稳重,她的个头与表弟不相上下,衣着也很朴素,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根本朴素的农村姑娘。她们看着那柞蚕丝料子布喜笑颜开,全家人那种欢乐的心情感动着我,这是让人多么的羡慕啊!
在刘家我们只住了三天,与刘家告别我们就返回佳木斯了。表弟的年龄已经23岁,他也是像二舅过去那样精神而风华正茂,他浓眉大眼五官端庄,尤其他的眼神炯炯有光。他已经毕业却没工作,而自发的学会了半导体的维修,一些收音机一类的出了毛病他是手到病除,这也是他今后的手艺吧。
表弟和表妹面临结婚的年龄,而这一家之主却是二舅。舅妈向来是逆来顺受,从来不与世聚争,是一个以服从二舅命令为天职,是一个克己复礼的传统家庭主妇,是一个爱子如命的慈母。
二舅让我去铁路医院拿药,就是青、链霉素药针。可当我来到医院,满走廊高挂着大字报,其中也有批判二舅的。我认真的看了批判口号:《坚决打倒孙麟景反动思想!》,《坚决肃清外行不能领导内行的资产阶级毒素!》。从批判口号中可以看出,这些完全是二舅的言论所致。
是办公室曾主任帮助给拿的药,在我回到家提起大字报口号的时候,二舅他只是不以为然的讲了两个故事:“从前有个在地方很出名的大财主,这天他让仆人赶车拉着他去集市。途中看到一个年轻人在他地里拉屎,便让仆人把车停下,他走到那青年面前说:“你为什么在我地里拉屎?请你立即把屎给挪了。”
年轻人听罢无奈,只好把屎用双手捧着挪出了那块地。话说三年后的一天,老财主又去赶集,在集市上正东瞅瞅、西看看,有一个穿着大褂的人在与他打招呼:“您好哇!”并双手相拜礼貌的鞠着躬。
老财主一见如故也随之还礼,那个穿大褂的说着:“可想死我了!来好久不见咱们好来顺坐下聊聊。”,说着就扶着老财主到了好来顺阁楼。穿大褂的年轻人要了还满丰厚的菜和酒的,两个人推杯问盏喝得真是痛快。老财主因见多识广但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穿大褂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呢?
如果老财主不问还则罢了,可这一问年轻人道出真情,他原来就是那财主让捧屎的年轻人。老财主听罢立即站起,脸上泛起了红润忙忙要掏出银两,可年轻人死活不让,财主红着老脸忙拱手手退出阁楼。
回到家老财主再也不敢出门,窝囊得吃不下也睡不着,不出两个月他窝囊死了,这也是为人之道的下场。下面我再给你讲段历史故事:“说是过去有这么一对朋友,感情比亲哥兄弟还亲。这天老大来二兄弟家,二弟赶紧把大哥让到主席,忙着沏茶、点烟客套非常,并让媳妇去割肉打酒,还要摆上酒肴再包饺子。
哥俩喝得是天旋地转。天色以晚,二弟送大哥到大门外,大哥约二弟去家拜访,二弟拱手作揖也答应了邀请。当二弟送走大哥回到屋子里,发现自家的四十两银子不见了,怎么翻也找不到,最后认定是大哥拿去了。
第二天,二弟让媳妇去大哥家,媳妇推脱不过只好来到大哥家,说明了来意。大哥当时一惊便冷静的说:“昨天喝酒误事,四十两银子我拿了。”
可当媳妇回来二弟却在炕洞找到了那四十两银子,怎么办?只好让媳妇再去大哥家邀请来家赔罪。而媳妇连跑三趟,大哥总说有病而不来,这下可愁坏了二弟。怎么办?过了几日,二弟想只有亲自前去大哥家了。
二弟这天还真的去了,大哥精神抖擞的出门迎接,也让老婆去割肉打酒,也摆上酒肴并包饺子。两个人喝得是蒙顶大醉,二弟提起找到了那四十两纹银,可大哥却咬定那银两是他拿去,并在二弟临行时,让其嫂嫂带着那四十两纹银,搀扶着二弟一并送回家。
二弟醒来看到那多出的银两不知所措,为此也窝囊不已,久而久之,他也被窝囊死了。
通过这两个故事告诫人们,为人做事要讲道义,遇事切不可草率,教育人们,做人要有必备的忠诚和品德。”
听了故事,欲感到二舅是那么的乐观,似乎在回避着单位的大字报,回避着那些带有政治性的批判口号。为什么?不得其解…。
小丽与戴建国结婚了,他们在轴承厂要了房子,二舅不仅给他们那两块柞蚕丝布料,还陪送给小丽一台崭新的自行车。我与表弟几次去小丽的新家,他们是热情接待。
这天我与表弟再次来看小丽,建国公出外调没在家。在饭桌上我向表妹提出说:“小丽,现在你成家了,可不能忘却生你养你的父母啊!”
小丽说:“不会的。”
我又说:“人们讲,不成家不知财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心。”
小丽说:“我知道表哥是为我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孝敬父母的。”
我没敢提她与老人断绝父子关系的事,从内心里感到小丽结婚后确实变了,也相信她一定会孝敬父母老人的。
请看43章:不该发生屠命案。
第43章 :不该发生屠命案
故事发生在勃利农村和双鸭山,那是两起不该发生的杀人案。
因为我的身体逐渐好转要找工作,舅妈每天都去拉小车挣钱了,我怎么能在家呆着呢?经商量,二舅让我去勃利农村刘家找工作。
我是一个人去勃利农村刘家。也许是朋友和亲戚的关系,一家人对我即尊重又热情,吃住那是没问题的。而刘家大爷给找了一份记工分的活,每天只有去生产队报到,然后去地里扒苞米穗,用竹签子一穗穗的扒着。那好大一片地躺着趟趟的苞米秸,要认真的在棵棵苞米秸中找玉米穗,要把玉米穗的皮扒掉,剩下的玉米棒扔成堆,以便来车拉走。
关键是那些撂倒和站着的苞米棵,再没有任何人来收获,只有我一人工作,显得格外的寂寞和恐惧。手起茧子被竹签磨出血泡了,有时碰到就疼痛难忍,而这要比起在兵团水库建大坝,拉着那小四轮车奔跑要轻松得多了。可经过一天的努力,挣不到一元钱,真有些是得不偿失的。
晚上,我向刘大爷提出要去华南林业局工作,而他看到我戴着近视镜有些担心,担心我在采伐木材时会伤及生命,,为了对二舅交代,他坚持不让我去华南林业局工作。可一件伤及生命的杀人案,突然发生了。
在刘家屯有个姓李的单身汉,所谓单身是没有老伴和孩子,只是与侄和侄媳在一起生活。屯干部让他每天看护集体即将收获的粮食,对于敢于盗窃集体粮食的行为没收和处罚。李老汉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他对集体的财产包括粮食的监督非常负责,经常没收了一些敢于盗窃和捡来的粮食。
这天李老汉侄子和侄媳打架,尤其当着叔叔的面各不相让,侄子恼羞成怒居然拿起菜刀相威胁,菜刀被李老汉抢了下来,为了避免万一他把菜刀别在腰里,要去屯西小桥履行检察工作。
屯西的小桥是回屯的必经之路,因沟渠很宽沟下有水,那小桥就成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监察要塞。有两个诡秘的人看桥上无人,想要带着粮食通过小桥,被躲着的李老汉给逮着了,为履行公事,李老汉没收了他们的粮食。
这两个人心不甘,回到屯子里找来六个人企图要报复,他们拿着铁锹和木棒虎视眈眈的冲着李老汉而来。冲到前面的一棒子把李老汉打倒,后面的人喊着、骂着,他们向猛虎一样扑来。有人骑到李老汉的身上,有人喊着:“打死他!”,还有人举起了铁锹,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李老汉拔出腰间的菜刀,向身上的那个人砍去。
李老汉身上的那个人瞬间倒下,脑浆和鲜血流着。人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喊着:“杀人了!杀人了!”,扔下他们的凶器,发疯似的跑了。
李老汉向屯干部投案,也说明了经过。屯干部通知了乡公安,并把死难尸体检验、拍照备案,当晚也把李老汉看押了。
第二天公安宣布逮捕李老汉,屯干部以理聚众干预,乡公安以杀人案不能干预公务为由说服,最后还是把李老汉逮走了。屯群众与干部一起来到乡政府,强烈要求领导做出答复。李老汉经两天的关押,在法庭无罪释放的判决后,与屯干部和群众一起回家,这就是为了集体财产而自卫的结果。
这起命案给我很大的刺激,甚至一天也不想留在那儿,便与刘家告别,坐车急于的返回佳木斯二舅家。而没有挣到钱我心不甘,并要求去鹤岗或双鸭山煤矿,要豁出这条命也有挣到钱。
我带着行李来到鹤岗市,在南山大陆矿找到工作。那里是个露天矿,每天的任务就是开岩石,在露天的岩石上打眼放炮,被炸碎的岩石,利用装轱辘马子车,再用卷扬机拉倒在矸子山上。每个月九十元的工资,而每天的工作又是那么的繁重,尤其那大的岩石块,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身体骨肉。
三个月后我被安排担任监察组长,完全的脱产工资也提到120元。这天,我正在监察着工作,顺着那六十度的岩石坡往上走,要去看那坡中的六十公分直径的那个洞,那是人工凿出已经三米深,是用来装药放炮用的。我看着那洞口上悬着的大岩石,足有十吨重。有人喊着:“开水来了!”。
我还真有些渴了,就转身借坡往下走。突然,听到耳边响起轰鸣声,接着就是地动山摇,回头看去,那块洞上的大岩石,随着那洞中的岩石一块坍塌了,那三米的洞断了一米半,洞里面还有两个人在工作呢,过了有十分钟那两个工人才从洞里钻出来。他们的脸煞白,不知所措紧张的走下来,我和他们一样捡了一条命。
事过之后还是耿耿于怀,不能再干下去了,到月末结算离开了鹤岗市南山大陆矿,去双鸭山了,可在那却遇到了人间罕见的杀人案。
到了双鸭山那是火车的终点站,往上什么笔架山、福利屯还是抚远是不通火车的,也许那些火车线是让日本给拆除了?总之,双鸭山只有一座不大的火车站,因为是终点列车也就很有限,而候车室的旅客却是人多为患。
因为旅客的吵杂声,我在候车室外的过道睡着了,被子把头盖着一动也不动,在甜梦中天已经大亮。突然的吵杂声把我惊喜,推开蒙在头上被,霞光使我难于睁开双眼,只有在眯缝中看到公安、车站人员和旅客把我围着,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惊诧。
他们有人在说:“这不人还活着,大惊小怪。”
随着人们的散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吗,原来他们把我当成遇害的死人了,凭什么?就凭我一动不动?就凭我睡在过道?莫名其妙。
有人过来问:“你是找工作的吧?我能帮你的忙。”
看上去那个人不过30岁,大高个,五官端正不像什么坏人,我打好行装那就跟他走吧。绕过那个桥上坡似乎来到市区,这里没有什么高大建筑,街道两旁都是简陋的平房。他给我带进了一家双晃饭店,经老板说明因烧火的家有事请假,让我代替他工作一个月,工资每个月80元管吃住,一切都安排妥当就开始工作。
烧的当然是煤,有吹风机活也不累。这天下午我们正在店里吃饭,一对夫妇带着他们的两个孩子来用午餐,那两个男孩活蹦乱跳是那么的淘气,其中一个五岁一个才三岁,万没想到只有三天他们都被盲流给杀害了。经大家议论才知道案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个男的是煤矿工人,家就住在离饭店不远的工人平民区。这天有个盲流来讨饭,两口子热心肠把要饭的让到了家里,给他乘上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吃完了又给他乘一碗,直到他吃饱为止。外面的天很冷,天色已晚,小俩口好心留那个盲流住下,也就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第二天早晨吃过饭,男的让媳妇给拿钱,说是要去买台自行车。媳妇翻开箱子拿出了一沓钱,男的从中只点了150元,剩下的让媳妇放回了箱子。那个盲流不仅看到了这一切,而且知道男的下午四点要去上班,尽管在他临别时夫妻俩还送给他个大馒头,可是他见财起意暗自计谋。
在那天晚上十点多钟,盲流来到了那个慈善的工人夫妇家。他摸索着打开帐子门,拉开屋门进去看到那娘三正在熟睡,穿着鞋上炕打开箱子翻钱。正在这时灯光亮了,是惊动了媳妇才拉开灯的。两人当时一愣,接着就是拚打抢钱,盲流上去就给媳妇头部一拳,媳妇被拖下地被拖到厨房。
“当!…当!。。。!。”屋里墙上的挂钟响了,孩子也醒来哭着闹,盲流心里慌张顺手*起菜刀就往屋里跑,菜刀向哭闹的孩子头上砍去,菜刀向那个没哭的孩子头上砍去,跑出屋在向厨房的媳妇头上砍去,只有几分钟盲流砍去了三个人的生命,鲜血在不停的流着。
盲流不仅打开箱子拿走了钱,把箱子里的料子服拿出来换上,也没闭灯就跑出去,慌不择路的跑向远方。半夜那个工人下班,走到家看到院子门开着,屋门还敞着,灯为什么还亮着,“不好。”工人心里一惊跑向屋门一看,媳妇、孩子都躺在血泊中,他像五雷轰顶腿也软了昏倒在屋门旁。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醒了,他站起来向着黑暗跑去,向着派出所跑去。
当他与派出所公安跑步来到车站,就在车站候车室碰见了还穿着他料子服的盲流,在他的指认下,那个丧心病狂的盲流被公安戴上了手铐,上警车去看守所被关押了。对于这种以怨报德的杀人狂,必然会得到法律的严惩不贷。那个工人的简爱下场,也为人们敲响了血的教训和警钟!
月满后我离开了那个饭店,离开了双鸭山,由此也结束了一生在两个著名煤矿打工的生涯。回到二舅家听说国庆节为表弟办婚事,我把挣来的钱给二舅200元,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在市里我买了把口琴,就坐在松花江畔台阶椅子上,吹着那《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从《松花江》再吹到《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一遍又一遍的吹着。。。。突然一个姑娘坐在身旁,她问为什么不吹了?由此从不相识到相互了解,原来她是温州市的下乡知青,现在笔架山插队,因为身体有病前来投医的。她的名字叫张锦兰,年龄刚满21岁,似乎也是情投意合,她把家庭地址等一切都让我记下,当然她也向我要了家地址。
天逐渐的黑下来,我与张锦兰走散,她声嘶力竭的喊着我的名字,在那灯光映照的松花江畔,江美、灯美、人更美,我完全失去了一个知青的魅力,现在是什么?逃兵!我为什么不敢面对现实,不仅我要回兵团,回知青的队伍还要成家。我激动地向张锦兰走去,她见到我就哭着拥抱,几乎是生怕跑了似的,这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激动,我被感动着。
吃过晚饭我送她上车,给她七斤粮票还有十元钱,临别时相互通信联系。就这样我们分手告别,可万没想到这是我们的永别,但是我还是要感谢她的,因为就是她才让我重新去齐齐哈尔铁路南局宅,就是她才让我回到阔别一年多的兵团,就是她才让我重新的站起来。
半个月后我与二舅一家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