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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指不定谁连累谁呢?我小声嘀咕完,有特期待的看着丫头说,有没奖金啊?
小邓同志,你还年轻,不要把两只眼睛总盯着钱看,这样很不好,要把目光放远一点嘛。党和国家培养你这样的人才是花了很多心血的,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祖国的未来还需要你们这代人来建设嘛,我们参加比赛获奖了是一种荣誉,也是老一辈的无产阶级艺术家对你的鞭策,不要开口闭口的就谈钱嘛,那是拜金主义思想。丫头看着我恨铁不成钢的直摇头语重心长的说,直说的我像站在审判席上等待宣判的贪污犯一样低下头,丫头才喜笑颜开来个转折说,当然啦,获奖了嘛,奖金还有的。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打“老人头”。我跳起来要抢,丫头不给,两人闹成一团,突然丫头一声尖叫,把头扭开不看我,我这才发现自己就穿了条内裤,立马往被窝里面钻,丫头没好气的骂我臭流氓,我望着丫头傻乐。
我问丫头是不是得找大家一块乐呵,丫头说那当然啊,于是打电话叫人。李行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开口就问当老师感觉咋样啊?音乐系春色满园,有没采几朵尝尝鲜啊?我说你个崽怎么这么多废话啊?今晚咱聚聚,我请客。李行立马来劲的说,成,今晚上整点白的。我手一哆嗦,电话就摔地上了,丫头把电话捡起来冲里面喊了句,晚上唱歌。把电话挂了,这回该轮到李行哆嗦了。
食堂烟囱往外喘气的时候,我和丫头出门了,到地儿一看,我脸都绿了,丫头差点没哭出来。满满当当一屋子人,足足坐了三桌,边上还站着几个要服务员赶紧加座的主。李行跑过来向我邀功说,哥们办事挺周全的吧?人都给你叫齐了。我瞪着他,他还特无辜的看着我。我真想找根绳子把他勒死,坐牢咱也认了。完了我又安慰丫头说,丫头,别心疼钱,咱全当是喂猪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喝的特畅快,每人都像获了二等奖似的,白的啤的轮番上,看的我不寒而栗,仿佛他们不是在喝酒,而是一人拿了个管子在我主动脉里吸血,那感觉特心疼。丫头也不铁扇公主似的坐着嗑板栗了,把淑女的优雅踩在脚底,满桌挥舞着爪子,什么贵吃什么。
想想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在一群绵羊面前矜持,别人会说你温顺,在一群狼面前优雅,唯一的结果只能是被吃掉。在一群斯文人面前优雅,别人会说你淑女,在一群流氓面前矜持,别人只会说你相公。
喝酒是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事情,为嘛喝酒?图的还是个畅快,于是大家说着祝贺的话向我和丫头敬酒,看着他们鲸吞牛饮的,我为我即将要扁下去的口袋心疼。班妤涵一直坐我边上抿着嘴偷笑,我问她笑什么,她说以前总以为我写的那些情啊爱的只能骗女孩子的眼泪,没想到省台的评委也好这口。我听了这话挺不自然的,脸红的像火烧,还在酒精的作用很好的掩饰了我的尴尬,我又问班妤涵最近尹槟没找你麻烦吧?班妤涵摇头说没有,云在对面哈哈大笑说,上次他去酒吧闹事,被他爸收拾了,老实多了,天天陪我就酒吧看店呢。鸭子也附和说是挺老实的,每天在包间喝酒听歌,神仙似的。李行就跟着起哄,为了再没有疯狗咬的日子干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章 狗日的四级
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我都实习一个多月了,转眼就到圣诞了,也许这将是我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圣诞了吧。昨天丫头逛街给我买了件羽绒服,雪白雪白挺漂亮的,就是大了点。丫头说是商场打特价,看着便宜就买了,我说我也不怕冷啊。丫头就说,这衣服不是给你御寒的,我喜欢看你穿的厚厚实实的,像个洋娃娃,特可爱。其实我是个特能挨冻的人,外套里面加件毛衣就能对付一个冬天,和班妤涵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嚷嚷着要给我买羽绒服,我就说我不怕冷,现在都还洗冷水澡呢。她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打冷颤,好像她自己在洗冷水澡一样。然后还是嚷嚷着要给我买,我每次都找各种理由推脱,后来终究还是没有买,我们的爱情没能挨过那个冬天。
想着想着我就有点伤感了,我这人一伤感就爱睡觉,还睡不着,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电话响了,我一接,是鸭子,他问我在哪?我说闲得无聊,在上班呢。鸭子说那好,我去找你。我问他什么事,鸭子说电话里不方便说,我马上过来,你等着我。听那语气还挺紧张的。
我把鸭子带到我宿舍,他做贼似的左顾右盼,进门的时候还把门给反锁了,弄的我也特紧张的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弄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鸭子自己倒了杯水,喘着粗气压低声音说,酒吧里有人贩毒。
我就问鸭子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鸭子见我不相信,有点着急,特认真的说,我亲眼看见的,昨天下午我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往厨房那边走,我怕他们偷东西就跟过去偷看,就看见一人拿着钱,一人拿着一小包白色粉末交易呢。
我听鸭子说的有点玄乎,就说那也不能说那包粉末就是白粉啊?
鸭子急的脸上青筋直暴,他说,我开始也这么想的,后来又有点不放心,我就跟着那买粉的,结果他进了厕所就抽上了,他走以后我在他蹲的那个坑位找到包白粉的塑料袋,还有锡箔纸。
我看见鸭子越说越像真的,也跟着紧张起来,我就问鸭子这事和云说了没有?
鸭子说,我能不说吗?可找不到他啊,去北京出差还没回来呢。电话也关机,我本来想等他回来偷偷告诉他的。想想挺害怕的,就来找你商量商量。
我拿手机打云的电话还真是盲音,鸭子说要不我们报警吧。
我说,你有点宝啊,报警没事都能查出点事情来,万一你看错了呢?酒吧还要不要开了?
鸭子哭丧着脸说那怎么办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用李行的话说我就是一土鳖,土鳖的见识能有多大?也就一池塘那么大吧。
我安慰了鸭子几句,把他给打发了,交代他这事别和其他人提起,一切等云回来再说。然后我就躺在床上想鸭子不是撒谎的人,更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那么这事八成就是真的。那这事云到底知道不知道呢?如果他不知道,那得赶紧告诉他,这可是要出大事的,如果他知道,那他就是毒贩啊。想到这里我有点不寒而栗,心里怎么都不愿意把一脸灿烂的云和凶神恶煞的毒贩联系到一块。
接下来几天也一直联系不到云,后来还是他打电话找到我的。我和他说咱们见个面,有事和你说,云说那行,你来酒吧,咱们喝点。我想想那地方挺吵的,根本就不是个谈事的地儿,就把云约在了星巴克喝咖啡。
那天天特冷,风刮的呼呼的,我刚刚找了个座坐下,云带着股寒气就进来了。我把鸭子和我说的都告诉给他听,他听完没说话,我看着有点着急就问他,这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云喝了口咖啡,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上点了点头。看着云承认了我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直以来我都幻想着云是不知道这事的。
我没说话,拿调羹搅拌着咖啡,看着咖啡旋转着慢慢形成一个小漩涡,我的心也就跟着旋转,然后往下沉。
云说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别跟着掺和进来。
听云这么说我更着急了,压低声音说,这可不是戴镯子的事,你怎么就沾上了呢?说这话的时候我仿佛都能看见云穿件破棉袄冻得直哆嗦,被一群警察正押往刑场枪毙。
云拍拍我放在桌上的手笑着说,你别担心,不是我在贩毒。
我小心翼翼的问,是尹家?
云“嗯”了一声说,这事我老早就知道了。找尹老板谈过,不顶用。他威胁我说要撤资,我没辙,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我把全部的积蓄都投在酒吧了,他这一撤资,酒吧就得关门,我和小香还不睡马路。
我听了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那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酒吧营业执照和法人代表可都写的你的名字啊?
云宽慰我说,真没事,那些买粉的都不是我的人,就算这事真抖了出来,我最多算个知情不报。
听云这么说我稍微放心点了,云又交代我这是不能和别人说,鸭子要是问起就说是他看错了,倒不是不相信他,这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鸭子是个老实人。要真知道了,肯定吓的日子都过不踏实。
完了云又问我最近过的咋样,四级的事情都弄妥贴了吧?他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最近这日子过的是太舒坦了点,光记得圣诞要来了,就把半路杀出拦在圣诞前的四级考试给忘了。
四级考试那天,那俩枪手跺着方步就来了,跟大内总管似的呼茶唤水,把我和鸭子当太监使唤,我当时就特想一脚把他俩踹到马王堆躺着去,后来想想忍了吧,谁让人家牛叉呢,这个世界还是靠实力说话的。我就特期盼什么时候###也整个汉语四六级委员会出来,再发个红头文件告诉英语系的那帮孙子说,汉语不过级的就甭毕业了。让咱中文系也翻身农奴把歌唱,走哪都趾高气扬的,外系的那些个漂亮美眉哭着喊着的要找咱做男朋友。那多牛13啊。
那俩大爷吃饱喝足后又慢条斯理的开始剔牙,那菜叶、葱花就跟着牙签往外蹦,剔完牙又拿茶水“咕噜咕噜”漱口,然后两人一个德行的把漱口水给咽下去了,看得我胃里面翻江倒海,就暗暗庆幸刚刚没和这两个崽一块吃早餐。我心想这回差不多该进考场了吧,结果那两个崽又倒杯水慢慢悠悠的喝上了。边喝还边看我们。鸭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扯我衣袖,我问他干嘛?鸭子低声说,该给钱了。我恍然大悟这两个崽装腔作势的敢情是要钱啊。果然,两个崽拿了钱就屁颠屁颠的往考场去了。
考试的时候鸭子硬是拉着我游魂似的在操场晃荡,那北风就往我衣服里面灌,冻得我全身发麻,我就特想有个人能抱这我暖和暖和,于是我就想到了丫头,她这会肯定正在考试呢。那天我去班上做考前动员,其实也就是督促那些学生不要舞弊,如果被抓住了会如何如何,我在讲台上说的口水横飞,丫头就在下面特鄙夷的看着我,那意思是说,自己请个枪手冲锋陷阵去了,现在还人模狗样的教训学生不要舞弊。后来我说话就底气不足了,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的耗子,总觉得全班人都在鄙视我。
鸭子也冻得不行,跺着脚取暖,问我监考的会不会看出证件是假的啊?我说你以为监考的那眼睛是电子扫描仪呢?往你脑门一照就知道你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鸭子说我就是有点紧张,我说有什么好紧张的,咱哪次期末考试不作弊,还不就那么回事,咱业余的都能游刃有余,里面那俩大爷可是专业的。说完我自己心里也没底,以前考试自己亲自操刀,是成是败都是自己一手掌控,这次可是把命运交给别人在主宰,管他娘的呢,听天由命吧。
我和鸭子聊天的时候青鼻涕总不甘寂寞的出来凑热闹,被我擤出来甩好远。后来我实在有点抗不住了,我就和鸭子说咱围着操场跑圈吧,输了的请吃晚饭,鸭子不说话,就看着我憨憨的笑,我说你个崽腿长也别得意,还不定谁赢呢。说完就跑了出去,鸭子在后面追, 我跑的特卖力,像参加奥运会似的,风割的耳朵生疼,我想这还没站那儿挨冻舒坦呢,就停了下来,鸭子“嗖”的就跑过去了,站在终点冲我直乐。我就慢慢的走着,发现避风的地方都窝着人,还时不时的对考场翘首以盼,我估计都是我一样请了枪手代考的,我就想这个学校真他妈失败,中国教育算是完了。
我和鸭子在寒风中抖擞了俩小时却没等到那俩大爷,只给鸭子来了个电话,鸭子挂了电话冲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耶!狗日的四级终于过了。
第二十一章 一个外国老头的生日
平安夜的下午李行打电话来说,最近闲的身上都快长出茶树菇了,大家聚聚,一块喝点。我说今天平安夜,一会得和丫头去逛夜市看烟花呢。李行就特不屑的说,不就一外国老头的生日吗?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每天都过生日呢。然后就开始骂上帝,骂耶稣,骂我,那脏话就掏粪似的往外冒,我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我就特不理解李行怎么老用“喝点”来吓唬我,如果他说“一起吃点”,兴许我就去了。
下班后我去宿舍换上丫头给我买的羽绒服就去接她,一根烟的工夫她就兴冲冲的下楼了,跑到我面前特得意的说,情侣服,漂亮吧。我这才发现丫头穿了一件和我一模一样的羽绒服,我就逗她说,和我那衣服一块买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虐待自己了,你以前不都说不买打特价的衣服吗?穿了掉价。丫头就拿眼横我。我又问丫头晚上吃什么?还吃板栗烧鸡?丫头说,咱今天奢侈一会吧,去火宫店吃臭豆腐。我说那还不如板栗烧鸡奢侈呢?丫头就看着我,那眼神和李行说我是“土鳖”的时候特像,她说,一个大洋才买一小块呢,豆腐都卖出肉价了,还不奢侈啊?
我和丫头就去校门口打车,结果来来往往的的士都塞得满满当当,半个小时后我俩还站在街边卖冻肉。丫头就特郁闷的说,长沙的的哥都近视,我这么好看一女的杵这么久了都没车来把我捎带走啊,完了又抱怨说肯定是我长的太丑,把那些的姐都吓跑了。我就在边上直乐,想起有一次丫头特兴奋跑来告诉我说她们寝室女孩都说她长的像韩国人,我打量她半晌说,你们寝室人肯定觉得你长的像根棒子,又不好意思直说,所以就只好说你像韩国人了。丫头当时没整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回去想了一夜,第二天把我狠揍了一顿。
打到车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丫头一上车就催的哥快点开,我说咱又不去投胎开这么快干嘛?丫头就跟个跳大仙的神婆似的连“呸”三声,然后不停的念叨: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坏的不灵好的灵。司机也从后视镜里特厌恶的看着我。我也知道说错话了,大过节的多不吉利啊。于是我就看着窗外不说话了。车在灯红酒绿中穿行,窗外是装扮的光怪陆离的长沙城,葱翠的圣诞树点缀了长沙的每一条街道,街上那些带着大红圣诞帽的男女都在为这个舶来的节日欢呼雀跃,平常也没见这些个基督教的俗家弟子去教堂做礼拜,弥撒什么的,这会儿怎么像蚂蚱似的都出来蹦跶了?也许大家都只是为了给狂欢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耶稣他老人家看见这么多人参加他的生日party,一准含笑九天,如果他真住天上的话。
我们在火宫店下了车一看,好家伙,人山人海的,丫头就感慨说,过个洋节怎么这么多人被忽悠来吃臭豆腐啊?我说这就叫有中国特色的圣诞节啊。 我又说,要不咱去别的地儿看看,这人太多,轮到我们的时候臭豆腐都凉了。丫头说干嘛不等啊,别的地儿一准也人多,站这排队多好啊?至少还能闻闻香味。
火宫店的服务员把我们迎进去的时候都九点多了,两人都饥肠辘辘的,丫头一口气吃好二十块,吃完就猛漱口,再嚼两颗木糖醇,然后哈口气要我闻闻还有没臭味,我怕挨揍,只好说她那口气比空气清新剂还清新,丫头这才拉着我娉娉婷婷的出了门。出门走了没两步就被一卖花的小女孩给盯上了,扯着我裤脚不让我走,我连哄带骗的吓唬她,丫的死活不撒手,也不说话,就拿眼睛望着你。我说,完了,现在小女孩不卖火柴,改卖花了,还是强买强卖的那种。丫头就说,怕是个哑巴吧,多可怜啊。小女孩立马就不哑巴了,用一口字正腔圆的长沙话说,姐姐你就要哥哥给你买束花吧,你这么漂亮,再拿上花,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了。丫头就乐的眉开眼笑的吩咐我赶紧掏钱。小女孩连蹦带跳的走了,丫头就问我刚刚那小女孩都说什么了?我说合着你一句没听懂啊?丫头说,也不是完全没听懂,就听她说漂亮啊,仙女什么的。
看烟花的时候丫头特别安静,像个虔诚的清教徒在祷告,小嘴随着明灭不定的烟花一张一合,还时不时的和着人声欢呼。我没敢打扰她,陪她安静的站着,丫头就像诗人似的感慨说,烟花真美啊,在最深邃苍芒的夜空最肆意纵情地绽放,虽然短暂,但她的美已撼动所有人的心魄。还特兴奋的拉着我说,相公,我要做一烟花女子。说完才觉得不对劲,周围的人都特惊讶的看着她,丫头就不好意思的拉着我窜出人群,换个地方接茬看。刚刚找好位置,我又听见有人在念诗:人们只是沉迷于烟花的瞬间光华;又有谁会揣摩体会隐藏在她璀璨笑容背后的苍凉冷落?声音还特耳熟,我侧过头一看,就看见班妤涵那张伤感的脸。
李曼站在她身边也跟着伤感,丫头也看见了班妤涵,吃惊的叫着涵姐姐。班妤涵就偏过头望着我们淡淡的笑,说,你们也在啊?我发现班妤涵的笑容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冷。李曼和我们打招呼说今天真热闹,遇见好多熟人。我就跟着笑,不说话,主要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上帝肯定是个老顽童,特爱捉弄人,每次我和丫头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他就把班妤涵弄我面前来刺激一下我。
烟火表演结束的时候,人群就潮水似的都涌到马路上去等车,我们四人就被人浪推着往前涌,我怕丫头被挤着,就把她拉到身前紧紧的抱着,好不容易挤到公路上,才发现路两边站满了人,那场面相当壮观,就跟刚解放那会劳苦大众夹道欢迎红军战士一般。我还在人群中发现了好多熟人,都跟我打招呼,我也挥手冲他们乐。挥着挥着天上就开始下雪了,长沙的雪和北方是不一样的,总会在雪花飘落之前,撒下一些黄豆大的雪粒子,砸得身上生疼,我想也许是雪太珍贵了,上帝他老人家也不富余,所以才在下雪前,用雪粒把那些叶公好龙似的赏雪人砸的抱头鼠窜,因为只有能忍受雪粒子疼痛的人才有资格欣赏雪花的静美。我怕丫头让雪粒子砸着,刚想给她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戴上,突然发现不对啊,丫头的帽子不见了。衣服的颜色也不对,我心想糟了,抱错人了,仔细一看,果然,我把班妤涵抱怀里了。
我赶紧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