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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悲而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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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是为了结束
我们的高二还是来了,蚂蚱最高兴,因为有新生了,肯定有漂亮的MM,他那种人啊,好的就是这口。我到是替新生感到遗憾,同学们,你们被骗了,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一定都是抱着远大的大学梦来到这的,现在你们的未来将和我们一样开始变的渺茫。

  来学校第一件事就是交钱,这样那样的费交了我2200,我又看见了书费,等等,上了一学期的政治,政治书都没见到,这学期怎么还要交?怎么还有上网费?别说上网了,就是连节电脑课也没上过啊。TMD这不乱收费是什么?老班劝了我句:算了,叫你交你就交吧,我们也要交很多啊,都是一样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的好,说的真TM的好。我顶,还是沙发。

  高二,高二,我高一都做了什么怎么就高二了,惭愧啊,惭愧,交那么多钱什么也没学到反而是在浪费我们的青春。高二我们要分文和理,早已决定和地理历史告别我的又怎么会学文呢?宿舍里的兄弟们也和我意见一样,学理。就这样阿刚因为学习好被分到一班,二班是文科班,里面百分之八十是女生,我那个菲菲妹妹就在里面。我们七个都被分到了三班,三班的老班是以前教我们语文的,见我们又在她的班有高兴又担心。四班也是理科班,里面没几个以前我们班的,五班是文科班。现在好了,可以摆脱地理历史的负担了,不用再为每天背地质和寒流而费心,也不用每天记些丧权辱国的条例而鬼火冒了。所以我决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也该好好努力了,都玩了一年了,也应该为自己的未来想想了。因为不在一班了,所以宿舍也要重新调整了,我们还在2…10,阿刚搬走了,宿舍也没来新人,于是空着的那张床成了我们堆东西的,什么书啊衣服啊能往上面摆就不含糊。我刚刚做好努力学习的思想工作蚂蚱冒出句动摇我军心的话:今晚通宵。TMD我又是个经受不了电脑诱惑的人,这么一说我怎么受得了,为了安慰怎么刚刚下的决心决定明天回来睡醒再说。

  开学第一天就因为昨晚的通宵而眼睛睁不开,最后我实在坚持不了就趴下睡了,接着就开始做梦了,也不知睡了多时,我正撑着懒腰数学老师就说让我上去做题,我说为什么,他说我刚刚举手啊。我晕,我上去一看,解两块钱一次的方程,这到难不到我,做对后向伟仔借了两本杂志开始研究篮球。等等不是说睡醒就要开始努力了,现在睡醒了,怕是专心听讲了。恩,于是我把书还了从书桌里最里面翻出了数学书,我翻了半天书也没找到他讲的,问问旁边的同学才知道,书还没发呢。这就不能怪我了,你不发书我怎么学?找了多好的借口,于是乎我坦然地翻开杂志继续研究。本来还有点内疚的我看了看他们,没想到这一看我到是心里平静了许多,才开学第一天,蚂蚱情书写的不亦乐乎,我问他高一有几个女生都不知道就有目标了?他的一席话才叫经典,他说先写好摆着,万一有合适的人选就不那么麻烦了,这还是以前的蓝本创新下改变下煽情下最新研究出来的情书呢,没事做?来,帮我抄几份。我才不会帮这小情圣的。胖胖到还没睡醒,也不知昨晚干什么了。伟仔到是和我一样,专心着NBA。小败这才睡醒,起来看了眼,觉得除了睡觉没什么可做的又接着睡了。还有两个我就不多说什么,人家可是要努力考大学的!

  放学的时候遇到阿刚,他跟我说了些大道理,叫我努力一点,考个大学。这些话都说了一年了,我第一次反驳他,我说:天下有几个人想上学?又有几个人愿意坐在这样的烂教室里听无聊的课,学这些有个屁用,除了小学的数学有用,学这些函数有什么意思?浪费资源和我们的时间。我本以为我这些话可以让他放过我,但是就像遇到终极BOSS,他的一段话我真TM服。他是这么说的:中国就是这点样,我们都是被逼的,这就是硬式教育,我也不想学,但是我今后要靠自己生活,这样苦读十年书为的也以后,你如果这样下去会后悔的,不要放弃,未来属于自己。话罢我无言以对,服了。不过我是个出淤泥而不染,浊清莲而不妖,居茅厕而不臭的人,不管阿刚怎么教诲我都为时已晚,我决定就这么堕落下去,我决定就这样混我的一生,我就不读这书以后我还就会饿死?虽然我很矛盾,但是跟阿刚这么一说我真的不想面对书本了。

  高二渐渐的拉开序幕,我决定去画画,也就是去艺体班,我不想在这么耗下去,我什么也不想学,干脆去画画,我对画画还是有点兴趣。接下来每天画画成了我消磨时间的办法,晚自习可以到画室学习,下午第三节课也可以去,我渐渐逃脱了教室的束缚,我找到了新的出路。伟仔也在我的带领下去学体育,于是每天都能在别人上课的时间一个人在画室对着白纸发呆。每个星期二老师都要开会,我就跑到操场上和伟仔一起玩,会议室的门一开我们跑的那叫一个快。画室老爹来了之后就拧我的耳朵,然后说一下午怎么什么也没画出来?不会打调子就先画个形出来。我说我不会画形,老爹就让我削铅笔,我说不会削老爹就伸手拧我的耳朵!

  没过几天蚂蚱也受不了了,看见每到晚自习我就大摇大摆地画室心里就开始起作用,最后进行了2星期的物理和化学反应终于和我一起来画画了,他来画室就开始乱了,哎!没几天画室的人就越来越多,学体育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学校就开了艺体班,我们学理就被分到五班,学文的被分到四班。就这样,每年最火的班就这样开起来了。就在我们连教室座位都没安排好的时候陈静和平林也来了。大家开始开导胖子和疯子,但是他们都不来,哎!可惜了。安排座位的时候陈静特意叫一个叫小爱的女生坐在他旁边,这个小爱就是整天和陈静眉来眼去的女生,我到是看出了明堂,呵呵!陈静啊陈静,没想到你小子这一出唱的可真好啊,三班的老班管的严你就跑来五班,这招高啊,实在是高。

  慢慢的我开始和身边的人沟通,一个胖胖的女生我开始跟她处的越来越好,我干脆叫她做我的胖秘书,这个胖秘书可不简单,在学校人熟,没几天她就介绍了个妹妹给我认识,是高一的,秘书说跟她处的很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就这么多了个妹妹,我称她为小孔孔,从那以后我身边开始有异性,要知道,这是近半年没有过的。每次见到小孔孔我都喜欢买根棒棒糖给她吃,一开始我还不觉得什么,今后很多剧情的发展都跟这个可爱的妹妹有关,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呐。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受到女孩子的关注,不应该啊,我又不是韩剧中那种长的又高又帅学习好家里有钱出国留过学打架又厉害人见人爱的美男子,我只是个还没一米七的小矮个,长的不是很出众,性格像女生但是暴躁起来脾气极其恶劣那种男生啊。说到帅哥平林绝对是个,见过他的女生都说帅,所以我们宿舍的舍草就是他。有一天妹子小孔孔说帮我介绍个女朋友,开始我还以为她在玩我,没想到是真的,她说班里有个叫姗姗的女生想认识我,既然是妹子介绍的那怎么好意思拒绝于是我就和她这么认识了,在我秘书和妹子一个星期的逼婚我终于投降,第二次对不起生我养我的妈,我又早恋了。

  就这样高二才开始我就又恋爱,不过我和她说好,我想干的事不准拦,放学我要打篮球不能经常陪她吃饭,她想做什么我也不会管。所以放学后依然可以打篮球,伟仔有一天突然很高兴,我问他是不是背着大家有女朋友了,他说在过几天又要放假了,是啊,国庆节来了,应该多花点时间和姗姗在一起了。渐渐的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长发飘飘的眼镜女孩,每天都抽点时间和她在一起,虽然宿舍的人都说让我多陪陪人家,但是我不是那中见色忘友的人,当然还要抽点时间和大家一起打打篮球,翻墙打打通宵。值得一提的就是从我们第一次翻墙去打电脑到现在还未被抓到,是老杨不行还是我们太厉害了?不过常在河边走那能不湿足啊,那天晚上本来不想去的,我已经迷迷糊糊快梦到我家姗姗了,平林突然冒出句“简链门关了”,蚂蚱一听顺势就起来,我看势头像是真的要去也起身穿衣服,接着就按惯例去HAPPY,没想第二天一回来老杨就叫我们三站住,然后一句经典的的话:真是乱七八糟,没王法了啊,还敢在我眼皮底下夜不归宿。我心想完蛋了,都怪平林那句简链门关了,这句话用好啊,好在被第一次抓到。我们三低头认错,说这是第一次叫他原谅,老杨一句话我们差点没笑出声,他说我们一走他就知道了,守了这么多年的宿舍什么时候有人出去他都知道,他掐指一算就能知道谁走了,旁边宿舍的李阳逃一次就被他抓一次。把自己说跟个神一样,照他这么说我们应该至少被他抓二十次才对。不过还好不是悲剧收场,他最后还是体谅地说看我们是第一的份上可以原谅,但是每人都要交份检查。也不知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被抓,我们逃了一年多才好不容易被他抓,还真把自己当神了。

  快国庆节了,下午我们疯狂地打篮球,也打了一年多的球,我很有进展的,都能摸到篮板了,要知道刚开始接触篮球的时候我跳起来离篮板至少差20厘米,现在不同了,能抢到夸张和精彩的篮板球,能进看似不可能的球,只是不适合控球。那天下午我们正一起开心的3V3,伟仔和胖子在抢一个篮板的时候突然捂着胳膊蹲下,我们大家开始紧张,这是怎么了,断了?骨折?别想了,还是去医院看下。伟仔捂着凸起一大块的胳膊走着,我先跑去学校旁边的医院弄个病例本,可笑的是比学校还大的医院竟然没有一个人,连守门的都没有,我们只有坐小摩托去路的尽头,那边的花样可多了,网吧不下5家,医院至少3家,菜市场有一大个,什么财经学院,农大什么的多的是,是这边最繁华的地方。找到一家专门治疗骨科的诊所,照了X光回来研究了下就开始斗,胖子抱着伟仔,一个医生拉着胳膊,另一个斗。我真不敢看了,仿佛就是在整我,胖子一脸的汗水,伟仔忍着疼痛咬着牙。听到咔嚓一声,斗起来了,伟仔疼的脸色仓白,胖子松了口气向伟仔道歉,伟仔到没说什么,就是不停的喘气,上了药包了手交了钱终于可以走了。路上胖子在那自责,哎!我们都安慰他,是伟仔自己瘦弱,是他太扎实了,他不但没笑还差点哭了。回学校后老班教育了我们几个,随便了,想说什么快说吧,都成老油条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只要伟仔没事就好。

  那天晚上看到伟仔在床上翻来覆去,手就是没个摆处,翻个身就会醒一下,多动一下都回疼,我也一晚上没睡着,担心伟仔,胖子更没睡着,时不时起身看下伟仔。还好明天下午就放假了,伟仔可以回家好好养三天了。

  期盼已久的国庆来了,但还是因为学校BT所以只放我们3天假,所以这三天的安排非常重要。第一天在家里,因为家里的惯例有什么大节小节都要聚在一起,所以不敢不去。第二天我当然是陪姗姗,我们一起来到昆明所谓的海边,其实就是滇池边浪漫下。那天的天气不错,我们在海边走着,看这连绵的西山,陶醉在海平面。就在这时姗姗叫我和她背对着背,她说我们一起向前走100步,如果走完回头还能看到对方就说明他爱你,如果看不到就永远不要在见面。这是个有趣的游戏,我当然要玩,于是我们开始走,每走一步我都在回忆我们说过的每一句话,每走一步我就回想起做过的一件事,想着想着已经走到98步,我想到她那飘逸的长发,第99步我有些害怕,害怕回头就见不到她了,第100步,我迟迟没有转身,呆呆地看着海鸟飞过,我猛的一转身,发现姗姗就在我后面,我很惊讶,她说我走每一步她走跟在后面,她不想见不到我,所以就跟着我。我很感动,我看着她的眼睛,一股想亲吻她的冲动涌上心头,我一把搂过她,开始亲吻她,要知道这是我的初吻,如假包换的初吻。天慢慢黑了,她说想在海边看星星,于是我们就向《星晴》中那样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然后我们就背对背默默许下心愿。那个晚上真的很难从那种意境回到现实,一切就这么甜蜜地开始,然后结束。

  那是个浪漫的晚上,我的初吻,我想我永远都忘不了。第三天我们约好出来打篮球,我们本来没叫伟仔的,但是早上我们正打的高兴他来了,包着手,还生气地问我们为什么不叫下他,哎!怎么说呢,手断了还要打,我们都不要他打,叫他在旁边看着,他怎么坐着住,自己抱个球就到另一块场玩,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给这小子的。吃中午饭的时候我跟他们讲起我昨天浪漫的晚上大家都有点嫉妒我,呵呵,那种浪漫的事好像只有我能安排的出吧。接着蚂蚱就开始讲自己和女生的事,他是个小情圣,所以大家都不想听。

  一个浪漫的国庆节就这么结束了,真不知道这个学校怎么这么喜欢借用假期补课,你说补点数理化也不说了,竟补什么政治英语,明知道我是个爱国的人还让我学英语?不过还是想开点好,就当为我们提供每天打球的机会。补课的时候我们又开始打牌,胖子整天看言情小说,我的秘书一天叫我发工资,平林瞌睡开始好起来,上课就见他睡,蚂蚱大概是失恋了,也没怎么见到和女生在一起,陈静继续和小爱眉来眼去,伟仔不打牌就看杂志,听胖胖说疯子不知那整个什么E百分来,上课就在弄,到下课还没打开机,我也不知道到干些什么,一个人静静地躺着,等眼睛实在睁不开了顺其自然的睡了。不过一下课只要我能醒过来一定要到外面看眼姗姗,看到她去买东西我就会跑下去跟她聊几句,记得有一次头天晚上通宵第二天睡了一天,连午饭都错过了,姗姗一天没见到我还以为我死了呢,后面亲自来找我,在我身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把我拍醒后我习惯性地抬头把书翻两页然后倒头接着睡,姗姗看我又睡下给我背上一掌,我疼的跳起来大叫:还让不让人活了,不要赶尽杀绝啊,留点活口啊,上你的课睡觉是看的起你嘛,不说话扰乱课堂纪律已经够可以了吧!我睁眼一看,教室里没有一个人,只有姗姗在我旁边笑的喘不过气来。她说:你没死啊,上课就像这样?吃饭了没?我奇怪地看着她:哦,我还没吃早点,你怎么会在这。她又一次大笑,她说:现在都吃中午饭了,都放学了,一天没见你想你了来看看你。没想到我能睡这么长时间,不过起来后第一眼就见到自己心爱的人还是很爽,接着我们就一起去吃饭。

  有一个周末放学,我送她回家,因为时间还早我们就在市中心的一条繁华的街道上牵着手走着,我们就这样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天空像是特为我们下了点小雨,她说想这样一直在雨中走着,她说这样感觉很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感觉又持续了很长时间,我开始怀疑我在做梦,但是我还算清醒,如果真是个梦我宁愿就这样梦下去。

  我本想把这个梦做个够,但是她让我醒了,一个炎热的中午我没回宿舍和她在外面牵着手逛了一中午,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她甩开我的手说分手,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我甚至连为什么也问。她说送我一首歌《柠檬草的味道》,我想既然我们在一起那么浪漫那就让分手也应该浪漫一点吧,好聚好散。只可惜我们没有像《十年》结尾歌词那样的结局,她决定我们一起走回学校就成陌生人,这个提议很好,于是在进校门前我看着她,她先祝我幸福,我也祝福她。她说忘了我吧,我微笑,看前方的山,一种失落而又如释重负的感觉,于是我们就这样结束了。于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又失恋了!于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眼睛湿湿的。

  下午上数学课的时候我才郁闷,数学老师峰哥在快下课班上最乱的时候走到我身边问我中午是不是和个女生在一起,我说是的,他问我那个班的,我说是高一的,他叫我下次小心点,别走那条路,领导见到弄不好有麻烦的。我叹了口气说不会再走了,以后你也见不到了,我们今天中午分手了。数学老师叹了口气叫我被太难过了。很多人都不信,但是这就是故事的结局。大家都安慰我,安慰有什么用?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之后的一段时间都在操场上和伟仔渡过,在宿舍里我也常用MP3听《回到过去》和《柠檬草的味道》,有时候连下午的课都不想去上,我一个人在宿舍里抽烟,烟雾中让一切随风而去。陈静有一天中午对跟我说,说他发现我的背影很孤单,说我仿佛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灵魂。呵呵,也许吧,但是我失恋了,这是真的。

失去之后,是微笑还是哭泣
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刚失恋就会收到情书,我看都不看就塞进抽箱,我把桌子搬在靠窗那边,每天望着窗外枝头鸟儿,望着风落叶下。有天下去吃饭,我看到有人卖玫瑰花,那种血一般鲜艳的颜色打动了我,我随即买了个花瓶,买了很多玫瑰装满了花瓶。我抱着花瓶回教室,在路上看见了姗姗,我本想把花送给她,但是我已经没有勇气,梁静茹唱过爱是需要勇气的,我没有这样的勇气就不要在勉强这份爱。于是我决定,把花瓶放在我的桌子上,每天看着它,直到它枯萎,然后再换一瓶,所有玫瑰又都是新的了。

  一个周末我回到家就感觉不对,吃完饭妈妈叫我去医院看看,说舅舅快不行了;当时我还以为听错了;但是看着妈妈那悲伤的眼神我知道我欺骗不了自己,这是真的。吃完饭后我和妈妈来到病房,我一推开门就一下镇住了,我几乎认不出这个做了几次透息的舅舅,我不敢看他,我怕眼泪留出来他会难过,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个坚强的男孩;是一个乐观的男孩,是一个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掉过眼泪的男孩,我一直忍着,送给舅舅的依然是我的微笑,我含着泪微笑着;这样的微笑比哭还痛苦一百倍;我真想离开这病房;我好想逃避。我的童年记忆最后就是这样的吗?这不是太残酷了吗?为什么不能让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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