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残酷的训练,极高的淘汰率,让这支军队不仅一个个人高马大,而且军纪森严,因为瘦小的,有个性想玩点手段的,统统被淘汰出局回去挖矿了。
杨致一个人面对着一个方阵,却夷然无惧。
人跃在空中,但那柄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小剑,却贴着地面,疾飞而去,在杨致的大吼声中,嗖嗖地窜进了人群之中。
一迭声的惨叫之声响起,在这个方阵的军官诧异的面容之中,最前方的几人已是被切断了双腿,卟涌一声跌在了地上,抱着断掉的腿,嘶吼嚎叫。
整齐的方阵被切开了一条小缝,杨致轻而易举的冲进了对方严密的方阵之中,手中大剑当成了大刀,竖劈直砍,周围的士兵无不迎剑而倒。
“架矛,小盾护脚!”方阵的军官武功不低,很快就明白了为了什么,如果是在江湖较技之中,看到杨致这样的高手,他早就闻风而逃,但现在,他有五百士兵为根基,而且,他是一名军人,他不能退,而且他也有底气不退,九级高手在军阵之中,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随着他的命令,士兵们手中的长矛架了起来,不是一齐伸向前方,而是互相交错,叠加在一起,不仅是上方,从前方人身体的缝隙之中,也伸出无数的长矛,这使得最前方的士兵看起来便如同身上长出了无数的长矛一般,基本上看不到他们的脸了。
“挤!”吼叫声又起。
这个如同刺猬的阵形从四面八方向着最中间的杨致挤来。
“弓弩手,瞄准,射击!”军官厉声吼道。
嗖嗖声响,从后方的弓弩手中射出来的弓箭,疾如闪电一般射向中间的杨致,军官毫不在意这样近距离的射击是否会射到自己的部下,因为与一个九级高手搏斗,任何的犹豫,任何的后退,任何的散漫,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哪怕这些箭射出去,会射到数个同伴,但只要这个九级高手挨上一箭,那也是值得的。九级高手也会流血,血流多了也会死,就算不死,也会气力大减,也会攻击力减弱,哪怕他这五百人死光了,但只要将这个九级高手耗到精疲力竭,那也是值得的。
如此不要命的攻击,立时便让杨致陷入到了麻烦当中,有些自顾不暇了,短剑绕着自己闪电般的旋转,将攻向自己的羽箭削断,手中的大剑旋风的劈斩,一根根长矛被斩断,但即便是断了的矛杆,也仍然在执拗的向前伸来,就算戳中杨致,换来的结果就是给他挠痒痒,他们也要试着去戳一下。
士兵仍然在不断的死亡,但杨致向前的步伐却被成功的阻截了下来,如同一条陷在沼泽地里的猛虎,举步维艰。四面八方虽然都是弱不禁风的食人鱼,平素一脚就能踩死好几个,但现在,却极有可能被这些不起眼儿的食人鱼你一口我一口的咬死。
现在,他只能自保了。哪怕他稍有余遐便会操给更多的掉在地上的断剑头,断矛头,四处袭击周围的敌人,但丝毫却不能让他的对手后退片刻,看着那些被长矛架着的,已经被自己杀死的士兵仍然在向中间挤来,那扭曲的五官,那残缺的肢体,让杨致心里有些发毛。
即便是在万剑阵中,也没有现在这么恐怖。那个时候,他还有几个小小的安全岛可以躲避,但现在,却没有任何可以躲闪的地方,只能硬拼,看是他先将这些人杀光,还是对手将他挤死。上京城中,曾死过一个宗师级的高手,就是被楚国的火凤军活生生的堆死的。最后这位宗师陷身人海当中,除了眼珠子还能转动之外,连个小手指也休想动弹。当然,火凤军也付出了惨得的代价。
眼前的越军战斗力无法跟火凤军对比,但杨致距离宗师也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陆丰没有忘掉自己身为主帅的职责,当然,以他七级巅峰的身手,像杨致这样干的话,早就死翘翘了。
更远处,江上燕看到那位勇猛万分冲到敌军的方阵之中,然后就看不到人影,只看到不时有断刃残肢漫天飞的场景的时候,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抬起手臂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液,只说了一句:“****!”
他连骂都懒得骂了。(。)
第四百八十二章:可惜了()
秦风对于士兵的装备,从来都是不吝投入的,就像他在楚国西军任敢死营校尉的时候,为了让士兵们有更好的装备,他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在众人都知道了他的德性防着他在分的时候,他就公然开抢了。
屡次抢夺友军的装备,敢死营成了西军的公敌,但因为他们战绩彪柄,每一次上阵都是啃得最硬的骨头,上头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也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最让西军各营不再与他们相争的便是秦风曾经掀了主帅的桌子,最后的结果只是挨了几十板子了事,这种事情,要是换了另一个将领,脑袋不只要被砍多少次了。
这也是太平军的数量一直不多的原因。因为装备是要用钱来打造的,军队用起钱来,与哗哗的流水也没有什么两样,为了保证军队的装备始终是最好的,士兵也是最强悍的,太平军的数量一直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规模。
以秦风现在控制的区域,如果像莫洛那样,他可以轻松的拿起一支从数量上让人胆寒的军队,不过秦风对于这种人海战术一屑于顾,他要走的是精兵路线。
矿工营的士兵是陆丰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牛高马大,气力出众,秦风便为他们量身订做了一身装备。
双手握铁刀是敢死营的标配,全身的重甲也是他们的必需。从楚国逃亡越国的时候,剩下的敢死营士卒将他们浑身的重甲都埋太了落英山脉之中,而现在,这支军队的所有装备,全部移植到了矿工营身上。
重达数十斤的凯甲和铁刀,身体差一些的士兵,披上他的时候,走路都要成问题了,但在矿工营这里,并不是任何问题。
当然,他们这种装备,也不可能长途奔袭,阵地战是他们的最爱。
攻坚,这便是秦风给他们的定位。类似于当初的敢死营。
面对着数倍于他们的敌军,矿工营没有任何的惧怕,从面甲上面露出的缝隙之中,他们能看到,对面的越军只是穿着最简单的甲胃,他们平时练习的时候,曾试过砍切太平铁矿的工坊打制废掉的板甲,在他们的刀下,连板甲也能被他们一刀断,更遑论眼前这些家伙了。
双方都是信心百倍,互相接近着。
一边在呐喊,一边却是沉默无声。矿工营的士兵带着面甲,整个脸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鼻孔那里有个透气的缝隙,这种状况之下要是呐喊,那声音可不好听。真要喊出来,震得可是自己的耳朵。
越军手持长矛,比矿工营的双手握刀要更长,双方距离数步,长矛已经率先刺了出来。
矿工营的士兵微微侧身,让所有刺出长矛的越军变色的是,他们的长矛刺在对方的盔甲之上,随着对方的微侧身子,长枪在盔甲之上带出一长溜儿的火星儿,竟然没有捅穿对方的防护。
当他们意识到他们面对的这些全身都包裹在盔甲中的家伙竟然是这样的一群人之时,对方跨前一步的同时,手里的双手握刀已是重重地劈了下来。
血光四溅,一刀下去,全都是一刀两断。
一刀刚刚落下,第一批矿工营士兵的脚步微沉,第二排已经从第一排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之中跨出来,又是一刀,与第一刀前后衔接,根本没有给对面的敌人任何反应的时间。
先前还在讥笑矿工营的队伍稀稀拉拉的越军军官的脸色在这一刻全都变了,越来,对方不是列不成整齐的队伍,而是特意站成这个样子。
尖厉的哨音在三个方阵之中响起,如同三个滚动的刀轮,他们滚滚向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在他们碾压过的路上,流下了一地的鲜血与残缺不全的身体。
不到半柱香功夫,最前面的越军的一个方阵,已经不复存在,五百条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大汉,变成了地上的一堆零碎。
刀轮滚动向前。
后面的越军方阵士兵开始出现了慌乱,军官人人脸上变色,而观望着这面战场的陈慈,脸上也第一次完全失去了血色。
更远处,江上燕一刀抹了一个敌人的脖子后,侧眼斜视着远处的战场,也是震惊不已,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矿工营的作战场面。
“操他娘的,操他娘的。”他喃喃地骂着,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在自己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是自己遇到这样的野蛮打法,将要怎么应对。
晃眼之间想了无数的对策,但最终都是摇摇头,唯一可用的方法,就是找一群与他们同样剽悍的家伙对砍,以力破力,要不然就事先选择好战场,在战场上使阴招,挖坑掘洞,设置机关,关键的是要将他们放倒在地上。
穿着这么沉得的家伙,一旦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可真不容易。而且在这样整体行进的队伍之中,一旦倒地,也根本没有机会爬起来。
可是这样有先决条件的战争,打起来就费劲了,摇摇头,江上燕想起了以前的敢死营,传言中,敢死营就是这样的一群家伙。
其实江上燕还真想错了,矿工营在装备上复制了敢死营,但在战斗力上还真是没法儿比,敢死营一个个的都是由楚国各地的死囚组成,本身去的时候,自身的武道修为就不低,而眼下的矿工营,却是从不久前的农民化转而来。
以前的敢死营相当于是把江湖上的一群高手或者准高手经过严酷的训练变成了一支军队,这种恐怖没有亲身经历过与他们战斗的人,根本无法描述他们的可怕。
在落英山脉之时,邓朴对付他们向来就是人海取胜,好在敢死营打来打去也只有两千余人,从来都没有超过这个数,也不可能超过这个数。
陆丰从最开始的紧张,慢慢地舒缓,当他发现眼前的敌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可怕的时候,便完全放松了下来,指挥之上也更加从容,整个方阵在他的指挥之下,或者整体推进,或者以某一条线为轴横扫转动,整个矿工营如同一架精密的杀人机器,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有人倒下,缺口便旋即被补起来。
杨致终于被解救了出来,矿工营的一队边缘在转动的时候,扫到了包围杨致的这个方阵,稀里哗啦一阵乱响之后,密不透风的包围圈被扫空了一大截,杨致嗖的一声从里面窜了出来,满身满脸的血,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敌人,有多少是他自己的。
杨致的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有些累慌了。
敌人就像是一个千手观音,手里抓着无数的武器,不分轻红皂白便是一阵狂打,他纵然再厉害,但双拳敌难四手,仍然被累得够呛。
逃出包围圈,退到一边不停的喘息着,看着自己的部下横扫对手,杨致的脸从白转红,又从红转紫变黑,本想当一回孤胆英雄,却不想被自己平时训得像孙子似的这些大兵们从苦难之中捞了出来。
想想也真是没面子的事情。
喘息了片刻,他终于又提起了他的大剑,这一次,他没有再一头撞进敌人群中,而是在敌人的边缘不停的游走杀敌,以他的武功,展开身法,普通的敌人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便被了结,如果没有矿工营,大可以展开军队包围他,可矿工营正如同辗子一样,越军除了越缩越紧之外,那里还敢分兵包围杨致。
三千矿工营,很快就锲进了越军阵容之中,人数更多的越军,竟然被迫得步步倒退,陈慈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回首再看看宝清营方向,先前被压扁的阵形此时已经慢慢的又鼓了起来,此时竟然有隐隐扩大的趋势。
此时他面对着一个两难的选择,如果继续缠斗下去,不见得就会输,因为战争,有时候考验的就是一个韧劲儿,此时自己在整个战场之上,并没有真正落在下风,总体上来说,还稍占上风。打下去,有可能赢,但也有可能会输,如果自己现在退走,还能从容地撤退,万一快要输了再走,可就没有那么便当了。
退走,便意味着占领永平郡的计划完全落空了,他和洛一水将陷入更大的困境当中,但不退走,如果真输了,可就既失地,又失人了。
犹豫片刻,他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战胜对手,就只能撤退,至少还能保住一头再做打算。
在宝清营方向上,越军还占着上风,所以撤退起来便也更从容,一阵猛烈的攻击之后,越军突然后撤,后撤的军队从另一个方向包裹上矿工营,陆丰见状,立即指挥矿工营就地变阵,就是这一变之间,撤回来的越军与攻击矿工营的越军汇合在一起,以骑兵断后,缓缓向着中平方向退去。
宝清营是一直被压在下风打,对于对手的撤退没有多少办法,而矿工营却是军事主官经验不足,在看到围攻宝清营的越军突然摆脱了宝清营向着他们扑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便起了自保的意识,阵容收缩,安全为先。
江上燕看到这一幕,也只有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本来是一个以少胜多,一战便摧垮敌人的机会,生生让这两个菜瓜给搅黄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讨论()
♂,
“不错不错,首战告捷,打得不错。”秦风笑容可掬,对着帐下几员大将连连点头,陆丰和杨致喜形于色,坐在哪里的江上燕,却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以少胜多,打出了我们太平军的威风。”秦风接着道:“再接再励吧!”
江上燕再也忍不住了,唰地抬起头,站了起来,嗡声嗡气地道:“秦将军,您可是身经百战的,这,这怎么是一场胜仗呢?这,这完全打成一场烂仗了嘛!一锅好米,生生让这两个菜鸟给做成了一锅夹生饭。”
抬起手,指着对面的陆丰和杨致怒喷道。
这一下子,杨致可就不干了。跳了起来怒道:“江上燕,你有没有良心啊,要不是我们及时出现在战场之上,你早被陈慈打垮了,还轮到你在这里教训我们?我们矿工营从上到下奋力拼搏,前来救援你,居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你哪是救援我吗?事先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一定要等到陈慈投入预备队之后,你们才能展开攻击,你们是怎么做的?”江上燕怒道。
“不是怕你撑不住吗?”陆丰也站了起来,争辩道。“战场千变万化,我们怎么能拘泥于事先的约定呢,要是陈慈还没有投入预备队,你就被打垮了,那又还有什么用?”
“我被打垮了吗?你们出现了,但你们被陈慈的预备队拦住了,并没有救到我吧,我不是照样展开了反击,我为什么要向对方示弱,就是想让陈慈觉得他再加一把劲儿就能把我打垮,我在诱使他投入自己最后的预备队,为你们的致命一击创造出机会,他娘的,你们倒好,知道我这样做要多死多少人吗?知道我有多少兄弟因为这个要付出更多的牺牲吗?”江上燕跳着脚大骂。
“这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了!”陆丰一摊手,转头看着小猫:“章将军,你来评评这个理儿!”
小猫干咳了两声,他与陆丰杨致不同,都是沙场之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很早便是一营主将,自然知道江上燕说得是对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陆丰又看向秦风,“秦将军!”
秦风打了一个哈哈:“江将军,坐,坐,兄弟之间,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好商量嘛!”
江上燕却并不买帐:“秦将军,您是一军主将,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可不是小事,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像这一次,只不过是我们没有取得一场彻底的胜利,但换一个情况的话,或者我们便会遭遇到一场大败。”
被江上燕这样一顶,秦风也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他的本意是想多给矿工营一些鼓励,第一次踏上战场能有这样的表现,其实也算是不错了。对于战场时机的把握,有些人打了一辈子仗,也不见得能对战场形势有很好的把握,但被江上燕这么一架,这事可就不能就这样放下了。
江上燕梗着脖子,对于程务本的眼色视而不见,他是一个军人,对于这样的事情,他觉得是万万不能和稀泥的。
“好吧,既然江将军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我们就来好好的讨论一下这一战的得失,以后也把这种战后的讨论做为一个惯例固定下来,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都要总结一下,胜在哪里,败在哪里,那些地方做得好,哪些地方还能做得更好。”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道:“不管你是老将也罢,还是新人也好,我想,这种讨论对每个人都是有所裨益的,对不对,程帅?”
“不错不错,这种战后检讨会,的确有必要召开。”程务本点点头,现在的太平军不同于他所率领的楚国东部边军,他麾下的战将都是经验丰富的将领,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见着秦风借着江上燕发难这事儿,顺势便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他倒也是非常佩服。
不用说,这场讨论下来,矿工营是会很难堪的,但秦风这样一来,却是在无形之中化解了不少矿工营两位将领的尴尬,难怪秦风小小年纪,麾下便有这么多的人愿意为他卖命,以他为尊,一个人的成功,不可能没有理由的,一叶知秋,窥斑见豹,小小的一件事,便能从中看到很多东西。
“好,那我们便开始吧,便从陆丰将军,杨致将军开始发言,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来,最后,我们请程帅给我们总结,程帅的经验,比我们这些人可是强得太多了,用这样的大师来给大家免费上课,大家可得珍惜这种机会!”秦风笑着道。
程务本微笑着冲秦风拱拱手,对于这种事,他也不想谦虚,也用不着谦虚,从战场经验来说,在座的人,的确无人跟他可比,他这一辈子,打过无数胜仗,也打过数不清的败仗,这都是经历,经验。
获胜的太平军在讨论得失,而成功从战场脱身的陈慈在退守樊城之后,终于获得了太平军在永平郡的具体情况。
但这份迟来的情报,却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永平郡是朝廷让给太平军的,被他击溃的永平郡兵前脚撤出永平郡,太平军后脚却接收了永平郡。也就是说,朝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