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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遭受折磨压迫的日子
2005年,普通的一年。我参加了高考,落榜。
2006年,平凡的一年。我又参加了高考……
“不会吧!怎么考得分数和去年一样少?”我一边吼,一边感到气愤。恨不得揍我自己一顿,又恐怕老妈看见了心疼,要是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是自虐狂,我就没动手;那就骂自己一顿,以解心头之恨,也不妥,让爷爷听见了得挨训,要是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我是神经病,有损我的形象,我也没动口。这也不行,那也不中,我只能呆呆地站着,像一棵刚被雷劈了一大半只剩下树干的树。用艺术家的眼光看,我的造型是一标准的绝望者的塑像,可以和雕塑大师罗丹的思想者拼一下;凭常人的眼光看,我的形象就是村东头患老年痴呆症的二大爷和村西头先天性愚型患者三呆子的合集,估计行为比搞行为艺术的人还行为。
“浩儿,快点起来,妈妈给你做好吃的了。”
这时,我仿佛听到了从天籁传来的呼唤我的声音,我顺着呼唤声向上抬起了头,一束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赶紧低下头使劲闭了一下眼,再睁开。咦!天亮了,我揉了揉被窗外的阳光照着的眼,扭头看见了院子中我昨天刚浇过的一小垄芹菜,叶子上挂着颗颗露珠,在阳光下的微风中,调皮地眨着眼睛,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像颗颗珍珠挂在绿色的珊瑚枝上,甚是可爱。
我靠在床头,用眼扫了一圈我的房间,书架上放着各种书籍,有过生日时朋友送的,有学校发的,有老师复印的,有老爸帮我定的,这些我都很少看,还有我从书店买的,从网上荡的,从同学那里抢的,从废品回收站淘的,我倒是经常翻它们,根据一本书的新旧程度就大概能推断出它的来历。墙上挂着我手书的墨宝,还有我妹妹忍痛割爱并以强硬的手段给我贴上的周杰伦海报。她是周杰伦的铁杆粉丝,因为她的房间和我家的客厅实在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来接纳这幅海报了,就硬把我的一幅“勤能补拙”墨宝摘下将这张周杰伦海报贴在了我的房间里,并以侵略者入侵圆明园的方式“收藏”了我的这幅字画,同时还威胁说要是哪一天发现这张海报没有了,就把我房间里其余的墨宝也全撕掉,全部贴上周杰伦的海报。没办法,谁让咱是男人,忍了。
桌子上的一盆她去年送给我的仙人掌昨天还是含苞待放,今天居然开出了淡黄色的花朵,,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有一只蜜蜂在花朵周围装作采蜜的样子飞来飞去。枕头边放着我昨晚没有翻完的黄仁宇先生著的《万历十五年》。哦!原来是一场梦,类似的梦我都不知道到底做过多少次了,几乎每天都有,有时我都搞不清哪些事是在梦中发生的哪些事是在现实中发生的。我定了定神,忽然想到明天成绩就出来了,不由得紧张起来,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天啊!让我考个好成绩吧!
“婉儿,起床!”
这是老妈在叫我妹妹起床,我知道按照惯例下一声就该叫我了,如果我没有反应,她就开始唠叨,数落我和妹妹近日来的一系列“罪行”,听到敲门声,我连忙哼了一声,表示回应。管他的,反正还有一天才知道生死,今朝有饭今朝吃,不然干活没力气,先吃饭再说。我从床上起来,顺便把那只可爱的小蜜蜂赶到院子里,让它在更广阔的天地里接受锻炼。关上门,随手摘了一片芹菜叶,放在嘴里嚼了嚼,又吐出来,算是以绿色食品清洁牙齿消除口臭了。
我一边吃饭一边看重放了数次的《铁齿铜牙纪晓岚》,我都快吃完饭了,我妹妹才慢腾腾地把自己收拾利索来吃饭,她先把电视换成也重播了多次的韩剧《浪漫满屋》,并依经验把遥控器牢牢地抱在怀里,我也快吃完饭了,就懒得再和她争,省得又惹老妈一顿训,差不多每次老妈都会以我是哥哥的名义要我让着她,哑巴亏吃多了,我也就看开了,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好男不跟女斗!
她夹了一口菜,刚要放进嘴里,又折回来,闻了闻,看了看,告诉老妈不要在菜里放太多的油,吃了会胖。老妈耐心地告诉她,吃花生油对身体有好处,不会使人发胖,还一直夹菜劝她多吃。我有点看不下去了,每次我对饭菜提出宝贵的改进意见,老妈就数落我一顿,说我不干事还挑三拣四,然后就给我们讲那过去的与地瓜干有关的事情。
“嫌肥,就早起床,多干活,别吃饭。”我不耐烦地说。
“我吃不吃关你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她挑衅地说。
“想让我管,我都懒得管”
“你想管管不着,我再胖,也肥不成某人的样子,像头猪,再说了,我苗条得很呢!”
我一国际标准的健美先生,竟然被说成胖的像头猪,这让我不能忍受。
“这我能理解,你纯粹是嫉妒我这魔鬼身材,那你就继续减你的肥吧!估计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不小。”
“还魔鬼身材?魔鬼都害怕的身材吧!”
“都别说了,赶紧吃饭,都不小了,还每次吃饭都拌嘴。”老妈发话,我们都闭嘴吃饭。
“丫头,你小姨今天早晨打电话让你去她家住几天,你愿意去吗?”
“愿意,就是别让我教她儿子怎么学习,我还得学习呢!”
“你以为你很厉害啊!人家也不差。”我不屑地说。
“那是,我们再差也比某人强。”她反唇相讥。
自知技不如人,我自讨没趣。
“你们下年都高考,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吧!那我们今天一块去看你小姨,你就住那吧!让你哥在家看家。吃完饭你赶紧去收拾东西,别忘了带着书。”
“好。”妹妹爽快地答应了。
我乐得清闲,庆幸自己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哥,我走了你别忘了给我浇花,还有妈妈种的菜。别像你浇仙人掌一样,一月不浇一次。要是我回来发现哪一棵枯死了,拿你是问。”
“嗯!”我从嗓眼里挤出声来,擦擦嘴赶紧走开,恐怕再有什么事会安排下来。
由于妹妹喜欢花草之类的东西,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有牡丹、芍药、玫瑰、月季、鸡冠花、太阳花、凤仙花等。老妈看着还有剩下的地方空着怪可惜,就种了一些蔬菜,有芹菜、香菜、菠菜、生菜、茄子、豆角、大葱、黄瓜等。悲哀的是她们在享受果实的同时,却把培育劳动果实所必干的脏活累活都交给了我和老爸。老爸经常在外工作,所以我就理所当然的接下了这副担子。不过,看着这满园风景,心里很舒服,其实,我比她们更喜爱、更懂得欣赏我的这些心血之作。尤其夏天夜里在院中乘凉,很有感觉,因为这些花草和蔬菜会引来很多蚊子,咬的人难受。也算是瑕不掩瑜吧!
送走了老妈和妹妹,我感到无事可做,就从厨房抱来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边吃边看书来打发时间。电话响了,我从沙发上跳起来,差一点没把盛西瓜皮的塑料桶踩烂。最近,我家电话经常响,大部分是问我成绩的人,不是亲戚就是同学,害得我一听见电话铃响,就着魔一般地神经紧张,恐怕是得了“电话恐怖症”了。“不会是老爸打来问我成绩的吧?”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真是怕谁谁来。我看了看号码是我小姨的,安心了不少,我拿起电话就说,“小姨,有什么吩咐?我妈和我妹妹都去你家了,还没到吗?”妹妹在那头大笑说,“我的辈分长了一级,我们早到了,既然你想听吩咐,就吩咐给你一件事,我忘了把我昨天泡在盆里的衣服洗了,我不在家就麻烦你了,等我回家了给你带好吃的,再见。”我没插上一句话,电话就挂了。我气得牙痒痒,走了也不忘压迫我,我真是命苦啊!转念一想,有好吃的,就算是有偿劳动了,不为别的,就算努力工作给自己解馋吧!有时我都十分怀疑自己自己是不是在运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来麻醉自我,“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才是真理啊!
第二章 感到轻松愉快的日子
第二天,老妈一见我起床就让我去查成绩,她从起床到做好饭,已经接了八个电话了。都是问我考得如何的。
“查查成绩大家都安心,你看这么多人关心你,也不能用不知道来回答人家。”老妈强掩焦急,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她也很担心我的成绩。
我极不情愿地迈着小碎步走到电话旁,在心里不断地向上帝祈祷,正在我犹豫不决时,电话响了,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结束了与上帝的交流。是老爸打回来的,我让老妈接电话,自己在旁边听着。老爸先说了一些琐事,无非是工程进度和质量的事情,又问了家里的一些事情,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身体如何,妹妹是否在假期里还坚持学习等等,唠叨地有点像老妈。听他的口气没有要发火的迹象,把该说的都说了,该问的也问了,我知道接下来就该说我的事了。
“我帮小浩把成绩查出来了,考得让我感到有点意外,比去年强多了。”
一听到老爸这样说,我立马从老妈手中抢过电话,问老爸我的成绩具体如何。
“你去年搞一个复读时弃理从文,让我对你没抱多大希望,没指望你考多好,不过这次你的成绩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比去年多考了一百多分,521分,估计够个好专科,我最近回不去,也不懂文科的东西,你自己和老师谈谈,把志愿填填吧!” 老爸在电话那头说。
“好,你放心,我一定认真对待。”我连忙高兴地答应。
接完电话,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在我心中多日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我仿佛体会到了它落地砸在我脚上的感觉,只不过没有了剧烈的疼痛感。
既然老爸不干涉我填志愿,我就大权独揽了。没有他跟着,我今年就会比去年省很多事,不用再打电话去咨询一个又一个的学校了,也不用再和别的学生家长交流信息了,更不用等交流完信息再挨一顿训了。
“考这成绩,我都嫌丢人。”
“其实我也有同感。”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在这一点上,我们终于有了久违的一致看法。
521,我一点都不爱你,复读时再弃理从文,能取得这个分数实属不易,我有理由感到高兴,但和去年的分数线相比,我却没有了得意的心情。
在我们这里,重理轻文的思想很流行,不光我老爸这样,就是学校的同学和老师也对文科存有很大的偏见,尤其是数学老师,都不愿去教文科班,教不出成绩啊!一听说是学文科的,就感觉是一群学习不好、没有理想、不务正业的小混混。正是这种错误的思想,导致我在分科时误入歧途。
提到分科,我心中就感到极不公平,这完全是封建家长制度的残留观念在二十一世纪导致的悲剧。老爸为了让我继承他的工程建筑事业,从我小时,就一心想把我打造成梁思成式的建筑学家或贝律铭式的建筑师。在大一分科时,硬是让我报了理科。说实话,上了三年理科,我一直都没搞明白什么是物理变化什么是化学变化,更不用说那些数学、物理或化学公式了,一见公式我就头大。有一次化学考试,我居然把物理公式写到上面,遭到全班同学的哄笑。
我第一次的高考成绩出现了戏剧性的结果,数学和理综加在一起的分数还没有语文单科的分数多,可见我的特长在文不在理。于是,第二年我不顾老爸的强烈反对,自作主张参加了文科复读班。今年的成绩证明了我的选择是明智之举,要是我继续复读理科,估计成绩比上一年的还差。
看着满园的花草,想着妹妹不在家,老爸不干涉我填志愿,觉得人生真是美好。看来没有压迫,翻身做主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毕竟我也是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 。。
第三章 和鞋子有关的日子
去填志愿的那天,老妈一再叮嘱我要慎重、仔细,好好参考去年的分数线,争取上个好学校。还让我带一把雨伞说是下午有雨,我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安慰唠叨的老妈说,不用带伞,我又不怕晒,再说用不到下午就回来了。
到了学校,我发现我这分数竟然是属于班里特别高的那一类,这让我甚是自得,我用一年的时间来做他们四年做的事情,并且做得不比他们差,就凭这一点我都为自己感到骄傲。但是根据去年的分数线,就可以看出我们这个地方的教育是多么落后,我纯粹是漫步于夜郎自大的感觉里。没办法,按照中国地势西高东低的现实,经济与教育的发展和降雨量的变化规律一样也是呈递减趋势的,让人感到痛苦的是,我们处在降雨量不少,经济与教育却相对干旱的地方。
教室里,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填志愿。班主任说,大家都有填志愿的经验,他就不多讲了,五百分以上的,仔细考虑考虑再填,五百分以下的,自己看着填填就行了。然后发了报名表,就是这一张纸决定了我以后的大学生活,也决定了本小说的内容。按照老班的建议,我找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来仔细考虑。
“小子,很厉害啊!居然考进了咱们班前五名。”杨树杰吊儿郎当地走到我身边说。
“你小子也不差,好歹也弄了个前六名。”我一边狂喜一边不露声色地谦虚道。
“你小子埋汰我?”
“不敢,不敢。”
他是我复读时认识的哥们。我们曾经一块去偷过学校附近柿子园里的柿子,还有西瓜地里的西瓜;还趁老师出去,从他放在讲台上的衣服里拿了几支红塔山牌的香烟,对杨树杰来说这真算得上奢侈品;还偷偷地在学校后面的河里逮到很多小鱼,拿到饭馆里让老板给我们加工。想想那段忙里偷闲的日子,真是不想再重来一次了。
“你小子去女生那里借本报考指南来,弄好了咱们去喝酒。”我说。
“得令。”杨树杰做了一个戏曲动作又说,“你小子请客啊!”
“没问题。”
在“高四”这一年里,班里的许多同学我都叫不上名字,甚至有的连一句话也没说过。大家都忙,没有时间联络感情,也没有感情,更没有心情要去联络,因为这些是与高考无关的事情。而杨树杰却是个例外,他和每个人都聊得上来,包括老师,尤其是和女生打得热火。
不一会儿,他就凭借死打烂缠和甜言蜜语的功夫弄到了一本报考指南,我本着广撒网,重点被捞和该专业没有数学课程的原则,凡是报名表上能填的地方我都要填上,我就不信没有学校要我。
有位老师一直给我们讲,考上大学就意味着穿皮鞋,考不上大学就得穿布鞋甚至是草鞋。但是时代不同了,我们迎来了穿皮鞋的时代,即使考不上大学,也可以随便在摊上买到皮鞋。每次他讲鞋的故事,我都不忍心去看这位穿着布鞋在祖国花园里辛勤劳作的老园丁,我很想知道面对今天遍地都是皮鞋的事实,这位昔日的皮鞋拥有者有何感想。
我很快把决定我一生是穿草鞋、穿布鞋还是穿皮鞋的工作完成了,而杨树杰还在一边翻书一边写写画画的。不好意思玩弄他,毕竟这也是决定他今后是穿草鞋、穿布鞋还是穿皮鞋的时刻。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不像要穿布鞋的样子,倒是好像有即使穿不上皮鞋,也得弄双运动鞋来穿穿的决心。我低下头看了看我的用人造革制成的鞋,第一次觉得我应该换双鞋了,因为它实在太旧了。
我决定去厕所解决一下棘手的问题,从厕所出来,我发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事情发生了。天空开始下雨,雨点由小米粒变成了绿豆又变成了黄豆,最后成了有人没事从楼上往下泼水之势。我没事可干就在走廊里看雨,还顺便给几个应届生讲了讲报考学校的细节问题,我这过来人的讲解使他们很信服,看来凡事做多了总是会有好处的。
由于在农村长大的缘故,我特别喜欢下雨的天气。小时候,只有在下雨的时候,我才可以不用下地干活,年幼的我就天天盼望下雨;稍大一点,我知道天旱的时候,家里打不出来水,人们得到机井里去拉水吃,特别麻烦;长大后,我明白如果缺水庄稼就不长,人们得去浇地,即使浇了庄稼,也不会有太好的收成,所以到现在我也一直觉得只有下够了雨,庄稼才能长好,人们才能少出力而拥有好收成。
看着外面烟雨朦胧的世界,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抽烟的冲动。虽然我偷过老师的红塔山,但那完全是为杨树杰两肋插刀;并且事成之后我还分赃了一支,那完全是因为他说做朋友就应该有福同享的结果;而从那以后我还真没有再抽过,不像杨树杰一会儿不抽就难受。我也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越想弄明白,反而越弄得自己难受,可能每次杨树杰烟瘾发作也会有这种感觉吧!
我向杨树杰要了一支哈德门,搬了一张椅子,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抽烟,看雨。想想四年的高中生活,我就想知道当初是什么力量促使我坚持到了今天,考大学?好前途?父母的期望?不用再呆在农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这四年里,尤其是在 “高四”这一年里,我彻底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剩闲’书”演绎到了极致,过着学习、考试、挨训(偶尔也有夸奖)的身不由己的日子。只有激情,没有心情,更没有爱情,因为老师说后者是大学里的一门必修课程,属于理论性复杂、实践性较强的一门学科,教育大纲中规定在中学里不开设这门课程。
不过在高一时,我就提前预习了这门课程,结果挂科了。在老师苦口婆心的“关怀”下,在双方家长的威胁下,最终以女孩的转学结束了这件事情。让我感到遗憾的是我现在已记不清女孩的模样,只觉得她应该是一位漂亮的女孩,这毕竟是四年以前我还年轻时的一段往事,就像学习累了,拿起一本武侠读会儿来休息一下,现在记不起那时读的是金庸的《射雕英雄传》还是古龙的《三少爷的剑》一样。这段“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的日子过去了,我很怀念。
雨渐渐地小了,雨点由有人没事从楼上往下泼水之势,慢慢地变成了黄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