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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一家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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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摩伽搂她到怀里狠狠勒紧,道:“如今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野性不改。不让你知道厉害,你就蹬鼻子上脸!”

当年拴住她绳子变成了现今结实双臂。初七被男性气息包围,突然觉得十分不妥,忙挣扎道:“你这是什么癖好?我快被勒死了!”

“哪有这么严重?还不是怪你瘦得跟只羊似。”

康摩伽似乎没松手意思。他开始喜欢起了这个游戏。即使抱着初七跟她吵,倒也是别有一番情趣。今次他是注意到了,初七身上有股从前没有香气,仔细一闻才发现,原来是**。是了,她已为人母了。她怎么能长得这样快,快得都他都觉得老了。

他们这样僵持了许久,安儿却在此时啼哭起来。初七自也不能顾及那不速之客,挣脱出他怀抱就跑去抱起孩子来哄着。

康摩伽听得哭声,便道:“似乎是饿了。”

初七瞪了他一眼,道:“既然知道,你还站着?”

康摩伽明白过来,忙转过身避嫌道:“你喂孩子吧,我走了。”

“略等一等。今日陛下将你给安儿取名字改了,说是要避讳,把长字去掉。”

“怎么还讲避讳?”

“因为夫君字里也有个长字。”

“你们汉人够麻烦!”

康摩伽还想抱怨,却见听身后传来婴儿吸吮声音。他突然红了脸,连耳根都通红了,急忙道:“事情说清楚了,我也要走了。其他下次再说……”

初七还来不及回应,房里已没了人影。康摩伽突然如此羞怯,倒让人觉得好笑了。不知是认识他太久,还是因为心里装着丈夫,即便跟康摩伽再亲近,初七都没有往男女之事上想。同样,康摩伽虽然爱她,也十分节制。一旦超过了界限,他们都会不自觉地后退。

这一晚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翌日,崔家举家搬迁。十几辆马车依次前来,将宅子里家具行李慢慢搬走。崔家姊妹也一同坐上车共去新家。

娉婷跟在母亲身旁,对新出生表弟很是好奇。初七把孩子抱给她,看她小小年纪,倒很是贤惠。

“三姨,娉婷也想要这样漂亮小孩。”

童言无忌,引得三姊妹都笑起来。莲子道:“娉婷还这么小就想着要生娃娃了?”

娉婷认真地点头,也不知跟谁学了那副大人样。她稚气道:“我要跟三姨一样,找漂亮男人。就像昨晚来看三姨康叔叔一样。”

莲叶和莲子目光瞬间集中在初七身上。昨晚康摩伽前来探视,倒叫半夜起身娉婷看见了,这岂是尴尬可以说清?初七连忙解释道:“不、不是那样……”

莲子笑道:“小妹跟康将军事也不算什么秘密了。现在你可真是守了寡。就算要为孟郎君守丧几年,也是可以嫁人。我们家上下应该没什么人反对,你安心偷你人吧!”

莲叶连忙蒙住女儿耳朵,怨道:“别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话题!”

莲子道:“大姐,娉婷可早熟着呢。该懂应该都懂了。”

莲叶与莲子开始就教育孩子事讨论起来。初七只沉默着,不想陷入其中。娉婷偷偷冲着她笑了笑,笑得初七十分心虚。

人人都以为她成了寡妇,唯有她自己知道孟清其实并没有死。这等尴尬,她又能跟谁诉说?不过是得过且过罢了。

崔家就这样搬去了郊外,随即开始拿起锄头务农耕地,养鸡养蚕。偶尔有人看中崔家女儿,上门提亲,莲叶誓死不嫁,初七守丧不嫁,莲子则一个也没看中不嫁。

不嫁反而让崔家越来越有名气,他们家务农之风也盛行开来。在城郊买地种田人家竟也越来越多。在战乱之下一方宁静,尤其显得弥足珍贵起来。

紧接着,时局便更加微妙了。太子李亨突然在灵武宣布登基,而玄宗在蜀中对此事却一概不知。一时间天下二主,弄得百姓也不知如何是好。这还不算最乱,永王李璘,玄宗第十六子,不服兄长自立为帝,在江陵一代起兵。父子三人内斗,北方又有叛军,天下大乱可谓做到了十足。到最后,玄宗选择了最温和方式退位让贤,自称太上皇。而蜀中也成了这天下最为太平地方。

崔家一门依旧安心在城郊过活。偶尔听闻这些外面事,有凄惨,有血腥,起先也有些焦虑,后来便也渐渐看淡了。他们信赖土地,自己播种粮食,不受漫天物价影响,过得虽不富裕,却比战乱中中原要好上几倍不止。

初七为孟清安安分分守了三年丧期,其间虽与康摩伽有所联系,但都谨慎得瞒过其他人。他们总在黑夜中见面,关系却一点都未进展,倒更像是暗暗接头同伙一般。

三年一过,闻讯而来向初七提亲人渐渐踏破了崔家门槛。崔家为了此事也有了些烦恼。因为来提亲人中,不少是有权势达官名门。其中原因倒不是全为了初七容貌,而是那孟郎君富可敌传闻。孟清当年在长安斗富,从来没有输过。如今他遗孀自是坐享了他财产。娶了初七便是娶一座金山。

这样谣言越传越离谱,崔家压力也越来越大。初七于是干脆对家里人提出搬出去住提议。就像她待产时那样,选一处偏僻地方隐居,对外便宣称她远去外地消息,以免悠悠之口。

崔桓起先一点都不同意。岂能让女儿受这等委屈?后来,竟连玄宗也开始派人来打探初七消息,这才让崔家意识到事情之严峻。

王氏亲自将女儿叫到跟前来劝道:“心儿,如此局势之下,你就算搬出去住也是危险。万一遇上什么事,你一个弱质女流能如何?还不如找户中意人家嫁了,既省了这些麻烦,也好过你这样一直守寡下去。”

“娘,别担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纵然我现今嫁了人,难道别人为了贪图财富不会找我麻烦吗?到时,也只怕连累了娶我傻子,何苦呢?”

王氏还待要劝,可惜初七已是铁了心,不日便收拾行李,带上孩子走了。崔桓自为女儿自作主张生了一阵子闷气。

初七新家早已物色了多时,知道唯有江蓠一人。这地方偏僻得很,乃是在一处小山头上。山路难行,运送物资也困难。初七平日除了忙着带孩子,自己也种些菜蔬。江蓠偶尔带着礼物上山来看她,初七便嘱托她捎些消磨时光好书,再问一问有没孟清消息。

江蓠有时候便也道:“夫人,你真要这样守一辈子活寡?都过了三年,郎君若还在世,为何不来接你?”

“江蓠,这样过,我很自在也很安心,真。至于夫君何时来接我,又或是他抛弃了我,这都是他事。我只把自己和孩子照顾好便是。”

“可少爷越长越大,在这山里头没有玩伴也没有爹爹。夫人耐得住寂寞,难道孩子耐得住?”

初七最是担心这个。安儿周岁时便已学会了说话,而且个性也十分活泼。在山野里打滚玩乐,他倒是十分在行。可这偏僻之地,终究是让他孤独寂寞。将来他懂了事,只怕是要怨她这个做娘自私。

她没法回答江蓠话,只将这段心事闷在心里。江蓠却不能就此袖手旁观,下了山去便将初七住址告知了康摩伽。

初七仿佛早有预料康摩伽会找到她居所。因此,看他扛着玩疯了儿子来到面前,她竟也没有一点奇怪,道:“怎么找到安儿?他不饿,从来都不知道回来。”

“我儿子我怎么找不到?他皮得想去掏马蜂窝,幸亏被我抓个正着。你这做娘也是,放任小孩在外面乱跑,万一要是遇上什么野兽,该如何是好?”

初七一愣,想起自己死去弟弟,都不知如何答话。康摩伽自知失言,便也找了些别话搪塞过去。

安儿十分喜欢康摩伽,称呼他为干爹。两个人凑在一起通常是要闹个翻天覆地。初七顿时觉得日子好过了许多,便留了康摩伽在家里吃饭。

乍一看,这倒真似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初七自己都有些恍惚了,是不是康摩伽才是自己丈夫。曾经誓言,她似乎真动摇了……

 秘密

65

康摩伽频繁造访初七小屋仿佛成了预料中事。他一来总是要帮手做些粗重活,扛米扛油修桌椅修房顶自是不必说了,像锄地劈柴带孩子都是举手之劳,甚至捎个脂粉衣裳笔墨诗集也是殷勤效劳。初七乐意接待来客,渐渐为斯人梳妆打扮,下厨煮饭食也比往常精致丰盛。这些事孩子都看在心里,一有机会便会脱口而出。

于是,康摩伽突然就听安儿道:“干爹要跟娘亲,做夫妻?”

康摩伽吃了一惊,抓他起来质问:“夫妻这个词,哪儿学?”

“娘亲书。”

“你已经识字?”

“嗯!”

可怕孩子,长得也太快了。康摩伽为此有了些不安,直悄悄问道:“安儿,你想让我和……你娘做夫妻?”

“想!做夫妻,住一起,陪安安,好!”

孩子说话总是最真心。康摩伽也很喜欢初七母子,只是一提到成亲,却都是遥不可及梦想。初七还在等着孟清,而他自己也有必须要做事。还是不要做什么妄想了……

等到安儿过惯了一家三口生活之后,康摩伽突然跟初七提起了北上事。那时正是掌灯时分,安儿被打发得睡下。初七手里正替康摩伽纳一双鞋底,不想却听到了这个意外消息,指尖不免被针扎了一下,着实有些疼。

“你是要去打仗?”初七停了手中活计道。

“嗯。如今郭子仪大军开始征讨叛军,蜀中这边也要调派兵马前去支援。这事早就定下了,只是一直都没定下人选。我前几日才知道自己也在名单之列。”

“什么时候走?”

“兵贵神速,三日后便要启程。”

初七叹了一声,严肃道:“你认真告诉我,你曾是安禄山部下,如今又要去攻打他,这一去究竟是要帮谁?”

“我只可以告你知,我不会助纣为虐。”

初七仔细琢磨他话,只发现所有言语都是模糊不清。她不多问,只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拿起活计来做。

两人间默默涌动暗流若有第三人在场也必定难以察觉。憎恨和爱恋,阴谋和心计,仿佛变成了纠缠绳索,弄得人无所适从。

康摩伽夺了她手里针线,抓住她手,道:“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要是回来时候,你丈夫仍旧没来接你,我们便一起过吧,好吗?”

初七知道这是生离死别了,一瞬间胸口翻涌上来酸甜苦辣直欲喷涌出来。可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好。”

康摩伽并不知道这一声好算不算得同情,只道:“不管真话假话,我都放在心里了。”

“你这是什么话?说得我好像会耍赖似。”

康摩伽轻轻笑了笑,也不回应,将初七搂进怀里抱了很久,心中对未来总算有了些希冀。可是,真会有那样一日,他们真有机会长相厮守吗?

三日后,蜀中守军中一批兵力启程北上与灵武南下部队会师。初七那一日,在山头一动不动地站了一整日。安儿拉住她问:“娘,干爹,走了,不回来?”

“会回来。只要安儿和娘都在,你干爹便会回来。”

安儿这时才第一次看到自己母亲对着远方流泪。他美丽母亲,自他懂事起便笑得不多,也不曾流泪。那美丽脸上挂下泪珠太过晶莹透彻,以至于他很久以后都不能忘记。

康摩伽走了,初七生活越发寂寞起来。她开始央求江蓠将最新战报带来,好从中知晓康摩伽消息。但军情要传到蜀中实在太慢了,时间也仿佛随之缓慢了许多。初七感觉到岁月在流逝,每日梳洗时候,抚摸脸庞时候,儿子个子又长高时候。

就在她无法坐视心上男人离去事实时,她终于再次踏上了长安坊土地。这一次她自是受到了最为上宾待遇。曹铭昭为了接待她,直把接待皇帝规格都拿了出来。

初七尝了一口侍女奉上来酒,道:“五云浆,我可没有那么多钱来让曹老板用御酒来抬举。”

“全锦城都知道你是这里最富有寡妇。我怎么敢不拿好酒出来?”

“我钱只够付我想要情报。我知道你这里有渠道。不管什么手段,我要康摩伽消息。还有他秘密,我也要知道。你开个价吧?”

曹铭昭表情有些复杂,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康摩伽在你心里分量重了。但如果我现在也有孟郎君消息,你钱要买哪个男人?”

初七觉得其中有诈,谨慎道:“谁都知道我是个寡妇。你不会缺德到这个地步吧?”

“我靠信用吃饭。骗你钱我是要丢饭碗。”

初七笑了一声,道:“如此我便更加不用选了。如果我夫君真活着,便一定会来找我。就算他抛弃了我,也至少会打听我消息。当他知道自己有了儿子,我只要等他找来便可。还用得着买你情报吗?”

“厉害,厉害。看来我这个消息是卖不成了。你想要康摩伽消息,我却没有货源,没方小说西能卖给你。”

初七眉头一皱,怒道:“你耍我?”

“这倒不是耍你。康摩伽是玩什么出身,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一旦不想让人找到,谁都没本事找上门去。加上这四处战乱时局,我这样小店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你不卖就算了。但你至少说过你知道他秘密。这个总可以出了价了吧?”

“你想知道这个,不用买,我可以免费告诉你。康摩伽他很想为当年收养他师傅报仇。”

“安岩班主?是不是关系到抓了你们班子里所有人那件案子?”

“不是那件事,还有哪件?要不是那样被抓进牢里去,我也不会被卖宋明那老不死!康摩伽从那时起就计划着为全部人报仇雪恨。他替我杀了宋明,他也想杀卢紫鸢,更想杀安禄山。这些人全部做了不可饶恕事,所以他当兵去了,学了些本事,回来便变了个人。”

“宋明那件案子果然是他做?”

“是。当时,他第一次干那种事,手法不利索,搞得我惹了一身腥。不过,他现在玩手段可是很老道了,这些年陆陆续续干掉了很多狠角色。杀人放火都一眼不眨,我也不担心他大仇未报时出事。你等着听安禄山身首异处消息吧!”

 前兆

66

初七对于康摩伽秘密其实一直以来并非不了解。这样确切地听人说起却是第一次。他那样人,确实会了旁人做到这种程度。可这件事其实仍旧很模糊,例如安岩班主为何会惹到安禄山,又为什么要对班子里所有人如此残酷。这些答案,曹铭昭竟一个都不能回答。

更深黑暗吗?初七挑眉道:“你免费将这些情报告诉我是为了什么?难道指望我给你答案?”

“我是受害者。如果有答案我也想查。可惜这种事总不是平民百姓可以做到。你要是坚信孟郎君会回来找你,到时便帮我问问,为什么要害得我们这么惨。我等着。”

初七这一次拜访,除了得到一点真相,便陷入了更深迷局之中。唯一能让她觉得可以成为线索,便是紫鸢也被牵涉在其内。康摩伽当年在芙蓉园突然出现并非偶然,放火烧紫鸢宅院并非只为了给她出气。而他砍那一刀,也仿佛是真要取那女人性命。如果能问问那个女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倒是有了些线索。可惜紫鸢早已被孟清劝走了,几年来下落不明。

事情于是就回到了原点。她要等孟清回来找她。曹铭昭肯做这样一场便宜交易乃是为了将来下一场赌注。重遇丈夫已不仅意味着团聚,还意味着他给予生活都会回来,更优厚富裕日子,更高地位,当然,更残酷,也许是孟清对她以及安儿都已舍弃事实。

曹铭昭都已有了孟清消息。那为何他还不出现呢?初七已在脑中幻想了多次被抛弃画面。等待到绝望究竟是什么滋味,她已经快要尝到了。

初七在小山头上继续住着,偶尔俯视山下。心里隐隐浮现躁动使她渐渐对这样与世隔绝生活产生了一丝厌倦。

终于有一日,机会出现在了她眼前。江蓠带来消息,夜华已经开始跟她取得联系。这个消息千真万确。江蓠都激动得都热泪盈眶。

“夫人,这次华爷是真要来了。说不定,说不定郎君他还尚在人间。到时候就好了,就好了……”

初七听了却没有想象中高兴。夜华消息来得有些蹊跷,乃是从灵武传来。这样一来,玄宗时代一旦过去,拉拢新当权者就成了必然。这是个何等明智策略,孟郎君地位也许不会有任何动摇。

初七拉着江蓠手,道:“要是夜华今次来跟我们汇合,前路还很难测,不可高兴得太早。即便是夜华找来,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可以断定。若是夜华向你调查我这些年事,你是不是还会像从前那样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江蓠一愣,随即知道初七意思。她是如此不幸地知道初七和康摩伽关系,包括前些日子他们过生活。也许他们已经跨过了男女界限。即便如此,在当时,他们都是无可厚非。但现在,孟郎君生死已出现了疑问,那初七岂不是真偷了汉子?

江蓠沉默了,一时觉得难以回答。初七看出她犹豫,继续道:“要是夫君还想要我,又知道康摩伽事。我倒无所谓,但康摩伽前途命运却堪忧了。他现在被派去打仗,只要使些手段就可将他抹煞。江蓠,你最知道那些手段,就舍得康摩伽遭此横祸?”

“我明白,夫人……”

“好,我相信你。”

关于隐瞒康摩伽事,除了江蓠,崔家上上下下初七都告知了一遍。即便是还不太懂事儿子,初七亦对他道:“安儿,记得跟娘亲打钩事吗?以后要是没有跟娘打钩钩,偷吃糖事,捣蛋事,还有干爹事,都不能随便说。要是谁违规了,就是要学小狗叫。”

安儿连忙点头,对这个游戏很是新鲜。初七故意实验了几次,直到儿子习惯了这个特殊约定,便才放了心。

就在这慢慢准备当中,蜀中冬季到了。白雪覆盖了山头,冷得人发抖,柴和炭运上山来着实耗费人力,初七再不能住下去了。

她收拾了行李,带着儿子正式下山。山上雪积得太厚,下山时山路湿滑不堪。江蓠带了十几个人上山来照应他们母子,却仍显得吃力无比。

初七不太愿意将儿子交给别人照顾,多艰难路都自己背着,还在自己跟儿子身上绑了条绳子,以防他出事。安儿趴在母亲背上听到她喘息声音,直道:“娘,我自己走!”

“说什么傻话。小心娘打你屁股!”

“娘,为什么我们要下山去?我喜欢山上,下雪也好玩,一点都不想下山。”

“外公外婆都想你了,还有你大姨二姨。你不想他们吗?再过个一两年,娘都背不动你了。到时,娘想背你下山都不行了。”

安儿抿嘴,撒娇着搂紧母亲肩膀。本来还想上来帮把手江蓠见了便就打消了念头。她岁数本来就比初七年长,至今也无婚嫁,看到初七母子这般不禁又生起一股羡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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