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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一家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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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很快便坐完了,初七也终于能出房活动。外面世界肯定已变了几遍,她感觉自己仿佛经过一场冬眠,终于要蠢蠢欲动了。

与曹铭昭约定了多时,前去长安准备已陆陆续续完工,只待她动身出发了。这样大胆举动,初七不敢跟家人诉说,只想速战速决。因康摩伽是守城将领之一,任何可疑人皆要上报于他。初七只怕他会出来阻挠,于是便想好一条秘密出城暗道。

曹铭昭掌握了锦城地下几条暗流,要运些见不得光药石进城便也很容易。但要运出一个人去,确实还有点棘手。

康摩伽对药石深恶痛绝,跟曹铭昭几乎是争锋相对。他两人在公开场合对着干也不是第一次。锦城人都道此二人不和。而他们不和原因,绝对跟那满门美人人家拖不了干系。

但倒是幸亏了这蜀地大雾天气,各种暗地活动都能趁着这白色雾气得以掩盖。初七抱着儿子躲在大木箱中偷偷被运出了城。一来那守城士兵已被买通,二来出城时正值黎明,又逢大雾,其他将士也都随意了些,没有一一盘查。事情比想象得轻松。

初七从箱子里出来时直没想到能够这样容易过关,对曹铭昭就道:“你似乎真有点本事。”

“过奖过奖。蜀郡尚还容易。此去长安可就难了。你若要后悔,如今还来得及。”

“别激我。我不会后悔。不见到我夫君,我绝不回头。”

“你够倔强,还抱了孩子上路。我不拦你,可你将来不要怨我便是。”

“将来事,说不准。还是不说将来吧。”

曹铭昭指挥手下将事先接应车马叫来,换下出城时伪装,又让人将初七扶上车去上路。这时,他突然停下来道:“康摩伽也许会抓你回去。我人可打不过他。到时候,我就不算是毁约了吧?”

“你就没信心瞒过他?”

“他这个人,在这方面天赋很高,而且脾气也倔。真正生起气来,杀人都成。他杀过人可没个数。我是提着脑袋在帮你呀。”

初七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道:“哪里不晓得?他要是来抓我,别说你,我也半条命没了。所幸康摩伽总算是有个军职在身。只要快些出了蜀郡地界,他便不能擅离职守地来追咱们。”

曹铭昭笑得奸诈了些,像找到了臭味相投挚友。他招呼车夫快马加鞭,从小路上走,走最偏僻路,然后又让另一辆车走大路,顺带掩盖痕迹。如此一来便不宜被人察觉。即便有人真追上来,小路僻静,动静皆知,他们也有个准备。

初七不久便见锦城被远远甩在身后,自己也再无退路,便铁了心迈上长安之旅。她从未一意孤行到此。可为了丈夫,一切都可以在所不惜!

路上难免烦闷。曹铭昭想了些话跟初七说,却见她犹自沉思,便道:“我只忘了问,你如今和康摩伽究竟是何关系。自八年前你们相见,似乎发生了不少事。”

初七愣了愣,道:“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每次有难,他都会从天而降来救我。而我却不能回应他半分。想来也是下辈子才能还情意罢了。”

“要是我说,即便你回应了他,他也不能接受,你信不信?他身上有个秘密,我一直都替他瞒着。”

初七见曹铭昭笑得嚣张,便这个秘密有所代价,于是不屑道:“不知道也罢。他瞒了我多少年,我早已没了那份好奇。”

“好。那我便不说。等你想知道了,再来问我便是。”

跟曹铭昭这样人打交道果然需要小心谨慎。初七一边眯着眼睛看着他,一边猜测这一路上艰难险阻。

这时,安儿因饿了肚子而啼哭起来。初七忙让车夫停下马车,又赶了曹铭昭下车去,自己解了衣服给孩子喂奶。

曹铭昭十分没趣地在车外徘徊,心里直抱怨要运这么对母子北上,实在是自己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还没抱怨完,后面便传来了萧萧马蹄。这声音急促得很,仿佛直冲他们而来。

曹铭昭警觉,忙道:“风紧,走!”

 担待

62

初七听见这马蹄声,心中一凉,也无心躲避,只对曹铭昭道:“不过这片刻,他若已有本事追来,咱们也不必躲了。”

曹铭昭摇了摇头,且道:“既是如此,我这情面算是还你了。你再要去长安,怕也要靠你自己了。”

初七答应了,随即抱着孩子下了车。曹铭昭为恐祸及自身,便乘上马车一路去了。一阵尘埃过去,康摩伽果然策马而至。他额头青筋暴跳,一身军服都着了微尘,脸色比那骑黑马都要深上一层。

初七站在这路旁相迎,见他跳下马就直奔自己而来,便道:“怎么找来?”

这是什么轻松自如话?康摩伽气得双目通红,想打她也不是,想骂她也不是。全部愤怒最终只化作一个迅疾拥抱,抱得初七难受了为止。

初七默默承受着,苦笑道:“我不是没能走成吗?”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康摩伽兀自喃喃,似是控诉,却又太过柔情。初七腾不出手来回抱,只道:“我是一定要去长安一次。”

“你一定要去?”

“是。”

“为了你丈夫?”

“是。”

“这么辛苦才逃难来了蜀中,你还带着孩子去冒险。你心里除了你丈夫,其他一切是不是都不重要?孩子若有个好歹,你若有个好歹,你爹娘若因为你失踪有个好歹,都无足轻重,是不是?”

初七没敢真说一声“是”。可她举动已明显说明这些她都已不在乎。康摩伽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当真将她锁起来,她又何尝还是他捡来初七?

于是,康摩伽道:“你要是真这么想去长安,我带你去。”

“不行!你这样是擅离职守,会被军法处置。”

“你连你自己命和你孩子命都不看重了,我还有什么顾忌?”

初七恍了神,半晌都没反应。她知道自己肯拼得性命前去长安,但万万不能拖康摩伽下水。

初七当即就决定道:“康摩伽,我明白了,我打消去长安念头,我们回去。”

康摩伽疑惑了,问:“刚刚还那么死撑,怎么一下子就变卦了?你不愿我带你去,还是信不过我?”

“都不是。我只是想到安儿还这样小,不能让他受这样苦。你让我明白了这件事。”

“真只因为这样?”

“当然。幸亏你来追我,让我幡然悔悟。就趁我家里人还未察觉我离家时赶快回去,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康摩伽半信半疑,道:“你不会是想先打发了我,再伺机而动吧?”

“哪敢?你能追到我一次,难道就不能追两次?我又不是真蠢。”

“你就是蠢。不过,看在你改过份上,不跟你计较了。”

康摩伽将初七连同孩子一起送回家时,天刚刚大亮。崔家老小刚刚起身,还都不自觉家里少了两口人。唯有江蓠算警觉,经由下人通报初七被康摩伽送回,到底也猜出几分大概。

初七一到家门口,康摩伽便二话不说,马不停蹄地奔军营去了。他出来太久,须尽快赶回,否则定要被军纪处置。初七不问他原因,只站着目送他远去才转身准备进门。

正巧江蓠出得门来,拉住初七就道:“夫人,你可要把人吓死了!”

“不了,江蓠。我大约是不会再这样了。”

“想通了便好。如今也只有我知道夫人突然失踪事。趁着其他人还都蒙在鼓里,快些回去吧。”

初七应了一声,眼神却还在门外。她突然有些明白了,只要任何能影响到康摩伽生命事,她都是不可以去做。而长安,因为有了康摩伽,她不能去想了。

一月之后,玄宗驾临锦城,一并带来一批老臣。蜀郡也因此热闹上了几倍不止。玄宗不知从哪里听闻初七也在锦城之中,便特命人将她请来。

此事总归有些不妥。江蓠担心初七不免会被刚刚失去爱妃玄宗看中,便拼命想些办法挽救此事。

初七淡定道:“陛下不会看中我,不必担心。”

“这可说不准。陛下看上自己儿媳妇不照样夺过来了。如今郎君又不在,真要发生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江蓠,还没影事不要太过忧心,那样活得累。堂堂一之君,落魄如此,最后连心爱之人生死都保全不了。这样打击之下,是个男人都不会再有心思寻花问柳。”

初七虽这样笃定,但江蓠难免还是担忧不已。为了防止不该发生情况,她竟私下里去找了康摩伽一会。

他们在锦城一家不起眼茶馆里相会。江蓠到得很早,神情也有些紧张。店家上来给她添了三次热茶,却见她一壶一壶地灌着,甚是纳闷。

康摩伽一袭戎装到了茶馆里,由人引路才到了约定小阁子间。江蓠一见他进来,慌忙站起来,一下子便变碰倒跟前茶碗。

这一阵慌乱引得店家急匆匆派了人来收拾残局。江蓠也觉羞愧,忙道:“失礼了,见笑。”

“哪里话?我是不是迟了,这茶都泡得没了颜色?”

康摩伽爽朗脸又让江蓠心虚了一回。她缓了口气,道:“没有没有。是我来早了。今日有要事要与你谈。你可知陛下要召见夫人消息?”

康摩伽一惊,道:“未曾。我一直忙于军务,倒不曾听闻皇帝身边动静。怎么会突然召见初七呢?”

“我也不晓得。夫人十分镇定,准备不日便前去面圣。我只担心……”

康摩伽想了其中因果,倒也明了江蓠如此着急找他来缘由。要以初七容貌,被皇帝看中简直是意料之中事。若事情到了那个地步,他不是不反也得反了?

江蓠未看出康摩伽心思,继续道:“康将军,你若能有办法替夫人担待些风险,江蓠不胜感激。”

“初七事便是我事。说不上担不担待。多谢你将消息告知我。我需要好好想想。今日暂不与你叙旧了,告辞。”

康摩伽说完便匆匆走了。江蓠站在原地,看着那门一开一合,只微微叹了口气。她突然又被儿时那一阵羡慕之感淹没。初七当时也不过七岁,一点都不懂事,却可得到康摩伽全部心思。她当时那样羡慕,十几年过去。初七变了,康摩伽仍旧未变。这天上地下怎可造出这样男人?即便造出了又何苦如此折磨。天道不公吗?

 设局

63

正当康摩伽为玄宗接见初七事发愁时,不想崔家又有一人找上他来。此人颇为意外,竟是崔家长者崔母。

崔母原本也不知如何才能找到康摩伽,于是便选了条最笨方法,去城门口拉个小兵问上一问。因她是老者,穿着也不俗,那被拉走小兵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听她要找康摩伽,便连忙跑去禀告了上级。

崔母到底也有些气势,一拿出威风来,什么司戈、中侯、司阶都不在话下。这话一阶一阶往上传,竟真传到了康摩伽耳边。

康摩伽听说了很是疑惑。听闻初七与祖母关系似乎一直都很淡,甚至处得并不甚愉快。崔母今日前来寻他,究竟有何目?

花了将近一整日功夫,崔母才见到了康摩伽本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彼时,她已颇为劳累,刚开始锐气也被削减了大半。康摩伽对她行礼时,她也是有些意兴阑珊。

康摩伽开门见山道:“不知奶奶今日找晚辈何事?”

“老身可担不起奶奶称呼,康将军还是莫叫了。老身今次来,是有些话必须跟将军你说明白。”

康摩伽尤感到来自崔母压力,不禁道:“夫人但说无妨。”

“我是为我那不孝孙女来。前些日子,她似乎还闹过一次离家出走。家里没人说,却不代表我蒙在鼓里。哼,要生孩子时候还跑去窑子逛。这丫头是想让人急死!”

康摩伽认真点头,深感同意。崔母又道:“她惹得这些个事,听说都是你帮她担待,想必也是辛苦你了。”

“不敢不敢。”

“我活了那么大岁数,风浪都见多了。胡人要乱天下,我早几年就料到了。所以,凡是胡人,我都无好感。唯独康将军是个异数,对我们崔家也有恩情。今次陛下要召见那我们家莲心,若是问候一声尚还好,若是有其他个想法,只怕这孩子会想不开……”

“夫人,我明白,我会拼了性命去护她。”

“将军,我也不是个迂腐人。你倘若为一个女人做到了如此,我是不会横加反对你们事。”

“多谢夫人好意。此事由不得我,我们也很清白,还是顺其自然吧。”

崔母将信将疑。无求无欲男人不免让人觉得虚伪。可康摩伽仿佛没有理由拒绝如此情势之下好意。崔母发觉自己看不透此人,便只有这样作罢。

到了玄宗接见初七那日,初七在脸上画了些青白色妆容,手上抱着安儿前来行礼。玄宗见了奇道:“这是长天儿子?让朕看看。”

初七跪着将孩子抱给玄宗最为宠信宦官高力士。高力士又殷勤地抱给玄宗看。玄宗不久便笑道:“好俊娃儿。可有取名?”

“有,回陛下,叫长安。”

玄宗愣了愣,道:“名字是好。可似乎没避讳长天字呀。”

“当时取时候没想到。大概是长安二字太令人怀念了……”

玄宗叹了一声,苍白发丝令那张曾经张扬脸老态横生。他已是个七十多岁老人,带领天下走上从未有过繁荣,又让天下陷入大乱。这样人生,后人该如何评说?

初七思量间,玄宗道:“长安虽好,避讳却不能不讲究。趁着孩子还小,把长字去了吧。”

初七忙磕头谢恩,脸整个低了下去。玄宗不免好奇道:“许久未见你了。你抬头让朕看看。”

初七领命,略略抬起头来,心中直打鼓。玄宗却道:“看你如此憔悴面容,朕快不忍心将长天消息告诉你。”

这句话颇有些超出预料。初七一愣,忙道:“陛下有夫君消息?”

“你且有个准备吧。长天尸首已被找到了。不过那模样惨了些,又被那些个叛军拖去焚烧。能够带回来,只有几根烧焦遗骨罢了。”

高力士随即将个小坛子呈到初七。初七脸色煞白,顾不得礼节忙追问道:“何以证明这是夫君遗骨?”

高力士回道:“除身形衣着外,腿骨处有一处断骨,可兹证明。”

初七心中打了十几个弯,全身渐渐颤抖,随即伏地大哭。悲戚之声令人不忍再听。玄宗自也被悲恸缠绕多日,此情此景也无心再想其他。初七哭得爬不起身来,不得不由人搀扶着退了出去。

此时,康摩伽一直在宫门外守着,一有风吹草动便伺机而动。等了半晌,他总算是把初七马车等到了,但情况却有些诡异。

初七坐在马车内怀里抱着一个坛子,整个人傻傻愣愣,仿佛不似个活人。跟随而来江蓠倒是抱了孩子在一旁一言不发,一脸沉重。

康摩伽有些慌了,又因为职务在身,不能立刻跟初七搭话。初七注意到他视线,轻轻低了头,一瞬间嘴角微微上翘。

康摩伽捕捉到她表情,终于松了口气。会笑,应该不用担心了。他本来还被崔家人连番嘱托搞得紧张过度,一连几日都未睡好。原来事情根本就不用提心吊胆。

正想好好放松一下紧绷神经,康摩伽预先派去侦查手下却急匆匆地将最新消息带了回来。原来玄宗召见初七是为了将孟清遗骨送还!听了这惊人消息,刚走紧张猛然重新回归。适才初七那一笑,莫不是、莫不是疯了?

为了这份担心,康摩伽直觉得全身如万蚁啃食般难受。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他终于能从繁忙军务中抽身。如此深夜之时,登门拜访已为时已晚,可他又等不到明日。为了尽快得知初七情况,康摩伽只有冒险翻墙进了崔家。

因崔家近日都忙着搬家去城郊,家中总也乱作一团,遭了不止一次小贼光顾。不过,因为家里潜伏高手太多,每次盗贼还未开始偷,便被悄无声息地处置了。所以,锦城内白道暗道都对崔府敬而远之。但这些阻碍都还未强大到影响康摩伽打开初七房门地步。

今晚,初七房间房门未锁,康摩伽十分轻松地推门进了去。房里一片漆黑,唯有几丝月光印在地上。黑暗中隐约坐着一个人影,虽然美丽,到底有了些鬼魅。

康摩伽道:“你这是要吓谁?”

那黑影回道:“难道还点着灯吗?早知道你会来。等了你很久了。没想到你不正式登门,反而像小偷似摸进来。我可真有点偷人感觉了。”

初七调侃更让康摩伽紧张不已。刚刚收到丈夫遗骨,怎会是这样一副轻松表情,这样一副自得姿态?

康摩伽冒了些冷汗,劝道:“想开些,七。别把难过都憋在心里……”

“我不难过,我也没疯。遗骨不是我夫君。不过,还得做做样子给别人看。”

“何以见得?”

“我夫君他虽然走路时有些跛,却并非断腿,腿骨也无伤痕。”

“难道那送来遗骨是个跛子?”

“是。我当时在大殿上一听高力士所言心中很是困惑,究竟是叛军迷惑视线设局,还是陛下迷惑我设局?想来想去,最有可能,其实是……”

“孟郎君自己设了假死局?”

“应该是不错了。这样不失为以退为进好办法,也更符合我夫君作风。而我也正好趁此机会演一场戏,避过陛下眼睛。毕竟有谁会对个哭得死去活来寡妇动歪脑筋?”

康摩伽冷汗更多了。这一对夫妻怎都如此可怕?他这几日都替她操得什么心?

初七拍着他肩膀安抚道:“其他人还好,最担心就是你担心我。所以等了大半夜也要等到你来,将事情说明白。近几日,我家里人常去烦你,真对不住了。现在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不用再为我吊着胆子了。”

康摩伽听了很不是滋味,无奈道:“七,你心思都是绕着弯子,我快跟不上你了。所以,以后……”

“我懂。让你难过就是让我难过。我应该不太会跟自己过不去。”

 动摇

64

康摩伽被初七一连串话激得莫名地生气起来。 什么叫应该不太会跟自己过不去?她哪一次不是勉强硬来,将他搞得鸡飞狗跳?

初七看他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不自觉退了一步,道:“怎么了?生气了?”

“你惹那些事让我哪一次不生气?被你折腾来折腾去,我就没有个脾气?正好这月黑风高,我是不是该疏解疏解闷气?”

初七许久没见康摩伽玩这种把戏。每次看她害怕了,他便觉得是扳回一城。这说到底都有些幼稚。她定了定神,道:“我多大了,你多大了。还玩这种游戏?”

一说完,初七便觉一道风扑面而来,身体随即被腾空抱了起呼呼转了几圈。那速度又猛又快又折腾。在高处被转得晕头转向,她难受得投降道:“康大爷威武,求你饶小女子一条小命。”

康摩伽搂她到怀里狠狠勒紧,道:“如今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野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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