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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祭月
“姑娘的衣衫破了,快去拿件披风来。”雅莲望向石蔓蔓看来的目光一惊,立即对同来的小丫鬟喝道。云碧没有说话,她不曾如雅莲那般躲开石蔓蔓的目光,而是望向石蔓蔓的裙摆目光一滞,些微与雅莲拉开了一小段的距离。
雅莲的话让在箫磊沉郁的面色添了几分愠色,她是怕别人不知石蔓蔓此时衣不遮体了么?箫磊看不见石蔓蔓此时身后的衣服破损了如何程度,但听那一声悠长的碎裂声,衣裳损坏的面积怕是不小。
不等丫鬟拿来披风,箫磊解下自己身上的软毛织棉披风走到石蔓蔓身前,待走进时,他却发现石蔓蔓的衣裳完好无损,没有一丝破裂的痕迹。
他疑惑的看着石蔓蔓。
深秋夜露湿寒,石蔓蔓现在的身体与人无异,是会伤风的。箫磊欲将披风披到她的肩头时,石蔓蔓微微摇了摇头拒绝,转过身对雅莲道:“是你的裙摆勾到了。”
萧家人无一不注视着石蔓蔓的一举一动,她转过身将背后完好的衣裳呈现在众人眼前。
雅莲连忙往裙摆看去,果然她的裙摆覆在一块路旁微微凸出带着一些钝角的石头上,看模样被扯了一道口子,她若是再往前走两步,那块布料怕是挂不住了。
雅莲还来不及心疼自己这身新衣裙,就对上了石蔓蔓那双清浅的眸子,仿佛所有的心事都无法躲避,哪怕是一点点的小心思全部都暴露在石蔓蔓的眼皮下。
“云碧,你陪着雅莲回去换身衣服吧。”石蔓蔓的表情依然是浅浅的模样,看不出喜悲。这令雅莲更加忐忑,唯唯诺诺称是。
云碧抬目哑然,又期艾的看向箫磊。可箫磊的目光焦距在石蔓蔓身上,并没看到云碧的眼神。云碧抿了抿唇,轻声到了一句是,也一同离去。
“见谅,耽搁了些时间。”石蔓蔓步履轻盈向一直未做声的萧家人走来。
如果不是赶着时间祭月,萧祖母定会让雅莲知道什么是萧家的规矩。曾听孙娘提过石蔓蔓身旁伺候的丫鬟个个不靠谱,一个好吃懒做,一个老往外跑,今日所见,想必孙娘知道的只是皮毛而已。
唯一能够稍些欣慰的是石蔓蔓的处理方式让她满意,没有惊慌乱了分寸,由始至终都是淡定从容的模样,虽然萧祖母想着要替石蔓蔓教训那叫雅莲的丫鬟。但看石蔓蔓的模样,或许不用她插手,石蔓蔓也能够做好。
“时辰正好,孙姨吩咐厨房可以上菜了。”这个时代以男为尊,秉承孝道至上。萧远虽身为一家之,但萧家极大部分的话语权和执行权都在萧祖母身上。
沉闷的晚宴,严格遵循了食不言这一条规矩。为了不让萧家人有刺可挑,石蔓蔓将小钩蛇留在了院中。庆幸它没有来,否则看着这一桌美食却不能跳出来大快朵颐,又会将它憋到内伤。
当最后一株香灰跌落香炉,桌上所有人齐齐放下了双箸。哪怕石蔓蔓看似举止端庄吃的飞快,还是没有填饱肚子,干眼瞪着一盘盘烧鹅片肉,红烧清鱼被下人端走。
萧祖母今晚的心思全都专注在石蔓蔓举止之上,相较第一次见面时石蔓蔓“粗鲁”的吃相,根本是天差地别。
萧祖母可不知石蔓蔓为何有今日的变化,箫磊是知晓的。
他曾在某日去浅素居寻石蔓蔓时,就见她一手捧书,一手对着虚空的桌面比划,正襟危坐的模样还时不时蠕动着小嘴。
箫磊问石蔓蔓她在做什么,谁知她却幽幽道:“我在训练自己用最优雅的姿势,能够吃的迅速也不显粗鲁。”箫磊又看了眼石蔓蔓书中内容,是教导女子衣食住行的礼仪举止端庄得体的方法。
下人收拾桌面十分迅速,或许是为了这神圣的仪式,桌上的所有人除了石蔓蔓以外都吃的很少,放下碗筷后的桌面就如一开始一般,没有沾染一点污渍,甚至连碗碟也干净的仿佛不曾使用过。
张管家净手焚香后,走到香案的左侧,拿起香案正中摆放的祀文,字正腔圆道:“萧家眷上前。”
以萧远为首,萧祖母、箫磊、萧瑾、柳叶眉为先后顺序上前。石蔓蔓的身份有些特殊,她以客居的身份站在他们身后侧。
就听张管家洋洋洒洒的念了一段祭文,生僻的词汇串联成句在石蔓蔓听来仿佛是一段冗长的咒语,听的她昏昏欲睡。
“燃香!”张管家拖着余长的尾音,将石蔓蔓差些闭合的眼睑惊的睁了开。刚好对上了云溪审视的目光,被发现的云溪也不避讳,倨傲的将目光移去。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不让对方发觉自己生出的自卑。
“月在上,愿天保佑萧家岁岁康,人瑞祥和。”萧远口中念念有词,恭敬的将手上点燃的三炷香插入香炉之中。
箫磊收起曾经对祭月的轻慢,或许他曾经无法相信世间有月神,可自从入了昆仑见过传说中的妖,让他此时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次祭月他的心中满是敬意。
女子是没有资格上前敬香的,甚至连距离香案的距离也有严格的规矩,好比此刻的柳叶眉离香案的距离最远。
或许她的脚伤真未完全恢复,站了近半个时辰,期间还有跪叩的行礼。石蔓蔓离柳叶眉距离不远,也看到她隐忍痛楚的面容上,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
不说柳叶眉,石蔓直立着的双脚也渐渐感到酸麻发胀。张管家吟唱的祭文在她耳中越来越像夏日扰梦的蚊子,又烦又吵。
终于,张管家喊出:“礼毕。”二字,令石蔓蔓暗中松了口气,轻轻在宽大的裙摆下动了动僵硬的脚。
各自的丫鬟刚要上前将跪在地上的主子搀扶起身时,柳叶眉倒在了扶着自己起身的丫鬟身上。丫鬟被压的一个趔趄,在倒地前护住了柳叶眉没有摔到冰冷的地面,而是压在她身上。
石蔓蔓的目光一直都注视着柳叶眉,从第一次见到柳叶眉时,她雍容的气度下还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亲切,萧家无论是谁都喜欢这个“夫人”,唯独萧祖母例外。
所以在柳叶眉昏迷时,她第一时间来到了柳叶眉的身边,还没施救却惊在了原地。只因柳叶眉身上忽然腾起的妖气浓郁的几乎遮住了她花容月貌的面容。
第六十三章 揭过
因为柳叶眉的昏迷,这次祭月结束的十分仓促。萧祖母虽然不喜柳叶眉却还是让下人扶她回院中并请了大夫,与石蔓蔓攀谈了几句才遣散众人让其各自回院中。
浅素居。
茶水浇入杯中时腾起了氤氲水汽,石蔓蔓拿过萧磊递来了热茶,目光发直似乎穿透过了水汽,不知看向何方。
“烫。”萧磊拦下石蔓蔓快要碰到红唇的茶水。
“你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萧磊将烫手的茶盏从石蔓蔓手上拿过,轻轻对着杯口吹了吹,袅袅水烟被吹散了开去。手中的茶不再烫手后,再递给了石蔓蔓。
云碧看着萧磊的一举一动几乎要将手心掐出血来,她视若明珠的公子,竟然做了下人的活。石蔓蔓何德何能,得公子如此厚爱。
“无事。雅莲呢?”石蔓蔓还是决定不对萧磊说出她所见的,她无法保证萧磊若是卷入这件事会不会威胁到生命。
“雅莲在厢房缝补她的衣裳。”云碧对这新来的丫鬟没有什么好印象。
“让她来见我。”石蔓蔓到,语气里透着无可奈何。
对啊,她最讨厌麻烦了,可总是有些人喜欢给自己添一些麻烦的事。
“姑娘找我?”雅莲大大方方的踏进门内,才看到萧磊也在屋中慌忙了对萧磊行了个礼。
当初石蔓蔓留下雅莲,萧磊就知道到蔓蔓这是给自己找麻烦。如今的情况也确实如此,自命清高的丫鬟伺候一个不问世事的主子,最终只能是害人害己。
石蔓蔓似乎没有看到雅莲到来一般,一口又一口的浅酌茶盏中的茶水,任由雅莲跪在地上。萧磊意外的勾了勾嘴角,同样跟着石蔓蔓品茶起来。
雅莲单膝行跪拜礼,蹲了一会支撑的一只脚已经酸的颤抖起来。
“姑娘?”雅莲试探的问了一句,难道石蔓蔓没看到自己进门了吗?一个客居之人,竟然真端起主子的架子了?
雅莲是想起身的,但石蔓蔓身边还坐着萧磊。这个礼是对萧磊行的,再难受她也只能咬牙忍着。
一向好说话的石蔓蔓没有为她开口,她暗中狠狠的拧了自己一把,疼痛的刺激下使得她泪水在眼眶中盈盈打转。
“公子?”雅莲小心翼翼的试探。她自信自己泫然欲泣的模样任对方是铁打的心都能软上三分。
萧磊却只看着茶中沉浮的茶叶,似乎茶杯中能生出花来。
心高气傲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暗自咬咬牙双膝一跪伏地梗咽道:“不知奴婢犯了何错,无论是怎么样的处罚,奴婢也受了。”
石蔓蔓终于放下空茶盏,轻轻的叹了口气。
闭眼再睁时,已经看不见她眼中的散漫,她缓缓起身走到雅莲面前时道:“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不敢,姑娘是萧府的客人,雅莲不敢造次。”雅莲依然匍匐在地。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曾约束过你么?”石蔓蔓不在意雅莲话中的慢待,继续问道。
“姑娘人善,体贴下人。”雅莲回答。
石蔓蔓没有继续问下去,走到了书柜前,拉开其中一个抽屉,取出一张薄纸放到了雅莲面前。
雅莲不识字,看了看那张盖有手印的薄纸,茫然的抬头去看石蔓蔓。
“这上面是你的死契。”石蔓蔓为雅莲解惑。
她是要将自己赶走吗?雅莲看着面前的死契又看石蔓蔓,不知她是何意。
“你卖给的不是萧家,而是我。”雅莲愣了,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不是装模作样,而是联想到近日的所作所为。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萧府的丫鬟,所以她故意怠慢石蔓蔓自以为身为客居的石蔓蔓是没理由责罚自己的,最多也就是告诉萧家人。但看她成日清高似不近人情的姿态,想必也不会去告状。石蔓蔓的漠视令让她更加恣意妄为。
难怪公子对她怠慢石蔓蔓视而不见,难怪萧家没人约束自己。原来自己签的死契是卖给了石蔓蔓。她这些日子所做的事,石蔓蔓若是追究,自己被打死也不为过。
其实雅莲卖与石蔓蔓这事只有萧磊知道,萧家其他人只以为雅莲是得了石蔓蔓喜欢留在身旁的丫鬟。又有萧祖母的交代,自然不会有人对她的行为出声训斥。至于云碧,她是乐得所见石蔓蔓被一个丫鬟怠慢的。
所以雅莲怎么会想到这一层关系?
特别是今日这件事,若不是听到小丫鬟们闲聊提起某家庶女因为衣服针线松散了,而至在人前不小心勾破了衣裳后衣不遮体,不仅毁了声誉也使得她多年未能出嫁,所以雅莲才起了心思,想要报复石蔓蔓,以泄当初被羞辱的愤懑。
虽然她不知为何被自己动过手脚的衣裙没坏,万幸石蔓蔓没有出事。她为石蔓蔓丫鬟便是石蔓蔓的人,石蔓蔓不好,她也别想好。
一切的想法都在一瞬之间转过,雅莲虽是自命清高之人却也不是蠢货。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浑身颤栗的跪在地上,等待石蔓蔓的审判。
“有些事,就此揭过。告诫你四个字‘主辱仆死’。”石蔓蔓将死契收起,雅莲的每一个神色她都没有放过。如果雅莲的目光中依然带着那股自命不凡的傲慢,那么就如箫磊说过的,这样的丫鬟不能留在身边。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雅莲的目光中的挣扎妥协,石蔓蔓尽收眼底。她一开始是不打算身边留着一个丫鬟的,可是她要融入萧府,融入人世,那么就从雅莲开始吧。
云碧还以为这雅莲逃不出被责罚的命运,可不想石蔓蔓再一次轻飘飘的将事揭了过去。这令她对石蔓蔓本无敬意的心多了一份轻视,连一个丫鬟都压不住,还妄想成为萧府的女主?
箫磊露出了一个“不出所料”的神情,与石蔓蔓在昆仑相处的日子中他就了解了石蔓蔓并不滥杀无辜,除了自己受到伤害时他能感觉到石蔓蔓发出近乎实质的森然杀气。多数时日她的攻击力也就比吃草的兔子多一些,兔子急了还会蹬人,她最多在不开心时发发寒气。
可就是这样,所以让人觉得可欺,雅莲诚然如此,萧家又何不是诚然如此呢。
第六十四章 婶娘
寅时,厚重的黑云将圆月隐在了身后,贪婪的独享月光,留下世间一片黑暗。
青竹轩内的一间厢房,烛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窗纸。
房内,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女子手中拿着方巾,她边上铜盆中装着清水。她坐在红木雕花的四柱床边,脑袋一下又一下的点着。
丫鬟身边的床中躺着的美艳女子正是柳叶眉。她此时白皙光洁的额间正向外冒着细密的汗水,汇聚成珠滑落下她如精细雕琢过的脸庞。
她的远山黛眉似蹙非蹙,似乎在隐忍着说不出的痛楚。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夜猫的叫唤,将那几乎要睡去的丫鬟惊醒。丫鬟拿着锦帕仔细的将柳叶眉额间的汗水擦干,浣洗锦帕时盆中的凉水将丫鬟冻的打了一个冷战。
她慢慢的起身端着铜盆离开这间唯一还亮着的厢房,水凉了,她要换一些热水。
丫鬟离开须臾,屋内的烛火忽然晃动了一下,仿佛有个人刚从烛火旁经过带起了微风。只是一下,火光又如常稳稳的燃烧着。
随着烛光晃动忽明忽暗的光线后,柳叶眉床前多出了一人,看身形打扮并不是刚才那丫鬟的模样。烛光剪出了她侧脸的剪影,挺拔的鼻梁丰润的唇。
她从怀中拿出一条挂着剔透如玉般的小石头,又看向床上的柳叶眉眉宇间满是犹豫。
石蔓蔓猜测过自己的所剩无几的灵力应该是被这石头吸收了,并且这颗石头还能掩盖自己的妖气。但是这不代表这颗石头可以吸收柳叶眉浮在身体上的妖气。
可是如果不尝试,柳叶眉会被妖气耗尽她的阳气,最终香消玉殒。
其实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寻找妖气的来源,将妖除后柳叶眉自然会好。
但石蔓蔓来人间后接触的妖只有陆光,她与小钩蛇都无法认出柳叶眉的妖气是什么妖所致,更别说去满城寻找。或许等她找到,柳叶眉也撑不住了。
柳叶眉浑身的妖气并不只是漫无目的的游离在她身体之外,而是带着明显的侵略性汇聚成细小丝缕如线般奋力钻向柳叶眉的天庭。
妖气一旦进入天庭,人便必死无疑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石蔓蔓这样想着将坠子悬在柳叶眉额上,慢慢的接近那团紫到发黑的妖气。
石坠越是靠近那股妖气,它无风自转的速度便越快起来。
石蔓蔓一瞬不瞬的盯着柳叶眉,妖气似乎被旋转起来的石坠带起了漩涡,化成了一束钻入了石坠中去。待石坠停下后,柳叶眉几乎浸泡在妖气中的面孔又清明起来,但她额前的那抹淡紫色的妖气却如何也化不掉。
石蔓蔓见柳叶眉呼吸不再急促,面色也安详起来,想必是有效了。最终的根除还是要去寻找始作俑者,否则下一次一旦妖气再次弥散,一百个石坠也没用了。
将石坠收入怀中,石蔓蔓忽然想起这股妖气曾在萧瑾身上同样嗅到过,难道与萧瑾有关?
柳叶眉的厢房并不是思考的好地方,石蔓蔓暂时压下疑惑,轻手轻脚的离开青竹轩。
仿佛吸收够了月光,黑云懒洋洋的挪动肥厚的身躯,在风的催促下缓缓前进。庭中又恢复积水空明的模样,盖竹柏影也。
丫鬟稳稳的端着热水回到厢房,柳叶眉已经不再出汗,安详的睡容令丫鬟松了口气,她终于能好好的休息了。
无人知晓昨夜柳叶眉的危机,大家都只以为她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却不想她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被石蔓蔓给拉了回来。
中秋过后,萧府又忙碌了起来,因为带着二长老带着他儿子与媳妇来了一趟萧府。
“这幅双喜挂在那里,对挂在那。这里,这里,还有摆席面的花园,全都挂满红灯笼和红彩绸。那个白花,全都端走,忒不吉利了……”石蔓蔓散步至怡馨轩时,就听到一个女人扯着嗓门对下人指手画脚的咆哮。
“石姑娘。”下人见到石蔓蔓纷纷行礼。
二长老儿媳且称她二婶娘停下唾沫横飞的嘴,看向站在花圃旁的石蔓蔓。眼中尽是挑剔之色,仿佛在打量自己的未来儿媳般。
“福顺的眼力见越来越差了,居然会让一个毫无礼数的外来野丫头当儿媳。”二婶娘听说过一些有关石蔓蔓的事,她见石蔓蔓看到自己却不行长辈礼感到十分不满。连箫磊见到她都要恭敬的叫一声婶娘,他的未来媳妇却就这么冷眼瞧着。
“雅莲,我们走吧。”石蔓蔓见怡馨轩闹哄哄的,便对身后跟随的雅莲说道。
自从那日以后,雅莲似乎收了心,一心一意的跟在石蔓蔓身边做足了丫鬟应当做的事,让外人挑剔不出一点毛病。
二婶娘听见石蔓蔓的话,立即板下脸来。在萧族内她这二婶娘都不曾被谁如此冷遇过。想不到石蔓蔓不仅冷待并且还无视她,令她在下人面前失了颜面。她也算是萧磊的长辈,单凭对待长辈不敬这一条,石蔓蔓这辈子都别想入萧家。
“站住。”二婶娘打定主意要杀一杀石蔓蔓的威风,让她好好记着哪怕她将来成为萧家主母也得恭恭敬敬的供着他们这些长辈。
石蔓蔓回身疑惑的看着对方,她虽然听说萧族中来人,但并不知道她是谁。
石蔓蔓不清楚,雅莲是知道的。她连忙凑过身在石蔓蔓耳边耳语了几句话,石蔓蔓才知道原来这位腰板粗圆,穿金戴银的妇女是箫磊的二婶娘,与萧远同辈。
“不知婶娘有何事?”石蔓蔓想了想,箫磊既然喊对方婶娘,自己这么喊应该没什么问题。
“何事?”婶娘冷笑的向石蔓蔓走去。
“你家长辈没有教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