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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看去,见到兰衫小姑娘刚得了满满的财宝,欢笑着向这边赶来。
也不见她怎么匆忙,几个眨眼的功夫,便依偎到了煮茶爷爷的身前。
撒娇的搂着煮茶爷爷的一条胳膊晃了晃,红着脸看了看黑无常,咬着嘴唇说:“你……你快赶路吧,天地间如果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自黑无常坐到这个茶摊伊始,兰衫小姑娘始终对他关爱有佳,不曾有半点无礼。
黑无常纵然高傲,却也是非分明,他不能对兰衫小姑娘恼怒。
但若要他平白放走想毒害自己性命的人,却是不能。
阴沉着声音,对兰衫小姑娘问:“你爷爷方才想毒杀了我,我岂能妄而不闻?”
兰衫小姑娘对黑无常俏皮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笑说:“你这人真坏,我爷爷方才是好心,是想去除你中的迷药,如果你是凡人,用了方才的药粉,那便是解药,但如果你不是凡人,用了方才的药粉那才便是毒药。”
说到这里,兰衫小姑娘撇嘴叹气,指了指黑无常的头顶,又说:“你头上没有黑气,没有金光,没有白光,哪个能看出来你不是凡人?我爷爷一时不察,只是把你当作凡人来救,难道我爷爷想救人,也该死吗?”
她明眸皓齿、面色天真,不像在巧言强辩。
黑无常不免心中动摇,难道方才那煮茶爷爷真的是只有救心人,没有杀人意吗?
第九章 九天香
女儿家如果生得一副妙嗓,自然莺莺燕燕,美不自胜。
兰衫小姑娘不但天生怜音,还妙语连珠。
柔软的三言两语,像红酥巧手,抚平微动杀念的心。
尽在婉转间,波澜平息。
再刚硬的心,也渐得温情。
他不是一个易为美色动容的人,但在她的微笑间,恨意消逝。
也许她还有一招摄心法,能与人的心灵对话。
能随手取就孟婆的毒,本就不是凡人,又能以数十字之功尽消杀意……
她不简单!
她究竟是谁?
黑无常凝回心神,微微侧目,再仔细商量兰衫的她。
墨发如漆,简单一束,几缕青丝前垂,遮挡不住如月的额头。
睫毛如扇,瞳中有灵气,像点星,明亮。
短襟兰衫,没有首饰相衬,无妆无色,正如稀世之玉,无须打磨。
酥手软若无骨,细踝洁如天云,粗布绣鞋,不染凡尘,更显得几分精神。
见他不再说话,只细细的端量自己,不免被瞧得局促。
纤眉微蹙,桃面飞红,轻咬樱唇,想再与他说些什么,却羞的无话。
扭捏间,从腰里抽出一方兰帕,托在手掌上,将碟中的蜜饯梅子一颗、一颗摆在手心里,挽好了一个小包袱。
强忍娇羞,挪了几步,凑近他,将小包袱塞到他手里,细不可闻,轻说:“带着,渴了就吃一颗。”
缩回手,快步回身,躲在爷爷身后,转过身抚着瘦脸,再也不敢看他。
赠梅子解渴是假,送贴身兰帕是真。
也许,那方帕子,沾染着她的香气。
有香帕说和,这架,怕是打不起来了。
已近中年,白无常哪会不懂女儿怀羞的道理?他也凑起热闹,扬起懒笑,对煮茶爷爷戏言:“小哥得了妹子赠的果子,老兄可给我准备了什么临别之礼吗?”
这中年汉子在此刻岔开话题,是为了已解之局更加落定。煮茶爷爷会心一笑:“亏得有这位黑小哥相衬,今日老汉才得了这许多不义之财,看在这位小哥的面上,老汉便赠你一件好物。”
转身向茶炉的方向走去,白无常立即随行跟上,两眼眯成弯月,一副贪婪的模样,笑说:“既然是好物,可千万不能轮为俗流。”
“不俗、不俗,老汉还有十几、二十包孟婆调制的毒物,随老弟取拿。”
“啊?”白无常苦笑摇头:“若是毒么,还不如换成大碗茶呢,那东西看着就的慌。”
说笑间,煮茶爷爷已领着白无常在茶炉边翻了起来。
爷爷一去,兰衫小姑娘便再无遮挡。
既然注定相对,她干脆旋过身子,与他相望。只看了一眼,又羞得低下了头,手指缠绕衣襟,立在原地。
安静的像藏好了鱼的小猫。
他左手里捏着梅子手帕,右手轻轻旋动,缠回了铁索。
几次偷眼瞧他,见他只是呆立,望着谈笑的爷爷和中年人,眼睛里没有装着自己。
不禁失落。
轻哼一声,又咳了咳,这才得了他注意。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就知道是这种没有风情的开场。
他这种人,只会直来直往。
又有什么办法呢?
谁叫情丝已经沾染了他。
“噗哧”一笑,正了正嗓音,笑回:“你这人真坏,哪有一上来就问人家小姑娘名字的?”
“你三次说我坏。”
他竟然记得我几次说他坏?
他竟然记得!
呼吸如兰,小鹿撞向心头,脸又红。
现在可不是缠恋娇羞的时刻。
微微停顿后,终于壮起胆子:“喂!我平时可不是这么扭捏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见了你……就有些……”
该怎么圆回这句话呢?
既然不会了,就逗他吧。
轻轻一笑:“也许是因为你长得太……太……太阴险了吧。”
被逗得人没有笑,她自己笑了起来。
像泉水叮咚。
也许,她本就知道她的笑声很好听,她本就是故意笑给他听的。
冰冷的嘴角有些微微上扬。
星眸睁得斗大,不可置信的拍手,又逗他:“你居然真的会笑!”
他不识逗,收起那一点点笑意,将梅子手帕挂在腰间,双手施礼:“谢了。”
笑不笑,总相宜。
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双腿微屈,回敬了一个女礼:“不谢,不谢,这可是你用了许多金子买来的呢。”
不解她话中含意,微微皱眉。
她从后腰处摸出一个黑色的钱囊,俏笑的摇晃。
仔细一看,这钱囊竟是自己的随身之物!
如此贴身的器物,竟不知在何时被她取去。若她取钱时有害人心,只需暗送一刀,自己岂不是枉死?
见他面色有变,怕他误会好意,立即语出如兰,笑说:“小哥哥,你先别气,我可不是贪图你那几锭金子,只不过见你这钱囊黑漆皂光的,实在难看,想取来绣点什么再还给你,不过……”她低头微思,俏面飞红,微叹:“这次是来不及了,等到下次见面吧。”
下次见面?说的容易,不知是何年何月。
怕他讨回,又立即耍赖:“你一个大男人,总不会小气的现在就跟我要回去吧?”
小女儿的心思,难似捉摸,干脆不必捉摸。
踌躇无语间,白无常走了回来,脚步轻快,没有半分拖沓。
慵懒的脸,也变得精神,喜不自胜的得意。
贪婪的眼,已离不开手里的物件,是一只葫芦。
走到兰衫小姑娘的身边,打开葫芦塞子,将葫芦嘴凑近她的鼻子。
一股酒浓随风而就,四处留香。
见不得他如此得意忘形,兰衫小姑娘突然伸手去抢葫芦,却没有他手快,抱了个空。
趁他没有盖回葫芦塞子的时候,兰衫小姑娘故意仰头逗他:“给我喝一口。”
一听这话,脸上溢出害怕。
急忙塞好葫芦,牢牢抱在怀里,大摇其头:“这哪能行?糟蹋、糟蹋。”
看他那副小气模样,不禁被他逗笑,又随即板起脸来:“好稀罕吗?不就是我爷爷酿的九天香吗?等我再长大一些,你道我爷爷不肯酿给我喝吗?”
女儿家的娇嗔语,就是最好的下酒菜。
哈哈大笑。白无常仰脖倒酒,饮足一口后,不忘将落在唇边的酒滴舔回去,好似回味无穷。故意气她:“好在我不用等到长大,此刻便能品尝这九天香。”
那副我有你没有的讨厌模样,确实十足气人。
她撇了撇嘴,眼珠儿一转后,又得意的扬起下巴,回气他:“大叔,你不过就只有一瓢酒,等我长大了,爷爷一定会传我酿造九天香的秘方,到那时,我想喝多少,就有多少。你呢?恐怕想求也求不来了吧。”
说完话,便双臂一抱,满脸高傲,显然她赢了这一阵。
一闻此言,大惊失色。白无常手足无措,好不捉急,尽然有些失魂落魄。
回头刚好看到黑无常,立即向他求助,认真劝说:“小爷,你娶了她吧。”
“什么?”黑无常与兰衫小姑娘听到这话,几乎同时发问。
抱着葫芦走近黑无常,细细讲清道理:“你如果娶了她当婆娘,咱们就不缺九天香了。再生几个娃,她就彻底跑不了了。”
娶啊,婆娘啊,生几个娃啊……
这么羞人的话,亏他也能说出口。
“嘤咛”一声后,再也抵不住怀羞,跃出娇躯,奔向自己的爷爷。
看着白无常那副贪婪相,黑无常冷回:“滚蛋!”
到了爷爷身边,举手便撒娇捶打,皱眉埋怨:“你干嘛给那只烂醉猫九天香,连我都不曾喝到一口呢。”
疼爱的将孙女儿纳入怀中,轻拍她的肩:“三界中,奇人异士多如牛毛,但真正懂得九天香妙处的却凤毛麟角。美酒赠豪客,也算是一桩佳事。”
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继续耍赖:“什么佳事,爷爷就是偏心,既然肯给那烂醉猫九天香,干嘛不给我小哥哥一份儿?”
可怜一把历经风雨的年岁,却被孙女儿闹得不知所措,只有连声答应:“下次爷爷一定补上。”
“干嘛下次?你不是还有吗?”为了小哥哥也能得一份九天香,她当然不依不饶。刚要去爷爷藏酒的炉灶下为黑无常找酒,却被爷爷拉住。
摸着她的头,叹气:“你回头看看,他们已经走了。”
“啊?”这一句,吓得她面色苍白,哪还顾得上找酒?
急忙回头,方才还站着他们的茶桌旁,现在已是空空如也,人去无踪。
眼泪差点夺眶,顿足委屈,怜音微颤:“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一黑、一白,又懂丰都孟婆的毒道……他的家,咱们可去不得。”
小姑娘聪慧,经爷爷的略微点拨,便知道了这两人的来历。
原来是人鬼殊途,好事未必能成。
心中瞬时漾起落寞,泪也滑落。
“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第十章 吞鹰蛇
清风徐徐,一路西去。
方才还响晴白日,此时多了几丛云,平添一丝画意。
白云轻飘,本来无拘无束,却有清风偏心。
清风弄响,单单追着一朵云,催得它形状多变,去势急促。
行云里躺着一个醉汉。
邋遢,白袍已被臭汗浸染的有些发黄,又烧作半边。
他躺得惬意,右手屈臂做枕,左手抱着一只葫芦。
嘴中有歌,双腿交叠,足尖一上、一下,为所吟之曲打着拍子。
这副自得,好似天地间,唯他独尊。
行云的去势稍弱,醉汉便取出压在身下的白羽扇,随手一挥,再弄急风,驾得白云又稳又快。
凡间帝王家的龙车凤撵,只怕也比不过这朵白云的舒适畅快。
云里除了有躺着的醉汉,还有负手而立的黑衣少年。
面目冷峻,立在云际。
却还是嫌云朵太小,躲不开醉汉的腥臭酒气。
风摧衣袖,黑袍烈烈。少年低目下望,已越过崇山峻岭无数,在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两人已西去了几百里。
侧首回目,冷问醉汉:“东海羽妖,已搬到西边了吗?”
得了他的问话,醉汉止住嘴中小调,翻身盘膝坐起,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儿,满脸疑惑:“什么时候搬的?从没听说过呀?”
知道醉汉在装疯卖傻,少年懒得和他纠缠斗口,再问:“既然妖在东海,你为何拉我西去?”
“哦”醉汉闻言后,立即释然,复又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认真的回:“西北处的华夏边疆,有水草肥美的牧场,羊肥牛壮。百姓惯将肥羊肉切成小儿拳头大小的块儿,用铁签子穿成串儿,以牛粪做燃料,旺火烤制,再加上波斯胡椒配佐……”说到这里,口水已经涎出。醉汉举袖擦拭,闭着眼睛溢出贪婪,摇头晃脑:“那滋味,光是闻一闻,就让人食指大动。”
所问非所答,少年隐忍了他这番胡话。缓缓转身,微目冷问:“何意?”
似乎未嚼出少年话中冷意。醉汉睁开眼睛,拍了拍自己怀中的葫芦,面目真诚的回看黑衣少年:“你可知道我得了这瓢酒后,为何一直忍而不饮?”
少年鼻孔微动,显然已对他的胡乱回话有些愠怒。醉汉却好似仍然混而不知,自问自答:“对呀!正是这样!如果没有好酒咬儿,岂不是糟蹋了九天香?”拔出葫芦塞子,将鼻尖凑近葫芦口,重重的一吸,酒香立即扑鼻而入,惹得醉汉几欲仰首灌酒,又立即强杀腹中酒虫,惊吓的堵回塞子,抹着冷汗:“若没有那肥腻的羊肉串儿相伴……不行,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快到了。”
“找打!”恨声起,纵身至。
少年劈手砍向醉汉!
正在陶醉时,哪会想到同伴骤施辣手?不敢举臂招架,只能慌忙闪躲,将身子翻向云际。
瞬间慌乱,躲是躲过了,但整个身子已垂下云端,幸好还有一只手勾住了云边,算挽回了性命。
身下就是万丈大地,悬垂的身子摇摇欲坠。
险情在际,少年走到云际边。不施援手,反而将一只脚踏在了醉汉的手上。
抬眼观看,遇到少年的一双冷目,只能苦笑:“小爷若想拉我上去,该弯腰伸手才是。”醉汉举起另一只手,想搭上云边,却被黑衣少年另脚踢落。
这一踢,身体荡了又荡,险些坠落。知道大势在少年手里,醉汉也不再伸手搭云,只好再与他赔笑:“小爷,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粉身碎骨,开不得玩笑。”
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少年左手举起一物,伸出云端,亮给他看。
定盯一看,立即大惊失色,这不正是方才抱在怀里的九天香吗?
冷汗直落,湿透衣衫,再次求饶:“酒是五谷酿造,耗费百姓口粮,浪费了一滴,就如同残杀平民骨肉,乃天地间大不赦之罪行。”
夸完酒,再夸人:“小爷你傲骨仙风、潇洒飘逸、人中龙凤、风情万种……似这等损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呀。”
低目下看,是一副惜命的嘴脸。少年冷哼:“风情万种?”松开三指,葫芦仅被他用两指捏住,摇摇晃晃,堪堪欲坠。
醉汉一脸苦相,眼睛死死盯着葫芦。他的生死并不重要,这瓢酒才是不能去的亲人。
冷笑过后,少年再问:“还敢胡说吗?”
叹气摇头,已被人摘了魂。醉汉连话都说不出了。
借此际,少年立下规矩:“从现在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是再有半分调笑……”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不待他说完话,醉汉叠声答应。
微微沉气,少年发问:“羽妖居东海,无常何西向?”
一声暗叹:我的小爷,都这会儿了,还有心情对仗拽文吗?
一呼一息间,立即做答:“小爷,那东海羽妖,敢在三界中自称为王,必定有一番好本事,幻化无穷自不必说,其心诡诈恐怕在三界中也至少排个第二,否则,天庭撒下九十万天兵,又怎会拿不下他?也并不是说他的手段就高超到那个本事,而是他的遁化之术无人能破,所以,直到今天,见过羽妖真身的,一个都没有。”
这只葫芦,果然是他的命门。此时他再回话,已是前后有序,不敢再有半句胡言了。
若说没有人见过羽妖的真身,又该如何将他斩杀?
暗思间,醉汉扯着嗓子又喊:“羽妖的化身有千千万,拿不到他的真身,怎能去除了他?所以,我才拉你向西。”
“难道是意欲反之?他的真身一直隐在西方?”
见少年眉目思索,收起愠意,醉汉趁机求上一句:“小爷,你能先拉我上去吗?这么吊着,太累了。”
刚答了两句好话,就想谈条件?少年冷目,足下用力,踩疼了醉汉。醉汉脸上现出苦意,咬牙强忍,连声说:“不拉了,不拉了,就这么吊着吧,凉快。”
“少要胡言,说出原由。”
既然势无可回,也只好认命再答:“无论阳间怎么互相残杀,朝代怎样更迭,三界中却不曾有太多乱象,天下分九州,每州各有一个妖祖统领魔界,现在是正西妖祖要将女儿嫁给正东妖祖,便是东海羽妖……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成了庆家?哪有老丈人不认女婿的?所以我才拉你西向,为的是看能不能在正西妖祖那里摸到羽妖的真身所在。”
若是醉汉所言不虚,这倒也是个正确的去向。
略有沉思后,少年立眉喝问:“正西妖祖是何名号?”
“吞鹰蛇王。”
“哼,蛇吞鹰?好大的口气!”少年蔑笑:“窝居在哪方?”
“哈密地,瓜田棚。”
有了名号与居所,便不愁寻不着他。
少年冷声渐缓,再问醉汉:“你方才说,东海羽妖,其心诡诈,只在三界中排个第二,排名第一的是谁?”
讨好一笑,随即夸赞:“有我丰都黑君鬼使当世,谁人敢称独尊?这冠绝天下的名头,自然是小爷你的。”
本想拍他马屁,却不料激怒了他。少年冷笑:“我纵横三界,向来光明正大,你敢说我诡道?”
竟然忘了这小爷不吃夸赞。醉汉心底乍舌,果然言多必失。赔笑连声:“刚才风大闪了舌头,我能重说吗?”
见不得这副贪生嘴脸,少年声如寒冰:“我既已知道寻找羽妖之法,还要你何用?”
话语冰冷,寒透了醉汉。忙手足乱舞,双目圆睁,急与少年理论:“发完丧不能打和尚,磨出豆浆不能杀驴,吃饱了饭,可不能抹光了油嘴就骂厨子……”
他在连声求饶时,少年足下一蹬,说了句:“去吧!”便将醉汉踢落了云端。
只闻得醉汉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