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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帕里斯-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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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名门望族,亦非达官贵胄。只是普通的市民出身。在那个年代,跟所有江南女人一样,上过小学就开始从事纺织和厨艺。外婆的父母似乎是普通的小市民。组建成的是那种丈夫在外工作,妻子在运河的堤边淘米洗菜的家庭。”我说。 
  
  
  “噢。”她似无兴趣。 
  
  1956年,外婆结婚,嫁给一个姓徐的男人。 
  
  “我没机会亲眼见到我的外公。外婆家起居室里悬挂的黑白遗照给人清癯温和的印象。我母亲和舅舅的名字是他亲手所起。大概是个读过书通晓文墨的人。据说他每天要喝掉二两黄酒,吃掉二两花生。在他生活的河畔居民区,他传播了最初的扑克牌和象棋知识。这是我七岁时接受象棋教育时,外婆家的一个邻居告诉我的。”
  
  
  “我外公现在还能每天喝二两黄酒。”她说。 
  
  1957年,外婆生下了女儿,即我的母亲。六十年代的第一年,生下儿子,即我的舅舅。 
  
  1960年,我的亲外公逝世。 
  
  “我妈说,说来奇怪,现在想起她的亲生父亲来,居然谈不上有很深的印象。大概是父亲过世时年纪幼小,还未对死亡有特殊感情,思想上并未受到强烈的冲击。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生身父亲,那个和自己母亲结婚,继而孕育了自己的人。也仅是如此了吧。”
  
  
  1969年,外婆再嫁。夫家姓杨。 
  
  “那是我现在的外公,”我说,“当时是无锡市政府的一个机关干部,刚离婚。他退休时还拍过一张身穿机关制服正襟危坐的样子。据说他刚和我外婆结婚时肥胖、大男子主义、专横,一身官僚主义作风。他对于自己与前妻的亲生儿女关怀备至,而对我母亲和舅舅却不闻不问,不时打骂。他的业余爱好包括写毛笔字,养花,练各种气功,听黄梅戏,以及吃口味偏甜的红烧肉。”
  
  
  “你好像没继承他任何爱好。”她说。 
  
  “有的。”我说,“最后一项。” 
  
  1979年,外公在家里殴打一个青年男子,至头破血流。为此被提到派出所问讯。 
  
  “那就是我的父亲,”我说,“当时刚开始商务职员生涯的他,正在和我母亲进行初步的接触。我的外公对他报以殴打。理由是他不能接受有一个穿着浆洗过的白衬衣在他家门前与他女儿约会的男子在邻里间享受着比他更好的口碑。在把我的父亲打得头破血流之后,他被拉到了派出所。在各种传说中,最可靠的一种是这样的:我父亲去到吴桥地区派出所,告诉那些午饭还和他一起吃酸菜黄鱼汤喝白酒的警察说,他的受伤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跌的。在那些警察放心有余悸的外公回家之后,我父亲抹了一下额头犹在流淌的血迹,对外公说:你最好记得,这是你最后一次打我了。”
  
  
  “现在他们关系怎么样?”她问,“老死不相往来?” 
  
  “我外公,”我说,“现在对待我父亲采取的是一种近乎谄媚的态度。那应该是他失去经济来源之后,采取的自我保护措施。” 
  
  “老人家嘛,你宽容一点。”她说。 
  
  1982年,我的父亲和母亲结婚。 
  
  “虽然没有获得许多的认可,但还好没什么阻挠。”我说,“一个纺织女工和一个贸易师的结合,在运河沿岸居民区被认为是不错的故事。外公没有公开表示态度。外婆则对我父亲非常喜爱。我的父亲和母亲结婚后离开了河岸的居民区,去到了市区居住。而外婆和外公则逐渐步入老年。”
  
  
  1983年,我出生了。 
  
  “不是我夸口,”我说,“一出生就是作为一个倍受宠爱式的人物出现。毕竟父母双方在各自家庭中都算是不错的人物。作为他们的儿子自然是注目的焦点。从小就显示出不凡的天赋。首先是基本不哭,而且被谁抱都很配合。就像乖巧的猫一样受到宠爱。五岁开始识字。幼儿园就能读《杨家将》。小学里看完金庸所有的小说。成绩优秀。被所有的女老师认为是范本式的学生。口才利落,普通话标准。十岁时还获得过区小学生演讲比赛的头名。”
  
  
  “现在的口才也不错。”她说。 
  
  “小学毕业就以公费生身份考入了全市第一的私立初中,初三毕业又以公费生资格考入了全省第三的市一中。可谓是一帆风顺,作为外婆来说当然也对我喜欢得很。”
  
  
  “你跑题了。”她说。 
  
  “没有,”我说,“说到我的这些事,无非是为了强调我外婆的幸运,拥有这样的一个外孙,尤其是,他,居然能够和一中史上最有名的数学课代表张姑娘做了三年的同班同学。”
  
  
  她拿起纸巾掩口,开始咳嗽。 
  
  1989年,舅舅结婚。 
  
  “至今还记得舅舅结婚时的场景,”我说,“舅舅娶了一个活象黑猩猩的女人。她穿着红色的婚礼旗袍出场时简直像一盘辣椒雪里蒿。家里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对这个女人有好感。舅舅结婚那天,这个女人,我的舅妈,居然当着大家的面,骂外婆没有给她置办齐家具。这么多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对我外婆粗声大气。年方六岁的我当时理直气壮的骂了她一句黑猩猩。”

  “你厉害。”她说。 

  二十三

  1991年,母亲辞去纺织女工的工作,开始担任某制衣公司主管职位。 
  
  “妈妈辞职的那天,是我陪她去的。我在门外椅子上看书,她去和厂长交涉。外婆为了这件事骂了妈妈好多次。后来,妈妈辗转了好几家公司,终于到了自己做汽车销售生意的地步。说起来,妈妈算是成功的。”
  
  
  1996年,舅舅去了美国。 
  “说是出国,”我说,“其实不过是去塞班岛,一个离中国大陆较美国本土还近些的岛屿。舅舅做那里的中国工人的主管,操着不标准的英文,和美国工头交涉。对外说起来,算是出国了。结婚那么多年,那只黑猩猩,我舅妈,从来没有去看过我外婆一次。而舅舅也只是到过年,才会回来那么一次。”
  
  “听上去像是常见的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故事。”她说。 
  
  “舅舅其实是一个软弱的人,”我说,“所以,他会被我的黑猩猩舅妈控制着,根本不知道反抗。我妈妈一直说我很像我舅舅。她害怕的就是我被哪个女孩子迷住了。所以,她从来,都不是很喜欢小胡。”
  
  
  “心理学上来说,”她说,“爱子心切的母亲总是害怕会失去儿子,会下意识的希望儿子在精神上更羸弱一点。” 
  
  2001年夏天,舅舅回国。 
  
  “回国的舅舅只去看过外婆一次。那些年,外婆年年准备压岁钱,想给舅舅和他的女儿,我的表妹。可是都没有过机会。老了之后,外婆过的日子还算富裕,可是,也只有我们一家会常去看她。平时,她都和门口一帮老太太打牌,听一些闲言碎语,然后会拉住我用很秘密的语气说:佳你知道不?贺龙其实是贺子珍的哥哥……谁说的?门口阎老太婆说的。她知道得多,什么都知道……”
  
  
  2002年春天,外婆被查出了乳腺癌。 
  
  “那个春天来得很迟,我和小胡刚开始恋爱……”我说,“我高考。考去了上海。然后,每个周末,我乘火车从上海回来,去医院看我外婆。你知道吗?我外婆的身体,一直是,很健康的,胖得像春天的熊,还每天嘻嘻哈哈的,胸无城府。六十开外的人,没有白头发。特别能吃。没病没灾的。她家族还有长寿史,我太婆就活到了九十九岁。我和爸爸妈妈一直说,外婆是那种能过百岁的人的。所以,真的是,没有想到会那样。她生病了,我们还不能告诉她真相。只好说,是些小毛病。我去医院,给她说笑话。就想,她能好起来。”
  
  
  “后来呢?”她问。 
  
  “2003年夏天,外婆的乳腺癌被克制住了。”我说,“那时全家高兴得什么似的。那时,舅舅被妈妈训了,来接外婆出院。然后,那年夏天,外婆还去了浙江疗养。那时检查身体,乳腺癌基本不成问题了。可是,出了别的问题。”
  
  
  “什么呢?” 
  
  “查出了肺癌……都莫名其妙的。青天霹雳一样。不知怎么就……我们,还得瞒着她,把她拖去医院,说,疗养。我大二学习忙,只能两周回去一次,看她。那时,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嚷嚷着说,要出院,要出院……于是我们只好一次一次的哄她。说会好的,快好了,等等。”
  
  “后来呢?”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我说。“我和小胡分手的那个秋天,她的病势又奇迹般的好了……等我的心情允许被开玩笑时,爸爸说,外婆的身体就是我感情状况的晴雨表……呵。”
  
  
  “原来如此。”她说,“现在呢?” 
  
  “现在?应该还好。冬天到了,怕她的肺受不住,就让她找个医院疗养一段儿,然后,差不多过年时接她出来。她的身体是经不起折腾的了。就盼着她好些。我在上海做完这些实习,就回去陪她了。”
  
  
  “像是个孝子。”她以手支颐,说。“如果不是做姿态,倒真的很可爱。” 
  
  “谢谢。” 
  
  我俩默默无语地喝柠檬汁。 
  
  我几口将柠檬汁喝罢,把杯子放在桌上。 
  
  她莞尔一笑。 
  
  “你有事?” 
  
  “没有。” 
  
  “那干嘛喝这么急?匆匆忙忙的。” 
  
  “因为,”我说,“秀色可餐,吃得太急太饱,所以要用饮料消一下食。” 
  
  “其实你大可以把饮料喝慢一点,这样你就可以多纠缠我一会儿了。” 
  
  “你看你都猜到我会这样了,肯定有破解之道。所以我就不用这招了。控制与反控制。” 
  
  “喝白的吗?”胖男子问长发男子。 
  
  “不要,”长发男子说。“小悦一会儿到了,我们喝高了她一个丫头怎么扶得动?” 
  
  “那就别扶了,”胖男子说,“我就躺她怀里睡。” 

  二十四

  “你别美了,”长发男子说,“她的心早被那小王八蛋给收了。以前多爽的一个女孩子,现在没事掏手机,等那男人短信。那男人约她去哪儿,刷的打车就过去。女人哪。”
  
  
  “小丫头刚谈恋爱都这样。”胖男子说,“将来要结婚了还是我这样的有安全感。” 
  
  “反正便宜也被那小子占光了,”长发男子说,“你还惦记着哪?” 
  
  “我说你小子,”胖男子朝我瞪眼,“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喝高?我没高。我还能喝白的。” 
  
  “你说你装什么北方人,还一口一个喝高。装吧你。”长发男子说。“你别装醉给我逃杯。你喝不?” 
  
  “对不起。”我说。“听到你们说到一个名字。有些耳熟。” 
  
  “我说什么了?”胖男子说,“我说什么名字了。你在糊弄我。” 
  
  “你,糊弄,我!”长发男子说。“你这杯没喝,你跟别人说话,说什么话。”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我说。“我好象听见他们说小悦两个字。我一个朋友也叫小悦。” 
  
  “重名吧。”她说,“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月?月亮的月超越的越?” 
  
  “喜悦的悦。”我说。 
  “同音的字那么多,重名都不希奇。人家喝醉了你别和人家多说了。”她说。 
  “所以我也没多说啊,我只是看他一眼而已。”我说 
  
  “你呀,”她说,“怎么从来就没有认错的习惯呢?” 
  
  “得,我错了。”我说。 
  
  “你说谁喝醉了?”胖男子说。 
  
  我朝他摆了摆手。 
  
  “吃完了吗?”我问她。她轻轻的咬着吸管,喝柠檬汁。“一会儿吧。”她说。 
  
  “我说,那什么,”胖男子站了起来,长发男子拉他的衣袖,没拉住。胖男子双手箕踞在我们的桌面上。“你说谁喝醉了?什么名字?你看我喝醉了就看不起我了是不是?”
  
  
  “别瞎折腾。”长发男子说,“丢人吧你。” 
  
  “丢人就他妈丢人。”胖男子说,“我丢的人还不够?我他妈的看上的女孩儿居然跟个无锡人跑了。我他妈的丢人不丢人?无锡,那是什么地方?吃东西甜得,像他们拿糖当盐似的。我没醉。我都没喝白的。”
  
  
  “我不知道您对无锡人有什么看法。”她将空杯子搁在桌面上。“可是,麻烦您别在这里撒酒疯。回您自己的桌子上去。” 
  
  “你说什么?你,你当老师的吗?你还会训人哪你?我是自由的,我在这里走走,怎么了?你,你是干什么的?” 
  
  “走吧。”我说,站起来穿外套。她沉着脸站起了身,取外套。胖男子站到了她面前。 
  
  “请让一让。”她说。 
  
  “怎么了?”循声而来的服务生问。我正从瓶中取下玫瑰花。流水爬满了窗户。仿佛夜雨的车窗。 
  
  “没什么事。”我说,“可能有些小误会而已。”我伸手拉着她的左手,她没有拒绝。我试图从胖男子身旁走过。 
  
  “麻烦您让一让。”她说。 
  
  “阿宝,别惹事!”长发男子说。 
  
  “你,你这个四眼女人。你,说,我喝醉了?你就是说我没用咯?我还没喝白的呢,我怎么会喝醉?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无锡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女人都他妈贱。”
  
  
  她的脸气得绯红。我伸出手来,推了一下胖男子的肩。 
  
  “麻烦您让一下。”我说。 
  
  “跟这种人你没必要客气!”她对我说。 
  
  “什么这种人?你知道我是哪种人?你找打。你想找打是不是?我看你就是,就是找打。我告诉你,我……” 
  
  “阿宝!别惹事!阿宝!” 
  
  “是这家吗?”她问。 
  
  “你是路痴。”我有气无力地说。 
  
  她从我口袋里掏钥匙,“哪把?” 
  
  “银白色那把。”我说,“就是所罗门国王的金库钥匙……” 
  
  “别说话了。”她说,“都伤了还废话。” 
  
  “如果这时候不说,怕以后没机会说了。”我说,“看过《白帝托孤》吗?” 
  
  她没有回话。 
  
  黑暗中钥匙串叮当碰撞,恍若林恩电影中的风铃响声。 
  
  我将额头靠上大门,耳听到钥匙插入门锁之后的绞动声。门锁颇不情愿的吱了几声后,露出了一道罅隙。 
  
  她伸出手来扶我,让我靠着她的肩。我将头靠到她耳侧,用鼻子触了一下她的左耳垂。她下意识的推了我一把。 

  二十五

  “真拿你没办法。”她说。“光知道动手动脚。” 
  
  “我既没动手,也没动脚。”我说。 
  
  她把我扶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我被扔在了床上。 
  
  她开了灯。 
  
  我仰面朝天,看着莲花状的吊灯,熹微不明的光亮。我咳嗽了几声。脸上依然火烧火燎的疼。 
  
  “好些了吗?”她走到床边,伸手碰了一下我的脸。我畏缩了一下。 
  
  “疼。”我说。 
  
  她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看着我发了一会儿呆。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让我能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坐我旁边,看到你能这么关心我,就好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呢?” 
  
  “那你给我倒点儿水吧。” 
  
  “说实话,”她看着我把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问,“干嘛要替我挡那些拳头?” 
  
  “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我说。“多年前沉睡的爱情被召唤醒了。” 
  
  “你对小胡也会这么说吗?” 
  
  “什么?” 
  
  “没什么。当我没说。你还要水吗?” 
  
  我看着她站起的背影。石英钟指向了10。猫头鹰的眼睛闪烁不定。 
  
  “你吃醋了吗?”我让自己的笑声尽量显得克制。 
  “没有。别胡说。”她说。 
  “啦啦啦你吃醋了。”我说,“你爱上我了。我英雄救美总算没有白救。” 
  
  “被人打还算是英雄?”她说。 
  
  “慷慨赴义嘛。不算英雄?” 
  
  “还要喝吗?” 
  
  “不了。” 
  
  她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站在床尾,默默无语地看了我一会儿。 
  
  “谢谢。”她说。 
  
  “创可贴。”我说,“红花油,在柜子里。” 
  
  “其实你是个好男孩儿。”她说,让蘸着红花油的棉花在我脸上摩挲而过。我斜倚着,听任她摆布。 
  
  “对了,这个给你。”我说,将右手依然捏着的残败的玫瑰花递给她。 
  
  “傻瓜。” 
  
  “刚才不是还说我是好孩子吗?怎么又说我傻?” 
  
  “其实你还是忘不掉小胡。对吧?”她说。 
  
  “小胡是谁?”我问。 
  
  “你呀。”她微笑着,叹气。 
  
  “要走了。”她说,“这么晚了,不回去就没地铁了。” 
  
  “你来上海住哪里?”我问。 
  
  “住同学的宿舍。” 
  
  “多不方便啊。” 
  
  “你想让我住你这里?” 
  
  “好提议。我不反对。” 
  
  “你的本事都在这张嘴上了。” 
  
  她把手按在了门把手上,我看着她凝立在门侧,若有所思般站了许久。 
  
  “你还是,惦记着她,对吗?”她问。 
  
  “谁?” 
  
  “明知故问。” 
  
  我思考了半分钟,然后吸了口气。 
  
  “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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