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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帕里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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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进去吗?”她指了一下被我横着的门口,“还是里面有朋友在?” 
  
  “没有。”我说。“对不起,有些糊涂了。我刚见到美女都这个样子。” 
  
  “你真是一丁点都没有变。”她说,随手将提包(女孩儿的百宝囊)放在茶几上,“耍嘴皮子。” 
  
  “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说吗?”我拿起蓝色的杯子,将余下的牛奶倒进水池。乳白色的液体盘旋着消失。我开水龙头洗杯子。“要喝什么吗?”
  
  
  “张先生,”她说,“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确切地说,这是我们第一千次见面都还不止。” 
  
  “可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吧……要喝点什么吗?” 
  
  “水吧。如果有的话。” 
  
  我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她弯腰去拿。我为她端来凳子。 
  
  “你只有这么一张凳子?” 
  
  “很惭愧。家徒四壁了。” 
  
  “那算了。不知道这里坐过你多少狐朋狗友了。再说我坐着你站着,对你不尊敬。” 
  
  “说起来,”我说,“三年没有见到你了吧。白驹过隙呀。都老了。” 
  
  “到夏天满三年。”她说,“高三毕业之后就没再见过。你该快22岁了。老?” 
  
  “你的样子变了很多。” 
  
  “哦?怎么变了呢?” 
  
  “简单来说,如果高中时我看到班里有你这样一个绝代佳人,我大概不至于无动于衷。” 
  
  她冷笑了一声。 
  
  “好,我明白你的态度了。”我说。“你不坐的话,我也只好站着。” 
  
  “站着咯。”她毫不留情地说。 
  “那么,”我说,“是她让你来的啦?” 
  “也只能是她了。你该清楚,你也没那么大吸引力让我主动跑过来找你吧。”她眯起眼睛,“高中时吃你苦头还不够多?” 
  
  “这个问题必须交代清楚,”我说,“我高中时虽然没来得及给你送玫瑰,可是也没有怎么得罪你。” 
  
  “哪一次你都晚交数学作业。哪一次我抱着本子往办公室走,你就扑上来把刚补好的一本扔在我手里。吴老师居然还要我给你补数学。就补了两次,还搞得我男朋友生气。”
  
  
  “其实,”我说,“我那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罢了。只能怪你总对我冷若冰霜。至于您那可爱的男朋友。那个天启皇帝的转世,热中于木匠活以至于四肢都跟树枝一样粗细的男人,不是高考前就和你分手了吗?”

  十八

  她又冷笑了一声,把空了的水杯放在桌上。 
  
  “别跑题。”她说,“你那套发散性思维扯淡可以用来骗小胡三年半,可是,对我,没什么用。我倒是一直庆幸她和你分手了。” 
  
  “哦?是不是那样你就有机可乘了?” 
  
  “张先生,”女孩儿气得嘴角带笑,“你完全可以采取另一种方式说话,这样我不至于对你有抵触情绪。” 
  
  “叫我张同学好了。我们可以彼此称呼张同学。就像高中里一样。”我说。 
  
  “今时不同往日了。”她说,“别跑题。我们现在要谈论正经事。” 
  
  “正经事嘛。是指到哪里吃晚饭?你爱吃中餐还是西餐?” 
  
  她没有顾及我打岔,打开提包,开始翻检。我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大一点。阳光如一片水流般落在了地板上。明亮的波纹。风吹动着树影。一片斑斓之色。对面楼房阳台上的晾衣绳上挂满着躯壳般的衣服。俨然法国大革命时期巴黎街头的绞刑架。 
  
  
  “这个,小胡让我给你的。”她说。 
  
  我回过头来,接过她递来的一本书,《意大利童话》。 
  
  “她说,把这个还给你,你们之间就两清了。”女孩儿继续说。 
  
  她顿住了,也许是注意到我的脸色凝重。她拿起了显然已经空的杯子,做喝水状。我安静地翻开书页。扉页上的一行字: 
  
  “给美丽的兔兔。生日快乐。2003·10。” 
  
  “谢谢你了。”我说,“她还有什么话要你转达吗?” 
  
  “没有了。”女孩儿说。 
  
  “真的没有一句话?” 
  
  “她大概2月底去美国。”女孩儿说。 
  
  “有提到我的吗?” 
  
  “没有。” 
  
  我慢慢翻动着书页,将书页凑到鼻端。隐约有香水的味道。“她现在用DESIRE BLUE香水了?”我问。 
 
  
  “不知道。我从来不用香水。”女孩儿回答。 
  
  “她以前也不用的……”我说。 
  
  女孩儿侧首看它处,似乎没有听到。 
  
  我将书放在了书柜中。回过头来,女孩儿已经坐在了凳子上。她抬头看石英钟。 
  
  “快五点了。”她说。“东西我也已经送到了。那么,我得走了。” 
  
  “那么急?有事吗?” 
  
  “事情倒是没有。就怕你一不开心把气撒到我头上来。” 
  
  “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何况你是美女,何况我们还是高中同学。我还得谢谢你。真的。我知道她是不愿意见我了,没有你,我也不知道关于她的事。”
  
  
  “其实吧,她和你分手也是可以理解的。在两个地方上学,你们两个人都是急性子人。我在高中里就不看好你们在一起,没想到还能谈三年。挺神奇的。”
  
  
  “你真是和平主义者。” 
  
  “没有,只是作为同学得劝你一下。也谨防你一失态我就尴尬了。” 
  
  “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表示感谢呢。”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紧追潮流,更新换代。我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来邀请你。你得承认,你现在比她漂亮。”
  
  
  “这话你三年前说大概有效果,”她微笑着站起来,“三年前我男朋友就没你这么嘴甜。” 
  
  “吃饭去吧。”我拿了外衣披上,说:“作为对你的感谢。也作为对你第一次追求的尝试。” 
  
  “可是,”在迈出门的时候,女孩儿说,“我得尽义务地告诉你,你如果当真的话,那么形势相当恶劣。我有新男朋友了。” 
  
  “这些都不重要。”我一边往腰里揣钥匙一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时间过去。”

  十九

  C 
  
  她在我对面坐下了。 
  
  桌侧是落地长窗。 
  
  老板巧夺天工地为落地窗配上了从天而降如大雨般冲刷的流水效果。在凝眸于窗外的时候,仿佛望到秋雨萧萧。在窗户上流动的水摇曳多姿,将城市的面目扭曲一番后粉墨登场。冬季的黄昏,天色已渐次暗落。流水扭动着人们的影子。 
  
  
  “吃什么呢?”我问。 
  
  “看这家店装潢蛮用心的,吃的东西价格也一定鸡犬升天。你习惯挨宰?” 
  
  “去掉你的外貌这个因素,即使对待普通女同学我也得表现出诚意来。” 
  
  “你真好。” 
  “你这么说是想宰我了?” 
  “大概是。” 
  
  “小姐您好。需要点菜吗?”衣冠比我们俩都更楚楚一些的,显然所取工资不菲的侍者出现在桌旁。 
  
  “我要一份扬州炒饭。”我说,“一份罗宋汤。” 
  
  “凤梨炒饭,紫菜汤。”对面说。 
  
  “一份扬州炒饭,一份凤梨炒饭,一份罗宋汤,一份紫菜汤,一共92元。”侍者说。 
  
  “果不其然。”女孩儿看着我说。 
  
  “什么?”侍者问。 
  
  我掏出一张五十元钞和两张二十元钞放在桌上,女孩儿掏出两个一元硬币。侍者用像提灯鮟鱇鱼一样优雅的姿态游走。女孩儿将双手撑在下巴上。店堂里在播放清洁无害的美国流行乐。 
  
  
  “不知道上海的紫菜汤是什么样的。”她说,“我小时候吃面时特别喜欢加紫菜,后来就想吃遍全国餐厅,看看哪里的紫菜最好吃。” 
  
  “青岛。”我说,“威海。蓬莱。味道都半斤八两。海边的城市,紫菜像草原一样丰茂。” 
  
  “是去旅游?” 
  
  “是的。前年的夏天了。” 
  
  她带着洞悉一切的笑说:“和她一起去的?” 
  
  “你吃醋?” 
  
  “没有。随口问一下。你们的事还轮不到我吃醋吧。” 
  
  “你从南京来。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上周。我去她学校看她。她准备出国,忙得团团乱转。那种特有成就感的忙碌。我告诉她,我要来上海。她就让我顺道带书给你。” 
  
  “没有别的?她就没有让你顺便做她替身,继承她和我未完的恋爱什么的?” 
  
  女孩儿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你不觉得你嘴上少占点便宜会更可爱一点儿么?” 
  
  饭菜被另一个侍者用欧洲式的单手托法端了上来,安置在我们面前。柔和的灯光如手般抚过青瓷的盘子。细切的凤梨望去嫩黄诱人。 
  
  她先试了一勺紫菜汤。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若有所失。 
  
  我则安心对付着自己的那份。鸡蛋。胡萝卜。米饭。细切的青椒。肴肉丁。香菇。炒得火候略差,但是还能裹腹。 
  
  “如果不满意,交换一份汤怎么样?”我看着她。 
  
  “不用了。”她说。 
  
  “我这一份没喝过。而且我没有病。”我说。 
  
  “但这一份我喝过了。”她说,“不过这紫菜汤很一般。” 
  
  “我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她说,“你知道妙玉为什么宁肯把茶碗砸碎了也不送给刘姥姥吗?” 
  
  “那么把我的汤拿去好了。我不喝汤也可以。” 
  
  “不用了。”她说。 
  
  “我记得,你高中时是爱吃番茄的。”我说,“所以对罗宋汤,你应该有好感。” 
  
  她看了我一眼。驯鹿看猎人时的眼神。 
  
  “我记得你在高中从来不吃番茄的,所以我一开始就觉得,你叫一份罗宋汤肯定有诈。” 
  
  “从一开始你就断定了我想跟你交换?” 
  
  “也不是。你说你记得我高中时爱吃番茄,我就觉得你别有所图。” 
  
  “那么,你记得我高中时不吃番茄,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你心里有鬼?” 
  
  她放弃争辩,伸出右手舀了一勺罗宋汤,在我面前示意了一下,然后一口喝掉。 
  
  “领你的情了。”她说。 
  
  我们继续低头吃喝。 

  二十

  我思着话题。 
  
  玻璃门被推开又关上。一对老年夫妇走了出去。几个穿着洁净白衬衣的人进来。一个学生样子的男孩呼唤服务生为他将饭菜打包。有人进来问是否有大盘鸡供应,未果,离去。一对看样子结伴而行的青年人进来(一个胖男子,一个长发男子)坐在邻桌,敲着桌子要过菜单。 
  
  
  “我一直想问的是,”她说,“为什么你不喜欢吃番茄?” 
  
  “其实是因为,”我说,“意大利菜里都是番茄,而我是反法西斯斗士。” 
  
  “那你还喝德国啤酒?” 
  
  “又或者,”我说,“你知道番茄的原产地?” 
  
  “我以前是数学课代表,我讨厌地理老师。” 
  
  “应当是产自,”我说,“新大陆。番茄进入欧洲人的知识领域,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随后,伴随着黑奴贸易、殖民者的掠夺,番茄被捎带带到了欧洲,成为了意大利人的座上珍。为了表示对种族主义的抗争,我从来,尽可能,抵制吃番茄。”
  
  
  “说真的?”她问。“你那么有正义感?” 
  
  “胡扯而已。”我承认,“随口胡说。借题发挥。” 
  
  “我说一句话,你别生气好吗?” 
  
  “说吧。”我说,“是不是和她有关?” 
  
  “是……我想,小胡和你分开,是不是因为你这种脾气呢?” 
  “什么脾气?”“喜欢胡扯呗。” 
  “她也爱胡扯。一胡扯起来没边没谱的。” 
  
  “看上去小胡是个蛮沉静的女孩子。偶尔有些男孩子气。” 
  
  “装的呗。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我们要回锅肉一份,辣子鸡、玉米烙、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炒花生。再来四瓶啤酒。”邻桌的胖男子喊道。 
  
  “宫保鸡丁和辣子鸡不是重复了吗?你那么爱吃鸡?”长发男子说。 
  
  “宫保鸡丁有花生和茭白嘛。”胖男子说。 
  
  “那你还点花生?”长发男子问。 
  
  “其实,”她一边优雅地吃凤梨,一边说:“你跟她高中时谈恋爱,整个学校都觉得怪惊讶的。所以我一听到你们分手,第一反映就是:怎么你们持续了这么久吗?”
  
  
  “三年。”我说。想再接一句,却想不出词来了。 
  
  暮色渐次昏暗。长窗的流水犹如夕雨一般落之不停。桌上花瓶中插着不合时宜的玫瑰花。我将头倚在窗玻璃上,看着她的眼睛沉没在玫瑰花的阴影里。 
  
  
  “换个话题吧。”我说,“忽然想起了《美国丽人》。” 
  
  “怎么说?” 
  
  “米纳·苏瓦里。那个女主角的名字。睡在玫瑰花里。一个90年代的洛丽塔。”我说。 
  
  “哦。”她似乎毫无兴趣。 
  
  “十二岁的洛丽塔和她的继父私奔。”我继续无聊的发挥,“完美的爱情。” 
  
  “我没觉得《洛丽塔》是部好小说。”她直接地说,“林恩导演的电影还有些意思。能教会人们什么呢?” 
  
  “为了教会人们怎么写小说是福楼拜之前的事情了。”我说,“亲爱的,要记住。小说应当给人一种阅读的乐趣。一种美感。一种存在的,确实能让人感觉到诗意的东西。”
  
  
  “12岁女孩和37岁男人私奔就是诗意?”她一针见血。 
  
  “不是数字的对比那么简单。”我说,“再说,海伦和忒修斯私奔的时候,她也只有14岁。” 
  
  “哦。”她开始看窗户的流水。 
  
  “也许魅力不在于14岁,”我说,“魅力大概在于私奔。” 
  
  “私奔。”她无聊般地重复。 

  二十一

  “晴朗的夜晚。拉着自己心爱的人儿从阳台上滑下去。美丽的女孩儿会为你挽住逃跑的绳索和度日用的财物。雇佣一个老迈的车夫,躲避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中。在月光下铺满枫叶的马路上,得得的马蹄声是为你和爱人私奔的最好伴奏曲目。你可以将私藏的葡萄酒为你的爱人斟满,为这自由的爱情得以逃生而欢庆。”我一口气说完,“不觉得很美丽?”
  
  
  “概率低。”她说,“夜晚可能下雨。你可能忘了带伞。心爱的人儿也许体重太大。阳台也许陡峭。绳索也许不牢。车夫可能喝醉。马车可能抛锚。月光可能很暗。马儿可能失蹄。喝醉了可能会被夜巡的警察逮住,送回家去。你晚生了两百年。你应该活在巴黎。”
  
  
  “数学课代表。”我说,“你真伟大。” 
  
  “谢谢。”她微笑着,吃完了最后一筷凤梨,把盘子推在一边,“来两份柠檬汁!”她喊道,回头对刚要张嘴的我一笑,“别争了,我请客。”
  
  
  “我张嘴不是要付帐,”我说,“其实我不爱喝柠檬汁。不过我转念一想,既然是你请我喝的,那么我应当学习着喜欢起来。你说对不对?”
  
  
  “油腔滑调。”她定性似地说。 
  
  “啤酒全部都打开!”邻桌的胖男子说。 
  
  “你能喝。”长发男子说,“下次我叫阿陈过来陪你喝。” 
  
  “哪个阿陈?” 
  
  “那个,我一哥们,跟你说起过的。人特老实单纯。可是喝酒是一级棒。就坐那儿,闷声不响,喝,能喝两瓶白的。” 
  
  放在玫瑰花旁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我伸手取过,示意她不要出声。她点头,从餐桌旁拿起一份杂志翻看。 
  
  “在哪里呢?”父亲的声音。 
  
  “在外面吃饭。什么事情哪?” 
  
  “这周末回家吗?” 
  
  “还有一个实习作业没有做完,”我说,“做完了就可以回家。” 
  
  “回家记得把箱子什么的带回来。” 
  
  “好。外婆怎么样了?” 
  
  “还在观察。结果还没有出来。” 
  
  “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在家?” 
  
  “医院。其实住在医院里也好。有空调,省得受寒。” 
  
  “也对。我回来了就去看她吧。今年过年还是在外婆家吗?” 
  
  “大概是。到时候再看吧。你要回来的话提前一天告诉我,我让人去接你。” 
  
  “好。知道了爸。” 
  
  “你外婆?”她问。 
  
  “是。”我说。 
  
  “我听小胡说过,”她说,“你和你外婆感情很好。” 
  
  “是很好,”我说,“对了,数学课代表看过高尔基的《童年》吗?” 
  
  “小时候看过。怎么了?” 
  
  “我对我外婆的感情,类似于高尔基对她外婆的感情。” 
  
  “噢。” 
  
  “事实上,”我说,“我外婆和高尔基的外婆有类似之处——胖胖的熊一样的身子。笑呵呵的脾气。一个可爱的老太太。还会做一手很好吃的面饼。”
  
  
  “真不错。可是怎么住院了吗?” 
  
  “如果想转话题,说到一半再转好了。”她说,“说说你外婆她老人家,比听你油腔滑调安全。” 

  二十二

  D 
  
  1938年,外婆出生在无锡。 
  
  “不是名门望族,亦非达官贵胄。只是普通的市民出身。在那个年代,跟所有江南女人一样,上过小学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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