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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的沉默。过了一段时间,沉默中开始发出咕唧咕唧粘粘的声响。
“啊啊……嗯……”
能听到远方的喘息声。想象着路彦的luo体,山田感到兴奋但下身却无法勃qi。
“……声音,听到了?”
路彦的声音变得很近。
“好色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呢。你小子,鸡ba不大量却不少”
“我,大小跟一般人一样”
“声音再大些。声音太小我射不出来”
咕唧咕唧的声音变大了,路彦的呻吟声也开始急了起来。慢慢的,突然一声嗯嗯!的急喘,山田听出路彦射了。
最后,路彦的那种声音也听到了,够了。……山田想切了电话,指尖摁在上面,可就是没有力气摁下去。真的好想再跟路彦亲吻一次。可是已经不可能了。他们既然去了路彦的那里,一定在宿舍前布置了人。自己已经不能再去见路彦了。
“射了?”
露骨的傻瓜一样的问话,山田的双肩一下放松了。
“别说这么没劲的话”
“是你自己为了射才专门打电话给人家的。现在在哪儿呢?干什么呢?”
在海边的一个废车里,为死挣扎着,显然不能这样说。但既无法回答又不想挂电话。不管怎样都不想挂。山田将自己的手插进了头发里,烦躁地来回抓弄着。
“……我呢,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短暂的沉默后,“我知道”一句,一点也不可爱的回音。
“屎性子又自大,生下来还带着个鸡ba。但是没有办法啊。你小子,又不是女的。可即使这样,我……”
“我也喜欢信二桑!”
后背猛地一抖。
“大大咧咧,没有原则,还喜欢撒谎”
“你小子,怎么就不知道赞扬我几句呢”
“本来嘛,你哪有让人赞扬的东西啊。可就是这样我也喜欢。没有办法”
山田用手蒙住了脸。像眼泪一样温暖的东西一串接一串不住地流出来。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哭,拼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压抑着。手背上,开始有温暖的泪,在流。
一直以为自己只能做一个黑社会活着。所以一直为了组长尽心尽力。为了惣一,自己拼了命。但那东西就像被吹散的一层薄纱……模模糊糊,让人无法相信般的脆弱。
只要有路彦自己大概就没事。哪怕只有一个人,这么喜欢自己,说他需要自己,只要有他在,自己或许还能坚持。
“信二桑?”
“我是人渣”
“……你在说什那么呢?”
长时间的沉默后,“信二桑,你哭了?”路彦问。
“……救救我”
思考之前,话先冲出了口。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路彦”
土腥臭的废车里,山田翻来覆去地说。
第二天一早,山田坐电车到了町田。在便民店里买了罐咖啡和肉包子,站在外面吃了,兜里剩下的钱,不足一千。
昨天晚上就是在废车里过的。以为那么冷一定会感冒,却意外地一点没事。
将所有的一切都坦白地对路彦说了。说想离开惣一,他就让自己杀人。结果自己没杀君嶋还让他逃了,因此自己就开始被组里的人追捕。
路彦沉默着听完了山田所有的话,最后,冷静地说了句,“信二桑,你还是离开东京一段时间比较好”
“手头上没钱。他们到处都张了网,已经不能回家取了”
“那我借给你啊?”
向学生的路彦借钱真是太丢人了,可现实问题就是手头紧。
“你小子,不是想在我身上记个黑利大赚一笔吧”
“我怎么会想那么做呢?”
只有这样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我想还是不要回老家的好”
越是人多的大城市越好藏身。名古屋是兰央会会长的出身地,与本桥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大阪呢,却是兰央会的对头东禅会的老窝,这点关系可以利用。
两人决定先去大阪。路彦说替自己买新干线的票,山田说还是坐长途大巴好。从现在起,要在大阪潜伏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直到自己找到糊口的差事前都必须用路彦的钱。自己不能向学生的路彦借太多的钱,更不想欠债。而且自己想的也就是组里人所想的,现在,新干线的每个大站一定都布满了人,那样的话,坐新干线就太可怕了。
“我也一起去大阪吧”
路彦在电话的那头低声地说。
“正好放寒假,让信二桑一个人走我又不放心”
“我又不是孩子”
“信二桑,你比孩子处理事情的能力还差”
气得正想好好地还嘴,路彦倒先唠叨上了。
“现在,我正在网上查呢。去大阪的长途大巴,上午有路过町田汽车中心的一班。那里不是市内,估计,组的人不会找到那里。我来买票,我们在车站见面。”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十分钟。等车的地方因为是露天所以很冷。虽然不用着急,可明知道却怎么都无法冷静。手机突然响了,还以为又是组里的人,没想到却是路彦。
“是你啊。到站了吗?”
“信二桑,我……感觉被人盯上了”
山田吓得咕咚一声咽了口吐沫。
“刚出门的时候觉得没事,可坐上电车后,一个穿蓝色运动服的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一直跟在我后面。票已经买好了,但要是让他们看到我和你碰头就糟了”
心跳的速度,咚咚咚的,已经是平常的两倍了。
“信二桑,你现在在哪儿呢?”
“哪儿呢,就是车站附近的便民店”
“是“劳松”吗?”
“不是,是“桑库斯””
“啊,知道了。我这里可以看见。……我被跟踪,我们还是分头行动的好。我先把信二桑的票给你”
“把票给我?不是有人盯着你吗,你又没法接近我”
“我现在就去劳松,把票夹在一本书里。等我出来了,告诉你可以了,信二桑就去取”
手机bi!地一声挂了。山田低声骂了句“畜生”,抱住了脑袋。不管路彦怎么说跟自己“没关系”都被别人做上印记。虽然这是没办法的事,可自己主动联络他,让他出动,就是给他找麻烦。
大概过了五分钟。手机又响了。
“我出了劳松了。那两个人都跟在我后面估计没事了。店里一本叫“巴撒斯”的漫画,第一卷,票夹在里面。大巴来了你先上,我不甩掉两人不能上车”
“……知道了。但是你,不要紧?”
路彦笑了。
“他们对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又坚决说了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事。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话,只要摁一个健通知森,森立刻就会去报警。如果甩不掉两人,我去横滨的中华街买了东西就回家。88~”
被人欺负扒掉裤子的路彦,听起来让人感到那么地可信。山田立刻向着劳松跑去。在书架上找到了路彦说的那本漫画书。打开第一卷,正好在正中间夹着一张去大阪的车票和三万日元。看到的一瞬间,强烈的愧疚和无地自容,刺痛着山田的心。
路彦怎样才能甩掉对方山田不知道。只有不被对方发现,在不显眼的地方等了。山田出了便民店立即躲进了一个胡同里,一个大拉圾桶挡在前面外面看不到这里。山田靠着垃圾桶附近的墙壁蹲了下来,等着发车的时间。
大巴到达的五分钟前,山田朝着长途大巴的专用车站走了过去。等同一辆大巴的人,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女人排在前面。
比预定的时间稍晚了一些,大巴来了。路彦还没有到。大概没能顺利地甩掉两人。山田先上去了。座位是指定的,在最后。大概因为是平日的白天,又是不早不晚的时间,四分之一的座位都没有坐满。
三个人上完后,司机下了车。“去大阪那嘎达的哈,还有银上厕吗?”(让我也爽一把~~搞下)在下面广播了一句就又回到了驾驶员席。然后,上车的门关上了。……刚这么想,突然又开了。
“对,对不起来迟了”
路彦一边喘着气一边飞上了大巴。确认了路彦的票,驾驶员立刻又启动了车。路彦直接奔到了车的最后,坐在了山田的身边。外面那么冷,脸上却冒着汗。从窗户往外瞟的路彦,唰!一声拉上了窗帘,还向下藏着自己的脸。
“他们在往这边看。不行了,没甩掉”
山田咕咚!一声,又是一口紧张的吐沫进肚。
“他们大概没注意到信二桑,但又觉得我的行动太怪。大概会从后面追上来”
路彦上气不接下气地嘀咕着。
“喂,那不是很糟糕”
“但他们一直坐电车的,没有腿。就是觉得怪,也不可能坐出租来追”
“但是,他们不是就知道我们去哪儿了吗?”
路彦的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是啊,我要是不上来就好了。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以为甩掉了。要是他们坐新干线,就会在我们的前面到大阪,在大巴的终点等着我们也说不定。怎么办……”
低着头,一个人思考的路彦很快就又漂亮地抬起了头。
“对了!这种长途大巴,在高速的休息所要休憩,那个时候我们换车就行了”
“但是下了车又怎么办呢?那可是在高速上,又没电车可换”
“拦车就可以。实在不行,花点钱就是了,我们可以叫出租”
确定了逃跑的路线,终于安下心来的路彦呼!地喘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走向最前面的驾驶员。
“下面一站在足柄停,休息十五分钟”
回来的路彦说着,然后坐了下来。从脚边的包里取出了个小型的计算机,霹雳啪啦地敲着键盘。
“从离高速休息所最近的路口出去,下到一般的道路上去车站好吗。新干线不说,一般的铁路全部张着网根本不可能。从那里去最大的城市就是名古屋了,哦,你说过那里不行的哦。嗯……静冈怎么样?静冈的市内我多少知道点,我陪森在那里看过赛车”
“只要不是大阪和名古屋,我哪里都行”
路彦关掉了电源,将计算机收进了包里。一直死死地盯着山田看。
“……干什么?”
路彦的手伸了过来,抚摸着山田额头的头发。
“没事吗?”
“干,干什么啊?”
“昨晚,一个人没事吗?”
打开了路彦的手。路彦立刻悲伤地眯缝着眼睛。山田低下了头。昨晚,是自己哭着缠着路彦,所以路彦才会帮着自己逃跑。是自己先说出让路彦救自己的。路彦对自己这么好,但自己就是欺负他欺负惯了。
山田把嘴向一边咧了咧,倒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你困了?”
“嗯…”
自己并不困但却如此回答。路彦还是死死地盯着自己,但山田也装着没看见。一会儿,感觉又有手在摸自己的头了,这回没甩开,忍着。虽然根本没有那样的心情,但这个动作本身,自己并不讨厌。
摸脑袋的手又开始摸自己的下巴了。那只手稍微有些粗暴地动着,山田的脸就被迫向上仰了起来。当明白过来是路彦的脸时,就被亲住了。在这种地方……刚这么想,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份量太重了,根本逃不开。又是在最后,反正谁也看不见。反抗也挺麻烦的,所以,就松了那只想反抗的手。
一直就像只被领养的小狗,总是等待的路彦,主动亲自己,真是少有的事。贪婪地吮吸着山田嘴唇的路彦,浑身散发着雄性的气息。直到把自己的舌头都裹得麻木了,路彦才终于满足地离开了自己的嘴。然后是低低的一声,“信二桑身上的土腥味儿,好臭~”
町田的汽车中心是上车的最后一站,一直要到高速的休息所大巴都不会再停了。断断续续地摇晃和车里的暖气,再加上不再是一个人的安心感,山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路彦晃自己肩的时候,山田睡得正要从椅子上滑到地上。
“……嗯,干嘛啊?”
因为睡得正香被人弄醒,所以山田的声音尖尖的。路彦越过自己的椅子朝山田的身边靠过来,对着山田的耳朵,小声地说了句,“好像被盯上了”
昏昏沉沉的大脑一下就清醒了。
“横滨车号的出租,一直跟在后面。以为是自己多疑,刚才我看到了座位上一个穿蓝色运动服的家伙”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在高速的休息所下车就要被抓住。如果那家伙已经联络组里了,后援部队很快就到。
“在最初的休息所足柄,我一个人下就可以了。他们并不知道信二桑也在车上……”
“不,不要!即使你一个人做诱饵,只要他们冲上了车还不是一样完蛋”
路彦没说没事。就是因为他也不确信那些家伙会不会冲上车来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跟着你的是不是只有两个家伙?”
“啊,嗯……”
要是只有两个人,打架也没问题。打倒了两个家伙就逃。不自觉地就摸上了自己的腰侧。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想用这个东西。
“还是我来做诱饵”
路彦咕地一下,又双手紧握。
“我一到休息所就往厕所跑。那两个家伙一定会追我,信儿桑千万别让那两个家伙看见,下车。往我的反方向去,躲起来。我到临发车前都一直待在厕所里,发车的前一秒上车。只要看见我上车了,他们肯定还会追上来,信二桑搭车也好叫出租也好快逃”
“那你怎么办啊?”
“我就坐这辆车去大阪”
“要是那样的话,他们觉得你怪怪了,一定绑走你”
“没事的。我就拼命地说自己是寒假一个人去大阪旅游”
路彦从包里取出了什么东西。是写着路彦名字的帐本和磁卡。
“密码是信二桑的生日”
路彦把东西塞进了山田的手里。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逃跑还要躲起来,一定要用钱”
“这是你的钱,我不能要”
山田将东西塞给路彦,又被塞回来。
“给自己喜欢的人就可以。钱这个东西就是留在这种时候派用场的”
一个说要,一个说不要,争来争取的时候大巴靠向了左边。看到了休息所的标志,路彦偷偷向后面窥视着。
“那辆出租也下来了。就按刚才说好的,我先下车,信二桑一直盯着穿蓝色运动服和满头卷毛的男人”
“但是你……”
山田的话还没说完,大巴降速进了休息所。停在了驻车场,司机对大家广播着十分钟后开车。路彦背着包,争先恐后地第一个冲下了车。
飞跑着奔向了厕所。山田透过大巴的窗户看着路彦的背影。路彦的后面,身穿蓝色运动服的家伙和卷毛的男人立刻就追了上去。被追赶的实感,山田紧张得腋下都出汗了。
山田按照路彦说的下了大巴,朝厕所的反方向跑,躲进了店里。蓝色运动服和卷毛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
在外面转来转去的一定招人显眼,山田躲进了自助餐食堂的一角坐下来低着头。十分钟短暂的休息,站在厕所里一动不动的路彦。两个人,一定不会到食堂来。山田来回地看着入口处和自己的手机。
路彦说了,就是在大板被抓住也不承认跟自己有关系。但不管他怎么拼命说跟自己“没关系”,如果觉得他在隐瞒的组人一定会把他绑走。受凌迟。想像着路彦被人打被人踢的场面,山田的后背疼得阵阵打抖。路彦说了不说就一定不可能开口。那么强硬的人,可能还要吃更多的苦头……。稀里糊涂地就死了,那些家伙只会一句“啊,给弄死了”随便地就把他埋在山里。这比让自己死还难过。路彦不能就这样死了,自己不能杀了他。
一想到这里就坐不住了。不知是坐着好还是站着好的山田一下站了起来。离司机说的发车时间,还有五分钟不到。
山田来到外面,向着停着大货车的驻车场走去。已经没有选择的时间了,冲着离自己最近的一辆,转到了住手席,抓住了把手,正好门没锁,打开了。
“……干什么?”
躺在大货驾驶席上正在打盹儿的男人惊得一下坐了起来。二十岁后半的年龄,染着棕色的头发,眉毛特别得细,看上去洋气十足。
“能让我搭个车吗?”
“去找其它人”男人翘着下巴说。山田无视着,坐进了助手席。
“你家伙,别他妈的自说自话地坐进来”
从腰里拔出了枪,顶了上去。男人看清了放着黑色光芒的东西,“哎哎哎~~~~”地发着悲鸣从驾驶席上跳了起来。
“别动!别叫!”
男人抓着驾驶席门把手的手,嘎哒嘎哒地打着抖。
“不许逃。要是想逃的话,就给你肚子开个洞。乖乖地按照我说的做,不会杀你。你才这把年纪,还不想死吧”
男人的脸大概是紧张得,肌肉一抽一抽的。
“开车”
男人打着了火,用颤抖的双手转动着方向盘。
“停在厕所的门口”
“那里不让停车”
“就按我说的做!”
山田一声喝,男人将大货停在了厕所门口。抓着个方向盘看向山田。
“……告诉我号码”
“哈哈哈……哈啊?”(这位大概还以为是手机号~~)
男人翻着黑色的眼珠白色的眼白。
“我问你这车的车号啊!”
“5,5632”
山田把枪换到了左手上,顶着男人说了句“别想逃啊”。给路彦打电话。
“……什么?”
“上停在厕所前5632的大货”
“怎么回事?”
“不要问了,听我的!不上我宰了你”
怒吼着切了电话,一分钟没要,路彦从厕所里冲了出来。身后十米左右的后面跟着蓝色运动服和卷毛。
路彦做着想过马路的假动作接近着大货车,山田打开了助手席的门。路彦飞身上车的一瞬间,山田对着司机吼了句,“开车”
“哎,哎,那个……”
“快点!出休息所,向西跑!”
山田用枪顶着司机的侧腰,男人一边哎哎~~地悲鸣着一脚踩下了油门。大货卡以绝非可以在驻车场有的车速,猛地飞向了高速。
回头,出租没有跟上来。但总感觉追上来就是个时间的问题。
“为,为什么要这样盲干啊?”
怪怪的姿势倒在座椅上的路彦,终于坐正了自己的身子。
“怎么是盲干!这不逃出来了!”
山田对着路彦大吼着,又转向僵硬地注视着前方的司机。
“再快点!后面要是有横滨车号的出租追上了说一声”
司机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