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址。你在的位置。告诉我。”
“月,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安心休息。”
“地址!”加重了语气,态度很强硬。由佳叹了口气,败下阵来。
“立海旁边那家冷饮店,就是我们经常去的那家。”
“我马上过来,在我到之前,堂姐,请你什么也不要说。谢谢。”
“嗯,我等你。呆会见。”
“呆会见。”
收起手机,藤堂由佳开口道:
“等着吧,月她马上过来。至于那些时间宝贵的,可以先走。”
“藤堂由佳,你别……”
“好了,浅草表姐。既然当事人要赶过来,我们就等等吧。”幸村开口打断了浅草。
十五分钟后藤堂月到达冷饮店。走到他们跟前,在由佳的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下。因为奔跑的关系,气息很混乱,坐下后大口大口的换着气。由佳将自己的饮料推到藤堂月的面前。
“先喝点水,急什么。”
也不顾什么形象了,藤堂月接过水大口大口的灌下,放下杯子,平稳了气息,这才开口到:
“不想让大家等急了,毕竟一切因我而起 。”
“月,你……”貌似打断与被打断也形成了惯性。没等由佳说完,藤堂月又打断了她的话。
“堂姐,你这样保护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哦。”说着还配合着做了一个害羞的姿势。周围的氛围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不过捏,偶尔也要等我自己解决一些事情。”看着堂姐点了点头,得到首肯的藤堂月再次发言:
“呐,堂姐。你刚才有讲过让人不开心的话吧。”
“没有呀。我讲得很开心呀。”
“呵呵,大家不要介意,堂姐一直很护我。这个东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上的伤疤,继续说道:“她比我还要在乎捏。”
平时的藤堂月话不多,可不代表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平时的藤堂月不爱参加什么话题,可不代表不会观察周围的人和事;平时的藤堂月很文静,可不代表可以被任何人吃得死死的。
对于堂姐的一再妥协,是因为知道堂姐对自己的关心。而浅草和灵异社的事自己总归是要解决的。只是任何时候亲人都是强大的后盾捏。自己有堂姐,人家不也有幸村么?
护短是人的天性使然,正面交锋,没有半点把握可以赢过那个男生。说实话,向这样对等的跟他坐着就已经很有压力了。那份王者的威严,不似真田般的放在脸上。虽然一直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可却真切让人感受到不怒而威。在这种气势的压迫下,自卑感会扩大,扩大到不用对方说任何话就将你打到。气势上的差距,决定了藤堂月不可能再从气势上去压倒对方。既然不能战胜那就去淡化,漫不经心的插科打诨,始终保持着的微笑,都是很好的武器。
所以一开始并不忙着直插主题,和堂姐的几句看似与事情无关的对话,柔和气氛。然后再看似不在意的提及到自己额头上那突兀的伤疤。知道在座的都是些有担当的人,这样做的效果无疑可以增加对方的自责感。
就这样,还没开始进入主题,便营造了有利于自己的氛围掌握谈话的主导权。
“呐,浅草,这个东西,”藤堂月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真的认为自己没有一点责任么?”
圆满的解决
“呐,浅草,这个东西,”藤堂月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真的认为自己没有一点责任么?”
“我……”
看着没了语言的浅草,和并没有帮腔的幸村,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只是,藤堂月忽略了听见她这句话后,脸沉得更深了的真田。
“我就觉得浅草一点责任也没有捏。”摆了摆手,一脸严肃。几乎都能让人信以为真了。看着茫然无措的浅草,藤堂月继续自己的话。
“装鬼虽说是浅草的注意,但是我自己答应下来的。这与后来额头的磕伤有关联性,却没有因果关系。所以我不认为浅草你需要负什么责任。”
听到这话,真田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扫以往的稳重。
“额头的伤,我会负责。”
被突然开口的真田弄得有些发愣,不过还是很快恢复过来:真田是误会自己那句话的意思了。虽说真田的开口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但还是应付得来的。
“呵呵,看来今天想对我负责的人有很多捏。不过真田同学,你想怎么负责呢?出钱给我整容,养我一辈子,或者是……”故意的掉足胃口,“直接以身相许?如果是这样,我很庆幸自己被磕成这样哦。”
看着真田由黑变青的脸,努力克制着,调整好情绪后正欲再度开口时,藤堂月适当的打断:
“不过嘛,我们的事先不急。等我先跟浅草把灵异社的问题解决掉再说。还是说真田你迫不及待的想对我负责呢?呵呵。”故意加重了负责两个字的读音。
“言归正传。那么,我和浅草之间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关于我退社的问题了。浅草,你有答应过我只要吓唬完柳生就让我退社吧?”
“是。”这样的藤堂月真的让人觉得可怕,虽然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虽然说话的语气比以前每次对自己说话的语气都温柔。可就是这样的藤堂月,给自己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大脑无法思考,只能机械的应承着她的话。
“那现在人我也吓唬了,浅草你是不是应该遵守承诺呢?”
“是。”
“浅草,要是早上在灵异室你有这么好说话,现在也不用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不过,我额头上的伤算是工伤吧?毕竟是在执行灵异社任务的时候撞伤的。那么身为灵异社的社长和吓人计划的策划人的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些补偿呢?”
听到这里,浅草浑身一震:
“你想要什么?”
“呵呵。”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言论,藤堂月笑个不停,还一会儿才止住。
“我想要什么?浅草你应该问你自己到底能给我些什么。所以我们都再想想,等以后想到我想要而你又能给的我们再谈。那么,就这样吧。表姐,我们回家吧。”不给浅草反应的机会,说完就转移开话题。
“不能走。”出声的不是欠下无头帐的浅草一木,而是藤堂月身边的这位——藤堂由佳。
似乎料到有这一幕,所以藤堂月开口说要离开,却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听见堂姐这一声回答,更是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看着坏笑开来的藤堂月,由佳有些懊恼:这个丫头,连我也算计。不过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不能走么?那各位还有什么事?”自堂姐开始,藤堂月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到了真田身上。
“额头上的伤我会负责。”逃避这个词是不会出现在皇帝的字典里的。对上藤堂月的眼神,没有半点闪躲,真田再次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
“呐,真田不知道么?负责这种话是不能随便对女孩子说的哟!不然的话,产生我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的这种误会就不好了。”
“你想怎么样?”
“呵呵,今天还真是有意思呀。先是状况不断的倒霉了一早上,现在开始转运了,人人都要来对我负责,人人都来问我想要怎么样。对浅草的要求是工伤报销。可是对真田应该以什么原因来提要求呢?话说提要求这种好事是不能放过的,可我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借口来向真田你提要求捏。相反,我要谢谢你。”语毕,竟然起身做了个鞠躬行礼的姿势。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按照藤堂月进门以来的说话方式,越是客气就说明她越是在算计着什么。那么现在的谢谢加鞠躬,后面会延伸出来什么呢?
“月,差不多得了。我们走吧。”
藤堂由佳开口到。对于自家堂妹额头上的伤自然是心疼的,可归根结底真田并不是故意的,道歉就了掉的事,不想它再扩大发展。
“堂姐急什么?没看见我这正道着歉么?你这样显得我很没诚意噎!”
看着周围人一脸你有诚意我惶恐的表情,藤堂月意识到了什么。轻轻笑出了声来。这一笑更是让人绷紧了神经。
话说幸村自藤堂月开口以来就没有再说过话,只是认真的观察着。对于处于被动的浅草,被无缘无故多出的无头帐,幸村亦没有说什么。这次浅草确实过分了,间接造成藤堂月额头上的伤,玩到网球部,累及柳生和真田。虽说是自家表姐,虽说自己一向护内,但必要的惩罚还是要接受的。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的。该有的担当和责任,不能逃避。
只是不明白这个对浅草都持宽容态度的女生,为什么偏偏要为难真田。不过不管什么原因,涉及到真田,自己就非帮不可了。应付这样的女生,真田可是会很吃亏的。
默默的等待着藤堂月的开口,抓住漏洞才好提好友解围。
待藤堂月开口,幸村便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庸人自扰了。
收起自进冷饮店以来就玩世不恭的笑容,对上真田的眼睛,正色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内疚或自责。我的想法,在今天中午你送我回家的路上就已经清楚的表达过了。既然真田你没听明白,那么我就再重复一遍:在老教学楼那会,谢谢你接住了我,不然,现在的我就不单单是破个额头这么简单了吧。在水龙头那边我晕倒了,谢谢你送我到校医室,不然一副女鬼相的我怕是要被送到保卫处了吧。还有就是谢谢你送我回家,在公交车上谢谢你扶住了我。总之,一切都谢谢了。”
看着仍然不为所动的真田,藤堂月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图回报,算计自己对别人有过什么帮助的人。但一直对一些小事耿耿于怀,真的不像皇帝的作风。”
“这不是小事。”面容对女生来说是很重要的,这点真田是清楚的。就像执着于网球的自己,手对自己来说何其重要?可为什么这个女生就能如此风轻云淡的带过脸上那丑陋的伤疤。真的不在乎么?真的可能不在乎么?
“呐,真田还真是意外的执着捏。话说,有一个人在一场事故中被压段了腿,由于肌肉坏死,医生必需对他进行截肢手术才能保住他的命。后来手术成功了,那的人被截掉了腿却保住了命。真田你觉得他是应该感谢医生呢?还是仇恨医生?”
“我明白你的意思。日后如果有需要,请尽管开口。那么我先告辞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纠缠就真的很多余了,既然如此就顺着藤堂月的意思,至于自己亏欠她的以后再补回来吧。
干净利索的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告辞,起身。并没有急着出门,而是等着一旁的幸村和浅草。
好友的意图自是明白的,同样的起身告辞。三人两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
回家的路上,由佳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过浅草?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么?”
“一点都不在乎?何止一点,是很多点。不过,我是很多点的在乎呀!”
“月!”
“呵呵,就喜欢看堂姐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捏。”
“藤堂月!”
“好啦好啦!我不闹了。不过堂姐我没骗你,我是真的很在乎呀!就像你说的,不在乎能晕过去么?只是事情都发生,在乎有什么用。还不如多花点心思想想怎么保养,让它恢复得快一些来的实在。至于轻易的放过浅草,我有么?那番话够她消化一阵子了。明打明的报复,人家有幸村护着,你总不能也把人家的脸磕破吧。倒不如丢下那番话让她回去慢慢纠结去,自责和内疚比报复后的憎恨更折磨人捏。而且我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捞到。这不,从浅草那里赚了个无头帐,还从真田那里赚了个无限期帮助么?有这些已经够补偿我的啦!我不贪心的哦。”
“还说不贪心,真田的无限期帮助噎!我出钱替你整容跟你换这个。”看着早计算好一切的藤堂月,由佳知道自己的担心成了多余,缓和缓和气氛,开始跟藤堂月开玩笑。
“不要!你都有柳了还不老实点!柳不止不喜欢女生太聒噪吧?要是太花心也会不喜欢的哟!”
“藤堂月!你欠收拾是不是?”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
第二卷:隔岸观情
淡淡的喜欢
这个夜注定了有些人是要失眠的。
比如说被藤堂月一席话弄得很纠结的浅草;比如说被自己堂妹那漂亮潇洒的解决完所有问题的能力所折服的由佳;再比如说被某人动摇到心的藤堂月。
一扫往日的迷茫,向堂姐哭诉发泄完以后,自己就决定抱以积极向上的态度来面对新的生活,不止是表面上的风轻云淡,平静安宁。而是心里真正的祥和,以积极乐观的态度去生活。这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这样的自己才能让所有关心自己的人放心,这样的自己才不辜负六年来外婆的疼爱。
回想起来到日本以后的生活:短短的半个来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还真是混乱不堪呀。只是在这些混乱的记忆里,有那么些莫名的小感动。
比如妈妈的关怀疼爱,比如堂姐的关心保护;比如总在自己很窘迫的时候及时替自己解围的堂哥,再比如非亲非故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的真田。
也许是从小的调皮捣蛋让自己很不讨人喜欢,记忆里充斥满掉的,是每天都有的被训斥。
表面大家看见的只有小小姐又惹祸了;小小姐又在惹祸后跑掉不好好听从管教了;小小姐真的很调皮,连一向温文尔雅的少夫人都被弄得发火了;小小姐真的很胆大,连老爷都敢惹怒了……
没有人知道,其实惹祸的同时,自己也会受伤,那些大大小小的伤都很疼的;没有人会关心调皮过后自己也会内疚,可想起祖父和爸爸妈妈不尽的训斥,心里的小逆反,小不甘就开始活跃起来。因此形成了恶性循环:你越管我越跳,你越打我越闹。
这样的小孩看似顽皮固执,无可救药。其实最容易被感动,哪怕只是亲亲的一声问候。所以到外婆家的第一天,就被外婆的温柔降服得死死的;所以对强迫自己的堂姐没有恼怒只有感激;所以对真田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是好感么?抑或是……喜欢?
一个不相干的人想要闯进另一个不相干的人的生活很难。全日本约一亿多人口,相识的几率是亿分之一。可是这亿分之一的几率偏偏就让藤堂月和真田给撞到了,就这样认识了。
一个认识的人想要走进另一个认识的人的心却是很容易的。在恰当时间的一个眼神,一句关怀,一声问候……况且真田于藤堂月又何止是一个眼神,一声问候,一句关怀?
那么自己到底是因为这些感动而喜欢,还是对心里那份美好爱情的向往呢?
美好爱情不是指藤堂月展开的对自己今后爱情的幻想,虽说现在遇见了有好感的男生,但还没有花痴到开始幻想些有的没的。
美好爱情指的是那个伴随着自己成长的故事,那个外婆淡淡叙述、娓娓道来的关于外公外婆的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故事。
爱情故事,对于八岁的小孩子来讲,听起来不免觉得迷茫,不解。可如果并非刻意的去讲述,而是日常生活中的日然带入,那么听起来也不是那么难懂的,至少能感觉得到当事人讲述时的温馨和幸福。
因为是两个老人共同营造的小家园,居住的房子里,到处都有外公留下的东西。一起运动的时候,外婆就会告诉藤堂月,哪些运动设施是外公做的,然后带入一些相关的趣事……这样对小孩子而言,并不显枯燥乏味,反而听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藤堂月跟外婆一起生活了六年,外公外婆的故事一点点的融入自己的生活。
外公外婆的爱情很平淡,虽说年轻时是冲破门第的差距才在一起,后来还经过一些政治层面的迫害,但两个坚持下来了。没有表现得轰轰烈烈,没有演绎得惊天动地。只是用实际行动坚持着,甚至不曾有过多余的话语,平凡而伟大。
也许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关系,藤堂月对将来自己喜欢的人的期待,对爱情的希冀,一直以这个模式为标准。不需要多么热烈,不需要多么浪漫。就这样与自己喜欢的人相互依偎,相互陪伴。深深相爱,浓浓相依,淡淡相处,慢慢变老。
如同那句挂在外婆房间里的诗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现在想这些或许还太早,但心底的那份悸动和对这种爱情模式的重合,真田无疑真的是很适合的人选。
且不说真田个性上与外公的相似,也不说自己因他的帮助而感动,然后慢慢有了的好感。只是他那份沉稳内敛的性格就足以与自己所期待的吻合。这样的性格决定了他的感情不会很浪漫,不会很炽热。与这样的人相爱,才能拥有自己期许的,那样浓而不过,清而不淡,不显与表面,却刻在心里,随着岁月的流失慢慢深邃的爱。
藤堂月的性子虽被磨平了棱角,但那份与生俱来的执念却从不曾更改,认定了的事就算看不见未来,错多对少也会去做。一如儿时止不住的调皮捣蛋。何况这次是对自己心底那份喜欢的争取。这个世界上唯一不问对错的就只有爱了。既然无错,执念也就没什么被阻挠的理由了。
所以真田,哪怕你很优秀,哪怕现在的你对我没有感觉。我藤堂月都决定要喜欢你了,幸福这种东西是要用争取而不是等待的吧。
藤堂月暗自下定了决心,终于在天蒙蒙亮时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年少轻狂,幻想太多,注定了这样淡浅的思想和身体都不可能去承受爱这个字。
也许是没有爱过才会如此理智的去思考,就是因为太过理智的将爱情格式化才注定了今后那段痛彻心扉的错爱。
……
睡着时天都已经蒙亮,因此藤堂月稳定了六年的生物钟终于宣告被打乱。
醒来,东方已既白。
看了看时间,晨练是不可能进行了。利索一点梳洗的话,早餐倒还能赶得及。
说动就动,快速的起身,梳洗。
到达餐厅时,祖父、父亲、母亲都已经在用餐了。
“祖父、父亲、母亲早上好。”一一问安,然后在藤堂雅身边坐下,开动早餐。
“月月今天心情不错嘛!”看着一脸笑容的女儿,藤堂雅的心情也从沉重中好转。
“看到我那威严无比的祖父,和蔼可亲的父亲,还有温文尔雅的母亲,心情当然不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