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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藤堂月就这么一扫进入立海大以来的羞涩和呆滞,迷糊。有些突兀的来的这么一句略带俏皮的玩笑。
“你走左边。”说完,换了个位子。“走吧。”
“……真田,在日本男生让女生走自己的左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
“没有。只是你的话,走右边不太安全。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
既然走在左边,又有真田护航,开个小差,进行一下心理活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原来是顾及自己的状况不断,真田不像外表严肃给人带来的冷然感。其实内心很细致捏。只是……算了,不要多想了。好不容易打破的尴尬气氛,不要再给破坏掉了,自己还是专心走路,争取不要再出什么状况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了十来分钟。
“我到了。”指了指不远处的门牌,藤堂月示意到。
“嗯。”
“谢谢你真田。”
“谢什么?”其实真田只是表达不用客气的意思,可到了藤堂月那里,就没能正确的理解了。
“哈?”对于真田的回答有些突兀。不是应该回答不客气什么的么?但说到谢什么,真的是有很多都要感谢捏。
“在老教学楼那会,谢谢你接住了我,不然,现在的我就不单单是破个额头这么简单了吧。在水龙头那边我晕倒了,谢谢你送我到校医室,不然一副女鬼相的我怕是要被送到保卫处了吧。还有就是谢谢你送我回来,在公交车上谢谢你扶住了我。总之,一切都谢谢了。”唯恐表达得不到位,还连带送上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看着抒发着长篇大论感谢之词藤堂月,真田就知道她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了,不过习惯了不解释。
“没什么,说起来这些意外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额头上的伤不要碰水,每天到校医室换一次引流条。还有就是,以后小心一点,不要再磕碰到了。”说起来,这些都是校医对自己说的注意事项。后来发生的一系列意外,一直没能转告藤堂月,现在都到她家了,也是时候开口了。
“我会注意的。那么,真田,再见。”
“再见。”目送真田走远,藤堂月踏入了本家大门。
离世外婆忆
进入内室。
“妈妈,我回来了。”
“哦,月月回来了么。准备一下快吃午饭了。哎呀!月月,你的额头怎么回事?”
藤堂月进门时,藤堂雅正在低头插花,回应女儿时也没顾得上抬头。摆弄好最后一枝花,抬头,女儿额头上那刺眼的伤疤毫无预警的闯入了她的眼睛。
“哦,不小心磕到的,没什么事,妈妈你不用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你自己看看,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我是大惊小怪!那可是你的脸呀!一张女孩子的脸呀!”说着便把桌子上的镜子塞给藤堂月。
话说,从受伤到现在都一直没机会看看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校医室倒是有镜子,可当时自己光顾着开溜了,也没来得及照。难道真的很严重么?举起镜子,一照。
藤堂月的脸瞬时煞白。
伤疤不是很宽,但有些深。创口略大,因此皮肉有些外翻,伤口内好像还有一条什么白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开了天眼的二郎神。
折腾了一大早,藤堂月身心都很疲惫了,这下再被这么一刺激,大脑当场死机,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再次成功的晕了过去。
……
醒过来已是傍晚。头一偏仰望着窗外越渐西下的夕阳。
“哎。”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
“怎么,还没睡够么?”一个声音响起。
“堂姐,你怎么在这里?”睁眼看向离床不远的桌子处,藤堂由佳两只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眼睛直直的注视着自己。
“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半点起伏。
“妈妈也真是的,这点小伤还到处宣传。”扁了扁嘴,有些懊恼。
“不是叔母告诉我的。还有,真的只是小伤你看完晕个什么劲?只是小伤醒来叹什么气?只是小伤赖在床上又算怎么回事?上大街秀秀去呀!”语气不自觉的加重,后面的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堂姐,对不起。”
看着低下头的藤堂月,由佳心里不由得一紧。
“月,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
“堂姐,我……”
“听我把话说完。记得那次你要求退出后援团时我们起了争执,后来你对我说的话么?你告诉我说:堂姐,不管是以前那个看似自由的我,还是现在看似被禁锢的我,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管是以前那个我还是现在这个我都生活的很开心。那么现在我问你,藤堂月你是真的快乐么?从回到日本到现在你真的是快乐的么?”
“……”
“不能回答么?”指了指藤堂月的额头,“事情的过程我都了解到了。刚听说,很激动,就差没去找浅草一木那个混蛋掐一架了。可转念一想,虽然事情起因是她那该死的装鬼计划,但是月,你自己说,造成现在这样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不似刚才的激动,藤堂由佳很平淡的道出一切,可就是这份平淡才叫人无法逃避。
是呀,出主意的是浅草,接踵而来的一系列巧合也不是自己可以预计得到的。但明明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那次在网球场开溜的时候认真看路,吓唬柳生以前先弄清他是谁,跑出灵异社后下楼小心一点,穿得那么突兀就不要乱跑……说到底,是自己的态度,回到日本后对生活的态度。对一切的那么漫不经心,每天恍恍惚惚的,不出意外出什么呢?
嘴角拉起的弧度,有些自嘲的味道。
藤堂由佳看着月那略带自嘲的微笑,不由的有些心疼,自己的话说过了么?可是不能再看着她这样继续恍惚下去了,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月对于身边事物稍显冷漠,为人处世那么地漫不经心,这才把她拉入后援团,希望她被后援团那种强烈炽热的气氛所感染。
“月月?”
没有应声。
“我说得太重了,对不起。”
“不,堂姐,你说得很对捏。是我的原因,这个伤。”顿了顿,伸手抚摸着额头上已经凝固的伤疤,“这个伤,的确是我咎由自取来着。”说着,眼里透出一丝苦楚。由佳看得有些心疼。
“月月,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你对我说:重点是我明白了堂姐的用心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重点是我知道堂姐你是关心我的,给我的是浓烈的爱而不是缀余的给予。通过今天,我想我们以后就不会再有这些隔阂了吧。”顿了顿,“所以月月,有什么不开心告诉我好么?”
一个人不会莫名的恍惚,长时间的处在游离状态,必定是藏了心事。那么,月月,恍惚如你,心里藏着的到底是怎样的事?
看着堂姐一脸真诚的触碰到自己的软肋,不忍欺骗。何止欺骗,怕是连拒绝都无法做到吧。
正与张口,却被藤堂由佳打断。
“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自己。月月你知道么?现在的你让我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太好说话而不会拒绝别人。进入立海大是这样,被我拉近后援团是这样,被浅草算计去吓柳生也是这样。”一直盯着藤堂月,又怎会错过她眼睛里闪烁着的迟疑、犹豫和开口时的艰难。
“不,我想说。只是有些东西连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清楚。”由佳的真诚和善解人意都给了她勇气,有些事,有些情感闷在心里会折腾得人很难受。
稍微理了理思绪,藤堂月开口了。
“呐,堂姐你知道么。其实,我一直都很淘的捏。小时候如此,到了中国那边也没多大变化。唯一不同的只是程度上减轻了些吧。年龄慢慢在长,也就不能一直那么任性了。可是就像患了多动症一般,无法一直安静的呆着,除了和外婆在一起的时候。”提到外婆的时候,一扫脸上的不安和迷茫,怎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嘴角甚至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由佳也为之一动,真的很想见见月月的外婆。能让藤堂月静如处子的那个外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堂姐,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只是看着她,只是呆在她身边,心境就能很祥和。
记得我刚到外婆家,就开始淘了,爬到上树掏鸟窝,结果跌下来将晾晒的衣服连同着打翻掉地。你知道,要是在本家出现这种事,竹笋炒肉是免不了的了。我正寻思着如何逃难,外婆就出来了,朝着跌坐在衣服堆里的我走过来。我暗自想,到底是起身就跑呢,还是立马认错。可外婆出乎我意料的没有过问衣服的事。她只是温柔的看着,柔声问我:月月,摔疼了吧?不哭哦,外婆给你揉揉。堂姐,她说月月摔疼了吧,月月摔疼了吧……”
看着藤堂月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泪水已经浸出了眼眶,随着脸颊慢慢流下。
“月。”轻声的呼唤着自己的堂妹。藤堂月的感受由佳又怎会不知。
对于从小调皮捣蛋的堂妹,在这个家里总是不怎么受待见的。虽说是孩提时候的小孩子,虽说样子长的也很讨喜,可真的是淘气过了头,将那份小孩子俏皮的可爱遮得严严实实。每次折腾出点什么幺蛾子来,大家总是只看得见她惹了多少祸,却忽略了她可能受的伤。
生活在一起的祖父忽略了,亲密的父母忽略了,在一起嬉戏的堂姐堂兄们忽略了。可那个远在千里之外,没见过几次面的外婆却没有忽略。
都说小孩子不懂事,可小孩的心却也是异常敏感的,谁对她好,对她的关心她都会记住。何况是渴求了八年的关心。只是,那个第一个触碰到月月柔软的心的外婆,不在了。回想着藤堂月回到日本表现出的淡定,谁又能想到在她的心里,有多疼,有多伤?
依旧喃语着:
“月月摔疼了吧……可是堂姐,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这样问我了。不会有了。”
看着藤堂月拼命的换着脑袋,由佳走上前轻轻抱住她,唯恐触及额头上的伤口,将藤堂月的脑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柔声安慰道:
“月,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
就这样抱着由佳,藤堂月放任的流着泪,似乎要将外婆离世后近两个月的悲伤全部释放出来。
从容淡定的处事风格,处变不惊的处事态度,对于生死的看开乐观和豁达。这些都是外婆教与藤堂月的。所以外婆死后,她都尽量表现出平静接受的样子,就像外婆所希冀的。守满七七阴期就跟随父母回到日本开始新的生活。再呆在那里,她怕自己不够坚强,做不到外婆希望的平静接受,积极的开始新的生活。她怕触景生情,整日以泪洗面让远在天国的外婆担心。所以一直淡淡的微笑着,微笑着悼念离世的外婆,微笑着守满七七阴期,微笑着离开云南回到日本,微笑着迎接在日本新的生活。
人可以调整面部表情,决定以怎样的表情去示人。只是心的感觉要怎样去调整?如何将心痛调整到与面上的微笑一直,和谐。
一直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打发着在日本的日子,那样的藤堂月让人不放心却也保持着面上的平安无事。而现在,伪装卸下,看到了那颗柔软受伤的心,这样的月,真的很让人心疼。
就这么一直哭着,很长时间后,才慢慢停下。
“月?”
没有回答,看来是哭累了睡着了。轻轻抽身,将藤堂月平躺着放下,盖好被子,由佳走出了门外。
此时,像是一直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开口了:
“月月她,怎么样?”
冷饮店谈判
此时,像是一直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开口了:
“月月她,怎么样?”
“哭累了,睡着了。”揉了揉被藤堂月靠的有些发麻的左肩,由佳抬起头对上了问话人的眼睛。
“刚才婶婶为什么不进去看她呢?”
“我进去起不到什么作用吧。说起来我这个母亲真的很失败呀。连女儿心里藏了这么多的痛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劲的为她的变乖感到窃喜。”语气很是低落。
“婶婶你放心吧,发泄出来就没事了。等到明天月醒来要是不提,那么今天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提起了,行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由佳,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婶婶你太见外了,月是我的堂妹,关心她是应该的。只是,还有一笔账需要算一算。”
说到这里,由佳的脸色一沉,就连藤堂雅也看不出此时由佳的情绪,不免有些担心。
“是月月额头上的伤么?由佳你想怎么做?事情都发生了,月月也没去计较,你确定要出面么?”
“呵呵,婶婶,你觉得以月现在的性格会去计较些什么?既然她不愿意计较,就让我去替她计较吧?”
“由佳,我……”
“婶婶放心,这件事我有分寸的。”
看着由佳的坚持,知道拦不住。
“那好吧。我相信由佳能很好的处理好这件事的。”
“嗯,那么婶婶我就先回去了。祖父跟叔叔那边请你帮我转告一声。”
“好的,再见。”
“婶婶再见。”
……
出了本家的大门,看了看时间。七点过一刻么,还不算晚。那就现在解决吧。
掏出手机,拨号。
“喂,柳么?我是藤堂由佳。”
(由佳,有什么事么?)
“有点事要麻烦你,我想要浅草一木的电话,如果没有,幸村精市的也行。”
(浅草一木的电话我这里没有,幸村的是……)没有追问要号码的用途,就这样直接的告诉了由佳。
“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他们的号码?”柳这样爽快的回答没有追问,由佳反倒不习惯了。
(那现在问,由佳同学,你要他们的电话干什么?)
“呵呵,你呀。好了,我还有点事要办,就先这样吧。至于你的疑问么,改个时候再为你解答。拜拜。”
“拜拜。”其实由佳不说,柳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由佳和浅草一向没有什么交集,今天突然问浅草的电话,应该是和上午在学校发生的那一系列事件有关。那个一身女鬼装扮还磕破了头的女生是由佳的堂妹吧,看来是要给自己的堂妹讨公道了。知道由佳处事一向有分寸,也就没多事的追问。
通过幸村总算联系上了浅草一木。原以为在幸村那里会费些口舌,没想到也是一问就有了结果。由佳不禁感叹,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好说话?当然,除了那个浅草一木。好不容易说好,
两人约在立海旁边的一家冷饮店。
由佳先到,点了一杯果汁也没什么心情喝,晾在一边。半依着椅背,心思全放在了呆会见面后说辞的设计上。
只是当看见浅草进门后由佳便知道,自己设想的一切说辞都派不上用场了。因为进来的不止浅草一个人,还有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
都到齐了么?也好,那就一次性解决了吧。
三人看见由佳,直径走了过来,找凳子坐下。只是,谁也没开口。
幸村和真田对眼前的由佳自是熟悉的,经过去年海原祭的合作,也知道这个女生不似外表看来那么肤浅,内在很有思想。而因为是两个部的部长,很多事都要在一起商议组织,幸村对由佳的了解就更深了,甚至还有些熟络,所以现在这个场面不免有些尴尬。
只是聪明如幸村,又怎会不明白由佳在等着他们开口?对于这件事,在座的四个人中自己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没必要冒然开口让对方掌握了主动权。虽说这件事是浅草有错在先,真田又补上严重性的另一错,但一个是自家表姐,一个是自己的好友兼队友,孰轻孰重还得拿捏清楚。
幸村很聪明,由佳也不笨。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由佳收回直视着对方的眼神,耷拉着头,开始玩弄手上的果汁杯子。
果然,有人沉不住气了。
“藤堂由佳,这么晚找我们出来到底什么事?我们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再不说话我们可走了。”
“呵呵,浅草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约的只是浅草你一个人吧?所以你口中的‘我们’,我很不理解捏。原来灵异社社长这么大牌,出门都还带俩护花使者,还冤枉我说是我叫的?浅草说话要慎重呀,像这种浪费网球部正副部长宝贵时间的严重罪名可不好随便给别人安上呀。”
“你……”被抓到话把,浅草一时语塞。
看见自家表姐吃了瘪,还连带自己和真田也被说了进去,再不开口更待何时。
“呵呵,藤堂你误会了。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正巧浅草表姐和真田都在我家,而且今天的事我们也有责任,所以就一起过来看看藤堂你想怎么解决。”
藤堂。连称呼都换了么?自海原祭的合作后,跟网球部的正选们都混得很熟了,除了没怎么说过话的真田,大家都改口叫自己由佳了。这个时候换回去了,看来幸村开始护短了。只是,会护短,会关心自己人的可不止你幸村精市一个呀。
知道正面交锋自己讨不到什么好,于是由佳玩起了太极。
“解决今天的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我是看我家那个被人欺负了都不会吭声,知道人家设了陷进等着她还往下跳的傻堂妹加入了灵异社,这才想请灵异社的社长浅草一木同学出来联络联络感情,以后多关照她一下。只是现在看来好像晚了一步,已经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端了么,幸村部长?”
没料到藤堂由佳来这么一手,幸村也为之一愣。不过,要说到玩绕圈圈这种游戏,比心机,比算计,比说话的技巧,幸村不见得会输给谁。
正想开口拿回谈话的主导权,又有人很是不配合的抢先开口了。只是,这次不是自家那位急躁的表姐,而是一向稳重内敛的真田。
“藤堂月额头上的伤,是我磕的,我不会推卸责任。”
“不会推卸责任么?什么……”由佳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完,就被手机铃声所打断。
掏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月。
迟疑了两秒,还是接起。
“月,有什么事?”
(堂姐你在哪?)
“在外面有点事,你累了就好好休息,不要……”不等由佳说完,藤堂月便打断。
“地址。你在的位置。告诉我。”
“月,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安心休息。”
“地址!”加重了语气,态度很强硬。由佳叹了口气,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