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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绯定-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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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午后,远宁侯府,柳韵轩。



  虽刚入夏,但是天气明显见热起来,微风过处垂柳静止不动,从地面升腾起来的浅浅热气搅得人心头烦躁,却又不得强打精神应对。



  站在门口处的明月使劲揉揉酸涩的眼睛,不用说她也明显觉得自己的眼睛根本不能给人看。昨天晚上担惊受怕一整夜,今天一个早上都紧盯着虚掩的院门,稍有风吹草动她的神经便紧紧绷了起来,心里砰砰直跳,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错觉。



  老太太的福熙院一个上午没有一丝动静,她暗暗让绿水去打探。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全府上下人心惶惶,就连老太太屋子里与绿水关系不错的一等丫头紫芍也噤了声,摆摆手让绿水回自己院子候着,如有消息的话她自会递消息过来。



  这样无可奈何的等待最是消磨人的心志,明月甚至有一种幻觉,仿佛看到去年发生在芳菲院那惨烈的一幕在自己的面前重现:一群腰粗膀圆的仆妇领了老太太的手谕冲入院子,将她们这些奴婢捆绑起来,在院子里乱棍打死,暗红的鲜血流了一地。而七小姐顾芳菲则被五花大绑锁在阁楼上……三日后,七小姐的生母夏姨娘被送入空门,七小姐则被强行押上花轿,远嫁福建总督那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作妾……



  明月不由打了个冷颤,紧攥着的手掌微微有了汗意。



  老太太的雷霆手段,并不是她们可以藐视的。



  如此一想,明月只觉得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见门口处负责打帘子的两个小丫头莺儿,渔儿耷拉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忙拍醒她们,低声喝斥她们好生候着,注意院里院外的动静,一刻也不能松懈。



  自柳韵轩出事之后,这两名小丫头昨天夜里也几乎是一夜未睡,瞪着红红的兔子眼,眼底青黑,被明月这一喝斥,抿着嘴似要哭出来。



  明月于是心有不忍,叹了口气,语气便缓和许多,低声道:“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也不好受。你们两个年纪虽小,但也应该懂得些分寸,紧紧盯着这院子,别再又闹出一茬这样的事让人添堵才是正理。”



  两名梳着结心双安髻的小丫头狠狠地点头。



  就在这时,只听得里屋隐约传来云溪纱帐幔拂地的声响,明月知道这会儿功夫五小姐顾芝容醒了,忙掀了描了青山绿水图案的湘妃竹帘子,走近前来。见百鸟梨木床前的云溪纱被拉开,一个纤细窕窈的身影坐了起来。



  明月有一阵恍惚,仿佛看到绝食三日饿得只剩皮包骨的七小姐被浓妆艳抹描绘一通,再套上大红嫁衣,嘴里塞了布条塞进花轿,一种的吹吹打打掩盖住七小姐呜呜的哭声。而那位与七小姐山盟海誓的董秀才,则被革去功名,背上个勾引侯府小姐的罪名,在本地再也呆不下去,前往越地投亲路上遇到劫匪,银子被抢光,兼之身首异处……



  “明月?”一个如清泉一般的声音传来,语速不紧不慢,甚是好听,语气里带了些许质疑。



  明月猛然回过神来,抬起头来,映入眼帘便是一张清丽绝伦的脸,两弯微蹙的烟眉入鬓,乌发蝉鬓,目若秋水纯净剔透,使人想起春日里无风时平滑如镜子般的湖面。



  这样的小姐是她所熟悉的,与往昔无数次午睡之后醒来一般,顾芝容的眼中除了平静还是平静,根本看不出一丝午睡初醒的慵懒神态。



  来不及多想,明月忙先取过青锻弹墨引枕给顾芝容靠着,然后唤了绿水与玉蝉进来伺候顾芝容洗漱,自己则挑了竹盐给顾芝容漱口。



  顾芝容接过竹盐,目光掠过明月,微微一顿:“怎么才一天一夜的时候,就憔悴成这副模样?”



  明月有些幽怨地望了顾芝容一眼,心里面哀叹,如今整个院子里里外外的人都愁得吃不下,睡不好,就小姐你一个心宽的,照吃照睡,日子还是按着往日的节奏过,仿佛天塌下来自有人顶着一般。



  顾芝容没有再问,径自起了床,坐到了对面梳妆台前的锦凳上。最是手巧的玉蝉快步过来,从妆台上放置着的九子方漆奁里取出锦鲤型牛角梳,熟练地替顾芝容挽起一个灵秀的乌月髻,再插上几枚珍珠簪子作点缀。洁白的珍珠,配上顾芝容泛着莹白光泽的脸庞,相得益彰,幻发出别样的柔美。



  绿水则取了衣衫过来,一袭流彩暗花云锦罗裙,配条束腰用的蚕丝碧玉带,不盈一握的腰肢便娉娉婷婷地显露出来。



  顾芝容转身,望着一屋子的“红眼兔子”,不由哑然失笑:“你们大伙都怎么了,一个个眼睛红红的,不知情的人走进来还以为进了兔子窝了呢!”



  屋里的三个丫头你瞪我,我瞪她,最后憋不住都笑了起来,屋里沉重压抑的气氛似也被冲淡一些。



  “小姐啊,尽爱说笑。”明月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顾芝容,对上她脸上轻快明朗的笑颜,不知怎的,像被感染似的,心里竟然大大地松了一下。



  柳韵轩没有管事嬷嬷,这是柳韵轩与府里别的小姐院子最大的区别。或许是因了这个原因,没了管束的五小姐常常会说些无厘头的话,即便是玩笑话,却如和熙的春风般轻轻柔柔地拂过每个人的心田,让屋子里压抑不安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明月想,或许这就是自家小姐最与众不同的地方。



  “你们几个都去补补眠吧,我待会到后院的葡萄架下看会书,不用伺候。”顾芝容一边吩咐,一边站了起来。



  顾府院子极大,大房与二房都聚居在一起,分了好几个大院子,各院相通。就如顾芝容这个柳韵院,算起来也是一个三进的大院子,正房有三间,正中的明间是正厅,东次间临窗一个大炕摆上炕桌后是平日用饭的地方,西次间则是卧室,再往里还有一间小净房,净房有一扇小门朝北向开,方便从第三进的后院送热水进来。



  后院东侧,有一个葡萄架子,初夏时分,碧绿的葡萄藤攀爬得密密匝匝,偶尔有星星点点的细碎阳光洒落下来,阴阴凉凉的,顾芝容最喜在那个地方纳凉看书。西侧则是一个药圃,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药草,平日里都是顾芝容一个人打理,其他人不敢轻易触碰。为防意外,顾芝容还围了一道栅栏,开了一个小门,用锁锁上,钥匙就放在几个大丫头的身上。



  见自家小姐如此淡定,明月等人尽管心有疑惑,但精神上明显松懈下来。这人一松懈,困意马上升了上来,不由掩口打了个哈欠。于是便让看起来精神还算好的玉蝉伺候顾芝容,打发采青与绿水下去歇着,一并连门外的莺儿,渔儿也遣散了。



  玉蝉跟着顾芝容久了,深谙她的习性,葡萄架下的紫藤椅早就摆好。桃木托碟放置在三四根竹枝之间环出来的一个空位,这位空位很灵巧地安置上一个桃木托盘,上面摆放青烟底白瓷茶壶茶杯刚刚合适,坐于紫藤椅上的人不用起身,只需支起身子伸手取茶水即可,十分的便利。



  顾芝容盯着从繁茂枝叶里垂落下来的翡翠般脆绿的青葡萄,直盯到眼睛酸涩,渐渐起了雾气,方才闭了闭眼睛,在紫藤椅上坐了下来。



  玉蝉很乖巧地把手中捧着的一本《医经》放在紫藤椅左边的位置,然后麻利地执起茶壶,泡了一杯云雾茶递到顾芝容的手里,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把一个静谧的空间留给自家小姐。



  顾芝容用盖子拨了拨漂浮的碧绿茶叶,顿时茶香四溢。她轻轻地抿了一口,让这缨幽幽一缕茶香沁入心肺,稳住自己略微波动的思绪,然后将茶杯置于桃木托盘上,捧起书本翻到昨天看到的那一页,细碎的阳光落在她如白瓷般的脖颈上,娴静而美好。



  顾芝容望着书面上那一列列密密麻麻的字迹出了一会神。前世的她出身中医世家,父母在世时,在自己刚会认字的时候,就教自己读本草纲目与伤寒杂病论,念了整整七年的中医科,凭着自己的小聪明才智得过且过混着大学的日子,直到自己的父母双双意外车祸身亡,才想到人生不能这样一直混下去,临考研时太奋发向上了,通宵达旦,以致疲劳过度猝死。想自己的一生,真是始于中医,终于中医啊。



  如果依着她原本的性子,是不会这么辛苦自己的,她的人生理想就是吃死睡死玩死就好,人生及时行乐,至于学中医,只不过完成父母的遗愿罢了。不想穿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却是她读了七年的医科帮了她的忙。



  她记得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出门,什么事情也不敢做,就怕稍一不小心露了馅,徒惹笑话与惊异的目光。那时,恰好床头的小茶几上就放着这么一本医书,她顺手拿起来看,不曾想居然看了进去。



  紧接着是原主的生身母亲苏夫人病故,按着苏夫人临终的要求,她带着明月等人到悬济寺守孝三年,直至去年才回转到顾府,



  在悬济寺三年的日子,是她最放松且最快乐的日子,她拜寺里最有名望的明空主持为师,将自己前世学的知识与后世的实践融会贯通,并经常随明空出诊,几年下来,竟然也小有名气。悬济寺附近的村民都知道明空大师收了一个俗家女弟子继承衣钵。



  但是对于明空大师,顾芝容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思绪,她觉得自己看不懂那个年逾七旬的老和尚。那个身形精瘦的老和尚,慈祥仁爱的目光里隐露锋芒,顾芝容很多时候觉得自己的所有秘密都暴露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可是却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听明月说,自己九岁那年溺水,昏迷了整整七天不见转醒,后来苏夫人亲自上山请来明空大师这才把自己救醒。当时的明空大师取走自己手腕上戴着的十字架银手链,说是拿到寺里招魂。过不了多久,自己便醒了。



  那手腕……顾芝容咬了下嘴唇。谁都知道自己带来的那个东西根本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东西,而那个老和尚也仿佛健忘般,绝口不提这个事,也没有一丝要把那银手链还给她的意思。顾芝容猜测了无数遍,得出的结论是:老和尚要拿自己的这个秘密威胁自己。



  可是自己一个孤女,虽贵为顾府三房嫡女,但是父母早亡,在顾府的地位连一个庶女都不如,好歹庶女还有个姨娘照顾着不是吗?这样的自己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难不成真的如外头传的那样,老和尚真要逼自己继承他的衣钵?虽然老和尚没少在人前夸自己极有悟性,但那是因为自己整整读了七年医科好不好?与悟性无关好不好?何况自己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顾府正经八百的嫡女,老太太那头还不知能不能同意呢?



  顾芝容抿抿嘴,唇边露出一丝笑意:老和尚,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三年了,你一直都在装袭作哑,接下来的日子本姑娘就不奉陪了。继承衣钵,过那种清贫日子,还是另找他人罢。



  退到后院门边远远望着自家小姐背影的玉蝉很是不能理解,那么厚的一本医书,那么繁复晦涩的字迹,宛如天书一般,自家小姐怎么就那么轻易看进去呢,而且还看得如此津津有味?



  不过转念一想,又暗暗高兴起来。她记得小姐自从四年前摔入池塘醒来之后,性子就开始有了变化,虽然依然是安安静静的,但是却支她们去外面的摊档找医书来看。本来她们以为小姐是闹着玩的,没想到小姐倒是认了真,一个人窝在院子里看书,大门也不迈,还在院子后面种了些药草。她们先是不在意,后来觉得有些惊奇,再后来便觉得释然:自家小姐能不出门,倒是省了被别人又陷害了去。
第二章 偶遇偷打听
  明月醒来之后,替换下玉蝉,又让绿水去找府里后院总管事沈嬷嬷拿冰盆。想到今天晌午时采青打饭回来那一副憋屈样,知道此番前去少不了被奚落,于是又特地嘱咐绿水,现在是非常时期,凡事忍着点,别给人家落下口舌,徒给小姐添乱。



  绿水点头应了,抬脚跨出院子,沿着抄手游廊朝着院子的另一头走去。穿过月洞门,脚步顿了一下,转身抄近路走向另一条直通顾府冰窖的甬道。



  平日静寂的甬道,这个时候传来一阵说话声,其中一人的嗓门特别的大,绿水一下子听出是傻姑的声音。



  傻姑是沈嬷嬷的小女儿,孩提时发高热烧坏了脑子。由于沈嬷嬷一家都是顾府的家生子,傻姑便在府里做些顶当三等丫环的活计。上段时间恰巧柳韵院的一个叫做红玉的三等打扫丫头被兄嫂赎了身,府里一时没有安排,便让傻姑到柳韵顶了这个空缺。



  甬道的一侧紧挨着顾府的便是大厨房后门,傻姑没事来这里做什么,她又是与谁在说话?



  自自家院子出事之后,绿水的神经比任何时候都敏感,她略一思索,便闪入了甬道石壁一侧凹进去的地方。那个地方,恰好能藏住一个人。



  “娘,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是傻姑的大嗓门,叫的居然是“娘”,也就是府里后院总管事沈嬷嬷。



  绿水心下暗惊,把自己的身子再朝里藏了一下,紧紧挨着阴凉的石壁,竖起耳朵认真的捕捉话语,唯恐漏了一个字。



  “傻姑,小声些,咱娘俩说说话,可别惊动了别人。”真真切切是沈嬷嬷的声音。



  “嗯。”傻姑应了一声,果然声线小了下去,但仍然听得真切。



  “傻姑,这段日子在五小姐那里,委屈你了。”沈嬷嬷的声音又再度传来,语气和蔼亲切,如果换作其他人,肯定认为这就是傻姑娘俩之间说些悄悄话。



  但是绿水却不这般认为。沈嬷嬷何许人,那可是老太太跟前的红人,府里多少事情还忙不过来呢,怎么有空跟自己的傻女儿吁长问短的?况且要说些体己话,大可待晚上回家之后才说,不必急于一时。



  果然,沈嬷嬷接下来的话让绿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你在五小姐院子里,天天见到五小姐,她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语气亲切柔和如初春暖阳,在绿水听来,却是一股寒意从心底一点一点冒出。



  名义上是抚慰,实则打听。



  沈嬷嬷之所以其他人不找,单找傻姑。其原因有二:一是傻姑是她的女儿,不会在她的面前说假话。二是傻姑是个傻子,即便被人利诱了,对着自己最信任的娘亲也会说真话。



  沈嬷嬷对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女儿当然有十足的把握。



  “五小姐没有什么不好啊。”傻姑的声音简单纯粹,脸上带着兴高采烈的神色,“五小姐自从昭敏公主府回来之后,一直挺高兴的,还赏了许多从公主府里带回来的好吃的东西给我吃。”



  “五小姐挺高兴的?”沈嬷嬷微微怔了一下,这似乎与自己的推断大相径庭,“就没有吃不下,睡不香?”



  傻姑摇摇头:“没有啊,五小姐吃得可香了,打回来的饭食都吃了一半有多,倒是几位姐姐,一整天都愁眉苦脸的,饭也没吃下几口,菜全拨给了我……”



  傻姑人傻却不挑食,但凡别人给的,她也不计较照单全收,养得身粗体胖,一副福态。



  见沈嬷嬷眼中带着疑惑的神色,傻姑以为不相信她的话,不由急了,不由分说就拉着沈嬷嬷到附近一大堆小木桶面前,指给她看:“娘,你看看,这些剩食全在这里呢。”



  顾府小姐的饭菜自然与奴婢的不同,任谁一眼都能瞧出,沈嬷嬷双眼看着,沉吟不语。



  绿水自石壁处微微探出头,瞧见那一排熟悉的小木桶,恍然明了。这是各院的剩食,由各院统一收集,然后统一送到厨房后门,等张大福家的来收。近日张大福家的猪圈新添了好些小猪崽,忙活不过来,这收剩菜的事就延后了些时辰。



  难不成顶着午后闷热的天气,沈嬷嬷就想察看各院剩食情况?绿水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她正想再探听个究竟,就看到沈嬷嬷匆匆对傻姑吩咐几句,便转身离开,去的正是老太太拂慈院的方向。



  绿水待在原地发了一会呆,直至石壁的凉意渗透全身,才惊醒过来。她实在想不出老太太身边的红人沈嬷嬷向傻姑打听自家姑娘的饮食却是为何,想了一会,决定先去取冰盆。



  管着顾府冰窖的是李大柱家的,见绿水过来,倒也没有太大的为难,只带着歉意说沈嬷嬷不在,只能先行取些回去,至于其他的,要先回禀了沈嬷嬷,再差人送过去。



  绿水觉得腊梅这样说也在理,大家都是做奴才的,奴才自有奴才的规矩,越逾不是什么好事,便点头谢了。



  回到柳韵院,瞅了一个空档,绿水把方才在甬道看到的、听到的跟顾芝容说了一遍,顾芝容眼睛仍然盯着厚的医书,头也不抬道:“这么说,老太太跟前的沈嬷嬷跟这两天在我们院子附近走动,探头探脑的那些家伙是一伙的?”



  绿水讶然:“小姐,你怎么知道这两天有人在盯梢?”



  在她的眼中,这两日自家小姐到点就吃,天黑就歇下,一副茫然不知身外事的样子,却不想院里院外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自家小姐的眼睛与耳朵。



  “她们频繁在我们院子附近走来走去,实在太吵了,下次你出去赶她们走,别吵着我。”顾芝容抬起头,微微嘟起盈润的樱桃小嘴,埋怨道。



  绿水微怔,五小姐继承了其母苏夫人的美颜,小小年纪那美人儿的轮廓便清晰地显现出现,只怕再过两年,不知道会美成什么样儿。就好比如今,她略带薄怒的神情,一双大眼睛似怨含嗔,就使人心头发痒,一度想冲出去把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全部驱走,免得扰了这小美人儿的清静。



  可是,若论这些潜伏在柳韵院附近的人,牵扯的可是大房与二房那边的人,又岂是自己一个卑微的丫头所能动的?
第三章 不似当事人
  顾芝容看书看累了,遂收了书本,朝正厅走去。绿水见状,忙唤来明月一起过来收拾。紫藤椅要放好,因为五小姐天天要用的,免得一时不察,被雨水淋湿了去。还有茶具一应的东西,也要收拾干净。



  绿水双手抚过那张光滑油亮的紫藤椅,目光便黯了一下。



  她记得这把做工精巧别致的紫藤椅是七小姐送的。那是去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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