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将她和颜珧跳二人押制于一旁。
“如言在我手上。”千钧一发之际,旻元忽而开口道,吟光锐利地看向荆惟霖。
荆惟霖急迫的眼光落在旻元横抱着的人儿身上,眉头要得更深,以至于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于此刻蒙上了一层森然的杀气,他道:“我放你活路,你却不走,你既要走死路,我难道不允你么?”他出言的同时,身后的士兵知意地拔刀出鞘,往旻元逼近。
钟承旋即那所无几的卫护昊元,虽力弱,钟承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全无俱色。
昊元冷冷一笑,道:“如果你把她们放了,我不仅会把如言交给你,我更会跟你走。可是你若于敢伤她们分毫… … ”转向钟离承云淡风轻地道,“如若他执意不肯放颜妃和花贵人,你便挥刀将朕,连同婉妃一起毙命。”
“皇上!不可以!”颜瑛珧惊痛交加地在钳抑士兵的手下挣扎着大叫,“你不能跟他走!皇上,你不可以落在他们手中的… … 留得青山在… … ”
钟离承面上一搐,道:“皇上,怒臣无法从命。”
昊元仰一仰首,声音中带上一抹不可违逆的威严:“这是朕对你所下的最后一道旨。”
荆惟霖手持利剑,眼眸内的锋芒凌厉一如剑身上的寒凛之光,此时是蓄势待发的剑拔弩张,仿佛只待猎物有所异动,他及他忠实的部下便将毫不留情地将对方置之死地!
“小穆。”花如语轻柔的声音如和风般在生死彼关的对峙之中拂过,“一直以来,姐姐最大的心愿是与她所等待的人重聚,你明白么?〃
旻元和荆惟霖闻言,均为之一愕,微微动容。
花如语却侧过了头,向一旁的颜瑛珧看去,半眯起双眼,似在暗示着什么,一壁幽幽道:“我相信你无论怎么决定,都不会伤害姐姐,你会让姐姐平安无事的,是么?〃
昊元霎时怔住了,顷刻间,他猛然明白了过来,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摇头扬声道:“不!你们不能― 〃
花如语和颜瑛珧却不约而同地一下偏过身子,朝身侧士兵手中的血迹尚未干透的刀刃挺身而去―
“如语… … ”
“拉下她们!”荆惟霖陡然一惊,急急下令。然而还是稍迟了一步,锋利的刀身已然穿进了颜瑛珧和花如语的身躯,一时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如语… … ”这时,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梦吃般的声音轻轻地飘扬在寒风中,气若游丝,含糊不清,疑真似假。
只有昊元和荆惟霖得以确认无误地知悉,这是如言的声音!
旻元震惊地低头看向花如言,只见她如小扇般的眼睫毛轻轻地抖动着,脸庞上不知何时开始竟已是泪流满面,迷蒙于她眉宇间的一抹凄沧浓不可化,无声无息地蔓延在她渐显明晰的神色间,更慢慢地在她半睁欲闭的双眸之内汇成了沉痛的悲伤。
“如言… … 如言,你醒了?你听到么?听到我的声音么?”旻元不可置信地低唤,他忙不迭地蹲下了身子,把花如言放在草地上,花容月貌二人连忙上前为她按下斗篷的兜头,难掩激动地轻声唤道:“如言姐姐… … ”
荆惟霖满脸急切地看着如言,听到身后重伤在地的花如语颤声道:“姐姐… … 姐姐终于醒了吗?”疼怜的焦灼使他整颗心备受煎熬,勉力压抑着对如言的担忧之情,冷静如初地道:“把如言交给我,我马上放了她们!〃
花如言缓缓地睁开了紧闭已久的双眸,唯觉眼前亮光刺目,倏然视线又梢觉舒适了一些,原来是花容月貌二人贴心地档在了她跟前,为她遮去了骤然入目的日光。思绪却未有一刻的停顿,此间的境况,她不是没有知觉的,她都知道,昊元身陷险境,如语和颜瑛跳舍身相救,以及… … 以胜利之师的姿态归来的惟霖。
她自昊元怀中转首,看到伫立在钟离承前方的那个身披重重恺甲的挺拔身影
,头脑兀自香重,眼花缭乱,已不能再看清他的面容了,只得弱声道:“惟霖我跟… … 你回去,你不要伤害… … 他们… … ”
感觉到灵元呼吸渐显沉重,她勉强提起一口气,道:“小穆,你说我从来不
曾想过自己,和你自己的·
你何尝不是如此?可是现在我知道你已经明白… … 明白我的心思
‘思… … 事到如今… … 我只想求你,相信惟霖,相信他,一定不会伤
害你们… … ”
昊元双眼通红,容色灰冷,犹豫片刻后,扶着她的双手方慢慢地松开了力道
荆惟霖当即命人把花如语和颜瑛珧二人扶起,与此同时,花容月貌也一左一右地把花如言搀扶起身,双方要么是重伤在身,要么是旧患初愈,只一脚深一脚浅、百感交集地向彼此一心所系的人走近。
与如语擦肩而过之时,花如言略停了一下脚步,深深地、关切地望进了妹妹的双眸中,如语也梢作停顿,面容苍茫而哀绝,姐妹二人默然相望,却没有任何言语,最终各自垂下了首,依旧前行。
花如言半垂蜂首,视线是一片跳跃不定的迷蒙,仿佛整个天地也是虚无飘渺的,她仍然身置梦境之中,她并不曾真正醒来,就连自己的每一脚步,也似踏足于软绵绵的浮云之上,唯恐下一步,便要自云端跌下,从迷离不清的蒙昧中彻底醒转。
当日一别,竟成了苦候牵挂的人,就在眼前。近在咫尺。
她却不想抬起头,不想将目光投向他,她甚至在将要接近他之际阂上了双眼,她生怕,下一刻睁开眼便是梦醒,然后得悉残酷的真相,他的归来只是她的一场虚阁痴想。
却倏然感觉花容月貌放开了扶持她的手,她身子摇摇欲坠起来,旋即另有一个强而有力的臂弯将她拥入了冰冷生硬的胸怀之中,她微觉身上路得难受,却又忍不住在嘴角泛起了安心舒怀的微笑,只因她从这个并不如预期中温暖的怀才包中,呼吸到了熟悉的气.感,是她牢牢记在脑际之内的温心记忆,是她开始清晰地意识至.J 这并非是梦幻泡影的失而复得。
“如言… … ”他在她耳畔呢喃似地低唤,带着胡碴子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额际,微微的发痒,是真实的触感。
她想把他看个清楚,她想伸手抚摸他的脸庞,可是紧接着,她知道无法如愿了,神绪一阵的缭乱,浑沉昏重之感再度袭进头脑之间,她浑身无力地靠在了他怀中,来不及回应他担忧的呼唤,便重堕迷梦之内。
她以为她又将陷入无止境的昏睡之中,因而当意识重返体内,渐次地知悉自己正慢慢醒转的一刻,她整颗心有一瞬的激动与啼嘘。一股虚弱的力量自干涩的喉咙中游移而出,汇成了她醒转后第一句话:“惟霖… … ”
视线依旧是模糊的,淡淡的昏黄光影摇曳着如心头希冀般的火光照亮在她床畔,身上舒适和暖的轻软绒被散发着安稳心神的薰衣草气.息,使她初醒后稍觉惶然不安的心微觉一点宁和。
“如言,我在这儿。”他极力地压低声浪,更轻,更轻一些,不忍惊扰到她
他厚实的双掌如掬珍宝般将她的柔芙拢在手心中,疼惜地轻轻揉搓,为她送去一点足以暖心的温热。
她依旧平躺在床上,半睁眼睑地看向伏身在自己跟前的他,一言未曾发,目光幽幽地在他饱含怜爱与浓情的脸庞上反复盘旋,渐渐地变得有点贪恋,再不愿移开视线。
他意切地凝视着她,一壁把她的手执到唇边辗转深吻,一壁伸手轻抚她的脸庞,指间不经意流露的爱怜渗着轻柔的暖意停留在她的双颊,她微笑着,他调皮的拇指故意落在她蕴含笑意的嘴角上,如是要捕捉她如花似的笑屠,她忍不住笑得更为甜美,连眼眸也闪动着动人的盈盈光亮,仿佛是沽着晶莹晨露的娇丽花瓣,使人惜之,怜之,爱之,更欲将之撷取入怀,珍视至天荒地老。他于是低低地吻落在了她如花蕊般的朱唇上,恍惚间,又似回到了不曾别离的过往,他与她共同维系一个温暖的家,她一手拉着他,为他带来支撑下去的力量,她温婉而坚定地对他说:“这个家有你,才不会散。”
当他不舍地离开她的双唇之时,她声若浅吟般道:“老爷,你终于回来了吗?我可是清醒着?你告诉我,我这是清醒着吗?”他闻言,眼眶一热,情不自禁地把她紧紧拥抱入怀中,道:“如言,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你已经醒了过来,一切都过去了。”
花如言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抬手回拥着他,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只是她实在使不上劲了,只得半带气恼似地轻捶着他的腰身,语含滇怨道:“我好恨你,我恨死你了,当日你为何一定要走?你为什么离开我,害我担心,你早该知道我担心你的,我早跟你说了我怕你会出事的,为什么你偏不听我的话呢?你怎么就不听呢… … ”一时便住了,泪水袄袄地淌湿了他肩头,她埋脸在他怀中抽泣了起来。荆惟霖却笑了出声,连连地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一手为她拭去眼泪,柔声道:“我跟你说过我一定会安然无事地回来,这不是做到了么?你这是在冤枉我,我怎么会不听你的话呢?我无时无刻记挂的,就是你的每一句话。”她仰首泪眼婆要地瞪了含笑的他一眼,道:“你若是真的记挂着我的话,你便该好好保重自己,不该一去不返,音讯全无~一”她泪如雨下,便咽道,“你还笑,你笑什么,我在哭呢,我在问你话呢,你笑什么啊?看我难过,你便称了心了,是么? ”他疼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道:“你哭,是哭过去的分别。我笑,是笑如今的重逢。”花如言心窝间满怀炽热,不由破涕为笑,一手握住了他为自己拭泪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边,依稀还是那若有若无的海索草淡香,她笑颜中的喜悦益发多添了几分甜蜜。
有人敲响了房门,荆惟霖扬声道:“进来。”来人推门而入,却是手捧食碗的花容。得知有人入内,花如言本欲自他怀中离开,他却丝毫不松手,依旧拥着她,她面颊顿觉火烧也似的发烫,红霞妩媚。待看清进内的竟是花容,她更觉羞报,正要挣脱他的手臂,他已然放开了她,从强忍笑意的花容手中接过食碗,客气地道一句:“有劳你了。”花容看了花如言一眼,甜甜笑道:“您言重了。”赶紧知趣地退了出去。
看着荆惟霖细致地用勺子搅拌着碗中的稀粥,花如言的思绪慢慢地沉淀下来,他此时身上穿着一袭湖水绿长袍,器宇轩昂,不再是那身披恺甲的杀气凛然,是她所熟知的他,他的容神在沉默之时,是一贯的沉静稳重,也似与往昔并无二致,但她仍可在他半垂的眼帘之中,察觉到一丝不经意间流露的凌厉霸气,是过去的他并不具备的神采。她想起了他曾不为人知的使命,想起了这一次的战争,想起了自己在香迷于他冷硬战恺之上的一瞬,所看到的星.点不匀的斑斑血迹,心便不自禁地紧揪了一下,正欲开口说什么,他便举起了温热适中的米粥,对她道: “还好不烫了,赶紧吃一点。”
他小心冀冀地一勺接一勺喂她,她在他关切的目光中咽下每一口粥,只觉尤其的清甜可口,一时暂且抛开了悬心的思虑。
“这里是我在京城的释府。”待她吃下半碗米粥后,他才缓声说着,眸光内洋溢的是情深意浓的温煦,“你给我写的信,便是送到这儿来,我都看过了。”
她柔柔一笑,道:“我原来一心想着你收到了信后,至少该会给我一点回音的,现在你倒是省了心了。”
他面上泛起了一丝深重的愧然,诚挚道:“如言,我再不会让你受这般的苦,我答应你,以后我无论有什么决定,都会先听你的想法,我会以你为先,只要你不希望我做的,我都不会去做。”他顿了顿,又道,“这段日子在你身上发生的事,花容姐妹已经告诉我了。”
她微怔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婉的微笑,道:“这一次,你可要记住所说的话。”她暗暗迟疑,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老爷,我进宫为妃的缘由,花容她们都细细告诉你了?〃
荆惟霖心有明悉地看了她一眼,放下了食碗,执起她的手,道:“我都知道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冒着生命危险布局接近姚士韦,是皇… … 是他去救的你,你迫不得已进宫,也是囚为我,如若我不是身在鹊吉,无法向你通音讯,你也不会陷于这样的困境。如言,这是我亏欠你的,我但求你原谅,准许我以我的下半生来为你偿还。”
花如言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想听你说亏欠我的话,当日我在青州遇到周主事,他告诉我刺杀你的人是姚士韦,我便已下了决心,一定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在所不惜。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是我认为一定要去做的事情,如今你安好,我只想你答应我,一直安好,不要再让我眼睁睁看着你离去,便已足够。”
荆谁霖来到她身侧,从她背后揽紧她的腰身,鼻.息间呼吸着她青丝上的清馨芬芳,道:“我遇*。 J 后坠崖,幸好是在一侧树木繁密的山坡落滑,一路缓了缓,并没有坠到崖底,我虽受了重伤,但意识仍旧很清醒,我知道那群*。 J 客没有见到我的尸首,并不会轻易散去,连着几日,我藏身在半坡之内,惟浚他们来寻我,我听到他们的呼叫声,但也不敢随便答应,过了四天后,我方沿着树藤攀上了山顶,正好遇到了鹊吉王派来救援我的将士,因为知道姚士韦一心欲取我性命,我暂不可返回荆家,所以我不能回去向你道别,直接随他们潜出了关外,到了鹊吉与鹊吉王部署攻荣的行军之法。如言,当日我曾想过无论如何都要给你一个音讯可是我担心我的消息会落入姚士韦的耳目中,一旦他知道我仍存活在世,他便会对荆家不利,我不能把你和惟浚置于危险境地,我只能静待时机,我没有想到,这样一等,竟会在你身上发生那样的变步卜· · … ”他贴近她的脸颊,更抱紧了她“如言,我再也不会放手。”
花如言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唇边微微地蕴着一缕笑意:“你说过,你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并不后悔为了寻找你所付出的。”她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听周主事说过,当日他与鹊吉将士一同来救你,因为突有军令,他先行离去,只让那将士如果找到你马上给他发信,可是为何他却一直没有收到信?〃 荆惟霖吻下她柔软的耳垂,道:“我到达了鹊吉后,与鹊吉王商议决定,不向外界透露我的行踪,延阳身在荣军营中,更不便去信,所以才一直不提。”他的气.感浅浅地吹拂在她脖子之间,她被他逗弄得酥酥地发痒,止不住缩了一下肩头,他脸埋在她如水缎般的青丝间,唇顺着她雪白的玉预滑落,直至半裸在宽敞寝衣之下的肩膀,一口吻住,流连辗转,似要为她留下最深的烙印,酥麻的痛感丝缕地传进了她的知觉之中,她呻吟出声,埋藏在心底下的一个念头,却不能因他的温存而稍有淡忘,在他将自己的衣衫褪下,吻落在那销魂锁骨上之时,她半眯双目,声音迷醉似地低低道:“老爷,如今的天下,可是在你的掌握之中… … ,;
他身子一抖,微带愕然地抬起头来,看向双颊如云霞飘飞的她,一时如陷入了沉思之内,默然坐了起来。
花如言侧身躺着,拢了一下衣襟,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地注视着若有所思的他。
半晌,荆惟霖方沉声道:“我攻入凌霄皇城后,鹊吉王便随努赤大将之后到达皇城之内,我一直以为他身在鹊吉,并没有亲身到临血战连天的大荣国土,原来他早已隐蔽地随努赤的大军一路前行,待得大获全胜,他方与我一同进驻皇城,甚至是整个京城。”
花如言细听着他的话,回心一想,才省觉到过往他一直把淳于铎称为大哥,可是适才提起其人时,却是鹊吉王的尊称,竟是着意的届限了身份,拉开了距离
他的神色愈显阴沉,缓缓续道:“在举兵进攻大荣之前,我曾与鹊吉王有盟约,如若江山可得,必拥我为帝,他鼎力相助所求的,只是大荣于南隆边关的领地,我心下明白,他既为了此次攻荣倾尽了兵力,志在必得的必不仅仅只是区区的偏远南隆边关领土,我已有了打算,待得大事可成,端看他另有何求。我只想不到,他真正所图的,竟是大荣的半壁江山。”
花如言大惊失色,不觉也坐直了身子,道:“他要大荣半壁江山?〃 荆惟霖点了.氛头,提起了扰心之事,他脸上是隐隐的铁青一片:“我只以战事初平,朝局动荡,江山未稳为由,暂且缓一缓他的野心,如今我只封了王,延阳为侯,称帝之事不宜操之过急,为免再生变乱。”
花如言思忖了一下,面带忧虑道:“老爷,自我知道你大举兴兵开始,我只觉得担心,我害怕,害怕结果会像你当日曾经说过的,要么得天下,要么… … ”
荆惟霖生怕她着凉,伸手为她拉了一拉衣衫,道:“你不必忧心,我自踏出了这一步,便已作了万全的筹算,如言,我不会再让你受苦,所以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
花如言紧张的容色稍有舒展,她把额头靠在了他肩膀上,阂上双眼,只想趁此恬静平和的间隙,好好感受他的存在,好好平复自己渐感混乱的心绪。不敢告诉他,她总暗暗地觉着不安,这股使她心乱如麻的感觉,是挥之不去的不祥之兆。
她只告诉自己,这也许只是因着久别重逢的患得患失,正如他所说的,他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不再舍她而去。
他似已知意,也没有言语打破这份安静,一手抚摸着她披散于背后的柔滑青丝,细细聆听着她低浅的呼吸声。
良久,花如言心下闪过一念,微感惶然地睁开了眼晴,自他肩膀上抬起头来,翁动了一下双唇,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荆谁霖把她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在了眼里,遂道:“你有话只管告诉我,我在听。”
她依旧止不住犹像,抿紧唇思虑片刻后,方道:“如语如今可安好?〃 他微微笑了,心下明白她扰像的缘故,道:“如语安然无事,我命了御医去为她们疗伤。”停了一下,再道,“鹊吉王原要取吴元性命,我只说正值朝局动荡之际,首要之务是稳定各方人心,若使前朝之帝就此损命,恐于大局不利,鹊吉王方作罢。所以眼下他性命无虞。”
花如言轻轻.氛了一下头,稍稍安下了心来。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声:“主公,钟离公子已在客厅相候。”
荆惟霖扬声回应道:“我马上过去。”一边站了起来,对花如言道,“你好好歇,我有事先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便快步走出了厢房。
花如言听得“钟离公子”这四字,不由怔了一怔。钟离是甚为稀少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