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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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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语气定神闲地放下茶杯,道:“我正是想和公公说这个事情。有关我日后的名讳,我另有主意。” 

田海福闻言,强打起精神来,道:“姑娘请说。” 

花如语唇边蕴起一抹轻柔的笑意,眸内熠熠生光:“我自当随樊姓,然而字还是另有唤称为上,我以为,不若便以樊如语为名。” 

田海福皱了皱眉,道:“姑娘,这不妥。樊大人失散多年的女儿名唤玉贤,乃为人尽皆知之事,倘若改了名字……” 

花如语抬首打断他道:“田公公可曾听说过民间养儿的一个习俗?父母多为子女另起小名以避劫消难,得葆安泰。往昔樊大人曾失爱女,乃为憾事,如今与女重逢,便为喜事。为忘却憾事,弃用旧名,改用新名,以示福祉降临,有何不妥?” 

田海福嘴角微微下垂,道:“此名讳之事非同儿戏,稍有不慎,便平白露出端倪,让旁的人寻着不是。姑娘须明了谨慎行事之理,还是莫要节外生枝。” 

花如语修长如春葱的手指轻轻地理顺着裙边的紫绦流苏,柔和如水的眼光内微含一丝决绝,语调仍旧是平稳的温软:“我知道公公每一言每行都为我小心打点,我亦好该体恤公公苦心,好生听从安排才是。为了成就皇命,我相信公公劳心劳力,已是疲倦相当。至于是樊玉贤还是樊如语,于我看来,亦并非那么了不得的事,便交由我自行决定罢。” 

田海福的神色有些微阴沉,他静默了片刻,方平静下面容来,道:“姑娘既然执意为之,奴才自是遵从。” 

花如语眼内闪过一抹得偿所愿的欣喜之色,面上只浅笑依然,点头婉声道:“有劳公公打点,如语就此谢过。”她从腕上褪下白玉手镯,塞到田海福手中,“小小心意,不足以抵偿公公的劳苦功高。待得来日进宫,还望公公多加照拂,如语自当倾力相报。” 

田海福脸色稍有缓和,不动声色地收了手镯,躬身道了安,便退了下去。 

翌日一早,便引了教引姑姑进内,花如语特为留心这除田海福外首位接触的宫中人,对方名唤琼湘,年纪稍长,容色端庄平和,言行间目不斜视,态度恭敬之余,更有几分严谨,使人觉得她的话虽留有余地,却又不容商榷,只能依从。 

连着数天,均是听从琼湘的安排练习宫中各种繁缛礼节,细小到走一步路的姿势,亦自有一番讲究,花如语却丝毫不觉着疲累,只加多了十分的心思往娴熟里学习。有时,更会主动询问琼湘一些未曾讲述的礼仪,譬如,在皇后跟前行的礼,与向一般妃嫔行的礼,又须作何分别。


第十章 步步为营(三)

琼湘听到此问,笑了笑,答道:“皇上登基一年之余,心系政事,因此中宫未立。只是姑娘问得甚是,奴婢自会细细为姑娘教习此项礼节。” 

花如语总是格外留神琼湘话意中透露出的讯息,希望可从中捕捉到一些皇宫中形势的端倪。她在民间时获悉的均是风闻,只隐隐约约得知现为皇太后把持后宫,其余便一概不知了,连中宫未立,亦是此时方得以知晓。她不禁想起田海福对姐姐说过的,皇上将册封她为正二品妃子,那么,宫内的妃嫔到底分为哪几等,正二品的地位究竟如何,现今宫中又到底有着哪些妃嫔,今后,将与自己一争高下? 

这些疑问充斥在她心间,琼湘言语谨慎,多一句亦不肯多讲。她只得有意无意地与其拉近距离,希望可以探听更多。 

她身上并没有太多的财物,可以送赏的有限,便吩咐樊府家人为琼湘用心打点用度,吃的用的,一律当以上宾招待,无一不精细周到,又不忘于平时嘘寒问暖,渐渐地,琼湘不再如起初时的淡漠,时而会向她提点一些宫中形势。 

这一日用过午膳后,花如语命筝儿冲沏了一壶蜂蜜菊花茶,拉琼湘一同坐下细品。 

“这茶只不过是清香甘甜罢了,并无甚上品茶的醇和。姑姑平日在宫中所用的茶品,想必比我府中这些要好上许多。”花如语纤指拈起杯盖子,轻轻地拂着浮飘在澈透茶水上的菊花,眼睛虽是盯着跟前的茶,余光却早注意到琼湘不曾啜一口茶水。


第十一章 步步为营(四)

琼湘微笑了一下,道:“姑娘有所不知,太后娘娘曾下懿旨,因各地灾祸不断,税贡不足,为表天家与民共忧,祈得皇天庇佑万民,宫内上下须得节俭省约,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一应用度俸禄减半。如奴婢等人,根本是无福亦不敢奢望可享用如此上好的茶水。” 

花如语挑了挑柳眉,道:“如此说来,太后心系万民,当真是一代贤后。宫中既无中宫主理后宫之事,那平日岂非事事惊扰太后?便不怕使太后凤体过于劳累?” 

琼湘半垂下头,眼光落在热气飘缈的茶杯上,道:“太后万金贵体,睿敏充怀,关注的乃为牵系社稷民生的朝政要事,后宫内诸事均交由姝妃娘娘和淑媛娘娘共同主理。” 

花如语已无心品茶,不经意地把杯子推开一旁,问道:“姝妃娘娘和淑媛娘娘二位可是仅次于皇后?” 

琼湘娓娓道来:“宫中嫔妃共分七品二十一等,姝妃娘娘乃为正二品妃之首,因正一品贵妃之位暂且悬空,她便是宫中眼下位份最高的妃子,代行中宫之责。淑媛娘娘为正三品妃之首,与姝妃娘娘虽有位份之差,却因贤淑端孝而深得太后之心,特授命与姝妃娘娘一同主理后宫。”她顿了顿,似是稍稍迟疑了一下,方缓声续道,“不过,奴婢在奉命出宫前,听闻皇上有晋封淑媛娘娘为昭妃之意,许是与姑娘进宫后的册封一同进行。” 

花如语闻言,心下不觉有种莫名的不安,道:“可也是正二品妃?”


第十二章 步步为营(五)

琼湘点了点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姝、昭、婉、柔四妃,淑媛娘娘将位居第二。”言下之意,便是她进宫册封为正二品妃后,亦是位于这位淑媛娘娘之下。 

花如语暗暗吸了口气,道:“这位淑媛娘娘在宫中可是已有一段时日了?姑姑适才说她贤淑端孝,想必是品性温良,深得皇上之心罢?” 

琼湘垂下眼帘,似是微有思虑,片刻方道:“淑媛娘娘是皇上登基后不久便进宫来,确是宫中除却姝妃娘娘外侍奉皇上时日最长的妃子,得皇上格外宠爱,也是理所当然。”她放轻了语调,“皇上为了淑媛娘娘,可以连着数日不早朝,可想而知,对她的圣恩有多深重。” 

花如语心下纳罕,讶然道:“致令皇上不早朝,太后也不问罪吗?”她想说出这何称得上贤淑,却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只在心里犯思量。 

琼湘笑了一下,道:“淑媛娘娘乃当朝功臣姚宰相的外甥女,自是深明朝政社稷之重,只是多劝亦徒劳,皇上一心留恋。而太后本意便是让淑媛娘娘全心侍奉皇上,推说龙体不适,只会放心让她好生照顾,如何会认真计较原由为何?”她寥寥数语便把这位淑媛娘娘在宫的地位表述无遗,语气间似是轻描淡写,听在有心人耳中,却是心有惴然。 

花如语终是有点沉不住气,问道:“那么姝妃娘娘与淑媛娘娘相较,皇上更宠爱哪一位?” 

琼湘道:“姝妃娘娘虽有主掌后宫之权,但是自太后授命淑媛娘娘协理六宫后,许多事都不大一样了。至于皇上圣意归属,奴婢便无从揣测了,只不过,皇上多喜留于淑媛娘娘宫中……”她低低一笑,不再往下说。 

花如语自当明了,思忖须臾,再问道:“姑姑可知,皇上这次命我进宫一事,宫内……可是已有闻知?”


第十三章 步步为营(六)

琼湘抬起眼,看向她道:“姑娘此次是破了往昔非经选秀不得进宫的例,而且,皇上在宫中特命人为姑娘修茸宫所,宫内上下,岂有不知的理?” 

花如语想了想,直截了当问道:“二位娘娘可有说法?” 

琼湘眼下掠过一丝笑意,抿了抿唇,道:“姑娘心思果然敏锐。不过,恕奴婢多言一句,姑娘与其在意二位娘娘的看法,不如只在乎一位娘娘的看法。” 

花如语试探道:“姑姑所指的可是太后?” 

琼湘却摇了摇头,微笑道:“太后哪里顾得上这后宫中的人和事,六宫之内,人人都知道,谁才是主掌之人。姑娘,所谓的识时务,便在于此。” 

花如语心似加速地跳了一下,道:“姑姑言下之意……” 

琼湘道:“姑娘进宫后,千万要留心。淑媛娘娘喜爱在下的妃嫔恭谨纯良,也喜欢妃嫔勤于请安,姑娘投其所好,百利而无一害。” 

花如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琼湘所告知的一切正中她所需,对进宫后的筹谋打算更添了几分打握。所谓深宫如海,诡谲不可测,但她看到的是暗流下的锦绣荣华,如若孤注一掷换取的是终生的尊贵无可匹,那么她将是不惜一切为之。 

不由又想到,眼前的琼湘言语行事进退得宜,更熟知后宫形势,如若进宫后可得其相助,必是所向披靡,于是忙不迭问道:“姑姑,不知你在宫中所属何处?我进宫后,便向皇上请求,把你留在我身边,你意下如何?” 

琼湘显然是没想到她会有此一提,微微地怔了一下,旋即站起身道:“承蒙姑娘错爱,琼湘惶恐之至。只是琼湘乃为淑媛娘娘宫中的人,恐怕不便于姑娘进宫后,调至姑娘身边……” 

花如语闻言一愕:“你是淑媛娘娘宫中的人?……怪道,怪道你如此清楚……”忙起身亲近地握住了琼湘的手,展颜笑道,“无妨,有缘在此与姑姑交好,亦是如语的福气。” 

琼湘笑着低下头,轻轻道:“姑娘纡贵,奴婢不敢。” 

花如语笑意盈盈,丝毫未察觉门前侍立的田海福脸上那一抹隐晦的仓皇不安。


第十四章 花容月貌(一)

唯一未为兵变战乱所遭攻陷的陵州淮襄镇,在灰蒙蒙的夜空下是一片幽深的安静。 

“大容,你这回眼力倒长进了,要不留心看,还真不知道她是‘败絮其外’啊!”大大咧咧的嗓音首先打破了这份安静。 

“还能指望你不成?要不是我一目三关,你我姐妹二人早就饿死在路上了!还谈什么上京呢,你作梦还嫌早了!”娇滴滴的音色添了几分嗔怪,竟是出奇的悦耳。 

“大容,你这么说也太过份了吧?要不是我,要不是我……” 

“你给我闭嘴,看把人家给吵醒了没有?你瞧瞧你瞧瞧,人家要醒了呢,你大呼小叫个什么劲儿?” 

脑里似睡还醒的迷迷糊糊似在纷乱如麻的声响褪去,她耳际似有许多个声音在呼唤,把她蒙昧的意识给牵扯回来,使她不得不于暂时的遗忘中清醒过来。 

眼前朦朦胧胧,只隐约可见跟前有两个身影正慢慢地向自己靠近。 

“她还真的醒了。” 

“看你说的什么废话?”娇甜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温心的关切,“姑娘,你醒了?” 

另一人立即不满地嚷嚷:“你这不一样的废话嘛!” 

花如言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总算可以看清身旁你一言我一语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只见一名明眸皓齿,笑靥俏丽的蓝衣少女正趴在她床前,用以枕着秀美下巴的藕臂白皙如玉,益发映衬得她面如娇花,容若皎月。当接触到她的目光,这蓝衣少女的清灵美目欣喜地笑成一弯新月,樱桃小嘴旁陷进一个浅浅的酒窝,婉兮明媚。 

另一名身段颀长的青衣少女则交抱着双臂站于床畔,浓眉大眼,一张素净的鹅蛋脸上带着几分俏皮,此时正挤眉弄眼地瞪向蓝衣少女。 

“你们是……”她努力回想自己陷入晕迷前的情境,曾受士兵袭击,然后,她记得有人为她把那士兵打倒……是了,她记得,她曾遇到惟霖,她看到了惟霖,一定是惟霖救了她!思及此,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惟霖呢?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夫君?” 

青衣少女摊了摊手,翻着白眼道:“兵荒马乱的,我们能发现你,把你救下来已经很不错了,哪还顾得上你什么夫君!”看花如言脸色变得煞白,又小声加了句,“谁不要逃命啊,你夫君自己跑了一点也不奇怪。” 

蓝衣少女身姿轻盈地站了起来,一手扶住花如言微有颤抖的肩头,回头瞪了青衣少女一眼,娇声斥道:“小貌,你少说两句!”又垂首柔声安抚,“姑娘,她是我妹妹,就爱胡言乱语,你莫要睬她。我们虽然没有看到你的夫君,不过至少你自己平安了,其它事便先不要多想。” 

花如言心揪痛不已,喃喃道:“我怎么能够只顾自己平安?我明明看到了他……”她猛地拉住蓝衣少女的手,抬头追问道,“是我夫君把我救下来的,你们真的没有看到他吗?”


第十五章 花容月貌(二)

青衣少女眉一挑,面呈不悦之色,高声道:“什么你夫君救你下来?要不是我和大容救你,你早没命了!” 

花如言不可置信地打量着跟前的两名纤纤弱女子,摇头道:“当时的情况如此凶险,怎么可能是你们救我?不会,不可能。” 

蓝衣少女甜甜一笑,道:“确是我们救你的,你别瞧小貌这副模样,她可是个练家子呢!”青衣少女瞪起眼睛:“我什么模样啊?”“去去去,别岔我的话!”蓝衣少女推了她一把,又和声续道,“我姐妹俩路经高云镇,在那儿宿了一夜,一大早定远将军的兵便进镇来了,我们寻小路往外逃的时候正好碰上你被巡兵袭击,我看你孤身一人,心里觉得怪可怜见的,怎么忍心看你送命哟……”“嗨呀,你少跟她啰嗦了!”青衣少女不耐烦地插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就是我姐妹俩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的!没你那夫君什么事,别找我俩要夫君!” 

花如言心知她们二人说的该是实话,心下愈加凄惶。她极力平下心绪,向这精灵古怪的姐妹二人欠了欠身,道:“如此,便谢过二位救命之恩。”一边从床上下来,意欲离去,蓝衣少女扶着她的臂膀,切声道:“你快躺下休息,我让店小二为你煮了些吃的,等一下便会送上来。”花如言这才提起精神来打量四周,原来自己处身于客栈之中,忙道:“不劳你们破费。”青衣少女禁不住笑了一声,道:“哪里呢,用的是你自己的银子!”花如言闻言一惊,下意识地往腰间摸去,确定藏银子的小布兜还在后,才放下心来。蓝衣少女似是看穿了她心思,笑吟吟道:“客房的租银和饭菜的银子,是我代付的,只是小数目,姑娘不必介怀——我姐妹二人可不干那偷鸡摸狗的事。” 

花如言有点不好意思,歉然道:“多有叨扰你们,花氏无以为报……”她掏出一张银票,塞到了蓝衣少女手中。 

蓝衣少女也不推辞,坦然收下,边笑道:“原来姑娘贵姓花,这么巧,我名叫花容,我妹妹名叫月貌,看来还是我和姑娘亲近些!”她在花如言身侧坐下,娇滴滴道,“那花容以后便唤你姐姐,好不好?” 

花如言正欲婉拒告辞,却感觉手上一阵温软柔暖,花容的柔荑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侧头看去,那张娇俏的玉颜上含着一抹和煦如阳的微笑,水灵灵的双目恍若荡漾着让人心神舒泰的怡然亲切,不自觉地对她生出一股怜惜之意来,根本无法硬下心肠来道出一句拒绝的话。于是勉强绽出笑容来,道:“自然可以。不过我不能在此停留太久,我吃一点东西后,便会离开。” 

花容面上流露出一丝惋惜来,月貌的大嗓门又说开了:“你以为只你想离开?如果可以走,我和大容早就走了!平远将军的兵早已把陵州一带的关防封锁,守卫森严,连苍蝇也飞不出去!”花容软声细语地接道:“幸亏我们及时逃出了高云镇,要不然,就困在死尸堆里喂苍蝇了。” 

花如言蹙眉思忖片刻,猛地想到了什么,道:“淮襄镇是不是还没打起来?我们可以设法逃到那儿去。” 

月貌语含嘲讽道:“好妙计,盼星星盼月亮就等你这句话呢!” 

花容一手拨弄着垂搭在肩头的辫子,甜声道:“姐姐,我们大难不死,已经在淮襄镇中了,不然哪来这么平安的客栈,还有店小二为我们准备香喷喷的麻油牛肉?”


第十六章 花容月貌(三)

听到花容月貌的话,花如言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心头的惶然不安慢慢散去。 

眼下暂困于偏僻小镇中,已为事实,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无性命之虞,便有逃生的机会。然而,萦绕于心头的一重忧心,却并非因为自身安危。 

留于淮襄镇中的日子漫长好比度日如年。萍水相逢的人情于此时成为了唯一的依傍,花容月貌姐妹二人偶尔会到她房中闲话几句,她虽然心存感激,但总是提不起劲来,郁郁淡漠,大多数时候是听这姐妹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地互相抢白取乐,百无聊赖间,脑中总是无以抑制地重现惟霖的背影。于是,渐渐失神于嬉笑怒骂的话声中,不知神绪何归依,更不知来日上路,该往何方。 

连着三天过去了,无能为力的焦心使她开始觉得此地已不可再久留,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离开淮襄镇,返回高云镇再探个究竟。 

第四天的清晨,她一边收拾细软,一边在脑中思量着该往哪条小路潜出淮襄镇方得万全,隐隐听得门外传来交谈人声,一个侬声软语,一个粗哑豪爽,她本不在意,忽听闻一声娇呼,似是花容的声音。一时不知外间到底何事,她起身打开门往外一看,只见一名青年男子正跪伏在花容脚下,连连地磕着响头,一迭声说道:“姑娘的大恩大德陈某没齿难忘!姑娘既不愿接受陈某的银子,便受了陈某的礼!”花容忙不迭地伸手要扶那男子,急急道:“陈大哥你快起来,我不过是为你打听了点消息,算不上什么大恩,你快起来!呀,你折杀花容了!”那男子挣开她的手依旧磕头,口中不停地道:“要不是姑娘,我与老父早就失散于战乱中,不知何日才能重逢!姑娘此次等同再造之恩,陈某感激不尽!” 

花如言闻得那男子的话,不由有些微意想不到,揣测地看向一脸不安的花容。


第十七章 花容月貌(四)

花容抬头看到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对那男子道:“好了好了,陈大哥,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不要再磕头了,花容有多少福气也受得起折呀!”她好不容易把他拉了起来,“你快回去照顾你爹吧,我们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感了风寒,你快为他找大夫看看。”那男子应了,朝花容一步三鞠躬地离开了客栈。 

花容向花如言俏媚一笑,露出了雪白如珍珠的贝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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