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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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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扯远了,却说李大人打击盐商的第二个好处,就是结势。结的自然就是长公主的势,也就是长公主背后天子的势,他很自觉的将自己看做是给皇家打前站的。从长远计,归德千岁整合了北方盐业后挥师南下之日,就是他的立功之时。

第三个好处就是捞政绩。作为地方官,完成钱粮是基本功,此外《。文。》的政绩无《。人。》非就是刑《。书。》名和修建《。屋。》两条路子。对了,也有靠天灾捞政绩的,但那要看老天爷给不给脸,没人能把握的了。

出政绩就要花钱,无论搭桥铺路挖河修堤建城,没钱搞什么政绩工程。当然,搞政绩时手里落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钱从哪里来?历代扬州地方官常用办法是靠盐商自愿捐输。可以李大人以小人之心认为,勒索比劝捐搞来的银子肯定更多……

与其和盐商拉关系,不如直接抓痛脚敲竹杠更干脆利索,预期收益还更高。反正他又不打算在扬州干一辈子,竭泽而渔了就让后人发愁罢!

不管用什么办法,不对平民加征苛捐杂税前提下,能增加官府财政收入说到哪里也是硬邦邦的政绩。万一配合长公主玩大了,每年能从盐商腰包里多抠出几十万或上百万的盐税,他李佑就可以从户部那里领一幅晏尚书亲笔所题的“急国家之所急,想国家之所想”的题字了。

有这三点大好处,又有足够强硬的靠山,李县尊不拿盐商来布局,简直就对不起身上这张官皮。

还是那句话,别人不是从地方到中枢、又从中枢到地方、资历雄厚的扬州府通判、署理江都县事,自然无法体会到李佑的境界,即使手下们盲目相信但也理解不了他的意图。

华丽的棋局,却只有一个弈者。从这点而言,李别驾李县尊李镇抚在江都县是高手孤独的、寂寞如秋雨的。

有时候,他不禁有点怀念起朝堂上棋逢对手的热闹。

“人没有老,怎么却喜欢回忆了……”李佑嘀咕着,打开最新的邸报,快速浏览消息。

然而第三页的一则消息让他惊到了,他的老上级,苏州府王知府的散阶被朝廷连跳两阶,从中顺大夫直接越过中宪大夫加授为中议大夫,并记功。

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遇缺即补”,意味着王知府进入了升迁序列,只要有合适的从三品空缺,他就可以优先补入。运气好说不定可以超升为正三品。

王知府是什么背景,李佑再清楚不过了,一个运气不错的老贡监出身,根本没有任何后台可言,连这个知府都是靠着他帮忙牵线运作的。

这老头都有六十了罢,才当了一年知府,年老不堪又是能力平平,还只是个监生,为什么可以这样异乎寻常的升迁?

四品到从三品,看似平常,但却是国朝官场一个节点,在流品上那可是跨了一大步,可以勉强称为大员了,而且很容易平调进京,多少知府熬到致仕也迈不出这一步。不过风宪官自成体系,不套用这种说法。

李佑对自己将来升到四品很有信心,但是他能不能打破四品到三品的天花板,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的。

少年得志、从来只有被别人羡慕的李大人难得对别人升官抱着羡慕嫉妒心情,赶紧擦亮了眼睛细看内文。

看完后,李佑扔下邸报,唏嘘道:“天意也!”

原来上个月,江南地区突降六十七年一遇的大暴雨。在这场让朝廷揪心的天灾中,钱粮赋税占到天下十分之一的苏州府居然没有遭到很大损失,没过几天漕粮税银就恢复了正常输送,保证了对京师的供应。

这其中原因,李佑很无语。去年时候王知府在他的煽动下,为了和当时的石参政赌气,推出了全府齐动的庞大水利计划,怎奈经费短缺厉害,所以没修什么堤坝闸门,只以免费民役挖泥开沟、疏浚河道为主。

没想到错打错着,今年就降了暴雨……这河道都是冬闲时候刚疏通过的,洪水很快就排入了海,没怎么淹在府境内。隔壁几个府全都惨不忍睹,相较之下苏州尤为可贵。

于是乎,王老头靠着天灾误打误撞立了大功一件,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李佑对此哭笑不得,刚刚还想着靠天灾捞政绩需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结果转眼间王老头就捡到这么一桩美事。如果自己还在苏州府,搭着顺风车也能坐地升级了罢……

李大人正在回忆和王老头并肩战斗的岁月时,崔师爷气冲冲的走进堂中,禀报道:“从府衙那边得了消息,那六个盐商今日全被知府判为无罪,连我们县衙的人犯都没提审就敢这样判,是不合程序的,再说还有东主的告示在先!这是羞辱!”

李佑攥紧拳头,旋即又松开,波澜不惊道:“本官早就预料到会如此宣判,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崔真非愤然道:“东主,这……”

“戒急用忍!”李佑抬高了声调道。现在的主攻方向是盐商,府衙那边还是先忍着罢。再说他刚刚决定做一个有上下尊卑节操的官员,还是不要随便和上司开战,再给罗知府一次机会好了。

崔真非正要表现一下主辱臣死的义气时,胡师爷也进来禀报道:“昨日那些大盐商聚会,除了一个和尚,别的外人进不去,怎么商议的无从得知。”

李大人想了想,问道:“那此辈今日可有聚会?”

“不曾有。”

“那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对策,并且我们很快就要见到了!”李佑迅速做出了判断。

胡师爷递给李佑一封公文道:“东主所言极是。这是府衙刚刚送来的,在下觉得这就是盐商的对策。”

李佑狐疑的拆阅文书,其内容很简单,就是告知县衙,奉知府命令,府学要转移四十六个生员到县学,请县学做好安排。

虽然没有一个字提到盐商、徽州、寄籍这些字眼,但李佑看完后就很清楚,这绝对是冲着他禁止徽州生员入县学来的。

他从县学中移除的寄籍生员数目是四十六个,而府衙打算转移过来的数目也是四十六个,这说明府衙即将空出四十六个生员名额。是留给谁的?不言而喻。

李佑沉声问道:“那些被府学转移过来的生员,没有不满的么?”

胡师爷继续禀报道:“无论府学县学,都是生员进学,只是换个地方读书而已,再说还是在扬州城里。所以差别不是很大,无非府学好听一点而已。而且,听说盐商送给每个转移过来的府学生员五十两银子为安置费,就算不满也平息了。”

这简直就是故意和自己针锋相对,又一次公然打自己的脸!自己刚开除了四十六个寄籍生员,府衙受了盐商好处就用这种方式向自己示威!没有罗知府的意思,谁敢这样安排?

李佑再次攥紧了拳头,久久才松开,再给罗知府一次机会好了。咬牙切齿道了一句:“戒急用忍。”

他按下胸中之气,又想起什么,沉思起来。如果说盐商已经有了定计,那么利用府学转移名额,算是应对他禁止寄籍入县学的办法。那么对另一个更严重的禁令,又会用什么办法应对?

此时吏房司吏晁林匆匆进了堂中,他最近巴结李佑很勤快,所以也获得了不用通报便可进入后堂的权限。“大老爷不妙了,小的有个好友在府衙当差。他紧急传来消息说,府衙礼房拟了一份草稿,却是说大老爷你没有出身,要剥夺主考县试的权力。”

一直稳坐钓鱼台的李县尊当即暴跳如雷,事不过三,去他娘的上下尊卑!

第317章 三生作恶府县同城

扬州府知府罗星野低头面对眼前这篇公文草稿,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这篇草稿不是别的,正是江都县县衙晁司吏通过内线得知后转告给李佑的那篇。

罗知府很踌躇。前面这两个月,他主动挑起的与李佑的一系列冲突还都在可控范围内。但拿李佑没有功名为借口抢夺县试主考权的性质比前面所有冲突都严重,这等于是直接侵夺县衙的最重要权力。若眼前文稿经过签押和盖印变成了正式公文后,后果大概是不可控制的。

他当然明白,这种类似揭人伤疤的做法有可能会让李大人丧失理智,能干出什么事来殊难预料。而且可以肯定,他将与李佑彻底撕破脸,甚至有可能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值得做到如此地步么?罗知府沉吟不语,反复思索。忽有府衙礼房司吏急急求见,进了房中禀报道:“大老爷,县衙那边出了告示!江都县试定于下月初十开考,从今日起县衙礼房开始接受报名!”

罗知府微微惊讶,他还没有将招数用出去,李佑那边却先有动作了,问道:“可曾有验文到府衙?”

“未曾见得。”

国朝地方上下级衙门之间的公文有验、申、详、禀等几种格式,验文属于上报备案文种。

江都县考生很多,虽然比不上江南江西浙江一些地方,但也动辄有数千人参加,所特意建有科场,内有考棚若干,座位数千。

但这个科场是同在扬州城的府、县衙门共使用的,府试、县试都在这里,谁要开考谁就用。所以按规矩,县衙在举行县试之前,须得向府衙打个招呼。而这次江都县却不理府衙直接发了告示并开始县试的前期工作,很不合常理。

罗知府冷哼一声,不能再犹豫了,提笔重重在案上文稿里签押。

很快,有一封责令李大人交出县试主考权力的行文发到县衙。同时另一份关于江都县县试的告示出现在府衙外八字墙上。大意为:江都县违背府衙关于县试的谕示,所以县衙告示无效。又因某人没有主考资格,县试由知府代为主考,请考童至府衙礼房报名。

这与县衙告示针锋相对,对比鲜明,观者心里都想道,现在上司有命,难道县衙的告示真作废了?

不过仿佛是示威似的,县衙的告示不但没有从外墙撤下,反而进一步张贴于扬州城大街小巷和城外四里八乡田头地尾。

这下人们都品出味道了,这是府衙和县衙公开碰撞了!

一次县试,却有两个衙门分别宣布自己是主考,分别接受报名,最见多识广的人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奇事。自从李县尊到了江都县,各种新鲜事真是层出不穷。

无关闲人看的是热闹,这官老爷也是人哪,置起气来和咱小民争家产没什么区别。但准备应考的读书人却头疼了,去哪里报名才好?

当然,寄籍的徽州人肯定不纠结,县衙禁止他们报名的,所以他们直接去府衙报名就是,没什么好选择的。

而江都县本籍人则有点无所适从,两边各有各的优势,比较起来难分高下。

府衙的优势在于它毕竟是上司衙门,拥有种种压制县衙的权力,比县衙权威更重,想必县衙最后很难扛得住。再说过了县试还得去参加知府主考的府试,如果去县衙报名,侥幸中选后到了府试时被穿小鞋就傻眼了。

县衙这边也有其优势。一是没有竞争力很强的寄籍人士,过关比例高;

二是现官不如现管,江都县衙就是那直接管着方圆百八十里的现管,自己身家都在县衙管辖范围内;

三是李县尊是个很为本籍土著着想的官员,甘冒得罪盐商风险驱逐寄籍之人。若背弃了县衙去府衙报名,那就有点对不住良心,还有被舆论谴责的危险。

一山不容二虎,一场县试更不可能分两头去考,但僵持几天,府衙和县衙各不相让。满城士绅民众无不议论纷纷,谁也猜不出未来将会如何。

除了有一大批徽州人去府衙报名外,无论县里还是府里,本籍人报名情况皆是寥寥无几,大家都在观望,反正离开考还有一个月,不用着急。

这些都在李佑的预料之中,他也不急,只有真正临近了考试,局面才会火爆起来,现在还没到时候。

除了县试告示之外,扬州府衙与江都县衙的战争在民众看不见的地方悄然蔓延。

这日,李大人的三个师爷忽然一起到堂上诉苦。

崔师爷先道:“近日本县上报复核的刑名重案,全被府衙驳回重审,苦不堪言。”

周杰希也不甘人后的抱怨,“向府库上解夏税时,本县屡受刁难,至今进展缓慢,简直欺人太甚。”

最后庄师爷不紧不慢的禀道:“我县上报的各种申详公文,如同石沉大海,往下不知所措。”

虽然还是不明白罗知府为何屡屡主动启衅,但是对于府尊的心态,李佑已经洞悉的十分清楚了。

这个姓罗的,无非就是倚仗府衙之势而已,大概他觉得县衙面对府衙先天不足,受此制约李县尊奈何不了罗府尊,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蹬鼻子上脸的在公务上不断生事罢。

一旦牵涉到公务,那就是府衙对县衙,而不是罗星野对李佑了。两个月前迎接海尚书时,罗知府还有和李佑单挑的心思,可最终被反击到体无完肤惨不忍睹,这才吸取了教训再也不单对单了。

李佑叹道,看来这位府尊大老爷,也有读书人眼高手低、不通俗务的通病,真以为凭借着府衙两个字就可以百试百灵的镇住县衙?府衙和附郭县县衙之间的关系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罗知府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罢。

李大人最喜欢这样的对手了,既然你对府衙压制县衙的下棋规则有信心,那么本官就彻底打掉你的信心!让你知道衙门里的规则是怎么玩的。

七月十四日,罗知府正在考虑如何诱使考童到府衙报名县试时,却见师爷孔先生愁眉苦脸的来寻他。

“东主,却有一桩不妙事。”孔师爷禀报道:“江都县的上半年规银还没有到,县衙说停了,不给了。”

这年头官府里有名目繁多的陋规,也叫常例银,用二十一世纪说就是灰色收入,比如钱粮损耗、办事的好处费、辛苦费之类的。不要小看这部分收入,绝对是衙门里从正堂官到胥吏收入的大头。

但是还有个规矩,下级赚的规银,要缴给上级一半,所谓见面分一半。例如按往年惯例,江都县每半年要向府衙送四千两规银,而扬州府也要向巡抚衙门送规银。

江都县是扬州府下辖三州七县中人口最多、最富裕的县,经济比重很大,它上交的规银占府衙规银的三分之一还多。当然,这些都是公门里心照不宣的潜规则,不会拿出到台面上说的。

罗知府听到江都县停了规银,心里忍不住算了算。府衙每半年从各州县收来规银约莫一万两,再给巡抚衙门进贡五千两,自己留用五千两。若没有江都县这四千两,给巡抚上供完后府衙所留用就只剩一千两了……

这点银子够干什么使的,招待几次贵宾就没了,而且自己的常例银也要从这里面支取啊……罗知府真的感到很肉痛。

或许有人觉得,没钱就别给巡抚衙门进贡了,只能说这个提议太有创意了。每半年送五千两银子的府衙忽然不来送钱了,想必凤阳巡抚大人对此一定会很欣慰并印象深刻的。

面对孔师爷的无奈,罗知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先送着!”

刚说完规银的事情,礼房小吏却又慌慌张张来告急,“大老爷!有几百个守备司营兵冲进了科场,强行占据不走了,说是要驻扎在此。”

科场当然就是预定的县试考场了。听到这个消息,傻子也猜得出是谁指使的,县衙里那位不是还兼管守备司么?

罗知府闻言大怒道:“荒唐!哪有兵卒驻扎科场的道理!姓李的这是要造反吗!”

如果放任李佑这样倚仗武力霸占住科场,府衙还能从哪里去找有到几千个座位的地方当考场?都知道了没考场谁还来报名?

想至此,罗知府连忙传唤官轿仪仗,他要亲自去科场。不料等了半晌,罗知府也不见长随来请他出行。

他抑住怒气,走出大堂,却见堂前稀稀落落的,除了跟班衙役外,只有两个轿夫和一个举牌杂役——他本该配备了四个轿夫和八个举牌杂役的。而长随正在头顶冒汗的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狗才们竟然如此懈怠!”罗知府大喝道。

那长随跑过来,哭丧着脸对罗老爷道:“其他人全都回家了。”

轿夫、膳夫、火夫、马夫、巡夜等杂役是衙门里最低层次的人员,也不像衙役、小吏那样是世袭雇佣制的。负责这些差事的,都是征发来的平民,以服役的形式在衙门里干这些最苦最累的活计,服役期满了就换人。

扬州府衙本身并不直接管理坊厢乡里,所用的一百多杂役都是靠江都县从本地户口中征发来服劳役的。

今天早晨,江都县衙遣人拿着盖大印的文状对府衙杂役传话,尔等服役期限满了,都走人罢。谁敢多干一天,县尊就让他干一辈子!

府衙的杂役们都很奇怪,官府从来只有拖延服役期限的,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居然提前让他们期满回家。

不过奇怪归奇怪,这些苦累没油水的脏活累活,除了被逼无奈来服役的谁愿意干?既然县衙发了话,府衙杂役们瞬间很听话的散的一干二净,各回各家,毫不拖泥带水,反正有县衙顶着。

旧的走了,新的不来,现在江都县也不可能送新的杂役过来。所以罗知府才会看到,自己的轿夫和仪仗队伍只剩了三个人。

堂堂的四品黄堂,坐两人轿子出去像什么话!

整个府衙只剩了官员、小吏和衙役。除了轿夫仪仗外,只怕衙门厨院的饭食,今晚的巡夜,搬运东西的苦力,守门的门禁,洒扫的扫夫,包括内衙用的十来个仆役,全都没人干了罢……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当务之急是先去科场那边,其它的事情回来再说。罗知府咬牙聚集了衙役,点了若干倒霉人选,令他们抬轿举牌。在一片怨声载道中,府尊的队伍出发了。

临时拉来的衙役果然比专业轿夫差的太远,才走了几步,罗知府便觉得颠动的难受。又走了几步,透过凉轿的缝隙看是出了府衙大门,不过今天府衙门外的人流为何如此之少?

罗府尊正纳闷时,轿子忽然停住了,又是怎么回事?他掀开帘子就要骂。

前导灵活的闪到一边,免得遮挡了大老爷的视线。

罗知府望向前方,却见不远处堆积了若干土石,街巷路面都开挖起来,正好将前进道路拦住了。

不但前方,罗知府环顾四周,发现府衙大门通向周边的东、西、南三条道路全都被截断了。

有个小吏打扮的人看到这边仪仗,迅速小跑过来,磕头跪见道:“小的是县衙工房典吏,见过府尊大老爷!”

“谁准你们挖断道路的!”罗知府呵斥道。

那县衙工房小吏道:“县尊大老爷说,旧城道路年久失修,天旱起尘土,下雨有泥泞,拨发库银进行整治。还特意吩咐了,府衙周围这几条巷子,都要仔细平整一遍后铺上石板。在修好之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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