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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作者:萧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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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楼后,我看了一眼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废路那边有个邮筒。往那边走时,我不时地回头看,生怕有人跟踪我。走到邮筒前,我毫不犹豫地把庄肖林的信投进去。回去的路上,我心情格外的轻松,不由得哼起小曲,这几天的痛和不快一扫而光。寒夜虽冷,可我心里却热得发烫。 
          
        上楼后,见大江站在我家门口,我大吃一惊,忙问:“你……你怎么来了?”     
        “你去哪儿了?”他反问我。     
        我一下子就慌神了,支支吾吾地没说清楚。     
        他满脸狐疑,说:“快把门打开。”     
        我开门后,他把我往屋里推,用脚后跟把门踹上。我急忙溜进房间。     
        他跟进来后,关上房门,问我:“你是不是拿庄肖林的信了?”     
        “我,没拿。”     
        “把它交出来。”他用命令的口气说。     
        我头一次听他这么跟我说话,心想他一定急疯了,又想诈我,就没理他。     
        “我知道信在你手里,你的表情早就告诉我了。刚才要不是有急事,我也不会走。”     
        见我沉默不语,他又说:“实话跟你说吧,我的事他庄肖林知道得不多,我不会那么傻。就算揭发我,他能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他写举报信,能害谁?害你。他一定会说有人要置他于死地,检察院和公安局首先怀疑的是谁?是你。假如你不突然回去,他不会死。假如你不是自己开门而是叫门,他也不会死。你知道,他这种死法叫什么吗?叫‘马上风’、‘腹上死’。死者患有严重的心脏病,酒后偷偷摸摸地干那事,再突然受到某种刺激才会导致猝死。这个突然的刺激,谁给他的?是你。杀人是要偿命的。万一你有个好歹,孩子怎么办?她这么小就没妈了,你让她今后怎么生活?其实,当初我也给过庄肖林出路,可他偏不听。他是‘傻’字多一点,太傻。我不希望你跟他学。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你自己选,我绝不强迫你。希望你放弃天真的想法,不要觉得这世上只有你讲良心。绝不能向着死去的庄肖林。我能帮你。他就算想帮,也帮不上了。这第二条路,就不用我说了吧?” 
          
        我做梦都没想到,我心爱的人会这么威逼我。他的话扎到了我的最疼处。我心里不是在流泪,而是在淌血。     
        见我还是不吱声,他大声地问:“你听明白了吗?”他都有点歇斯底里了。     
        我真受不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     
        他有点不耐烦了,说:“我跟你苦口婆心地讲了这么多,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你真要我们俩去刑场上举行婚礼呀?”     
        我知道他今天拿不到信,绝不会饶我。可信已经发出去了,我怎么交得出来呀?急得我嚎啕大哭。     
        他把我搂在怀里,没再大喊大叫,轻声细语地说:“交出来吧,为什么要没事找事呢?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呢?”     
        “信……我刚才出去发了。”我哭着说。     
        听后,他松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他用手捂着胸口,抬脚刚迈步,就重重地摔倒在地。     
        我吓了一跳,忙蹲下问他:“你怎么了?”     
        “我心……”他大概想告诉我,他心口疼。     
        把他扶上床后,我想起庄肖林的那瓶药还在我家里,警察并没搜走。我急忙去客厅找。大江服了一片硝酸甘油后,躺在床上,闭目休息。我抓起听筒,拨打120。接通后,我刚说两句,大江就伸手拽我的衣服。 
          
        “你要再打……我……”他有气无力地说。     
        怕他生气,使得病情加重,我忙把听筒撂下了。他这才又闭上眼睛。     
        歇了好一会儿后,他睁开眼,掏出手机拨电话。     
        “好点了吗?”我问他。他没理我。     
        电话接通后,他跟对方说信的事。他说话虽然还有点吃力,但明显比刚才好多了。没想到庄肖林的药倒救了他的命。     
        “……我看派人守……不行。炸……到哪儿弄炸药……太危险,事搞大了……难收场,还是派个人来,用冲击钻把它弄开……比较好……你快联系,越快越好……人出来了,给我电话……在西六里庄一带,开辆大车来……干的时候,不容易被人看见……把车牌摘掉……” 
          
        半个多小时后,对方打回电话。他们约好20分钟后,在西六里庄小学碰头。     
        见时间差不多了,大江叫我开车跟他一起去。他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我们到小学门口时,路上没人,也没车。     
        大江对我说:“我到附近躲一躲,你把车留给我,坐大车去。”说完,他下车了。不一会儿,他就消失在夜幕里。     
        没过多会儿,一辆白色面包车驶过来,停在我车的后面。我没拔车钥匙,下车后上了那辆车。车里只有司机一人。他身穿一件连体工作服,头上的毛线帽把整个头全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这打扮倒像是去打劫银行的。见我上车后,他压低声音说:“你指路。” 
          
        车掉头后,向废路驶去。他车技不错,车停得紧贴邮筒。见我要下车,他忙说:“呆着,别动。”他的声音有点像方园,体型就更像。他熄了火,但没拔钥匙,出风口还有暖气的风声。下车后,他拉开侧门,带上手套,拿出冲击钻。电钻接着一只变压器,跟车里的点烟器相连。他举起电钻,对准邮筒上的锁眼钻下去,没几下就把锁打掉了。他把电钻扔回到车上后,拉开邮筒上的小门,把所有的信全都抱进车里,又回头检查了一遍,确认一封都没拉下后,才拉上车门。我们回到小学门口后,他让我找信。没费什么事,我就把庄肖林的那封信挑出来了。   
        他对我挥了挥手,让我赶紧下车。我指着车座上的一堆信,问他:“这些信,怎么办?”      
        “扔到其他邮筒里。”     
        我刚下车,面包车就飞快地开走了。我站在路边朝后看,大江的车很快就到了。见我上车后,他问我:“找到没有?”我把信丢给他。他看了一眼后,把信扔到后车座上。送我回家后,他开我的车走了。 
          
        回到家,我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失落、愧疚、苦闷、心酸、无奈、烦躁和可怜,人生百味,一夜尝遍。已是下半夜了,我连一丝的睡意都没有,不让自己想那些烦心的事都不行。我当不了英雄,只能选择逃避,就上网聊天,希望能把自己解脱出来。 
          
        聊天室里,多数网友都下线了,只有四五个超级网迷还在,其中有个叫“流星雨”。他总想约我出去,屡屡被我拒绝。见我上来了,他问我:“这些时,怎么失踪了?”我说:“该你问的就问,不该你问的别打听。”他回我说:“川丽子,是不是被情人抛弃了?怎么这么大火气?”他的话把我心里的火勾起来了。我骂道:“我的情人是你爸。”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贫上了,答道:“怪不得我爸这些天坐卧不安,食不香睡不着呢,原来被你抛弃了。这样也好,我就有机会了。你说,你想做我妈呢,还是想当我老婆?”看到他的回复,我气急败坏,就在键盘上敲了这么一行字:“你耍流氓耍到家里,老娘不怪你,谁让我没教育好你。”他也不示弱,回敬我一句:“你从小教育我们,要学着爱你,不要做你不爱你。呵呵。”我看他越说越出格了,就说:“黄牌警告,再要胡闹,决不轻饶。”他说:“黄的不是都不好滴,牌子要看它大小滴。”我没明白他的意思,说:“你要什么牌子,老娘给你什么牌子。”他回道:“太好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的金银铜牌?没有的话红黄牌也行,时间任你定,地点随你挑。呵呵。”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贼心不死,还惦记着见面,心想我得把话说死,让他断了念头,便说:“就你这货,老娘不要看,你死死心吧。”他还缠着我,说:“没见货,怎知就不是好货?”我的回复是:“看你就不是好货。”打完这句话,我就下线了,怕他再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 
          
        吃了两片安眠药,我才睡着。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恶梦惊醒了。醒来后,人昏昏沉沉的。8点不到,常瑞龙打来电话,他让我去拿房产证。在家憋得慌,胡乱吃了点东西,我就打的去公司了。 
          
        出租车路过邮筒时,司机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围了这么多人?警察也来了,出什么事了?”我有意把头转向另一侧。车一下子就开过去了。     
        二十八     
        我到常瑞龙办公室时,他秘书还没到,里屋的门敞开着。康良怡坐在沙发上,跟常瑞龙聊天。两人都显得很轻松,谈笑风生的。     
        见我进来后,康良怡关切地问我:“小陆,你脸色可不太好,没生病吧?”      
        我对康良怡说:“没事,没睡好觉。”     
        康良怡又问:“是偶尔这样,还是一直睡眠不好?”     
        我回答说:“就这几天。”     
        康良怡说:“老庄意外死亡,你家保姆又跳楼自杀,谁摊上这些事都受不了。小陆,你够坚强的。”      
        常瑞龙对我说:“是啊,小陆不简单。换了我,怕早就进医院了。”     
        我在大班台前的椅子坐下后,问常瑞龙:“常总,你找我来,不是就想安慰我吧?”我讨厌这些貌似关心我、赞许我的废话。     
        常瑞龙说:“当然有事了,还是好事。”     
        我问:“不就拿房产证吗?”     
        常瑞龙对我说:“房产证,你回头到方总那里拿。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要带你去HongKong吗?日子定了。下月8号你跟我和康总,还有项目部的老金我们四个一起去。你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我忙说:“警察不让我离开本市。”     
        常瑞龙说:“是吗,有这事?我让方总去公安局给你请假。不过,听说这案子快结案了。”     
        我问常瑞龙:“你听谁说的?”      
        常瑞龙说:“我当然有我的消息渠道了。”他卖起关子,故意装神秘。      
        康良怡对我说:“小陆,庄肖林虽死在你家里,但跟你没关系,你不要自己给自己背包袱,自己吓自己。如果你一个人觉得害怕,就搬到新房去住。那房子是按我的要求装修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问康良怡:“康总,我是不是夺你所爱了?”     
        康良怡说:“哪儿的话。你要喜欢,比我自己住都开心。”      
        常瑞龙接过话茬,说:“你不要再住现在这个家了,太晦气,赶紧搬家。住了新房,人的心情也会好起来的。我这就让方总派人去帮你搬家。”     
        我说:“不用这么急。”      
        常瑞龙说:“听我的没错,就今天搬。”      
        康良怡在一旁说:“常总说得对,你回那儿难免会想起那些事,换个环境会好点。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可还要过日子呀,而且要过好每一天,珍惜每一天。你说,对吗?” 
          
        见我没说话,常瑞龙又说:“我知道你还在责怪自己,可这些事怎么能怪你呢?你一个姑娘家,就算你想害人,你害得了吗?公安局的人也是有脑子的。既然说到这里,我就再告诉你点内部消息。听说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庄肖林死于突发的心脏病。这说明我们大家都是清白的。你家保姆跳楼自杀,跟你就更没关系了。人要想走绝路,谁也拦不住。”     
        康良怡接茬说:“感情归感情,理智归理智。我们不能决定别人的命运,但一定要做自己命运的主人。小陆,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们的话也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我内心里虽然抗拒他们,可觉得在这些小事上没必要跟他们较真。我就说:“康总、常总,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听你们的,今儿就搬。” 
           
        见我想通了,常瑞龙说:“这就对了。我给方总打电话,让他安排。”     
        康良怡对我说:“小陆,等到香港,我要跟你好好聊聊。你人长得漂亮,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前途无量啊。”     
        我说:“康总,你太高看我了。我其实挺傻的。”     
        康良怡说:“谁说的?谁说我们小陆傻了?”     
        通完电话,常瑞龙对我说:“方总帮你去联系搬家公司了,一会儿回话。”     
        康良怡又说:“你可不要搬家具去,那儿什么都有,就缺人。你就把衣服、金银细软什么的拿过去就行了。”     
        我对康良怡说:“我哪来什么金银细软?”     
        康良怡说:“小陆,你可别跟我哭穷,我只给你房子,不包金银首饰。”     
        我知道她跟我开玩笑,就说:“你包,我也没意见。”     
        康良怡对常瑞龙说:“你瞧这丫头,嘴多厉害,谁还敢说我们小陆傻。”     
        电话铃响了。常瑞龙接完电话后,对我说:“搬家公司联系好了,明天下午两点,今天人家没空。”     
        我起身告辞时,康良怡提醒我说:“别忘了去方总那儿拿房产证。”     
        出了常瑞龙办公室,我就直接去方园的办公室了。     
        一见到我,方园就说:“我正要找你呢,小陆。”     
        “什么事?”我明知故问。     
        “你的房产证办好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房产证,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我的名字。     
        “小陆,你可是双喜临门。”方园说。     
        “双喜临门?”     
        “你别揣着聪明装糊涂。公司奖你套房子是一喜吧,过两天你又去香港,不是双喜临门是什么?”     
        “香港,我让给你去。”     
        “你别吓我,我胆小。”     
        我转身刚要出门,方园就追过来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把它递给我后,他说:“你把富康拿去开吧。”我不由得一愣,他怎么知道今天我没开车呢?我接过钥匙,刚想问他,常瑞龙的秘书就推门进来了。方园对我说:“小陆,你先走吧。”我出门时,听见常瑞龙的秘书对方园说:“常总让我来取变压器……”联想起昨夜里的事,我顿时恍然大悟。我当时还真没认错人,砸邮筒的果真是方园。幸好刚才没问他,否则多尴尬。 
          
        上午,临下班前,方园来我办公室。他说他问过市公安局了,人家同意我去香港。另外,他让我去财务领张支票,到民航售票处把机票出了。     
        下午买完机票,我顺路去电信市场买了只新手机,就是谢大多说的可以挂在脖子上的那种。这样手里的两张手机卡就都能用了。晚饭后,司马打来电话,他说明天上午9点来我家取材料。撂下电话,我就开始写他要的材料。我跟庄肖林同事近三年,可真让我写点什么,就怎么也写不出来。像挤牙膏似的,才挤出大半篇纸。就算司马他不满意,我也没辙了。 
          
        写完材料,我打开电脑上网。冯蕾发来伊妹儿,说谢行长托她打听他儿子去加拿大留学的事,她了解清楚了,但没谢行长的伊妹儿地址。她让我问到后答复她。本想进聊天室呆会儿,可明天就要搬家,东西还都没装箱呢,我这才没进去。 
          
        我刚下线,我姐就从上海打来电话。她说这个礼拜六是沈永青的生日,问我能不能代她去探视。听她的口气,根本就容不得我说个“不”字。     
        我问她:“你要带什么话吗?”     
        她说:“你要去的话,别说是我让你去的。”     
        我姐的要求也太高了,真是强人所难。我心想我偏得说,免得传递出错误的信息,让沈永青以为我真原谅他了呢。     
        临挂电话前,我告诉我姐,公司分我套新房,明天我就搬过去住。我姐听后羡慕死了,直说我命好,弄得我哭笑不得。     
        我姐的电话刚挂,大江的电话就打到我的新手机上。他问我什么时候从香港回来。我说我就去一周。他告诉我,他过几天也要出差。说完,我们俩都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了。沉默了会儿后,我突然想起冯蕾的伊妹儿,刚跟他提起冯蕾,他就打断我,说,冯蕾通过她妹已跟他联系上了。这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直到传来一阵忙音。我连句“一路平安”或者“晚安”的话都没听到。其实他不说,我也应该对他说,可能大家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第二天早上,我起晚了,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司马就到了。跟他一起来的,已不是我在和平支行见到的那位麻脸警察了。他的新搭档,一条腿有点残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寒暄了几句后,司马指着屋里堆的纸箱子,问我:“你这是要往哪儿搬?”     
        “公司新分我一套房子。上次我跟那位问话的警察说了,他有我的地址。”     
        “材料写了吗?”     
        我一边把那大半篇纸的东西递给他,一边说:“没什么好写的,不知行不行?”      
        他接过后,看了一眼,把材料递给他的搭档,转头问我:“这两天心情有没有好点?”     
        “好些了。”     
        “李香春来你家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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