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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人很快就做出来了，都怡慧说我做的头不太逼真，自己又去重新滚了一个放在上面进行加工。我又跑到路边的树上拽了两个树枝当做胳膊。她突发奇想，又拿来一个粗点的树枝插到雪人的嘴里说是当雪茄。这是我们两人共同努力的杰作，雪人那憨厚可爱的样子让我们围着看了好几圈，笑得我们又忍不住以雪人作掩护又打起了雪仗。
当我们向回走时，两腿累得只有拖着走路了。都怡慧看着我说，“这么好的夜能讲个故事吗？”
我看着她笑着说，“小剋斯，给你讲个恐怖点的。”随后我就讲了起来。
“在我们家附近有一对夫妻平时很勤劳，结婚没几年就有了两个孩子。有一天女人没在家，丈夫正在屋子里睡觉，突然从厨房里传来一个簌簌的声音把他吵醒了。他躺在炕上立着耳朵听了半天以为家里来了老鼠或小偷，可听了半天都不象，他只得偷偷的下地来到了厨房。当他仔细察看时可把他吓坏了，原来有一条大蛇正爬在灶坑边不停地蠕动着，使周围的东西发出了很大的响声。在情急之下，他二话没说随手拿起门后的铁锹把这条大蛇打死了。当他把死蛇拖出去回来准备收拾零乱的东西时，又看到一条蛇带着一个肥大的身子从厨柜里爬了出来。男主人看到又出来一条蛇手都有些发抖了，可他还是装着胆子狠着心又把这条蛇也打死了。原来这条蛇是母蛇，打死后肚子里的仔又爬了出来，男主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小蛇也打死在旁边。蛇的腥味很大，他费了半劲又把蛇拖到锅下点着了火，把蛇烧成了灰。
这件事男主人很快忘记了，后来家中的妻子上山采蘑菇，回来的路上邻居对她说，“你怎么把毒蘑菇都采回来啦？”女人说，“没有呀！这些可都是能吃的蘑菇呀！”她回到家让大儿子把自己采的蘑菇送给奶奶家一些，其余的她就做好等自己的男人回来吃。
当男主人回来后，看到桌上新鲜的蘑菇高兴地拿出酒来和女人边聊边吃了起来。刚吃完饭没多久，这个男人和女人还有他们的一个孩子都中毒死了。事情过后，有人说他们家是蛇的化身，也许暗示他们气数已尽，所以才现身出现在他们家的厨房里。要是男主人明白这个道里，把这两条蛇放生也许他们还能多活几年，他们杀生也就等于自己把自己杀死了。
听完我讲的故事，都怡慧浑身都有些抖了起来。她走在黑夜里想着蛇的样子，吓得她不由自主地向我的身边靠过来。我也很自然地伸手揽紧她的腰，这时她轻轻地把头靠近我的肩上说，“这家人真惨，是真的吗？”
望着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我的心里开始冲动起来，停住脚步轻轻地说，“我也是听说的，谁知道真假。”当我们四目相对时，我把自己的嘴压在了她的嘴上。我感觉自己仿佛好象在梦中一样，她那柔滑香甜的嘴使我忍不住没命的吸着，好象要把什么东西吸进自己的肚子里去。也拼命地把她那柔柔的身子搂在怀中，想把她融进我的身体里。一种从没有过的幸福涌上了心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猛地把我用力推开，向黑夜中冲去……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
春节临近，家里人打电话催我回家，自从和都怡慧有了那么一次亲密的一吻之后，我很希望留下来继续在商店打工。郭静芬也劝我说节日一到店里就更忙了，很希望我能留下来帮她。可爸爸在电话里说，有父母在儿不远游。这是几千年留下的古训，何况还要过春节了，更应该最点回家，我只好准备起程。
都怡慧这几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和我生疏了。打电话也总是关机，没办法我只好独自一人准备踏上回家的客车。我的心里很矛盾，以前在我的心中从来也没有都怡慧的影子，但从那次吻过之后，不知为什么心中却多了一份牵挂。当我在客运站徘徊时，明知道不可能心里却很希望见到她，不巧突然看到郭静芬笑容可掬地朝我奔来。“你怎么在这里？”她还没有走近就笑着问我，“为什么没有和怡慧在一起呢？”我说，“家住郊区准备在这坐车回家。这两天我也和都怡慧失去了联系，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她笑着说，“我是到这里接从外地发来的货，可能是雪大的原因车子误点了，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我正好也没有事可做，就站在那里和她聊了起来。郭静芬很开朗，可能是社会阅历多的原因，说起话来很风趣。逗得我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当我准备上车时，她买来了很多的水果和饮料送我上车，并让我替家人问好。车快走时她还一再跟我说，如果明年有时间很希望我去她的店里打工，她表扬我有经商头脑。
回家之后马上就清闲了起来，每天都是无所事事。假期的作业在校时开夜车都做的差不多了，所以有时间就到初中的同学家中转一圈。有不少没有考上高中的同学现在已经上班了，他们一踏上社会就显得比我成熟多了。他们谈话的内容多数是每月能挣多少钱，干什么活最划算。有个搞装修的同学说，等出了徒自己就到市内包活干每月都能挣四五千块钱。看他们那自豪的样子，真替他们高兴。舅舅家的弟弟放假也到了我们家来玩，他谈的都是网上的事情，我和他平时很少沟通很难玩到一起去。
佑博和一些同学发来了短信，说了一些节前的祝福话。佑博说他的这个假期过得很有意义，前些日子他和文若到南方去了一趟，那里的气候太好了，四季如春，等毕业了他准备考到南方去，并打算在那里长期生活。虽然那里雨多天气潮湿，但没有关节炎这种北方特有的病症。
岳欣婷来短信说，在我们相处的近一年中，觉得我非常好，象个大哥哥的样子。她还向我介绍了晓权在众多同学的支持下，取得了周冠军的好成绩。现在他和何博龙非常辛苦天天练唱歌，准备在月冠军中获得更好的成绩。晓权果然不负众望，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我真替他高兴。
当我收到都怡慧发来得短信时，看到第一句让我吃惊不小，她说我退学了。看到这句话准确地说我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她怎么退学了呢？莫不是准备结婚？当我读下去时被她气得乐了起来。
我退学了，厌倦了学习生活！我随家人来到农村租了两亩地，种了点经济作物（鸦片），养了点家禽（大熊猫），有时也上街赶场做点小生意（拐卖妇女儿童），前两天刚考上了研究生，学的是印刷专业（印点钞票），回来后又开了一个小厂子也投产了（造点原子弹逢年过节放放），现在可比上学的时候悠闲多了，春节前有几个朋友到我们村来耍嘛，也没啥招待客人的，就宰个熊猫尝尝鲜，抽锅鸦片裹的烟，临走带点我们的印刷品，再放颗原子弹欢送一下。在烟花和月光的辉映下，请提前接受我的祝福：春节快乐！！！！
这个臭丫头总是出其不意的让人出身冷汗，也不知道她这些天过得好吗？我忙打电话过去，嗳！又是关机，女孩子的心似海深。
时间过得真快，路旁的积雪还没有化净我又返回学校了。几天不见校园里的景物使我感到格外的亲切。再怎么说也在这里住了近一年了，校园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我快乐的脚印。现在天气比节前暖和了不少，但三月的北风还是很冷。北方有句俗话，现在冻人不冻水。别看到处冰雪都融化了，但身上穿的衣服并没有减少。我多么想看到绿色的世界早日到来，那时春风拂过绿柳飘荡，组织几个人到山上踏青赏景，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呀！我在焦急中盼望着。都怡慧这些日子就象神秘的天外来客，很少能抓到她的影子，她象躲避瘟神似的躲着我，有时我有意去敲她们寝室的门，想和她说几句寒假这些天过得怎么样？往往都是乘兴而去扫兴而归。满肚子的话却没有听众，让人很恼火。
星期日，我在校园走了几圈，冷风让我失去了耐性。我信步走到校外想到街上逛逛，没想到佑博骑着摩托车和文若一起来到我的身边。“假期过得好吗？”他停下车子问我。多日不见的朋友现在真是满面春风，看到他们我喜出望外，上前拍着他的肩说，“好，好极了，南方真的象你说的那么好吗？我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
“那还用说，别看咱们这里现在是冰天雪地的能冻死个人，可南方现在是春意盎然鲜花朵朵了。文若你说，走在南方的城市里，是不是感觉不到是冬天的样子。”
我看到文若点了点头，脸上还浮现着南方的秀丽景色让她留恋的表情。我和佑博在路边正侃着大山，文若突然问道，“怎么没有看到怡慧和你在一起呢？”佑博也奇怪地说，“是呀！文若不提我还把她忘了呢！”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我还想问你们呢？最近不知为什么总也看不到她，好象在地球上蒸发了似的。”文若笑着说，“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我想着雪夜中的那个香吻，有口无心地说，“没有呀！她不欺负我就算祖坟长出了好薅子积德了。”说得两人大笑起来。
佑博听说我只是出来散步，想让我和他一起到广场转一圈，我因为不想成为他们两人的电灯泡，所以就拒绝了。佑博没有再勉强我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地走了。望着他们两人远去的背影，我或多或少有些失落。我正在路边出神时，徐雅薇和何博龙从我的身后打招呼。
“张洋，假期过得还好吗？”
又是老套，就不能换个新话题，我转过身看见是徐雅薇，心中有几分酸楚。徐雅薇告诉我她陪博龙去了一趟吉林电视台，这回长了不少见识，为了排练有时连续好几天都休息不好。以前一直以为当明星很了不起，不是唱就是跳整天很乐观的面对观众，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天使。现在才知道他们在排练时吃的苦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她介绍完何博龙苦笑着说，既然爱好这方面也没有办法。虽然苦些可一上台面对观众时，那种兴奋马上压倒了一切。看何博龙那副很有成就感的样子，我向他表示祝贺。
和她们说了几句客气话，徐雅薇说还有别的事要办就和何博龙走了。看着又一对情侣很幸福的离开，我不由得更加失落，就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这时郭静芬匆匆地走了过来，她看到我很开心地问道，“开学了，现在学习紧不紧？”我说，“还行。”然后不解地问她，“你怎么有时间出来了？”她指了指前面的银行说，“我把钱都存在这家银行，因为明天要进货，今天过来把钱准备好。你们学校离我那里也不太远，有时间常过去坐坐，学校食堂的伙食要是不合口，就到店里吃好了。”对她这么热心邀请我不住地点点说，“好，以后也许会给你添麻烦的。”郭静芬开朗地说，“什么麻烦，平时我们也是要吃饭的，就不差你一双筷子。我和怡慧的母亲很熟，怡慧总是夸你人很好。我还准备让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和你们多接触接触，还能学点好。要不真怕他学坏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我歉虚地说，“我们一个寒酸的学生有什么好学的，苦读十年书不如在社会上学一年生存的本领。你儿子虽然和我们的年龄差不多，可他看起来办事说话比我们可强多了。我还想和他学开车呢？现在他还小等大些就懂事了。”
郭静芬听我夸奖她的儿子张亮，显得很高兴地说，“你真会说话，当老人的都希望儿子能有出息，张亮我了解他，整天说大话不做实事。他从小就和我亲，让我给惯坏了。很希望他能上进。”
我们正说着，都怡慧从我们身后跑过来“啪”地拍了我一下。我刚要转身看看谁这么没有礼貌，郭静芬却对都怡慧笑着说，“我正和张洋提到你，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你妈最近都忙些什么？”都怡慧朝我挤了一下眼，然后对郭静芬说，“我妈头年在集贸卖衣服效益一点都不好，我和她说你的买卖老火了，她就有些后悔地说，当初要是在街上自己也干个门市就好了。”郭静芬笑着说，“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你没和你妈说过，过节那些日子差点没把我累倒。我们忙一天也只是挣个小钱，那象你妈一件衣服就能挣上百元。比我们忙一天的利润还大呢！对了怡慧，我刚和张洋说过，有时间你们常到家玩。你们知书达理多劝劝张亮，在他身上我是操不完的心，可就是教育不好。不过你们是同龄人有共同语言，说的话他也能听进去。让他别总是有事没事泡在电脑上，我看再这么下去都成了傻子了。我听别人说总上网的人多数有精神疾病。”
“不用害怕，他现在只能算是网虫，还有拯救的价值，要是再过三五年可就不好说了。”
“那太好了，明年寒假还希望你们到店里帮我，我有事就先走了。”郭静芬朝我笑笑向银行走去。
看女老板走远了，我对都怡慧开心地说，“八哥狗，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差点就准备登寻人启事。”
“你好象从来也没有称呼本小姐大名！”她朝我瞪着眼睛双手掐着我的脖子说，“今天让你领教一下我的厉害，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大大呼呼的了。”
“好了，好了，我服你了，可你也没有称呼我的大名呀！”还没等我缩着脖子把话说完她双手用力，装着很凶的样子说，“哎哟！还敢顶嘴？”她把一双冰凉的手全部伸进了我的脖子，凉的我只好告饶。
当我喘匀气后拍着她的肩头说，“这些天死那去了？”
“呸！我还想问你呢？”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糖豆说，“给你的，比年前姜佑博他们买的还好吃，那次我才发现你也爱吃糖，看来你真缺少男人味。”
一个男孩子被女孩子这么说，自然有些承受不了，这可是最大的侮辱呀！好在我已经习惯了她的一贯作风，并没有和她计较。我把糖豆拿过来扔到空中然后伸着脖子张着嘴接住，然后慢慢地嚼着，边吃边对她说，“随你怎么说好了。”当我向空中抛第二颗时，她猛地把我推到一边用手把空中的糖豆接住放到自己的嘴里说，“你可真行，只顾自己吃，你不知道女孩子最爱吃甜的吗？”
“给我的东西就是入了虎口，想吃自己买去。”我笑着向学校的方向跑去。
她在后边跺着脚向我喊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虽然我们两人有过初吻带给我很多的回味，但当我们面对面又说又笑时，根本就象没有那么回事一样。完全失去了那方面的需求，看来要想达到如痴如醉的程度，还得需要时间的磨练哟。
开学后，同学们都非常努力，准备为升入高二做充分的准备。天咋暖还寒，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有时体育课也只能在室内进行，天空时常有雨和雪让人扫兴。外界环境是能左右人的情绪的，我放弃了晨练，每天早早起床后就在寝室用功。上学期的成绩不太理想，我要在这学期补回来。都怡慧和我的心情可能是一样，有时很晚了，我还能看到她们寝室里透出的灯光。晓权这家伙可牛坏了，现在正积极地准备月冠军的比赛，每天早晨都和何博龙到山上去练嗓。当我学累了就坐在那里想，咱要是有他那个天赋就好了，何必这么不知疲倦地啃书本，现在升学条件放松了，并不是成绩好就能到理想的学校去，还得附加不少条件，比喻说，有何特长。想到自己除了看书，任何特长都没有。为了今后能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现在就只有苦读书了。在埋头读书的日子里，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迎来了花开草绿。
人其实和动物没有多大的区别，当雪尽花开的时候，心情就显得特别的舒畅。总是想到户外去活动活动筋骨。看到满山的梨花和樱桃花开遍了山野，生命般的绿色染遍山林，总是诱惑我想到大自然中去温习一下归来的美丽。
一天，我和都怡慧在走廊见面。她看到我第一句话就说，“郭姨打电话过来说天暖了，有空让我们两人过去做客。有时间也希望我们能帮他儿子张亮补习一下功课，最近他准备学习动画制作，这涉及到文学方面的知识，想好好补一下。店里的生意他又不肯做，既然他想有点正事，总比混日子好。”
我听都怡慧说完，心里有些厌烦，现在学习这么紧那有时间为他的儿子服务。再说，天越来越好有时间和同学们在一起说说笑笑，或到户外游玩，总比和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接触强得多。我劝都怡慧说，“还是算了，咱们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上的人，她的母亲都调教不好，咱们能教出什么水平，要是教好了大家都高兴，教不好没准说咱们不用心，现在好人难做呀！还是不要管那个闲事了。”
都怡慧有些难为情地说，“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她打电话给我妈，让她做一下我们的工作，说请别人教有些不放心，和咱们熟了处的又不错，可以按小时收费，和请家教的待遇是一样的。”
“这……”我有些迟疑地说，“咱也不够家教的资格呀！郭姨到是个很不错的人，可这不是谈交情的事，如果你有兴趣，还是你去好了，我可不喜欢趟这个混水。”
都怡慧生气地说，“我一个女孩子整天和他单触在一起也不方便呀！再说，有时真要是学得晚些，自己也不能摸着黑在路上走多不安全，坏人那么多，就是会少林拳也抵挡不住那帮色狼。”
“哈！哈！”我被她逗的笑了起来。我给她出主意说，“这好办，让他儿子送你不就行了。”
“啪”没料到她狠狠地打了我一拳说，“这算什么呀！师生恋。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既然你不去我回绝好了，也没有必要说的那么难听呀！”
我看她动气了，只好陪着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高中正是叫劲的时候，尽量还是少参加校外活动，我不是没有善心，也不是不缺钱花，只是学生应该考虑学习才对，有能力了才能考虑如何挣钱。”
都怡慧看我回答的没有余地，只好同意了我的看法，“哪我打电话告诉郭姨一声。”
我们听到上课的铃声，没有说什么就回到了教室。晚饭后我到校外去买一些饼干想为开夜车的时候做准备。我正在超市里转着，看到都怡慧和岳欣婷两人也抱着很多吃的朝我走来。
“你也出来打食呀！”都怡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