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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首辅张居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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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心莲诙谐地说:“公公简直不是人哪。”
  许从成在楼上靠着栏杆大声问道:“冯公公不是人,那他是什么?”蒋心莲亦大声回道:“是神仙,公公长了一双神仙的耳朵。”
  她的话落地,便激起满堂喝彩声。
  在堂会热闹的当口,张居正被冯保独自约至堂上,他抬手恭维道:“没想到,冯公公还有如此的缱绻情思。”冯保笑曰:“嘿,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让张阁老见笑了!徐爵,把礼物拿上来。”
  徐爵捧着一只红木匣子走进来。他打开木匣,取出一幅装裱精致的立轴。是用皇宫专用的极品四尺宣纸整张书写的一张条幅。张居正站起凝视,低声吟哦起来:
  燕市从来二月初,翩翩意气曳长裙。
  金门未售甘泉赋,玄室何人问子虚。
  太乙夜燃东壁火,天地时比北溟鱼。
  乾坤岁岁浮春色,环佩相将侍禁庐。
  张居正读罢,又细看诗后题款,念道:“敬录太岳先生诗,冯保。”不禁赞道:“冯公公你这幅字行草结合,腴而不滞,平中见狂,大得颜真卿《江外帖》的笔意,这幅字我将永远珍藏。”
  冯保先指示徐爵卷好那幅立轴装回红木匣中,转头对张居正道:“过分了,其实先生的书法在我之上。我见过你的字,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无意为书而深得个中三昧,随手写来尽得风流。我当了十六年秉笔太监,严嵩、徐阶、高拱几位首辅的字都见过,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先生。说起书法,我怎么能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我欣赏的是您的这首诗。”
  

第二章  明争暗斗(5)
张居正笑道:“冯公公抄录的这首诗,根本不值得一提,那是我年轻时张狂不谙世事,诌出的几句妄语。”
  冯保说:“客气了。李清照说‘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那才是妄语。她一女流之辈,只不过能写几句诗,有啥资格谈人杰与鬼雄?可你却不同,你现在已位居次辅,离人臣之极就一步之遥,只要稍稍加把劲,就能当上一个千古宰相。”
  张居正闻言一怔:“冯公公,这话可千万不能说。”
  冯保道:“不是我瞎说,你自个儿的志向全藏在这首诗里。你想当伊尹、吕望一类的人物,操庙堂之权,行富国强兵之路,这机会就在眼前。”
  张居正想不出该用什么话来回他,只见冯保缓缓走近,用很低的声音对他说:“你别回避我,这些话藏在我肚子里已经很久了,只要你愿意,这首辅之位,犹如探囊取物。你不是要想罢免李延,启用殷正茂吗?你要是当了首辅,还需要去敲登闻鼓吗?可你现在却无法逾越高拱这道坎。”张居正依旧矗立那里,不卑不亢地答道:“冯公公这话,我不赞同。虽然高拱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有不妥之处,但依然是正德朝以来难得的宰相之才。我对他十分敬重,当今圣上对他也十分信任。”
  冯保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圣上对他信任不假,但你要说他是宰相之才我可不敢苟同。他排斥异己、勾结党羽,混淆视听,这能算是宰相之才吗?就凭这些就应该将他扳倒,而且现在机遇就将来临,我告诉你,皇上得的是绝症。”
  张居正想起太医所说的中风的诊断,喃喃地道:“绝症?”冯保说:“没错,你别忘了太医的话,太医说了皇上的病要想康复,首先要禁忌的就是女人,想让皇上禁女色,等于是让太阳从西边出来,这可能吗?”张居正立即想起那个奴儿花花,只听冯保道:“那个奴儿花花,皇上能让她离开吗?所以说皇上已经是走在黄泉路上的风流鬼,日子就要走到头了。”张居正不语。只听得冯保恳求道:“张先生,只要你跟我联手,天底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张居正道:“联手干什么?”
  冯保道:“扳倒高拱。”
  张居正想起太祖严禁外臣与内侍勾结,果然不错,口中答道:“这不行!我跟高拱共事多年,曾心心相印、肝胆相照,我张居正为人堂堂正正,绝不在暗中计算他人,以谋取私利。”
  只听冯保笑道:“你跟高拱心心相印,肝胆相照,那是过去的事,那是因为高拱要利用你帮他排除异己。现在不同了,内阁就你们两个人,你又比他高胡子年轻了十几岁,他从自身的安全考虑,也决不会放过你。你与其被他逐出官场,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他干掉。”张居正坚持地说:“不行,这么做不是我张居正的所为。”冯保怫然作色:“我说你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人都骑在你脖子上拉屎了,你既然还在为他说话,平日里我真是高看你了。”张居正道:“冯公公你骂我也没用,这事关系到朝廷的大政,我实难从命。”冯保说:“行,既然这样我也不逼你,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张居正起身欲走,又听得冯保说:“等等。”
  张居正停下:“还有什么事吗?”
  冯保说:“当然是好事。”冯保再次压低声音悄悄地说:“李贵妃要你给太子爷当老师。”张居正一惊:“这事儿重大,我恐怕难以胜任。”冯保笑道:“你呀,真够傻的,你想想吧,当今的万岁爷,隆庆皇上的老师是谁?”张居正想了想说:“高拱。”冯保道:“对呀。你总该明白这里面的蹊跷吧?太子一旦登基当了皇帝,他的老师自然就是首辅了。李贵妃选择您给太子爷当老师,这说明贵妃娘娘十分赏识你啊。”
  不待张居正表态,冯保便说:“得了,这事就谈到这儿。我们得乐呵乐呵了。”
  在冯保引领下,张居正、许从成、李伟以及蒋心莲等走进桌上摆满精美菜肴的膳堂。李伟伸头朝桌上一看,便嚷道:“哎呀呀,冯公公,你咋不早说,还有如此丰盛的晚宴呢?”冯保笑道:“算不上丰盛,只是备了几杯薄酒。”许从成斜睨了一眼李伟,笑道:“武清伯大人,你吃亏了吧?心莲女史和冯公公弹琴时,你一会儿啃苹果、一会儿吃梨子,一大盘水果被你吃得精光,咱琢磨着你这肚子里也装不下什么吃的了。”李伟拍着肚子嚷道:“驸马大人,你不要隔着门缝看人,把咱看扁了。别看我六十多岁的人了,论吃,在座的,恐怕没有哪一位比我的下水好。”众人都逗得笑了起来。
   。。

第二章  明争暗斗(6)
入席后,张居正发现冯保身边坐着蒋心莲,想这八成是冯保为讨好他特意做的安排。众人开始推杯论盏,张居正也端了杯酒,对隔座的蒋姑娘说:“心莲姑娘,你的琴弹得真好。”蒋心莲侧头笑道:“多谢阁老大人夸奖,只是今夜里听了冯公公的琴声之后,小女子终身再也不敢弹琴了。冯公公弹琴,应是当今之世第一人。”张居正说:“你也是第一。”蒋心莲道:“不,我不是第一。”张居正说:“你是当今女子弹琴第一人。”蒋心莲闻言低头不语,眼角挂满了笑。冯保便也过来凑趣说:“心莲女史的艺名是容儿,这名儿不错。”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
  散席已是交子时分,冯保眼望着张居正的轿子消失在夜幕中,又吩咐徐爵说:“备轿!”徐爵问:“老爷,大晚上的,您还要去哪里?”冯保说:“去东厂。”
  冯保的八人大轿在门前停下后,东厂掌作陈应风、太监吴和等上前迎接。冯保问陈应风:“让你召集的人,都来了吗?”陈应风回人都到齐了,在廨厅里等着。冯保便踏进廨厅大门,坐候的众番役都一齐跪下,冯保落座,对众番役说:“深更半夜的找你们来,耽误了你们的瞌睡,但事情紧急,也只能委屈你们了。我现在向你们交办一件事,从明天起,你们到各大衙门去秘密查探,给我摸清两广总督李延在京城的各路关系,什么朋友、亲戚、同年、同事,甚至高阁老,看他们之间有没有见不得人的瓜葛。因为老夫早已断定李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家伙行贿受贿已成家常便饭。”
  冯保又说:“你们在座的,都是东厂培养了多年的番役,都是侦伺高手。东厂是干什么的,你们比我更清楚。咱们的任务是替皇上监视各路大臣的,哪怕是内阁首辅,有事儿也得查,而且要一查到底!听明白了?”
  众番役道:“小的们明白。”
  冯保:“明白了就好,你们走吧,立即行动,我等着你们的消息。”
  在庆远街中一处祠堂改成的两广总督行辕内,半上午,总督值房还是空落落的。黄小旺从外进来,对无精打采站在值房门口的护兵牛勇问道:“总督大人还没来?”
  牛勇道:“没有。”
  黄小旺忿忿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当值!”
  牛勇说:“黄将军,你刚刚升任将军,还不了解总督大人。他把总督行辕从桂林搬来这儿,四房姨太太都带来了,晚上几个被窝都在等他,他还能当值?”
  黄小旺斥道:“你这兵蛋子,这样议论总督大人,不怕割了你的舌头?”
  牛勇扮了个鬼脸,小声嘀咕道:“黄将军不是外人,小的才敢嘀咕几句。”
  正说着,李延从后院走出来,斥道:“你们两个,在那儿嘀咕什么?”
  黄小旺的来意是请求李延补充兵源,因贝那率叛匪已接近庆远府,距此只有二百里之遥,广宁县城已经吃紧了。李延闻言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黄小旺不好明说李延吃空额,但事实如此:“本部造册登记士兵,应有五千人,但实际只有三千人,前次里波县城一战,又损失约五百人,按五千人计算,本部少了一半,按三千人,也少五百人。”李延闻言怒道:“照你的意思是说,本督吃了空额?”黄小旺说:“不敢,但兵员不足,将难以抵抗贝那所率的叛匪的进攻。”李延道:“兵力不足,我也无能为力。朝廷的军饷逐年减少,上哪去补充兵源?”
  黄小旺正待义正辞严地辩驳一番,李延便说:“围剿叛匪是你的责任,不然我要你们这些将军干吗?你自己想辙,我还有事儿。”说罢,便带着钱师爷匆匆离去。
  此时,首辅高拱的书办韩揖写给李延的信,也已到了总督廨房。信上说,上次里波县城失守的塘报到京后,引起轩然大波,张居正已找到首辅,要求将李延撤职查办,由殷正茂接替他的职位。李延读后未免焦虑,赶紧吩咐钱师爷,把那些个账抹得平平的,千万不能让人看出破绽。另一方面,李延又想,不管怎么说,他的身后仍有首辅大人撑腰,张居正又能拿他怎样?
  然而,钱师爷却提醒了他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李延出任两广总督的这三年,将京城各大衙门的要紧官员都认真打点过了,惟独对高拱却没花过一两银子。照李延的想法,他不是不想孝敬高阁老,只是他深知高拱一生清廉,最痛恨贪墨,要是冒昩送上厚礼,恐怕是自讨没趣。但他不是没有准备,其实,李延早就给高阁老准备了一份厚礼。他的案台抽屉里放着三张田契,有上等的湖州好田三千亩、沧州的好地两千亩,共五千亩田地。为了避嫌,还故意写上了高阁老的管家高福的名字。这五千亩田地去年就买好了,他打算等高阁老卸任之后,再给他送去。钱师爷却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您要是这么做,黄花菜早就凉了,好钢用在刀刃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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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明争暗斗(7)
李延思忖,此刻正是要紧时刻,钱师爷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他仍担心地问:“三张田契都是原件,万一丢了怎么办?”
  钱师爷道:“您可先给首辅大人写信告知此事,并说明三张田契随后派专人送到。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能向首辅大人表###迹吗?”
  五凤楼下,官轿进进出出。金水河边,一个人坐着钓鱼。早晨的霞光倒映河上,反射出粼粼的波光。张居正的大轿刚抬上金水桥,他一掀轿帘,便发现河边的钓鱼人,遂大喊一声:“停轿!”
  钓鱼的竟是殷正茂。张居正下轿向殷正茂走去。在金水河边,殷正茂一身青布道袍,把着钓竿一动不动。张居正走到跟前,发现殷正茂双眼闭着,不禁笑了起来:“殷正茂,你这是钓的哪门子鱼啊?”
  殷正茂道:“啊,鱼终于上钩了。”
  张居正问:“哪儿?”
  殷正茂道:“你不是来了吗?”
  张居正不禁笑了出来:“你把我当成鱼了?”殷正茂道:“你不是鱼,你是长鲸,我也不是在钓鱼,而是在钓鳌。叔大兄,我真是闲得无聊哇,不在这儿钓鱼,又能做什么呢?我从江西巡抚的任上解职,已经两年七个月零十一天,说让我进京接受审查,这一审两年多,怎么也不给个下文了?我在江西捕盗安民,追缴欠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到底错在哪?”张居正道:“那年一连有七封弹劾你的奏章送到皇上手里,皇上能不把你搁置起来吗?”殷正茂说:“叔大,你怎么也在我面前装糊涂呀,那七封弹劾的奏章是谁写的,你难道不清楚吗?有五份奏章,出自高拱的门生故旧;有两份奏章,是两个想讨好高拱的烂秀才写的。这些所谓的言官弄些似是而非的材料陷害我,让我停职审查,别人不明白,难道你也不明白吗?”
  张居正对他说:“我已经向高拱力荐,让你替代李延出任两广总督。”
  殷正茂仰天大笑了一声:“你向他举荐,他能同意吗?我在他眼中,仍是个贪官,你别心存幻想了。眼下这个高拱再不是当年那个以国事为重的高拱了,他任人唯亲、培植朋党,天下一半的官员,都是他的门生故旧,这难道是清明之象吗?”
  张居正拍着他的背,叹息道:“石汀兄,你坏就坏在这张嘴上。”
  殷正茂说:“不瞒你说,我跑到这儿来钓鱼,就是钓给他高拱看的。”
  张居正劝他不要意气用事,殷正茂却说:“我怕什么,竖子当朝,满眼稗政,我这被革职的三品抚台,只能当一个渔翁了。”
  说话间,张居正一眼看见河面上的鱼漂沉了一下,喊道:“石汀兄,快扯!你的鱼漂动了。”殷正茂笑道:“不会有鱼上钩的。”张居正不信,接过鱼竿猛地扯起,果然是一只空钩,再细看,那鱼钩是直的,才知道他仿效姜子牙,用直钩钓鱼,不禁笑道:“你不是在钓鱼,也不是在钓鳌,你是在这里学姜太公钓龙啊!”却见殷正茂正色对他说:“叔大兄,你有机会见到皇上,一定代我表明,我殷正茂决不是贪墨之人,尽管现在接任两广总督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我有决心前往庆远平定匪患。”
  值房内,高拱正在批览奏章,听得刑部员外郎秦雍西求见。秦雍西自云听到了一些风声,不敢耽误,赶紧来向他禀报。秦雍西告诉高拱,据他的手下查探到,冯保正在京城各大衙门偷偷调查两广总督李延的行贿劣迹,而且把他也卷了进来。高拱闻言骂道:“冯保这个阉竖,看来与我较上劲儿了。”高拱让他先回去,有何新的动向,立即来禀报。
  秦雍西欲退下又转身:“首辅大人,还有一件事儿,刚才我在五凤楼下看到有个人在金水河畔钓鱼。”
  高拱问:“谁?”
  秦雍西:“就是那个被革职的殷正茂,他跟张居正在聊着什么。”
  殷正茂钓鱼,他跟张居正在策划什么风暴?这在高拱看来性质极其恶劣,他故意选在官员上朝的时候,跑到金水河上钓鱼,这是向朝廷示威,发泄他心中的不满,简直无法无天了。他与张居正的勾结,有可能就是在搞朋党政治。他真想就以此为名,把他抓进大牢,但现在看来,并不能轻举妄动,东厂在调查李延,他在空气中嗅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气息。高拱正在思忖这些事情之间的隐秘联系,书办韩揖进来递给高拱一封密件,并说是李延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高拱拆件,见是一封字笺:
  高阁老见字如晤,晚生荷蒙阁老大人信任,出任两广总督一职,然三年来屡遭败绩,愧不敢言。但有一事不得不报高阁老知道。前年,晚生为高阁老代置田地五千亩,三张田契均在晚生手中。待晚生得暇到京述职时,再把田契亲交高阁老手中……
  

第二章  明争暗斗(8)
高拱大惊,一怒之下,把密信丢到地上,想了想又捡起来,小心翼翼收藏好,让人去吏部通知魏廷山,散班后直接到他府上。
  乾清宫,隆庆皇帝朱载垕从被子里伸出手,打了个哈欠。他把孟冲叫来,问:“什么时候了?”孟冲回答他:“天已经擦黑了。”朱载垕揉了揉眼睛,盯着屋顶的彩绘出神:“睡了一天了,骨头都快散了,有什么乐子?”孟冲道:“要不奴才陪万岁爷下围棋?”朱载垕说:“这黑白道太素了,朕懒得动那个脑筋!奴儿花花在哪儿?去把她给叫来。”孟冲小心翼翼地说:“这可不行,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说了,皇上病重期间不准把奴儿花花带进寝宫,再说了,太医的意思是要皇上清心寡欲。”朱载垕瞪了他一眼:“朕不过就是看看她。”见孟冲面有难色,朱载垕吼道:“还愣着干吗?狗奴才,你是听朕的,还是听皇后、贵妃的?”孟冲脸红红地应了一句“是”,便出去了。
  在乾清宫后的游艺廊,孟冲找到了奴儿花花,她正坐在铜镜前,往脸上涂着油彩,左脸涂成了红色,右脸涂成了兰色,将自己涂成了一个阴阳脸,见孟冲进来,奴儿花花说:“皇上要封我为妃子了?”孟冲道:“哎呀,我的大美人,你怎么把自个儿弄成个阴阳脸,这还不得把皇上吓着。”奴儿花花嗔道:“皇上把我扔在这儿,守着这冰冷的屋子,根本就不见我,怎么能吓着他?”孟冲诞笑着说:“这不,皇上让我来请您过去,皇上想您了。”奴儿花花道:“不去,他想我,我还不想见他呢,我告诉你,我要出宫。”
  孟冲急了:“哎呀,我的大美人,你又来了,皇上不是不想见你,他是怕皇后和贵妃娘娘。”奴儿花花道:“哟,皇上还怕老婆,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孟冲说:“这有什么稀罕的,我告诉你吧,玉皇大帝也有怕老婆的病。”奴儿花花道:“得了,他既然怕老婆,那就让我出宫得了。”孟冲说:“那可不成,你要是敢迈出这座宫殿,你这漂亮的脸蛋恐怕就保不住了。别耍性子了,皇上这病还指望着你去给他医治呢。”
  孟冲将扮做太监的奴儿花花带进皇上寝宫。隆庆皇帝看见奴儿花花来了,一下从床上跃了下来,注视着奴儿花花惊道:“这脸画得漂亮,朕喜欢!”奴儿花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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