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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首辅张居正-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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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居正踱到窗前,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黑色峰峦:“孟子说过,‘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可是你却要我清巨室,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何心隐道:“叔大兄,翻开史书一读,历代衍成社稷祸变者,莫不都是巨室所为。所以,像唐太宗这样一代明主,登基之初,便把江右巨室统统贬为庶民。本朝开国皇帝朱洪武,唯恐死后巨室生乱,也千方百计剪除干净……”
  张居正打断他说:“别说了,柱乾兄,你既然千里迢迢,前来赐教于我,当然会找出许多例子,来说明巨室之害。我只问你,何为巨室?”何心隐说:“巨室,顾名思义,应是皇亲国戚,侯爵王爷这样一帮人,只有他们,才有可能挟天子以令诸候,巧取豪夺,鱼肉百姓。叔大兄,你若能做到这三点,你就能开创出为后世景仰的万历新政。”
  张居正哈哈笑道:“你这是书生意气!算了吧。今晚上这番谈话,只当是玩笑。再说,当今的首辅是高拱,不是我张居正。”何心隐道:“我何心隐再傻,也不至于连京城的局势都看不清楚,你取代高拱,已是指日可待。”张居正忙制止他:“柱乾兄!千万不要瞎说。”何心隐道:“我又没喝酒,怎么会瞎说?高拱是难得的宰相之才,但比起你叔大兄,又稍逊一筹。如今,高拱与冯保斗得驴嘶马喘,你却跑到这万寿山中来坐山观虎斗,这是何等的聪明主张啊!”
  张居正身上不为人察觉地一震,脸色冷了下来,对他说:“你越说越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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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高拱去位(3)
何心隐长叹道:“叔大兄,我游学京师,怀有一腔热血来见你,谁知遭你一盆冷水,泼得我身心皆凉,算了,我们就此道别。”他起身一揖,闪身就走出门。
  张居正追出来,何心隐已快步走向浓浓的夜色。张居正道:“柱乾兄,请留步!”何心隐站住了,但没有回头。张居正追上来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何心隐气鼓鼓地说:“回京城。”张居正道:“明日我们一起回去嘛,我们分别整整二十六年,今宵月色如此之好,我们应该温一壶酒,作竟夕之谈,畅叙别后之情。”何心隐说:“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还是就此道别吧。”何心隐头也不回地走了。张居正追前几步:“柱乾兄且慢,我派人送你。”何心隐说:“不用了,这儿还栓着我骑来的一头小毛驴呢。”何心隐跨上小驴子,颠颠地踏上回城的道路。
  当夜,王篆骑着快马驰来,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张居正:“以雒遵、程文为首的六科十三廊道言官,准备明早一起上疏弹劾冯保。”
  京城士林舆情,多半都站在言官一边。谁都知道,言官背后的支持者,是首辅高拱。而皇上与皇后、贵妃都是冯保的后台,双方势力均不容小觑,一场恶斗要开始了!王篆带着冯保的话来问张居正:“冯公公有意在李贵妃面前举荐你,接替高拱担当首辅,不知大人您意下如何?”
  对张居正来说,高拱的意图非常清楚,先驱逐冯保,下一个就是他自己。现在是较量的最关键时候,置身事外是万万不能的,因为,“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答应王篆,无论如何,要先跟他回城去。
  十几名言官一起敲响了登闻鼓,为首的是雒遵。李贵妃母子正在用早膳,听到了激越的鼓声。不禁问:“又出了什么事儿?”赶忙招呼老太监邱得用去看看。
  几份奏疏装在吊篮里,门楼上的太监牵起彩绳,将吊篮收起。邱得用与冯保托着奏本匆匆赶到乾清宫花厅:“启禀娘娘,今日敲鼓是以吏部给事中雒遵为首的六科廊言官。”冯保说:“他们给皇上递奏章,想弹劾我。”
  李贵妃微微诧异:“弹劾你什么?”
  冯保说:“他们一共递进来三道奏章,都是弹劾我的。第一道是雒遵写的,说我在皇上登基之时,站在皇上身边不下丹陛,犯了僭越之罪;第二道是礼科给事中陆树德写的,他说老奴把持东厂,为所欲为滥杀无辜,将权力凌驾于三法司之上。第三道是户科给事中程文写的,他咒骂老奴十大不忠……”
  小皇帝朱翊钧不禁瞪大了眼睛:“哪十大不忠?”
  冯保递上奏匣眼泪巴沙地说:“启禀万岁爷,三道弹劾本子都在里头,他们如此污蔑我,真是让我有万箭穿心之感。”朱翊钧接过奏章看时,冯保说:“他们这么做是冲着万岁爷、皇后和贵妃娘娘来的。他们弹劾我,为的是让孟冲重掌大内,孟冲虽已被罢免,但他出入内阁,如同自家的庭院,他和高拱内外勾结,有他俩在,这朝廷恐怕永无宁日。”
  李贵妃道:“这奏本上说,你将权利临驾于三法司之上,这是何意?”
  冯保跪下道:“奴才不敢,那王九思的三堂会审是由张居正主审,那妖道忽然当堂指证高拱与孟冲,将他弄进宫来,弄得满堂皆惊,奴才也是不知所措,我压根一点都不知情,高拱怂恿众言官弹劾我,这明摆着是为了掩盖他自身的罪责。”
  李贵妃不让他再说下去。待冯保退后,她拿定了主意,冲陈皇后道:“姐姐,不管冯保此话是真是假,但孟冲确实不能让他再滞留京城。我想先将孟冲逐出京城,其他事务再从长计议。”
  冯保带着陈应风及番役骑马来到孟冲府,围住了孟冲的宅子。孟冲闻声从厅内走出,冯保拱手道:“孟公公,本来我还没想把事做绝!罢免后你的宅地、家产、封地可以丝毫未损。没想到高拱对我刀矛相对,竟怂恿言官弹劾于我,所以我不得不心存余悸,这是皇上的口谕,命孟冲今日起即刻登程离京,所有你的宅地、家产、封地均予充公。”孟冲两眼一瞪,嘴角抽搐,怒骂:“你……你这个小人,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刚骂了几句,便口吐白沫,昏死过去。众家丁一拥而上,将他扶起。冯保呵呵一笑:“这事你该骂高拱。”
  东厂番役涌入孟府,门被一扇扇撞上。封条被糊上,孟府一片大乱。
  孟冲被逐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在高拱和众言官看来,这三份奏章不但未撼动冯保,反而加剧了他的反扑,皇上与贵妃娘娘有意偏袒冯保已经不待说明,局势对于高拱一派相当不利。在正直的言官如魏廷山看来,冯保毕竟是个内臣,朝廷的一应事务,皇上还需依靠内阁,如果张居正能站在我们这边,冯保便孤掌难鸣了。而高拱觉得,张居正知道他要弹劾冯保,所以借故跑到万寿山去了,欲坐山观虎斗,但昨晚他又回来了,其中不知有何蹊跷。张居正为人一向按自己的思路办事,很难使他随波逐流,但在此弹劾冯保的特殊时刻,不妨再拉他一把,让他站到内阁这条战线上来,纵使不能,也不要跟冯保结成统一阵线。
  

第八章 高拱去位(4)
张居正穿着一身家居度夏的酱色蚕绸方巾道袍,从容地坐在几案前,手提一只铜铫子,往一只造型精致的紫砂壶里续水。一名丫环站立在侧。他对王篆说:“我昨天从万寿山带回一桶上好的泉水,沏湖广长沙的金井白露茶。”却不意王国光已经悄悄来到:“金井白露茶,这是本朝的御供,好茶呀!”张居正抬头道:“是汝观来了,正好一道品茶。”“现在的京城已是刀光剑影,杀机四伏,你倒有闲心在这里品茶。”张居正笑道:“浮生半日,与二三知己,品饮碧乳珍茗,实乃人生幸事。”
  说话间,丫环将茶倒好了,三只洁白的梨花盏里,各有半杯碧绿的茶汤。王国光将茶送到鼻尖底下闻了闻道:“这香味清雅得很啊!”乖巧的丫环觑着他说:“请老爷尝尝茶汤。”王国光小呷一口:“这万寿山的泉水,果然甘甜,用它沏泡,密云龙的味道才出得来。”
  游七走进来,道:“老爷,冯保的管家徐爵在您书房等候,说有事求见。”
  张居正冲王国光说:“你看,这金井白露茶刚刚品出点味道来,就被搅了,两位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冯公公让你来此,一定是为了六科廊言官上本子弹劾你家老爷的事。”张居正对着匆忙行礼的徐爵,开门见山地说。徐爵点头道:“正是,雒遵这帮混蛋,把登闻鼓一敲,弄得宫里宫外沸沸扬扬。”张居正笑说:“如今京城闷热得如同蒸笼,这一下更是炽热难挨了。”徐爵道:“所以咱家老爷请你尽快拿个主意。”张居正道:“只要皇后和贵妃娘娘铁了心,认为冯公公是一个正派的内相,是当今皇上不可或缺的大伴,不要说三道五道奏章,就是三十道五十道,也只是蚍蜉撼树而已。”徐爵说:“这一点,我家主人心底也是清楚的,他只是担心,这三道奏章,特别是雒遵的那一道,列举了许多似是而非的事,恐贵妃娘娘见了,心里头会起疑心。”张居正道:“事情既到了这个地步,想捂是捂不住了,我看索性把事情闹大,闹他个天翻地覆,解决起来可能更为便利。”
  看来张居正已经有了些主意,徐爵还想测测他是否已经有了与冯保结盟的真心:“我家老爷还想知道,他上次跟你谈及之事,您是否已拿定主意?”张居正不解,徐爵道:“就是想请你出任当今首辅一职。”张居正大手一挥:“首辅一职是由皇上钦定,现在由冯公公私下磋商,似乎总有那么一点阴谋篡权之嫌,高拱如果已无能力担当首辅之职,也应由皇上亲自给予罢免,绝不是我等能私下谋划之事。”
  十几乘大小不等的轿子在张居正府门口停落下来,魏廷山、王显爵、雒遵、程文、秦雍西等官员下轿。魏廷山对守门的李可说:“烦请通报辅台张大人,吏部左侍郎魏廷山、礼部左侍郎王显爵等众官员求见。”消息传了进来,徐爵不禁说:“他们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张居正忙问他是怎么来的,得知徐爵的马在大门外,也没有带侍从,便让游七领他从后门走。同时让人去告诉魏廷山,说病了不能见客,有什么事写帖子进来。
  徐爵走后,张居正穿花拂柳地回到花园,对王国光与王篆抱拳一揖:“对不起二位!你看我这府上都快要成堂会了。”王国光笑道:“浮生半日之闲,哪是你品享的!”正说着,李可进来,递给张居正一张便笺。
  是魏廷山的帖子:“辅台大人,外人皆言公与冯保协谋,每事相通,令人齿冷。今日六科廊一众言官为社稷谋、为天下计,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敲响登闻鼓,意在罢免冯保,为朝廷除巨奸。我等特来府上告之,公不宜维护此阉,倘若激成大变,于公不利!若公一意孤行,我等六科廊一众言官,必将上疏朝廷,请求皇上,罢免次辅一职。”
  张居正丢掉帖子,站起来怒气冲冲骂了一句:“混账!”王国光与王篆同时抬头,见张居正脸色涨红,道:“你们看看,太嚣张,他们这是仗势欺人,竟以此要挟于我!老夫本来不想偏袒某一方,如今看来不得不做出我的选择了。”他喊道,“游七。”游七上前,张居正问:“徐爵走了?”游七道:“我刚将他送出后门。”张居正说:“你去追上他,让他转告冯保,只要皇上有意,为了江山社稷,我张居正就如同棋盘上的一个卒子,听凭皇上调遣!”
  王国光起身,兴奋地说:“叔大,你早该这么做了。”
  而冯保自然对张居正临危受命叫好不已,“只要张居正有这个意思,贵妃娘娘也就有了依托,我看那高拱离开紫禁城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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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高拱去位(5)
天气十分炎热,蜿蜒的土地上蒸发着热浪。一辆马车驮着孟冲,身后跟着十几个家人和家丁,车队在土道上缓缓行走。车停了,孟冲在管家的搀扶步下马车。孟冲让他们都别跟着,一个人缓缓走向布满石人石马的万寿山神道,扑通跪下,哭道:“万岁爷,您这一走可就苦了我啦!万岁爷,您怎么就撇下奴才不管了!他们这帮人是拼了命的在整奴才,现如今我哪有脸面返回故里,哪有脸面去见我的列祖列宗,还不如陪伴万岁爷一同去了。”说完,他从袖笼里拿出一颗药丸,塞入嘴中,满目是泪地注视着还未竣工的皇陵。
  当管家感觉不妙,小跑上前时,孟冲已经七窍流血、怒睁双眼地死去。
  宏孝殿是个五楹中殿,如今中间隔了一道黑色绒布帷幕,帷幕后头停放着隆庆皇帝的梓宫,灵堂中央帷幕之下,横放了好几排祭台,祭台上摆满了三牲瓜果祭品,猪、羊都是整头的。最前排祭台上三只斗大的铜炉里,各插了三柱杯口粗细的檀香。陈皇后、李贵妃、朱翊钧走进灵堂,灵堂里哀乐大作。面对祭台的殿中央砖地上,几十名和尚在为隆庆皇帝做水陆道场,他们唱诵着《往生经》。
  陈皇后、李贵妃与朱翊钧坐在侧厅。众僧的念经声伴随着哀乐传来。邱得用进来禀了一件事:“孟冲在万寿山先帝陵寝服毒自杀。”陈皇后脸上露出不忍之情:“真可怜!妹子,咱们是不是做得太绝了!”李贵妃也叹了一口气,想了一想:“我们本不想这样,但一想到他平日对你我那张狂劲,倒也是自食其果。”又想到言官们弹劾冯保的事:冯公公接任司礼监掌印才六天工夫,就有三道本子弹劾他,她们登时觉得,先帝这一走,紫禁城里,简直到处都是陷阱。
  想起冯保当上司礼监掌印的背景,陈皇后觉得外官们的做法别有玄机:中旨是绕开内阁直接由皇上发出的,高拱能高兴吗?明朝天下将近两百年,当过司礼监掌印的太监少说也有几十号人,没有听说有谁当上六天就遭人弹劾的,即使是王振、刘瑾,这些前朝太监中的大奸,虽然掌印时为非作歹,也没听说一上任就有人把他们往台下赶。而外官们这么做,照陈皇后的说法,“肯定另有图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高拱的心思虽然不正,但言官们既然要弹劾冯保,一味袒护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正说着,邱得用又进来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和万岁爷,请你们看看外头。”
  三人站起身朝窗外一看,只见门外宽阔的砖地上黑鸦鸦跪了一片,怕是有一二百号人,都是宫内各监局内侍,十几位监局的掌印太监跪在前头。李贵妃转身问邱得用:“他们这是为什么?”邱得用小声说道:“回娘娘,这些奴才都是为冯公公的事来的。”
  陈皇后、李贵妃、朱翊钧从休息室走了出来。太监们一起高喊:“奴才们叩见万岁爷,叩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李贵妃问跪在前头的张鲸:“你们跪在这儿干吗?”张鲸膝行一步答:“回贵妃娘娘,奴才们是为冯公公鸣冤。”
  “鸣什么冤?”
  张鲸说:“这登闻鼓敲得震天价响,六科廊言官们想要弹劾冯公公,冯公公岂能不冤?娘娘,冯公公可是个大好人那,宫内一应事务,全由他一个人在操心,他那屋里的灯火总是彻夜通明,大小一应事务,他没有一件不牵挂的。言官们说他把持东厂为所欲为,滥杀无辜,又指责他十大不忠,这都是无中生有的事。”
  不料李贵妃大喝道:“住嘴!你给我说实话,是谁让你们来这下跪的?”张鲸登时住了口,旁人也不敢出一个声。李贵妃瞪着他道:“你说!”张鲸结结巴巴地道:“回娘娘,没有谁让奴才们来下跪,奴才们听说外廷言官们要弹劾冯公公,都自发地跑来这儿来的,向皇上、皇后、贵妃娘娘求情。”李贵妃问:“你们担心我们和皇上不能秉公而断?”众太监顿时捣蒜似的叩头:“奴才们不敢!”李贵妃怒道:“不敢,哼,不敢为何都跑到这里来示威,你们跪吧!天亮之前,一个都不准起来,谁若是倒了架子,打三十大板!”
  转回乾清宫,陈皇后劝慰道:“妹子,您别生气,这些个太监被先帝给宠坏了,早该给他们立点规矩了。”李贵妃眼圈一红:“可他们今天的做法完全是受冯保指使,这狗奴才也是在欺负咱孤儿寡母。”她喊邱得用,让他去把冯保给找来。
  冯保匆匆进入:“奴才叩见万岁爷,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他看见李贵妃坐在上头,面无表情,冷冷说:“孟冲死了,这下大内就没人能跟你再抢夺掌印太监这个位置了。”冯保不禁心头一阵紧张,脸上挂着的笑也凝住了。李贵妃道:“笑啊!你给我笑啊!”冯保哆嗦着:“回娘娘,奴才不敢,奴才一定引以为戒!奴才一心只想伺候好万岁爷、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李贵妃厉声道:“你一口一个奴才,可你是口蜜腹剑!宏孝殿外广场上,那些个人是谁让他们跪着的?又是谁策动王九思在三堂会审时指证高拱?你要知道你差点玷污了先帝的声誉!你这是耍阴谋诡计。”冯保趴得更低了:“奴才该死!可奴才要不这么做,世人就无法辨明是非,认清高拱及其朋党的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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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高拱去位(6)
“你不会指责皇上和我也袒护高拱吧?”
  冯保急急道:“奴才不敢!如果奴才犯了欺君之罪,哪怕离开内宫,哪怕当一介村夫,奴才甘愿听凭处置!但高拱绝不会甘于人下,也绝不可能扶持幼主创立新政!现如今,能辅佐万岁爷开创万历新政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张居正!”
  李贵妃放在桌上的指头一动,端起一碗盖茶啜了一口:“好一个万历新政,张先生是怎么想的?”冯保说:“张居正为人谨慎,做事缜密,他从不轻易表态,然而现在他也被高拱逼上了绝路,不得已他才向奴才暗示,只要皇上有意,为了江山社稷,他愿做棋盘上的一个卒子,听凭皇上调遣!”李贵妃微露喜色,与陈皇后对视而笑:“起来吧!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以后胆敢再当着皇上面耍什么小聪明,你的结局说不定还不如孟冲呢!下去吧!”
  陈皇后看着冯保的背影道:“妹子,冯保和高拱如今已成死敌,这俩人互不相让,你我还得尽快拿主意,依我看这俩人只能选其一。留高拱就得铲除冯保,留冯保就不能有高拱。”李贵妃说:“是啊,高拱掌握着外廷六部一院三十六科,他结党营私,大搞朋党政治,藐视皇上,一手遮天!他断然是不能再用了。”朱翊钧插话道:“母亲,我不喜欢高拱,相比起来大伴冯公公要比他和蔼得多。”李贵妃对他一点头:“钧儿说得对,相比而言,冯保还不敢违抗皇上的旨意,你我的话他还是听的,大凡做事也不敢出格,从这一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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