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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首辅张居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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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没有官袍加身,你们为何还要听他的?”众皂隶正不知所措,张居正突然对着皂隶们大声喝道:“你们都给我放下兵器。”
   。。

第五章 妖道横行(3)
众皂隶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巡城兵士们一拥而上,把王九思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张居正转身走向玉娘,她被孙大妈搀扶着,怔怔地望着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张居正道:“王篆,这姑娘你也带回衙门,好好待她,另外让人把她哥和她父亲的尸体收了,找个地方给予厚葬。”说完,张居正再次看了一眼玉娘,转身朝轿子走去。
  奉张居正的命令,王篆将王九思押到了刑部大牢。张居正的意思是“妖道可恶,滥杀无辜,必须问成死罪”,但王九思在大牢里又喊又闹,说要将张居正和王篆一起告到皇上那儿,让王篆颇有些担心。他委婉地对张居正表示,王九思是皇上钦定的太医,要杀要拿得皇上说了才算,但张居正回答他说:“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今夜就起草奏本,向皇上奏明此事。”
  没有了王九思的药丸,朱载垕的日子果然很不好受,不仅身上有气无力,而且茶饭不思,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当他听说王九思被张居正抓了,今天没有药丸吃时,不禁十分愕然。孟冲说:“一大早,张居正就亲自到皇极殿门外,给万岁爷递了一个奏章。”而奏章的内容竟是:“仰惟吾皇陛下,臣张居正诚惶诚恐伏奏:昨日臣散班回邸,路经东二胡同口,见得王九思打着钦命炼丹旗号,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草菅人命,杂货铺店主方立德、方大林父子毙命于皂隶之乱棍下。臣恳请皇上严惩凶手,处死妖道,还公正与庶民。”朱载垕不禁气急败坏:“这个张居正,处处与朕作对。”孟冲亦在旁边煽风点火:“可不是吗?他明知道那王九思是万岁爷的太医,他更明白万岁爷每日必须服用他的丹药,可他还是不顾皇上的安危,愣是指使王篆将他拘押起来,他这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他即刻命孟冲宣高拱平台相见。
  慈宁宫经舍南墙下的红木佛龛上,供着一尊鎏金观音菩萨铜像。铜像前的宣德炉里燃着檀香,青烟袅袅,香气氤氲。李贵妃坐在正对着观音铜像的几案后头,用小楷朱砂笔一丝不苟地抄录《心经》。写完最后一个字,她站起来双手合十,向观音菩萨顶礼膜拜。侍女进来禀告:“启禀娘娘,冯公公请求见您。”
  冯保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给皇上炼丹药的那个王九思,昨天在东二胡同杀了人,被张居正看见,他当场将那妖道抓了,并送往刑部大牢。”初听到这个消息,李贵妃很是欣然:“这是好事儿啊!免得他再用那些个春药,迷惑皇上。”但冯保说:“可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现如今皇上根本离不开那王九思的药丸,张居正将他抓了,皇上还能饶了他?”想了一下,李贵妃亦颔首道:“你说得对,看来张先生确实危在旦夕,你出一趟宫,转告张居正,就说是我的旨意,遇事千万要考虑周全,切不可跟皇上硬顶。”并吩咐冯保如有新的动向,要随时禀报。
  朱载垕将张居正的手本扔到几案上,问高拱:“高阁老,你看这件事如何处理?”
  高拱道:“依老臣之见,还是先把王九思从牢里放出来。”
  朱载垕皱眉说:“放王九思并不难,但张居正这道手本,口口声声说王九思是个妖道,而且他还当街杀了人,朕若没个正当理由,而将他放了,满朝文武岂不骂朕是个昏君?”
  高拱道:“皇上,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老臣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是否可以请几个有资望的大臣来一同商议?”
  朱载垕的手在几案上拍了一下,又无力地垂下了:“又不是荐拔部院大臣,讨论朝中大政,为何要廷议?这只是朕的一件私事,你给朕拿个主意就成。”
  高拱大声抗议道:“皇上,天子并无私事!”
  朱载垕道:“朕生病,找个人配药,难道这不是私事?”
  高拱说:“皇上以万乘之尊,一言一行,皆为天下垂范。皇上圣体安康,是苍生社稷之洪福;圣躬欠安,天下禄位之人草民百姓莫不提心吊胆。以皇上一人之病,牵动百官万民之心,怎么能说是私事?”
  朱载垕沉默了半刻,语调平和了许多:“如果不是私事,那么就是公事了?”
  高拱道:“是的。”
  朱载垕说:“公事就更好办了,你是内阁首辅,所有朝廷的公事都归你管,朕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吃王九思炼制的丹药,而今朕是一天都无法离开他的丹药。你若真有爱朕之心,就赶快去把这件事处理好。”
  王城兵马司衙门厢房内,玉娘整夜在啼哭,滴水不进。此刻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泪已哭干,却不意外面走进两个人来:正是王篆和张居正。她见张居正摆了一下手,王篆便离去了。张居正拖了把椅子坐到了玉娘的对面,关切地说:“玉娘,听说你已经一天一夜滴米未进,这样下去,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第五章 妖道横行(4)
这个憨直的姑娘也就憋不住心里的话:“我吃不下东西,我一想到我的父亲和哥哥,我连死的念头都有了!本都好好的,他们怎么撇下我就走了呢?我想见他们,哪怕能再跟他们说句话。”说着泪水已经满腮,呜咽道:“这世道是怎么了?这事儿为什么会摊在我的身上?大人你能告诉我吗?”
  张居正自语道:“是啊,这世道是怎么啦?我身为次辅却无力改变这一切,实在是惭愧,但你要相信我,你的父亲和哥哥决不会白死,本辅一定会替你伸冤。”说着从袖拢里掏出一块手帕放到她手中:“快!把眼泪擦了,我让伙房给你做点吃的,记住,你要活下去,你会看到惩办凶手的那一天。”
  皇上一甩袖子,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高拱,让高拱懊丧不已。对高拱来说,如果昨天发生在东二胡同的事,恰巧被他碰上了,那也只好像张居正那样,把王九思抓进大牢。而且他相信,凡朝中秉节大臣,都会这么做,张居正此举深得民心,而他要是反过来惩处张居正,后果必将是大失人心。但,事已至此,他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像魏廷山说的那样:“辞职,不当这个首辅”吧,毕竟,为区区小事而撂挑子不干,岂不是妇人之举。但他深想过来,李延事件,到现在尚未平息,那三张田契,至今下落不明。这一波又一波的事件,表面上看,都是高拱控制局势;但实际上,却是张居正抢占了先机。部院大臣们又都知道,他和张居正本来不和;这件事情如果处置不当,就有落井下石之嫌。想到这里,高拱吩咐韩揖备轿,他要到纱帽胡同,亲自拜访张居正一趟。
  高拱正欲登轿,却看见孟冲大老远赶过来,气喘吁吁地问:“皇上交代你办的事儿,办得怎么样啦?那王九思放了吗?皇上这会儿在乾清宫里,软得像块豆腐,他等着吃王真人的救命药哪!”高拱怒道:“孟公公,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孟冲看看左右,放低声音说:“高阁老,我可提醒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千万不要脚踩两条船。他张居正可是一直窥视着您首辅的宝座,这个时候,你若再得罪了皇上,当心墙倒众人推。”高拱道:“孟公公,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歪,想要推倒我这堵墙,恐怕不容易吧?”孟冲奸笑着说:“您这是秀才话,我在官场上待了一辈子还不知道吗?别看那些官员们现在看到你都像龟孙子似的,点头哈腰的一脸奉承,只要你一失势,他们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高拱瞪了他一眼:“那您就睁大眼睛看着,我何时被这唾沫淹死吧!”说完高拱掀帘进轿去了。
  轿夫大喊一声:“起轿!”
  孟冲看着大轿远去,露出讪笑。
  首辅突然到访张居正府上,说有急事商量。刚一走上厅堂,高拱便开口道:“叔大,你呈给皇上的手本我已看到了。”张居正知道他当为此事来,便陈情说:“让一个妖道当太医,这本身就很荒谬。何况这王九思横行霸道,草菅人命,若不严惩,朝廷纲纪岂不形同虚设?所以,下官昨日才当机立断,命令巡城御史当街抓捕王九思,并就此事奏明皇上。”高拱道:“至于王九思是否合适太医之位,我不想与你再争辩,但是皇上眼下无法离开王九思所炼的丹药。你是绝顶聪明的人,难道还不知道皇上的态度吗?”
  张居正问:“皇上生我的气?”
  高拱道:“他当即要老夫拟旨,对你严惩。”
  张居正脸色忽变,随之正色道:“皇上既然是这样的态度,下官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什么路?”
  “辞职。”
  高拱抬眼看着张居正,以安抚的口气说:“辞职?叔大言重了,事情还没有坏到这个地步,我为你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化解皇上的震怒,皇上希望内阁出面,从刑部大牢中放出王九思,这件事正好由你来办。”看到张居正似有忿色,高拱补充道:“对呀,解铃还得系铃人,既然王九思是你下令抓的,现由你出面放人,此举既可取悦于皇上,又化解了你眼下的危机。”张居正摇头道:“杀人者偿命,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要让我放了王九思,这绝不可能!”高拱不满地说:“你怎么老是这样意气用事呢?”张居正说:“我决非是意气用事,身为内阁大臣,应当以维护朝廷纲纪为己任,岂能为个人得失而丧失扬善惩恶的勇气!”
  “听你这意思,是指责老夫不敢主持正义?”
  “不敢!但这放人的命令,我是绝对不会下的,要下你下。”
  高拱怒道:“人是你抓的,怎么要我下令释放?叔大,你不要把所有卖乖的事情都做完了,却让老夫来当恶人,王九思一案,必须由你来处置!”
  

第五章 妖道横行(5)
“让我来处置,我就把他送上断头台。”
  “你送他到哪儿,是你的事,该说的话,老夫已经说过了,你自己掂量吧!”
  说毕,高拱起身而去。张居正在后面喊道:“首辅大人!”高拱停步回头,看着他。张居正说:“现在我就提出辞呈!”高拱转身即走,扔下一句:“你要辞职,向皇上说去吧,老夫管不了!”
  张居正的轿子停了下来,李可声音传来:“次辅大人!”张居正问:“为何停轿?”说着,他掀开帘子,向外眺望,不禁愣住了。他看见玉娘站在轿前,默默地注视着他。张居正下轿,快步迎上,柔声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儿?”玉娘道:“听王篆大人说,你要辞官?”张居正说:“是的,我宁肯辞去官职回籍当一草民,也决不下令释放那妖道。”玉娘咬着牙说:“他们要释放那妖道?”张居正点头:“那妖道是皇上的太医,他又背靠着大内的孟公公,所以有人想让我下令释放他。”玉娘流泪道:“但大人有没有想过,您一旦辞去官职,奴婢一家的冤屈,不就永远无法昭雪了?”张居正说:“张某无能,只能以此表示抗争,你父兄的仇,张某已无力帮其昭雪。”玉娘道:“大人,我恐怕高看了你。”张居正无言,他返身进入轿中,轿起远去。
  慈宁宫中,李贵妃问冯保:“冯公公,你上次说,想把那个会弹琴的容儿带到咱这里来,怎么没见过来呀?”冯保道:“回娘娘,奴才已将您的旨意传给了容儿。容儿说,给娘娘和皇后弹奏可不是一件小事,这几日,她正在演练几支新曲,待练好了,老奴就带她进宫。”李贵妃听了拍手笑道:“那敢情好。”她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便问冯保:“那妖道王九思,还关在那儿吗?怎么处置了?”冯保道:“奴才就是为这件事而来。今儿上午,皇上在平台召见高拱,下旨让高拱释放王九思。高拱担心自个儿落下骂名,耍了个滑头,要张居正全权处理此事。”李贵妃问:“那张先生想怎么做?”冯保说:“张居正听说要让他释放王九思,宁可辞去官职,这会儿,满大内的人都知道,张居正要辞官了。”李贵妃一惊:“他要是辞了官,那高拱和孟冲不是越发目空一切、一手遮天了吗。冯公公,你得去劝劝张先生,千万不能让他这么做。”
  天色已晚,午门紧闭。张居正神色凝重,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上来。他走到城门旁边的小石台上,拿起石台上的一只铜铃,对着城楼摇响。城楼上探出一个禁卫的脑袋,问:“干什么?”张居正道:“递手本。”禁卫问:“你递什么手本?”张居正说:“别多问了,把篮子放下来!”禁卫迟疑,将脚前的空篮子用绳子徐徐放下,放到一半,忽然又把篮子急速扯回去。张居正大声斥道:“你们要干什么?”禁卫说:“张大人,你的手本,小的不敢接。”张居正厉色说:“大胆,快把篮子放下来,你们再不放篮子,我就敲登闻鼓!”一言未了,忽见宫门大开,冯保笑模笑样从里头踱步出来。张居正不禁诧异:“冯公公,你怎么在这儿?”
  冯保说:“我是专门来此等你的。”
  “等我?”
  “是啊,你不是要给皇上递手本吗?”
  张居正屏气道:“正是。”
  冯保说:“你想干吗?”
  “辞官。”
  “本子呢?”
  张居正道:“在这儿。”说着拿出手本,交到冯保手上。
  冯保接过手本,看也不看,竟动手撕起来。张居正急阻拦,但是已经晚了,不禁捶胸顿足地说:“冯公公,你这是干什么?”冯保笑道:“干什么?我正要问你呢!”张居正说:“我已经告诉你了,我要辞官,这顶乌纱帽,我戴不了。”说着,取下头上的乌纱帽扔在地上。冯保赶过去捡起乌纱帽,掸掸灰尘:“一品大臣的帽子,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你却要把它扔掉,真是暴殄天物啊!拿去。”张居正却不接,道:“我不想戴了。”冯保把乌纱帽往张居正头上一(把左边+匡),笑道:“看看看,戴了乌纱帽,人就显得精神多了。”
  张居正白了冯保一眼,生气地转身,大踏步走去。冯保在背后喊:“你要干什么?”张居正说:“这手本我还多抄了一份,我这就去拿来。”冯保说:“站住!”
  张居正不理会,继续走。
  冯保大声喊:“站住!”
  张居正终于站住,但不转身。冯保赶过去,瞪着张居正,讥道:“你还想递手本?”张居正说:“我干吗不递?”冯保摆出一副无赖的神情:“去拿吧,老夫在这儿等着你,你递一份儿我就撕一份儿,老夫当了四十多年的太监,第一次尝到撕毁一品大臣手本的快感,这撕手本的声音,嘶儿嘶儿的,比那曲儿还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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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妖道横行(6)
张居正仰天长叹一声:“冯公公,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辞官?”
  冯保说:“我正想问你呢,你为什么要辞官?”
  张居正道:“我不辞官,难道亲自把王九思给放了?这种事儿,我能做吗?”冯保讪笑着说:“怎么就不能做?大丈夫应该能屈能伸,韩信都曾有过胯下之辱,而你一个社稷良臣,为何就只能伸不能屈呢?”张居正说:“这不是我个人的伸屈问题,这关系到朝廷的大是大非!”冯保说:“什么是大是大非?张阁老,有些时候是与非、黑与白往往不需要分得太清楚。”这话难入张居正的耳,他只是瞪着冯保:“我不想跟你再说什么,请你让开。”但冯保拦着他,左走右挡,右走左挡。张居正竟大声骂起来:“冯公公,好狗不挡道!”
  冯保一愣,旋即狂笑起来:“我在大内四十年了,侍候了三位皇帝,没有一位皇帝骂过我是狗,高拱虽然恨不得能一口把我生吞了,但也不敢骂我是狗,然而我最欣赏的人,你张先生,竟然骂我是狗。骂得好!但我也要骂你一句,没骨气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本该运筹帷幄、叱咤风云,可是你呢?遇到一点点阴风,就张惶失措,今天,我才看清楚,你原来是一个懦夫、软骨头!”
  张居正遭此斥骂,如遇雷击。
  看他的神情,冯保语气缓和下来,道:“你随我来!”
  耳房内,房内的大木桌上,放着一函奏疏,封面上写着:陈六事疏,臣张居正谨呈。冯保问:“张先生,还记得这个奏本儿吗?”张居正走上前,抚摸奏疏,百感交集。冯保说:“张阁老,虽然你向皇上献上这道《陈六事疏》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六年,但当初的场景,老夫记忆犹新啊!”张居正赞同道:“是啊,六年前,皇上三十岁,我也只有四十二岁,应该说都是做事儿的年龄。可惜皇上没有采纳我的建议,以致在这六年里,国事愈加混乱,吏治也愈加腐朽,财政也愈加困难。”冯保说:“张阁老,你的《陈六事疏》的确是救治国家的良方,今儿下午,老夫从档案库中将它调出来,重新读了读,依然令人振奋。先生正本清源,纵论天下,其谋略、其睿智、其才华,都远在诸葛亮之上,你完全可以当一个救世的良相啊!”张居正苦笑着说:“冯公公,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宽慰我。”
  冯保正色对他低声说:“什么时候,黎明前的黑暗!我知道,高拱处处为你布设陷阱,你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但你有没想过,在这个时候,你如果选择逃避,岂不正好中了他的奸计?你为保全自己的情操一走了之,但是,大明的江山社稷呢?天下的苍生百姓呢?所有这一切你都不管了吗?”
  一个太监口中说出这么深明大义的话,张居正不禁愣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冯保说:“怎么办?将计就计,高拱不是要你下令释放王九思吗?那你就下令放人。”
  见张居正面露难色,冯保接着说:“老夫早就对你说过,皇上是走在黄泉路上的风流鬼,没多少日子了,你要咬着牙,把这段时间挺过去。”张居正:“你是想让我承担骂名?”冯保说:“该承担的就承担,再说,你现在放了王九思,又不是与他同流合污,为了天下苍生,你背一回黑锅又能怎么样?”
  在狱卒的引领下,张居正与王篆穿过长长的甬道。在一间牢房前站定。狱卒打开门锁。张居正推开门,只见王九思像一匹驴子似的原地乱转,他一看到张居正,顿时摆出了斗鸡的姿态。张居正说:“王九思,愣着干什么,你可以走了。”王九思泼皮一样地说:“嗬,让我走?没门儿!我一堂堂太医岂能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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