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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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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暗杀了堡寨的岗哨,又和进堡的鞑子一起发难,把妇人小孩们全部擒住。然后他们留了几个人看守,其余的全部往铁厂进攻。
  幸好先前铁厂派了两个人到回堡去取马车,他们在谷处发觉了来袭的鞑子后,放铳示警。原本在厂堡外挖矿运输的人,急忙撤进厂堡守备。
  鞑子们上来就是一阵弓箭乱射,再抛起绳钩想把堡墙拉倒。铁厂里男丁本来人人就备有火器,依着几尺厚的堡墙反击,一阵乱枪和炸雷打得鞑子们丢下二三十具尸体,远远地躲到了侧面山脚。
  鞑子们不知怎么的居然带有百多支火枪,又拿出来冲着铁厂乱轰一气。不过哪些人火器用得很不上手,打了一轮就把火枪抛在一边,派人轮番上前放箭骚扰。被铁厂里打了几个不怕死的以后,鞑子们停下了攻势,聚集在一起商议了一阵,就派了两个人驰出谷外。
  而后两边干耗了许久,就听到外面乱枪乱炮大响,鞑子全都向外猛冲。起初他们还以为是鞑子们想用计诓出他们,观望了一阵后,发现外谷一片混乱,才认为可能是虎爷回堡时发现变故,请来了救兵。等到他们冲出铁厂反攻时,鞑子们都已经给符强这边打得只剩几十个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家伙了。
  铁厂男丁里有几十个伤员,妇人和童子军仗了地形的便宜,只有十来个受了弓箭的轻伤。急救盒里的缝合线在给虎爷治伤时被方容全部用光,符强等人回到堡寨时,她已经让老妇人们找了些苎麻线用沸水煮过,其余伤科药材,也都在她安排下先期预备了出来。
  虎爷和那当官的大汉还在昏迷之中,他的腿只是脱臼,已经被方容接好。
  齐济生一到就先去查看他们伤势,他见了方容处理过的伤口后,山羊胡须激动得乱颤,倒头就给她做了个长揖。
  “虎爷和那位伤者都性命无忧。神医小姐在上,受齐某一拜。”
  符强一点都不奇怪他有这个反应,同来哪些人却又是一阵惊讶,看向和符强和方容的眼神里又多出了几分敬畏和困惑。
  方容也没和他们谦让,叫他们安排些年轻妇女过来帮忙,哪些老太太们身子骨虽然都还很结实,眼神却实在不怎么光亮。龚赶山立刻拨了几十个男女听她调遣,齐济生则一把拉过女儿齐馨,让她跟着自己给方容打下手。
  龚赶山接到铁厂派来的信使,说是尸堆里翻出了两个重伤鞑子,龚铁石他们正在审问,等回来时报告详情。
  安排警戒布置时龚赶山向符强征求意见。符强告诉他路口曾经发现百多具官军尸体的事情,让他在那里布下潜伏哨,一旦有警快马报回。
  天色将暗时,那六个孩子头带着更小的一帮孩子,在老妇人们的帮忙下,已经在空场上摆好了七八十桌饭菜。铁厂方面的大部份人也回到堡寨,龚猛的父亲带着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过来向符强和龚赶山禀报。
  发话禀报的是龚猛父亲身边比他矮上半头的壮汉,看样子龚猛的父亲平时就少言寡语。
  那人禀报说,鞑子俘虏招供他们是建州女真速儿哈齐部,那个速儿哈齐在符强放第一炮时就被轰死了。问他们总共来了多少人时,他们说来三姓堡这里的就这么多,其他的死在别的地方了。两个俘虏招供了这些后,就伤重而死。山谷里点出的鞑子死尸有七百五十多具。己方三姓堡的男丁阵亡了二十人,妇女也阵亡了二十来人。
  说完之后,他向符强敬佩地看了一眼,惋惜地补充道:“小统领真是神勇,咱们三姓堡那些婆娘孩子,给小统领带得比老虎都还生猛。内谷里咱们还收了七十多匹好马,外谷里的马被打得没有一匹能站得起来。龚家大哥让人把死马都剖了放炉子那烤肉脯,留了些人在那照料。鞑子的臭肉都埋了,人头也带了回来,等候小统领和大伯处理。”
  龚赶山大手一挥:“人头放着,咱们等虎爷醒了再说。”
  说着他指着龚猛的父亲和哪两个人向符强介绍:“这位是犬子龚铁石,禀报的这位是丰老弟的儿子丰有信,那位是连老弟的儿子连守忠。”接着又告诉他,刚才从铁厂出来的那四个女孩,就是他们和齐济生的女儿,龚珍、连婕、丰娴和齐馨。另外,正在堡墙边上用石灰腌人头的两个二十多岁年轻人,是龚铁石的弟弟龚铁砧和连守忠的弟弟连守礼。
  符强本来准备奉承一句三位大哥勇健刚猛,小弟万分仰慕之类的话。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只不过是十一二岁身份,急忙向他们作揖问好,把三位大哥改成了三位大叔。那三位慌得六只手乱摆,一迭声的不敢当。
  堡里最严重的伤员就是虎爷和那位路上捡来的汉子,方容和齐济生忙完堡内的其他伤员后,就一直在他们身边看护着。符强和龚赶山等人走进屋子,方容和齐济生正要让他们噤声,虎爷吭哧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第六节 孤儿有家
  “儿郎们都怎么样了?鞑子走远了没有?”虎爷对站到面前的着龚赶山,劈头就问。
  龚赶山等人告知了战况,虎爷两眼瞪得溜圆,看向符强:“都杀了?我本来只是想。你们铁厂那边就是给鞑子们攻了,他们损失也一定很大。小兄弟带着堡里这些婆娘孩子用炮铳坚守,那时候他们看捞不着太大便宜,多半就会自己离开,咱们也就算是给三姓堡留下种子了。这就都杀了?全都是给小兄弟带着婆娘孩子们杀了的?”
  三姓堡一干人个个点头。虎爷抖索着要起身给符强和方容磕头,俩人急忙止住。正在争执间,那位重伤壮汉也醒了过来。
  “我女儿呢?”壮汉四下看了一看,两眼中还有些懵然。
  虎爷疑惑地向符强和方容问:“这位是?”
  符强和方容相视苦笑了一下说:“我们也还没请教这位大叔姓名,他是我们路上捡的。”
  壮汉把他们看了许久,眼睛里渐渐恢复了神智,他定了一会神,努力拱了拱手说:“两位小……恩人想必就是被熊某误认做儿子和女儿的人了。救命大恩,如同再造。熊某当时糊涂,居然还训斥恩人,万万不要见怪。啊,还没请教两位大名,是那家贤良后人?”
  “对对!还没请教恩人姓名。两位恩人长得这么相像,难道是姐弟?”虎爷哪边也如梦初醒,急忙询问。
  符强把方容肩膀拍了拍,大言不惭地说:“我叫符强,这是我老婆,叫方容。咱们这是夫妻脸。”
  虎爷把俩人的名字念叨了一会,困惑地问:“两位恩人是符方堡的人?”
  这一问立即把俩人难住,方容支吾了一会说:“我们以前的事有很多都记不得了。”
  符强看见大家都狐疑地看着自己和方容,急忙接口说:“我们是在一个山谷里醒来的,醒来时有两个劫匪以为我们诈尸被吓走,那地方还有一百多具男女老幼的尸体。我们爬出山谷时刚好山崩,把那个山谷填满了。我们俩原先可能是给强匪们掐得昏死了的,所以醒来时只记得自己的姓名,以前的事都忘了。这个……我们是发现带着的玉佩是一对和合双佩,才知道俩人是夫妻的。”
  他临时编了一个和合双佩的名堂胡诌,说着还让方容一起,把脖子上已经紫黑的掐痕和玉佩水晶佩露给大家看。
  熊姓大汉忍不住问:“你们一个是披发,一个绾的还是垂髫。应该还只是订了亲,还没有成亲吧?”
  虎爷脸上本来在沉吟,听到这么一说,突然变得神色恍然,惊讶地说:“这么说你们真的是朵儿沟符方堡的人了!记得上回符堡主到这来,要我们帮忙配制四千斤火药,就是我带人送去的,那时候还远远见一个年轻家仆带着一帮你们这样大小的孩子在山腰上玩耍。我问起时,符堡主说方家族长是他妹夫,两家都有一双儿女,刚好订下了两门亲事,亲上加亲。难怪你们这么相像,原来是中表姐弟的姻亲。”
  方容立即把符强的手紧握了一下,符强也是喜色上脸。本来看见山谷里那一百多人老弱的尸体时,他还以为俩人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已经都没了。现在既然虎爷说自己和方容就是符堡主和他妹夫的孩子,那么朵儿沟肯定还有青壮年的亲人在那边。而且,俩人居然还是现成的婚姻关系。
  虎爷看着俩人,突然小心地说:“你们……回去过朵儿沟没有?”
  符强想起引起山谷塌方时符方堡方向的爆炸声,立即觉得不好,急忙追问:“符方堡怎么了?”
  “两位恩人……还请节哀顺便……”虎爷担忧地看着他们继续说道:“我天没亮时从朵儿沟路过,发现符方堡已经被夷为平地,四周都是爆炸的痕迹,中心附近被炸了一个大坑,残肢碎肉和汉装衣布散落了一地,外围还有两百多具被炸死的鞑子尸体和一些死马。田里和路上,被马蹄踩得一片狼藉。就是因为这样,我担心三姓堡有事,所以催马往回赶。路上发现原先哪个山谷给塌方的泥石填满了。既然你们就是从那下边上来的,那么说来,符方堡的老弱除了你们外,恐怕也是都没逃脱的了。”
  “后来我从山头上绕路,耽搁了好些时间,到家时就看见堡里这些婆娘孩子被十来个鞑子押在佛朗机下守着。我不敢妄动,又潜到铁厂那打探,里头的男丁正都给几百个鞑子堵在里面。我回到堡寨这边,想从堡墙爬上去摸掉那几个守佛朗机的鞑子时,被谷里出来的两个鞑子暗算,挨了他们几箭。堡里的鞑子也出来围攻,被我杀了几人。而后的事情,就是被你们所救了……”
  符强对虎爷后边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他看着傻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方容,脑袋里空白一片。才找到个家,连这边的父母长什么样、家世又是怎么样都不知道,就被人告知家里剩下的人也全部死光,连住的地方都已经被夷为平地。
  或许是因为托生的这具躯体对亲情的本能,符强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全都是对亲人罹难的悲恸。
  隔了一阵,符强感觉到上嘴唇一阵剧痛,龚赶山的大手正死死地掐着自己的人中,其他的人也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和方容。他这才发现,方容伏在自己肩上,脸上和自己一样,竟然也挂满着泪水。
  熊姓大汉满脸悯惜,对着方容说:“方小姐也不要太过悲伤了。在下……在下被你们救起时,就曾经把你们误认做自己儿女。要是方小姐不认为在下唐突,是否能让在下把你收做义女?”
  符强和方容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盯着他愣愣地看。大汉着急起来,从腰带里翻出一个象牙牌说:“我是正经人家,不是匪类!我就是辽东巡按御史熊延弼,有身牌为证!”
  熊延弼取牌时用力过猛,当即痛得他脸上渗出汗来。
  方容惊讶地看向符强,符强点点头,方容赶紧拜了下去:“女儿方容,拜见义父。”
  虎爷突然大声对龚赶山等人说:“把我和熊大人抬到门口,让儿郎们和婆娘们都到面前排好!”
  龚赶山出门一声令下,外边六百多人齐齐列队排到了门前。虎爷对着众人说道:“都跪下!”
  三姓堡众人唰地齐齐跪下,就像是一个人做动作发出的声音一样。熊延弼面色一凛,看向虎爷的眼光里多了些思索。
  “今天我们三姓堡这些活着的人,全靠这位符方堡的符公子相救才脱出死难。我们在这里请熊御史做个见证。从今天起,符公子就是我们三姓堡的少堡主!每年全堡收入,七成依旧公有公用,三成归入少堡主名下,子孙永世受三姓堡这份敬俸。”
  说着虎爷挥手道:“大伙都给恩人磕个头!”场中大人小孩,齐齐磕了下去。
  “这这,这不太妥当吧?虎爷快让他们都起来吧。”符强慌了手脚,眼前这六百多人跪着,扶都扶不过来。
  三姓堡每年十分之三的收入是多少他不知道,多和少也不是他计较的东西,虎爷这么做着实让他心里难安。看那些妇人孩子们的上阵杀敌的举止和虎爷说的‘公有公用’的意思就知道,这整个堡寨的人都是生死与共,祸福同享。既然他们靠的是共同的辛劳吃饭,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靠一个‘救命恩人’的名头让他们用三成的辛劳供养自己?
  “大伙都记住了,不管在内在外,都只准称少堡主做符公子。要知道咱们是什么身份,别给少堡主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虎爷让众人站起,看着熊延弼拱手说:“熊御史想必也不会把这事传到外面,老汉先谢了。”
  符强还在虎爷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不妥那不妥,龚赶山像抱婴儿一样一把他抱过来,放在方容身边挤着,让他们不能动弹。
  熊延弼目不转睛地看着虎爷,手里快速地掳着下巴的短须,没有说话。
  

第七节 功勋骑铳
虎爷双目炯炯,看着熊延弼,等着他承诺。
  僵持了一会,熊延弼小声地说:“熊某向虎爷打听个人。”
  虎爷淡淡一笑,抬手示意熊延弼尽管说。
  “当年朝鲜御倭之战中,有位曾在碧蹄馆之战中以三千骑铳兵击溃三万多倭寇的副将。后来他得罪了总理扬镐和主将李如梅,被连降数级,贬为守备。再后来,他统领的闽浙南协兵鼓噪闹饷,兵乱平息后,闽浙南协铳兵被遣返原籍,他却从此不知所踪。这人,名叫陈寅,曾在俞将军和戚将军麾下效力过。不知道虎爷认不认识?”熊延弼说完,两眼放光,从虎爷脸上看起,把整个场中的三姓堡男女都看了个遍。
  符强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变化,不敢再唠叨自己的问题。场内的三姓堡众人中,除了齐济生露出的是不平的神情外,其他从开始懂事的孩子起到六十来岁的男女老幼,都是满脸的悲愤。身边虎爷、龚赶山等人早就默默淌下了眼泪。
  “难道,各位有什么难言的隐情吗?”熊延弼被三姓堡众人的反应震骇住,问话声有些颤抖。
  “不哭了。”龚铁石突然闷闷的说了三个字,滚雷一样在场中响起。符强循声看去,发现场中也只有他的神情没有变化,脸色依旧像山石一样冷峻。
  “熊御史还少问了一人,就是那位副将的生死兄弟茅国器。”
  说着虎爷突然仰起头:“好!今天老汉就为熊御史说说这三姓堡的隐情,说说这三姓堡的来历!”
  “老汉今年七十一岁,早先是浙江矿籍。十三岁时,俞将军奉朝廷旨意召矿兵抵御倭寇,我和茅国器应幕从军,积功至百户。嘉靖三十八年后,跟着俞将军守御北塞安银堡,以三千五百人的铁车阵,击溃鞑靼三万多人,我在此战中积功至千户。嘉靖四十年后再跟随俞将军抗倭福建,兴化城一战中积功至卫指挥使。那时候戚将军麾下兵少,我和茅国器遵从俞将军军令转隶在戚将军麾下,又受令招募闽浙矿户、铁户、船户等匠籍中的忠厚子弟从军效力。”
  说到这,虎爷指着龚赶山等十来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他们几个,那时候也不过是十三四岁,就跟着我上阵杀敌了。”
  “隆庆初年,戚将军出任蓟镇总兵。北方兵军纪散乱,戚将军把我们从浙江调出,与其它闽浙兵一起北上协守蓟镇,那时候我已经因战功授都指挥佥事。因为我这一部中,都是各种匠籍出身,我又有在安银堡监造炮车经验。戚将军让我依照当时模样,在蓟门监造了几百辆的炮车。万历二年董狐狸率朵颜部入侵,在喜峰口被我们一战击溃,又长追几百里擒获董狐狸的弟弟长秃。我在这一战中以战功授都督佥事,任副将协助戚将军镇守蓟镇。这期间,茅国器一直是我的副手,也在哪时被授为参将。从那之后,鞑靼再也不敢窥探蓟门。我和茅国器受戚将军之命,挑选三千精壮军士和老军士、军匠们的子弟重新整编,操练铁甲骑铳兵。戚将军看到很有成效以后,又在北协和东协推广。”
  “万历七年,辽东总兵李成梁烽火急报说,四万土蛮由前屯锦川营侵入,戚将军率我和茅国器带着骑铳营前往增援。到了李成梁所报的交战地方时,没有见着一个土蛮的影子,只看见边民若无其事的干活。李成梁来会面时,说是土蛮已经被他用计吓走了。茅国器看见辽东兵刀上锈迹斑斑,私下唠叨辽东兵军备既然这么懈怠,怎么可能吓走土蛮。是不是他慌报军情,好邀功请赏。没想到这句话却给李成梁的大儿子李如松听见了。”
  “李如松那时候已经受他父亲的军功荫为都指挥同知,是李成梁封爵宁远伯勋卫的身份。他当时就对茅国器恶言相向,想要比武决斗。戚将军军令严正,我们都在他帐下十几年,那里会随意和友军冲突?李成梁不但不管,还有意放纵他儿子,冷言冷语地讽刺戚家军胆小。戚将军不和他计较,带着我们告辞。没想到李如松还是不服,趁着咱们离开时举刀偷袭茅国器,被茅国器躲过,单手把他抡倒。两边从此结下仇怨。”
  “而后戚将军去世,咱们依旧留守蓟门。朝鲜被倭寇侵入时,李如松出任东征提督。我们带着三千铁甲骑铳出征,被划归由他节制,其余年长的军士和子弟则被派遣到昌黎炼铁、造军器和造船。攻下平壤之后,李如松接到信报说倭寇放弃了王京。我们俩当时质疑消息来源不确实,李如松借机斥责我们怯敌,下令我们领本部兵马即刻开拔碧蹄馆,为大军接收王京开路。”
  “距离王京三十里时,我们与两千倭寇遭遇,把他们全部歼灭,随后被赶来的倭酋小西行长带着三万多人团团围住。我和茅国器让子弟们用携带的拒马器依地形布阵,用五十辆百斤佛朗机的炮车配合火铳专打倭寇中的队官,用火箭和神火飞鸦炸乱倭寇的后队。这一仗,一直打到黄昏,打死了几千倭寇,愣是没有见到咱们自己的一个援兵。”
  “快天黑时,咱们的援军出现,在外围按兵不动。李如松带着一千亲兵,到高处观望,估计是来看咱们死光了没有。倭寇发现李如松,留下小部兵力警戒我们,其他全部向李如松攻击,把他围住。他的弟弟李如柏和族弟李有声、李宁见势不好,就先行逃跑,李有声被一名小倭追上砍了脑袋。”
  “战场如果是失了督阵大将,部将一样也要受连坐处罚。我和茅国器不得已,向李如松那边奋力冲杀。突进他身边时,他正被一个叫十时连久的金甲倭将追着砍。茅国器上前把那个倭将一手抱过,夹断了脖子。李如松不但不谢,还怪我们救援太迟。”
  “这时候援军大军因为主将被围,军心混乱,被倭寇趁势冲击,死伤惨重。李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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